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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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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玉鸣皱眉答道:“如曾吉峰言之是实,谅不难找到小儿。”

这幢砖造大屋五进庭院,当年宏伟豪华不难想像堂上一呼,庭下百喏气象,如今凄凉无人,令人不胜沧海桑田之惑。找遍了五进厅屋,却不见雷俊峰影院,三人心头不禁油然泛起一种受愚之感,混元爪侯迪脸色凝肃发青,胸中怒火如潮。雷翠瑛拉开一扇小门,轻声道:“爹,哥哥谅囚在那阁楼上。”

降魔八掌雷玉鸣与混元爪侯迪由门内张望外去,只见是一片偌大广坪,长广几达百寸,乱草侵膝,坪中心矗立着一座阁楼。三人认准雷俊峰被囚在阁楼内,快步如风奔去。身入阁楼上,竟阗无一人,不禁面色大变。

蓦地,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可惜三位省悟得太迟了,敝帮帮主爱才若渴,倘俯首归顺,敝帮当以高位相授,不然出得阁楼十步必遭横死。”

雷玉鸣不禁大怒,循声扬掌劈去。叭的一声巨响,掌力雄浑,击裂一方木掌震得往楼外头去。只听得一串刺耳长笑随风远扬。雷玉鸣正待追出,为侯迪一把抱住,道:“小弟心想贼徒并非危言恫叮,显然蓄意将我等诱此楼内,那楼外必有极厉害的埋伏。”说毕右掌横胸,走在楼栏旁,纵目一巡,只见风翻乱草,竟是安详异常。雷翠瑛霍地长剑出鞘,闪出一抹眩目寒芒。

雷玉鸣怒道:“侯贤弟,你我岂是畏首畏尾之徒,与其坐而待毙,不如冲出宅外,愚兄虽久不开杀戒,此时也说不得了。”

侯迪望了雷玉鸣一眼,哈哈笑道:“好,咱们冲。”

雷玉鸣向雷翠瑛道:“孩子,你要小心了。”

雷翠瑛道:“女儿知道。”三人身形一提,如飞鸟般落地,一沾即出。

突闻一声刺耳的冷笑道:“回去。”

乱草中射出一片蝗弩,闪带出如雨般碧绿光芒弹珠。侯迪雷玉鸣四掌同推,发出排空如潮暗劲将箭珠震得飞了回去。雷翠瑛卷起一团狂飓,寒芒电闪,砍落碧绿弹珠,那珠波被碎破升起一蓬黄烟,腥臭刺鼻。侯迪警觉有异,大喝道:“速退。”

雷翠瑛嗅入少许,猛觉头晕眼花,胸膈发恶,那密如飞蝗般弩珠仍如潮自乱草中射出,宛若波浪叠涌。降魔八掌雷玉鸣看出爱女不妙,奋出双掌,呼啸雷奔,猿臂疾转挟着其女,大喝道:“贤弟我们退。”说时与侯迪双双一鹤冲天拔起,投入阁楼内。他们这一退,蝗弩立时中止,弥漫黄烟随风消散,化作片片丝丝无影无踪。

忽听草丛中阴恻恻传出冷笑道:“两位不如束手归顺,何必作困兽之斗,敝帮决礼待二位。”

侯迪冷笑道:“你别做梦,速传话命你等帮主亲自前来叙话。”

草丛中扬起森冷笑声道:“两位这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我等倘用火玟,两位立时尸骨无存矣。”

侯迪趁著那隐在草中贼人说话时,突疾如鹰隼扑下楼去,怏如奔矢,双手拾指箕张,扑向草中。蓦见草丛中窜起了数条黑影,分向掠离,该当一个匪徒霉运当头,被侯迪混元爪力抓实肩骨。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贼徒肩骨抓裂,十指戮入内腑,口中鲜血喷溅如雨。四面乱草丛中蝗弩又如雨射出。

雷玉鸣大喝道:“侯贤弟速回。”

混元爪侯迪亦知无法冲出重围弃雷玉鸣父女而不顾,爪裂一匪徒后立时冲天飞起,凌空一个翻身泻落在阁楼之内,道:“令媛受毒很深麽?”

只见雷翠瑛面色苍白,已昏迷不醒,心中大感焦急,不禁忧形於色,道:“雷兄身旁带有解毒灵丹麽?”

雷玉鸣摇首浮起一丝苦笑道:“不知是何等奇毒,愚兄已喂服了一粒,但无法解此毒。”

忽闻天际遥处随风飘来一声清澈长啸,声播云空,只觉宅外郊野中现出一豆大黑影,来势绝快,身如电闪越过墙头落在草中,现出一长身蓝杉中年人,吊客眉,棱眼小鼻,颧骨外凸,面色惨白,狼牙掀唇,双目开阖精芒慑人,肩带一柄长剑,四外缓缓巡视了一眼,阴阴一笑慢步向阁楼走去。

“站住。”草丛中发出一声大喝。

来人充耳不闻,森狞笑容愈深,令人不寒而栗。草中突如雨射出蝗弩毒弹,四面密集涌袭来人。那长身中年蓝杉人安详举步,视若无睹,蝗弩如射金铁根根坠地,毒弹爆烈散出郁勃刺鼻黄烟,却发生不了作用。只见那长身蓝衫怪人忽撤出肩头长剑,寒光疾闪,身形旋转虚空划了一道圆弧突地破空生出裂帛刺耳锐啸。乱草为剑芒削断,蓬风四散,腾起数声惊心动魄惨嗥,鲜血喷飞,数条断躯冒起後复又落下。

突闻一声厉喝道:“尊驾何人,如此心狠手辣。”

长身怪人冷笑道:“是你等自取其死,焉能怪我出手辣狠。”语音冷涩如冰。

侯迪向雷玉鸣道:“此人非友非敌,剑法奇诡,雷兄可识得此人来历麽?”

雷玉鸣两道目光凝视在来人身上,摇首答道:“愚兄不识此人。”

侯迪道:“委来此人意在救你我出困。”

雷玉鸣淡淡一笑道:“信如贤弟所言,此人非友非敌,来意不明,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大意。”那长身怪人答话後就定住不前,冷森森如电目光逼视在阁楼上雷侯两人。

乱草丛中爆出厉喝道:“尊骂请偿还这笔血债。”

长身怪人桀桀怪笑道:“不怕死的就请现身。”

草中突冒起十数面目森冷灰衣人,手中执著明晃晃的兵刃,其中一花白长须老者狞笑道:“有道是血债血还,尊驾请纳命来吧。”右腕一振,钢刀震出三点寒星,袭向长身怪人三处要害。长身怪人冷冷一笑,剑芒电奔。老者闷哼一声,飘身疾退,左肩上被划开一道血口,殷红鲜血涌出。

长身怪人厉声道:“我要砍断你的右臂。”剑身斜引,寒虹疾闪。只见老者右臂离肩断落,血涌如注。群匪不禁大骇,闷声暴喝,抢身抡刃扑攻。

长身怪人冷笑道:“找死。”翻身飞动,破空狂啸,幻出一片剑影。只听惨嗥腾起,匪徒倒下了五六人,断肢折腿,鲜血飞溅。群匪不禁慑住倒退出丈外,却又不遁去,目中露出惊悸愤怒之色。

长身怪人桀桀笑道:“还有不怕死的尽管伸手索还血债。”

那花白长须老者断去一臂,已纵出圈外,面如金纸,将断臂创口敷药止住流血,满怀怨毒,右臂取出一物一掷地反激起一道旗花,距地十馀丈爆发五色烟彩,眩目绚烂。阁楼外四面草中数十条身形齐齐冒出,缓缓向长身怪人身前围拢。

混元爪侯迪道:“此人剑招委实毒辣,小弟瞧了甚久,竟无法察出此人武功来历。”

雷玉鸣道:“愚兄只觉他剑招中邪气甚重,诡奇奥幻,功力甚深。”

突闻那长身怪人蚁音传声道:“在下来此相救两位,但非无因而来。”

侯迪亦蚁语传声答道:“我等与阁下素昧平生,老朽亦决不受人之恩,阁下请回吧,我等在此平安无事,阁下身陷危境,赶紧逃生去吧。”

长身怪人道:“乌合之众,岂堪一击,他们如不妄动还好,否则俱成剑底游魂。”

雷玉鸣暗道:“好大的口气。”他心忧爱女情势可虞,低头察视了雷翠瑛一眼,只见其女紧闭双眸,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但闻长身怪人传声道:“在下向不伸手招惹是非,但伸手必有因而发,风闻雷老师取得神木令,又窃取铁掌追魂屠三山骊龙谷藏图,在下意欲救出两位换取神木令藏珍图。”

侯迪道:“眼见犹恐有假,耳闻岂可当真。”

长身怪人道:“只要二位应属,在下当保得二位丝毫无损。”

雷玉鸣道:“老朽如有神木令,阁下亦要遵从。”

长身怪人道:“神木令只能约束七大门派,草莽之人并不受它约束。”

侯迪冷笑道:“那么阁下要神木令何用?”

长身怪人道:“在下自有用处,令媛被奇毒所伤,可用神木令滚遍周身穴道,定可复原。”

雷玉鸣不禁一怔道:“神木令竟有此妙用?”

长身怪人道:“正是。”

雷玉鸣道:“可惜老朽身旁并无神木令藏珍图。”

长身怪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雷老师将神木令藏珍图匿在秘处,何不告知在下,在下取得後必有以相报。”

雷玉鸣侯迪互望了一眼,知不可理喻,默然不答。无极帮群匪渐渐逼近,长身怪人屹立在寒风中,蓝衫飘飘,视若无睹。墙外忽电疾风飘门入七条身影,为首二人面目狞恶,穿着杏黄连白斜条长衫,异常惹目。雷玉鸣道:“丰都双判已至,那长身怪人必然命危。”

侯迪淡淡一笑道:“雷兄居然为他担忧。”弦外之音责雷玉鸣自顾不暇,何能顾及他人。

雷玉鸣那有不解之理,道:“不论此人是正是邪,对我等并无恶意。”

只见长身怪人森冷面色渐转严肃,长剑斜指,颤出一抹飞星。丰都双判田敦明田敦义距长身怪人十丈开外猛然定住,察觉部下多人伤亡,不禁面上同泛布一重杀气,目中逼射慑人寒芒。双判身後紧随著白衣老者,神态冷肃,令人心头生出寒意。

田敦明阴恻恻笑道:“还不与我拿下。”匪徒闻命纷纷扑上,并发出如雨暗器。

双判身後忽闪出一双白衣老者,其中一人道:“雷玉鸣老贼藏在阁楼上,容属下两人将其擒来。”

田敦义道:“雷玉鸣侯迪并非易与之辈,你们要多小心。”

两白衣老者身形跃起,施展燕子三抄水轻功,身法迅快如电,几个起落,便到了楼底下,背一振,潜龙升天拔起,翻身穿入阁内。他们两人一前一後落实在楼面上。後面一老者突暗运左掌,疾逾电光石火接在身前白衣老者後心命门穴上。

那白衣老者面色惨变,只吐出一声:“你……”便自横尸在地。

雷王鸣侯迪见两白衣人掠入楼来,知难免凶博,见状不禁大感意外。这老者忙道:“雷老英雄,在下乃赵春城。”手递三颗黄色丹药,道:“速与令媛服下可解奇毒,侯老英雄出掌与赵某为敌。”

雷玉鸣不禁大喜过望,接与丹药,跃落在雷翠瑛身旁喂服而下。侯迪一掌“白猿探窠”疾如电奔向赵春城抓去,存心领较赵春城武功。赵春城身法诡奥,足踏七星迷踪步法幻影虚飘疾闪在侯迪身後,冷笑道:“老贼心狠手辣焉能饶你。”双掌捕风捉影向侯迪接去。

侯迪心中一惊道:“好快的身法。”展开独步,武林的奇学混元爪法,抓、切、攫、拿、攻向部位,都是意想不到之处。赵春城掌影飘飘,攻守自如,打得难分难解。那楼下长身蓝衫怪人剑招辣毒,芒雨电奔,剑出之处无不带伤而退。

田敦明厉喝道:“住手。”群匪闻命疾飘开去。长身怪人只觉眼前一花,田敦明已落在身前。

田敦明阴恻恻一笑道:“尊驾是何来历,无故伤我属下意欲何为?”

长身蓝衫怪人双目一瞪道:“你是田敦明么?”

田敦明脸寒如水道:“既知我名,还不束手待擒。”

长身怪人道:“狂言无益,赢得在下手中长剑再说不迟。”

田敦明冷冷一笑道:“那麽尊驾出剑吧,田某向不先行出手,出手必死。”

第七章飘逸少年

长剑怪人突然喉中发出一声悸人长啸,剑化“九天雷霆”,青虹贯刺田敦明心坎死穴而去。剑未至,寒气已自逼人。长身蓝衫怪人一剑“九天雷霆”向田敦明剌去,这一招惊涛骇浪,石破天惊,剑带厉啸,迅如雷奔。

田敦明不料此人剑势如此奇诡迅快,身形闪得缓了一缓,一绺长发被剑芒削落,不禁大怒,撤出成名兵刃夺魂笔,欺身快攻,只见漫空笔影,寒飚飘飞,压封蓝衫怪人凌厉的剑势。不到片刻,田敦明的笔势将长身蓝衫怪人凌厉玄诡的剑招压制住,却仍占不到半点优势,显然两人功力悉敌,并无轩轾。田敦义圆睁着怪眼,一瞬不瞬逼视在蓝衫人脸上心中震骇异常,委实猜不出武林中还有此人武功可与他们丰都双判并相抗衡。

忽地,一匪徒诧道:“怎的仅他一人与雷老贼侯老贼对敌,以一敌二,稳落败著……”

另一匪徒忙道:“不好,其馀三人均惨遭两老贼毒手了,咱们上。”

田敦义闻言也察觉阁楼上情势不利於他们,挥手示意徒众赶援阁楼而去,自己抖腕振出独门兵刃夺魂幡,抢步袭向蓝衫人後胸。蓝衫人振吭发出一声刺耳厉啸,剑势突变,寒芒电奔攻向丰都双判,只见三重光影挟着三条人影,腾挪如飞,舍死亡拚……

阁楼上严晓星与混元爪侯迪佯装拚博,雷翠瑛此刻已苏醒过来,只是气力未复,浑身怠软。雷玉鸣欣喜不已道:“瑛儿,你感觉如何?”

话声甫落,只听严晓星道:“老英雄速拒来敌,雷姑娘快调息行功,气运周天当可无恙。”

一双匪徒正扑入阁楼,雷玉鸣大喝道:“鼠辈欺人太甚,莫怨老夫出手辣毒无情了。”右掌平椎而出。只听一名匪徒张嘴惨嗥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心脉已震断,仰面横尸到地。

另一匪徒不由呆得一呆,接著又是一双匪人掠入阁楼上,厉喝道:“暗青子喂他。”

三手齐扬,十数点暗器如飞打出,堪近雷玉鸣身前,十数点暗器相撞,爆散出淡蓝色毒烟。降魔八掌雷玉鸣因其爱女前车之鉴,已闭住呼吸,挥掌劈出潮涌罡风,将暗器毒湮震散。三匪虽然乃无极帮中武功佼佼不群之辈,展开独门武学与雷玉鸣缠斗在一处。

严晓星一面挥掌拒攻,一面暗中传声侯迪道:“侯老英雄速出掌攻向在下後胸,在下佯装重伤以便取信双判,如此老英雄可助雷老英雄一臂之力,亦可戒备尚有匪人攻上。”说着故意微露破绽。

侯迪暗道:“此人真个机智无匹。”身形疾挪,右掌疾如电光石火打向严晓星後胸。

严晓星鼻中发出一声闷嗥,身形震飞了出去,跌在雷翠瑛身前不远处,嘴角尚溢出丝丝殷红鲜血,做作得极像。雷翠瑛听得轰然大响,星眸微启,但见严晓星晕死在身前不远,她从其父口中得知此人实系赵春城乔装无极帮匪赶来,阁楼相救於自己,芳心大感忧念,突听严晓星蚁语传声道:“在下无恙,倘非如此无法释双判胸中之疑,姑娘请专心调息恢复功力。”雷翠瑛姑娘闻言芳心大慰,遂紧闭双眸气运周天。

严晓星睁开一线眼帘,但见侯迪右手五指疾伸如电,指爪如的根根抓入一匪胸脯,喀嚓声响,胸骨尽裂,发出凄疠惨嗥,鲜血泉涌从口中喷出,横死非命。雷玉鸣亦一掌将另一匪徒震跌出去,无巧不巧摔至在严晓星一处,严晓星忙低声道:“快装死。”那匪徒闻言心神一凛,立即忍住伤痛一动不动。

这时蓝衫怪人似敌不住丰都双判凌厉攻势,发出一声刺耳锐啸,身形穿空腾起,去势迅疾如电,眨眼无踪。丰都双判也不追赶,转身向阁楼上扑去。雷翠瑛毒伤全愈,气力已复,跃身立起。混元爪侯迪忙道:“快走。”雷翠瑛不忍弃严晓星而去,面现迟疑之色。降魔八掌雷玉鸣伸手一把扣住了雷翠瑛腕脉穴道,身形一提,带着穿出窗外,侯迪鱼贯随出。

双判接踪落在楼内,四道森冷的眼神巡视了阁楼一瞥,目睹属下死亡狼藉,狞笑了两声,田敦明冷笑道:“决追。”

田敦义道:“反正其子仍在你我手中,还怕他不自投罗网。”

田敦明道:“夜长梦多,不可任他们逃出手外,走。”双判追出楼外。

那楼上重伤匪徒竟被严晓星暗中点了睡穴,见双判已去,便暗暗为他们解了穴道。躺在严晓星身旁匪徒如在梦中,睁目醒来,向严晓星问道:“雷老贼咧?”

严晓星沙哑出声道:“走啦。”

“二位香主咧?”

“追踪而去。”

“你伤势如何?”

严晓星答道:“伤在内腑,三两日内恐无法行动自如,你先走吧。”

匪徒见严晓星吐音微弱沙哑,信以为真,苦笑一声道:“在下亦伤得不轻,怎能弃你而去。”

严晓星摇首黯然一笑道:“我尽可自保,在附近择一隐秘之处养伤,你快走吧。”匪徒迟疑了一下,挣扎立起,道声珍重蹒跚离去。

严晓星待那匪徒走出宅外後,迅快恢复了赵春城形像,正待离去,忽见一条人影疾若闪电掠入楼内。来人正是那长身蓝衫怪人去而复转,两道森冷的眼神逼视了严晓星一眼,阴恻恻笑道:“雷玉鸣何在?”

严晓星道:“尊驾问得太没来由,雷玉鸣於在下何干?”

怪人闻言眉目之间顿时泛起一抹森厉杀机,沉声道:“那以你为何来此。”

严晓星面色一寒,冷笑道:“尊驾又为何来此?”

怪人顿时为之气结,面色发青,大喝道:“你在找死。”呼的一掌直推而去。

严晓星鼻中冷哼出声,右掌一弧,一式“横云闭月”迎出,便接怪人一掌。啪的一声巨响,双掌接实,两人沉桩不动,却上身撼动不止,震得梁木飞落尘灰如雨。怪人用骇异的目光望了严晓星一眼,冷笑道:“难怪你如此卖狂,居然能接下我一掌。”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在下与尊驾无怨无仇,徒然结怨则甚,骊龙谷藏珍图一份由丰都双判收藏,尚有一份尚不明由何人窃去,草率恃强於事无补。”

怪人目光闪烁诧道:“另一份不是为雷玉鸣老儿得手麽?”

严晓星道:“尊驾还是耳闻抑或亲眼目睹?”

怪人迟疑了一下道:“如此说来,雷玉鸣真的为流言中伤了。”

严晓星点点头道:“正是,尊驾必欲取得那藏珍图,势必经历甚多周折不可,依在下之见,不如长线放远鸢,容丰都双判寻得的真正得主才下手不迟。”

蓝衫怪人望了严晓星一眼,道:“我原也打了这主意,不过有一点疑虑,须知夜长梦多,打铁趁热,倘让丰都双判觅获那幅藏珍图,再来夺取反成众矢之的了。”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目前尊驾有此把握迫使丰都双判就范献出藏珍图麽?”

蓝衫怪人似有自信,瞅了严晓星一眼道:“阁下如不从中作梗,谅不难取得。”

严晓星不禁放声大笑道:“尊驾太抬举在下了,武林中高出在下能为者不胜枚举,在下无意於藏珍图,但目前尊驾无法迫使丰都双判就范。”

蓝衫怪人冷笑道:“阅下太看重丰都双判了。”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尊驾有所不知,丰都双判身後尚另有主者,尊驾武功虽高,犹难胜过丰都双判,何况那不知名头武功旷绝的凶邪巨擘。”

“甚么。”蓝衫怪人不禁一怔,道:“双判身後还有主者,阁下必有耳闻,可否见告。”语气异常温和,他与严晓星对手一击後,已起了惺惺相惜之念,竟不计较严晓星讥刺之言。

严晓星答道:“在下尚难确知其人是谁,此人所笼络门下者均是身手甚高,极一时之选之武林高手,自称无极帮主,总坛所在仍是一个谜。”

蓝衫怪人闻言微笑道:“我名廖独,阁下面目与我虽一样可憎,但阁下言语神态却有一种罕有的亲切吸引之感,此乃我平生未曾有之感觉,你我竟是一见投缘,不论阁下言语真假,倒是一个可交的朋友,不知是否可以攀交?”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尊驾不要後悔就是。”

廖独道:“区区言出,如此绝不後悔。”

严晓星略一沉吟,微笑道:“既然不後悔,那麽你我一同赶往相救雷少侠雷俊峰。”正说之间,楼外疾如飞鸟般掠入两条身影,来人正是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

吕鄯道:“老弟,丰都双判残馀党徒将雷俊峰挟持逃往沙河九首蛇罗秉浩处,我等投鼠忌器,祝老儿他们已尾蹑追踪而去。”说时目光打量了廖独两眼。

廖独道:“两位谅是偷天二鼠。”

吕鄯道:“不错,如吕某记忆不错,尊驾定是当年以神鹰七式驰名辽西廖独兄台麽?”

廖独抱拳拱了一拱道:“不敢,廖某与这位一见投缘,料不到与两位亦是好朋友。”

吕鄯哈哈大笑道:“我等亦是如此,这位老弟暂名赵春城,廖兄不妨叫他赵老弟就是。”

廖独闻言不禁一怔,旋即恍然悟出其中必有难言隐衷,遂即笑笑道:“我交的是这位朋友,不管他姓什么都是一样。”

严晓星闻言心中大为感动,暗道:“草莽中自有至性之人。”

姜大年道:“雷老儿何在?”

严晓星道:“在下前途已命人暗中拦住雷老英雄不可恃强行事,暂时隐秘本来面目,此刻雷老英雄父女与侯迪必在另处守候讯息。”

姜大年道:“好,我等速赶往沙河救出雷俊峰。”取出面具,二鼠分别戴上。

严晓星率先掠出身楼,偷天二鼠与廖独鱼贯随出,疾逾流星般向沙河镇而去。偷天二鼠走南闯北,敢说识途老马,吕鄯加紧身法,超越严晓星往一处僻径择行,投向一片林中。寒风狂劲,彤云密布,廖独皱眉望了苍穹一眼,似自言自语道:“该降雪啦。”

奔行才仅半里,果然天空飘落鹅毛般雪片,宛如银龙飞舞,绕过一道山嘴,前途隐隐可见一重朱红飞檐。姜大年道:“前面是齐天庙,居高临下,九首蛇罗秉浩所居堡寨可一览无遗。”

齐天庙外松柏苍翠,红墙绿瓦,庙貌瑰丽,建造在一座高崖上,崖左下瞰,只见屋宇栉比鳞次,街巷井然有序,人行如蚁。严晓星道:“此庙扼守要道,可说是罗秉浩堡寨咽喉。”

廖独诧道:“此处无人守护,罗老贼委实粗心大意。”

吕鄯笑道:“谁说无人守护,廖兄请瞧。”用手一指。

廖独顺著吕鄯手指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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