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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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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小蓉俯首道:“晚辈既已背叛了师门,今后自然义无反顾,矢志不贰,还怕什么横逆?”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桑鸠婆点着头道:“老婆子会全力成全你的。”

席小蓉听得极为感动,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桑婆婆,晚辈从小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婆婆对晚辈如此关爱,晚辈想认您老人家做乾娘,你老人家肯不肯收我这个孤苦伶仃的乾女儿呢?”

桑鸠婆一怔,接着呷呷笑道:“小红是我记名弟子,你又要做老婆子的乾女儿,老婆子尽捡现成的……”

“乾娘答应了?”席小蓉脸上还挂着泪珠,破涕为笑,盈盈拜了下去,说道:“乾娘在上,女儿给你老人家磕头。”

桑鸠婆心里一高兴,连忙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口中呷呷尖笑道:“乖女儿,起来,起来,快坐好了,老婆子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席小蓉回到椅上坐下,问道:“乾娘还有什么事呢?”

桑鸠婆道:“老婆子还要问你一件事,你是玄阴教门下,师傅是不是夏非幻?”

席小蓉道:“不是。”

桑鸠婆道:“其实老婆子早就看出来厂,你一身武功,不但不在夏非幻之下,可能还在她之上,你师傅究竟是谁?是不是勾魂鬼姥?”说了这许多话,现在才转到主题上来了。

“不是。”席小蓉俯首道:“女儿也不知道师傅是谁?乾娘,你老人家听了一定不会相信,女儿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桑鸠婆道:“听来很神秘,老婆子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唔,你且说出来给我听听?”

席小蓉道:“女儿从小住在一处大宅院的后进,和女儿一起的,还有两个师姐,一日三餐,都是有人送进来的。教我们武功的是一个哑婆婆,每隔几天,师傅会颁发一页招式,那也是由人送给哑婆婆,再由哑婆婆依照图解传给我们……”

桑鸠婆道:“你们没有见过师傅吗?”

席小蓉道:“见过几次,我们只是站在帘外磕头,没看过师傅的面貌。”

桑鸠婆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席小蓉道:“听声音是女的。”

桑鸠婆想不出当今武林还有那一个女子,如此兴风作浪,问道:“年纪呢?”

席小蓉道:“听不出来,因为她说话的声音极为娇美,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桑鸠婆道:“她是玄阴教的人吗?”

席小蓉道:“好像不是,我只是被派来玄阴教,配合协助夏非幻的。”

桑鸠婆轻叹一声道:“看来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接着问道:“勾姥姥呢?”

席小蓉道:“大家都叫她勾总管,是师傅的手下,夏非幻就是她一手扶植起来的。”

桑鸠婆道:“你看勾婆子会到那里去的?”

席小蓉道:“不知道。”

桑鸠婆道:“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们住的那处大宅院在那里?”

席小蓉道:“我们一直很少出来,这次出来,是晚上坐车出来的,根本不知是什么地方?不过我们坐了很多天的车。”这么说来,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唔。”桑鸠婆点着头道:“你师傅果然是个极厉害的人,把江湖闹翻了天,她却隐身幕后,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

傍晚时分,阮天华吩咐店伙计提早把晚餐送来,四人用过晚餐。阮天华站起身来道:“桑婆婆,晚辈走了。”

席小容道:“阮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阮天华道:“对方只限我一个人去,我还是一个人去得好。”

桑鸠婆道:“小容,你不用替阮小兄弟担心,他应付得了的。”阮天华走出店堂,又详细问了鲇鱼须的方向,径出西门。二十来里路程,自然不需太多时间,但赶到鲇鱼须,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这里只是一个港湾,有着四五户人家,也是零零落落,傍水而居的渔家,此刻早已没有了灯火,你就是想问,也没人可问。阮天华纵目四顾,那有半个人影?不觉暗暗攒了下眉。他缓缓走近江边,但见波光潋滟,夜色渐浓,一钩斜月,只有一个戴着毡帽的船夫,轻摇木桨,沿着江岸划来,看到阮天华,就招呼道:“相公可是要渡江吗?”

阮天华摇头道:“不用。”

那船老大又道:“相公大概是在等朋友了,有约不来,相公何不渡江去找?”

阮天华心中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等朋友?”

船老大道:“方才有一位相公就是坐老汉的船渡江去的,他说,本来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在鲇鱼须见面的,时间是傍晚时光。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他的朋友前来,就要老汉渡他过江,老汉回来的时候,他交代老汉到这里来看看,如果他朋友来了,就求老汉送他过江去。”

阮天华问道:“那是怎样一个人?”

船老大道:“老汉刚才不是说过了,是一位相公吗?”

阮天华道:“他有多大年纪了?”

船老大道:“读书相公,年纪总不会太大,哦,他不是和相公你约好了的?”

阮天华道:“他现在那里。”

船老大不耐道:“渡过江去,自然是在对江了,你相公要不要去,要去,就下船来,不去,老汉可要回家了。”

阮天华道:“好吧,在下就渡江找他去。”

船老大喜道:“朋友已有多日不见,自然要去见见面。”他把船慢慢的靠近江岸,阮天华点足纵上船去。

船老大忙道:“慢点,老汉还没停妥……”他话声未落,阮天华已经落到船上。

船老大埋怨道:“年轻人就是这样性急,也不争这点时光,小船吃水轻,一个站不稳,就会翻船。船翻了,老汉从小就在水上讨生活的,倒没什么,相公你落到水里去,岂不成了落汤鸡?”其实阮天华落到船上,船连晃都没晃一下。船老大只是唠唠叨叨的说着,小船已经慢慢的荡了开去,那是受到江风的影响,他可并没划桨。

阮天华在舱中坐下,说道:“船老大,你可以划船了。”

船老大哦了一声,果然划动木桨,离开江岸,朝江心划去,但他只划了两下,又停了下来,说道:“老汉忘了和相公收银子呢。”

阮天华道:“你划到对江,在下还会少你的渡钱吗?”

“不成。”船老大道,“划到对岸,你相公一跃上岸,不给银子,老汉还追得上你?”

阮天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好吧,你说要多少钱?”

船老大神秘的笑了笑道:“不瞒你相公说,刚才渡江去的,并不是一位相公。”

阮天华道:“那是什么人?”

船老大道:“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阮天华一怔道:“会是一个姑娘?”

船老大暖昧的笑道:“所以咯,相公是跟一位姑娘赴约去的,自然不能和一般渡江的船资相提并论,多少总得加一些。”

阮天华看他依然没有动桨,忍不住道:“你要加多少呢?”

船老大道:“普通一个客人单独渡江是三文钱,相公你嘛,这样吧,算五两银子好了。”

阮天华哼道:“你这是存心敲竹杠了。”

船老大道:“相公又不是拿不出来的,方才那位姑娘出手就赏了老汉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二三两。她拿过的银子,还是香喷喷的,那姑娘说:「要是相公不相信,叫老汉把银子给相公闻闻,就可证明不假」。”说着,果然伸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朝阮天华抛来。

阮天华一手接住银子,鼻中已闻到一阵似花非花浓馥的甜香,这股沁人甜香,他并不陌生,不觉微微一怔,轻咦道:“会是她……”

船老大问道:“她是谁呢?”这句话,声音忽然变得又娇又脆。

阮天华目光一注,说道:“你……”

船老大忽然格的笑出声来,举手脱下毡帽,登时披下一头春云般的秀发,再伸手从脸上揭起一张面具,娇笑道:“状元郎,你没想到会是奴家吧?”现在呈现在阮天华面前的是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靥,白里透红的脸上,春山如眉,秋水如眼,眉眼盈盈,带着娇笑。她,正是和他同登武林三鼎甲的九华派门下黄玉香。

阮天华道:“原来约在下到鲇鱼须来的,是你黄姑娘?”

黄玉香一双秋波一霎不霎的盯着他,抿抿嘴笑道:“你还以为是什么人约了你呢?”

阮天华道:“黄姑娘约在下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黄玉香举手拢拢秀发,轻嗔道:“没有事,就不能约你来吗?”

阮天华道:“黄姑娘既在这里出现,总该知道在下是追踪一个叫勾嬷嬷的人来的,家父一行,都被他劫持了去,在下原以为是勾婆子约在下来的,姑娘这一来,岂不耽误了在下的事?”

黄玉香眨眨眼睛,说道:“你生气了?”

阮天华道:“在下不是生姑娘的气,只是这一来,就追不上勾婆子了。”

黄玉香撇撇红菱般小嘴,说道:“还说不是生我的气,追不上姓勾的婆子,不是怪我了吗?其实我约你来,原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高兴,奴家就送你回岸去好了。”

阮天华笑道:“看来姑娘也在生在下的气了。”

黄玉香秋波瞟动,轻哼道:“你不怪我就好,奴家怎敢生状元郎的气呢?”接着甜甜一笑道:“其实,你们这样盲目追踪,只是多跑冤枉路,也休想追得到勾婆子?”

阮天华眼睛一亮,问道:“听姑娘的口气,你知道勾婆子的下落?”

黄玉香格的一声娇笑,说道:“奴家若是没有一点消息,敢约状元郎出来吗?”

阮天华道:“你快说,勾婆子在那里?”

黄玉香站起身,走到阮天华身边,傍着他坐下,嗔道:“瞧你急成这个样子,勾婆子的行踪,早在我们监视之中,谅她也飞不上天去,我是一路跟着你们来的,今晚约你前来,就是要告诉你别在陆上穷追……”

阮天华矍然道:“她们走的是水路?”

黄玉香格的笑道:“算你聪明,你也不看看,我不是改扮了船老大吗?”

阮天华道:“勾婆子……”

黄玉香缓缓把一个人偎了过来,吹气如兰的道:“状元郎,你也许心里没有我这个人,奴家……奴家心里却只有一个状元郎,你知不知道?今晚是我约你来的,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让我—倾心曲?除开今晚,我们也许再也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了。我是魔教门下,为你们正派所不容,所以……所以我要把心交给你,只要你心里有我一点影子,我就满足了。”

阮天华心里一阵跳动,感动的道:“黄姑娘,谢谢你对在下……的一片真情,在下会永远记得你的。”

“真的?“黄玉香仰起脸来,睁大了一双清澈如水,亮得发光的大眼睛,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娇声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哄我的?”

阮天华感到有些气窒,低低的道:“在下说的自然是真心话,怎么会哄你呢?”

黄玉香幽幽的道:“阮大哥,那就……抱着我,我……我的心就交给你了……?”阮天华那里禁得住这样娇声软语,玉人在抱,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红菱般的两片樱唇。

小舟静静的飘浮在水面上,任由水面轻风推向江心,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一个娇躯愈来愈软,一付娇慵无力。一个意乱情迷,渐渐有了越轨的行为,两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男人,遇上了此情此景,谁都无法控制。罗襦已宽,罗带也已松解,一股沁人心肺的幽香,似乎更有强烈的诱惑。

黄玉香正值花信年华,媚眼桃腮,双瞳漆黑,皮庸白皙非常,体态丰腻,胸前双峰挺峙,红晕双颊,不时阵阵扑鼻异香,薰人欲醉。她是魔教中人,知道自己与阮天华之间有重重阻碍,错过今天,可能再没有机会了,因此表现得很主动。

黄玉香伸手隔着裤子轻抚他的宝贝,阮天华乍逢突变,大感刺激,全身微微一抖,黄玉香脸上掠过一抹浅笑,当下起身,替阮天华脱去衣物,正要除去自己衣物,阮天华伸手阻挡道:“这由小弟为姊姊服务吧。”

黄玉香娇嘤一声,阮天华说着便用嘴将黄玉香的衫裤脱下,只见裤里面,一套红色半透明的亵衣内裤,紧紧把她的身体束箍,她的肌肉看来健美,被这半透明的内裤紧紧的束箍,越显臀部玲珑小巧,浮突有致,更加几分娇媚。阮天华乍的手游移在她两腿间,不断的往复磨蹭,逗弄着。

黄玉香娇躯好像快融化似的,喃喃如梦地道:“姊姊未经人事,盼弟弟手下留情,善待之。”阮天华闻言,双眸光芒精暴,仔细打量黄玉香,只见黄玉香瓠犀微露,朱唇似火,两双嫩白如笋,玲珑剔透般的耦臂,似迎还拒的在胯下触摸着,粉面桃腮笑意盈盈,胸前双峰弹动欲出,

阮天华轻咬了一下乳头,又浅尝一口,他越看越美,不禁怦然心动,大有真个销魂之慨。黄玉香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如浮云飘絮,四肢软弱无力,倒在阮天华怀里,无比娇羞。阮天华将半裸的黄玉香环腰托抱着,腹下硬梆梆的宝贝,隔着亵裤顶在黄玉香的小腹下,感觉黄玉香已湿淋淋的小亵裤,贴在小腹上。阮天华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扯去她身上最后的遮掩。

黄玉香把头靠在阮天华的肩上,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她引导着它指向蜜穴,终于,掀开了黄玉香人生的处女战役。阮天华粗大的龟头缓缓地挤入蜜穴,只入一寸少许,又缓缓地退到洞口,又缓缓地挤入,就这样,往复数十回。黄玉香感到腹下灼热更甚,而腹中则有团火球在缓缓滚动,清楚的感觉到有双极为温柔的手掌,在双峰上轻柔慢抚,渐感心跳加速,身子载浮载沉的,似浮游在春天晚霞的彩云中,有仙境的换美,有诗意的缠绵。

良久,黄玉香似显欢愉不足,粉腰运气,用力屁股往上挺了挺,双手牢抱阮天华的颈,下面两条大腿,则交错横缚出力的将阮天华绕实,阮天华会意黄玉香正意犹未尽,遂道:“姐姐似乎尝到个中滋味,不如我们换个体位,可让姐姐尝尝不同乐趣。”语毕,放下了黄玉香,自己则仰躺在地,着黄玉香坐至跨下,行玉女坐莲。

黄玉香不明就理,双腿用力屁股一沉,宝贝一贯到底,顶在她的花心上,黄玉香又惊又喜,令她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她始终是一名处女,受不了痛,当下停止动作,放声娇吟,「啊」的一声。黄玉香停了下来,阮天华正享受着,黄玉香那处女的紧凑肉壁夹着宝贝那种美妙滋味。

等了一阵,阮天华开始缓缓的抽动,轻抚着黄玉香,温柔地道:“香姐,还痛吗?”

黄玉香无限娇羞点点头:“还有一点点,不过舒服大于痛楚。”阮天华于是行「九浅一深」之法,黄玉香感觉心儿怦跳,渐渐牵动全身都在跳动和热火中,像海涛的汹涌,像火山的鼎沸,淫叫的声浪也越来越大。黄玉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媚眼若开若闭,嘴里呻吟连连。

“好……好棒……嗯……嗯……美死了……小穴好舒服……弟弟……你干得姐姐太舒服了……姐姐要……要你用力……对……用力……嗯……姐姐要舒服死了……再进去……我……我要死了……嗯……要……要飞了……嗯……哼……哦哦……”她终于体会到了男女交欢的乐趣,阮天华于是加重了力道,每一下都狠狠的插到最底。

“弟弟……大宝贝弟弟……好……好会插喔……人……人家爱……爱你宝贝……啊……插死人家了……喔……”阮天华抽送的越快,她的反应也越形放荡。阮天华不停的变换抽送的节奏,不但抽送的时快时慢,而且每次他的大龟头,更是重重地顶在黄玉香的花心上,让黄玉香一下子像给人捧上了云端,一下又像身堕万丈深谷一般。

“哎唷……弟弟……别……别玩人家了……快……再来……喔……哼……我永远都……都爱你……哼……快……再……再重一些……哎唷……嗯……喔……”

阮天华打算做最后总攻击,抽插得越来越厉害,欲仙欲死的黄玉香最后竟娇声哭泣了起来,泪水如泉般的涌出,嘴里浪叫着:“哼……啊……我……我……的……好弟弟……啊……美……美死了……弟弟……插得好……好舒服……呜……哼……唉呦……快……快……姐姐……要不行了……啊……我要……嗯……啊……”

突然黄玉香全身颤抖,收缩的子宫不断的吸吮着阮天华的龟头,浓烈的阴精源源不绝地流出。阮天华觉得黄玉香的蜜穴里,有阵阵的淫水狂奔出来,冲洒着龟头,似麻非麻的飘飘然,陡感腹下猛然一跳,一泄千里,觉得全身筋骨像飞花飘絮般散发的无影无踪,黄玉香也已萎然倒下。

阮天华射出阳精之后,全身无力的趴在黄玉香的玉体上,轻轻的吻着那香汗淋漓的胴体。黄玉香更是柔顺地享受着阮天华的轻吻,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这位俏郎君,感觉此生了无遗憾了。

当两人从欢愉中清醒过来,穿好衣衫,黄玉香幽幽的道:“弟弟,有这一夜缠绵,我已经心满意足,我……我们今生无缘,只有来生……了……天长地久,我会永远记着今晚这珍贵的一刻,是我最值得安慰和愉快时间,只是我对不起你……”她流下两行晶莹泪珠,一下扑入他的怀里,埋头抽噎。

阮天华也不知如何安慰她,自己父亲能接受她吗?他只有紧紧地拥抱着她,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她的秀发。有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偎在怀里,纵然没有真个消魂,也足使你陶然沉醉。「扑」、「扑」、「扑」、「扑」,一阵轻响,把两个拥抱着的人蓦然惊醒过来。

黄玉香啊了一声,就站起身子,口中发出一声悠长的口哨。口哨甫起,一团黑影凌空朝她扑下,黄玉香双手一举,轻轻把它接住,原来是一只灰鸽,一面回头道:“大师姐有消息来了。”她从灰鸽脚上取下一个细竹管,倒出一个极小的纸卷,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火筒,打开纸卷,再打着火筒,低头看去。口中忽然咦了一声道:“这老贼婆居然又回青螺山庄去了。”

阮天华听得一怔,急急问道:“你说是谁回青螺山庄去了?”

黄玉香道:“除了勾婆子,还会有谁?你自己去看吧。”随手把小纸条递了过来。

阮天华接过小纸条,凝目看去,只见上面是用眉笔写了一行小字:“勾婆子忽然回转,可能重返青螺山庄,速通知阮公子为要。”看到这里,抬头道:“这消息十分重要,我得马上赶回去通知桑婆婆。”

黄玉香点点头道:“我送你回去。”她回到后梢,划起桨来。

阮天华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勾婆子的下落呢?”

黄玉香道:“那天你总记得商桐君等人硬说我们是劫持各大门派的人,我们师姐妹三人,不甘心被这些不明事理的人诬蔑,非要把潜伏在青螺山庄的人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当我们初更时分扑上君山去的时候,你们和商桐君等人已解释误会,分为几拔,进入青螺山庄。”

阮天华道:“你们也进去了吗?”

黄玉香螓首微摇道:“你们已经分拔进去了,我们就不用再进去了,大师姐就和我们守在君山山顶,监视玄阴教的人。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你们几拔进去的人还没出来,但君山西麓,却出现了两条渔船,载着十几个人,迅快的朝西驶去,大师姐就要三师妹赶紧跟了下去。”

阮天华问道:“你三师妹就是罗姑娘了?”

黄玉香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错,她叫罗香玲,你是不是很惦记她?”

阮天华被她说得脸上一红,说道:“我们说正经的,后来呢?……”

黄玉香看他故意把话岔开,撇撇嘴道:“她也一直惦记着状元郎,念念不忘呢,几时,我会让她和你见面的,她不是还有一块香喷喷的手帕留在你身边吗?难怪你也一直忘不了她……”

阮天华道:“玉香,你不许再开玩笑了,快说下去。”

“瞧你,不是心虚了,会不让我说下去?”黄玉香眼珠转动了下,就接着说:“后来,你们也出来了,好像不知道已经有人从水路走了,又分作几路,分头追踪,你和桑鸠婆一行,搜索后山,大师姐就要我暗中跟着你们下来,她匆匆走了。直到昨天我发现大师姐留的记号,要我改扮船夫,在塔市南首一处渔港见面,说这一行人中,由一个姓勾的婆子为首,其中还有阮掌门人。只是他们那两条渔船,时停时开,行踪不定,一时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地,要我通知你们,不用再盲目的追索了,所以我约你到这里来见面的。”

不多一会,船抵岸边,黄玉香又戴上了面具和那顶破毡帽,低低的道:“你快上岸去吧。”

阮天华道:“你呢?”

黄玉香眼中起了一层雾水,幽幽的道:“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但不可能再有像今晚这样的单独相处了,你快走吧。”

阮天华点头道:“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再见。”纵身跃上江岸,黄玉香已经划着小船远去。

阮天华不敢耽搁,匆匆赶回华容,越城而入,回到客店后进,飘身落地。中间客室中灯火未熄,桑鸠婆、席小蓉、青儿三人都在坐着等侯。席小蓉看到阮天华在天井中飞落,急忙奔了出来,欣然道:“阮大哥回来了。”

阮天华道:“我们进去再说。”

两人走入客室,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小兄弟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我这乾女儿从你走了之后,一直坐立不安,连老婆子都给她感染了,心里不禁有些替你耽心起来,现在回来了就好,你快坐下来喝口茶,再说此行经过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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