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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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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完前头,当然不是这样就算了,后头,该做的事情还有一箩筐。
  镖局的活儿是她自己凭本事拿来的,虽然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拳脚功夫是打哪里学来的,可能混到一口饭吃养家这才是重点不是。
  因为不管如何的去钻牛角尖,她都想不出来七年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自从她醒来的那个时候起就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肚子里有润儿,她是个娘,没有太多时间把力气花在自己身上,为了孩子她必须工作,找来找去,虽然很多人嫌她不伦不类,全然不合乎这社会对女人期待要求的她,还是找到镖局来了。
  虽然只是低微的杂役,里里外外,谁缺人手,谁都可以喊她去支持,可是她还是满心欢喜的感激给她这活儿的镖头。
  几年来日子过得平如水镜。
  打打杂,跑跑腿,每天能搂着儿子睡觉就很够了。
  回到后头,勾曦玉向厨房切菜的大婶要了药酒,瘸着脚坐到旁边去,这才把鞋子脱下,果然,被大刀砸到的地方已经肿了一大块。
  “哎唷,你真不小心,怎么撞的啊,脚肿成这样!”厨房的大婶人热心又没心机,知道她家里还有个孩子,只要有多余的饭菜总是要她打包回家,这会儿看见她比馒头还要肿的脚背,啧啧皱眉。
  “大刀背敲了下。”
  “还好是刀背,一个姑娘家要是少了脚板看你怎么办?”大婶很不以为然。
  “用药酒揉揉应该就没事了。”她向来都很小心的,不过在这种抡刀使枪的镖局哪有不受伤的道理,小小伤算家常便饭了。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能干活,不如回去休息吧。”
  “只是淤青,我想不碍事的。”她强笑。
  少一天工,就少一天工钱,她可不要。
  润儿长得快,衣服又快要穿不下去了,才打算着到衣铺子去剪两块布,好请人给他制夏衣。
  没错,是要请人裁制,她能要枪弄刀,就是拿那根小针没法子。
  “前头那些大男人一个比一个懒,那么粗重的活儿也让你一个姑娘家做,真是不成体统!”
  “大婶您别这么说,我也是拿镖头薪饷的人,哪能把粗活都推给师兄他们,他们要押镖也很辛苦的了。”她把布鞋套回去,这样应该可以撑到下工回家吧。
  “你这丫头,心肠这么好,要不是我家赤虎儿还太小,我真想让你把润儿接过来同我们母子一块住,大家有个照应多好。”同是孤儿寡母,穷人家对穷人家自然更能互相体谅,只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说了也是白搭。
  “我没事,您别烦恼,您看我身强体壮伤风感冒也不曾有,过个两天淤青散了就好了。”勾曦玉刻意的踢了踢腿显示她还生龙活虎得很。
  “真是逞强的丫头!”收回跌打药酒,大婶摇摇头,顺手从竹篓里掐了颗等会儿要下锅的大白菜,然后回厨房忙去了。
  王子凝在勾曦玉嘴角的笑逐渐淡散了,她动了动脚踝,不动声色的去提水。
  剪了两块挺中意的布料揣在手里,眼见天色不佳,估算着就快到家,她不禁加快脚步,偏偏肿得像面龟的脚板完全不肯合作,多施一分力就叫嚣着痛,欲速则不达,只好慢慢跛着往前走,这下润儿肯定等得下耐烦了。
  为了赚钱糊口,她从孩子满周岁就托在黄寡妇家,每天下工才去接回来,从来没有延迟过。
  没有娘家,没有亲人,不管遇到什么她都只能自己来。
  心里急,越想避开人,越是容易撞到人。
  虽然只是轻轻擦撞,她还是连忙道歉。那人怪异的看她一眼,勾曦玉一心想回家也没理会。
  经过肉铺和米店她又遇到同一个人,对方盯着她看,神色惊疑。
  勾曦玉不由得多瞧他一眼,这人的脚程好快,赶过她不说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可是他刚刚明明是朝着东大街走,跟她错身过去完全反方向,怎么这会儿却跟她往西北走呢?
  不管不管,想那么多做什么,人家爱上哪去她管不着,她只要把自己管好就好了!
  经过十字路口时她瞪大了眼,漫不经心的整个人提起了十二万分警觉。
  还是那个人,他站在路口,黑黝黝的眼直瞪着她,像瞪着什么似的。
  与那黑眸对上,勾曦玉只觉心里一颤,热气灌上整个胸口直抵脑部,怎么会有人的眼睛像两把锋利的剑刀,看起来就叫人冒冷汗又全身发颤,更诡异的是有种说不上的熟悉,活该……活该他们认识的。
  她开始拔腿就跑,有鬼、有鬼!她被莫名其妙的人盯上了!
  “头儿,你等等我们……”
  后面几个衙差气喘吁吁拦住正撩起袍子打算继续追人的百里鸣彧。
  “头儿,不是要吃庆功宴去,你怎么走回头路?”
  “就是啊,眨眼就不见,我还以为哪里出现江洋大盗,拼命追了过来。”
  你一言,我一语,这些人是京城的府衙捕快,日前跟他一起共同破获一桩棘手的窃盗杀人案,因为偷的是皇城里的九龙转玉杯,杀的是皇上身边的贵人,怕危及皇上安危,身为皇上身边带刀侍卫的他带了一小批铁骑合同府衙捕快一同缉凶。
  案子破了,身为头头的他答应要犒赏这些合作伙伴的,你一口我一语打定要不醉不归了。
  “诸位,真是抱歉,我刚刚看见一个很久不见的故人,因为太久不见心急着要与她叙旧,忘记知会各位一声,百里鸣彧在这里致上最深的歉意。”
  “原来这样,头儿,你不用跟我们客气,那人呢,追到了吗?”
  “我脚程快,她走不远的。”
  “那好,咱们这些弟兄就先到悦来酒楼去等头儿了,你可要来啊,少了你庆功宴就没看头了!”
  “我会尽量,一切吃喝都记在下帐上,弟兄们,我先失陪了!”他抱拳,急如流星而去。
  可趁着百里鸣彧被众人绊住,勾曦玉用尽吃奶的力气跑回家,一口气关门落栓喘气放狗……慢着,讲得太顺口,家里没养狗啦。
  不过她干么把自己关起来,她应该先去接润儿才对。
  都是那个人害的,害她一时乱了方寸,每天该做的事情顺序都给忘了。
  抹抹脸,把怀里的布料放下,摸着方桌上的陶壶倒了杯水喝——“咳咳咳……”一口水呛在喉咙,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又又又是那个人,这会儿,他竟然神鬼不知的站在窗口朝着她看。
  看她咳得厉害,他越窗而入,如豹优雅,脚尖着地后大步朝勾曦玉而来。
  “连喝个水也呛到,真不小心。”声音没有谴责,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这人,跟她很熟吗?勾曦玉不禁有气。
  出于天生直觉,当他的手往她摸过来,勾曦玉一脚踢出,脚尖往他下盘勾去,哪晓得他扎马步扎得稳如泰山,一手轻松化去她的回旋踢,又一手接住她的小擒拿,两人背贴胸,形成一种微妙的氛围。
  勾曦玉眼看自己被紧紧的束缚着,用肘撞他肋骨想藉此滑出去他全然男性的胸膛,只可惜百里鸣彧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小腹顿缩,她的撞击落空,反而使自己的身躯更陷险地。
  “你是谁?想偷想抢?京畿的有钱人在东西大街,你找错人了,我只是个苦哈哈的小百姓。”
  “我不会找错人,你是小曦。”
  “谁许你这么叫的,好嗯,你——知道我名字?”
  “我不只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人,你的一切。”痴痴的望,眼里都是雾,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笔墨难以形容。
  “你是谁?”
  这人眼里有光彩如雨后虹霓,流光熠熠,看得她怦然心动。
  居然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的一切,她是在做梦吗?还是他在哄人?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了,你又怎么可能清楚?”不只午夜梦回,她是谁这三个字像魔咒紧箍着她,所有的凄苦悲伤、彷徨无助,要不是有润儿……要不是有润儿……她早就崩溃了。
  完全没有记忆的生活环境,没有记忆的人事物,她是从哪里来的?又为什么会怀了润儿?太多的疑问排山倒海而来,这些都让她喘不过气,找下到答案也无法解释。
  “你问我是谁?小曦,怎么回事,你的眼神好像看我是陌生人那样……”百里鸣彧万分舍不得的松手,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你……忘了我是谁吗?”他多此一问了,要是记得哪会对他视而不见一次又一次?
  她摇头。
  当她醒来搜遍全身,发现身上只有颈项挂着一条玉佩,玉佩后面刻有两排并列的名字,一个是百里鸣彧,一个是勾曦玉。
  她很自然就把其中一个拿来当自己的名字。
  勾曦玉。
  是的。
  她慌乱的解开胸口处的盘扣,掏出从不离身的凤鸟玉佩,她五指颤抖,神情紧绷的指着其中一行宇。
  “你认得这个人是谁吗?这个叫百里鸣彧的。”
  百里鸣彧莞尔,他用手包住勾曦玉整个掌心还有玉佩。
  “这个人是我。”
  她瞠目,如冰雪般的容貌因为睁大眼睛而显得水汪汪。
  百里鸣彧看了好心动。
  “为了要把这块玉给你,我在上头刻了我们的名字,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物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她低喃,手无端的抖得厉害。
  这太叫人难以置信了,还是踏破草鞋无觅处?
  “我记得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百里家三兄弟各有一只玉佩,大哥百里陌的玉佩是双鹤,意喻福寿绵延,老三朔官是螭虎,我小时候身体是三个小孩里最差的,你瞧,这玉佩里的石榴就是希望我能长命百岁,多子多孙。”
  他从来不敢奢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娶妻生子,然而,他遇到生命中的奇迹,那就是她,眼前这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女子,给了他丰盈又美丽的第二个春天。
  把玉佩留给她只是无心的动作,没想到回到他原本的世界,竟然能够又凭借着玉佩找到她。
  冥冥中,难道真有一只无形的手?!
  他一度死绝的心又活了过来。
  “既然我跟你感情好到你肯把家传玉佩送给我,为什么我会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这说来话长,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可以给我那么多时间吗?”谁敢相信相隔七年他们却是在这一个时空见着了面,曾经一度他以为她只是他梦里的一个人,如今确确实实的站在他面前,老天!他得慢慢来,不能吓坏她。
  这些年他行事果决,哪曾像现在这般惶恐……
  “我想知道我的过去,我好想全部都知道,你快告诉我。”她太过急迫想知道自己的过去、自己是谁,已经把防人之心全部丢脑后去了。
  “慢慢来吧,我怕你一下子消化不了。”慢慢来也就表示他可以常常、随心所欲的出现在她身边,不必找借口,不用兜圈子。
  勾曦玉眨了眨眼又眨,理智这才回到兴奋过度的脑子里,她稍微退开了些,跟眼前这清奇俊俏的男人拉开距离。
  他身穿藕色纱罗袍子,腰系青色带子,用的是绞金线的白丝条束发,长身玉立,活脱脱的风流人物。
  她被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她要冷静、冷静。现在的她可不是只有一个人,她还有润儿,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子。
  不管这男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来处,她都要谨慎小心,孤儿寡母最是可欺,有钱人最爱当穷人是玩物,性子来陪你玩上一场游戏,没兴致了,当你什么都不是。
  她居然差一点点就全盘信了这男人,差点被他的说词冲昏头。
  “请把玉佩还我。”收拾了情绪,整理了心情,按捺下刚刚澎湃激越的心,她伸出掌心。
  “我知道空口无凭,不过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你会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把玉佩还给她,百里鸣彧看得出来她是设防的。
  不急、不急,只要知道他们在同一个时空,那么什么都好说。
  勾曦玉慎重的把玉佩收了起来,放冷着声音说:“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请回吧,孤男寡女我怕闲话满天飞。”
  只是借口,百里鸣彧知道,可是看着她那久违的小脸蛋,他不敢勉强,退一步再说,对了,退一步,别骇着她……
  百里鸣彧反常高昂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整座府邸的人。
  下人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子,他行走如风,很愉快的摘了朵花顺手簪上替他牵马的小厮头上,小厮登时化作石雕。
  他坐立不安,喃喃自语,讲话声音高亢,甚至对着婢女傻笑,害那小丫头摔碎了一整碟碗盘。
  更惨的是他抱了姬大总管,害大总管手里的玉算盘登时摔得珠子到处滚。
  人一回到书房坐定,他就随手拟了份折子上奏皇上,他要请长假,笔墨未干,也不管距离早朝的时间还有五、六个时辰,硬是策马进宫把已经就寝的陛下挖起来递折子。
  这太不像了,种种行径哪是下人心目中冷静自持的主子,皇帝心中文风吹不动的带刀侍卫。
  “爱卿,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让你要请长假?”被吵起来的皇上是有点不悦,可是这个上任数年已经是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从来没听过他要因为私人的事情告假,这次,很耐人寻味喔。
  “臣旧疾复发。”
  “朕是听过爱卿以前的身体并不坚固,可是现在看起来没病没痛硬朗得很啊?”
  “微臣用脑过度、胃火虚生、血尿肾亏、消化不良,头痛、肝痛、拉肚子,身体零件该坏的都出毛病了!”他说来行云流水完全不用打草稿。
  不虚张声势这皇帝老儿哪可能放他一马。
  “这么严重,何时旧疾复发的怎么都没听说?”胡须捻来捻去,明明几个月前还好得像条牛不是。
  “就说是宿疾,非臣所能控制。”
  “这样啊——既然曰正宿疾我唤御医来帮你瞧瞧!”
  “微臣叩谢陛下!微臣已经找到良医不劳陛下担心,臣告退!”
  “欸、欸,动作这么快,朕的话还没说完耶。”
  急什么,看着晃动的珠帘,他那身手一流的御前行走早不见人影……真是的,也不听他把话讲完,他这一国之主还真是点尊严都没有。
  百里鸣彧策马疾形如风,皇上御前行走这差使对他本来就可有可无,他会一路从武状元爬到如今的地位,实在是因为三兄弟中他捉阄捉输了,只能挑两兄弟捡不要的行业。
  朔官继承祖传家业成为京城最红的商人。
  老大百里陌如今是纵横江湖、掷地有声的武林盟主。
  兄弟手足情深好感动人对不对?!
  感动个屁!
  ——这两个贼兄弟,趁他消失那段时间早就作好了决定,在野、江湖,就剩下勾心斗角的庙堂没人要。
  他回来了,刚好填补剩下那个空缺。
  若非在勾家道馆那段时间把身体的底子打好了,他又怎么会有今天?
  有很多回忆在翻涌,陈旧的扉页并不曾斑驳,因为那些看似泛黄的日子从来都下曾消失。
  初初回来,他以为自己经历的是一场诡谲无稽的梦。
  但是,身上逼真的穿著,记忆犹新的生活,前所未见的见闻都告诉他那是铁一般的事实。
  费了好些时间他才又调适回来这个空间的生活,但是对外却是只字不提。
  家人见他安然回家乐得也什么都不问。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失落在那个未来的世界里。回到府中,他坐立难安。望着皎洁的月色,恨不得天能早点亮!他走来走去,几乎要把毯子走出条沟来。何谓度日如年,百里鸣彧果然尝到滋味了。不过,灵光一现!他可以等……可谁规定他一定要在府里等?!
  第五章
  清晓。
  门呀声的打开,个头小小的人还来不及把前脚伸出去——
  “喝!”三魂丢了两魂,一根超级大柱子就杵在距离大门下到一根指头的距离,刚刚,她要是开门的动作大一点,甩上某人的鼻子也不是不可能。
  “小曦,早。”
  “呃,早。”这么亲热的叫法,听起来诡异的觉得耳熟。
  “你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这尊门神到底是多早就站这里替她看门呐?
  “不请我进去坐吗?”
  “不了,我还要赶着送润……不,赶着要上工,不招呼你了。”
  精神奕奕的人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自暴自弃,他大手一摊。“那好,我顺路,可以送你上工。”
  想尽办法的婉拒还在舌头边缘,稚嫩的声音还有脑袋却从她腰际探了出来。“娘,你在同谁说话?”
  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眉毛弯弯,皮肤如雪,那揉眼的样子显然刚刚下床就忙着来找娘亲了。
  “不认识的陌生人问路,你醒了,先去洗把脸,娘一下弄早膳给你吃喔。”勾曦玉弯下腰,看到儿子两颊粉色的脸蛋,脸上哪还有半点冰霜。
  “大叔好。”小孩不怕生,笑嘻嘻冲着人示好。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百里鸣彧心跳得飞快,这孩子……这孩子的模样真熟,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样子,莫非……
  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勾曦玉迅速将孩子扯到她怀里,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卫小鸡的神情。
  “我叫润儿,大叔认识我娘吗?”难得家里有客人,尤其还是这么好看的大人,就算被娘挡住视线,小孩的好奇心哪里是当娘的唬弄得过去的。
  “我跟你娘是很久很久的朋友了。”他很想伸手去摸摸那看起来软绵绵的胖身体,不过,勾曦玉那警戒的样子像是只要他有点举动就会随时跟他拼命,他还是忍一忍吧。
  “很久的朋友?可是润儿从来没看过你。”
  百里鸣彧可以忍,润儿却不吃勾曦玉这套,挣开他娘的钳制,就是要跟这看起来很好很好的大叔聊聊。
  “因为大叔也在昨天才找到你娘。”他蹲下,学着勾曦玉跟眼前的小人儿眼对眼。
  “那你以后会常常来吗?”
  “会!”
  他这答案显然只获得小人儿的欢呼,身为娘亲的勾曦玉可不高兴了。
  “我没有请你来!”
  “润儿说可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虽然胜之不武,可是非常时期非常作法,值得同情的。
  她气结,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拿她儿子来当挡箭牌!
  “润儿多大了?”话匣子一开,一大一小居然聊了起来。
  “六岁。”六根小指头骄傲的比着。“明年春天我就要上私塾了。”
  “你爹呢?”
  “润儿没有爹。”
  “大叔可以当润儿的爹吗?”
  “可以。”
  “润儿,不要胡说!”勾曦玉慌了手脚,她的润儿从来没说过要爹亲这类的话,怎么见到这男人居然要爹了。
  百里鸣彧深深看了满脸不自在的勾曦玉一眼。
  “娘,大叔说他可以当我的爹,人家小楼子还有招弟都有爹,我也要!”
  “润儿乖,别缠着大叔知道吗?娘还要去上工还要送你去大阿姨家,你动作要快点喽。”勾曦玉看不下去,她要不出声当坏人,这一大一小不知道还要说上多久的话。
  说也奇怪,明明就不认识的人,哪来那么多话好说?不对,这一对站在一块儿简直就像爷儿俩,差就只差在身高大小,五官轮廓的缩小放大版而已~~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不可能!
  勾曦玉很不想承认这个男人或者、也许、应该、大概,真的是孩子的爹。
  很荒谬对不对?她连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
  她不是放荡不要脸的女人,她惶恐的抱起自己的双臂,她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一段过去?
  “是的,娘。”虽然老大不愿意,润儿还是转身进屋去了,不过进屋之前不忘可爱的朝百里鸣彧挥挥手。
  “小曦,你想到了什么?”百里鸣彧看得出来她表情空洞得很不对劲。
  她猛然回过神来,却嗅着全然属于男性的干净气味。
  什么时候他竟然捱到她身边来自己竟毫无所觉?
  “这位大爷……”驱逐!对,她刚才的念头下就是要驱逐这男人嘛!
  “叫我小彧。”
  勾曦玉脸抽筋。他们很熟吗?干么要叫得这么亲热。
  “以前你都这么叫我的。”
  “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现在我叫你什么你就是什么!”霸占了她儿子那么久,现在居然还有脸跟她计较这些。
  “小曦。”他偏要叫得亲热。
  勾曦玉发现自己拿他没半点皮条,她发现男人真要认真起来是有理说不清的,尤其言语这一环是她最弱的。
  或者,她很不愿意承认的是这伟岸的男人搞不好真是她孩子的爹。
  她孤家寡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纠缠着她有什么好处?要说自己模样,一副偏男长相,老是被当作男人曦哥、曦哥的叫,除了一些姑娘们会当她是男子那样爱慕,也没哪个男人当她是女人。
  她心里纠结成团,这些年一颗只有当下、没有昨天跟明天的心,一直很安定的过着日子,百里鸣彧,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却来搅弄她一片心湖了。
  她真的想不出来该拿他怎么办?
  虽然她极不愿意这么做……情急之下倒退一步,当着百里鸣彧的面给他吃了闭门羹。
  “小曦!”
  虽然知道她要变脸了,可不是把他臭骂一顿,想不到……她以为把门关起来就可以闭门谢客了吗?
  他可不是当年那个瘦巴巴干瘪瘪的男生了。
  百里鸣彧定定的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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