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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战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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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里竟是乱云山大方崖?谈宝儿又惊又喜,回头望向身后悬崖,只见上面有三个大字好似刀削斧凿,果然正是“大方崖”。

屠龙子临终时曾和谈宝儿讲过破除九九穷方阵的奥诀,但这些日子以来后者苦苦钻研,所学会的就只有蓬莱那五种最基础的阵法,其余高级阵法和那几种奇阵也唯有呼风唤雨阵领悟得似是而非,更别说这集阵法之大成的九九穷方大阵了,眼前明明知道宝物就在石桌下,但却是镜子里的烤鸡腿,能看不能吃。

想起至少还有十年时光可以等,谈宝儿随即便释然,仔细将穷方阵图记入脑中,施展蹁跹凌波术朝悬崖下走去。

在峭壁上走了约莫百丈,终于再次到达实地。

这里似乎是两山之间的一个夹谷,四周芳草萋萋,绿树成荫,看坡势,却是在半山腰上。

夹谷两面是路,却都是树林遮掩。谈宝儿休息一阵,左右打量一下,不知该从哪里走。

却在此时,忽听左边林中有野兽吼叫之声传来,紧随其后,一只硕大无比的野猪从林中蹿了出来,铜铃大的眼珠看了谈宝儿一眼,后腿蹬地,猛地冲了过来。

谈宝儿何曾见过如此庞然大物,见它露出雪白的獠牙朝自己猛冲过来,不及细想随手便是一指一气化千雷点出。金色闪电脱手飞出五丈之外,正中野猪左边的獠牙,而野猪本身也被闪电所附带的强横力量击得倒飞出五步之外。

谈宝儿不可思议地摸摸自己的手指,又惊又喜,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于梦中踏圆练功,却少有机会和敌人交手,自觉功力大有长进,却也没有想到一气化千雷的威力竟然达到了如此境界!

那野猪獠牙被震断,却也吓得魂飞魄散,从地上爬起来后当即掉头就跑,蹿进林中。谈宝儿一击得手,胆气大撞,哈哈大笑道:“好猪儿不要跑,本英雄正饿得慌,快回来做我的烤乳猪!”说时展开凌波之术追进林去。

凌波术虽然快捷无比,但林中却是树木极多,曲曲折折的,那野猪本身速度也是极快,又熟知地势,谈宝儿一时之间却也追它不上。

一人一猪追逐起来,渐渐深入树林,那野猪眼见平地上难以甩掉身后的杀星,便朝山上跑去。谈宝儿追得兴起,竟也忘记了饥累,大笑道:“你尽管朝山上跑,老子若是连你一只野猪也对付不了,还敢说驱除魔人收服山河吗?”

越向山上跑,阳光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暗淡下来,天气变得有些阴沉沉的。谈宝儿眼见可能要下雨,心想一会山路泥泞,怕是难以下山,便加快速度,希望能快点追到野猪。

不想那野猪却一点不体谅谈大英雄的苦衷,依旧没心没肺地甩开四条蹄子飞跑。好在越向后,山势越发陡峭,野猪速度渐慢,而谈宝儿穿林过草渐渐有了些经验。此消彼长,一人一猪的距离终于拉近到了五丈之内。遗憾的是,谈宝儿好几次使出一气化千雷,却都总是差之毫厘,连猪毛也没打下一根。

奔了一阵,谈宝儿已是气喘吁吁,几乎便要放弃,却眼见地势忽然变得平坦,却是竟然已追到了山顶上,顿时大喜过望:“凌波之术最擅长平地奔跑,老子看你这次向哪里跑!”说时猛追过去。

眼见和野猪的距离拉近到了五丈之内,谈大英雄威风凛凛地大喝道:“好贼猪!看招!”说时出指一点,闪电脱手飞出,正中野猪屁股。

“噢呜!”野猪惨叫一声,朝前一扑,消失在谈宝儿视线之内。原来前方竟然已经是山顶的悬崖,野猪吃痛之下,顿时坠下崖去。

谈宝儿哈哈大笑:“你宁死也要保全贞洁的精神赢得了我的尊重,但香喷喷的烤猪肉却勾起了我的斗志,所以我决定要你死无全尸!别忘了,老子现在已经是跳崖专家了……”废话连篇的同时,他展开凌波术飞身扑了上去。

加速跑了一阵,很快追上了野猪,谈宝儿便放慢速度,使得自己的下跑速度和野猪的下坠速度保持一样。

在这悬崖上,一猪一人,一跑一落,一叫一笑,竟也蔚为壮观。

跑了一阵,谈宝儿忽然发现下方黑压压一片,却是已经快到崖底,他深怕这野猪皮糙肉厚,坠崖不死又要逃跑,当即在悬崖上一点,如箭一般飞身射到野猪身后,运足真气在后者身上重重一踏,自己借力飘起,而野猪受这重重一击,下落速度的增长顿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以这样的速度落地,不摔成肉饼才是怪事。

下一刻,便听一阵如雷般的惊呼声响起,野猪重重砸在了地面,鲜血四溅,尘土飞扬。而紧随其后,玉树临风的杀猪英雄摆了个很酷的pose飘然落地。

但等谈宝儿站稳之后,随即便傻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悬崖之底,竟然有人,而且不止一个,是成千上万!

他现在所站的位置是一块高高的石台。石台上布满了各种各样古怪的朱红花纹,在石台的正中央有一个香案,案上香炉里烧着三支成人手臂粗长的高香,旁边摆了一把桃木剑和一堆画满符咒的黄纸。

香案之下,有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奇鸟,因为从山上掉下来的那头野猪正好砸在它身上,野猪自己尸体完好,但那动物却是被砸了个稀烂,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一地五彩斑斓的羽毛。

在距离香案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着黄色道袍、戴青羽纱冠的老道士。老道士腰间系着一个大黄布袋,上面无字,但形状却依稀有些眼熟。

道士身边有一个头顶九龙珍珠冠、着金黄色的绣龙长袍的老者。这老者虽然年纪颇大,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看上去却是神采奕奕,一双眼睛更是黑亮透彻,其中锐利眼光更似能透过人的衣服肌肉,直接看清人心一般。

石台之下,却是人山人海。在最靠近石台的地方,约莫有百人,一个个不是穿着胸前画着鸟兽衣服头顶带着乌纱帽,就是身穿白甲,头戴白盔。这一堆人前面,是大约五千人的军队,身披金甲,手持长矛,腰挎短刀,却和昨晚谈宝儿在宫中所见的禁军一样打扮。禁军前面,却是上万的百姓打扮的人。

眼见所有的人,都是无一例外地睁大眼睛,或是惊恐或是愤怒地望着自己,谈宝儿虽然不明白究竟这些人在做什么,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忙干笑道:“那个……看上去大家似乎都很忙的样子,小弟要先去填饱肚子,这就不奉陪了,大家玩开心点,不用送,小弟走先了。”说时伸手去抱那野猪,不想入手甚轻,竟然只用了一手就抓了起来,当即提着猪尾巴就跑。

“有刺客!快护驾!”石台之下,乌纱堆里有人忽然尖着嗓子一声大叫,将谈宝儿吓得一哆嗦,握着野猪尾巴的手不自觉地脱落,直砸到左脚背上,顿时痛得他抱脚哇哇大叫。

但他的叫声很快被更大的声响所淹没,大叫声落时,两名胸前画着一匹猛虎的中年乌纱,分别从石台的两个台阶,一左一右地率先冲上了台来。

两人身后,金盔金甲的禁军士兵,手持着寒光闪闪的长矛,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谈宝儿见此直吓得魂飞魄散,干笑道:“这个,都说不用送了,大家这么客气,小弟怎么好意思呢?”说时身法一动,就要沿原路返回,朝悬崖跑去。但他刚一转身,那羽冠老道士右手曲指如爪,猛地朝他背影抓了过去,后者听到风声,知道不好,脚步一移,习惯性地顺着八卦方位一转,顿时脱出了爪力笼罩范围。

老道士咦了一声,迅速用手凌空虚虚画下一个符咒,轻轻拍到脚上,身体顿时化作一道淡淡的黄影,眨眼间到了谈宝儿背后,后者觉出身后仿佛吹来一阵冷风,回头一望,顿时吓了一大跳,凌波术提至极限,全身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整个人化作一颗金色的流星,毫无轨迹可寻地在石台上四处乱蹦。

但那老道士却似一个附身之鬼,任金色流星飞到哪里,黄影总是能保持三尺之距,若即若离,却也无法近得半寸。

众禁军士兵虽然冲上了台来,但谈宝儿和老道士两人身法实在太快,谁也插不上手,只能在石台的四周围成一个大圈,将两人团团围住,人人如临大敌。至于那两名乌纱上台之后,却直接挡到了那龙袍人面前,只是其中一名看起来斯文儒雅的双腿在不停发抖,而另外一名高大威猛满脸大胡子的却是双目炯炯有神。

台下众乌纱都被野猪和谈宝儿的忽然出现给吓蒙了,等反应过来该上台护驾争取表现的时候,禁军已经将石台围住,一时心中好不懊恼。众百姓几曾见过如此神奇景象,都是忘记了该做什么,只是一个个很白痴地望着台上。

追逐一阵,忽听老道士笑道:“玩够了,这就留下吧!”说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色的符纸,约莫有十来张的样子,随手一抛,符纸如离弦之箭,朝谈宝儿疾射过来。

谈宝儿眼见每张符纸上都是电光流动,空中更是隐隐有风雷之声,要是被贴在身上,自己肯定会被劈成烤乳猪,不及细想,当即双掌连拍,连续向空中射出十余道真气。

那十余道真气看似杂乱无章,其中更有数道真气互相碰撞,并且所去的方向也不是那十余张符纸,但老道士见此却是微微吃了一惊,便要出手改变符纸的飞行轨迹,但却已是不及,那十余道真气,不分先后地射入了空中十几张符纸所在的缝隙之处。

下一刻,十余道本是分散的真气毫无理由地在一瞬间连成一体,半空中忽然冒出一团烈火,十余张符纸被火一烧,顿时化为灰烬,而符纸上流动的闪电也在一瞬间化成无数条发丝般粗细的白色闪电,从空中劈下,钻入地面,消失不见。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竟然凭区区一个聚火之阵,烧掉我十三张雷电符!”老道士发出一声长笑,“那再试试我的潮汐符!”说时伸手射出来一道蓝色符纸。

蓝色符纸一射出手,便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只是其所飞的方向却并非谈宝儿而是地面!谈宝儿正以为这老道士是否失误,蓝光落地之后,眼前陡然水光一片,耳边轰鸣之声不绝,对面一人高的海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并且不断加高,四周白茫茫一片。

“这就能难倒我吗?”谈宝儿一声冷笑,随手朝身下一划,裂土之阵使出,坚硬的石头地面陡然裂开一条七尺宽的裂缝,潮水遇到裂缝,在一瞬间落了下去。

但潮水刚一落下去,却陡然溢出,眨眼之间再涨高七尺,朝谈宝儿当头扑来。海浪尚未近身,一滴海水溅到了谈宝儿指尖,他只觉全身气血翻腾,指尖一阵剧痛,同时巨大的冲力如海潮一般不断涌来,身体被推得疯狂后退,不及细想,当即凌波术使出,顺着劲力到来方向随波逐流,仿似踩云梯一般不断上升,踏到了海潮之上。

但谈宝儿身后那些士兵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听得潮声雷鸣中惨叫声不绝,被潮水一碰,瞬间倒飞下台去。奇怪的却是,那潮水到了石台边好似遇到一股无形的阻力,就再不向前,只是在边缘不断堆高。

谈宝儿随着海潮}高{书}涨{网}身体也不断拔高,正自得意凌波术的神奇,却忽然觉得头顶一暗,抬头一看,天空中不知何时空中竟多了三只和人身体大小相若的蓝色巨鹰,正朝自己俯冲下来。谈宝儿大吃一惊,习惯性地用极快的手法取下落日弓,真气透入弓身,开弓搭箭。

“砰!”一声弦鸣,雕翎箭带出一阵龙卷风,朝空中呼啸卷去。强劲的风力,在空中不断卷袭,本是横排而下的三只巨鹰被风力卷进了旋风中心,在一瞬间形成了一条直线,被雕翎箭一箭穿过。

下一刻,三只巨鹰和雕翎箭一起落地,巨鹰消失,变成三张蓝色的符纸。同一时间,谈宝儿忽然发现脚下一空,滚滚的海潮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忙凌空一翻,落到地上。

“啊!”所有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老道士脸色微微变了变,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绿色的符纸,便要丢出,忽听一人叫道:“行了,住手吧!”

老道士看看谈宝儿,心有不甘地点点头,将符纸重新收回布袋,转身朝发话的人道:“是,皇上!”

皇上?谈宝儿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却见那珠冠龙袍的老者在两名乌纱帽的陪同下从背后走了上来。这老头难道竟是当今大夏天子永仁帝?对了!没错!珠冠龙袍,这老家伙的装扮和戏文里的皇帝可不就是一样吗?

他正不知是否该用谈容的身份上前行礼,永仁帝已微笑着向他走了上来。却在这时,那名看来斯文儒雅的乌纱人忙横身挡在了永仁帝前面,急道:“皇上,这刺客法力颇强,以微臣愚见,您要教训他,还是等国师将他拿下再说!”

国师?谈宝儿闻言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那羽冠老道正朝自己微笑点头,显然是默认自己身份,他几乎没有当场晕倒:刚刚和自己交手的,竟然是当朝国师张若虚!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那名看起来高大威猛的乌纱人也上前,拦住了永仁帝:“皇上,太师所言有理,请三思!”

太师?谈宝儿闻言更是几乎当场昏过去,自己这是倒了什么大霉,刚从天牢里出来,竟然就遇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永仁帝奇怪地看了那高大威猛的乌纱人一眼,笑道:“楚尚书,太师怀疑眼前这少年还有道理,你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却怎么也敢怀疑两月前在龙州城下,孤身深入百万魔人大军取下魔人主帅首级,力挽狂澜,取得龙州大捷被朕封为一等神威将军的谈容会是刺客呢?”

谈容!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随即却又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能和国师打成平手的少年英雄,当今怕也只有谈容了吧!下一刻,众百姓都是欢声雷动,纷纷叫着谈容的名字,就要朝台上一拥而上,禁军士兵如临大敌,慌忙用兵器挡在身前阻止。

楚尚书闻言却是大吃一惊,他上前两步,只见眼前这少年脸上虽然满是泥尘,细细一看,却果然是旧时轮廓,他呆了约莫一秒钟,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谈宝儿,伸手抹去后者脸上因为夜宿地底带来的湿泥,颤声道:“容儿,你真是容儿!你可是回来了!伯父我想得你好苦啊!”

谈宝儿见这大胡子一脸的激动,眼眶中更是有热泪滚动,又听永仁帝的话,心中已知此人定然就是户部尚书楚天雄,心道:“你老人家的对白可真是没有深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和你这便宜岳父有什么暧昧呢!”表面却笑道:“伯父您也在这啊,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何处没有缝,咱们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又见面了!可真是巧啊!”

人生何处没有缝?楚天雄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说人生何处不相逢,不由破涕为笑:“两年不见,你也学会说笑了……哎哟,别光顾着说话,你还不快去参见皇上!”

“是!”谈宝儿见被认出,只得走到永仁帝面前跪下,学着戏文里的样子道,“微臣谈容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他说得甚是响亮,台下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百姓眼见这少年真是谈容,一个个越发激动,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但唯有三个人例外。

第一人是百官堆里的刑部尚书何时了。此公现在表面虽然也随人群欢呼,但实是如坐针毡。在看清楚谈宝儿抹去泥沙的脸之后,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早前曾在兵部那边瞥到过一眼谈容的真面目,事后居然给忘了,自己还亲手将这个抗魔英雄投入天牢,这个玩笑开大了!

另外两人自是范成大和张浪。刚刚谈宝儿和张若虚一场大战,两人是看得惊心动魄,正奇怪是哪里冒出来的少年高手,待楚天雄抹去谈宝儿脸上泥沙,这两人却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各自对望一眼,叫苦不迭。

永仁帝微笑着上前将他扶起:“谈将军不必多礼,这就起来吧!”

谈宝儿起身站起,四处看了看,笑道:“皇上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又是杀猪宰羊,又是烧黄纸的,莫非皇上你也在学人家结拜兄弟?既然是这样,微臣就不打扰,先告退了!”说时四处瞅瞅,就要开溜。

“结拜兄弟?”永仁帝愕然。

“大胆!”太师忽然一声冷喝,用手指指着地上那堆烂肉和羽毛,冷声道,“谈将军,国师费尽力气才从西域那边求来一只毕方彩鸟,足足作了三天三夜的法,本来是要祭天求雨的,被你的猪一撞,顿时血肉模糊,祭天大典已为你破坏,你竟然还敢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臣请皇上立时将谈容就地正法,以谢上天!”说时他一撩袍袖,跪倒在地。

“不是吧,太师!我和那猪萍水相逢,不是很熟的!你别冤枉我!”谈宝儿大叫。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在酒楼的时候饭桶曾经说过这月的十五,张若虚要在这乱云山举行祭天大典,自己还说来观摩呢,今天可不就是十五了吗?妈的!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不会真的是用来祭天的神鸟吧?

却听太师冷笑道:“谈容!这里人人都看见这猪是和你一起从悬崖上落下来的,以你的功力,会控制不住一只野猪?荒谬!这野猪从天而降后,不偏不倚,正好砸到神鸟毕方身上,分明就是你居心叵测,搞恐怖袭击,意图破坏祭天大典!”

此言一出,只如石破天惊,台下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一时间台下诸人的眼光很是复杂,不信者有之,鄙视者有之,仇恨者有之,此外恐惧、绝望、怀疑、兴奋……种种该有不该有的情绪充塞了整个空间。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谈宝儿。

喧闹声里,忽听楚天雄大声道:“臣启陛下,神鸟毕方虽然是被谈容赶下山来的野猪撞死的,但此为无心之失,并非不可补救。再者谈容在前线驱逐魔人,立下莫大功劳,还望陛下从宽处罚!”

他嗓门极大,一出口只如雷鸣一般,台下百姓听他如此说法,当即便有一大半的人应声附和,要知当日谈容以一敌百万的英雄事迹早已轰传天下,在百姓心目中,他就是完全不逊色于白笑天的新战神,大得民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楚尚书此言差矣!”太师冷笑道,“谈容在前线立功是事实,但撞死神鸟,导致这祭天求雨大典最少要推迟两个月,京城一带今年的收成只怕最少减少四成!无农则国不稳,谈容已闯下弥天大祸,可说是功不抵罪!臣请皇上将谈容处死,好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楚天雄青筋暴凸,怒道:“太师你这是强词夺理!天不降雨,最多是一地受影响,全国尚可支援。但若无谈将军在前线杀敌,龙州已破,国土不知又失去多少。以偶然之失,而杀有功之臣,此明主不为,丞相这是要陷陛下于昏君之地吗?”

太师淡淡道:“陛下明鉴,臣绝无此心。臣只是就事论事,倒是楚尚书与谈将军是未来翁婿,这刻意维护也是人之常情,还请皇上多多体谅,不要怪罪于他。”

“你……”楚天雄还要说什么,却被永仁帝冷声喝断,“够了!你们都是朝中重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眼见永仁帝龙颜大怒,楚天雄和太师都是吓了一跳,同时屈膝跪下:“臣知罪!”永仁帝却不再看这两人,目光望向谈宝儿:“谈容,朕想听听你的解释,这次到底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为之?”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谈宝儿身上。

谈宝儿心道:“这么多人看老子,也不知这算不算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一面自嘲,一面转念,眼前若说自己是无心之失,别说别人不信,就连自己也不信,但如果说自己是有心,太师这家伙和我便宜岳父不和,多半就要顺路落井下石,更是死路一条。他心念转了几转,暗自一咬牙,心说老子赌了,大声道:“回皇上的话,臣是故意的!”

啊!有意的?台上台下,所有的人同时傻了,唯有张若虚的眼睛亮了起来。

随即台下乱成一锅粥,台上却是太师最先反应过来,向永仁帝道:“陛下,谈容自己都已承认自己刻意破坏祭天大典,此人居功自傲,实是罪不容恕!臣请皇上立刻将他赐死!”

楚天雄一把抓住谈宝儿的胳膊,急道:“容儿你是不是傻了?”

永仁帝也皱眉道:“谈将军说错话了吧!”

却见谈宝儿笑嘻嘻道:“回皇上,臣没有说错。只不过臣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讲!”永仁帝挥手。

“谢皇上!”谈宝儿拱手,随即望向张若虚,“国师,不知这祭天求雨大典,自华朝开始,到今年是第几次举行了?”

张若虚掐指一算,道:“已有三十一次!”

“那么最近几年是不是次数特别多呢?”

“是!近十年之内,已有三次多!”

“这就对了!”谈宝儿一抚掌,“国师,你可知为何这些年我们年年都要求雨呢?就是因为这祭天大典用奇兽神鸟的血求雨,有个大大的弊端!”

大大的弊端?台上台下众人,闻言都是一脸茫然。唯有张若虚问道:“那敢问谈将军,究竟是什么弊端?”

谈宝儿一本正经道:“这第一个弊端就是用奇兽灵鸟的血祭天,大伤天和。要知道奇兽灵鸟都是天地所生,最是能感应天地旨意,祭天大典每次都以它们的血来祭天,每次引来的九霄天雷,其实是上天对世人杀戮它们的震怒,而落下的雨其实是上天之泪!如此求雨,自然是饮那个什么止渴……总之是大大的不该就是,所以上天才不断降下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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