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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战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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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色已晚,两人在一处依山傍水的所在停下来打算过夜。之后谈宝儿展开凌波术在悬崖上在追一只飞鸟的时候,很幸运地寻到一个山藤遮掩下的干净山洞。山洞之中石桌石椅俱全,此外竟还有一张石床,床上甚至还有一床被絮。显然这里很久以前曾经有人住过。

谈宝儿大喜若狂,以为这里是什么世外高人的隐居之所,四处敲敲打打,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留待有缘的秘笈,或者是一些可以增加人几百年功力的旷世奇珍,不由大是泄气。

之后两人各自狩猎野渔,在洞中生火做熟,饱餐了一顿。

吃完晚饭,夜色已经彻底笼罩了整个伽兰山脉。谈宝儿道:“兰妹你劳累了一天,早些睡吧!”将楚远兰留在洞中,自己径直走到山洞口,解下金甲和佩刀,席地坐了下来。

楚远兰看了他一眼,道:“山中昼夜气温变化太大,你是知道的。到晚上洞口太冷,你还是到洞里边来吧!”

谈宝儿怔了一下,笑道:“不了!没事的,我皮糙肉厚,冻不到我!再说这里很明显曾经有人住过,我不在这守着,一会主人回来可不大好。”

楚远兰白了他一眼,目光中却不无幽怨。谈宝儿假做没有看见,掉过头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楚远兰的心意,但那心意却是对谈容的,自己就算再流氓再无耻,却也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谈宝儿眼见楚远兰在石床上睡好,便也运转大地之气的调息心法,将那把朝廷发给他以前当摆设现在当柴刀的佩刀抱好,不时便酣然入睡。

睡了没有多久,谈宝儿却被酒囊饭袋里的小三给吵醒了。自从进入南疆之后,小三便又开始不食不饮的,谈宝儿乐得清闲,却没有料到它今夜竟然吵闹起来。

从口袋里爬出来之后,小三便冲着谈宝儿仰头张大了嘴。老大啊,你早不饿晚不饿,偏偏这个时候,这么晚了老子去哪里给你找吃的?谈宝儿大是郁闷,却怕这家伙吵着楚远兰,只得道:“好了好了,你个臭王八,别闹了,老子这就带你去找吃的!”

将洞口用藤条遮好,谈宝儿带着小三飞下悬崖。

山中蚊虫甚多,小三如入仙境,东跳西窜,有如电奔,不时将附近扫荡一空,便向着远方行进。谈宝儿怕它有事,只得一路跟随。一人一龟在山间乱转,到小三吃饱时,却已经离开山洞所在的山崖数里之外。

“老子以后没有钱花了,倒是可以用你这家伙去给人家专业抓蚊子。”对着小三,谈宝儿苦笑着摇摇头,当即将它收入酒囊饭袋,自己返身回洞。

原路返回。来到崖下,凌波术展开,谈宝儿朝着崖上山顶走去。走到距离山洞还有五丈时候,忽听洞里传来一阵男人的嬉笑声,其中夹杂着楚远兰的惊呼声。

谈宝儿眼见洞口藤蔓果然被人拉开,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忙将身形一跃,落到洞口。跃入眼帘的,却正是一副让谈宝儿怒火冲天的画面。

山洞之中多了两个陌生男人,从背影看,一般的斯文瘦弱,一左一右地站在楚远兰身前,楚远兰斜躺在地,外面的衣衫已被扯乱,正无助地发出一声声哀鸣。

“浑蛋!都给老子去死!”谈宝儿怒火中烧,双手一扬,一气化千雷贯通十指,雷声轰鸣中,洞中顿时金光大作,十道金色闪电如出鞘的利剑,分别击向那两人。

“啊!”正自邪笑的两人一起发出一声惨叫,十道闪电分别从两人的背心射入,从胸口射出,余势不止,击中四周石壁,顿时形成十个深洞。

被闪电击中的两人再也没有发出第二声闷响,便倒地而死。一气化千雷的轰鸣声,在洞中回响,震得烟尘四散,良久方息。

妈的!老子痛惜都来不及,你们竟然……简直是嫌命长啊!望着地上的尸体,谈宝儿愤愤地想。

“容哥哥!”楚远兰的叫声响起,谈宝儿回过神去,却看见楚远兰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泪痕,反而带着微笑,神情自然而然,没有一点刚逃过被侮辱命运而庆幸的样子。

似乎看出了谈宝儿的疑惑,楚远兰轻轻道:“我知道你肯定会及时赶回来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慌!”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啊!谈宝儿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将楚远兰拥抱入怀。

过了一阵,谈宝儿问起刚才的事。楚远兰脸红道:“我睡得很沉,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便已全身绵软,好像中了传说中的软筋散!然后,他们就来,就来……我刚叫了一声,你就进来了!”

“哦!”谈宝儿点点头,“那你有没有听见他们说自己是什么人?”

楚远兰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他们一进来就是笑。只有这个穿蓝衣服的说我自己送上门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不用想,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就是。”

自己送上门来?莫非这洞竟是这两个家伙的家吗?谈宝儿吃了一惊,心说老子这样做也不知道是不是叫鸠占鹊巢?

他见楚远兰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只可惜软筋散并无解药,只有待时间到了药效自消,因此楚远兰一直神智昏沉,两人又说一阵话,便又沉沉睡去。

谈宝儿虽然之前在战场上已经见过血流成河的场面,但眼见洞里有两具尸体,总是不大舒服,当即决定将这两个倒霉蛋处理掉。他伸手在两人身上摸了摸,除开有大批的现银和银票之外,尚有一大堆瓶瓶罐罐以及两块玉牌。

玉牌做工很是精致,上面分别刻着两个姓名,谈宝儿一见之下大是鄙夷:“周丛,黄拈花,谁家的老爹给取这么难听的名字?”虽然直觉这些是好东西,但他不知这都是什么玩意,不敢收进酒囊饭袋,便扯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做成包裹,一起收了进去。

露重夜冷。深山多日,谈宝儿金甲里的底衣早已磨烂,当即将另外一人的衣服扯下穿上,飞起两脚,将两人踢下崖去。

经刚才一惊,谈宝儿再不敢睡,当即抱着落日弓,守在了洞口。长夜漫漫,他一个人枯坐洞口,不时便有些无聊,默思一阵《御物天书》依旧没有丝毫进展后,便取出羿神笔来。

见到羿神笔,谈宝儿却是一阵惊喜。这些日子只顾着在山中跑路,他并没有时间管这支笔,现在一拿起笔来,他发现笔毛上竟然又饱含了上次画出小三时的那种金色的液体。

难道老子再画一只小三出来吗?谈宝儿提起笔来的时候,却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决定这次画个人像,看看是不是会凭空弄个活人出来,一念至此,心中兴奋异常,当即笔走龙蛇,在山洞的石地上画了起来。

不时一个人像跃然石上,谈宝儿一见之下竟然失笑,原来他刚才边画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被他踢下山崖的那两人的来历,这个头像便像极了其中一个穿蓝衣服的年轻人。

头像画完之后,谈宝儿收敛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面,但等了许久,那头像还是头像,并没有任何变化。

谈宝儿刚才一怒之下,破天荒地使用了十指一起发出一气化千雷,真气消耗巨大,这会儿便有些困倦,他瞪着那头像等着等着,竟然慢慢睡去了。

入睡之后,很快进入无名玉洞。踏圆之时,身体化作了一道光,顺着圆圈不断流动,同时各种各样的金光从地面吸进身体,全身一片舒坦。

很快踏圆完毕,身体停了下来,谈宝儿觉得丹田真气比刚才又强大了几分,全身神清气爽。定下身形,他的眼光便再次落到石壁上,却惊奇地发现壁上文字竟然又有了变化,在禁神大阵和一气化千雷之后,又有了一排新字。当眼光落到起首四个大字的时候,他呆了一呆:“画皮之术!这是什么玩意?”

继续看下去,只见旁边的小字写道:画皮之术,乃移形大法基础。此术以神笔模他人形象,可以假乱真。之后功力渐深,以之状天地宇宙万物,无不惟妙惟肖。此术大成之后,便可习练移形大法……再之后,便是关于画皮之术的详细解说。

流畅地看完所有石壁上的文字之后,谈宝儿惊喜至极:“噢!只要练成这个,以后便能修炼移形大法啊!”当即,他将大地之气按照画皮之术的心法修炼起来,随即笔走龙蛇在石壁之上放肆作画,一时间只见洞里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人像……

正玩得起劲,壁上的金色文字开始跳动起来,谈宝儿的耳边却忽然响起阵阵巨大的雷鸣声,只震得他全身巨颤。紧随其后,千万雷鸣声汇集成一个声音:“容哥哥,天亮起床了!”

睁眼一看,洞外阳光大盛,却已是正午时候。“这一睡竟然又睡了这么久!”谈宝儿暗自摇摇头,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低头一看,之前画的那个蓝衣人的形象已经消失不见,他当即再拿起神笔,大地之气灌注笔身,然后再在地面上一阵乱画,不时地面上便又将蓝衣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地画了出来,和真人唯一的差别就是肤色是金色的而已。

楚远兰抚掌道:“容哥哥,人人都说你是‘诗画双绝’,这诗我是不知道了,但这绘画一道上,怕整个京城都无出你之右!你这人眼睛尚未画出来,只有三四分的像,但给我的感觉却好像真的就是昨晚那人一样呢!对了,你的画究竟是和谁学的呢?”

“乌……无师自通!”谈宝儿本想说和乌龟学的,还好应变得快。他伸笔朝画上那人的眼睛位置点了两点。立时地,一阵五彩的光芒闪过,画像上的金色颜料消失,那大汉脸上的各种颜色已经变得和真人一模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楚远兰大惊失色。

“哈哈!没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谈宝儿大笑,左手持笔朝着地面人像一指,口里念念有词,右手竖指如剑,朝着自己脸上一点,同时喝道:“疾!”

“啊!”楚远兰这次更是惊呼连连,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三步,“容……容哥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谈宝儿看见地上刚才画像所在地方好像缺了一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人头形状,见楚远兰神色,却是兴奋异常:“变成怎样?是不是和昨晚那个贼子一模一样?”眼见楚远兰点头,不由一阵狂喜,当即飞身出了山洞,朝崖下奔去。楚远兰搞不清楚状况,忙跟了下去。

谈宝儿飞到一处溪水边,停下脚步,朝着溪水里一看,自己的脸果然完全变得和那个蓝衣服的文弱贼子完全一样了。

楚远兰站在谈宝儿身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容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被那人的鬼魂附体了吧?”

谈宝儿笑道:“别傻了!你容哥哥我这么英明神武,哪个恶鬼能附我的体?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种神奇的法术,名字就叫画皮之术!不管你想变成谁,只要我能画出来的,你的样子就可以变成他了!”

“真的吗?”楚远兰大喜,“那好!你先把我变成神州第一美女吧!”

“不用了,你已经是了。”

“这倒也是!”楚远兰嫣然一笑,心念一转,“那你将我变成你的同伴吧!”

谈宝儿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山洞里另外那人,当即答应,神笔展动,不时完成,伸手一指,道:“好了!”

“啊!”楚远兰看溪水里自己的容貌果然变成了和昨晚那人一样,惊奇之下,伸手去摸楚远兰的脸,只觉入手处皮肤粗糙,再伸手去摸颔下胡子,入手竟然如有实质,根根如钢针一般,不禁啧啧称奇。

赞叹一阵,楚远兰忽道:“容哥哥,这法术真是太神奇了!凭借这门奇术,我们或者可以化妆成魔人进入魔族领地,不定能将魔王捉住也未可知!”不待谈宝儿回答,她自己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只怕这很不现实。我听说北海漫无边际,魔人两次从魔族大陆那边过来都是用那种三十多根桅杆的大帆船呢。如果我们也坐大船,目标一定很明显,但若坐小船,只怕出海不到十里,便会被风浪所淹没,那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长使英雄泪满斤?”谈宝儿吃了一惊,“啧啧,眼泪都流满一斤了,可真够伤心的。你放心,哥哥我可不会那么脓包。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楚远兰愣了一下,随即毫无淑女风范地大笑起来:“容哥哥你还真能瞎扯,人家那是泪满襟,衣襟的襟,就是衣服角。这话的意思是泪水把用来擦泪水的衣服角都湿透了。”

“别唬我不懂!这衣服角都湿透了,肯定是有一斤的嘛!”

“不和你扯了,你就喜欢故意瞎说!”楚远兰自然不会认为这家伙是不学无术,只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一时心里满是甜蜜。

两人说笑一阵,便开始向森林外走去。有鉴于整个南疆必定在追捕自己等人,两人商议之后,将原来的衣服都收进酒囊饭袋,并且决定继续戴着画皮,变成了一个文弱少年,一个刚猛的大胡子。

第十四章 偷天公会 (1)

又在崇山峻岭间走了两日,到这日黄昏的时候,谈宝儿和楚远兰终于出了伽兰山脉。

远远的,透过苍茫的森林,谈宝儿便已发现了森林之外是一片葱郁的草原。走了这么久的崎岖山路,过惯了与毒蛇猛兽为伍的日子,陡然看到一望无垠的草原和上面的温和可爱的昆虫,那种感觉几乎让谈宝儿痛哭流涕。

但就在谈宝儿将凌波术施展到最快,便要飞出森林去的时候,却被身旁的楚远兰一把拉住:“容哥哥你等一下,好像有大队的人马来了!”

“大队人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谈宝儿吓了一跳。飞到一颗参天古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四处望了望,却见外面一马平川上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正自疑惑,远方天地相接处,陡然出现一个黑点。

那黑点越来越大,耳里也渐渐有一阵雷鸣般的巨响传来,谈宝儿细听之下,发现竟是马蹄之声,不仅大惊失色。因为如此多的马蹄声,那是代表了一支极其庞大的军队!

果然,再过一阵,看得清楚了,那队人马人人紫盔紫甲,远远看去,简直就如一天在移动的紫色晚霞,蔽日遮天,壮观至极!

“果然是南疆王的军队!”楚远兰也飞到了树上,在谈宝儿的耳边低语,“容哥哥,我看这支军队少说有十万之众,赶路又很急,只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朝廷的军队和南疆王只怕现在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

如火如荼?就算打得如胶似漆干柴烈火老子也管不着!谈宝儿暗自摇头。他目前自然是赶快找到若儿才是正事,至于战场上死了多少人,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支南疆军队似乎真的如楚远兰所料,行色匆匆,犹如一片紫色的海潮,迅疾地从森林之外卷了过去。楚远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对谈宝儿道:“容哥哥,他们好像是冲着秦州的方向去了。”

“秦州?”谈宝儿愣了一下,“秦州参将秦雪不是号称我们大夏四大名将之一的吗?而且那里有精兵二十万之多,难道南疆王还想硬攻下这里?”

楚远兰道:“这就叫攻其不备。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攻秦州,他却偏偏第一个就攻了秦州!现在这么大的一支援军过去,只怕是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

“怎么会呢?既然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干吗还需要援军?”谈宝儿不解。

楚远兰嫣然一笑,道:“容哥哥你是考我来的吧?秦州地处的地方,乃是苍澜江的一个大支流驰江的下游,北接湘城,东连梦州,西对云州,而且他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粮仓,这样的一个军事要地被拿下之后,自然需要大军镇守!没有援军,南疆王的军队,就没有继续挺进的可能了!”

“聪明!分析得有点道理啊!”谈宝儿微笑着点点头。事实上这家伙自己又懂什么狗屁的军事了,听到楚远兰分析得似乎有模有样,便不轻不重地赞赏以掩饰自己的无知。

楚远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芳心之中却满是喜悦。自从谈容参军之后,她便每日去研究谈容留下的书简,并且特意留心其中的兵法,那个时候她就存下了将来要和谈容一起并肩沙场的决心,今日她一说出自己的见地,便得到心上人的赞赏,叫她如何不喜。

谈宝儿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头,道:“哎哟,不好!我先前只以为若儿他们会去秦州,现在这边战事如此激烈,我看多半他们改道去东边的梦州了,咱们赶快向东吧!”

楚远兰愕道:“秦州很可能正被大军围城,你不去帮忙吗?”

谈宝儿心道:“他们喜欢怎么围就怎么围好了,关老子屁事了?眼前最重要的可是找到若儿,不然她有什么事,皇帝老儿肯定是要宰了老子的!”口中却一副高深莫测语气道:“这事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楚远兰自然是拗不过谈宝儿。于是两人当即出了森林,向着梦州方向而去。

在《南疆游记》之中记载的清楚,眼前两人所在的草原因为依靠着伽兰山的缘故,所以被称做伽兰草原。伽兰草原并不是一个大草原,有点像夹在伽兰山和驰江之间的一条狭长的走廊,更形象的说,应该只是一块长方形的草坪而已。

谈宝儿两人因为没有马,便想到了到驰江边上乘船。走了不过两三里的样子,前面便听见了水声,两人都是大喜,但当走到江边的时候,却都大失所望了。因为这条闻名神州南部的大江,水流极浅,根本是直接就可以蹚过去,又哪里会有什么船?

愣了一下,楚远兰忽然想了起来:“容哥哥,难道你忘记了吗?《南疆游记》上说,驰江上游筑有大坝名叫弦月,以利于江水灌溉农田,这下游的水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谈宝儿恍(书)然(网)大悟,嘴里却无耻道:“弦月大坝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一时没有记起来而已!”事实的真相是,《南疆游记》上这一段记载他根本就没有看懂。倒是楚远兰最近几天把书借过去看,增长了不少见识。

秦州在驰江下游,而梦州在上游,两人无奈之下,只能沿河逆流而上。

却不知是否因为这里自古是战略要地的关系,时近黄昏,两人沿岸上去,却并没有看到一处民房一处炊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见今夜可能又要露宿野外,谈宝儿正有些郁闷,忽听背后马蹄声响,回头看去,却见两骑骏马从后方疾驰而来。

借着天边最后的夕阳,谈楚两人看得清楚,只见马上两人身着绸衫便装,并非南疆军队,顿时放下心来,便没有想着迎敌或者逃跑什么的。

两骑靠得近了,越发看得清楚,马上两人是两个长得颇为英俊的少年。谈宝儿正考虑找个什么借口耍点诡计骗两人一匹马出来,马上两名骑士却一起停住了马,并且下马向他们热情招呼道:“哎呀!这两位不是周大哥和黄兄弟吗?多年未见,两位兄弟可真是更加的风流倜傥了!”

楚远兰一愕之际,谈宝儿却已想到现在自己两人脸上的画皮正是完全照着山洞里的两人所画,眼前这两人多半是他们的熟人,忙嘶哑着嗓子上前道:“幸会,幸会!正是我们两人!竟然在这里遇到两位好兄弟,哈哈,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个少年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青衫,听见谈宝儿的话,却都是笑了起来,其中那着白衣的少年道:“周大哥可真是会说笑,咱们可不都是来参加本届大会的吗,遇到应该很正常才对啊?对了周兄你声音这么低沉,嗓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谈宝儿自不知道什么大会,只是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和黄兄弟一起急着赶路来参加大会,都着了凉,我还好些,他甚至连话都说不了!”他深怕楚远兰没有玩过变声的游戏,一下子露了底可就完蛋了!

青衫少年笑道:“周大哥活跃在渊州,黄兄在武神港,都是地处西北,要在十天之内赶到这西南来,自然是要连夜赶路了,搞出点病来也是可以原谅的!不过千万别影响一会儿的发挥,要是不能封王,那可就抱憾终身了!”

白衣少年笑了笑,道:“宋兄多虑了,周大哥成名十多年,这点区区小病又怎么能奈何得了他?哎呀,天都快黑了!咱们可得快点赶到弦月坝去!周大哥、黄兄,两位虽然轻身之术了得,但不必虚耗真气,不如你们两位就用我的马,我和宋兄共乘一骑如何?”

谈宝儿要不是怕楚远兰误会,直接就要上前对着识趣的家伙一顿猛亲,哪里会有不愿意的,当即也不推辞,道过谢,上了马。楚远兰知他心思,飞身落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那边两人也共乘一骑之后,两匹马飞奔起来,向着驰江上游而去。

谈宝儿并不知道弦月大坝究竟在哪个位置,也不知这两人要去参加什么大会,但眼见有免费的马骑,而且今晚肯定能混到一顿饭吃,此外似乎还有热闹看,这便已经足够。这个时候,谈宝儿简直觉得自己神机妙算,居然未卜先知地知道那两个混账的脸会这么有用,暗中不由得意洋洋。

一路之上,楚远兰如谈宝儿所愿地装聋作哑,谈宝儿自己则假装很熟地和两人攀谈,虽然名字是问不出来了,不过也知道了那穿青衫的姓柳,看样子两人还都是一方的知名人物。似乎自己装的这个周大哥比他们更有名,两人言谈之中除开亲热外还多有一种敬重。

至于那大会嘛,听两人说起来也是风云际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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