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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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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中，所有的生物的愿望都差不多。大多数生物都想要活着，而少一部分有能力的会想要活的好一点。那些更强大的个体，就会更贪心一点，想要和其他生物一起活的好一点。
这就是端木的愿望，同样也是简的愿望。在简看来，端木和露娜之间的问题，必须由他们两个自己解决。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死去，都将不是一个理想的结局。
如果这时有了外力的打扰，就有可能让事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虽然她此刻十分担心端木，但她更愿意相信他，能够解决这一切。
仓库中，端木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尽快解决问题。露娜的怒火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2000°的表面温度，最易融化大多数的常见金属。
而同时，四头火龙也十分活跃的在四处乱窜。无论端木从那个位置靠近露娜，它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看看它们黄金一般，犹如实质的身体就知道。这些火龙的破坏力将会十分恐怖。
不过，端木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用武力解决问题。除非他想要在这里杀死她，否则他没有能力在这里靠武力压服露娜。
在露娜的火焰世界之外，端木在自己的水世界中快速移动着。同时，大声的喊道：
“你没有胖，是我看错了。”
“那你就不要跑，站稳了看清楚！”
轰……
一头火龙直奔声音的出处而去。
二百八十一
想要仅凭一两句话，就让露娜熄灭怒火的希望，现在并不现实。端木才刚刚开口，就招来了一条火龙的攻击。
火龙的高温直接将沿途所有的状态的水，都瞬间气化。金色身躯下，隐藏的是代表了毁灭的高温。这让端木都不得不小心应付，随便碰一下都不是好玩的。
他在不停的移动，而露娜和她的火毯也一直在移动。相对而言，这样做会令露娜的力量流失速度加快。但这一点点的差别，并不能影响露娜现在强势。端木陷入了之前他最担心陷入的境地。
快速的移动中，端木说了很多好话。比如：“你变漂亮了”；“你更性感了！”；“你更有气质了！”；“我真的看错了！”等等，等等。都没有任何作用。
在怒火的支撑下，露娜的精神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追杀了端木这么久，攻击力度丝毫没有减弱。端木已经将自己脑中，所有可以用的词都拿了出来。但，都没有一点作用，她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端木这个时候，甚至开始庆幸自己失去了“愤怒”。实际上，随着愤怒和同情的丢失，端木的负面情绪已经变得很少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所有的情绪都变少了。
不过，此时他还是体会了什么是沮丧。对露娜，他真的有些沮丧了。
这一次的“聊天计划”完全以失败告终。端木完全放弃了尝试。他必须承认，那句“你胖了”对女人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放弃了原本的目的之后，端木突然有了一种想法，他想和她真正的聊几句，聊他真正想说的话。
“有时，我会想起你。”
这一刻，端木的心很平静。并没有因为说出了这句话而有所波动。因为，这句话真的藏在他心里太久了。从发现这句话开始，端木就在回避。甚至利用心理暗示，将这些情绪统统塞入了愤怒之中。
但现在，他的“愤怒”丢了，和“同情”一起丢了。所以，这句话又回来了。回来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顺理成章。
它就像噎在端木胸口的一口浓痰。端木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他不能允许自己对她产生，除了仇恨之外的任何一种感情。为此他一直都在处在一种纠结矛盾之中。
“露娜到底是杀了自己，还是救了自己。我应该杀她，还是报答她。我到底可不可以，时常想起她？”
最终，他也没有能够解开这个死结，他选择了逃避。现在，他终于解开了这个死结。这一刻，他整个人都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因为一直堵在那里的东西不在了，一切都变得顺畅起来。
不光是心情顺畅，就连精神力和对搏击的感悟也都变得通常。就在这个瞬间，房间内所有由水分子组成的物质，都停止了一切运动，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
端木感觉自己的精神力，正在身体中奔涌。平日里安静无比的精神力，此时显得特别的活跃。它们自动的，按照端木自己开发出的经脉路线流动。根本不需要端木控制。
精神力流淌根本不会有任何声音。然而端木的耳中，却仿佛听到汹涌的波涛声。很久又或者是一刹那，端木睁开了眼睛。他和水分子的联系从来就没有如此紧密过。
就在端木仔细体会这种，与水分子亲密无间的感觉时。金色的火焰世界之中，传出了露娜的声音：
“我也会想起你。”
仓库外，所有人都在密切的注视这仓库内的动向。鲨鱼上的各种仪器都尝试了一遍，效果很不理想。端木和露娜强大的精神力，在仓库内的空间中纠缠。所有仪器都没有办法穿透这层无形精神力。
在能见度为了0，仪器基本失效的情况下。唯一能够让外面的人判断仓库内战况的，就只剩下那道冲天的水蒸气气柱。
就在端木和露娜一人一句“我会想起你”之后，它突然静止不动。简的眉眼终于开始舒展，鲨鱼内的杰克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门口出现的蒸汽气柱，都已经被重新控制，这说明端木在和露娜的战斗中还有余力。和之前的情况相比，这要好得多了。
只过了片刻，气柱突然开始向仓库内回流。就仿佛仓库内，正有一头巨大的怪兽在吸气。而在仓库内部，所有的弥漫在空气中的水分，都被端木硬生生投入了水里。和蒸汽气柱正相反，地面上的海水正在缓缓的向外流淌。
和端木一样，露娜也收回了金色的火焰地毯。身旁只留下了一条火龙，围着她的身体游动。而两个人的距离，也随着地面的干燥，越来越近。
身旁的火焰散去，露出了身穿战甲的露娜。她一脸严肃的看着端木，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真的胖了？”
只用了千分之一秒，端木就想到了正确的答案。并立刻肯定的喊了出来：“绝对没有，是我看错了。”
不过这种程度的答案，是不可能立刻浇灭露娜心中怒火的：“但是你说我变胖了！”
认错态度一定要诚恳，绝对不能犹豫：“是的，我说了”
露娜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那你要补偿我！”
端想也没想就答应：“好！”
这绝对只能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刚才还打生打死的两个人，现在却都能够一脸微笑的，站在一起轻松的聊天。
当然，说聊天还不算恰当。根据两人聊天的内容来说。这根本就是露娜方面的工作布置会。在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端木的额角出现了汗渍。他在心中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在说任何人胖。成本太高了！
露娜从来就都比端木聪明那么一点，此时此刻更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所以端木自然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用力吹响了口哨，一直在外面待命的小白立刻飞了进来。下一个瞬间，小白就停到了端木的肩头。端木小声吩咐了几句之后，小白便飞出了仓库。
片刻之后，小白飞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了一些标枪一样的棍子。端木将棍子插入了地面之后，三块虚拟屏幕出现在了露娜面前。
二百八十二
三块虚拟屏幕上分别出现了三个人的影像。杰克，兰迪斯博士还有U38管家。智商、气势甚至包括情感上都完全被压制的端木，并没有失去理智。
在自己的问题上，他可以统统让步。但如果涉及到其他人，那他不能替他们做任何决定。除去一些琐碎的小条件之外，最重要的有三条。
首先她要得到这里的核燃料，其次她要完整的神仆身体样本。这两条端木都已经答应了她，这是端木自己的事情。不过这第三条，她要求共享情报。当然她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提出第三条要求的时候，露娜代表的是联邦政府，而不是她本人。所以端木在这个时候果断的放弃了话语权。现在是让大脑们上场的时候了。
“杰克，兰迪斯博士，管家。这位美女是联邦第五十二区，露娜大校。”
简单的介绍之后，端木就退到一旁，剩下的事情和他的关系不大。端木一个人走到了墙角，面朝墙壁坐了下来。将一切的思绪摒弃，希望能找到刚才感觉。
端木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有了提升，他要赶紧巩固一下。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很快就会有一次不会太轻松的战斗。
没用多长时间，端木就重新找到了，那种和水分子无限亲密的感觉。以前端木感受到的都是各种状态下的水分子。而现在，他好像已经能隐约的感觉到，组成水分子的原子。
不知道过去多久，端木睁开了眼睛。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黑色的头发。就在眼前飘动的头发中，端木看到了一根黑头发。
他已经不记得，上次看到自己的黑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灰白色的发色。突然间见到黑发，让端木的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滋味。
不管怎么说，端木的实力又有了一定的提高，这就是一个好消息。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另一边“四个人”的讨论还在继续。
不知何时，露娜的身边又多出了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黑人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碰巧没有“同情”的端木，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之后，锁定了另外一个白人男子。
对这个白头发的男人，端木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很不喜欢的感觉。于是，端木第一眼就将雷霆归类于，不喜欢的一边。
看起来讨论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端木也没有去打扰他们。他又转了回来，依旧是面向墙壁。双手缓缓抬起，又缓缓的递出。直到拳头距离墙面还有一厘米的时候，准确的停了下来。
收回、再递出，依然是一厘米的距离。第三次的速度有了极微弱的提升，出拳、收回、再出拳，全部都是一厘米的距离。
除了双拳之外，身体所有可以攻击的位置，肩、肘、膝等等，都依次在这里亮了相。不管位置是那里，不管是那种姿势。所有的攻击都会停留在距离墙面上一厘米处。绝对不会有任何偏差。
端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才从这种状态中苏醒过来。
这时，他们的讨论已经结束了。看样子应该是达成了某些共识，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
五十二区，作为美国联邦最神秘的部分，拥有几乎所有的权限。所以，在露娜提出用她掌握的情报，交换杰克他们的情报时，杰克立刻变得十分的专业。
谈判中，最重要的两个要素。第一，自己掌握的筹码；第二，对方的底线。
露娜的身后，是整个联邦政府留下的情报网，庞大的资料库，太空中数量不明的卫星。本来她在这场谈判中拥有筹码上的优势。但兰迪斯博士的出现，让筹码回到了一个水平线上。
而此时，对露娜的底牌大概有数的杰克，便开始接管这次谈判的主动权。经过了看似激烈，实则早已进入杰克设计的谈判之后。
露娜代表她所属的联邦政府第52区，与杰克所代表的木小队之间，达成了一系列的条款。
端木走到了他们中间，杰克简单的把他们讨论的结果，向端木进行了一次通报。大体上就是，双方定期进行情报交换。还有一部分的技术的有偿交换。
这其中，露娜最最关心的就是这种鲨鱼的飞行技术。宙斯集团在很多的领域，都走在了世界的顶尖行列。其中有很多，都可以称之为跨时代的技术。
鲨鱼的这种奇特的飞行技术，谐波共振技术都算是其中之一。既然大家达成了共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做一些正事的时候了。
取氚和氘的事情，端木并不准备让别人插手。这是他答应露娜的事情，而且这两件事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到。
在一副哈里斯堡核电站平面图旁，管家说道：“根据辐射的强度来看，氚和氘被什么东西从仓库里取走之后，便送入了二号反应堆中。那里的辐射强度是整个基地中最强烈的。”
端木点了点头说道：“首先确认神仆的位置，先解决他们。”
另一个屏幕中，传出了兰迪斯博士的声音：“是他，不是他们”
“DAX系统已经开启了。如果一切都顺利，这个时候，他们都应该已经变成他了。”
端木疑惑的问：“鲨鱼不是在阻隔信号吗？”
管家立刻出现，解释道：“隔离信号没有问题，这一次DAX系统自主运行的结果。应该是达到了一定的条件之后，DAX系统开始了自主运行。”
端木又问：“融合了多少个？”
管家回答：“也是八个。”
在鲨鱼控制舱内，一直被端木和简当成沙发用的领队，也是融合了八名神仆之后出现的。端木占尽了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能够战胜当时神仆领队。
如果没有小蝮蛇的横空出世，那结果会怎样，谁也说不好。但现在好了，有小蝮蛇在，就只需要一个咬中领队的机会。
由他和露娜联手的话，想要制造一个这样机会，并不算十分困难的事情。
这名领队已经被两人预订了。
二百八十三
在末世中生活，计划永远都只能作为参考，经验主义真的会害死人的。
前一天还空地，也许隔一天就会被茂密的植物占领。昨天还是安全的生物，今天就有可能携带了致命的毒素。因为这个世界变化的太快了。
几个小时之前，端木刚刚领教了“八合一”的神仆领队有多么强大。而谁又能想到，几个小时之后，遇到的第二个，竟然比第一个还要强大。
端木和露娜联手之下，竟然也没有能够形成绝对的压制。从他手中短剑中延伸出的剑芒，几乎已经凝成了实体。它比传说的任何神兵利器都要锋利。
作为一个实验型核电站，哈里斯堡核电站中的所有建筑，都是由重混凝土浇筑而成。其厚度和坚固程度，根本不是一般混凝土能够比拟的。
却依然无法阻挡这两道剑芒的锋利。一道道整齐的切口出现在墙壁上，就连重混凝土中掺杂的各种晶石，也都被整齐的切开。
刚刚一次接触，端木就差一点被这恐怖的剑芒“一刀两断”。如果不是他刚刚又有了突破，冰甲又加强的几分。这一剑就有可能让他重伤。
被小小的吓了一跳的端木，立刻还以了颜色。浓重的雾气瞬间出现在战场上，就仿佛它们根本就在那里一般。组成雾气的小水珠中，都带有端木的精神力印记。
在神仆的精神力没有超过端木之前，他在浓雾中就只能拥有和正常人一样的视野。只能靠基本的感官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因为这里每一滴的水的重量，都是正常大气压下同体积水的三倍。这里就是端木的世界。
当然，端木的世界中不光有神仆领队，还有一个大美女。端木拉着露娜的手，和她一起在迷雾中安静的走着。她们发出了所有声音，都被周围的水珠吸收，没有一丝泄露。
拉着手，是因为需要共享端木的精神力，只有这样才能看穿迷雾。当然，也不是非要有肢体接触才可以共享。但肢体接触的效果肯定是最好的。
无法和外部联络，更加无法接通主机。没有了大脑的支持，神仆领队只有十分之一的脑容量，并不能拿出一个有效的行动方案。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安静的看着。端木以为自己有很多话说，却在握住这只手之后发现，原来什么都不用说。
十几米外，手持双剑的领队谨慎的移动着，短剑上的剑芒几乎开到了最大，足有十几米长。所有探测设备全部的效果，全部被压缩到了最低点。两道剑芒就是他的导盲棍。
换句话说，他只有十几米的感知范围。超过了这个范围，哪怕只有十公分，他都无法感知。实际上，有很多次，他的剑芒距离端木他们的距离，就只有十公分。
两道剑芒匀速的划过周围的空间。突然，神仆领队感觉自己的剑芒碰到了什么。在接下来的半秒中内，两道十几米长的剑芒，划过了那里每一寸空间。
就在这半秒钟内，剑芒对这里进行了上百次的反复切割。将那个物体从一个，彻底的变成了一堆。半秒钟内的上百次攻击中，没有一次重复攻击。这种恐怖的准确性和条理性，也就只有这种人造怪物才能拥有。
剑芒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慢悠悠的速度。三十秒后，领队离开了那里。而端木也就在他离开之后，出现在了那堆东西旁边。
他的脚下是一堆冰块，一堆看起来和白银没有区别的冰块。它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很难能够再看得出遭遇剑芒之前的摸样。
几十秒之前，它们的前身是一个和端木差不多高，差不多身材的冰雕。这个冰雕的重量几乎是端木的十倍，可想而知端木将冰分子压缩到何种程度。同时，冰雕中还填充了端木大量的精神力。
相比那些重混凝土墙壁，这个冰雕的防御力起码要高出十几倍。即便如此，还是连一秒都没有能够坚持下来。清晰、整齐的切口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剑芒的极限。
端木感受着手中的碎块，有些疑惑的说道：“同样是融合了八个伪神仆，这个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个，起码强出一倍。”
“你之前遇到过？”
端木点了点头：“就在几个小时前，那头鲨鱼就是那时候抢来的战利品。”
露娜看着端木：“有计划？”
端木淡淡的说道：“全力攻击，一次搞定。”
露娜的眉头一挑：“我需要活体组织。”
端木很自然的捏了捏露娜的手，说道：“八合一的领队没有那么脆弱。打碎他的精神力护盾之后，我们贴近他。”
露娜点点头，从身后掏出一个金属面具，戴在了脸上。端木松开了手，整个人瞬间便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迷雾中端木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停了下来，他还需要等一个帮手。对于自己的小蝮蛇，对于鲨鱼上的那头被麻痹的神仆领队，端木都没有告诉露娜。
相信以露娜的智慧，她的心中早已经有所猜疑，但她也没有问端木。就在他们俩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他们就有了这种默契。
纠结的复杂的关系中，两个人都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中，藏着他们对另外一个人特殊的感情。如果在几个月前，他们两个必将是你死我活的一对仇敌。
但在今天，在末世，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当两人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他们都有了新的选择。
端木抬起头，在他正上方的迷雾也随之散去，天空中出现了小白的身影。一收双翼，俯冲而下，在马上就要接触迷雾的时候，爪子一松将小蝮蛇丢了下来。
被当成炸弹一样空投下来的小蝮蛇，并没有对飞行有任何不适应的情况。相反，它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小兴奋。并没有回到它平日里待的地方，而是一路向上，来到了端木肩头才停了下来。
端木的指尖渗出了几丝血液，汇成了一枚血珠。端木轻轻的将血珠弹入小蝮蛇的口中。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接下来，它才是最重要的那个角色。
二百八十四
在端木的计划中，小蝮蛇是那个最后，一锤定音的重要角色。但计划这种东西，都只是用来参考的。刚刚看到那堆碎冰的时候，端木的心中就已经将这个计划，放到了备选的位置。
这个神仆领队的强大，让端木意外。第一次接触就差一点受重伤，同样让端木意外。端木也无法确定是否有第三次意外的发生。所以端木只能让这可能发生的意外，无法出现在小蝮蛇的身上。
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让小蝮蛇出嘴的。但是，那里又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又一个银色的冰人在端木的身前缓缓的长了出来。就像之前那位英勇就义的前辈一样，这个冰人的外形基本上就是按照端木的样子做的。不过这一次端木并没有立刻将它派出去，而是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接着冰人就又产生了变化，个子变矮了，身材也消瘦了一点，看起来就像杰克。
虽然神仆领队的脑袋不怎么聪明，但记忆力却十分的好。端木可以肯定，他一定会记住刚才攻击过的东西。当然这是明面上的借口，至于他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银色的冰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剑芒的范围。而同时，端木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迷雾中。
当他再次停下，已经在神仆的另外一边。一个看起来很像兰迪斯博士的冰人出现在端木身前。然后又换了一次位置，这一次出现的，是那个看起来不是很令人喜欢白头发男人。
三个冰人，加起来也只用了一秒半的时间。就全部变成了一地的碎冰
就在神仆挥出最后一剑的时候，他身旁的迷雾突然便消失的一丝不剩。不过这种情况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下一刻，所有的碎冰同时炸裂，神仆的躯体瞬间被细碎的冰晶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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