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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战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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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向外冒着青烟。
谈宝儿吃了一惊，却发现眼前景物又已是一变，再次回到了羽化台下。只见小三叹了口气，道：“你人虽然笨了些，但悟性果然是历代羿神笔传人中最高的，矛盾啊！”
谈宝儿对此嗤之以鼻，但因为刚刚领悟了用落日弓射闪电，会比单纯的手指发电速度快十倍不止这个道理，心中兴奋，却也懒得和这老王八计较。
小三看看天色，心中默默计算一番，对谈宝儿道：“我用九灵大阵将南疆王府的高手分别困在了这九峰之中，本来希望你能将他们都依次挑战一遍，以增加你的实战经验，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我现在传你最后两项法术，羿神的三头六臂术和我的本识法术一法万相！”
“三头六臂？一法万相？”谈宝儿如听天书。
小三道：“三头六臂之术，简而言之，就是可以让你在一段时间内具有三个头，六只手臂，会占很多的便宜，这个法术的威力极大，但修炼起来其实甚为简单，我现在将心法咒语传你，你试试……”
小三将心法和咒语说完之后，一面仔细讲解，一面让谈宝儿用心记忆。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谈宝儿终于明白了一些：“原来这三头六臂之术，其本质就是一个分心三用之法，但那多出来的两个脑袋和四只手是怎么长出来的？”
小三摇摇头，身体一晃，谈宝儿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再看时小三的龟头已经有了三个，彼此呈三角之形，各顾一面，而身体上也陡然多出了四只手。
这个状态维持了约莫十秒钟，小三的三头六手各自扭动，幻影似的一叠，三头合一，六手归单，再次变成了一只三足龟。谈宝儿愣了半晌，忽然大喜道：“太好了！”
小三也是一喜：“你这么③üｗｗ。сōｍ快就领悟了？”
“对对对！”谈宝儿点头不迭，“小三，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还有那个什么相什么的，一并教给我吧。”
小三轻笑道：“好，现在我给你说最后一项，也就是一法万相之术，这种法术，之前我已施展过很多次了！”
“很多次？”
“不错！”小三点点头，“你这一路行来，先后扮了谈容、楚小鱼和周丛，接触到的人数不胜数，你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识穿你的真实身份？你机智应变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我在暗中用一法万相之术助你！说简单点，一法万相是一种精神术，可以影响和你接近的人，使他认为你和他自己记忆中的人完全一样。”
“啊！原来如此！”谈宝儿恍（书）然（网）大悟。其实这一路行来，他也奇怪自己的运气未免有些太好，自己扮谁就是谁，原来这暗中是有贵……贵龟相助啊！
这一法万相，虽然也是精神术一类，但和御物术却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其中更是牵涉到对他人的记忆挖掘和精神模糊，又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来去不留痕迹，总之复杂到了极处。小三讲了许久，谈宝儿依旧没有听明白。
眼看日已正中，小三点点头，对谈宝儿道：“你暂时将心法记住吧，是时候了，你跟我上羽化台来！”
两人上了羽化台，小三念动一个古怪咒语，随即龟手朝地面一指。一道紫光射出，地面应势裂开，立时，千万道彩光暴射出来，随即一个青铜巨鼎从地底升了出来。
小三将那鼎接住，念动咒语让其变小，递给谈宝儿道：“这是上古九鼎中的洪炉鼎，其属性是火，功能是炼制法器丹药，你好好保管，不可让它落入魔人之手，否则你就是神州的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那我不要！”谈宝儿吓了一跳，“既然这鼎如此重要，你把它取出来做什么？放回地面吧，哦对了，我还有个吸风鼎，你也拿去吧！”
小三喝道：“住口！你以为我为什么教你法术？就是为了让你有能力守护九鼎！神州九鼎本来是禹神奉羿神之命所铸，铸成后散布于神州各地，共同组成了九鼎大阵，镇压妖魔，守护神州百姓安危。只是不知为何魔人竟然发现了九鼎之阵的漏洞，潜入神州夺取九鼎。因为救你发动九灵大阵，九灵山中的守护结界已尽毁，那这洪炉鼎也难保不被谢轻眉发现，所以还是由你保管安全些！明白了没有？”
“明白！”谈宝儿无奈接过洪炉鼎，忽然想起一事，“这鼎你自己守护不是更安全些吗？”
小三摇头道：“我是因你画龙召唤术召唤而来，所能帮助你的最长时间就是三个月，今日正好期满，自然是要回归北溟洞府。神州九鼎不能离开神州，否则大阵便会被破！”
“这样啊……”谈宝儿呆了一呆，忽然咧嘴一笑，“没事，你现在回去吧，我过会再用神笔将你召唤过来就是！”
小三摇头道：“不行的！我这次在地面停留三月，法力大减，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响应你的召唤了。今后你就一个人乖乖的吧，来日有机会你来北溟找我就是！”说到最后一句，它语调里也满是悲戚。
一路行来，一人一龟之间已是大有感情，谈宝儿想起这就要和它分离，不由黯然神伤，更念及小三暗中照顾自己的种种好处，一时感激一时不舍，更增伤感，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小三见此骂道：“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个什么？扭扭捏捏的，女孩子一样，好不讨厌！好了，我现在送你出阵，之后我自己也要回北溟去了，九灵大阵三日之后自动撤销，九峰归位！对了，这尊九灵小儿的金身你也拿去，炼药可是大好的材料！好了！再见！”
“等一下……”谈宝儿刚一大叫，眼前景物却已是一变，再细看时，眼前青砖残墙，自己却已经在南疆古长城之上，身边还有一尊石像，却正是九灵真人的金身。
谈宝儿看远处九峰围成鼎形，上方更有碧光笼罩，纹风不透，自己既然被阵法大力送出来，没有小三的允许，自是再也进不去了。一念至此，他长长叹了口气，将九灵真人的金身收进酒囊饭袋，朝着九峰拜了一拜，在城墙边折下一根树枝，展开御物之术，朝秦州飞去。
刚飞出没有多远，前方忽然出现一小队骑兵，细细一看，盔甲竟与金翎军一般无二。谈宝儿又惊又奇，心说朝廷的军队什么时候已经渡过苍澜江了。
他凌空飞了过去，挡在骑兵队伍之前。众骑士看见有人从天而降，都是吓了一跳，各自一带马缰，然后同时从背上取下长弓，一起松弦，顿时一蓬箭雨朝着谈宝儿疾射而去。
谈宝儿眼见箭雨临体，却也不躲闪，念力发动，那一蓬箭雨便在快碰到他衣服的时候静止不动，随即他袍袖一甩，大喝一声：“去！”百来支箭顿时倒转箭头，一起反射回去。
“啊！”眼见那箭雨反震回来又快又疾，众骑兵纷纷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呼。但这声惊呼尚未落下，那上百支箭却同时起火，在堪堪接近众骑身前时被烧成了灰烬，落到地面。
“是统领！”谈宝儿落到地面时候，终于有人认出了他，大声叫了起来。其余士兵见了，一起发出一声欢呼，纷纷下马，上前屈膝行礼道：“参见统领大人！”
谈宝儿见到是朝廷的军队，而且还是自己人，也不由一阵欢喜，笑道：“大家都起来吧，说过多少次了，别动不动就乱弯膝盖。”众人依命站起，一个个望着谈宝儿都是兴奋不已，其中领头的百夫长激动道：“统领大人，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再不现身，秦总督估计要找开山队硬挖九灵山了！”
谈宝儿认出那百夫长叫王动，以前一起喝过酒的，于是笑道：“王动你小子喝多了是不是，说话这么夸张，我不过消失几天，老秦至于这么紧张吗？”
王动笑得有些暧昧：“因为有人紧张了，秦总督想不紧张都难啊！”
谈宝儿知他说的是若儿和楚远兰，心头涌过一丝暖意，笑了笑，道：“我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们都过河了？”
王动道：“统领你是不知道了，你去赴宴之后，当日未归，公主殿下担心不已，当即命令秦胡两位总督带兵过河救你。两位总督都有些犹豫，咱们金翎军众兄弟的命都是你救的，当即就像公主殿下请命做先锋过河，两位总督便再不敢推辞，各自带兵跟上。”
谈宝儿听到这里不由一阵感动，南疆尚有六十万带甲士兵，金翎军却只有五千，这些人完全不顾就冲了过来，心中对自己这个统领可是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了。
却听王动又道：“哪知我们先锋营过河，便遇到南疆的乱军，一个个丧魂落魄，被我们轻易打败。抓了俘虏一问，这些人说九灵山九峰不知为何合围成鼎形，山顶更有碧光笼罩，而你和贺兰耶树以及南疆王府的精锐都被困山中。公主殿下知道消息，和楚姑娘山下山上地找了一夜，却没有发现入山的路口。最后还是楚姑娘见多识广，认出这九座山峰组成了一个古代的厉害阵法，公主便让秦总督全面负责这边的事情，她和楚姑娘亲自前往东海找蓬莱罗掌门前来解阵救你！”
“她们去了东海？”谈宝儿吃了一惊，“走了几天了？”
“已有三日。”
“三日！”谈宝儿心头不由一凉，心说老子就算骑黑墨过去也追不上了，更有可能是她们两人已经将黑墨给骑走了。想到这里，他忙道：“让兄弟们飞鸽传书过去，通知公主和楚姑娘回来。”
王动面有难色道：“公主和楚姑娘是买的小船，顺天河水东去，速度一日千里，信鸽到达沿途州府的时候她们早已过去了！”说完之后他见谈宝儿面有忧色，忙又安慰道，“统领放心，楚姑娘法力高强，公主殿下有她保护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统领你不如先去怒雪城中休息，静等她们归来！”
“怒雪城？”谈宝儿一愣。
王动兴奋道：“统领你有所不知，公主走后这三日，秦总督一边让我们寻找你的消息，一边却率领秦梦两州联军攻打南疆，贺兰耶树、贺兰英和南疆王府的精锐与你一起被困，南疆军群龙无首，没有打几个回合就投降了，如今南疆全境皆已收复，秦总督的大军就驻扎在怒雪城中。我们是负责在这里寻找你的踪迹的！”
“哦！这老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啊！”谈宝儿不由叹了口气，不管怎样，能带领不足五万人马把拥有六十万军队的南疆扫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话王动就接不下去了，只有干笑，正在这时候，却见远方又过来一队金翎军的人马。远远地，便听有人怒喊道：“你们都站在这发什么愣？还不快去找人？”
王动露出苦笑神色，谈宝儿也已听出那人的声音，哈哈大笑道：“无法，你个死秃驴，在那鬼叫鬼叫什么，还不给老子滚过来？”他话音未落，便见那队骑兵里有人惊呼一声，踏马背凌空飞起，如离弦之箭，几个起落，飞到身前来。
谈宝儿哈哈大笑，上前将无法抱住，两个人紧紧互拥，各自拍打对方的背。一旁王动等人见了，想起这三日无法没日没夜地寻找统领的情景，没来由地觉得鼻子一酸，忙仰头向天防止眼泪落下，好容易等他平复情绪，却发现身边兄弟也都正仰视苍天，不由哑然失笑。
谈宝儿和无法拥抱一阵，终于放开。谈宝儿吩咐王动道：“王动，你去叫人给我准备一艘小船，我这就要去东海！”
王动为难道：“统领，除开我们金翎军，秦总督还命令秦州军和梦州军这些日子也广布南疆地找你，你回来若不给他们打个招呼就走，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无法也道：“老大，你喜欢美女是不错的，但可不能重色轻友啊，老秦和老胡都算不错，这些天没少为你的事操心，去东海的事早晚不用急，先去一趟怒雪城再说吧！”
谈宝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即让人去通知围在九灵大阵外的士兵，自己则和众人一起起程前往怒雪城。路上无法道：“老大，这几天你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真的在九灵峰中？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谈宝儿笑道：“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叫我怎么回答？”当下将这几日的经历简略说了。无法听得瞠目结舌，好半晌才道：“没想到小三这厮来头如此之大，竟然就是个神尊，乖乖，还好佛爷我这些日子对他不坏，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谈宝儿奇道：“神尊的来头很大吗？”
无法看谈宝儿的眼光立时有些像看白痴：“不是吧老大，枉你还是羿神传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按照《众神志》记载，众神之中，最大的是羿神，其次就是他手下的次神，譬如禹神、阎神、孔神、祝神、长生天神之类的，再下来是神将，最低等的是神兵。神尊共有四个，是羿神最贴身的四个护法，地位和次神同等，但因为最接近羿神，地位很是超然！”
“哦！”谈宝儿这才明白过来。
九灵山到天姥城的距离并不算很远，众人黄昏时候便抵达天姥。现在镇守天姥关的是胡为国，见面后对谈宝儿单刀赴会的英雄壮举少不得又是一阵马屁，之后一顿腐败。次日一早，别了胡为国，众人起程，到下午的时候，来到怒雪城。
秦雪早已得到消息，亲率军民出城迎接。快进城的时候，谈宝儿的眼光扫到百姓堆里一人的背影，脸色顿时变了变，一旁的无法见了问道：“老大你怎么了？”谈宝儿再看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当即摇摇头道：“没怎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进了城，谈宝儿才发现怒雪城果然名不虚传，城里从房屋到街道全是由冰雪建成，到夜晚时被灯火一映，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如梦如幻，只是身旁少了美女相陪，美景良辰便少了几分趣味。
进城之后，自然又是盛大的酒宴，席间秦雪问起这几日的情形，谈宝儿便不再和与无法一样详说，只是和之前与胡为国交代一样，说当日自己单刀赴会，不畏强敌，杀了贺兰耶树，却不小心发动了九灵真人传下的九灵大阵，经过多日摸索，终于侥幸脱阵而出，其余真相尽数隐去，饶是如此，却也已听得秦雪欷殻Р灰选�
在怒雪城住了一夜，次日一大早，谈宝儿便对秦雪说自己要起程去东海找若儿，秦雪想起公主安危事大，不敢留他，送他和无法到城门口，却忽然想起一事，低声嘱咐道：“将军，此次末将占领南疆全境，却独独没有捉到贺兰耶树另外一个儿子贺兰倾城，此外凌步虚座下七位弟子有三位也在逃，将军虽不怕他们，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望路上多加小心！”
谈宝儿点点头，暗暗记在心上。众人依依惜别。
离了怒雪城，之后出天姥城，来到天姥港的时候，胡为国早已让人在港口准备好了一艘乌篷小船和一个船夫。无法觉得有外人在很不方便，便对谈宝儿说自己会划船，不需要船夫。但上船之后，无法却不拿船桨，直接傲立船头，那船便如疾箭一般破水飞去。
谈宝儿知道他是用念力御船而行，不由哭笑不得，心说老子看你能坚持多久。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无法一边用念力催动小舟一边和他说话，居然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小船的速度并没有任何减缓，江上渔民见了慌忙闪避，一时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到了中午，两人停舟休息，吃饭的时候，谈宝儿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道：“无法啊，用念力驾驭船这样大的东西可是非常耗费精神的，你怎么可以支撑这么久？”
无法哈哈大笑道：“老大你这话可就外行了，船的体积重量虽大，但让它行走只需要克服水流的阻力就可以了，所以只需要御船体临水的那一点，其实并不费力。而念力的消耗，不是也同时有心法在恢复的吗？你们寒山派难道没有这样的吗？”
第十九章 买舟东海 （2）
谈宝儿恍（书）然（网）大悟，回头去查《御物天书》，果然发现有关念力恢复的记载，一时如饥似渴，仔细研究起来，下午时候便换了他来御船，却也一般的疾飞如箭。
小舟出了天姥港后顺着苍澜江水一直向北，当天晚上两人来到圆江港。苍澜江和天河这两条神州大水分别贯通东西纵横南北，唯一的交汇处便是圆江，过了圆江之后，便可踏上天河水道，直取东海。
小船慢慢驶到圆江港中，两人找了个船位泊舟登岸，一起进城去。无法嘿嘿笑道：“老大，你可知道这圆江城中有一处重要名胜？”
谈宝儿随意应道：“哦，什么名胜，说来听听？”
无法笑道：“我给你说，在圆江南城，有一座沉风寺，建造年代据说可以追溯到太祖神武皇帝举兵之前，凌烟双相的和云台八将都有人出自这里。”
“追随圣帝开国的凌烟双相和云台八将都有人是出身于寺庙？都是谁？你小子别胡说！”谈宝儿一惊之后满脸不信。
大夏开国太祖皇帝名叫李元，民间呼为圣帝。当年追随圣帝平定天下的谋士共有三十六人，而名将也是三十六人，共称开国七十二贤。后来圣帝平定天下之后，在大风城分别建筑凌烟阁和白玉云台，让人描绘这些功臣的画像雕刻，以供后世观瞻。之后历代皇帝也将当时做过巨大贡献的文武大臣的容貌画成画像或者雕刻成碑，供入凌烟阁和云台。久而久之，能在凌烟留像和在云台留刻，都成了大夏文臣武将的最高荣誉。
事隔几百年后的今天，七十二贤的名字大多已湮没在历史的烟尘里，神州百姓最能记住的文臣，便只有当时最有名的天机军师莫邪和无方神相萧圆，共称凌烟双相，而武将一共有八人，人称云台八将。
每日听老胡说书的谈宝儿对这八人的名字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一听无法说这十人中竟然有人是出身在寺庙里，自然是大吃一惊。
无法撇嘴道：“佛爷我是什么人？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我怎么会胡说？无方神相萧圆和天王剑皇甫御空没有入世之前，分别是沉风寺的火工头陀和扫地僧，法名叫慧圆和慧空！不过这两人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与他们同时代一位大贤才算得真正的风流人物！”
“那是谁？还有比萧圆和皇甫御空有名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谈宝儿大吃一惊。
无法合十，肃容道：“这名禅师法号上慧下引，乃是位真正的人间奇男子，佛门真菩萨！”
谈宝儿听得发蒙：“慧引禅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什么来头？”
“不是吧老大，你连奇僧慧引的名号都没有听过？”无法看谈宝儿的眼神大为鄙夷，“这位大师品格高尚，敢作敢为，视一切世俗礼教、清规戒律为孽障，提倡返璞归真，啧啧，所行所为，简直如神龙行于九霄，高深莫测！”
无法叹了口气，又道：“可惜佛爷我晚生了两百年，只能时常手掩长卷，追思先贤神采，但那也就是镜里看花，水中望月。老大，这次我们一定要去看看！”
两人进了圆江城后，挑了一家酒楼吃晚饭，吃得正酣，谈宝儿无意中向楼下瞥过去，脸色陡然大变。无法诧异问道：“怎么了？你又看见了那人？”
谈宝儿点点头：“不过这次看见的依旧是背影，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她。算了，咱们先不管她，吃我们的吧！”
晚饭之后，两人问明路径，直扑沉风寺。圆江城极大，两人向南走了许久，才看见前方竹林掩映里，露出屋脊檐角，走得近些，却看见一座破破烂烂的寺院模样。再近些，便看见一对金刚佛像守护里，中间两扇破旧大门，借着月色看得清楚，大门上方一残角的匾额上书写三个红漆斑驳的大字：沉风寺。
两人站在石阶下，都很有些失落。谈宝儿奇道：“圆江城如此繁华，这沉风寺又是名胜古迹，为何官府竟不出钱整修呢？”
无法也想不明其中道理，摇摇头上前叫门。过了许久，才听到里面沉重脚步声响缓缓过来，门缝里漏出昏黄的灯火，等到大门“咯吱”一声涩响，一个脸如鸡皮的老僧提着一盏灯笼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嘶哑着嗓子道：“两位施主夜晚来访，有何要事？”
“阿弥陀佛！”无法宣了一声佛号，上前道，“这位大师，小僧是禅林寺弟子无法，和这位朋友路过贵地，不惯客栈的床，特求挂单借宿一晚，还望行个方便。”
老僧转动昏黄浑浊的眼珠，仔细看了看两人许久，才点了点头：“本寺许久不接待外客，但既然是禅林高僧，借你们一宿也无不可。跟我进来吧！”
两人跟着老僧进了门，只见里面枯草席地，败叶堆满了断壁残垣。此时尚是夏末秋初，偌大个院子里却再没有一棵有叶子的树和一条青绿的草，说不出的萧瑟。走在残缺的石砖上，地面传来阵阵透心的凉意。
谈宝儿见此暗暗心惊，悄声对无法道：“我看这里大有古怪，咱们要不先回去，等白天再来吧！”无法摇头道：“没事的，千年古刹是这个样子的，沧桑厚重嘛！”谈宝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古庙旧寺，一路行去，路上都没有灯火，只能凭借老僧的灯笼和淡淡月光看路。走了许久，好容易前方漏出一点阑珊的灯火，却是一排破旧的厢房中间挂了一盏破败的灯笼。
走到起首一间厢房前，老僧停住，推门进去，屋里陈设古旧，但却是难得的一尘不染。老僧将灯笼挂起，合十道：“两位今夜就请在此安歇吧，井在院子里，茅厕在尾部那一间。如果两位没有什么事，贫僧先告辞了！”
无法忙道：“大师且慢！小僧听说贵寺的沉风塔名列天下三大奇塔之一，不知能否让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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