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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个比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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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根点点头,“我也正这么想。”
  “我有另外一项建议。”
  雷根半带微笑聆听──听亚瑟提建议而非下命令,实在是很有趣的事。
  “我注意到除了警卫之外,那些身穿绿色制服的囚犯是唯一被允许在走道上行走的人。申请工作时,或许我们可以要亚伦申请监狱医院里的工作。”
  “理由是什么?”
  “如果能担任医生的助手,多少都比较有安全上的保障──尤其是对那些孩子们而言。你知道吗?在监狱里和医生有关系的人比较受尊敬。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某一天他们可能需要接受医疗。医院的工作我驾轻就熟,让亚伦负责和外面的人沟通。”
  雷根同意这是个好点子。
  隔天,当狱方与新进囚犯谈到过去的工作经验与专长时,亚伦说他希望能在监狱医院里工作。
  “你受过训练吗?”李奇队长问。
  亚伦依亚瑟指示的回答:“我服役时曾在大湖海军基地的药剂学校附属医院工作。”这也并非一派胡言,亚瑟是自己进修学习的,他并未说自己是以医学生的身份接受过训练。
  隔周,监狱医院的施海利医生要求见比利。当亚伦走在宽阔的走道上时,他发现利巴嫩监狱的建筑结构就像一只巨大的九脚蟹;中央的走道上有许多办公室,各条走道朝不同的方向延伸。到达医院时,亚伦站在由一面强化玻璃隔出的等待室中等候,两眼注视施海利医生。他是一位花发的年长者,慈祥、红润的脸庞和温暖的微笑。亚伦注意挂在墙上的画。
  最后,施海利医生挥手要他进入办公室,“我听说你曾在检验室工作。”
  “我一生的理想就是成为医生,”亚伦说:“我想,在偌大的监狱里,或许您需要一位能从事血液与尿液检验的助手。”
  “以前做过吗?”
  亚伦点点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我已忘了大部份,但我可以学习,我学得很快。正如我说的,将来我离开之后,希望能从事这个行业。我家里有许多医学书籍,我曾自修过,我对血液学有特别浓厚的兴趣。如果您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会非常感激您的。”
  他可以感觉施海利医生对他连珠炮的话语并无多大兴趣。他试着找出其他方式来引起施医生的兴趣。“那些压克力画真的很不错哟!”亚伦说道,并迅速望了墙壁一下,“我比较喜欢油画,但画那幅画的人一定是个行家。”
  施医生的脸色变得比较有兴趣了,他说:“你作画吗?”
  “我一直都在画,虽然我选医学当职业,但自小时候起,人们就说我有绘画天份,或许有一天我可以为您画一幅肖像,您的脸型十分突出。”
  “我收集美术品,”施医生说道,“我自己偶尔也会动动笔。”
  “我始终觉得艺术与医学是相辅相成的。”
  “你卖过画没有?”
  “嗯,还卖得不少,风景画、肖像画、静物画都有。我希望有一天能在监狱里绘画。”
  施医生玩弄手上的笔,“好了,比利,我给你一个机会到检验室工作,先从擦地板开始,地板擦完之后就整理这个地方。你会与史托米一块儿工作,他是值班看护,会告诉你一切。”
  (2)
  亚瑟非常兴奋,对于必须比其他犯人早起床进行血液试验他并不在意。只要发现病历表写得不够充分时,他就会开始为那十四名糖尿病患另外记录属于他自己的病历表。多半时间他都待在检验室里观察显微镜、准备幻灯片。三点半回到牢房时,虽然已疲惫不堪,但内心却非常愉快。
  他未注意到新来的室友,这位室友是个沈默寡言的人。
  阿达娜用各种不同花色的毛巾铺在地板上,挂在墙上装饰牢房;亚伦则开始与其他囚犯进行交易──用一条有花纹的毛巾交换一包香烟,而且借人两根香烟来赚取一根香烟的利息。一个星期结束时,他一共赚到了两包烟。他不断增加交换项目,包括他母亲和玛琳探监时带来的东西。他可以到褔利社购买食物,因此晚上不必到餐厅用餐。他利用检验室取来的塞栓塞住洗脸盆,在洗脸盆中装满热水,将鸡肉罐、水果糊罐、汤罐或牛肉罐烫热,这样就可享用鲜美的食物了。
  他非常骄傲地穿上绿色制服,对于自己可以四处走动的特权很满意。他可以大大方方在通道中跑来跑去,不必像蟑螂一样沿着墙角走。他乐于享受别人称他为“医生”,也要求玛琳为他买一些医学书籍,在学习医学方面,亚瑟真的很认真。
  汤姆知道许多其他囚犯将女友的名字登记为妻子,如此一来,她们就可获准探监。他要求雷根把玛琳登记为妻子,起初亚瑟反对,但雷根否决了他的异议。如果成了威廉。密里根的妻子,她就可以带东西来探监了。
  “写信给她,”雷根说:“要她带橘子来,但必须用针筒注入伏特加酒,这样很好吃。”
  《李》在利巴嫩监狱中首度出现,他是个喜剧演员,机智、喜欢开玩笑。正如亚瑟的理论,李认为笑声是一种广被大多数犯人接受的安全阀。起初,那些犯人的戏谑曾吓坏了丹尼,并令雷根发火,如今却都成了李的拿手绝活。雷根曾经听过比利的父亲在脱口秀方面的舞台表演;雷根认为,李在监狱里也有他必要的活动空间。
  但是,李的言行逾越了笑话范围。他在亚伦的香烟里塞进硫矿碎片,然后将这些特制烟放在亚伦的香烟盒内,当其他犯人向亚伦要烟时,李就把特制烟给对方,当他走开或离开餐厅之后,就可以听见受害人的一阵咆哮。因为香烟会毫无缘由的燃烧起来,甚至好几次就在亚伦的眼前爆炸。
  某天早晨,检验血液的工作完成后,亚瑟沉思那些黑人罹患的贫血症,他退下去了。李无事可做,便想出恶作剧的点子。他打开一只洋葱油罐,用刷子沾了一下,涂在显微镜接目镜边缘。
  “嘿!史托米,”他交给史托米幻灯片,“医生要这份检验报告,你赶紧检查一下。”
  史托米将幻灯片放在显微镜下,对好焦距。突然,他迅速抬起头,眼里全是泪水。
  “发生了什么事?”李无辜地问道,“有这么悲伤吗?”
  这令史托米哭笑不得,脱口怒道:“操你妈的!大混蛋!”边吼边冲向洗脸盆冲洗眼睛。
  过了一会儿,李看见一位犯人走进来,交给史托米五块钱。史托米从排满药罐的药柜上取下标有11…C的玻璃罐,拔掉木塞递给那个人,那个人一饮而下。
  “那是什么?”当犯人离去时,李问道。
  “仙丹,是我自己调配的,每剂五元,如果客户上门而我不在,你就为我招呼生意,我会给你一块钱分红。”
  李说他会遵守这项协议。
  “听着,”史托米说道,“施医师交待下来,要整理那些急救用品,请你代劳一下好吗?我有其他事必须料理。”
  当李在整理柜子时,史托米从架上取下11…C罐,将酒精倒进大烧杯,又将清水装进原来的酒精里,然后在瓶口四周抹上一层极苦的浓缩液。
  “我有事去找施医师,”他告诉李,“这儿一切就拜托你了。”
  过了十分钟后,一位身材魁梧的黑人进入检验室,说道:“给我11…C,小子,我已给史托米十元了,一共是两剂,他说你知道仙丹在哪儿。”
  李将仙丹拿给那个黑人,他很快就往嘴里倒。突然,他的眼睛睁得好大,立刻吐了出来。
  “好小子,你骗我!这是什么鬼东西?”他不停用袖子擦拭嘴巴,嘴唇奇怪地抖动着。
  那黑人抓起瓶口,用力敲打桌面,整个瓶子应声粉碎,瓶里的肢体拨到李的制服上。那黑人握着破碎的瓶颈大喊“白鬼!我一定要你好看!”
  李倒退回门口,“雷根,”他低声说道,“嗨!雷根。”
  李愈来愈恐惧,期待雷根出现保护他。但是,没有人出现。他冲出检验室奔向大厅,那黑人就在后面追赶。雷根准备开始现身了,但亚瑟说道:“李必须接受教训。”
  “不能眼见他被欺负呀!”雷根回答。
  “如果他仍不知有所收敛的话,”亚瑟说:“将来可能是个祸患。”
  雷根接受了建议。因此,当李跑进大厅时,雷根并未出面干预。“雷根,你跑哪儿去了?”
  当雷根觉得李已受够教训,情况也十分危急时,他将李推走。此刻,黑大个儿已逼近胸前,雷根停了下来,拖出病床阻挡黑大个儿的去路。黑大个儿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破瓶子给割伤了。
  “结束了!”雷根大吼。
  黑大个儿整个人跳起来,因愤怒而发抖。雷根抓住他,将他摔向X光室,只见他倒在墙边。
  “没事了,”雷根说:“如果你还不住手,我就杀了你!”
  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黑大个儿睁大了眼睛。比利不再是受到惊吓的大男孩了。黑大个儿发现自己被一个带有俄国口音的白人逼进墙角,那白人眼里露出凶光。黑大个儿的手臂被他狠狠扭到背后,他另一只手臂顶住颈子。
  “可以住手了吧!”雷根在他耳边低语,“这地方待会儿必须清理一下。”
  “好了,兄弟,放轻松点儿,别玩真的。”
  雷根松手,黑大个儿倒退步行,“兄弟,我要走了,刚才的事别计较,就当没发生……”他迅速跑开了。
  “那是野蛮人解决问题的方式!”亚瑟说。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雷根问。
  亚瑟耸耸肩,“如果我有你的体格,或许我会采取同样的手段。”
  雷根点点头。
  “李如何了?”亚瑟问道。“这要由你下决定。”
  “他是惹人厌的家伙。”
  “没错,我们需要的是个能说点儿比较实际的笑话的人,他这个人没价值。”
  李被判出局了,他很不愿意待在黑暗中,宁可完全消失。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有人笑。
  (3)
  汤姆的信开始出现无法预测的情绪变化,他写信给玛琳:“我的手指关节肿了。”他在信中描述他与另一位偷他邮票的犯人打架的情形。8月6日,他发誓要自杀,五天之后,他写信要她送来压克力画具,这样他就可以开始作画。
  亚瑟抓到四只老鼠当宠物饲养,并且研究它们的行为。他开始撰写有关移植老鼠皮肤到人体上的报告。某天下午他在检验室写笔记时,有三个人犯进来。其中一位在一旁把风,另外两位站在他面前。
  “那包东西给我!”其中一位说:“我们知道是你拿走的,快交给我!”
  亚瑟摇摇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那两个人绕过桌子,一把抱住他……
  雷根推开那两人,轮番痛踢他们。在外把风的男子闻声进来,手中还握了把小刀。雷根见状,立刻打断他的手腕。最后,那三人狼狈地逃开。其中一个还大吼:“你死定了,比利!”
  雷根问亚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包东西,”亚瑟回答,“从他们的言行举止看来,我猜想一定是毒品。”
  他搜遍了检验室和药柜,最后在架子最顶层的一些书籍和纸张后面,找到一只塑胶袋,里面装有白粉。
  亚伦问道:“是毒品吗?”
  “我必须先检验才能确定,”亚瑟说完便将白粉放在天平上,“大约有半公斤。”
  结果,那是一包古柯碱。
  “你要如何处理这些东西?”
  亚瑟撕开袋子,将白粉全倒在马桶里。
  “一定会有人发疯!”亚伦说。
  但是,亚瑟早已转头去想他那皮肤移植的报告了。
  亚瑟曾经听过关于监狱里忧郁症之类的事,大多数的囚犯都会先通过一段情绪不安的阶段。当犯人失去自我独立及地位时,还必须同时承受各种压迫与强制性的生活程序,如此的转变通常会造成犯人的沮丧及情绪的崩溃。这对比利而言,则造成了各种人格的《混乱时期》。
  写给玛琳的信改变了。菲利浦和凯文曾写过一些猥亵的言词、画过色情漫画,如今已经停止。现在,信中显示的是精神错乱的恐惧。汤姆在信中提到他内心有莫名的空虚,同时还写道,他日以继夜地研究医学,说是在获得假释后,他将去学医。“即使花上十五年的时间!”
  他承诺将与玛琳结婚、买一栋自己的房子,而且继续做研究,最后成为一位专家。“你的看法如何?”他写道,“密里根医师娘和密里根太太。”
  10月4日,由于古柯碱事件,狱方决定将比利转到C区牢房隔离接受保护。他的医学书籍和电视被取走,于是雷根把铁床上的铁条拆下来,塞进门栓。工作人员必须将整扇门卸下,才能进入将他带出牢房。
  他常失眠、呕吐,视觉有些模糊,于是就向上呈报这些症状。施海利医生为他诊疗,给他一些药效较弱的镇静剂和止痉剂。虽然施医师认为比利的问题大多数是心理上的,但在10月13日,他命令狱方让比利移往哥伦布市的中央医疗中心接受治疗。
  亚伦被送抵医疗中心后,写信到美国公民自由联合会要求协助,但没有任何回音。到达哥伦布市十天后,院方发现他罹患胃溃疡,被告知要进食中和酸性的胃溃疡餐,然后再度被送回利巴嫩监狱的隔离室。他知道,要到1977年4月,才能符合假释条件。
  (4)
  圣诞节和新年来了又去。1976年1月27日,亚伦与其他囚犯集体绝食。他写信给哥哥:
  亲爱的杰姆:
  我躺在牢房里时,想到的是你和我年幼时的情景。随着年纪一天天成长,我的灵魂就愈痛恨生命。很抱歉,我是造成家庭破碎的原因。在你的人生中,你有许多目标与希望,可千万不要学我。如果你因此而恨我的话,我很抱歉。但是,我仍然尊敬你。因天父之圣名,我向你发誓,我并未犯下那些被控的罪行。神说每个人都有他所属的地方和命运,我猜想这就是我的命运。我很抱歉因我的行为,而为你和我周围的每个人带来羞辱。
  汤姆写信给玛琳:
  给我的玛琳:
  现在,牢里正展开集体绝食抗议。在囚犯掌握势力前,我特地写信告诉你这件事。因为如果监狱被囚犯接管,他们就不允许寄出信件了。吵杂声,和玻璃破碎声愈来愈激烈,如果我不小心把食物从推车上弄翻,我一定会被杀死……
  不知是谁放的火!但很快就被扑灭了。警卫正将囚犯拖出去,整个行动进行得很缓慢。但在下个星期内,囚犯或许会占领监狱。告诉你,情形就是这样。警卫全都荷枪实弹守在外面。但囚犯们并不害怕。玛琳,我非常想念你,但又不能见到你。事情发展得愈来愈糟了,再过几天,这儿的事就会上六点的电视新闻,目前只有辛西那提电台在报导。如果事态扩大了,请勿到这附近来。据我所知,将会有成千的人围在监狱四过,你根本就无法挤到前排来。我爱你、想念你!请帮我个忙吧!周围的人说要我把这封信送到地方电台去。他们必须经由大众的协助才可能达成他们诉求的目标。千万记住,必须送到电台!他们要我向你致谢。好了,玛琳,我非常非常非常的爱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爱你的比利
  附记:事情过后,请带可可亚来探监!
  《鲍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隔离房的铁床上。在这儿,他可以沉溺于自己的幻想中。他看见自己是个大明星,在电视和电影中出现,或旅行到遥远的地方,展现出英雄式的冒险行为。他很不喜欢别人叫他《罗勃》,而一直坚持自己是《鲍比》。他很自卑,不存任何理想,只在心中幻想自己领导其他囚犯。他是他们的模范,就像伟大的印度国父甘地一样──通过绝食,他会让那些统治阶层跪下求饶。绝食抗议一周后,活动虽然停止了,但鲍比决定持续下去。他的体重已大幅减轻。
  某天晚上,当守卫用餐盘送来食物时,鲍比将餐盘推回去,还把食物拨到守卫脸上。
  亚瑟和雷根虽然都同意鲍比的幻想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但他的不饮不食,已将身体搞坏了。雷根宣布,罗勃是《惹人厌的家伙》。
  某天下午,桃乐丝前来探监后,汤姆走出会客室──桃乐丝此行目的是为了庆祝她儿子的21岁生日。他走到一半回过头从会客窗看见以前未曾留意到的情景:在房间各个角落,犯人们都坐在他们女人身旁,手隐藏在小方桌下看不见。他们彼此不说话,也不互相注视,只见两眼若无其事地凝视前方,根本就像金鱼眼。
  他问隔房的钟斯这是怎么回事。钟斯笑说:“小子,你真不知道?他们是用手做爱!”
  “我不相信。”
  “小子,如果你有个女人,她会为你做任何事。她们来这儿全部穿裙子不穿裤子,甚至还不穿内裤。下次如果我们同时会客,我会让你瞧瞧我女人的屁股。”
  隔周,他和桃乐丝会面时,见到钟斯和他女朋友走来。钟斯眨了一下眼睛,掀起女友的裙子,展现出她光滑的屁股。
  汤姆的脸红了,立刻将头转向另一侧。
  当晚,汤姆写信给玛琳时,字体改变了。菲利浦写道:“如果你爱我,下次来的时候记得要穿裙子,但不要穿内裤。”
  (5)
  1976年3月,亚伦开始期待六月的假释到来。但是,当假释委员会决定将公听会延后两个月时,他开始担心了。他听别人说,必须买通总办公室的相关人员,才可能保证假释案的通过。亚伦开始用铅笔和炭棒作画,把画卖给其他囚犯和守卫,藉此累积财富。他写信给玛琳,恳求她带来注射有伏特加酒的橘子,其中一颗是给雷根吃的,其余的就卖掉换钱。
  6月21日,在被转到保护隔离牢房八个月后,他写信给玛琳,说他十分确定假释公听会的延期只是一种心理测验。“否则我会发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被转到C区的“精神病区”,仍被隔离。那儿有十间牢房,是特别为精神有问题者设立的。后来,由于丹尼拒绝接受治疗,因此又被送往哥伦布市中央医疗中心。经过短暂的停留后,再次返回利巴嫩监狱。
  在C区牢房时,亚伦继续书写《风筝》给典狱长──《风筝》是一种正式的抗议函。他抗议自己被任意隔离,宪法权利被剥夺。他还威胁说,要控告所有狱方人员。过了几周,亚瑟提出改变策略的建议!──沈默,不与任何人交谈,不论是囚犯或警卫。他知道这么做会令狱方紧张。同时,其他孩子们也拒绝进食。
  八月,他被安置在隔离病房已十一个月了,他接到通知,说他可以迁回一般牢房了。“我们可以让你做一些比较不具危险的工作,”杜尔曼典狱长说道,手指着墙上的涂鸦,“我听过你的艺术天份,如果派你到莱纳先生的美术班,你觉得如何?”
  亚伦兴奋得点头。
  隔天,亚伦到美术教室,那儿到处都很忙碌,只见一群人忙着制作绢网、练字、照相和印刷。几天来,身材瘦小、脾气倔强的莱纳先生偏着头看亚伦,亚伦似乎对教室内的忙碌景象不为所动。
  “你喜欢做什么?”莱纳问他。
  “我喜欢画画,尤其对油画很在行。”
  莱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始起头看他。“在这儿没有人画油画。”
  汤姆耸耸肩,“我想画。”
  “好的,比利,跟我来,我想我知道该从哪儿为你找到昼具。”
  汤姆的运气很好。吉利柯西监狱的油画课程正好结束,于是送来一些油画颜料(画布和画架。莱纳先生帮汤姆摆好画架,然后告诉汤姆可以开始动手作画了。
  半个小时后,汤姆拿了一幅风景画给莱纳先生。他吓了一跳,“比利,我从未见到有人画得如此快,而且还画得这么好。”
  汤姆点点头,“如果我想完成任何事,我必须学着画快一点。”
  虽然油画不在计划中,但莱纳先生知道比利只要手中握着画笔,情绪就变得十分平静。因此,他允许比利从星期一到星期五,可以画所有他喜欢的画。囚犯、警卫和其他行政人员,无不赞赏汤姆的画作。他画了许多幅,与别人以物易物,这些画作的署名是《密里根》;其他画作则是为自己而画的。当桃乐丝或玛琳来探监时,狱方允许她们携出那些画。
  施海利医师常到美术班教室探视,他向比利请教如何作画。汤姆教他如何处理风景、如何画石头,让那些石头看起来像在水里。施医师甚至利用周末休假,带着比利离开牢房,两人一起作画。由于他知道比利厌恶监狱里的食物,所以便为比利带来潜艇三明治和起司熏鲑鱼圆面包。
  “我希望能在自己牢房里作画。”某个周末,汤姆告诉施海利医师。
  施医师摇摇头,“如果是两人房,这就行不通,有违狱方的规定。”
  但是,这项规定过不久就不适用了。数日后的某夜,两名守卫来到牢房将比利摇醒,因为他们在比利的房间发现大麻。“不是我的,”汤姆告诉他们,他很担心守卫不相信他的说词而再度将他送进单人特别房,但是,当守卫审问另外一位同房囚犯时,那囚犯竟招认大麻是他的,因为他非常怨恨他妻子离他而去。这位囚犯随即被送进隔离牢房,只留下比利一个人。
  莱纳先生与摩雷诺副主任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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