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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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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翠云答道:“不错。”

清风庵主道:“你真欲前往五凤镖局内麽?老怪非但武功极高,而且凶狠暴戾,姑娘此去无异自投虎口。”

杜翠云道:“多谢老前辈关注,有道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晚辈不惧老怪,但老怪邀来八位无名高人相助,俱身负奇才异能,武功已臻化境,晚辈深怀戒心。”

清风庵主惊道:“闻姑娘之言,更不宜涉险,老身欲意随姑娘一行,可减少甚多无谓风险。”

杜翠云略一沉吟,暗觉互为利用,有何不可,当即娇笑道:“能得老前辈相助,晚辈感恩不浅。”

清风庵主冷冷答道:“各有所需,互为相助,有何感恩。”语毕,人已在杜翠云房门外。

杜翠云道:“老前辈何妨请入稍坐,同进饮食再去如何?”清风庵主微微一颔首走入。

杜翠云招来店小二,命送上饮食,两人一面进食,一面谈话。清风庵主对白眉叟相助之八位无名高手垂询甚详。杜翠云对八人也不清楚是何来历,就其所知扼要叙出。清风庵主鼻中冷哼一声道:“这老怪平日行事异常隐秘,老身多年来毫不知情,难怪我俩数十年来格格不入,面和心违。”杜翠云默然不语,浅酌沉思。

片刻,吴森进入,目睹清风庵主大感愕然。杜翠云道:“你们用饱了麽?还是照往常一样,隐秘形迹,在五凤镖局外布下暗椿,我与这位老前辈随後就到。”吴森望了清风庵主一眼,低应了声退出。

俟清风庵主与杜翠云到达五凤镖局外僻巷内,目睹蓝野民惊人武学,心神一震,低声道:“姑娘,蓝野民就是老怪邀来助拳之人麽?果然传言不虚,此人武功不在白眉老怪之下。”

她与杜翠云商讨如何进入镖局,俾可相机应对,立於不败之地,商讨停妥後,两人缓步走向镖局。一名执刀武师闪身喝住。杜翠云微笑道:“烦劳通禀白眉前辈,就说清风庵主求见,允见与否,悉听白眉前辈尊便。”

那武师注视清风庵主一眼,道:“在下就去为两位通报。”急急望内奔去。

须臾,那武师奔出,道:“两位有请,在下带路。”

清风庵主两人随着武师快步走入,只觉暗中戒备森严,但见白眉叟站在滴水檐前,呵呵大笑道:“大妹子,什麽风把你吹得来的?”

清风庵主面寒如冰,冷冷答道:“我自有腿,走得来的不成麽?”

白眉叟依然笑容满面,道:“我俩见面,总免不了斗嘴,大妹子请进大厅落座倾谈如何?”立欠身肃客。

宾主落座後,白眉叟望了杜翠云一眼,含笑道:“这位姑娘甚是面善,似在何处见过,难道是大妹子新近才收作衣钵传人麽?”

清风庵主冷冷答道:“目前只能说是渊源颇深,你知道我是无事不履三宝殿。”

“这我知道。”白眉叟含笑道:“风闻大妹子已受无极帮主笼络,礼为上宾,不知传言是否真实?”

清风庵主答道:“传言一点不差,但合则留,不合则去,如今与无极帮并无丝毫瓜葛。”

白眉叟两眼瞬了瞬道:“大妹子此来有何见教?”

清风庵主道:“天外三凶虽只有其二,但昔日誓言休戚相关,祸福与共,不知你还记得麽?”

白眉叟呵呵笑道:“昔年盟誓,宛如昨日,怎有不牢记在心之理,眼下我已是兵困垓下,四面楚歌,家境甚危,大妹子赶来相助,铭感五中,没齿难忘。”

清风庵主冷笑道:“不用把话套住我,风闻你得了一本奇书,不知你是否愿意请排教教主柴青溪出见。”

白眉叟摇首道:“不瞒大妹子,柴青溪在千福寺为人救走,不知所踪,奇书虽落在我手中,但深奥晦涩难解。”

“此言是真?”

“难道我还会骗你大妹子不成。”

清风庵主右手一伸,淡淡一笑道:“那本奇书借来瞧一下,或能参阅其中玄奥。”

白眉叟面有难色苦笑道:“恕我此刻不能自主,请大妹子见谅。”清风庵主不禁面色一变。

突听厅外响起呜呜鬼哭之声,刺耳难受,令人心笙猛摇,白眉叟顿时神色大变道:“呼魂摄魄魔法,速定住心神。”

清风庵主与杜翠云亦感经受不住,头目微生晕眩。杜翠云忙撕裂一方手绢,塞住双耳。白肩叟忙道:“此法无用,强敌就是要我等如此才可趁虚而入。”

厅外忽响起蓝野民大喝道:“妖法对我等无用,阁下此举无异黔驴技穷。”

接着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姓蓝的别猖妄无忌,你等着瞧吧。”金鼓铙钹梵之声大作,夹杂着一无法分辨魔音使人心神不能自主。

清风庵主面色微变道:“镖局又非铜墙铁壁,何必困守在此,不如先发制人。”

白眉叟道:“倘如大妹子想法,正好堕入术中。”说时忽见两条身影挟着四条寒芒,疾逾闪电扑入。杜翠云眼明手快,挥剑击出,当的一声,金铁交击,那身影震得闪了开去。

清风庵主大袖一扬,一片如山罡劲,呼的卷向那扑来身影,喝道:“无耻宵小,胆敢暗算偷袭。”

那人陡地挺腰弹起,向侧飞落。厅外忽又嗖嗖掠来七八条黑影,各占方位立定。杜翠云瞧清匪徒们均身著黑衣蒙面,手中俱执着兵刃,却哑口无声。那金鼓梵唱之声以似断实续不绝於耳,令人烦躁不宁。只听一蒙面人阴恻恻笑道:“老朽惋惜庵主何苦强欲卷身是非漩涡中无法自拔。”

清风庵主冷笑道:“此乃老身私事,尊驾似不必多管。”

蒙面人道:“白眉老怪已弃你等而去,庵主仍执迷不悟麽?”经他一言,清风庵主与杜翠云才发觉白眉叟影踪已杳,不禁面色微变。

清风庵主厉声道:“诸位来此志在白眉老怪抑或老身?”

蒙面人道:“自然是白眉老怪,如非两位相阻,老怪早就被擒。”

清风庵主冷冷答道:“尊驾太轻视了白眉老怪。”

蒙面人冷笑道:“我等在这镖局内外已布伏了天罗地网,谅他插翅也难逃出去。”语声略略一顿,又道:“今日之势,非友即敌,两位除了投效敝帮外别无生路。”

清风庵主大怒,双掌一分,呼地劈向两蒙面人。那蒙面人阴恻恻一笑,身形疾挪,长剑飞出九点寒星袭向清风庵主重穴。另一蒙面人哈哈一声长笑,长剑疾施,一招“毒蛇寻穴”袭向杜翠云。杜翠云娇叱一声,震出漫空寒星罩袭蒙面人而去。此乃她师门绝学“飞花剑法”,杜翠云自知今日若不施师门绝学,定难全身而退,一出手就凌厉狠辣已极。蒙面人心生骇异,忖道:“这女娃儿显然为高人之徒,剑法奇诡。”不敢大意,挥剑应敌。

今日袭入镖局中蒙面的匪徒,都是无极帮内千中选一能手,一身所学内外并修,除了两人应战外,其馀之人在厅内搜觅各处白眉叟从何处遁走的。片刻时分,杜翠云叱喝一声,一抹寒芒刺破了那蒙面人左臂,鲜血泉涌沁出。蒙面人冷笑道:“姑娘好毒狠的剑法。”虽然他伤了左臂,却毫不畏缩,剑势更见凌厉。

杜翠云为魔音所扰,致真气不能贯注,剑势威力大减,否则那蒙面人不死必亦重伤,无力再战。那面清风庵主处处占制先机,蒙面人被逼得守多攻少,只觉清风庵主掌势宛如利斧砍山,力逾千钧。只听一声闷哼,清风庵主掌舒如电,五指扣在蒙面人左臂上,迅疾一拧,蒙面人一条左臂生生被拧折。清风庵主武功奇快,左掌已击在对方胸坎,叭的一声大响,蒙面人震飞在丈外,肋骨尽折,口吐狂血晕厥於地。

杜翠云与清风庵主猛然鼻中吸入一股奇腥,头目微感晕眩,暗道不好,蓦闻一声宏烈大笑,一条庞大身影掠入厅内,现出一蒙面老叟,道:“庵主别来无恙。”

清风庵主认出是无极帮主,冷笑道:“无极帮主,你施展鬼蜮暗算,胜亦无光,枉为一派宗主。”

无极帮主大笑道:“势之所逼,也不得不尔。”

清风庵主道:“老身与帮主河水不犯井水,你与白眉叟为敌,竟舍本逐末,甚为不智。”

无极帮主道:“眼下老朽已成众矢之的,为减免本帮伤亡计,凡非本帮同道俱是仇敌,此乃权宜之计,请庵主见谅。”清风庵主与社翠云已是不支,身形摇摇欲倾。

无极帮主喝道:“拿下。”蒙面人应声而出,伸指如电,点了两人穴道数指。

无极帮主道:“你等找出了白眉老怪藏处麽?”

“属下已发现一处暗门,老怪必是从此门遁入。”

无极帮主沉声道:“好,你带路。”

只见一蒙面匪徒纵身一跃,落在一方墙壁前,一把柴檀木大师椅沿壁摆设,那匪徒缓缓移开大师椅,但见那方墙壁向内开启。无极帮主紧随着蒙面匪徒迈入,身形疾杳。

蓦地——金鼓铙钹梵唱之声戛然而止,大厅内一片死寂。无极帮匪徒屹立如山,伫候帮主出来。清风庵主与杜翠云虽然被制,除了心头暗闷外,却神智清醒异常,心内大感焦急。五凤镖局大厅内虽在白昼,却阴暗如晦,幢幢鬼影,阴森恐怖。

厅外突慢步走入八个黑衣短装,首戴鬼脸面具人物,无极帮匪徒不禁一呆,乍认系本帮弟兄,继警觉有异,纷纷大喝出声。八鬼脸人身法迅疾,骤然发难,先发制人,霎那间,大厅斗成为一片混杂。一盏热茶时分过去,无极帮匪徒倒下了三个人,八鬼脸人武功诡异博新,匪徒们被逼得险象环生。

蓦闻一片大喝道:“住手。”喝声如雷,震得积尘簌簌,飞落如雾。八鬼脸人闪身跃开,只见无极帮主与一匪徒自暗门中闪身而出,发现白眉叟并未被擒,不由心头暗喜。

无极帮主沉声道:“八位身手高绝,堪为一派宗师,惜甘心听命於白眉老怪,为虎作伥,甚为不智。”

戴青色面具人冷笑道:“阁下亦非善类,凶残狠毒犹有过之,别枉费唇舌,速献出那份藏珍图,方可容你生离镖局。”

无极帮主森厉目光望了党徒一眼,放声大笑道:“真的麽?”双掌疾分,疾挥而出。

八鬼脸人只觉一片如山阴柔罡劲逼袭而至,寒冽如割,不禁心神微凛,纷纷出掌迎击。匪徒一跃扑出,抓起清风庵主及杜翠云掠出厅外无踪。无极帮主身形暴起,发出宏声大笑,只听一声地动天崩巨响,屋顶震穿一个大孔,身形如电穿了出去。八鬼脸人不甘让无极帮主逃出,冒着瓦塌砖坠纷纷扬身拔起,只听白眉叟喝道:“穷寇勿追。”白眉叟已然立在梁柱下,双眉紧皱。

青脸人道:“无极帮主为何未曾觉察阁下藏身旗门内?”

白眉叟面色沉肃道:“老朽闻得梵唱金钹之音,就知无极帮主必来,久闻他身怀奇学,奇门遁申之术恐瞒不住他,故藏身在梁木之上。”说着长叹一声道:“呼魂摄魄魔法虽然厉害,但只守住心神,却无法得逞,那奇毒腥烟却歹毒已极,故清风庵主为其所乘,老朽以龟息之法躲开此劫。”

青脸人道:“难怪无极帮主搜觅无着,用毒之能,莫过青僧,他用毒之法,在下尽得其解……”

语尚未毕,白眉叟已自摇首道:“他这奇毒腥烟与毒僧截然不同,岂不知明月禅师之事麽?所以老朽无法解救,且让他将清风庵主两人劫走。”说着双目一睁,又道:“幸见八位无恙,老朽寸心稍安。”

青脸人道:“我等闻得梵唱之声即藏身旗门守住心神,俟梵唱之声一止即赶来厅内。”

白眉叟不禁一怔,道:“莫非有人暗助麽?”

突闻厅外应声道:“正是,老怪物别来无恙。”语音陌生,不禁一呆。

就在这微微一怔之际,梁後疾闪出一条黑影,疾伸两指点在白眉叟命门穴上,迅疾无绝挟起白眉叟潜龙升天由屋瓦破处穿了出去。俟八鬼脸人警觉时,来人已穿出屋外,不禁大惊失色,纷纷拔出飞上屋面,但见那人跃下一处屋面形踪疾杳。青脸人微一跺足,语声急躁道:“此人身形神似无极帮主,必定去而复返,快追。”

八人如飞追去。

日影西斜,严晓星身形突然从暗巷内走出来,神色忧郁,双眉紧蹙,面向五凤镖局,沉思凝视。一条娇俏人影,正是许飞琼,飞燕般掠越一重屋脊,身法美妙无比,落在严晓星身前,柔声道:“星弟,你是怎麽啦?”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白眉叟、清风庵主及杜翠云先後俱落在无极帮手中。”

许飞琼诧道:“你为何袖手旁观,见危不救?”

严晓星摇首道:“不能救。”

许飞琼道:“为什麽?”严晓星暗示了一眼色。

诈飞琼猛然警觉,止口不语,忽闻一阵轻微衣袂飘风声传来,只听伏建龙语声响起道:“风浪已平,贤侄尚留在此处为何?”

严晓星施面回顾,道:“伏伯父你也来了。”

伏建龙道:“非但来了多时,而且目睹一场歹毒博斗,白眉老怪、清风庵主及杜翠云均已被无极帮主生擒。”

许飞琼道:“伏老爷子为何见死不救?”

伏建龙笑道:“双方都是黑道凶邪,死有馀辜,叫老朽如何伸手,何况力有不足,徒负奈何?”

许飞琼道:“那杜翠云并非黑道邪凶。”

伏建龙望了严晓星一眼,双眉微皱道:“这个老朽知道,但他们三人俱已身中奇毒,纵然老朽能救出,但无解药反害之速死,不如不救,老朽观察他们神情似五台明月禅师七位武林名宿一模一样。”严晓星许飞琼闻言神色一变,忧形於色。

伏建龙长叹一声道:“此次无极帮已尽了全力,欲一网打尽,怎奈中途为一名无名高人诱走番僧,呼魂摄魄魔法突然中止,致未竟全功。”

严晓星道:“小连想听听全部详情,不知可否见告?”

伏建龙微颔首,道:“此巷左弯不远有家酒楼,容老朽将详情叙出。”

严晓星道:“小侄遵命。”与许飞琼随着伏建龙快步离去。

庆春园一楼一底食客如云,已上了九成座,嘈杂不堪,三人登楼择一空座坐下,送上酒食後,伏建龙酒兴逸飞,连尽了三杯酒後,将详情叙出。严晓星略一沉吟道:“如此说来,白眉老怪被抢,那本奇书亦落在无极帮主手中了。”

伏建龙点点头道:“正是。”

严晓星道:“看来柴青溪并未陷入魔掌,此亦堪稍慰者,不过小侄意欲伸手。”

伏建龙不禁一惊,诧道:“贤侄伸手为何?”

许飞琼笑道:“他不能让杜姑娘落在无极帮手中。”

伏建龙摇首叹息道:“此事言之甚易,行之甚难,一则你无法知晓无极帮潜迹之处,又无解药救出也是枉然。”

严晓星道:“小侄看来不难,无极帮在未生擒柴青溪之前,决不致离开江都城。”

“为什麽?”

“小侄尝闻柴青溪之言,那书内涵义异常深奥,他穷毕生之力尚且一知半解,无极帮之确然到手亦未必就能研悟,非柴青溪之助无异废纸一束。”严晓星微笑道:“尚有白眉叟邀请之八位武林高手仍然无恙,他们绝不能坐视白眉叟被擒无动於衷,无极帮临时总坛不难侦出。”

伏建龙道:“贤侄虽然察理入微,但老朽认为你等参与其事甚是不智。”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小侄决定之事决无更改。”伏建龙不禁鼻中冷哼一声。

突然,一位食客霍地立起匆匆离座,在严晓星席旁经过,正巧与店夥迎面相撞,店夥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味四溢的红烧牛肉,哎呀一声,身躯一个旋转,立足不稳,倾跌在地,碗碎汁溅。那食客也摔在伏建龙身上,慌忙立起,面红耳赤,连声道歉,急急离去。伏建龙瞧出那食客是个不会武功之常人,想是有急事撞上店夥,也不以为意。

严晓星忽会见病金刚孟逸雷走来,离座立起,含笑道:“孟大侠可是找寻在下麽?”

孟逸雷发现伏建龙在座,道:“伏老英雄亦在此,幸会,孟某方才风闻无极帮总坛已探悉就在瘦西湖边游家大院内,武林群雄已纷纷赶去,少侠如有兴请一并前往。”

伏建龙道:“去去无妨,万勿轻率伸手结怨,老朽随後就至,试图救出杜姑娘。”

严晓星道:“那麽小侄等先行告辞了。”说着与许飞琼孟逸雷离去。

伏建龙目送严晓星三人身影消失後,眼中闪出森厉精芒,沉思须臾,留了一锭纹银在桌上,缓步离去。严晓星非但未去游家大院,反在相距不远一家僻静客栈内辟室聚议。只见严晓星在怀中取出一只色如琥珀碎瓷细颈小瓶。

许飞琼诧道:“从何处得来?”

“由伏建龙身旁窃取而得。”严晓星目注孟逸雷一眼,冷笑道:“在下早就疑心伏建龙就是无极帮主,如在下料测不舛,瓶中之药必可解救杜翠云,更可救治明月禅师等七位武林高人苏醒复原。”

许飞琼道:“星弟坚信如此麽?”

严晓星微微太息一声道:“小弟坚信必是。”

许飞琼道:“万一瓶中不是解药呢?”严晓星不禁一呆,两道剑眉深深蹙在一处。

孟逸雷道:“倘伏建龙途中发觉此瓶失窃,只恐弄巧成拙。”

严晓星沉吟不答,猛然目中神光一闪,笑道:“有了。”将瓶内药丸,倾倒在桌面上,共定三十九粒,褐黑圆如豌豆,抓起数粒,在鼻端嗅了一嗅,接道:“有劳孟大侠去药园中购买一两六味地黄丸。”孟逸雷闻言疾闪而出。

许飞琼道:“你是否想用鱼目混珠之策换易药丸,只怕瞒不过伏建龙。”

严晓星道:“真假各半,伏建龙绝不致在短短时日内察觉,就怕他途中发现失窃,除此以外别无他虞。”

许飞琼冷哼一声道:“伏建龙年老成精,那还有不发现失窃丹丸之理。”

“纵然发觉,也不致疑心到小弟头上。”

“但自知身分已暴露,恐促使他变本加利。”

“这倒是可虑之处。”严晓星道:“但小弟看来未必,因种种情势对无极帮大为不利,诸般疑团未能揭开,困扰萦怀,怎能顾及於此。”

说时,病金刚孟逸雷已自匆匆走入,笑道:“孟某碰巧买到一只同样的瓷瓶。”说着取出,竟是琥珀碎瓷一模一样,并将一包六味地黄丸放在桌上。

严晓星轩眉一笑道:“这倒巧得很,不过瓷瓶有无,无关宏旨,小弟意欲将原瓶璧还伏建龙。”说着将六味地黄丸一算,不多不少恰是二十颗。他将二十粒地黄丸装入瓶中,再将解毒丹丸十九粒装入塞好,微微一笑後揣入怀中,道:“琼姐,以偷天换日手段易取二十颗药丸将有大大用处,请琼姐收存。”

许飞琼星眸眨了眨,将解毒丹丸一一装入孟逸雷买来之瓷瓶中,诧道:“星弟,你为何确认此必是解毒药无疑?”

严晓星道:“灵不灵当场试验,待救出白眉老怪或清风庵主一试就知。”

许飞琼道:“为何不说救出杜翠云?”

严晓星道:“自有伏建龙带来。”孟逸雷与许飞琼两人闻言不由一怔。

许飞琼道:“此话何解?”

严晓星道:“伏建龙心计甚工,方才小弟与他所说之话不是不知,他生擒白眉叟後即来觅寻我等,因其认定柴青溪下落小弟一人独知,不找到柴青溪何能参悟出书中玄奥。”

“如此说来,伏建龙心计果然甚工。”孟逸雷笑道:“他救出杜翠云,无非用来挑拨离间许姑娘与严老弟情感。”

许飞琼不禁红云涌颊,白了孟逸雷一眼,娇嗔道:“贫嘴薄舌。”

严晓星俊面一红,道:“我们走吧。”孟逸雷一人单独离去,严晓星与许飞琼相偕奔向游家大院,途中频频与正派高手相遇,他们亦是闻风而来。白衣银神龙翱翔及一双徒儿于中龙于中凤与严晓星许飞琼最投契,笑语寒暄。

入夜,严晓星来到许飞琼的房间,竟然发现于中凤也在,看见严晓星进来,于中凤羞红着脸,起身告辞,被许飞琼一把拉住:“凤姐姐,难得有如此机会,何不把话都说清楚?”严晓星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于中凤羞红着脸,抬头望着严晓星道:“星弟,姐姐意欲厚颜自荐,姐姐自知蒲柳之姿,难入凤林之想……”

“凤姐姐,你言重了,我严晓星不过一介武夫,能得姐姐青睐,已是前世积德。更加上小弟情孽缠身,更感愧疚,姐姐如此说,更让小弟无地自容了。小弟只能给姐姐一个承诺:那就是此生必竭尽全力,让姐姐快乐幸福。”严晓星深情地道。

“星弟弟,能有你这句话,姐姐此生无憾了。”于中凤也深情地凝视着严晓星。

严晓星很自然的搂住她的肩膀,好像是熟识已久的情侣,又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严晓星的手,缓缓扶起于中凤那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头。看着她那美绝的脸孔,红润的小嘴。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唇,终于印在一起。严晓星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小嘴里,不停的探索,不时的捣乱。她也回以严晓星她的舌头,也不时的来捣乱。

“嗯……嗯……嗯……”于中凤的脸好烫,她的呼吸又大声又快。慢慢的,严晓星的手,也开始游走。在她的背上、胸上,也开始游走。

“嗯……嗯……嗯……”一阵阵的欲火,已经把严晓星燃烧的失去理智,不成人形。

严晓星一把将于中凤按在床上,疯狂的吻着,揉着,她柔顺的像只小绵羊,乖乖的让严晓星爱抚。严晓星的手慢慢的解开她的钮扣,终于露出了那对坚挺的乳房。一阵阵处子的泌香,从她的身上阵阵传来。此时的严晓星,变得不再温柔,不再体贴。抱起她的身体,将她轻放在床上,严晓星忙着解去她的衣裤,也顺便脱掉自己的衣裤。终于严晓星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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