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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知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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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撇了撇嘴,回道:“打折胳膊给颗糖,如果不是大哥你应逼着小弟来这里,小弟又怎么会受这药石之苦?” 

他正要答话,只听得小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相爷,我们已经快要到了。” 

这句话在我听来如同天籁之音,我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贤弟小心点。” 


安徽境内仍旧雨水连绵,沿途村庄城镇大都浸在水中,人们集中在高地,暂时现身的阳光并没有带来生机,只不过是将潮气与腐尸的味道更加蒸发于空气之中。 

尽管知道仍有生命存在,我却免不了被弥漫在空气中的死气骇住,被扒光了皮的树木到处可见,饿极了的人类显然比任何一种蝗虫更具摧毁力,然而单凭树皮草根又怎能化去饥饿死亡的阴影,大水之后接踵而来的瘟疫更加无情的侵蚀人们的身体,到处可见横在路边的尸身,只有成群的苍蝇与食腐的乌鸦与之为伴,不时发出声响宣告自己得到了美妙的食物。活着的人也只是蜷缩在临时搭的草棚下,与饥饿和瘟病垂死缠斗,随时都有倒地而毙的可能。我拧紧了双眉,生产力过于落后,这个年代灾民的遭遇根本无法与一千多年后的相比,损失死亡仍旧惨重。这时的我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为的是在长安时无情的拒绝。 

冷青云走过来,看了眼我凝重的脸色,仿佛十分明白我的心情,但又无从安慰起,只得拍拍我的肩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当真的冷漠无情,所以才让你和我一起过来,可是难过也无济与事,善心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只要有了权利,你就有能力去帮助他们。”我勉强的笑了笑,他又开始对我进行游说,让我报效朝廷,可是我熟读历史,非常清楚当朝的德宗皇帝李适,猜忌刻薄,重用奸佞,为唐朝的灭亡埋下了祸根。反观冷青云虽然行事诡秘,难以让人猜测,但他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黎民社稷着想,虽然我不承认他是个君子,可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官。 

不明白为什么朝臣中居然有人叫他“铁血宰相”。真实的冷青云与与传说中的“铁血宰相”的形象相差简直太多了,单凭他在众官员面前领头捐出一大笔银两的举动就已经使我知道,他并不冷血,只是个性使然,加上摄人的气魄与卓绝的才华,才使外人畏惧,自卑而不敢直视。可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称的上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比起那些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卑鄙之流要好上千百倍而不止。我也知道他鼓励我入仕途的那些言论不无道理,如果没有有他的鼎立支持,单凭我自己身无分文,两袖清风,自身尚且难保,想要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是,我不属于这个年代,我不想在这个年代里留下我一丝一毫的痕迹,因为我的心始终都是在考虑着回到那让我如鱼得水的21世纪。听说如果历史因为外因发生了一丁点的变化,那后世的历史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是那样的话,大概我的出生与否也是个未知数了,那我回到21世纪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想到在有生之年能在唐代结交一位人上之人,也不枉我白活一世。我伸伸双臂,呼出一口浊气,乍觉精神百倍。 

冷青云到了驿馆,谢绝了那些地方小吏的盛情款待,便率领着载满物资的车队到了灾害严重的村落。 

我由于不用再坐马车,立刻生龙活虎起来,也帮着冷青云指挥救灾物品的发放。 

“子逸兄,帮帮忙把这些石灰卸下来。”我突然想起了从长安带来的几袋东西。 

“这么多石灰要派什么用场?”冷青云同随从一起,将大袋的物品搬下车。我也抡起细瘦的胳膊努力的从车上拖下一袋石灰,由于太过专心竟忘记回答他了。太重了,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欲叫冷青云帮忙,却瞧见一个年轻的随从先一步接过我手中的袋子。 

“寒老弟,你就歇歇吧,这活是我们粗人干的,你是读书人,走这么远的路,可得注意自个的身子骨呀!我们这些将士一路上看你吐啊,吐啊的,别提多揪心了。相爷派我去铺子里抓了副药,不知道管不管用啊!我知道您也是懂医术的,您上一次给我老娘开的方子可管用啦,才两天的功夫,她老人家的偏头疼头疼就轻了一大截儿。我老娘说还要请你到家里坐一坐,亲自下厨谢谢你呢。” 

我终于记起眼前这过度热情的家伙是宰相府的厨娘张大娘的儿子——张大海,前些日子张大娘看我被真儿下药,顶着满脸的疹子,就非常好心的帮我做了几道好菜,以慰我痛痒之苦。于是我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张大哥,失礼失礼,在下还要谢谢张大哥为在下抓药,才能安然度过这几日啊!” 

只见张大海裂着大嘴忠厚的笑着,大手还忘情的猛拍我的肩膀。 

“谢什么啊?你这个小老弟虽说是读书人,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对咱们这些粗人尊重的跟兄弟似的,让咱们打心眼里喜欢,况且小老弟长的白白净净,一看就是贵人相,俺娘还想着把俺远房的表妹介绍给你做媳妇儿呢!” 

我不着痕迹的抽出快被他拍断的肩膀,浅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在下现在一无所有,恐怕会连累妻子为我吃苦。现下对于婚姻之事连想都没有想过。不过张大娘她老人家做的白斩鸡我倒是十分想念。” 

“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会在冷大人家里当厨娘,还一当就是二十年哩!寒老弟,你可一定要去家里坐坐哇!”柳大海最得意的就是他老娘的厨艺,每次一提起来,嘴角就几乎裂到耳后。我转眼看到冷青云正面色不善的盯住眼前笑的风云变色犹不自知的柳大海,急忙答道:“一定,一定。那边叫我,容我先告退一下。” 

“子逸兄,你方才是不是有事问我?”我揉着肩膀来到冷青云面前笑问道。 

“你知道我在问你?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听不见了呢?”他的脸色在看到我无意的动作后更显阴沉,“那小子居然这么大力的拍你!” 

“不,我听见了,你是说石灰,那是净化水用的。” 

“你倒是全听见了,那还在那儿有说有笑。”冷青云的脸色真是风云变幻无常。 

“张大哥为人十分忠厚,让人不忍拒绝,何况我本想子逸兄既是自己人多等一会儿也无妨,没想到却惹子逸兄不快,我在这里道歉了。”我一脸愧疚,但假仙的成分比较多。 

看到我的表情,冷青云顿升不忍,又听到我称他是自己人,面上竟露出喜色,但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时间短的叫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接着我又莫名奇妙的看着他板起脸道: 

“你子逸兄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气他快把你的背给拍折了,你还在那儿为着及分面子硬撑。自己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吗?” 

小气就是小气,干吗找这么多道理呢?我不想跟他为此事论长短,若最后真的论出他确实是小气之人,那他的面子恐怕也没处放,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于是我小女子能屈能伸: 

“谢谢子逸兄关心,子逸兄大人有大量,愚弟感恩戴德,愚弟的身体虽然单薄,但也不至于弱不禁风,被大海兄弟拍那么几下,小弟咬咬牙还是挺的住的。正事要紧,容我先告退一下。” 

“哎——寒飞叶,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第五章 




“好,一盆水放这么多石灰就够了。” 

灾民们端着刚分配到的粮食,同好奇的随从一起围坐在我的身边,一同盯着那一盆浊水的变化,只见那水中的浊物好似变重了一般,一点一点全都沉入盆底,才半柱香的功夫,一盆泥水已经清澈见底。这奇妙的变化惹来众人一阵惊呼,“你会仙术!” 

“不是的,这不是仙术,只是一种小窍门而已。”我明知道要一千多年前的老祖先明白化学反应是不可能,只得说道:“这是一种净化水的简易方法,虽然不能使水质彻底改变,但总会好一点。这污水里太多病菌,最易传染瘟疫,万万不能再直接饮用了,大家最好先用这种方法暂时挡一阵,或是接雨水饮用。唉——,其实在下也帮不上其他什么忙,只得了表一点心意,不到之处还望乡亲们原谅。” 

“这是什么话,官爷们可帮了大忙了,你们救了我们的命呀!”众人涕泪纵横的跪地求拜,“你们是天神下凡呀!天神下凡呀!”上百衣衫褴褛的灾民呼呼拉拉全部跪倒在地,纷纷叩首做揖。 

我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手忙脚乱的叫身边的随从将灾民一一扶起:“乡亲们可是折煞在下一干人等了。”见到没有人肯起身,我急忙以眼神向一旁的冷青云求助。冷青云面无表情的拉起我,往马车走去。 

“随他们去吧。” 

我愣愣的静立在马车旁,看着远处乌鸦鸦的一片都是跪着送我们的,少有的苦涩隐于唇边,转身撩起衣摆登上车辕,身后的哭谢声仍旧此起彼伏。坐上马车,我的心情依然沉重。 

“被吓到了吗?”冷青云端详着我毫无悦色的脸,我看着他波澜不惊的面孔,回想起刚才的情形,大概为官多年的他对此情此景早已习以为常了,只是我的心中总有点点的异样。 

“不是,我只是感慨于百姓的知足,他们在狭缝之中求生存,只要有活路,便能满心欢喜的安心生活,你不觉的这种知足令人心疼吗?一点小恩小惠便可以使他们感激万千,可是自古以来却总是有层出不穷的贪官污吏泯灭人性的剥夺他们最基本的生存保障。”我越说越怒,到了最后竟是握紧了双拳。 

冷青云扶住我的肩,感慨万千的沉声说道:“这,就是官场的黑暗,贪官奸,清官要比贪官更奸,否则如何与贪官相斗,所以说清官难为呀!” 

“如果世上的官为人都能象子逸兄这样坦荡,那百姓就可以少受多少苦啊!”我抬起脸,看向他。冷青云听到这话简直是受宠若惊,他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我心目中的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唉——其实事情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简单的。”他居然象对待小孩子一样揉了揉我的头顶,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凄凉之色。 

“想我十年寒窗苦,文武兼修,隐姓埋名,考取功名的最终目的也不尽然是为了天下苍生啊!贤弟这么赞我实在让愚兄惭愧之及。”他眼中浮现的无尽沧桑,尽收我眼底,我不禁心中暗叹,冷子逸这般内敛冷然的性子,恐怕并非天生,他也许不知经历了什么磨难才会心墙高筑,如此深沉。 

“为兄——并非象你想象的那么好,”冷青云轻扯嘴角看了看我,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可动了动嘴巴,仍旧将话咽了回去。 

“子逸兄有话要说吗?” 我从来不打听别人的秘密,因为我知道,在电视剧中那种知道很多的包打听,不是被人一刀斩死,便是落得个舌头被人割掉,很少有安安稳稳的活到寿终正寝的。可今天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硬是要打听人家的难言之隐,于是不禁在心中自责:寒知秋啊寒知秋,你没事多什么嘴啊?。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你这么为天下苍生着想,何不亲自操刀,除贪官,救百姓?” 

看他转了话题,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没有说出来啊,连他这种人精一提起来就满面凄苍的事情肯定不会仅仅是什么一般程度的坏事,我才不要替他背这么大的一个心理包袱。 

“子逸兄,你又要劝我做官,这官我是万万做不得的,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单凭你我的力量就可以扭转,更何况是乾坤社稷之事,历史的洪流奔腾不息,气数天定。逆天而行反而会招致大祸。” 

“你——在暗示什么吗?”冷青云降低了音量,“为朝廷效力就是逆天而行?这话也只能在大哥面前说说,若被人听去,你会招致大祸啊!” 

“唉——子逸兄,小弟并非无知之辈,可有些事情小弟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审时度事。”我怎么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呢?不愿说的话怎么不由自主的从嘴巴里蹦出来? 

“你说的可是当今的皇上?唉,有些事情并不是明白了就能毫无顾及的放弃的。”冷青云的目光放向了车窗外面,“这大好的江山,并不是只有皇上一个人活在其中的。” 

“人各有志,小弟自然也不好多说,不过子逸兄的勇气确实令小弟佩服。” 

“我之所以这么劝你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一个人在这个朝廷上,尽管位及宰相,但高处不胜寒啊!有你陪我在这种地方玩,我也好排解一下寂寞!”冷青云的语气忽然变的很轻松。 

“是吗?”我侧目斜视他,心中对他的话大大的质疑:“其实我一直的感觉是,从来都不是我在陪你玩,而是一直都是子逸兄你在玩我。” 

被几句玩笑话搅扰,车内的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凝重。我松了一口气。搞什么啊?我干吗没事陪他在这里玩深沉呢?我在这个朝代只是个过客啊。想至此,我便向后倚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假寐,不想再同他做深入的交谈。 

马车在颠簸中前行,不出一柱香的工夫,我们便又到了另外一个村庄,其实这个村庄已经被黄水淹没,在我面前的只是是方圆几百里的湖泊,水面上仅仅露出一些屋檐和房脊。我们的马车不能再往前行走,只能停在一块搭满了草棚的高地上,人们看到有救济物品,急忙争先恐后的向这边涌来,我们随身的侍从用长矛挡住他们,不停的叫:“不要挤,不要挤,人人有份。” 


看着那些衣衫褴褛,满身是泥的灾民在我们的身边挤来挤去,我虽然不是十分的嫌弃他们,可也不想让自己一身干净的衣衫上落下什么泥手印,泥脸印什么的。看到冷青云和那些随从被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而我便顺势从人缝里钻了出来。之所以能从那么拥挤的地方轻松的钻出来,倒也不是我的身手有多么的敏捷,而是亏得那些为了抢东西而在眨眼之间变成拼命三郎的灾民,他们人人都在奋力地把身边的人往人圈外面扒,唯恐自己离人群的中心太远而抢不到发放的食物和衣服。我就是这么被他们给扒出来的,而且最后到了人圈的外层还是一个跟斗跌出来的。 

大家都在抢粮食,谁也没有功夫看我的丑相,于是我趁机爬了起来,看了看两手的泥巴,无奈的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初到唐朝的时候,仅仅是挨了一天饿,心中便开始惶恐不安,更何况是这些饿了几天,无衣无食的穷苦百姓呢?今天这情景,我实在没有办法去评判他们饿虎扑食一般的阵势是对还是错。因为我明白,腹中充实便永远没有权利责怪饥饿的人。 

于是我自认倒霉的到就近的水边清洗双手,谁知我才刚刚把手伸进水里,便听到有人大喊:“救命啊!我孙子落水啦!” 

我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岸上一老妇在那里呼天抢地,顺着她比划的方向,一颗不算太大的脑袋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我会游泳,可我从来没有救过人,虽然在21世纪抚养我长大的爱拉修女常常语重心长的教导我们要舍己救人,可十几年来给我印象更深刻的却是一些新闻报道,某某于某年某月某日在某条河中救起一落水儿童,自己却因为体力严重流失,献出宝贵的生命。某某在游泳池企图营救一抽筋溺水者,却被溺水者死命抓住,险些命丧池底,等等。因此,我便慢慢形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理:除非自己的游泳技术能够媲美奥运会冠军,否则绝不贸然下水救人。 

不过我仍旧豪气万丈的对着那老妇道:“你莫怕,我帮你。”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我两手称在嘴边,向着人群的方向使劲的喊,原以为大家会蜂拥而来的,可是事实却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回过头来看上一眼。我可以肯定,在那人群的中心处或许因为太过嘈杂而听不到我的声音,可在外圈的人绝对听的清清楚楚。人性真的很可怕,这些人居然为了抢食物,而枉顾他人的生死……,我气愤之极,抬脚准备奔过去叫人。谁知道,一转身,我的脚下“哧溜“一滑,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于是我就像一块好大的平板“扑通”一声,直直的躺进水里,溅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等我浮上水面,便发现,自己离那个孩子只有两三丈的距离了。罢了,罢了,如今已经落入水中,再不顾人家的生死,自己游上岸,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我奋力的划动双臂向那孩子的方向游去,怎奈我那身平时看起来很炫目很扎眼的白色长袍,此时竟成了巨大的累赘,可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再耽误时间,万一救上来的是个死的,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终于到了那孩子的身边,我一伸手就拽住了他的胳膊,谁知道?他竟然把我当块浮木一般的死死抱住,我吓傻了,双臂被他束缚,不能活动,我们两个就这样直直的向水下沉去。到了水下,我的脑袋又清醒了些,于是闭住气拼命的想撑开他的胳膊,可也只能让他的身体稍稍的离开我一些距离,我急了,抬起脚狠命的朝他的胸口上踩去,他吃了一记痛终于松了开来。这回我不敢再抓他的胳膊,只是提着他的头发,将他拽上水面。可我的精力实在是已经用尽了,使不出太大的力气划水,把他的脑袋提上水面,我立刻就被水没了顶,亏得离岸边不远,我就猛吸一口气,把自己的全身没于水下,一手托着那个孩子的后脑勺,也顾不上自己的泳姿是蛙式自由式还是狗刨,反正就这么一路挣扎的游回了岸边。 

这时,我已经近乎失去意识,只知道有人七手八脚的把我们两个从水里拉了上来。看着他们那一张张后知后觉的脸,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尤其是看到离我最近的是冷青云那呆愣的表情时,我更加气愤,可是张了半天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我勉强抬起一个指头,指着他的脸道:“你们可来的真是时候啊!” 

说完,便有些抵挡不住席卷而来的疲惫感,可我明白,我不能就这么放任自己睡过去,因为我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现在一旦我睡过去就会大白于天下,那我恐怕连好不容易找到的西席的工作都会丢失,因为在这个年代,特别是在经历了武则天皇后把持了朝政五十多年的今天,有才能的女子便被视为不贤德之流,被那些封建卫道士们极力的打压。我绝对不能被人发现自己是个女人。至于那孩子的生死就让别人去操心吧。 

于是我抓着冷青云的胳膊道:“扶我回车上换衣服。” 

冷青云点点头,把我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正要站起身,谁知双脚踩了个空。他竟然将我一把抱起,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马车。 

我知道那些灾民现在分到了应得的食物和衣服,已经可以腾出闲工夫来看热闹。于是我伸手揪住冷青云的衣襟道:“子逸兄,你到底在做什么?我还能走。” 

冷青云半晌没有回答我,我挣扎着准备下来,他却突然皱着眉头看向我道:“愚兄一直以为你极力的想把自己变成冷漠又自私的人,可是……,唉,真的不能明白你……” 

所答非所问,我使劲闭了闭眼睛,没有力气再和他争辩。松开了抓着他衣襟的手,我看到他衣襟上被我揪起的褶皱,于是又用手拍了几下重新将他的衣襟压平。 

接着我十分缓慢的说了一句话:“I—— 服了—— you!”便闭上眼睛任由他将随便将我抱到哪里去吧。全当自己真的是昏过去好了。 

当我换好了衣服,又在马车里狠狠的睡了一大觉之后,就发现我们的马车已经回到了驿馆。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多大一会,冷青云便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过来找我。的6602294be9 

“飞叶,把这碗姜汤喝了,你那些湿衣服呢?” 

我一手接过姜汤,一手指了指椅子上那堆破麻布一样的东西。 

“那些扔掉,路上我们再买吧!” 

“不必,我还是很喜欢这身衣服的,等我歇过来了洗洗烘干就行了。” 

“那让大哥拿走帮你洗洗吧!你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噗——”嘴里的姜汤被我一下子喷了出来。幸亏我及时转过了头,不然冷青云非要来个姜汤浴。 

我受宠若惊的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小弟的衣服哪敢劳烦宰相大人亲自动手啊!”我实在不能想象一朝的重臣站在井边用力搓洗衣服的情形。 

“唉——自家兄弟,何必拘泥于此理。”冷青云说着便从椅子上将那些布料一一捡起。 

“这个——是什么?”冷青云手中提着一条长长的白布问我道。 

“噗——”我又喷出一口姜汤,那个,那个是我掩饰自己的胸部的裹胸啊! 

“那个——,呃,是腰带,对,小弟的腰带,呵呵!”我灵机一动道。 

“什么腰带啊?怎会这么长?” 

“小弟怕多长赘肉,所以喜欢多缠两圈。” 

“子逸兄还是让小弟自己洗吧!” 

我正要一股脑的将冷青云手中的衣物全部扫进自己怀里,恰好又有一个中年妇人等在了门口。 

“宰相大人,奴家是这里的仆妇,大人还有什么需要的请吩咐。” 

“没有。”冷青云准备遣走她。 

我急忙问道:“大娘可以帮我洗洗衣服吗?”我突然想起21世纪的宾馆通常有帮客人洗衣烘干的服务。让这仆妇帮我洗也好过交给冷青云,那一堆衣料里面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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