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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巅峰-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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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十道惊虹从天而降，虹光散去后现出大魏一行宗师人物和庄铮来。
“哦，果然布置了大阵，而且是织梦师亲自主持，看来军师猜测不错，他们在等我们入阵一决胜负。”大魏左丞目光湛湛的盯着下方依然浑浊不堪的大江。
“听闻左丞早在数日前就已经破了织梦师阵法，想来这次也绝然不在话下了。”观道楼的王姓宗师笑呵呵的说道，他没有随行去营救巫上玄，倒是不甚清楚当日一战，皇莆夜星和织梦师紧紧两人伏击他们大队人马，依然被他们斩杀了三名金丹宗师，如此战绩可谓惊世，说到底，自然是大魏等人落了下风。
“织梦师早有准备，此间的阵法自然非同一般，诸位万万不可大意了。”左丞说着降落在水面之上，闭目感应起来。
上方众人面面相觑，忽听许道通叹息着说道：“一路上赶来，我等虽没有仔细搜寻，但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新军军队的行踪，这一份隐匿之能为着实令人吃惊，现在的年轻人当真叫人畏惧。”
“织梦师既然在此主持阵法，想来那边的便是风萧萧了，创造了公开亭奇迹的少年人，能做到此事到也不奇怪了。”说话的是大魏随军的一名宗师。此话自然令庄铮不满，只听其一声冷哼，说道：“大战当前，诸位却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乃动摇军心的禁言，若依军律，当杖责五十大板了。”
“嗯？”众人都是眉头一皱，对庄铮的看法自然又低了几分，就在这时，下方大魏左丞朗声说道：“水流折叠，水下空间不稳，我们在这里也看不出个究竟来，还请诸位随我入阵了，持我阵旗，可保不迷失。”
大魏左丞挥手间，九道流光射出，众人手中都多了一支小小的阵旗，暗黑阵纹密布，玄奥异常，望之便不禁心生眩晕。
“阵旗之中有我神魂烙印，一旦我等在阵法内走散，诸位以神识碰触我留在内中的神魂烙印，我便能感知你们的位置。进入吧！”大魏左丞话声落下，十道虹光没入大江之中。
第三百四十六章 偷袭
按照计划，廉渊和凌少强，徐盖，步奇骏四人率领一百人的精英小队绕到大魏军营后方进行破坏，这一百人全都是开窍境的大队长，对新军来说拼凑不易。就在林景坤查探过飘雪天河之后，河水平缓了，这百人小队由下游潜水过河，乘着大魏军营兵力调整，袁开副将点兵向西的空隙竟偷偷摸摸的接近到大营之外一百多里的地方。
但到得此处便显得艰难起来，大魏将士虽然对东边防守巡逻远远不及西边，但该做的还是做了，山峰之上的哨岗，山峰之间的阵法、陷阱和巡逻队一应俱全，这百人小队想要再次接近却是不易。
他们每一个人都身怀阵石，随身携带着隐匿阵法，但依然身穿暗绿衣服，连头发脸色都完全染成了暗绿色，尽一切可能与自然山林融为一体。
此时正俯身在一处山岗背后，山岗之前耸立着两座大山，山脚下布了五处阵法，山腰上有瞭望台，小队想要安然通过，着实不易。
“廉渊将军，这般情形如何是好？”步奇骏一点都不紧张，反而笑嘻嘻的低声问道，他是后来者，对于执行这样的任务感到兴奋。
廉渊不说话，目光一直紧盯着山腰上的山脚。却听凌少强低声说道：“一般来说，廉渊将军想不到办法是不会说话的了。”身后将士闻言都是强忍着笑意，估计也只有廉渊将军的这些兄弟敢这么说他了。
铁面督军可不是白叫的，现在的廉渊已经渐渐养成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来了，沉静之时便有如蛰伏的蛮兽，更加让人感到危险。
“要换岗了。”廉渊忽然低声说道，转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前方五个阵法几乎封锁了去路，只有外面的巡逻队换岗时要数息停顿的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那数息间与大魏士兵擦身而过而不能惊动他们。”
众人心中一寒，这做法真够冒险的，举目望去之时，果然看见山峰外侧有巡逻队绕了出来，正在往山脚的阵法靠近。
“此次有两人前去即可，进入后潜伏起来，待得所有大魏士兵离开后悄悄停止阵法的运转，洒下我家先生的阵法造成同等微弱的阵法波动便足以迷惑敌人了，继时我等便可全员通过了。”廉渊说话时将目光投向凌少强和步奇骏。
这两人皆是艰难的吞着口水，缩了缩脖子，说道：“如此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廉渊嘴角微微上扬，忽然轻笑道：“放心去吧，我会叫几个兄弟绕到北面去闹点动静出来的，如此便能替你们引开注意力了。”
凌少强一愣，轻轻捶了廉渊一下，骂道：“说话说完整来，大哥我可吃不消。”说完与步奇骏对视一眼，连人依着一些绿色植物慢慢向前逼近。
廉渊吩咐身旁几人绕山岗背面去伺机而动。
“大魏一方兵多将广，虽然粮食等物大部分存于空间戒指之内，但也有许多兵器弓箭和应急食物是堆积在军营内的，万一粮官发生意外也不至于令大军一下子陷入瘫痪。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一把火烧掉这些补给物品，若能发现粮官，杀掉一两个，那就是奇功一件了。我军接下来会与大魏展开山地游击战，费时持久，如此便能拖垮大魏一方庞大的兵力了。”廉渊再一次对众士兵强调作战任务。
“大魏军现在的士气必然低下，若再经我们这么一闹，怕是要出大乱子来了。”徐盖这个牛大马大的憨厚少年此时也是乐呵呵的笑道。由卝炫卝书卝网卝整卝理
这一小队精英过关斩将，耗费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到得夜幕降临时终于遥遥望见了大魏军营，而且也不再是偷偷摸摸的前进了，而是大大方方的现身前进，足足六十人换上了大魏军方的服饰，全都变化了容貌，虽不能与原来之人一模一样，但也足以骗过彼此不甚熟悉的大魏士兵了，而且还利用阵石收敛了开窍境的气息波动。
一切都顺利的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接近军营时他们暗中干掉了一个巡逻小队，并且逼问出进入军营的暗号，六十人换上对方的服装后掩埋了尸体，便大摇大摆的往军营走去。其余四十人有凌少强带领绕北而去，寻找机会干掉另外一个小队后负责在外接应。
十万人的军营连成一片，白色帐篷在夜色中起伏像是汪洋波浪一样，烛光摇曳。山风清凉，旌旗猎猎，为这苍茫大山平添了几分萧瑟。
廉渊领着百人小队堂而皇之的靠近军营入口，那里真正是守卫森严，营外有数百将士凝立，每隔数百步就是一座弓箭塔，营内各色远程器械一字排开，后方森森军士围拢，暗黄烛光下，肃杀之气令人胆颤。
“我们是换岗回来的第五十三小队。”廉渊远远的高呼了一声，停下脚步，便看见一个银盔银甲的将军领人上前对暗号：“广四海，游九洲，风远白云秋。”
廉渊早有准备，应道：“立苍茫、骋远志，徜徉天地意。”
银甲将军微微点头，再次靠近几步，细细打量了几眼小队，忽然面色一寒，大手一挥，营前所有士兵都“簌”的一声竖起了兵刃，箭塔之上露出无数寒光闪闪的箭头来。
“将军何意？”廉渊心中一咯噔，暗中传音下去，彼此相告，没有他的命令不可妄动。
银甲将军快速退后几步，一声沉喝：“杀！”
新军众人无不心中一寒，好几人都额上冒汗，但依然毫不动摇的执行着廉渊的命令，强忍住冲杀的念头，纷纷做出了防御的架势。
“将军误会！”廉渊急呼，却不见对面士兵有任何动作，箭塔上的弓箭也没有发射出来，心中才暗松了一口气。果不其然，便听见那将军哈哈笑道：“队长莫急，小小试验而已，队长可以带领众兄弟入内休息了。”
廉渊佯装苦笑道：“应该的，将军辛苦了。”便领着众人有惊无险的进入了大魏军营。
这一片军营占地广阔，背面是一处绝壁，虽然四面环山，但与军营与山脚之间的距离也有数十里，即便有军队越过大山而来，也不能立马偷袭军营。
廉渊等人进入之后，依着昏黄烛光兜兜转转，足足半刻钟后才到得一处广场，那里有许多像他们一样的小队席地而坐，或休息，或聊天……后方便是连绵的营帐。
他们找了个稍为偏僻的位置坐下，各自放松，廉渊警戒了一番才传音说道：“这军营太大了，堆放物资的地方应该也有好几处，我们六十人分为六个小队各自执行任务，黎明之时无论是否找到目标都向北面撤退，若遇人盘问，最重要的便是理直气壮，告诉他们我们是左丞大人特意安排的督军小队，大可反唇质问，当可无虞。这军营之中的金丹宗师几乎都外出了，外围有少强接应，天明之时，少帅的紫炎骑兵亦会在西北方向冲杀，我们要逃出去并不难。”
吩咐完毕，众人似有似无的闲聊了一些事情，半个时辰后便起身走入了无边营帐之中，队伍一分为六，廉渊和徐盖同在一个小队，步奇骏独自率领一个小队。
漫漫长夜，对于大魏众军士来说，这似乎是特别难熬的一个夜晚，白天飘雪天河断流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军营，大家都知道西北方向此时正在与新军展开激烈的游击战，时不时都能听到轻微的呐喊声传来，更是令人焦虑不安。
亘古长存的飘雪天河断流了，这对大魏人来说无疑于一个神话，偏偏这个神话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上，虽然战国元帅临时宣布了许多战功奖励，也说了许多同仇敌忾保卫家园的话，但每每想起这个神话，心底依然难免滋生疑虑、迷惘，究竟谁对谁错？
关于新军的情形他们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南方三省解放之后的情形更是令人心生向往。大魏的军心已经出现了动摇。
大魏军需要一场胜利，比以往任何时刻都需要。
就在黎明时分，军营之中再现惊变，足足有九处地方突然腾起大火，熊熊火光映红了天空，喧嚣之声惊醒了所有梦中的将士，以为新军已经杀到了，无不恐慌，正要奔走之时，忽见战国元帅和几位将军悬浮在军营上空，功体豪光璀璨，但只是静静的望着北方的那处绝壁，不但没有动作，连命令都没有。
偏偏是这样的无所作为令所有士兵都心中大定，望着那伟岸雄姿，心情很快便平复了下去。
且说廉渊等人，放火之后便乘乱急速往北面的绝壁处汇聚而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喧哗：“军营着火了，新军杀过来了，啊——新军杀过来了。”如此造成一路混乱，倒是安然无恙的混蒙了过去。
到得绝壁之下，六十人一人也没少，齐齐纵身一跃，已然顾不得暴露了，急速往绝壁之上御空而去。
“不好！”刚一踏上绝壁，众人落地回气，廉渊面色大变的一声惊呼，再看四周之时，环境早已变化了，六十人齐齐陷入阵法之内。
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奈的抉择
廉渊，徐盖，步奇骏等六十人精英小队陷入阵法之内，但见四周一片黑暗，身边是呼呼狂风，前一刻明明感觉脚踏实地了，但此时却觉得身体正在急速下坠，好像陷入了无底深渊一样。
人在极速下坠的时候，身体血液和心肌跳动都是都远超寻常，纵然是开窍境的武者也很难支撑多久。只是片刻之后就有好几名小队长面色酱紫，七孔流血了。
但就在这时，众人眼前一晃，黑暗深渊已经消失不见，脚下又是厚实感觉，四周景象也回复了怪石嶙峋的山岗。
“嗯？”廉渊目光一凝，神色戒备的盯着远处一个略显瘦削的儒雅背影，感觉似曾相识，一时又说不上来。直到这人转身，冠玉面孔映入眼帘，廉渊但觉脑袋一声轰鸣，难以置信。
“舒公子，为何是你？”廉渊艰难的站立起来，方才一番极速下坠令他身体不适，至今都没有完全恢复，此时更是面色苦涩。此情此景，不问可知，布置阵法的人定是舒经尘无疑，对方是拦路而来。
徐盖和步奇骏两人自然也识得舒经尘，此时一脸怒容，徐盖的力气倒是恢复了不少，正要冲过去，却被廉渊一声冷喝叫住了。
舒经尘没有急着回答廉渊的说话，眼神好似没有焦点一样飘移，随后微微仰头向天，天边正透出一缕曙光。
“你们回去告诉风萧萧，舒经尘现在是大魏天朝平乱大军的军师，我与他之间，只有胜负。”舒经尘的声音很轻，轻得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没有听清楚，听起来像是呓语，但随风送入廉渊等人的耳内，每一个字都无比的清晰。
廉渊等人怔然，虽然看见舒经尘的刹那心中就已经有所猜测，但此时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感觉不真实。
先生的好友，曾经当着天下群豪的面煮茶论天骄的，一起与掌门进入无量洞真境相互护持，前不久还冒死将星帅师妹送到武林，才过去数月而已，再次相见，竟成了战场上的敌人。
“枉我家先生对舒公子称赞有加，欣赏之情溢于言表，视公子为好友，你却暗地里勾结大魏天朝来对付我们，我真是替先生感到难过。”步奇骏义愤填膺，指责舒经尘。
廉渊的眉毛几乎已经拧成一团，他明白舒经尘眼下是有意放自己等人离去，不然只需一声令下，自己等人绝无逃脱的可能，这说明事情或者还没有演化到不可收拾的局面，还有余地。
“舒公子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说，即便我家先生帮不了你，但他交友广阔，识得很多高人前辈，总有一人能解舒公子难题的，何必作此选择？”廉渊吸气，心底也没指望这番话能起到什么效果。他能想到，舒经尘定然早就想到了。
舒经尘依然背负着双手，数丈的距离下，却没人能够看清楚他那微仰的脸庞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天边的曙光，由最初的一线光辉慢慢并射出豪光来。
“你们只有半刻钟的时间离开。”舒经尘再次开口时，平静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语气叫人不寒而栗。
“可恶！”徐盖大怒，紧握这拳头对廉渊怒吼：“让我去杀了他，杀了这背信弃义的小人！”
此时，远处山峰间传来骚乱，喊杀之声震天，廉渊无视徐盖的愤怒请求，回望了一眼绝壁下的大魏军营，九处大火都已经被尽数扑灭，明显是早有准备的，自己等人烧的也决计不是什么重要物什了。
“带起各位兄弟，紧急撤退！”廉渊下达命令，徐盖气得满脸通红，忽然虎吼了一声，抱起一个受伤兄弟快速奔跑而去。其余人等也渐渐恢复了力气，纷纷架着受伤兄弟离开，步奇骏看了看依然紧盯着舒经尘的廉渊，摇了摇头，也快步走开了。
人影远去，上岗上只余两道一动不动的身影，冷风吹来，舒经尘秀发飞舞，寂然的身姿透出一股无法言说的凄凉，落寞。
“请舒公子教我，如何将这一切告知先生可以令先生不伤心惋惜，如何可以令先生在战场上对你冷血无情？”廉渊的话像是一记重锤击落在舒经尘的心上。
如何可以？十数年江湖路途，除却司徒秀这个令他不顾一切的女子，武林可以说是他唯一的朋友，博学睿智如风萧萧本来可以是他今生最得意的知己，奈何天意弄人，司徒秀的情丝偏偏寄在风萧萧的身上。
“他会理解我的。”舒经尘终于动了，静静的看着廉渊，而后一步一步走近，仿佛梦呓一样的声音传入廉渊耳内：“若有一日我死在你家先生的手上，对我来说亦是一种欣慰。”
廉渊浑身一震，舒经尘的说话虽然透着无奈，但他既然连损落的心理准备都有了，此时再多说亦是徒劳，苦涩的摇了摇头，身影一纵，远远的去了。
舒经尘径直走到绝壁边缘，儒衫猎猎，黑发飘飘。下方已经聚集了大批的大魏将士，袁开等人也赫然在列，都在等待着他的结果。
“新军前来袭营的人已经全数被我阵法葬杀，尸骨无存！”舒经尘运气说话，声音清晰无比的传遍了军营的每一个角落，顿时引起欢呼一片，绝壁下的众将士虽然心有疑虑，但回想自己一方早知敌人前来袭营是不争的事实，不然也不好这般毫无伤亡，心底也是愿意相信绝壁上这个陌生少年的。
舒经尘遥遥看了一眼袁开，他与袁开早已达成协议，此间放行是得到许可的。
袁开纵身登上绝壁，说道：“敬告诸将士，这是圣皇钦点舒军师，算无遗策，织梦师能令天河断流又如何？袭营计划根本无法瞒过军师。断流之举毫无意义，反而折损了一匹开窍境的精英。有舒军师奇谋妙略相助，我等一定可以成功平乱，衣锦还乡！”
“衣锦还乡！衣锦还乡！衣锦还乡……”数万人激昂呼喊，声震天地，就连远在外围巡逻的士兵，甚至是西北游击战的众将士都听得一清二楚，莫不精神一振，热血沸腾。
这自然不是什么大胜，但舒经尘的出现便等同于一个新的希望。织梦师能令天河断流，但后续计划却被舒经尘粉碎，再大的神通没有打到实处便没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呐喊震天，远去的廉渊等人无不忧心忡忡，他们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给近乎绝望的大魏士兵最后一击，不料弄巧反拙被人抓了个正着，反而成就了大魏鼓舞士气的手段。而廉渊等几个武林弟子心中的担忧自然更胜那些小队长十倍。
风萧萧曾经说过，舒经尘几乎是当世最低调的神才，惊才风逸，或许是因为身怀秘密，他总是刻意与人保持距离，即便再熟悉的人也无法窥视到他的内心世界，难测其深浅。
武林三巨头都与他很熟悉，互为好友，舒经尘的名声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而传开去的。武林众人也对他非常尊敬，今日境况，实在是廉渊等人始料未及的。
不说舒经尘与武林的关系如何，单是当日风萧萧对其的评价就足以让廉渊等人忧心不已了。
且说此时的风萧萧，确实正统筹八千大军埋伏于大山之间，八千大军分为四个大队，各自隐伏，彼此相隔数十里，可分可合，分则独立作战，合则演化四象擒龙阵，三攻一守，犀利非常。而许梦雯率领的两千紫炎骑兵此时正奔袭大魏军北方防线，接应廉渊等人。
旭日初升，风萧萧站立在一处山巅之上，遥遥观察周围群山，正在思考行军路线。幽冥安静的立在一旁，金色茸毛光芒闪烁。忽见目光尽头烟尘弥漫，渐渐有喊杀之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声声蛟龙咆哮。
风萧萧眉目一拧，喃喃自语的说道：“又是林景坤，真是难缠。”对幽冥使了了颜色，幽冥大吼一声化虹去了。
原来是许梦雯等人在撤退时遇上林景坤围堵，林景坤更将凶龟放出，要不是秋代双的砸恢币诎抵幸苑劳蛞唬砻析┑牧角ё涎灼锉率乔昕碳渚鸵鹕瞬抑亓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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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炎骑兵亦有损伤，风萧萧命许梦雯率人暂隐休整，却从廉渊处得知行动的消息不禁一阵愣神。
“难怪破晓时分从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呐喊声，大魏军营处有滔天阳刚之气升腾，看来是有高人坐镇啊。”风萧萧感叹。
廉渊便将看见舒经尘的事情一一道来，纵使风萧萧意志坚定，此时也不禁一阵摇晃，翻手间多出一个信封来，信封表面画着一朵水墨水仙花。
这是秋代双闭关前特意交给风萧萧的，言说若有一天事关舒经尘，风萧萧才能开启此信。他说不希望当真有这样一天。
“想不到来得这么快，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风萧萧沉着脸色，执信的手在轻轻颤抖。
第三百四十八章 兵贵神速
风萧萧看完手中的信，简直不知道心中是何种滋味，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又再滋生起来，整个人斜斜的靠着一处山壁，目光呆滞。
秋代双在心中交代了舒经尘与他为敌的缘由，却是风萧萧从未想过的境况，无关利益，竟是“情”。
七年前的无尽丘陵，司徒秀就已经在自己身上种下情丝，《寄情心经》的心经的存在是风萧萧料想不到的，纵然他博古通今也没有听闻过这样一部功法。
他二十年生命里遇见的奇女子着实不少，难道就没有一人令他心动了吗？自然是有的，只是他一直刻意去回避自己心底感情，回避那种不由自主的心跳感觉。对司徒秀的欣赏，对白静竹的惊艳，对皇莆夜星的尊敬，对白妃樱的佩服……
无论是否心动过，一切都已经被他扼杀于萌芽之中，他心如铁石。此时看到秋代双的信，司徒秀的情意赤裸裸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潜藏在心底的渴望终于无可抑制的爆发了出来，一下子摧垮了他的坚强。
脑中不由想起与司徒秀之间其实少得可怜的交集，她每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都能令自己眼前一亮，初见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脱俗；太鸿教密境遗址时，多了几分顽童一样的狡黠与纯真；无尽丘陵时，仿佛老谋深算的狐狸。无尽之心匆匆一见后便是在圣山之巅才再次相见，那时的司徒秀涤尽仙气，确实如凡尘中的一朵海棠花，美丽中透出一股无法掌握命运的无奈。
相处这段时间以来更是发现其阴晴不定，与想象中年轻至尊的心性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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