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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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杰提着篮子走在前头，端木紧随其后。顺着石阶一路向下，足有七八米之后，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铁门。不是一般的铁门，而是像银行保险库用的那种。
　　铁门的旁边有一个对讲机，文杰走过去按住按钮说道：“FOOD！”
　　文杰回头问端木：“听说过基地组织的恐怖分子吗？”
　　端木点头。
　　文杰笑了一下：“你马上就能见到活的了。”
　　三百七十五
　　在美国近百年的近现代史中，对整个国家影响最大的事，毫无疑问就是2001年9月11日，发生在纽约的“911事件”。
　　随着世贸大楼的倒塌，全世界都知道了有一种主义叫恐怖主义，有一个组织叫基地组织，还有一群人叫恐怖分子。
　　反恐之风从美国吹起，刮遍了世界各地。也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了一个缠着头巾的大胡子。竟然会看到活着的恐怖分子！端木必须承认，他真的很期待。
　　金属门打开一条缝隙，端木看到了一只属于白人的手。只有手，手臂的主人还在大门的里面，似乎并没有出来的意思。
　　一把年轻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今天的晚饭时间，怎么这么早？”
　　文杰淡淡的回道：“今天弄到了一只大鸟，所以就早了点。”
　　“怪不得这么香，很久没有吃过鸟肉了。谢谢。”
　　文杰把装食物的篮子放到了门中伸出的手上。手臂立刻收了回去，大门也随之缓缓关闭。
　　端木斜眼看着文杰：“你说我能看到两个活的，结果只看到一只手。”
　　文杰微微一笑：“他们会出来的，你肯定能看到活的。有点耐心好不好。”
　　端木不置可否，走到一旁坐到了台阶上。他从怀里抽出了两支雪茄，在火苗上慢慢烘烤。“从头说，我很有耐心。”
　　“OK！”
　　就像文杰之前说的那样，这两个人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贾松。比尔斯，24岁，美籍爱尔兰人。斯托卡特。旺斯。比埃尔，25岁，美籍德国人。
　　基地组织在美国发展的忠实成员，两个人都是秘密的伊斯兰教徒。贾松就读于麻省理工大学，是微电子方面的博士。而斯托卡特是核物理方面的博士。
　　说到此处，文杰问端木：“你猜这扇大门后面是什么？”
　　端木想都没想，就回答：“核弹。”
　　文杰愣了：“这你都猜得到？”
　　端木说道：“开门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核辐射，感觉很明显。这颗核弹该不会是自制的吧？”
　　文杰点了点头：“就是他们自制的，而且水平不低。”
　　这座地下的窝，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为了建造这个据点，组织前后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严格的说，文杰和这些幸存者才是房客。真正的房东，是铁门背后的这两个人。
　　如果没有病毒的爆发，这里就将成为美国北部最大的秘密据点。一枚核弹所造成的直接伤害和政治影响，绝对会是飞机撞大楼的几十倍。
　　为了保密，这座基地中没有任何对外的联络设备，只能被动的接听。然而，就在他们动手之前，T病毒爆发了。两个年轻人，失去了上线的所有消息。
　　从广播中，他们听到了外面世界的变化。但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最终两个年轻人，选择继续留在这里，坚持他们的信仰。
　　经过了几次天灾之后，就连这些被动接听的电子设备也都损坏了，他们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外面的消息。直到文杰和幸存者们十分意外的来到了这里。
　　在短暂的对峙之后，文杰的个人武力让两个年轻人选择了妥协。他们开放了这座基地，但将铁门之后则属于禁地。
　　文杰必须负责为他们提供必要的食物、饮水、电能。而他们则承诺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因为，核弹的遥控起爆装置就他们体内，只要心脏停止了跳动，核弹就会爆炸。
　　双发都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筹码，所以立刻就达成了共识。文杰他们在这里已经住了十一个月。幸存者的数量也从44个人，变成了现在的21个。
　　从他们进入进驻这座基地开始，送饭的工作就是由文杰来做的，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这里。
　　但通过这么久的接触，文杰发现这两个恐怖分子，并不是媒体描述的那种疯子。对这两个年轻人，文杰给出很高的评价。
　　“有信仰，有坚持，并能为之忍受寂寞的同时，还能保持理智和礼貌。他们两个在这道铁门后面生活了十一个月，从没有走出一步。除了生活必需品，也从没有过任何多余的要求。虽然他们做的和将要做的事情，将危害很多人的利益甚至生命。但作为两个人，他们还是值得我给予尊敬的”
　　对文杰的看法，端木也表示了赞同：“我欣赏有坚持的人，无论是敌是友。”
　　文杰用英语问端木：“挑你能说的说说，这一年你是怎么过的，外面现在什么样？”
　　端木同样用英语回答：“这一年，我走了一些地方。外面的变化真的很大……”
　　虽然不能说的不少，但能说的也着实很多。一支雪茄抽完，也只不过才交代了一个大概。当光是这些内容，也够文杰消化一阵子的了。
　　翻天覆地，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世界的变化。更何况，端木还是少部分了解事实真相的人。真相远比人们的猜测，更加的可怕。
　　“这么说，我们可能是整个宾夕法尼亚州，最后的一批幸存者？”
　　端木点头：“很有可能。”
　　文杰又问：“你说的希望基地，距离这里有多远？”
　　端木想了一下回答：“应该在800公里左右。”
　　就在这时，铁门忽然打开了。这一次，端木看到的再仅仅是一只手，而是两个完整的活人。
　　对他们的突然出现，文杰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还向他们招了招手：“来，一起聊聊。”
　　对他们的突然出现，端木也不感到意外。在文杰突然改用英语交谈的时候，他就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大约是很久没有见过太阳的缘故，两个年轻人的皮肤十分苍白，身体似乎也很虚弱。但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尤其是双眼，看起来很有神。
　　他们两个走到了端木的身前说道：“我是贾松，这是斯托卡特，我们有些问题希望能够得到答案。”
　　端木抬起头看着他们：“我能得到什么？”
　　“坦白说，我们什么都没有。但我们还是希望得到答案。您是341天来，唯一的外来者。”贾松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很清澈，也很坚定。
　　“问吧。”
　　……
　　几分钟后，端木和文杰回到了大厅，石板也放回了原处。此时厨房中，只剩下两个女人，在收拾餐具，其他人都去了娱乐室。
　　贾松和斯托拉特的问题只有一个，问题本身也很简单。但是，真的很难回答。
　　“美国还在吗？”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端木思考了很久之后，最终还是说出了“YES！”。
　　原因有很多。
　　因为美洲大陆还在，因为还有很多有美国国籍的幸存者，因为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还活着。
　　而最重要的是，端木也希望给两个年轻人，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端木感觉得到，两人的身体状态很不好。是一股活下去的意志在支撑着他们。
　　如果这个时候，一直支撑着他们信念的目标没有了。那他们的身体很可能会立刻崩溃。
　　不要忘了，核弹和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核爆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
　　三百七十六
　　小黑的大脸第一时间出现在端木面前。端木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属于腌制品味道。端木招出一个水球，小黑也自觉的张开了大嘴，让端木帮他刷牙。有刷牙需求的马，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这一匹。
　　端木并没有试图隐藏他的异能，因为这些人早晚都会知道。实际上，当两个女人看到端木手中的水球时，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她们只不过是将勾引的对象，从文杰一个人扩大到了两个人而已。回到大厅之后，端木和文杰又开始说中文，也不怕别人听得懂。
　　文杰很认真的问端木：“你认为我们两个，有能力保护这些人走800公里吗？”
　　端木很直接的回答：“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我和你又不熟。”
　　文杰点点头：“那就打一架。”文杰的话音未落看，端木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的脸上。显然端木也有同样的想法，很久了。
　　带着冰霜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文杰的脸上，伴随着两个女人的尖叫声，文杰整个人以脑袋为轴心，进行了一次720°的旋转并连带着横移。
　　“别装死，我还没用力呢。”
　　文杰揉着下巴，站了起来：“一会谁装死还不一定呢。”
　　说话间，华丽的冰甲已经穿戴整齐。脚踏中宫，起手便是日字冲拳。每秒四次的重拳，立刻抢得先手，得理不饶人，处处彰显泼妇的内涵。
　　端木没有去取刀，这并不是他想放水。恰恰因为端木重视对手，才没有使用长刀。长刀用起来大开大合，用来欺负那些技术不如自己的对手是，事半功倍效率极佳。
　　但如果对手是一个，在技巧方面十分出色，甚至有可能超过自己的人，比如文杰这样的。那再使用长刀，就显得不那么明智了。
　　对文杰，没有丝毫留手，所有能力全开。偷袭之后，便是抢攻，同时周围的水汽也开始凝聚，地面上已经开始出现一层薄冰。空气中，也开始出现在细小的冰晶。
　　端木几乎做了，这一个瞬间内，他能做的所有事。但是，并没有能直接KO文杰。他防住了，用一双手。
　　地面上的冰层，空中的冰晶和端木拳头，全部被一双手臂挡住了。就是这一双手，在文杰的身前建立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
　　所有的攻击，都被这双手臂化于无形。一股坚韧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周围流动。这种力量端木并不陌生，在之前文杰下水的时候，就是靠着这种力量才能走过八十米水路。
　　端木一身坚硬的冰甲，加上一身恐怖的力量，再辅以咏春的发力技巧，完全就是一个人形凶器。在过往的战斗中，这个组合可以说没有遇到什么对手。
　　但今天，他遇到了。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在力量、速度、反应方面与他不相上下。并且在技巧方面，几乎可以完全压制他的对手。
　　两人拳来脚往，互攻了几十招，端木打的十分难受。文杰练了二十多年太极，也同样是将拳意练到了骨头里的人。
　　和端木打的木人桩不同，文杰从十二岁开始，就与真人对练。当兵之后，又学习了其他几门内家拳法。之后更是将军队的军用技巧融入自身的格斗体系之中。
　　端木学了个半吊子的形意和八极，文杰都会而且都算是师出名门。端木的招式和技巧，文杰几乎全都知道。如果不是端木还有二重劲的这道杀手锏，恐怕现在已经被文杰完全压制了。
　　很快端木就发现，在招式上根本不是文杰的对手。于是他立刻转变了重点，异能全力爆发，锋利的冰晶，在两人的周围狂舞。两人周围的温度早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
　　端木攻击时也不再留三分应变，每一拳每一脚都出尽全力。端木现在的策略就是与文杰以攻对攻，只防守针对要害的攻击。端木现在的打算就是和文杰拼恢复力，他对自己半丧尸的身体有绝对的信心。
　　然而，端木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对于端木的改变，文杰丝毫没有犹豫的采用了同样的方式。两个人都几乎放弃了防守，拳拳到肉以攻对攻。
　　每一次接触，端木都会使用二重劲，暂时的震开围绕在文杰周围的力量。而冰晶和低温就会趁此机会，一拥而上，给文杰制造一些麻烦和伤口，但效果十分有限。
　　在端木为文杰制造麻烦的同时，他也并不好受。文杰的拳头总是带着一股强韧的力量，每一次接触都侵入端木的身体，破坏被击中位置的肉体组织，令端木感到局部鼓胀异常。
　　除了破坏身体组织之外，这种力量还能对机体恢复产生阻碍作用。令端木必须花精力，从身体内祛除这种力量。
　　端木找到了一个机会，他同时震碎了两人周围所有冰晶，将它们强行从固态变成气态。两人周围的温度，瞬间狂降了10°。
　　接近零下20°的低温，终于让文杰产生了一丝破绽。端木蓄势的右手，抓住这个机会直插文杰左胸要害。在端木的指尖，被一层极限压缩的冰晶包裹。端木自信，在这一刻这冰晶的硬度丝毫不亚于米斯巴尔金属。
　　这一下被端木抓住破绽，文杰丝毫没有准备，眼看端木的手掌临体，文杰眼神一变，不光没有闪避，更加直接伸出右手，按向端木的胸口。
　　噗……端木的自信绝对没有夸张。文杰身体周围的力量，虽然在最后一刻有意识的聚集到了胸口，也挡不住端木这蓄势一击。
　　二重劲下，一切的防御都是浮云，端木的指尖直接插入了文杰的左胸。而这时，文杰的右手才堪堪碰到端木的胸口。
　　就在这时，本应该宣布胜利的端木，眼神突然一变。他的手竟然卡住了！而此时文杰的脸上，多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文杰的右手，轻柔的按上了端木的胸口，然后发力！端木感觉自己被火车撞到了。并且被撞的还不是肌肉和骨头，而且他的内脏。
　　文杰将那种力量，直接送入了端木的体内。这股力量在端木的体内直接爆发。端木的双眼之中寒芒一闪，瞬间调集全身的血液，集中到了他的脖子上，硬生生的将这股力量封在胸口。
　　端木将全身所有可以调集的力量，全部送入了左手，重重的轰向了文杰的胸口。
　　嘭……文杰的身体倒飞了出去。尽管最后他的左手挡在了端木的左拳前面。但终究已经不是全盛状态。
　　噗……端木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吐出漫天血雾，血雾中更是夹杂了大量内脏的碎块。
　　可以说两人两败俱伤，但并没有失去再战的能力。
　　就在文杰倒飞出去的同时，几根尖锐的石刺，陡然出现在端木身前。此时端木的瞳孔无限接近蓝黑色，无数冰晶在他周围涌动，瞬间就将石刺肢解。
　　文杰捂着胸口，从地上站了起来：“平手。”
　　端木摇了摇头：“我输了。”
　　三百七十七
　　端木说他输了，绝对不是谦虚。他是真的输了，而且输的一点悬念都没有。之前端木孤注一掷以攻对攻的时候，文杰也选择了和端木相同的策略。这本身就有放水的嫌疑。
　　太极最擅长的，就是以柔克刚，以慢打快，以弱胜强。在两人力量、速度、反应没有太大的差别的时候，文杰完全可以用太极的技巧完胜端木。
　　端木心里明白这点，文杰也一定明白这一点。所以，在之后的战斗中，端木没有丝毫保留。但是，终归还是没有能够战胜对手，他输得心服口服。
　　端木一抬手，一记重拳砸在了胸口。噗……又是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端木的胸口终于顺畅了。漫天的血雾，并没有落下，而是缓缓的聚拢在一起，重新变成一个血球。
　　“把手放下吧，不用和我这装可怜。”
　　“你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说着文杰放下了手，刚刚被端木刺穿的胸口，竟然恢复如初，连点伤疤都没有留下。恐怖的恢复力！
　　端木一耸肩：“你说对了，我还真的就没有同情这种情绪。”血球缓缓蠕动，将其中坏死的部分甩出球体，重新变成鲜红的血液之后，被端木一口吞了下去。
　　文杰问：“现在怎么样？”
　　端木认真的看着文杰：“行！”
　　文杰笑了，他转过身大喊：“乔治，我饿了！”
　　端木艰难的抬起手：“我也是。”
　　硬要说起来，端木的伤要比文杰重得多。如果不是他拥有半丧尸体质，文杰的这一下足够他躺上半个月。重伤之后，及时补充能量是必须的。
　　乔治很快就弄出了加量的两人份食物。显然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加餐，这个两人份足足相当于之前的二十人吃的总量。
　　上了餐桌，两人就闷头大吃，不再交谈。几十斤鸟肉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全部进了两个人的肚子。放下刀叉，两人都古怪的看着对方。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文杰：“你不是人。”
　　端木：“你是人。”
　　文杰：“差不多还是。”
　　端木：“我还剩一半是。”
　　打架果然是一种快速深入了解对方的方式。
　　极品哈瓦那雪茄好找，但能像端木这样精准控制温度与湿度的没几个。惬意的吐出一个烟圈，文杰眯起眼睛看着端木：“咏春打的不错，形意和八极太水了。”
　　“抽完这支烟，我教教你。”
　　话音未落，文杰就丢下雪茄，身体急速后退。烟头还没有落地，就被涌动的寒气熄灭。文杰本想还端木一次偷袭，但显然他低估了端木的无耻的程度。
　　实际上他刚说到“抽完这支烟”的时候，端木就已经蓄力了。
　　两人又一次纠缠到了一起。和之前不同的是，两人交战的范围，被默契的控制在两米之内。这是真正的教学，实战教学。
　　在招式和技巧方面，文杰要高出端木不止一个层次。不使用异能的情况，端木完全被文杰压制，攻击的比例基本上维持在九一的程度。
　　当然端木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他对身体的掌控程度要超过文杰很多。尤其是关节和肌肉的柔软程度，绝对是非人类级的。
　　这一点，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并没有变现出来，所以一上手让文杰，着实手忙脚乱了一会。这为端木争取到了适应和调整的时间。
　　这第二场持续的时间，要比第一场长许多。一直持续到午夜才停了下来。这期间，端木的第二个优势也渐渐体现出来，耐力。
　　同门校技，留力不留手。端木和文杰的校技，连力都没有留。半丧尸的体质，几乎是感觉不到疲惫的，端木的输出很稳定。而对文杰来说，超过三个小时的连续战斗，对身体就已经构成极大负担了。
　　而他们整整打了六个小时。
　　当端木精神奕奕的喊道“明天继续”的时候，文杰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变态”！就这样，端木在这里住了下来。
　　每天他都和文杰进行长时间的对练。文杰对招式和技巧没有一点私藏，倾囊相授。不光是拳法，还包括他那种充满韧性的力量，也一同传授给了端木。
　　端木曾经尝试过，将精神力当成传说中的真气一般，在自己摸索的经脉中运行，从而提高自身能力。实际上，这种做法并非端木首创。
　　文杰在这方面的技巧，比端木更加成熟，经脉也比端木发现的多出很多。当文杰告诉端木，这其实就是中国内家拳的真正奥秘时，端木震惊了。
　　原来，这就是内功啊！
　　就像无数武侠小说中描述的那样，修炼内功的人和不修炼内功的人，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形式。端木的精神力比文杰强很多，这传说中的内功在他的手中，表现出了比文杰更可怕的威力。
　　因为端木的“内力”也是有属性的。端木最近正苦恼，因为管这叫寒冰真气还是玄冥神掌。在这里的几天中，端木的能力的提高，完全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从第三天开始，文杰就无法完全压制端木。到了第五天，两人的对练，就基本上变成了互有攻守。到了第七天，端木已经可以在三个小时之后，利用文杰的疲劳占到上风。
　　要知道，在几天中不断提高的可不光是端木一个，文杰的变化也不容小窥。文杰本身就拥有两种异能，自愈和岩石控制。他的起点比端木还要高。
　　一周的时间，端木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他的瞳孔，它们重新变成了蓝黑色。在文杰和端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将自己身内的所有能量，全部整合到了一起。
　　这样一来，他们便能更有效率的利用每一分力量，这让两人的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高。
　　除了文杰之外，这里的幸存者中最喜欢端木的就是乔治。因为每天早晨，他总能收到一只不同种类的大鸟。对一个厨师来说，优秀的食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第八天清晨，端木从隧道口走了出来，今天小黑抓到的是一只巨大的鹦鹉，颜色十分鲜艳。满脸笑容的乔治早已经等在那里，第一时间带人将鹦鹉接了过去。
　　和往常不同的是，除了猎物之外，端木的手中还有一样东西，一个差不多两米的长条形的金属盒。
　　看到文杰从屋子里出来，端木直接将金属盒丢了过去。这几天两人之间的偷袭和反偷袭，已经进行到了无所不在的程度。如此巨大的“暗器”自然是无法暗算到文杰的。
　　一只手，就像当初接住大鸟时一样，文杰又一次伸出了一只手。
　　砰……
　　文杰吃亏了，盒子的重量超出了他的预计。而端木也在丢盒子的时候，特别增加了力量。只见文杰上半身一转，手臂画了一个大圆之后，才化解了盒子上的力道。
　　单手扶着盒子，文杰疑惑道：“什么东西，这么重！”
　　端木指了指盒子：“送你的，打开看看。”
　　三百七十八
　　“送你的，打开看看。”
　　文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