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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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出一块带着少许骨髓的脊椎骨丢进嘴里，大象就像嚼脆骨一样嘎嘣嘎嘣几下便吞进了肚子。看起来味道应该不错，大象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吃东西的时候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于是端木掏出一只细雪茄，叼到了嘴上。
　　叮……端木手中精致的打火机喷出同样精致的火苗。Dupont号称打火机中的法拉利，高雅精致。完全和这个碰巧也叫Dupont的红发男一点都不配，所以端木刚才就顺手拿了过来。
　　点燃了自己的那根，端木把Dupont和另一只细雪茄一同丢给了大象：“他的遗物，你收着吧。我还是觉得Zippo更好用。”
　　咳咳～咳，大象被呛得直咳嗽：“即使当了丧尸，我还是无法适应烟草。”
　　美美的吸上了一口，端木靠在小黑身上惬意的吐着烟雾：“那就继续说你能说的。”
　　用力的咳了几声之后，大象才止住了咳嗽：“我能说的真不多。”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沉默了一会之后，大象缓缓收起了脸上始终未变的笑容：“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希望镇，”
　　端木的眉头真的皱起来了：“不能改？”
　　大象缓缓摇头：“不能改！”
　　端木指了指那几个刚刚吃完了大餐的男女：“因为他们？”
　　大象摇头：“是他的命令。”
　　“他是谁？”端木又追问。
　　“不能说。”
　　端木站直了身体，整个人变得寒气四溢。就连另一边那几头丧尸都感觉到的异样，立刻戒备起来。红头发被杀的过程他们是亲眼看到的。一对一他们谁也不是端木的对手。
　　至于联手他们都没有考虑过，因为他们之间就根本没有信任。所以端木的突然变化，也不由得不他们紧张。
　　对这些丧尸的戒备和敌意，端木直接选择了无视。他紧紧的盯着大象土黄色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把你们都杀光，是不是就可以改了！”
　　端木的压力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特别是当他想要刻意施压的时候。如果不是丧尸的汗腺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功能，大象相信自己早已经满身冷汗了。
　　大象顶着压力，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暂时可以。”
　　“暂时？”端木稍稍收回了压力。
　　“如果我们都死了，他就会注意这里，下一次就会有更强丧尸来这里。你们挡不住。”
　　收回压力，端木知道大象说的都是事实。揉了揉额角的鼓胀的青筋：“继续！”
　　大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气。虽然生理帮助几乎可以忽略，但这样做可以在心理上让他尽快平静下来。
　　稍稍平静之后，大象继续说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尽量多的聚集丧尸，希望镇并不是第一个目标，也不是最后一个。”
　　端木一挑眉，重复了两个词“聚集丧尸！”
　　大象又吃下一块骨头，似乎想要将压力都化成食欲。一边嚼着骨头，一边抽空解释：“普通T1丧尸寿命一般不会超过十个月，最多不会超过一年，所以将来丧尸的主力将是T2。我们的任务就是聚集普通T1培养尽量多的T2。”
　　端木突然抓住了什么：“这是在建立军队，难道你们有敌人？”
　　大象点头：“是，而且很强大。”
　　“政府的军队？”
　　大象摇了摇头，指了指脑袋。
　　“又不能说！”
　　突然，端木想起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头丧尸。那位被埋葬在马厩废墟中的，伊利昂的老主人。如果那个“他”的精神力和那位老者一样强大。便可以轻易的影响其他人类和丧尸。那大象现在的状态就不难理解了。
　　想想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的，再看看大象的现在。猛然间端木对那位“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恐惧。死亡又或者变成丧尸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变成一具活着的傀儡。
　　端木倚在小黑身上淡淡的问：“你还有什么能说的？”
　　大象就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T3就是T病毒的终极形态。而G病毒则是T病毒的变异体，同时只有G病毒才有机会继续进化。”
　　这个话题稍稍勾起了端木的兴趣：“你现在是G2，那是不是还有更高级的。比如G3、G4什么的？”
　　将最后一块胸骨放进了口袋，大象才说道：“是，我见过G3，和你一样危险。而且还有更高级的，但我没见过，我加入的时间太短了。”
　　“继续进化是什么？”进化这个词对端木来说十分有吸引力，因为他自己也算是一头比较特殊的丧尸。
　　大象摇了摇头
　　“又不能说？”端木问。
　　“是不知道。”
　　“你既然是G2，那你有什么能力？”
　　二百一十
　　大象的身下的泥土突然开始涌动，一个半米直径的土墩缓缓升起。看似松软的泥土竟然将大象的身体顶了起来。升高了几十公分之后，土墩竟然还慢慢长出了一个椅背。
　　这还没完，泥土渐渐爬上大象的身体。很快大象就变成了一个土黄色的泥人。泥土越来越多，大象慢慢变得魁梧起来。原本总是笑眯眯的一张十分讨喜的脸，现在已经完全被泥土覆盖，圆滚滚分不出五官。
　　当大象再次站起来，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身高超过迈克尔的壮硕泥人，如果添上眼睛就像那个米其林轮胎人的兄弟。
　　端木注意到，大象的头部大概嘴的位置裂开了几个小空。大象沉闷的声音略带自豪的介绍：“我的能力，控制泥土。”
　　泥人刚摆出一个有力的造型，紧接着便听到了嘭嘭嘭嘭嘭嘭……一串几乎连成一线的枪响。
　　六枚滚烫的弹壳落地，端木从口袋又掏出六颗子弹，一颗一颗压进弹巢中。
　　“很不错的能力。”以端木来说，给出这样的评价已经很高了。
　　虽然现在这支柯尔特蟒蛇不如原来那只M500凶残，但也可以勉强称之为手炮。近距离击中目标所造成伤害丝毫不比普通步枪弱。
　　大象变身的泥人身上能够找到五个拳头大的弹孔。第六枪并没有脱靶，而是射中了之前的一个弹孔，并且在泥人的腰侧制造了一个透明窟窿。
　　其他几个一直在戒备的高级丧尸陡然听到枪声第一反应并不是冲过来，而是立刻保护自己。除了那个女孩放出了水幕之外，其他四个人身体周围的光线都产生了扭曲。显然这是精神力外放的表现，T3的标志性能力。
　　就在女孩水幕布好的同时，一个速度奇快巨大的黑影迎头撞了过来。在场的生物中，除了端木之外就只有小黑有这种速度。
　　所以，那黑影就是小黑。
　　在看到除了自己老爸之外的生物控制水的时候，小黑的心理历程和之前端木看到红头发放火时一样。所以小黑一直在等机会教训一下这个人形生物，水不是谁都可以玩的。
　　而端木突然开枪，让小黑终于找到了机会。而且他还特意等她把水幕召出来之后才开始冲刺。因为这样一来不光可以撞的十分爽，还不会直接撞死她。
　　就这样，刚刚召出水幕的女孩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小黑一头撞飞。足足飞出了十几米才落地，又滑行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小黑的突然爆发，让端木也有点小意外。但当他对上小黑那双水汪汪且无辜的大眼睛，瞬间便认定女孩一定有该撞了理由，只是他暂时还没有发现。
　　撞完人之后，小黑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将自己藏到了端木身后。当然这个动作只是象征意义的，实际上他是为了不让老爸看到自己开心的表情。
　　小黑的变化自然不可能逃过端木的眼睛。但小孩子嘛，总是会淘气的。再长大一点自然就会好的，现在呢还是有他们去把。小孩子顽皮一点，长大了才会聪明。
　　虽然端木没有什么当父亲的经验，但是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宠溺，端木做的比很多有经验的父母都要到位。
　　把刚刚压进弹巢的子弹又重新压了一遍，端木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大象啊，你能力很不错，防御力也可以。但是你的使用还是不够灵活，如果我刚才两枪都打你的头，你现在就已经死了。”
　　从泥人又变回大象，他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端木：“拜托，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丧尸也经不起这么玩啊。”
　　将枪重新插回腋下，端木淡淡的看着大象：“我是为了你好。在希望基地里除了我之外，起码还有三个人能够用刚才的方法杀死你。”
　　大象立刻反驳：“如果和那个女孩配合，还会衍生出多种变化，会比现在强几倍。”
　　端木看了一眼远处刚刚爬起来的女孩：“很显然，她现在没法配合你了。”
　　大象又搞出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能放弃，因为放弃希望基地我肯定会死。而去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端木指了指他的脑袋。大象默然的点了点头。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压抑。半晌之后，大象缓缓的说道：
　　“我不想死，起码不是现在就死。”
　　“知道我是靠着什么熬到现在的吗？”
　　“杀光所有人类的愿望。”
　　“从T1到T2再到T3，变异成为G1直到现在成为G2。每一步都是九死一生。”
　　“G病毒变异体中，有九成九之前都是拥有异能的人类。只有百分之一是像我这样从普通T1变异而来的。所以我更加珍惜现在的生命。”
　　“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按照你的说法我们也算是半个同类。”
　　端木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因为他根本找不到打断的理由，他无法反驳大象任何一句话。包括那一句想要杀光所有人。
　　现在能说什么？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大义凛然的对大象说：“如果托尼活着他也不希望你这样！”“你曾经是人类，你的仇人都死了，你也该放下仇恨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些都是狗屎！虚伪至极！
　　死人的想法你是怎么知道的？除非失忆，仇恨是无法放下的。对大象来说，原谅其实就是对托尼的背叛，对他们爱的背叛。所以端木说不出哪怕一个字。
　　猛然间，端木心中灵光一闪。“记忆”这个词给了端木启发。他立刻问大象：“他有能力查看你们的记忆吗？”
　　虽然不知道端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大象还是仔细想了想才说道：“不能。他的能力更像是暗示。达到了某一种条件之后，触发什么样的反应。”
　　端木立刻追问：“你所担心的这个条件能说吗？”
　　大象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个条件是：找到人类幸存者聚居点，至少全力攻击一次。不能相互攻击，不能随意杀死T2。否则，我们便会无法控制四肢。而其他丧尸看到这种情况就会主动攻击我们。”
　　端木把大象说的话都写在了地上，一字一句的读了不知多少遍。足足十分钟之后，端木终于他证明了自己的推论是可行的。
　　“只要是你们认为自己完成了这个条件，就自然不会产生那种后果了，是吗？”端木的语速很快，连说了两边大象才完全听懂。
　　大象也仔细想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端木继续道：“只要你们进攻了希望基地，并且杀了一些人，把其中一部分变成丧尸之后带走。也就应该算是完成了那个条件，也就不会遭受后果，对吗？”
　　大象想了想之后又点头：“应该是。”
　　“很好，是时候介绍你的这些朋友给我认识了。接下来我们需要他们的配合。”
　　大象有点被搞糊涂了：“我们不是朋友。”
　　端木笑了，笑的很冷：“如果他们也这么想的话，那就太遗憾了。”
　　二百一十一
　　朋友是很神奇的词语。
　　为了它有些人抛家舍业，甚至身家性命。还有些人则是两肋插刀，但这刀自然却是插在了朋友的身上。现在端木需要的就是后一种朋友，当然刀在他的手上。
　　“水妖，埃德加，奥利维耶，法德利，汤姆。”
　　端木一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之后，他带着一脸亲切的微笑看着他们：“我需要你们按照我的话做。作为托尼的朋友相信你们会配合的。”
　　端木的笑容很亲切，但这五个高级丧尸却不是这样的感觉。在他们看来，端木的微笑更像是恶魔的微笑。不过这次他们还真的都是心理作用。端木现在的笑意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高兴的表现。按照他的计划可同时解决两个问题，他的心情现在的确很好。
　　“这位水妖女士，我儿子刚才有点顽皮，相信你不会计较的是吧？”
　　“不会，怎么会呢。”这绝对是实话，她真的不敢计较。
　　“不会计较就好，来儿子和姐姐打个招呼。”
　　一张长长的马脸从端木身后伸出来，冲着水妖点了点头。虽然很快他就把脸藏回了端木身后，但大家都感觉那张马脸上带着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
　　当然智商正常的丧尸都不会在这种时候，对这匹被称之为小黑的“儿子”发表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言论。一切都要为和谐这条大主题让路。被和谐的结果将会是十分悲惨的。
　　希望基地中，重建工作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在食物的刺激下，即使没有重型机械的帮助，工程进度依然没有慢多少。末世中凡是活到现在的人类，或多或少体质都有所改变。吃饱之后力气都比以前大了一些。
　　全民登记已经过去了五天，基地中并没有发生大规模事件，但小规模的骚乱却时有发生。一开始还是小打小闹的，像两个人打架，毁坏一点工具。之后开始逐渐升级，两个人变成一群人，破坏的东西也不仅限于工具。
　　然后，就再没有然后了。
　　底肥这种东西自然是越足越好，杰克正担心底肥不足，自然不会放过这些自己送上门来的。然后的结果就是，蔬果基地中又添了几千斤底肥。
　　想用人命试探杰克的底线，显然是一记昏招。杰克所谓的道德底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飘渺。因为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人命和人命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论调如果说出来，自然会有无数所谓伦理权威，所谓人伦专家，所谓主流媒体对其进行彻底的抨击。冷血，自私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形容词。
　　但，这就是事实。残酷，冰冷，无情的现实中一句小小的真话。
　　借着这几次规模不同的骚乱，杰克分几次将被怀疑是摩门末世圣徒会信徒的分成三个部分。但没有立刻就安排到端木指定的基地南部。而是分别放在了其他几处安置点中。
　　他要制造一个巧合，让末世圣徒会里的那些首脑们无法察觉，不会防备的巧合。想要遇到巧合很难，想要制造巧合其实很容易。
　　从一个喷嚏加上一声咳嗽开始，人们私下地都在盛传流感病毒正在基地中流行。于是高层果断决定进行大规模的消毒，驻地一个个被清空、消毒。
　　巧合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不知道哦是否是疏忽大意，三个部分的教徒都被安排到了一起。他们立刻建立秘密的联系。杰克层试图再次分开他们，不过几经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这一天，希望基地外出现一群陌生的面孔。带头的是骑着小黑的端木，而其他人自然就是大象和其他五个高级丧尸。
　　T3中的一个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活人的味道，很多。”
　　他脸上的表情很不和谐，所以端木立刻打断了他的感叹：“里面是有很多活人，所以一会你们一定要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今天端木的主要日程就带着高级丧尸进基地观光，顺便踩点。作为基地最重要的防御设置，电网在之前的多次动乱都没有伤到一丝皮毛。而巡逻部队也完全处于中立状态，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的行动，所以战斗力依然保持的很完整。
　　带着几个听话的高级丧尸端木来到了基地北部。看看了时间，等巡逻队过去之后，端木才带着他们来到了电网旁边。
　　“最后强调一遍，进去之后要听我的。否则你们没有机会离开这里。这里有不止一双眼睛在盯着你们。”说完端木从地上抓起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
　　一甩手，丢上天空。当石头飞起大约二十米的时候，突然石块毫无征兆的炸开了。碎石飞溅打在这些丧尸的身上，当然也敲在他们心上。三秒钟后，他们才听到一声沉闷的枪声。
　　这说明这一枪至少是在一千米外击发的。而且击中的是一个只有人头大小，并且在移动中的物体。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不是一般射手能够做到的。而且还特别用人头大小的石头做示范，所有丧尸都领会到了其中的寓意。
　　端木这么做就是想要彻底绝了他们的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当大象的朋友。早些时候他已经和杰克联系，将他的计划大体和杰克说了一下。以他的智慧，端木根本不需要说的太清楚，有一个大体的方向和框架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大象的“生还”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当然是以高兴的居多。不管怎么活着，起码活着就好。至于其他的，暂时先不要去考虑。
　　跳下马，拍了拍小黑的大脑袋：“去找简阿姨去。”小黑晃着大屁股，屁颠屁颠的跑了。
　　端木转身抓住了大象的肩膀将他抓了起来，问大象：“准备好过去了吗？”
　　大象愣愣的看着端木：“准是准备好了，可你这是要干什么？”
　　“丢你过去啊，几米高摔不死高级丧尸地。”端木很诚实的说出了目的。
　　大象立刻抓住了端木的双臂，喊道：“等等，为什么一定要用丢的？”
　　“你有更好的办法？”
　　“有！我们可以钻过去。”
　　“这是电网，而且地基有一米多深”
　　“没问题。”
　　二百一十二
　　既然大象这么有信心，并且看起来十分讨厌离开地面，那端木也没有勉强他。松开手，端木站到了一旁。看看他们怎么钻过去。
　　大象的特殊能力自己钻地应该还是有可能的，这之前端木就想过。可他想让这几个人都钻过去，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至少不会想端木这样，一抓一丢来的干脆容易。
　　但端木低估了大象和他的“朋友”。异能之间的配合端木真就没有见识过，以前他遇到的要么是敌人，不是敌人的属性又不太合适。所以当他看到地面上陡然出现的泥潭时，端木顿时举得十分神奇。
　　大象和水妖四手相连，四目相对，精神力连成一体。地面上的泥土和水同时产生了变化，没用多久一个直径有一米多的泥潭出现在端木面前。看着泥潭中泥浆翻滚端木突然想起了融化的巧克力，想起了巧克力的味道，想起了她。
　　就在端木溜号的这会功夫，泥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分开、下沉。愣是在一分钟内，让这两头丧尸联手造出了一条宽敞的地道。
　　地道看起来很坚固，水流造成的花纹甚至还有增加摩擦力的效果。
　　“很好！”端木给出评价之后便从地道入口旁跑了过去，然后跳过了电网。地道不错，但它还是地道，不是吗？
　　当大象和其他五头丧尸钻过地道在看到端木是，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布包。
　　把包丢给大象，端木说道：“换上衣服，戴上头巾和眼睛，千万别在人前露出你们的眼睛。”
　　要不是杰克让小白送来这个，端木都忽视了这个问题。大象的眼睛发黄，水妖的眼睛是水绿色，这都还算能对付过去。但那四头T3的眼睛都是实打实的宝石红，地球人类现在都知道这代表什么。
　　二十分钟后，端木带着六头伪装到位的高级丧尸，出现在了基地未来的果蔬基地旁。指着这一片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的黑色土地说道：“这就是杰克给你们的礼物。”
　　“壮观！”
　　“这里有很多的血肉。”
　　“没有具体数字，大概八千到一万。”
　　“有新鲜的血腥味。”
　　“杰克一直担心底肥不足。”
　　水妖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托尼，你的朋友真不错。”
　　把大象留在了原地，端木带着其他五头丧尸离开那里。他们刚走，一辆运兵车便出现在了这里。车门打开，露出了车内几张熟悉的面孔。
　　大象微笑着打着招呼：“大家好，我的新名字是托尼。”
　　……
　　“希望基地南部聚居点，占地三万平米，登记居住一万两千人，估计数量应该在一万四千左右。这里就是你们的目标。”端木带着五头高级丧尸就站在聚居点门口，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这里白天没有什么人，几乎所有人都干活了。现在的希望基地，不工作就没有食物，所以看不到闲人。
　　端木带着他们在这里里里外外转了一遍，顺便把计划中他们应该知道的那一部分告诉了他们。最后为了以防万一，端木还和他们一起搞了一次实况演习。实地推演了一遍他们的进攻计划，对细节处进行一些调整。
　　在端木的强势之下，周五头丧尸十分配合，晚饭前他们回到了进来的地方。为了不被巡逻队发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地道就已经被填死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只能用端木比较喜欢的方式越过这座电墙了。
　　目送他们五个离开之后，端木也离开了那里。一阵微风吹过，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回到车队的新驻地，大象已经离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