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巅峰-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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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言者也是确实不凡的，大多都是宗师人物，即便所说并非全都有理，但很多说话也能起到触发灵感的作用。

三教布武，出现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论道天下，圣山上的声音此起彼落，句句妙语像是清泉一样喷涌。

“正所谓不役于物之强首先应以无厚入有间，以我之锋击敌之罅，既持枢破罅。然后剑之道实应重势，不应重剑。古人开战必先激励士气方能不殆。剑势以徧狭入大道乃上策。”

“古来仁者无敌，所以我认为仁者之剑才是剑的至高境界，和平和纯净便是蕴藏在剑之中的最深含义。”

“剑乃杀器，何来可笑的和平纯净？”

……

第三百一十七章　惊见

圣山之巅上演了一场激烈之极的论剑大会，由颜东程开始，已经数不清几人发言了，足足半天时间过去之后，言语已经难以表达众人对剑的了解了，一道道剑意剑气冲霄而起，令得天地变色，风云疾走。

这是一种令人无比震撼的盛况，山巅之上数以百计的各色剑意剑气贯通天地，一股股强横无匹的意念相互碰撞，既是争锋，更是各取所需的彼此论证。天空中的烈日都显得暗淡无光，一圈圈白云形成一个个漩涡。

空间时不时都发出阵阵颤鸣，似乎难以承受这些强横意念的冲击，激烈时甚至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论剑进行到这种程度，圣台上的神才都忍不住了，颜东程率先释放剑意，他现在处于软剑无常的境界，剑意凌厉而透出几分飘忽，与天空中的众多剑意一一碰撞，感受彼此的剑术精华。

唯儒公子，蓝思贤等人亦不愿错过这种机会，自天灵盖上升起一道道璀璨光芒，厚实凝练，比烈日更加耀眼，一下子成为全场的焦点，无数意念蜂拥而来，要与这些神才一论长短。

“哈哈哈。。。。。。”嚣狂声音响起，绿鳄似乎终于寻到论道机会了，也不管自己根本不懂剑，头顶上射出一道绿色妖气，意念宏大，散发出来的似乎是妖族的一些生存感悟，弱肉强食的法则，还充斥着种种阴森诡异的气息。

绿鳄的妖气意念避开几大神才的剑意，在圣山之上纵横，只一搅，便将其中几股弱小的剑意剑气粉碎了去，几声闷哼入耳，所有人都脸色微变，正要有所动作之时，忽见大雷音寺之内一点银芒射出，眨眼间便击中了绿鳄的妖气。

“啊！”绿鳄一声惨叫，绿色妖气迅速缩回体内，脸色一变再变，狠狠的盯着大雷音寺紧闭的大门。

“众神之墨面前，容不得任何人污辱了剑。”南麟剑少的声音响彻天地，天威滚滚，像是一道法则落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好剑气，何不现身一较高下？”小魔神见猎心喜，头顶同样冲出一道紫色剑意，竟然有丝丝儒门圣人的浩大刚正气息散发出来，令得不少人都动容。

小魔神的剑意竟散发正宗儒门气息，而且祥瑞紫光闪耀，有圣人气机，堪比白忘世当初在醉蝶银河之外所散发的剑意。

“斩去你的刀，你才有资格与我比剑。”大雷音寺内传出冷冷的声音，而后便沉寂了下去。

所有人都愕然，小魔神狂，南麟剑少比他更狂十倍，不屑于与他比剑。

但小魔神却难得的没有恼怒，脸色反而更加凝重，只有他感受到南麟剑少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意义。

万剑争辉，注定是所有练剑之人的大造化，圣山上不知有多少人在这一日之间凝练了剑意，突破了境界，圣台上所有练剑之人，只有白忘世始终不为所动，令人惋惜。

白忘世的并峰双器同样已经闻名天下，其中蕴含的意义更是叫人心痒难耐，他的帝皇火只在千云谷一闪而没，至今没有人见过那柄剑的真容。

论剑盛况越演越烈，就在日落西山之时，惊变突起，不归路内冲出两道染血的身影，强横无比的武道意志一下子消融了许多剑意，感其气息，竟是进入内中相斗了一天一夜的白发魔女与元鹤舞。

这两人战到狂乱，浑身是伤，鲜血长流，虽然神力波动衰弱，但意志像是熊熊燃烧的神火，身周的气血阳光炽烈无比，两人身影所过之处，所有的剑意剑气都如土鸡瓦狗一般崩碎开来。

众人惊讶之际，小魔神，魔道乘，赵月文，竟然联合西土古兰教的圣子圣女，四道强横意念冲向蓝思贤和颜东程等人的剑意。

这一下突起发难，蓝思贤等人小半的注意力都被白发魔女与元鹤舞吸引了去，剑意松动，瞬间就被小魔神等人的意志灌入。

轰轰轰，声声巨响传来，蓝思贤等人的剑意一一轰散开来，圣台上亦同时洒下滚热的血雾，那是白发魔女与元鹤舞猛然撞击溅出来的。

嗯？蓝思贤等人大怒，战意冲霄，正要拔剑大战一场。

“咚——”大雷音寺内一声巨响传出，无量佛光照射，整座圣山都沐浴在金黄祥和的佛光之中。

所有的剑意剑气都在佛光之中变得平和充盈，少了锋芒，少了杀伐，就连空中两道染血的窈窕身姿都停下了动作，目露惊色的看向大雷音寺。

紧闭的金光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金镂佛衣的女菩萨缓步而出，面容慈悲，清净目光之中透出一股疾苦，大慈爱。她身材高挑，头上带发，但高高盘起，脑后有功德金光环，面貌美丽精致不在众神女之下，身上的金镂佛衣射出缕缕金光，却不耀目，令人感觉安详舒适。

要不是她目中的深邃沧桑和身上透出的浓厚佛气，估计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与净琉璃一样年轻的得道高僧。

但风萧萧却在看清女菩萨面貌的刹那面色大变，身旁所有人都感觉到他身周的元气波动，纷纷关注。

此时的风萧萧，虽然不至于霍然起身，但一袭青衣鼓舞，黑发倒竖，脸色阵青阵白，相熟之人无不惊讶，沉稳内敛如风萧萧竟然也会有这般大失分寸的表现，实乃奇观了。远处的凤依琴似有所感，回身注视着风萧萧变幻莫测的脸色，若有所思的样子。

风萧萧如此大惊失色，正是因为自大雷音寺内走出的这个女菩萨，那面貌，不是别人，竟是韩青青的生母，韩圣元的妻子，那个数百年前叫做冰海珊瑚的女子。

七窍玲珑心韩圣元命定三生之人，当年在青梗冷峰消失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韩圣元带着中毒的韩青青奔走二十余年也没有听到此女的任何消息，风萧萧当真想不到，她此时竟会自大雷音寺之内走出，观那神态气质和脑后的功德光环，分明已经是一个佛门高僧了，修得了菩萨业位。

现世的佛和菩萨都上古年间大不相同，真佛不存于世，只在教义之中出现，菩萨也仅仅是尊称，上古年间的菩萨是久已成就的古佛，号“正*法明如来”，为度众生倒驾慈航，现菩萨身，有三十二应，佛，天人，罗汉，男、女，童子，官员，居士种种等身相，众生应以何身得度，菩萨则现何身而为说法，随缘救度，为无极之体，无皮囊色身和男女之相的执着。

后世的菩萨是远远没有那么高深的境界的，但能被称为菩萨的，无一不是佛门之中首屈一指的大师，净琉璃就是当今佛门最年轻的菩萨。

这一张脸带给风萧萧的震动实在巨大，几乎在触目一瞬间就以心念呼唤风寒水将韩青青藏于密境空间之内去了，虽然韩青青现今的模样和气质神魂都已经大不同于当年初生了，这也是风萧萧放心带在身边的原因，但若是面对亲生母亲，难保就不会被认出来。

风萧萧更加捉摸不透现在的这个女子站在怎样的立场。

“禅通无色界，妙法定莲台，慈悲恒度世，彼岸现如来。”女菩萨一步步走上金光大道，高妙佛语引人深思。她手捏莲花印，指间挂着一寸佛珠，端庄佛光映照着一张无暇玉颜，更显神圣光辉，令人不敢有丝毫侵犯的念头。

“哟，佛门高僧终于来了，快来与我论道。”绿鳄喜出望外，快步迎上，女菩萨却忽然顿住脚步，将目光移到远处的风萧萧身上，料想是感觉到风萧萧此时复杂之极的眼神了，莫说是她这个当事人，圣台上不少人都已经觉察到了。

“贫憎娑婆悟者，在大雷音寺静修三百多年了，观小施主脸色，是否认得贫憎？”娑婆悟者声音平和中正，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清脆。

风萧萧此时内心乱成一团，这是自走出天观皇城之后第一次心乱到如此程度，他甚至怀疑这其中有七窍玲珑心的不甘感应，韩圣元亡魂躁动，竟让他生出一种不知如何面对眼前女菩萨的感觉，想到韩青青至今不肯叫他一声“爹爹”的可怜模样，想到韩圣元遭遇的种种，实在难以释怀。

但那毕竟是韩圣元的人生，一切是他当时做出来的选择，风萧萧又有何身份怨怪冰海珊瑚，况且现在出现的眼前的是一个佛门高僧，兴许她已放下了一切重获新生了呢？

风萧萧心中百感交集，忽然轻声一叹，摇头说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

他这一句来的突兀，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怪怪的，连娑婆悟者都不明所以。只是郁闷了绿鳄，长长一声叹息说道：“连菩萨都喜欢小白脸了，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菩萨功德光环厚实凝练，非大慈大悲救苦救世不能有，但你说在大雷音寺静修了三百年，三百年前你也是以娑婆悟者普度苦海吗，为何不见闻名于世？”风萧萧脸色平静下来，注视着娑婆悟者的双目，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请假一天，请见谅

几乎每天都是白天上班晚上码字，很累，请假休息一天，请见谅。。。

第三百一十八章　菩萨讲经

“贫僧惭愧，三百年前虽然行走于红尘，但多是人烟罕至的地域，并没有多少功德，更无名声在外，脑后这功德光环其实三百年来自省所凝练。”娑婆悟者合什鞠躬，脑后功德光环也随着动作缓缓消散开来。

“自省么？”风萧萧对于这答案明显不满意，但此时也不宜试探得过于明显，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忽感一只厚实大手搭上自己肩膀，不问可知，定是白忘世。

要说此时有谁能理解风萧萧百分之一的纠结，非白忘世莫属，因为他也同样见过冰海珊瑚的画像，虽然不了解此女子的过去，但隐约间也能猜到一些端倪。

“功德者，可以是功业和德行，也可以是指修德有功，修德有功，性德方显。一切众生本体中具有如来的智慧德相，这是本性固有的妙德，所以叫做“性德”，但以缠缚在妄想执着之中，性德无法显现，有德功业和自省都可以扫荡一切尘劳妄想。譬如明镜，镜面上盖满了种种污垢，镜光不能显现。镜子便同废物。需努力擦除尘垢，一旦功效圆满，尘垢全消，镜净心明，本来是佛。”娑婆悟者以为风萧萧对她的回答有所疑惑，便自行解说，倒是令许多人茅塞顿开。

白忘世踏前几步，合什施礼，问道：“菩萨通过自省凝练了如斯功德，想必镜面上的红尘俗事已经被擦拭干净了，此时心境，不知是否还记得遁入空门之前的种种往事？”

“该记得的都记得，即便贫僧心如明镜，但此时终究也立身红尘。”娑婆悟者此时走上圣台，身上佛光彻底收敛，像是一个平和美丽的母亲般让人觉得亲近。

“净琉璃为何不出来？”魔菩提忽然一声暴喝，似乎已经等待净琉璃多时了，始终不见她现身，显得很是烦躁。

“佛友已经回定禅天静修了。”娑婆悟者的说话令人意外，净琉璃竟然离开了？如此盛会也难入她法眼么，只来代表性的宣布三教布武便离开？

“可恶！”魔菩提大怒，宽大的黑色袖袍猛然一拂，头上隐隐浮现一只手捏佛印的骷髅，令人骇然。

白忘世欲要继续问话，却被风萧萧眼神制止了，却见绿鳄在此凑近娑婆悟者，笑嘻嘻的说道：“绿鳄请菩萨指点武道。”

娑婆悟者果然没有嫌弃绿鳄的丑陋面貌，微笑点头，说道：“贫僧代表大雷音寺布武，但佛门武学与经义相辅相成，贫僧这便讲经，希望能助众多施主一臂。”

娑婆悟者声音落下，缓缓盘膝，金楼佛衣飘飘扬扬，无量佛光再次绽放，女菩萨仿佛化作一轮朝阳自圣台之上升起。

她手捏莲花印，脸露微笑，目光祥和，圣洁形象引来天威加持，道音隆隆，颇有几分真佛意境，令人心头触动。

“世间离生灭，犹如虚空华；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一切法如幻，远离于心识；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远离于断常，世间恒如梦；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知人法无我，烦恼及尔炎；常清净无相，而兴大悲心；一切无涅槃，无有涅槃佛；无有佛涅槃，远离觉所觉；若有若无有，是二悉俱离；牟尼寂静观，是则远离生……”

菩萨讲经，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晨钟暮鼓一样在众人心头响起，初时雷音相合，如天人相呼应，但随着经文的深入，菩萨手上十指变化，印决变换，美丽容颜化作一面镜子，显现苍生诸相，一时化作孩童，一时化作剑侠，修罗相，魔相……一张张面孔不停的演绎着极致的七情六欲，种种执着，但最后的一一破碎，点点灵光融入脑后的功德光环之内。

高空上金光喷涌，菩萨坐下自然生成一个至圣至洁的莲花宝座，清圣光辉融入金光之内，威严之中便透出一股柔和，一字一句都像是一道清泉落入干旱已久的心田。

传闻上古大神通者讲道时会有天地异象，天女散花，彩虹满天，地涌金莲，万物造化。此时的娑婆悟者自然远远达不到那样的境界，但也极为不凡了，所有都知道，这位菩萨，在大乘境界的道路上都已经走得非常深入了。

大乘传奇亲自出面讲经布武，圣山上许多人都深受感动，无奈佛法高深，要从经义之中悟出武学却不是易事，更何况，十人之中也不见得有两人是真心领悟佛法的，不明经义，只一味妄想着其中的神功，终究是一无所得，大失所望。

“不生句生句。常句无常句。相句无相句。住异句非住异句。刹那句非刹那句。自性句离自性句。空句不空句。断句不断句。边句非边句。中句非中句。常句非常句……”

原本战得浑身染血的元鹤舞与白发魔女此时也终于罢手，浓烈战意在佛光之中被消磨殆尽，只是冷冷的彼此对视。

“要不是不归路环境对你有利，你今日必输。”元鹤舞确实好强，即便罢手了也要逞口舌之利。

“自欺欺人。”白发魔女忆慕灵冷笑，不屑的盘膝坐下，运功疗伤起来。元鹤舞觉得无趣，将目光移向风萧萧，快步走近，说道：“寒水丫头家里的变态，本小姐来与你论道。”

突然，一声轻“嗯”传来，元鹤舞但觉杀意笼罩，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即便此时娑婆悟者佛光普照也未能削弱这杀意分毫。

缩了缩脖子，讪讪的对司徒秀笑了笑，又对风萧萧招了招手，这个好强调皮的女子竟也不敢造次了，就地盘坐疗伤。

司徒秀一而再出手阻拦欲与风萧萧论道之人，做起了拦路虎，极为引人注目，就连风萧萧都纳闷不已，但此时菩萨讲经，却是不好详细询问。

娑婆悟者所讲经文越来越晦涩难明，手上的动作已经附上了道则，脑后功德光环幻化，显现三头六臂的佛门法身，六只手臂各执法器，威猛无铸，法身未动，但周围的空间都阵阵颤抖，只怕法身随意一动都能压塌一片空间。

这一次讲经的时间并不比论剑盛举短，而在讲经完成之后，娑婆悟者与众解说经文，虽然依然是玄而又玄说了等于没说的佛门说辞，但有些说辞重复得多了倒也能令人偶有所悟，譬如念经，只念一遍浑然不知其所述，毫无所得，念了一千遍，即便依然不明经义竟也莫名在心中形成了佛的形象。

幸而此时圣山之上的佛修之人着实不多，不然此次论道怕是更加漫长，其中同来自西土的圣教圣子和圣女倒也开口了解了一番佛教要义。能在佛门菩萨口中听到佛教教义，胜过他们暗中对比数十载所得。

风萧萧同样收获不浅，他自说出“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便已经不再纠结于娑婆悟者的身份了，他的七窍玲珑心虽与韩圣元一脉相承，又几乎继承了韩圣元的一切，对韩圣元当年的种种执念深有同感，好似自己也经历了一次韩圣元的百年人生，但那一切说到底，与风萧萧真的没有关系，云散缘由不是风。

若是日后当真有什么因果落在自己身上，只管应接便是了。所以他也没有错过聆听娑婆悟者的讲经，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以及后来连番解说，令风萧萧受益匪浅。

风萧萧博古通今，精读百家经义，但百家之间颇多相同之处，若说核心要义，几乎可以将百家纳入三教。受到百里浩鸿的熏陶，风萧萧自小以儒家为主，佛道为辅，眉心识海之内的五色神光也同样包含着佛道两教的精髓。道门神光和代表执念的魔门神光皆在鬼狱之内强盛起来，而儒门神光也在公开亭跃变，这佛门神光却是薄弱，此番理应把握机会，虽不能一下子壮大到儒门神光的那样的程度，但也裨益不小了。

“禅通无色界，妙法定莲台，慈悲恒度世，彼岸现如来。”五天之后，娑婆悟者口诵佛号，一步一步回归了大雷音寺，却在转身之时，目光疑惑的往风寒水的方向扫视一眼。

风寒水心头一动，这才发觉已经在空间密境内过了五天的韩青青早已哭闹的凄惨不已了，龚肃奇使尽浑身解数都安抚不下来，要不是风萧萧相隔不远，不断的在增强留在密境之内的神识感应，只怕韩青青会哭破喉咙。

幸好娑婆悟者也只是一眼扫过，发现空间密境的存在是必然了，但想来还不至于联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佛门布武也至此完结，虽只一人，但除了唯儒公子，似乎所有人都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这一人布武论道，虽然没有这些年轻人惊艳，实际却胜过这些年轻人太多了。

就在娑婆悟者身影消失在金光大门之内时，风萧萧立身而起，清朗声音传遍圣山：“晚辈风萧萧现代表儒门学海布武。”

一言牵动四方关注，这个一手谋划公开亭奇迹的年轻人，如今已经名传天下了，一夕海棠司徒秀指名论道，都天海市凤依琴宿命之人，他一步步走到圣台的边缘，面对圣山黑压压的人群，目光湛湛。

第三百一十九章　法相天地

风萧萧要布武，一步步走到圣台边缘，忽然圣台颤抖，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巨人族岩章川领教。”

丈八高大的巨人族岩章川迈步，两步就到了风萧萧身后，震得整个圣台都抖动，肩上扛着的狰狞蓝牙棒缓慢旋转起来，根根巨刺非常骇人。

所有人都微感意外，风萧萧还没有说如何布武呢，许是这丈八大汉有了前几几年轻神才布武的借鉴，便以为风萧萧也是要与人战过一场的，竟自告奋勇了。

风萧萧回身仰视着这个高出他一倍的小巨人，入目是纯净无邪的眼眸，诚实丝毫不做作的脸庞，正一脸期待地看着风萧萧。

“还请岩兄稍待片刻。”风萧萧抱拳致意，竟是应下了，那边魔道乘一声冷哼，喝道：“风萧萧，要战也得与我一战。”他是一早出言邀战的，此时看似被岩章川占了机会，自是不满。

“我与你一战，无关布武，纯粹个人挑战，入不归路分个生死吧。”蓝思贤亮出洗己思罪，浩然剑罡吞吐，浑身透发着惊天战意。

娑婆悟者出现之前，小魔神，魔道乘等人曾联手破坏蓝思贤等人的剑意交流，差点就惹得双方拔剑相向的了，现在菩萨已去，魔道乘的姿态惹起蓝思贤压下的怒火，似乎一战已是难免了。

“我说了，要代凤先生测量风萧萧的能为，此事之后，必定成全你的求死之意。”魔道乘面对蓝思贤的寒光神剑，竟吞下了冷言挑战，誓要先对上风萧萧。

“你没得选择。”蓝思贤冷哼，仗剑而行，意念气势锁定魔道乘压逼过去，两人之间气势攀升形成一股飓风。

“哼，我来领教所谓的逆天武体。”小魔神想要成全魔道乘，但话音刚落，叮的一声脆响，一柄蓝莹莹的神剑突兀无比的钉在其身前三尺之处，君子之风萦绕。

“朱兄若是有意，白忘世也乐意奉陪。”白忘世笑吟吟的说道，目光却是看向风萧萧，里也不理朱炎。

圣山上的众人立马紧张起来，现在情势逆转，竟是儒门神才主动挑事，蓝思贤誓要逼战魔道乘，白忘世也横剑一阻小魔神，后方罗树青，唯儒公子，善法惊鸿等人全都目光不善，那赵月文与古兰教圣子圣女也不敢轻举妄动。

灭度三宗的继承人可是有都天十二宫作势才如此肆无忌惮挑上三教的，即便双方大战起来，都天十二宫自然能保这三人安然无恙，反观赵月文和古兰教等人，即便暗中有护道者相随，若然惹得三教神器出手，随意一击都能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布武，不是需要与人喂招的么。”巨人族岩章川很是憨厚，虽然声浪滚滚，但那摸着后脑勺一脸困惑的表情着实令人无法生气。

“布武之前，我要先做一事，稍后便与岩兄过招。”风萧萧说完便转过身去，再一步踏出，身影一分为七，六道虹光冲霄，往四面去了，只余一个本体还立在原地。

那边，蓝思贤也终于逼近魔道乘，一剑刺出，凝练剑罡逼面，魔道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