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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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级就是最高级？”端木问。
　　“当然不是。”
　　听说不是最高级，上面还有更高级的。端木心中的贪念立刻爆发：“虽然不知道内容，但我要最高级的。”
　　兰迪斯博士淡淡的回了一句：“给你也没用，你看不懂。”
　　博士的直白顿时噎住了端木。一句“你看不懂”并没有特殊的语气，却更因为其平淡让人不爽。不是鄙视，却比任何鄙视更能直接。然而端木就是找不到任何不被鄙视的理由。
　　鄙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被鄙视的人感觉，他根本不值得被鄙视。
　　于是端木干脆的喊道：“我坚持！”
　　博士微笑着点头：“可以。”
　　“我对宙斯集团的一切都好奇，我要知道你知道的一切。”
　　还是那个表情，还是那个动作。
　　兰迪斯博士点头同意“可以”
　　端木紧紧的盯着博士血红的眼睛问道：“怎么让我相信你。”
　　“我承诺！”说着博士竖起了三个手指
　　端木又瞟了一眼计时器说道：“还有五百秒，不要讲笑话。”
　　博士脸上的笑容依旧：“你说。”
　　端木直接给出了想了许久条件：“我要知道你的弱点。”
　　兰迪斯博士愣一下，显然他的设想中，端木是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的。
　　愣神之后才开始解释：“我不是战斗型T3，离开这里你有机会杀了我。”
　　“证明！”
　　兰迪斯博士从侧面解开了衣服，露出了整个X口。这个时候博士当然不会想色诱端木，而端木自然也不会对一个男性T3的X部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不过说起来，兰迪斯博士的X部真的很特别。他的胸口完全被一块造型前卫的金属装置所覆盖。尤其在X骨的位置有特别的突起。端木感觉得到，博士的尸核就在这块突出的金属中，而不是他的胸骨后面。
　　之前在那件古怪造型的连体衣看来十分不简单，起码可以屏蔽端木对尸核的感知。同时端木也相信，也绝对不会只有这一种功能。
　　“我已经将X骨连同后面的晶体一起移到了体外，通过人造克隆组织进行可控连接。所以我的身体强度只有正常T3的三分之一。”
　　端木上前一步，指甲弹出，瞬间划过兰迪斯博士的X口。感受着指甲传来的触感，端木心中认可了他的身体强度只有一般T3三分之一的说法。
　　而同时端木也发现，兰迪斯博士的精神力比一般的T3高出很多。甚至和长了“大眼睛”的布莱恩特博士不相上下。不过有一点兰迪斯博士说的没错。离开这里之后，端木想要杀他的话，会变得容易很多。
　　竟然如此干脆的交出了自己的缺点。着实让端木有些疑惑：“你确定，你真的是谨慎的人格？”
　　兰迪斯博士微微一笑：“谨慎只是一个名字，不代表什么。”
　　端木对这种喜欢故弄玄虚的方式，表示了最直接的不屑。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这里的防御能力都无法抵御你的敌人，你又凭什么相信我能保护你。”
　　“他们是神仆，拥有极高的权限。在这座基地中，没有任何攻击性防御设施会攻击他们。”
　　“那些工蚁呢？也一样？”端木指了指透明的高墙。
　　“工蚁的大脑里都有微型芯片，是信号控制器同时也是微型炸弹，神仆也有。”
　　端木眼前的幻觉越来越严重，甚至已经令他的神智变得恍惚。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腰背也渐渐弯了下去。端木的头脸变得通红，所有的血管都开始满负荷运作。
　　端木调动全身的血液高速流动，尤其是头部。在保证不会把脑袋里的血管撑爆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循环血液。在这种方式虽然不能杜绝脑中的幻觉，但能够一定程度的减轻副作用。
　　兰迪斯博士一直在观察端木的情况，看到端木这样的状态，立刻大声喊道：“US38，调用KCIT294号实验液体。”
　　只过了不到十秒，一支金属注射器送到了端木面前，试管中充满了黄色的液体。
　　兰蒂斯博士指着注射器说道：“这种液体能够中和T3晶体产生的副作用。你现在就暴走还早了一点。”
　　满脸通红的端木看着博士，并没有去接注射器：“我能相信你吗？”
　　博士的脸上又一次挂上了笑容：“我们现在处境相同，我需要你有自主意识，才能发挥那种技巧。否则根本无法战胜神仆。”
　　盯着那张笑脸半晌之后，一咬牙端木抓过注射器顶在了肚子上。一扣按钮，黄色的液体瞬间注入了端木的身体。就像无数把小刀一样，在体内肆虐。那种感觉不是一个“痛”字可以形容得了的。
　　疼痛是剧烈的，但效果也是明显的。端木脑中的幻觉渐渐消失，恍惚的精神也恢复了正常。
　　看到端木清醒，兰迪斯博士继续解说：“神仆不是T病毒的感染体。他们是被T病毒的一种变异体，D病毒感染之后产生的。每一个都拥有成熟体T3的水平。每二十名为一组，一般出动时都会同时出动两组。”
　　时间此时已经跌破200的关口，虚拟屏幕上鲨鱼形的标志距离这里只有很小的一段距离了。
　　US38老管家又一次出现：“物理障碍已经开启完毕，核心数据库防火墙破解完毕。开始复制实验数据，开始实验室设施大清洗。”
　　屏幕上又出现了两个进度条，分别代表了实验数据复制速度和实验设施清洗速度。
　　在透明高墙之后，所有的球形透明容器中都同时被加入了黄色的液体。很快容器中的克隆T3们就开始痉挛，扭曲，最终重新变得安静。唯一不同的只是容器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数值全部归零。
　　而此时那个代表了实验设施清洗速度的进度条，也开始缓缓的移动。
　　端木没想到，所谓实验设施清洗竟然是杀死这些克隆T3，真是大手笔。感觉到了端木震惊的眼神，博士淡淡一笑。
　　“这里有多少克隆体？”
　　“9873。”
　　US38管家又一次凭空出现：“物理障碍已经开启完毕鲨鱼已经到达17号出入口上空。”
　　二百五十八
　　兰迪斯博士突然问端木：“木，你是亚洲人？”
　　愣了一下，端木回答：“中国人。”
　　看到博士的眼神，端木又强调了一下：“纯种的！”
　　博士那可以靠心算建立数学模型的但闹，只用了几分之一秒的时间便得出了答案：“看来是T病毒感染之后的副作用。”
　　端木点头，认可了这个答案。
　　“好，那我需要解释一下。工蚁本身就是实验材料，他们被激活之后，生命周期平均只有10个小时，而且没有自主意识。神仆有权限激活他们，如果使用鲨鱼的电源，可以激活1200至1400个工蚁。到时我们将面临超过1000头工蚁的围堵。所以，必须现在将他们清理。”
　　兰迪斯博士的解释很清晰明了，端木没有任何理解障碍。但端木依然还有疑惑。
　　所以端木问出了心中疑惑：“因为我是中国人，所以你才会解释？”
　　博士理所当然的回答：“是的，为了减少之后合作中的不安定因素。”
　　端木想不出应该如何应对，兰迪斯博士的这个听起来很诡异的逻辑。而且时间也不允许端木，将这个问题摆出来大家讨论。端木只能将这个问题记在心里，有机会一定要弄清楚。
　　虚拟屏幕上的进度条都已经逼近末尾，而屏幕的背景换成上百个小型窗口。这些窗口显示的就是17号出口到他们现在坐在的位置，沿途所有的监视画面。
　　排在最前头的五个窗口，被拉出来的放大。五个镜头全都被一个巨大的黑色飞行器填满。它就像一头巨大的黑色鲨鱼，悬浮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鱼鳍上紫色的微光，让这头鲨鱼看起来十分神秘。第一次看到这种飞行器，端木立刻被震惊了。
　　端木忍不住感慨：“果然，真的是鲨鱼。”
　　管家的身影瞬间来到端木身旁：“新式磁电引擎，完全电力驱动。最高飞行速度5马赫，最高飞行高度8000。安静、环保，高效。”
　　端木冲着管家点了一下头：“谢谢你的解说。通过这些数据，你是想告诉我，我们在地面上绝对跑不过这头鲨鱼。”
　　管家很自然的报出了有一个数据：“概率低于00。01％。”
　　端木注意到屏幕上鲨鱼的腹部打开，然后便再没有然后了，五个屏幕同时被雪花占领。
　　一旁的兰蒂斯博士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看来他们不希望被看见。”
　　在端木眼中，他的笑容越来越讨厌了：“现在应该怎么办？”。
　　“继续看。”说完兰迪斯博士便不再理会端木，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前的两块小屏幕上。数据流快速的滚动，而他的双手更是快到看不清楚。
　　五个布满雪花的屏幕被丢到了一旁，又有八个屏幕被拽了出来。看画面应该是通往这里的入口，墙壁都是裸露的岩石，这里应该是在某处山体中。
　　在传说中的神仆出现在的同时，其中四个屏幕就又一次布满了雪花，而另外四个却没有。通过它们，端木也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神仆。
　　一共十三个人，身高、身材不同。步幅，动作却几乎都是从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所有神仆的整张脸都被面具遮住。不光是脸上有面具，他们全身都披挂着战甲，背后还有披风，血红色的。看起来就像一群从远古时代走出来的战士。
　　端木只看到了这些信息。因为画面只持续了三秒，就又一次被中断，这一次屏幕干脆直接变黑。很显然这四个传回画面的监视器并不受基地电脑控制，所以才没有被第一时间关闭。
　　兰迪斯博士和端木离开了那座大厅，来到了通道中。通道四壁都是那种很结实的材料，这里将成为了端木的战场。
　　通道中所有物理性陷阱都已经被打开。这些陷阱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一次性的，不能通过系统关闭。一闪而逝的画面中可以看到，这些带着面具的家伙都十分强大。无论是将近十米宽的陷阱，还是几十公分厚的金属门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管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端木身旁：“神仆，神的仆人，为高高在上的神邸处理那些琐碎小事的高级奴隶。众神国度中的最基本组成部分。”
　　端木心中默默重复：“神仆，众神国度？”
　　似乎看穿了端木的内心，兰蒂斯博士说道：“这个问题有时间的时候再仔细解释，简单说就是有些人想成为神，并且成功了一多半。”
　　今天端木接触的东西，要比过去二十多年加起来都诡异。甚至连科幻小说中的情节都没有这么离奇。成为神，还成功了一多半。
　　从若干画面中提出了三幅，放大之后立在端木身前。老管家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根教鞭，指着画面上定格的人形说道：“神仆的基因来自黄种人和白种人的混血。覆盖头部的生物材质面具中，集成了各种微型设备。你完全可以将它当成外骨骼，就像龙虾的壳。”
　　“硬度？”
　　“HRC值87，同时韧性达到3级。”
　　“这么高的硬度，还有这样的韧性，这种材料很难击穿。厚度？”
　　“最厚处6mm，最薄处4mm。”
　　端木在心中计算了一下：“继续。”
　　管家仍然指向面具：“神仆的视觉、嗅觉都被微型设备代替。他们不需要进食，直接补充专用营养液，并且用喉部发音。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神仆带上这个面具，从而将脸上的诸多弱点屏蔽掉。”
　　端木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那听觉呢？”
　　“平衡感知器太脆弱，无法用于实战，所以他门的耳朵只是被加强，并没有被替代。”
　　端木点点头：“这是一个好消息。”
　　教鞭移向神仆胸口：“镍钛合金胸甲，主要用于保护位于胸口的特殊心脏。有专门的插口，可以随时注射特殊药剂，并保证可以第一时间进入心脏发挥药效。最厚处在正面3cm，最薄处2cm。”
　　“镍钛合金的属性？”
　　“HRC值98，韧性1级。”
　　端木点点头将这些数据记在了心里。
　　“T病毒的变异体，被命名为D病毒。神仆都是D病毒感染后的成熟体。精神力指数平均达到150度。”
　　端木问：“T3的精神力指数是多少？”
　　屏幕上立刻出现一组示意图，管家用教鞭指向第四层：“100到500度。而150度是精神力外放的底线。在经过装备增幅之后可以达到200度以上的强度。”
　　管家的教鞭适时的指向了画面中神仆的腰部：“神仆的标准武器有两种，一种远程攻击，一种近战。这里的短剑就是可以增幅精神力的特殊装置。攻击距离0到15米。”
　　在管家为端木分析神仆特点的时候，这群面具人一路快速推进。一大片的小屏幕中，已经有一小行变成了黑色或者花色。每一次只会留下几秒钟的影像。造型很古朴的短剑，在他们手中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这一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它们的锋芒。
　　二百五十九
　　在见识过了短剑的威力之后，端木对那种远程攻击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严格的说来，短剑加上精神力外放的攻击，已经达到了15米。再考虑到神仆的移动速度，所能攻击的范围可以覆盖30到40米，再加上神仆不弱的防御力。一般说来根本不需要什么远程武器辅助。
　　但既然他们装备远程武器，就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枪械。
　　管家的教鞭移向了其中一头，明显比其他神仆高大的个体。他的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目测足有两米开外。
　　“磁电步枪，利用最新的磁电技术将铬合金弹头以每秒3000米以上的速度射出枪膛。射程2000米，可以从M1的前装甲板射入并且贯穿车体。十三秒后会有一次演示。”
　　接着管家又将教鞭指向了神仆身上其他部分，进行了简短的介绍。在这些看似来自古代的造型下面，其实隐藏着地球上最先进的技术。其中有很多，是连科幻小说中都没有出现的。
　　十三秒转瞬即逝，十三个神仆遇到了他们进入通道以来最大的一个障碍。四道金属门被紧挨着放在了一起。这四道门加到一起，厚度足足达到了两米。
　　“为了让你能够直观的认识到这种武器的威力，博士特别设计了这个地方。”就像兰迪斯博士希望的一样，高大的神仆，果然动用了这支充满了魔幻色彩的武器。
　　首先它拥有一个充满了魔幻色彩的名字，“怒雷”。然后，这支“怒雷”在充能时，所有的电磁线圈都会散发出淡淡紫色的光芒。最后，这支“怒雷”是会变形的。
　　待机的时候，“怒雷”是一直规规整整的铁盒子。长218cm，宽44cm，厚11cm，重38。5公斤。需要激发之前，需要一个三秒钟的充能时间。这个时候盒子前端会从中线分开，露出电磁线圈组成的轨道。
　　因为动能足够强大，“怒雷”射出的子弹在两千以内几乎不受一般环境因素影响。所以和传统火药枪械不同的是，为了追求最大限度的杀伤力，“怒雷”的枪管是菱形的，子弹也是菱形的。
　　端木之所以对这支大枪如此熟悉，是因为管家将“怒雷”的所有设计图都摆在了端木面前。而同时监视器中的神仆，也很配合的向端木展示了“怒雷”在实战中的效果。
　　从一个极为隐蔽的角度，高清监视探头传回了画面。只见一道紫光闪过，画面在一阵抖动之后变成黑色。而几秒钟后，在四道大门另一侧的监视探头传回了几乎相同的画面。紫光闪过，大门洞开，屏幕抖动之后变成一片漆黑。
　　“每秒三千米的速度，让铬合金弹头的温度达到了五百度以上。在与金属门碰撞之后，温度会突破千度。在通道内高温和音爆，足以摧毁监视探头。”管家的解说又一次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时机无可挑剔。
　　两米厚的金属门，只用了两枪就完全贯穿。算上中间充能的时间，也只用了十秒钟的时间。就是换一台M1主战坦克来做同样的事，也不会比“怒雷”更快。
　　端木快速在脑海中推演了几种情况，最后得出的结论都相同，绝对不能让这支‘怒雷’有咆哮的机会。
　　博士在一旁终于完成了手中的事情：“US38，计算神仆的达到的时间。”
　　“三分二十秒。”
　　“准备一下，三分钟后休息。”
　　“如您所愿。”
　　管家朝端木微微欠身：“我能做的，就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还请您尽全力完成交易。”
　　“我会的。”
　　管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端木面前，随着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无处不在的屏幕。留下的只有一个三分钟的倒数计时器。
　　“神仆的权限会对US38产生影响，只有关机才能避免他被控制。”
　　端木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他人不错。”
　　博士递给端木两个试管，一个和之前的一样，而另外一个中的液体是红色的，T3的代表色。
　　“这支试管中的液体和你之前用的相同。而另外这支试管中的液体，可以解除之前那支液体的抑制作用。重新释放你体内的属于T3晶核的能量。实验品，副作用未知，慎用。”
　　接过试管，端木下定决心，坚决不会用那只红色的。
　　博士转身走向另一侧：“我现在去拆解核心存储器，这里交给你了。”
　　“我一个人？”
　　博士头都没有回，理所当然的喊道：“我不是战斗型的，帮不上你。”
　　目送兰迪斯博士渐渐没入黑暗中，这里只有那个不到一分钟的计时器陪着端木。
　　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出。在黄色液体的帮助下，端木完全抵御了脑中的幻觉。清醒的头脑远比强大的力量有用的多。
　　看了看手中的两个试管，端木直接将装着红色液体的那支丢到了墙角，同时将黄色液体直接注入了身体。这一次黄色的液体注入身体的同时，就被端木用血液包裹了起来。
　　液体中的成分左冲右突，想要突破血液的包围。但在端木的强势围堵之下，没有任何机会。时间还剩不到一分钟，端木直接将最后两颗T3尸核，也就是博士口中的晶石吞进了肚子了。
　　仅仅释放了一部分的黄色液体，它们就成功抑制了T3尸核在端木体内被分解后产生的副作用。端木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大脑。
　　突然端木想起了地面上的人，他抬起头大声的喊：“US38管家，睡觉了吗？”
　　管家的身影瞬间出现在端木身旁：“还有32秒。”
　　“采油井那个进出口的油污，是不是能够驱赶变异鸟类？”
　　“是，时效30小时，上次投放是4个小时之前。”
　　“我要联系地面上的人。”
　　“我已经放开了基地中大部分控制权，最多能够连接10秒。”
　　“好！”
　　“准备？3？2？1”
　　端木身上一直罢工的通讯器突然恢复了正常。端木立刻接通的杰克的频道：“杰克，不要提问听我说。”
　　“地面上的油污可以驱赶变异鸟类，有效期还有二十五个小时。立刻和车队离开那里，向西北方向移动三十公里之后，继续完成任务，我会去找你们。”
　　“好！”
　　十秒，转瞬即逝。端木身上的通讯器材又变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
　　不过最后杰克的回答端木听的很清楚。相信以杰克的智慧，之后的事情几不需要端木操心了。
　　很久以前，端木的唯一目标就活下去。后来有了能力了，就想好好活下去。而再之后，遇到了简，遇到了杰克，还有很多人和非人。端木又有了新的野心，大家一起好好活下去。
　　而现在，端木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只为了自己，他要活下去。
　　管家微微欠身：“希望还有机会再见。”
　　端木点头：“一定！”
　　倒计时20秒，端木头顶的倒计时器也消失了，US38关机了。
　　通道中已经能够隐约听到神仆们前进的脚步声。而端木此时的心也变得越来越静。
　　二百六十
　　人是很复杂的生物，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真正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因为他们的目标太多，太复杂。将一生有限的时间与精力，都浪费在不断更换目标上。
　　殊不知，目标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越少越简单越好。人的目标简单了，整个人也会变得简单，人简单了心境也会简单。而心境简单了，就能整合自身所有的潜力，并将其最大的发挥出来。
　　现在，端木就找回了原点，找到了那个最简单的目标。
　　一切只为自己，一定要活下去。
　　对端木来说，现在最大的威胁就是那支“怒雷”。在通道这种有限的空间中，“怒雷”的威力被环境发挥到了极致。
　　绝对不能让“怒雷”有开枪的机会！
　　十三名神仆的正面战斗力很强大，尤其是那些短剑十分犀利。加上神仆本身强大的力量，三厘米以下的金属对他们来说都和木头一样脆弱。
　　而且这些神仆的动作都很敏捷，攻击意识也十分清晰。因为他们“生前”都是最精锐的军人、雇佣军、杀手。战斗的本能都已经在他们的身上，打上了无法抹去的烙印。即使是D病毒也无法将之抹去。
　　在介绍这些神仆的时候，US38管家特别给出了一个数字。D病毒感染成功率839：1和98：1。八百个实验品中，只有一个能经受住D病毒的考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