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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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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条身形疾扑向黄衫人,厉喝道:“老朽和你拚了。”刀光电奔,分向三路砍去。刀法奇奥不测,雄浑中涌现朵朵金星,耀目欲眩。

黄衫人冷笑道:“你真不要命了麽?”身如电光石火向左横闪开去,身形疾旋,右掌叭的一声击实落在那人後胸上。

那人如中万斤重击,狂叫一声,身不由主地冲出七八步,倒摔在地上,口喷鲜血而亡。黑白两道群雄定睛望去,只见那人正是江湖上卓著盛名的左家堡主,不禁大惊失色。北邙阎尊海金鳌嘿嘿怪笑道:“阁下此举究竟志在什么?”

“无他。”黄衫人面色森寒如冰道:“志在骊龙谷藏珍中武功秘笈及一柄鲁阳戈,还有脱胎换骨灵药雪莲实,期以三月,有请各位相助,取得藏珍後决还各位自由之身并有厚赠。”

海金鳌狂笑道:“我辈武林人物,宁折毋弯,阁下无异痴人说梦。”

黄衫人道:“诸位虽不惜性命,但亦须为家小基业为重,在下不信世间真有如此绝情之人,以本身性命连累无辜来此孤注一掷,何其愚至此。”

五台高僧明朗大师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武功盖世,心机绝伦,但是差了一步,有道是棋错一着,满盘皆输。”

黄衫人微微一愕,道:“在下布置周密,决无错失,大师无须危言耸听。”

明朗大师微微一笑道:“藏珍图共有两幅,缺一不可,一幅现在东岳主者处,另一幅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贫僧等纵然暂时听命於阁下,也无济於事。”

黄衫人道:“这个在下均已知情,但神木尊者传人不能眼见诸位生死於不顾。”

“阁下是说神木尊者传人自愿将藏珍图双手献出。”白眉叟冷夫道:“天下那有如此之事?”

黄衫人面色一寒,厉声道:“诸位家小同道均命击在下之手,三日之内全身经路逐渐僵硬,而且诸位方才拆阅信函时,信内均有无形奇毒,此刻已侵入内腑,诸位生死只是在下举手之劳。”武林群雄闻言不禁胆寒,暗中运气搜宫过穴。

明朗大师道:“施主既算无遗策,贫僧也无话可说了。”黑道群雄中电闪扑出四条人影,身法奇快,拳刃合攻,招式辣毒绝伦。

黄衫人不闪了避,哈哈长笑一挥右掌,喝道:“倒下。”四条人影扑至黄衫人身前,身形一震,各各发出一声哀嗥,仰面摔在地上,七孔喷溢黑血而死。

武林群雄见状不禁骇然变色。只见白眉叟身後八蒙面老叟快步走出。黄衫人目光逼射慑人寒芒,冷冷一笑道:“风闻八位身负绝学,在下不愿失去有力臂助,不如作一赌注如何?”

一蒙面人道:“如何赌法?”

黄衫人道:“以真才实学印证,若在下输招,立时赐赠解药,此事作罢,八位倘败於在下,必须听命为奴。”

蒙面人笑道:“阁下好似神算在握。”二指骈指如箭,一招“懒龙取水”疾点了出去,破空劲啸,劲力如水。

黄衫人吃了一惊,道:“好俊的武功,但尊驾尚没有应允在下的赌注。”说时人却玄奥无比闪了开去。

另一蒙面人大喝一声,右腕猛振,呼的一声蛟筋长鞭挥向黄衫人身後,拦腰卷束,疾如电奔。黄衫人目露惊容,身形一鹤冲天拔起,长鞭堪在他鞋底掠击过去。一对蒙面人倏地腾空飞起,一前一後,撞向黄衫人。

黄衫人心神猛骇,暗道:“好厉害。”双足一沉,疾坠於地,肩後长剑已拔在手中身形一转,带起漫空剑飚,芒雨流射,疾如电奔。

一蒙面人闪避不及,长衫胸前被划破尺许口子,幸未伤及皮肉。另七蒙面人掌刃交击,迅猛狠辣。黄衫人剑势如山,流芒惊天,身形兔起鹘落,展开一场凶险绝伦拚搏。一盏茶时分过去,只听黄衫人大喝道:“你等还不认输麽?”左掌虚扬,剑化“一元太极”幻出一圈长虹。八蒙面人只觉头目微微晕眩,招式略缓,黄衫人冷笑一声,剑化“贯日白虹”刺向一蒙面人胸口。

蓦地——场中响起一声春雷,大喝:“闪开。”八蒙面人只觉一股奇猛无俦的无形潜劲撞来,身不由主地跌了开去。

一条身形疾如星泻落在黄衫人之前,黄衫人亦被无形潜劲逼得跃出七尺,抬目一望,只见一个神采飘逸的青衣少年,目蕴怒光,冷笑道:“无耻狂徒,竟敢不守诺言。”

黄衫人大怒道:“在下为何不守诺言?”

少年道:“阁下少有不敌,左掌发出无形奇毒,似阁下如此无耻,竟敢挟持天下武林,忒也目中无人了。”

黄衫人目中逼射怨毒神光,冷笑道:“尊驾无故伸手,愚不可及,不论如何,武林群豪已受在下无形奇毒所制,尊驾亦难相救。”

少年冷笑道:“这倒未必。”

遥处突传来一声女童尖叫惊呼道:“爹……救我……”黄衫人闻声面色大变,振臂一跃,穿空腾起,翻落寺外循声掠去。

少年正是严晓星,见黄衫人逸去也不追赶,目光扫视了群雄一眼,道:“诸位暂莫离此,待在下向此人索取解药回来相救。”

五台明朗大师高宣了一声佛号道:“严施主,此人是何来历?”

严晓星摇首道:“在下不知,因神木尊者传人途中相遇一女童,自称找他父亲,神木尊者传人套问之下,才知是黄衫人之女,穷思苦索解救之策,稍有失误,诸位性命难保,所以命在下先行赶来,此刻黄衫人谅已隐身奇门……”说着抱拳一拱,接道:“在下去去就来,待取得解药後再细叙根由。”说着一跃而起翻出寺墙外。

沧海客叹息道:“老朽认为此次已死定了,那知吉人自有天相。”距大殿不远破败腐朽的阁楼上隐藏着瑶池宫主及萧婆婆,殿坪上一举一动瞧得逼真,不禁骇目惊心。

突然一条迅快的黑影掠入阁楼,瑶池宫主不禁大惊,引掌待发,只听萧婆婆作声喝道:“且慢,来人是帮主。”

无极帮主道:“宫主,此乃大好良机,将武林群豪趁机除去,可逼使神木尊者传人知难而退。”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道:“他真能知难而退麽?倘或变本加厉又将如何?”

无极帮主道:“万一武林群雄因此结成一股庞大力量,属下恐本门将无法阻遏。”

瑶池宫主冷哼一声道:“擒贼须擒王,你是越来越糊涂了,咱们走。”反身向对面窗口疾如电射掠出。

无极帮主向萧婆婆苦笑了笑,接踵先後射出,只见瑶池宫主竟向黄衫人逃走方向掠去。三人奔出数十丈外,只听随风传来女童惊呼道:“爹……爹……你在何处?快来救我……”继之以哭泣哀呼。

十数丈外,皎洁月华之下黄影一闪,正是那黄衫人,面色惊恐愤怒,厉喝道:“何人胆敢挟持在下爱女?”

忽听一声朗笑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何不可?”矮树中飘然走出一蒙面少年。

黄衫人不禁一呆,道:“尊驾就是武林盛传之神木尊者传人麽?稚龄幼女何辜,尊驾行径不怕天下武林耻笑么?”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阁下行径是否光明磊落?区区为救武林群雄,问心无愧。”反手一招,林中快步闪出凛凛如天神般金刀四煞,一人臂挟着涕泪模糊六龄女童,一柄金刀横架在女童脖子上。

黄衫人目喷怒焰,心中忧急如焚,厉声道:“尊驾有何所求?”

蒙面少年道:“请赐解药。”

黄衫人眼珠微微一转,道:“好,在下取出解药,不过尊驾也要释放小女,在下携女转返舍下,从此不问武林中事。”

蒙面少年大笑道:“我如何信得过阁下?”

黄衫人怒道:“在下一言九鼎,决无反悔。”

蒙面少年道:“我焉知阁下取出的就是真正解药?”

黄衫人心中暗惊,冷笑道:“要如何尊驾才信得过?”

蒙面少年道:“阁下已身陷奇门禁制,插翅难飞,不过我也不为已甚,七日之後才撤去旗门,任阁下自动离去。”

黄衫人自知绝望,突一跃而起,迅如电射,扑向女童,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出爱女。那知一式扑空,只觉人影一花,金刀四煞仍立在三丈开外,自己仍在原处不差分毫,暗道:“这就怪了,难道他还会邪法不成。”

蒙面少年声寒如冰道:“阁下认栽了吧。”

黄衫人面色一变,大喝道:“英儿,为父去了。”一鹤冲天拔起,竟舍弃爱女生死於不顾。

蓦地,黄衫人一声大叫,身形飞沉落地,似遇重阻,满脸惊诧之色,只见爱女被金刀人挟在肋下不声不响,大喝道:“小女怎么样了?”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诚如阁下所言,幼女何辜,受此惊呼,阁下既身困奇门,令媛已点了三处睡穴。”

黄衫客目光扫视了一眼,长叹道:“在下认栽就是。”伸手入怀,取出一细颈玉瓶,接道:“瓶内解药用无根水服下。”

蒙面少年伸手接过,微笑道:“委屈尊驾与令媛留此七天,区区按时命人送上食物,令媛明午自然醒转,请勿强行解穴。”说着回面朗声道:“严少侠。”

严晓星应声掠出,目注黄衫人太息一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阁下一着错满盘皆输,岂谓天道无凭。”黄衫人怒容满面,冷笑一声,不答一言。

蒙面少年将玉瓶递与严晓星,道:“有劳少侠解救群雄,在下须赶赴泰山去了。”言毕人起,金刀四煞忙将女童放在地上,纷纷拔起,掠空如电瞬息疾杳。严晓星一闪隐去。黄衫人走前抱起女童,只见爱女沉睡甚香,目中不禁流露出无限慈爱之色,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瑶池宫主等人隐在近处见状低声道:“你们两人速赶回总坛。”

无极帮主诧道:“宫主意欲何往?”

瑶池宫主道:“我想观察这奇门,是否能悟出解开其中玄奥。”

无极帮主尚欲出言,萧婆婆忙用手一举,低声道:“走吧。”双双穿空斜飞而去。

只见黄衫人抱着女童慢慢行远,他身负奇学,精擅五行八卦星遁之术,但寻不出这奇门从何出去,步法愈走愈快,绕圈疾行,试图强出,却如冻蛇穿窝般到处碰壁,面色激动无比。片刻,黄衫人自知无望逃出,切齿冷笑一声,不作逃出之念,盘坐於地,用手抚摸女童秀发。

瑶池宫主凝神观察奇门玄奥,但又瞧不出丝毫迹象,暗暗叹息道:“神木尊者传人胸怀奇学,委实高深莫测……”

心念未了,忽感身後起了衣袂振风微声,迅快回首,只见厉炎如飞掠至,目光望了那黄衫人一眼,诧道:“宫主,这黄衫人并非因在奇门中,而是……”说时,突面色惨变,口中忽喷出一股鲜血,仆倒在地。

瑶池宫主不禁大惊,发现厉炎後心上插着一杷利刃,四外一无人影,拔出尸体上利刃端详,此刀仅一尺五寸缅钢铸打,锋利无比,知不可逗留在此,急急回身掠向荒寺而去。殿外坪上武林群雄已不知何往,尸体亦已搬去,古刹中又恢复了往常的荒凉阴沉。

瑶池宫主不禁一怔,道:“怎么这样快悉已离去。”忽闻草内传来一声呻吟,令人不寒而栗。她艺高胆大,一跃向前伸手一拨,只见草丛中仰躺着一人,满面血污,两眼圆睁,突跃身而起,双掌推向瑶池宫主而去。劲力如山,只听一声凄厉惨呼,一条身影疾如电射穿空飞起,捷如飞鸟,掠出寺外。

第三十二章睹亲人宛如隔世

原来草丛中躺着那人乃北邙阎尊四徒,北邙阎尊受严晓星赐药之德,虽然北邙门下凶残恶毒,但人性未泯,心中不禁一泛感恩戴德之心,对严晓星独具好感,这在北邙而言是从未曾有过之事。严晓星赐药後,谓此古刹并非善地,谅无极帮已前来窥探,因惧遭池鱼之殃未敢参与,现黄衫人被困,恐无极帮高手将再来窥探,劝说武林群雄速速离去,另泽隐处行功驱毒。

武林群雄纷纷离去,严晓星亦立即离寺,北邙门下心切郑鹊惨死之仇,闻得无极帮将至寺内,商议之下,留下四弟子隐在草丛内窥视无极匪徒来踪去迹。此人名地狱使者吴烈,他服下解药後便端坐在草丛内,调匀真气功行周天,却不料瑶池宫主来得这么快,忙身形矮了伏在草中。但吴烈功行未竟,药力已引发,突感内腑一阵痉挛,痛彻心脾,口角溢出一股毒血,忍不住呻吟出声。呻吟虽弱,瑶池宫主内功何等深厚,数十丈方圆内飞花落叶犹能分辨,怎能不察觉呻吟来自何处,故吴烈之死无法避免。

北邙门下均藏身古刹外不远处,只见一条身影捷逾飞鸟掠出寺外,去势迅快如风,北邙阎尊海金鳌最是眼尖,瞧出那极似瑶池宫主之身影,下意识暗道了声:“不好。”一鹤冲天而起,飞扑入寺,果然发现吴烈胸骨折裂,卧倒在血泊中。

吴烈尚未气绝,睁眼见是门主,惨笑了笑,呻吟道:“师父……你要为……徒……儿……复……仇……”言毕口中又溢出一股淤血,头一歪气绝死去。

北邙阎尊目皆欲裂,切齿怒骂道:“瑶池贱婢不杀你誓不为人。”草草掩埋了吴烈尸体,愤愤离去。

天尚未明。瑶池宫主回至茂昌隆客栈,瞥见厢房内尚有灯光露出,暗暗一怔,揭开门帘走入,只见魏醉白伏案醮墨在纸上涂抹著,聚精会神,对自己走入竟若无觉,不禁狐疑满腹,走至魏醉白肩後凝目望去。只见魏醉白在纸上满绘九官、八卦,河洛迷踪图形,却又似是而非,诧道:“醉白,你在做什麽?”

魏醉白方知瑶池宫主立在身後,哦了一声转面笑道:“属下方才已去过古刹荒寺,亲眼目睹黄衫人……”

瑶池宫主道:“原来你也去了。”

魏醉白点点头,道:“属下只觉神木尊者传人虽将黄衫人以奇门困住,但黄衫人必悟出奇门玄奥,终必脱困而出,此人心术阴险,比神木尊者传人尤为可怕。”

瑶池宫主望了魏醉白一眼,面泛笑意道:“所以你想悟出奇门玄奥,救出黄衫人示恩於他,收归为本门之用,不然杀之以除心腹大患。”

魏醉白道:“宫主睿智,料事如神,属下心意正是如此。”瑶池宫主忽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魏醉白怔得一怔,诧道:“宫主为何无端叹气,莫非又想起当年之事麽?属下迄至如今不明宫主当年往事,宫主不言,属下也不敢问。”

瑶池宫主凝眸望了他一眼,道:“你至今尚未知道一丝端倪麽?”

魏醉白苦笑了笑道:“属下自受伤,九死一生,神智受损极重,回忆往事,仅一鳞半爪,也许宫主向属下吐露过,只是属下想它不起。”

瑶池宫主皱了皱眉头,道:“此事别提了。”魏醉白默然不语,继续涂抹奇门遁甲。

瑶池宫主道:“他们两人已先回鹰愁谷,咱们也回去吧。”

魏醉白太息一声道:“宫主,黄衫人不管他了麽?”

瑶池宫主诧道:“管他何用。”

“此人系本门心腹大患。”魏醉白道:“如不出属下所料,奇门必困不住黄衫人,三日之内必脱困而出,属下之见不如移祸於神木尊者传人。”

“如何移祸江东?”

魏醉白淡淡一笑道:“将藏珍图送与神木尊者传人。”

瑶池宫主面色大变,叱道:“醉白你疯了麽?我对骊龙谷藏珍已耗费了十数载岁月,怎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魏醉白长叹一声掷笔而起,道:“属下委实理解不透宫主为何醉心骊龙谷藏珍,即是习成秘笈上旷绝武学,也不过称尊武林而已,人生百年,弹指光阴,宛如黄粱一梦……”

瑶池宫主突眸泛怒光,冷喝道:“你说话越来越离题太远了,我虽志在藏珍,却不希罕绝世武功,而是为了救一个人。”

“救人?”魏醉白愕然瞪目道:“恕属下愚昧,无法理解。”

“你听说过藏珍中有一盒雪莲实麽?”

魏醉白颔首道:“听说过,雪莲实功能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不知宫主用来救谁?”

瑶池宫主不禁泛出凄然神伤之色,忍不住珠泪夺眶而出,道:“此人曾救我性命,如今竟为我含冤负屈,忍辱苟生,唉,造化弄人,何至於斯,此恩此德岂能不报。”

魏醉白悚然动容,道:“属下愿尽心竭力相助宫主,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

瑶池宫主收泪道:“醉白,我等先回总坛共商大计吧。”

魏醉白略一沉吟,道:“属下尊命。”一前一後,出得店後而去。

朝阳初升,泛出万道霞光,郊野一碧,翠树笼烟,令人醒目神怡。黄衫人倚坐一株参天古干下,臂抱稚龄爱女仰目沉思,爱女雪白脸蛋,眉目似画,惊恐已平,在其怀抱中偎睡甚浓。

蓦地——一阵轻微步履声送入耳中,黄衫人猛然面色一变,欲待立起,女童惊醒,双臂倏地抱紧其父,叫道:“爹,不要丢开女儿,我怕。”

忽传来清朗语声道:“阁下请勿惊恐,兄弟送酒食来。”却不见来人影踪,只听飒然破空,之後复又寂然,知来人已去,黄衫人神情激动,目泛怒光。

女童仰面唤道:“爹,女儿饿了。”一脸冀求之色,她不知其父为何不离去,荒野无人,创痛犹在,禁不住露出惊恐之容。

黄衫人暗叹一声,抱着女童走了过去,只见一丛矮树下置有一壶酒,荷叶纸包,鼓囊囊的似有食物,并有一壶水。女童挣出其父手臂外,打开荷叶包,显出十数只微温肉包半只卤鸡,不禁嘻笑颜开,拿起包子就吃。黄衫人暗道:“吃饱了再说。”暂撇开忧烦,撕开鸡肉放入曰中,目光凝向远处沉思脱困之策。

女童玉灵可爱,天真无邪,一面吃一面问道:“卤鸡包子味道好极了,爹,这是何人送与咱们的?”

黄衫人漫不经意答道:“江湖朋友送的。”

女童想了一想道:“既然是朋友,何以他不与爹见面?”

黄衫人本想责她多问,但又见她一副天真无邪模样,不知世间尚有阴险诡谲之事,意有不忍,暗叹了声,默不置答,鲸饮壶酒,似难解胸中愤怒积郁,面色渐现激动。女童见其父不答,也不多问,只顾嚼食著包子,两只灵活眸子骨碌碌眺望四外景物。黄衫人壶酒用罄,似想起一事,道:“黛儿,你是如何来此找爹的?”

女童道:“女儿磨著菊大姑找爹来的。”

“菊大姑咧?”

女童面色一变,道:“被坏人擒走了。”

黄衫人不禁一呆,道:“那擒走菊大姑的是什么人?”

“长像十分凶恶,共是四人,都是手执金刀。”

黄衫人道:“那是金刀四煞。”继而面露笑容,道:“黛儿,咱们有救了。”话犹未了,正南方十数丈外冲起一道旗花,爆散出漫空五彩流霞,灿烂绚目。

黄衫人右手一带女童,低喝道:“走。”望正南方向拔起,如飞掠去。

掠至一处峡谷,只见一株虬柯飞翥古松下立着一个黑衣道姑。那道姑面目俱被黑绫布套罩蒙著,从眼孔中逼射出慑人寒芒,一言不发。黄衫人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面色大变,放开女童,欠身施礼道:“多谢主母相救之恩。”

蒙面道姑语声如冰道:“经过详情我已知悉,毋庸辩解,你平日自负才华,狂妄浮夸,气量狭仄,今日误了我的大事,可知罪麽?”

黄衫人面如死灰,悚栗躬身道:“属下该死。”

蒙面道姑鼻中冷哼一声道:“姑念用人之际,免汝一死,事尚有为,命汝迳往瑶池宫主处下书。”

黄衫人诧道:“下书何事?”

蒙面道姑道:“不用多问,一路途中,谅险危艰阻,凭汝机智武功,随机应变,自可与瑶池宫主相见。”取出两封书信,其中一封命黄衫人稍时拆阅。

黄衫人满腹惊疑,却又不敢启齿,只见道姑伸臂如电,挟起女童冲霄腾空而去。峡谷草木幽森处忽人影疾闪,一现即失,形似淡烟,黄衫人杳无所觉,暗暗长叹一声,将面交瑶池宫主书信收藏怀中,拆开另一封书信,看了两遍,略一沉思收起书信,展开身法奔向谷外。

泰山俗称东岳,又称岱宗,尔雅释山谓:“河东泰山为东岳。”

鲁颂谓:“泰山岩松,鲁邦所瞻。”即其名称之所由起也。

东岳名胜在在都是,不胜枚举,而其中之最者南天门、黄华洞、蔚然阁、绝顶峰、日观峰、缥缈於云雾之间,其间寿藤老人,络绎交扶,樵斧不闻,禽语自乐,坚冰积於壑底,白云卧於道旁,林木葱郁,幽险苍寒之状叹为观止。

南天门在玉皇顶下,自十八盘而上,山路险峻,石级鳞次,仰视红墙一片,高插云霄,登临俯瞰,尘寰茫茫,渺无际崖,徂徕为丘,黄河如带,天风劲疾,飘飘欲仙,门首有联:门辟九霄,仰步三天胜迹。崇阶万级,俯临千幢奇观。

日正中天,十八盘上一条黄衫纵跃如飞,拔登而上,身法疾快。道旁突传来一声大喝道:“来人止步。”

山石之後迅疾如风掠出一名黑衫人,目光炯炯如电,露出惊疑之色,上下打量个不停。黄衫人身形虽然停住,却神色傲冷,嘴噙一丝冷笑,沉声道:“在下奉命前来下书。”

“下书何人?”

“贵上瑶池宫主。”

黑衣人道:“尊驾莫非就是以毒为能,竟欲胁迫天下武林就范的黄衫客麽?”语音寒冷如冰。

黄衫人道:“不错,正是在下。”

“可惜尊驾为山九仞,竟功亏一篑折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陷囚奇门。”黑衣人冷冷一笑道:“如兄弟所料不差,尊驾必卖身投靠,受命於神木尊者传人。”

“住嘴。”黄衫人大喝如雷道:“在下奉主母之命将亲笔手书求见贵上。”

“尊驾主母是何来麽?”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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