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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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斯拿起无线电：“这里是汉斯车队，是来救你们的。”
　　一百二十八
　　“这里是汉斯车队，是来救你们的。”
　　电台中立刻传出了另一边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屏幕里顶楼的人们十分兴奋，他们互相拥抱，还有人冲着无人机不停的挥手。至少从现在的反应看，还属于正常幸存者应该有的反应。
　　从营地分开的时候，杰克为了他们准备了几大杀手锏。而端木则送给了汉斯一句话：“对一切都要抱着怀疑的态度，你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不可以迷信经验。”
　　这句话很短，意思也很好理解。但这句话中包含了端木从医院地下室的废墟中爬出来之后的这几个月来的所遇所想。也是端木活到现在一直秉承的座佑铭。
　　当你真正了解普通丧尸，就会发现其实它们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可怕。而当你真正了解人类之后，也会发现原来他们比丧尸可怕得多。
　　有脑子的东西永远都比没有脑子的东西可怕。因为有脑子的东西会思考阴谋也会学习无耻。相比外面面目狰狞的丧尸，这些将会成为队友的人类才是最需要认真观察和警惕的对象。
　　幸存者的领导者是一名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有一脸浓密的胡须。根据他的介绍超级市场里原有十三个，一个很不吉利的数字。幸好，最近变成了十四个，好像也因此他们的运气也变好了一些。
　　成员的构成很复杂，大学生，售货员，保安，警察，妓女，会计，卡车司机还有水管工。更是包含了美国，墨西哥，西班牙，日本，法国五个国籍。
　　没有重武器，只有几支手枪和两支霰弹枪。食物方面也已经快要耗尽，没有电大多数食物都已经变质，他们最近的一个多月都是靠着膨化食品坚持着。大多人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出现贫血现象，各种溃疡十分常见。从西医的角度上讲这是微量元素缺乏导致的内分泌失调，而中医称之为“上火”。
　　万幸，饮水还是有保障的。这里的各种的饮料和桶装水还能消耗很长一段时间，当然还包括很多的酒。这一段时间和希望基地的联络中，汉斯很注意打听各种的情报。其中关于酒水和香烟的价值他可是一直十分关注的。
　　进入基地自然需要一些硬通货打通上下关系，当然在中国这有一个专有名词“公关”。按照早已经想好的腹稿，汉斯仔细的询问着幸存者的情况。
　　而同时航拍的掠食者不停的变换角度，尽量为每一个人都拍摄特写。当然这时的掠食者早已经升上了高空。幸存者们当然不知道此时，高空还有一只锐利的眼睛一直再盯着他们的表情。
　　在汉斯和这位名为巴克利的警官聊天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表情都有了不少精彩的变化。对这群幸存者有了大致的了解，汉斯和他们约定下次通话的时间之后便挂断了通讯。
　　计划上午就已经制定好了，现在要做的就看刚才的视频。犯罪心理学是警察的必修课，汉斯在加入警察队伍的时候也进修过。论水平自然不能和专业的犯罪专家相比，但一些简单的心理表象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
　　再说现在也不需要他分析这些人的心理，他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队伍中的不安定因素，那些心思比较多的人需要被找出来重点关注。当你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一切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可疑。
　　这是一个犯罪片泛滥的时代，没吃过猪肉却都见过猪跑。这段十几分钟的视频一屋子的人反复看了十多遍，真就被他们这些业余人士看出了不少问题。
　　“保安和那个女售货员有一腿。”
　　“这两个应该都和她有一腿，不过看起来对方还不知道啊。”
　　“那个老会计肯定是个GAY，不过应该没出柜。”
　　“总感觉这个女的看他们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啊”
　　八卦是全世界共同的爱好，特别是这个没有娱乐的年代，大家都看的很认真，找的很投入。眼看着话题越来越离谱，汉斯不得不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将他们拉回主题。
　　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讨论，几个高危的目标被划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当然是那位中年警察，然后则是那三个保安。重点就放在他们身上。次一级的对象则包括一个有很多纹身的小混混，起码两百五十斤的卡车司机，还有一个表情木讷的水管工。妓女，女学生，孕妇和老会计则基本划归无害行列。
　　晚上7点，吃过晚饭之后。汉斯准时与超级市场的幸存者取得联系，通报他们的计划。
　　这几个月间，幸存者们一直在不断的加固超级市场的各个出口，实践证明这些出口都是坚固的。如果硬要拆开一个的话，不光费时还有可能产生危险。超级市场周围的丧尸密度实在太大了，这样做太过冒险。
　　汉斯的计划是，让他们从二楼打开一个出口，用绳索下降到了校车上，由校车上的气窗进入车内。而其余四辆车建立防御圈，保护校车在这期间不会被丧尸攻击。
　　当然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实际上汉斯的第一方案是里面人改装一两部车，在汉斯车队的火力掩护下冲出来。这样对车队来说安全系数更高。
　　但现在幸存者中有一个婴儿和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母亲。营养不良和生产时的出血让这个妈妈差一点就回归上帝的怀抱。现在的她十分虚弱，孩子出生至今都没有能够吃上一口母乳。
　　为了保证母子的安全，汉斯要求他们在超级市场内准备一个担架将孩子和母亲固定在上面。然后第一顺位从二楼放下来。这对母子将会在第一时间被抬入运兵车。
　　汉斯还特别提醒他们为孩子准备耳塞一类的隔音设备，因为到时会有巨大的噪音。最后汉斯要求他们在超级市场内尽量收集高等酒和高级烟草。对汉斯的要求，他们虽然不十分理解，但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们选择。
　　只要能够离开这里，他们愿意做任何事。
　　一百二十九
　　今天的天气不错，微风有云，空气干燥。
　　出发前一小时，所有车辆预热，电子设备开机检测，检查随身武器，检查通讯系统。
　　这一次将要面对的是大量的普通丧尸，他们自然都换上专门针对普通丧尸的那套护甲装。所以在出行之前，他们还多了一项任务。每一个人都在认真的调整着身体各处的甲片。
　　新人们对这身有些奇怪的装备很好奇，不过一会之后就看出了这套装备优点。不过羡慕也没有用，他们这身装备的甲片都是经过微调的，绝对是一人一个样的量身定做，换一个人穿起来就不一定会舒服。
　　对新人们的了解还不足以让汉斯可以完全相信他们，所以除了两面防暴盾牌之外，他们还是没有任何武器。老约瑟夫牧师他们六个人今天的任务就是在校车上接应那边的幸存者。理论上讲这个任务十分安全，要知道这辆校车早已经被改装的面目全非，整辆车上都看不到几块玻璃。
　　两侧的车窗玻璃全部被钢板代替，车顶有一块可以滑动的钢板，随时可以滑下来将整块挡风玻璃遮住。和其他车辆一样，校车前后左右一共四个隐蔽的摄像头。可以让驾驶者在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下，也可以安全驾驶。
　　在这样的车里，还是很有安全感的，所以几个新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这一次离开之后，有生之年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了。老约瑟夫很舍不得这座陪了他半辈子的教堂。站在教堂的台阶上，老约瑟夫久久不语，似乎正在或者说将要决定什么。
　　肖恩走到老牧师的身后，轻声说道：“你想一个人留下来？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只有活着才能继续做上帝的信徒。如果所有牧师都选择和他们的教堂在一起，那又有谁能继续为上帝传播信仰？末世之中更需要信仰。”
　　这段话让老牧师身体一僵，约瑟夫慢慢仰起头看向大厅高处的耶稣雕像，手中紧紧的抱着圣经。肖恩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离开了。
　　在车队出发前，老牧师捧着圣经走上了大巴。他终于还是放弃了和这座教堂度过余生的想法。
　　车队的顺序依然是装甲运兵车在最前开路，在它后面是校车，然后三辆补给车依次跟在后面。唯一的变化就是校车的司机变成了迈克尔。原来的司机托尼换到了补给车，而汉斯亲自驾驶运兵车。
　　迈克尔代替了托尼主要是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仅从生存能力上讲，这个车队里还没有人能够超过迈克尔。
　　屏幕上显示着城市的全景，楼宇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丧尸。那些巨型蟾蜍硬生生把一个城市的丧尸，塞到了半个城市里，直接导致了这样恐怖的密度。
　　直接冲击的难度很大，特别是在转弯的时候，很容易翻车。这里可没有公路救援可以呼救，所以需要一点点的策略。一块厚达十公分的实心金属块被一切两半，然后在中心掏出一个可以放入尸核的凹陷。放入尸核之后用强力胶水将钢块重新黏合之后重新焊接到一起。最后用电钻在六个面上打孔，以保证能够泄露出尸核的味道。
　　面对这块厚重的钢锭，甚至下嘴都很困难。这样一来，尸核根本不可能被第一时间消化。于是争夺就会持续发生，只要将这个特殊尸核的位置控制在分界线一侧3500米以外就能够保证安全。这一点将由大象负责，为此机翼下特别挂上两枚导弹。
　　特制尸核金属块被远远的丢了出去，这样微小的颗粒，就如一滴水，一滴落入油锅中的水。在空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丧尸海中产生了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这枚特别的尸核。
　　无数的丧尸扑向了这里，成为了漩涡的一部分。身处中心的丧尸一个接一个的被搅碎，而同时又有了新的丧尸补充进来。以丧尸庞大的基数而言，这样程度的损耗根本不值一提。
　　大象密切的注视着天空上传来的消息，除了一边关注丧尸漩涡，另一边则一直在计算着最近的一头蟾蜍与他们之间的距离。T2尸核对那些丑陋的大家伙具有极强大的吸引力，必须保证它们不会发现这块尸核。幸好，吃过一餐之后，蟾蜍们都选择了休息，轻易不会移动。
　　丧尸海中的骚动已经吸引了大部分丧尸的注意力，汉斯他们的机会来了。车队在装甲运兵车的带领下，一路冲进了丧尸海。清障车模式下，巨大的铲子成为了开路最好的工具，每时每刻都会有丧尸被抛起或碾碎。
　　车顶的轻重机枪，在不停的喷吐着高温的金属。普通的丧尸就如同秋天的麦子一样整片整片的倒下。更时不时会有一两颗榴弹飞射而出。
　　总的来说车队的进程还算令人满意，一般的普通T1已经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了。车队的速度始终保持在80左右的速度。这个速度之下冲击力可以有保证，还能保证车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六个新加入的幸存者很紧张，通过唯一的车窗他们看到外面密密麻麻的丧尸。之前他们最多也就见过十头八头丧尸，第一近距离感受丧尸海的恐怖，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
　　而反观其他人，则基本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即便是第一次冲击这样密度的丧尸海也没有令他们紧张起来，毕竟组成丧尸海的丧尸全部都是普通的T1。经历过T3，变异生物，进化体生物，的一系列考验之后，对他们来说没有T2的丧尸海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丧尸海。
　　用榴弹开路，车队终于转过了最危险的一个拐角。前方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是那座超级市场。
　　“汉斯呼叫，汉斯呼叫，报告情况。”
　　“莉莉母子都很好，已经被固定到了担架上。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始。”
　　“准备吧，三分钟后到达。”
　　一百三十
　　超级市场里的幸存者们刚刚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按照汉斯的计划他们进行了一系列的准备。只为了能够离开这个令人绝望的地方。要知道这里曾经有超过五十名幸存者，而现在只有十三个人加上一个新生婴儿。
　　接下来的战斗肯定会波及一楼的外墙，到时丧尸就会涌入一楼。所以一楼通往二楼的的所有出口都已经被彻底封死，所有必需品包括高档烟酒，饮用水，少量药品和最重要的奶粉，都已经带到了二楼。除此之外他们还搜集了大楼中所有可以算得上坚硬的东西。在二楼选定的窗口附近围成了一个简易工事。重点防护窗口和脚下，这是最容易被流弹误伤的方位。
　　三分钟，所有人都躲入了由各种电器和办公桌组成了简易工事后面。实际上此时来自车队的枪炮声他们已经能够听的很清楚。榴弹引爆了汽车，燃烧产生大量的黑烟，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得到。
　　车队持续向前推进，汉斯发觉计划实施的比自己想象中要容易。没有高级丧尸的控制和指挥，这些仅剩下一点点本能的普通T1，完全对移动中的车队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包括装甲运兵车在内一共七挺轻重机枪所构成的火力网即使T2也要远远的避开。
　　发现这点之后，汉斯立刻命令所有人，降低攻击强度，只进行有选择的必要攻击，以降低弹药的消耗。即便降低了攻击强度，凭借着装甲运兵车的自重所产生的冲击力，车队还是顺利的进入了超级市场前面的小广场。
　　这里才是今天行动最关键的部分。
　　装甲运兵车保持速度继续冲入广场，直奔侧门而去。而后面的四辆车，稍稍减速重整队形，将校车包入防御圈中。校车很长，但有两节车厢的补给车更长。三辆车将校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而此时运兵车则化身一头疯狂的公牛，在广场上横冲直撞，将丧尸群搅的乱七八糟。然而这还只是开始，随着汉斯一声令下，车队所有武器火力全开，霎时间广场上一片轰鸣。
　　此时最紧张的还要属大象，他一直紧张的注视着尸核和那几头靠近分界线的巨型蟾蜍。尤其是当车队攻击火力全开时，他更是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车队强大火力面前，丧尸很快被清理的七七八八。校车立刻从包围中钻出，与运兵车汇合在超级市场侧门旁。他们头顶二楼，就是幸存者聚集的地方。
　　车还没停稳，伊莎贝拉就钻出了运兵车，用手中M4点杀漏网的丧尸。同时校车内的人也打开了气窗爬上了车顶。三辆补给车早已轻车熟路的将两辆车围在中间。车顶的武器平台不停的喷吐着灼热的金属，将丧尸海撕扯得凌乱不堪。
　　补给车的三个司机在停好车的同时，也选择了和伊莎贝拉相同的做法。车窗打开，一个个端着各种枪械点杀地面上所有还能动丧尸。
　　不用汉斯催促，楼上的幸存者们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所有被当做掩体的东西都被清到了一旁，玻璃外墙从里面打碎。各种绳索也早已事先固定好，而固定着新科母亲莉莉的担架已经被吊在半空。
　　捆绑的绳结并不专业，不过幸好只需要下降一层楼的高度。莉莉和孩子顺利的落到了校车车顶。绳索还没有解开，几个男人就忍不住顺着绳索滑了下来。也没有帮忙抬担架，而是第一时间钻进了校车内。
　　对这三个男人的做法，几个小伙子虽然很不满却并没有说什么。昨天看视频的时候他们也是参加了讨论的，自然对这三个保安有一定的“评估”。这样的做法显然并没有超出他们的评估范围。
　　在老约瑟夫的指挥下，担架从车顶抬下，直接送入了运兵车内。看起来就十分威武的运兵车，肯定要比这辆改装校车更安全。本着趋吉避凶的本能，几个先一步下来的男女钻出了校车跑向运兵车。
　　然而汉斯却在门口堵住了他们，沉声喊道：“回到校车上去！”
　　显然汉斯的一句话还不足以阻挡几个人的脚步。于是，汉斯毫不客气的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踹了回去。另外两个保安见状立刻拔出了枪。却立刻发现自己被很多支，很大的枪指着。
　　虽然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发生直接冲突，但汉斯他们还是有准备的。除了控制武器平台的三个人和大象之外，所有人的武器都指向了这些幸存者。
　　汉斯的表情十分阴沉：“外面全是丧尸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放下武器回到车里，或者留在这里。”
　　“为什么要交出武器？”
　　“为什么要不能上这辆车！”
　　……
　　对于他们的叫嚣，汉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沉声喊道：“你们还有十秒做选择！”
　　“十”
　　“九”
　　运兵车的大门缓缓的上升，汉斯冷漠的脸渐渐消失在他们面前，但读秒的声音并没有消失。
　　嘭……
　　巴克利的脚边，一个弹孔悄悄的冒着白烟，伊莎贝拉的枪口也冒着同样的白烟。
　　“六”
　　巴克利看着脚下的弹孔，缓缓的将手从枪柄移向腰带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决定。
　　最终，巴克利解下了腰带，走上了校车。他的妥协直接影响了其他幸存者，包括那三名保安在内，全部将武器丢到了地上。四支手枪，两只霰弹枪还有刀具若干。
　　伊莎贝拉示意牧师他们将武器收好，这算是一种肯定，同样也可以算是一种考验。一切都要看他们自己如何把握。
　　高档酒，高档烟草，被一件件装入车厢，人也一个不差的进入了车厢。汉斯立刻命令车队出发。却在这是听到大象懊恼的吼声：“SHIT！”
　　“大蟾蜍被惊动了！正在朝我们这边移动！”
　　一百三十一
　　大蟾蜍被惊动了，这绝对是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汉斯一边操控着运兵车挑头，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大象的脑袋上已经满是汗水：“是巨型蟾蜍自己在移动，尸核的位置绝对没有问题，距离肯定超过四公里。”
　　“立刻计算速度方向！”
　　大象急道：“数量太多，我算不过来！”
　　汉斯立刻决断：“用尸核把它们引走。”
　　打开公共频道，汉斯继续命令：“我是汉斯，我命令全体跟随，返航圣帕特里克教堂。”
　　然而汉斯刚刚下了命令，大象就立刻反对：“不行，它们比我们快，会被围住。”
　　不光只有汉斯一个在皱眉，实际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那种恐怖的，巨大的，恶心至极的生物是任何人都不愿意亲自体验的。而且它们很多，很危险。
　　而车队现有的武力很难说能不能对这些大家伙产生致命伤害。在末世中，这些两栖类，爬行类的生命力堪称顽强，最终的结果可能很不乐观。
　　现在，汉斯必须做出决定。这关系到三十多个人的生死。看着屏幕上那些在城市中跳跃的巨大身影，汉斯很犹豫是否应该继续冲出去。
　　“我们应该停下！”汉斯的身边传出一个声音，是副驾驶伊莎贝拉。
　　汉斯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自己的女儿长大了，他竟然都没有注意到。看看身边这个战士，比那些曾在自己手底下自称精英的小伙子都要强。
　　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病毒，也许她现在应该找一个男朋友，而自己也应该为了她交男朋友而担心。也许还会跟踪他们去约会的地点，也许还会在他们接吻的时候假装路过敲一敲车窗。
　　几个月来女儿变了很多，不再需要自己保护。甚至已经开始学会保护其他人。而现在，也许自己应该听一听她的想法，“理由，计划，伊莎我们时间不多。”
　　“冲进建筑内，在那里它们的无法围攻，看起来这些恶心的家伙并不属于力量型的变异生物，应该无法对建筑产生摧毁性伤害。最后蟾蜍只能看到移动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变异之后还会不会这样，但值得赌一次。”
　　汉斯立刻对大象说道：“找一座一楼可容纳车队的建筑”
　　“你准备怎么处理车上的T2尸核，它们现在就是定时炸弹”
　　伊莎贝拉指了指头顶：“让它们飞到天上去。”
　　大象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家银行。美国是世界上银行劫案发生频率最高的国家。而这也促使美国的银行修得越来越坚固，科技含量越来越高。银行的大厅宽敞，高度合适，无疑是最理想的地点。
　　运兵车带头冲入了银行大厅，绕了一圈又冲了出来。校车沿着运兵车的路线驶入大厅的角落，补给车依次跟进，在这样的环境中，驾驶牵引车辆绝对是对他们技术的考验。而这一次，运兵车绕到了车队最后。四联装导弹发射器已经升起，火控系统已经完成开机，随时可以发射。
　　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用它们，这是最后的手段，。
　　伊莎贝拉从运兵车上跳下，同时在公共频道里喊道：“我需要电瓶，铜线，水，保险套，鱼线。不要问为什么，我现在就要！”
　　严峻的形势让大家都收起了玩笑之心，立刻搜集伊莎贝拉点名的东西。这些东西都算是常见，搜集起来并不困难，唯一有问题的就是保险套，这个真没有。大象和托尼早就用光了，本来还准备这次在超市补充一点的。
　　十分幸运的是，幸存者中真的有人随身带了保险套。不过不是那两个妓女，而是那三个保安。伊莎贝拉很欣赏这三人的品味，名牌货而且是超薄的，还有颗粒和夜光。
　　用容器装上水，拆开电瓶倒出一些电瓶液加入水中。电瓶液的主要成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