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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人-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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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所及，全部都是这种植物，和它们的猎物。同时控制几十支冰刃，对现在的端木来说，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但他并没有精力去仔细的控制每一支冰刃。而结果就是，他们走过的地方，不光植物被绞碎，连那些猎物也全都被绞碎。
快速前进了三分钟之后，端木又看到了一堵土墙。这一次端木根本没有给它们自己躲开的机会。丢下兰迪斯的同时，双腿肌肉猛然爆发，瞬间将端木的速度提升到了一个对人类来说，十分恐怖的速度。
在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闪光。简和兰迪斯仿佛听到一声爆鸣，却无法确认。因为这声音瞬间出现，又在瞬间消失。
嗡……
长刀在端木手中发出嗡鸣，似乎是在发出舒爽的呻吟。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刀端木自己也感觉砍的很爽。
水幕将所有的杂物都挡在了外面，而冰刃则迅速的将周围的一切都切了一遍。
又是光，但这一次肯定不是日光。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通道，让端木感觉十分眼熟。因为这就是他与兰迪斯第一见面时的背景。
眼前是一条找不到确切的光源，却明亮无比的的通道。在这条通道中行走，你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就像在医院的无影灯下一样。
在光线能够照到的地方，端木没有看到一根枝条。难道这些植物惧怕光线？端木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兰迪斯立刻进入了研究状态，低头沉思起来。
仅仅几秒钟后，兰迪斯就有了结果：“把水幕里的东西送到通道里，简注意看有没有变化。”
经过这几分钟的时间，水幕中的小东西又变大了不少。现在看来它们就像是水中的杂质，在光线下十分明显。
水球包裹着几个小东西，缓缓飞入通道中。在端木的控制下，水球中的水是绝对不会流动的。但这些小东西的位置却产生的变化。
简取下了墨镜，那双世界上最美丽的瞳孔，牢牢的锁定了端木控制的水球。
“它们在动。”
“频率再加快。”
“开始蜷缩。”
端木突然插了进来：“它们再吸收周围的水分。”
兰迪斯立刻说道：“区别对待，对比效果。”
端木闭上眼睛：“左半放开，右半控制。”
简缓缓的说出水球中的变化：“左边体型开始膨胀，右边开始萎缩，好像正在死亡。”
“左边水的吸收速度增加。”
“停下了。”
“没有反应了。”
端木睁开了眼睛，水球也缓缓的飞了回来，悬浮在端木的手上。这时水球中的小东西，都已经不再小了。左边的几个都已经长到几厘米长，看起来就像是植物的根须。而右边的几个已经干枯，并且缩成了一团。
在这些小东西的身上，端木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动静。简也是一样，没有任何的发现。基本上可以肯定，它们死了。
结合实验的结果，兰迪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种植物应该是厌光的。通道中的这种光线就是模仿太阳光的，相似度超过95％。应该日光中的某一种光线可以令它们脱水。即使有足够的水源供它们吸收，最终它们也会死于水中毒。就像水球中的这两种一样。”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可见光中的一种。也一定不会是紫外线。基地中到处都有紫外线灯。我猜测应该是红外线令它们脱水。”
端木说道：“也就是说，楼上我们见到的那座水晶太阳，的确是为了植物研究而建造的。不过它不是帮助植物生长，而是为了阻止这种植物扩散。”
兰迪斯点头：“应该是这样。”
端木指着通道问：“也就是说，通道的另一边没有这种植物。”
“没有，但更加危险。”兰迪斯看着通道说道：“按照一般程序，基地封存后，生物主机进入沉睡状态。主机周围的安全等级会提升到顶级。”
端木道：“也就是说现在通道很危险！”
兰迪斯指了指通道：“弄一个大一点的水球送进去你就明白了。”
根据要求，端木弄出了一个和人体大小差不多的水人送进了通道。开始并没有什么变化，直到水人到了通道中段，通道中突然出现了两道光束，瞬间划过水人身体。
端木可以感觉到，这两道光束中蕴含了极高的温度，就是钢铁也能瞬间切开。水人毫无阻隔的被切成了四份，但并没有坠地。
紧接着，通道中出现了八道交叉的光束，将水人瞬间切成了无数块。但端木依然没有让水人收回，还控制水人将刚才蒸发的水分，重新吸了回来了。
而下一刻，八道光束变成了六十四道。这一次端木没有继续下去，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端木和简的目光都看向兰迪斯，意思很明显：你让我们来的，这个问题你来解决。
兰迪斯准确的接收到了，端木和简的眼神中传递出的意思。然后很坦然的说道：“我没办法！”
兰迪斯看着简身后的真相说道：“如果罗伯特在，这个问题瞬间就能解决。但现在他不在。如果杰克在，有一台电脑加上一点时间，也可以解决。但他也不在。”
端木除了无语，还是无语。这就是人生啊，计划中的双保险，到现在一个都没有了。所以说，人还是要靠自己。
盯着通道看了好一会之后，端木突然问：“刚才那种光束就是激光吗？”
“是。”
端木又问：“激光在水中会折射吗？”
“会。”
吭……长刀深深的插到了脚下。端木回身跑向了黑暗中，找到了一处水汽相对丰富的地方，他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端木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变成了深邃的蓝黑色，双臂缓缓张开。空气中的水汽以惊人的速度向端木聚集。
这片空间中所有的水分，都被端木强行召唤到了他身旁。一个巨大的水团，在端木的身前渐渐成型。但这个水团距离端木的要求，还有一定的差距。
端木再一次加大了召唤的力度。这一次甚至就连植物体内的水分，也被强行的召唤了出来。水团越变越大，最终填满了整段通道。
两分钟后，走过完全被水塞满的通道后，三个人终于站到了主机室的门口。他们和主机之间最后的障碍，就是眼前这堵厚重的金属大门了。
几十吨水在端木的控制下，塞满了通道。令这些光束全都偏离了原本的目标。此时他已经没有余力对付这道门了。
“简，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真相’到底有多强。”
三百零七
当罗伯特的身穿燕尾服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包括端木在内，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幸福。
在这之前，端木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想念一段程序。而现在，他真的觉得生活中不能没有他。起码在这座基地中，不能没有他。
一丝不苟的头发服饰，加上无可挑剔的礼仪，罗伯特又回来了：“兰迪斯博士你好，木先生你好，简小姐你好，很高兴能再见到各位。沉睡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我由衷的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
眼看他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端木立刻打断了他：“我们也很高兴，叙旧放在以后，现在办正事。”
罗伯特微微欠身：“如您所愿。”
熟悉的灯光终于又亮了起来，罗伯特开始接管这座基地。首先他开始了自检，从最基础的动力系统开始，逐个检查。
“保证所有的门都不会打开。”
端木留下一句话后，便冲出了主机室，他还是有点担心小黑，顺便也有点担心杰克。他现在要去接他们过来。
端木一个人的时候，速度非常快。之前三分钟的路程，现在他只用了不到三十秒。拖在身后的长刀，在地板上带出了一溜火花。这一路快速的移动，长刀已经被磨的很热了。
远远的，又看到了那一堵会自己动的墙。和上次一样，现在端木依然不想给它自己躲开的机会。端木眼中寒芒闪动，空间中的水汽突然开始暴动、聚集。包括植物体内的水分，也开始向外急速流失。
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长刀由下而上撩起，带出一串火花的同时，将这堵墙一劈两半。飞溅的火花立刻点燃了干燥的的枝蔓，火苗随之窜起。
刚刚窜起的火苗，还没来得及舒展身体，就被一枚水球浇灭。端木只是想印证自己的想法，并不是想用火烧这些植物。
当然，也只有端木这种，有信心瞬间灭火的人，才敢在这种密闭的环境中点火。
再次来到和小黑分开的地方，发现他和杰克都已经不在那里了。地面上由五枚脚印组成的箭头，明确的指出了他离开的方向。端木一路追过去，发现小黑和杰克此刻正站在一片阳光中。
冰刃飞舞间，端木同时强行凝聚水汽。也说不清是先将它们绞碎之后，才变得干枯。还是先变得干枯之后，才被绞碎。反正最后剩下的，都是干枯的碎片。
这里应该是基地的边缘，阳光是从一处破口射进来的。这应该是当初基地外土石坍塌时，造成的破损。从这里还能清楚的听到，外面湖水拍岸的声音。
当然，端木此刻听到更多的，还是海兽的怒吼和它们愤怒的拍水声。期间，端木还能听到小白得意的叫声。
太阳光对这些植物很有杀伤力，所以端木索性将这处破损再扩大一点。两记重斩，加上一记强劲的回身踢。这处破口直接从通风口，变成了落地大阳台。
午后的阳光，一点也不懂得客气，一下子就冲了进来。阳光照入的一瞬间，端木立刻感觉到空气中少了很多东西。之前还试图靠近这里的植物，全部都缩了回去。远远的避开太阳光能够照到的范围。
就在这时，端木的头顶传出了罗伯特的声音：“能源系统运行正常，卫生系统运行正常，通讯系统正常，水循环系统正常，动力系统正常……基地完整度98％，已经全部控制。”
罗伯特已经接管了基地，这是一个好消息。
端木随即问道：“这种植物有资料吗？”
罗伯特回答：“硬盘有备份，已经开始破解加密，还需要138秒。”
“简，留在那里，看住兰迪斯。不要出去。”说完端木就夹起还在昏迷中的杰克。跳到小黑背上，张开了水幕，冲入了通道。
有充足日光的这里，本来是安全的。但端木不能等，就在植物退却之后，端木看到了几个干瘪的人形物体。端木看第一眼，就确认这不是人类，而是丧尸。
端木在它们的身上看到了统一的服装，同时手脚都被绑着。端木相信这些应该就是试验用的丧尸。
和墙上挂着的人类一样，这里的丧尸也同样被寄生了。现在杰克和小黑有没有被寄生，端木也无法确定。所以他要尽快和其他人会合。
在通道内的奔跑，小黑的速度被压制了很多，基本和端木持平。刚刚被绞碎的植物，还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复原。端木也不需要再费力召唤冰刃。
三十秒后，小黑跑入主机室。端木跳下马，立刻解开杰克身上的束缚，平放在地上。
端木语速很快的问道：“他们两个都有被寄生的危险，有什么办法？”
兰迪斯紧盯着主机屏幕：“全身无死角日光浴，可以清除体表的孢子。如果进入体内，我暂时没办法。”
对资料的解密还需要几十秒，这个时候端木只能将杰克和小黑带到通道中。这里通道中的光线，号称与日光相似度达到95％。全身日光浴，就要靠它们了。
在这个过程中，端木不得不艰难的说服自己。因为他需要将杰克的衣服全部脱掉。当然不是亲手，而控制着几支冰刃，像绞碎那些植物一样，把他的衣服绞碎。
通道中是的光源没有死角，所以小黑只要自己随便走动一下就可以了。而杰克就要麻烦一点了，端木要帮助他舒展身体。
端木凝结出了一个水球，将杰克除了头部之外全部装了进去。控制水流，将其四肢分开，达到没有死角的程度。
也许是低温，也许是水，也许是震动，总之杰克醒了过来。就在端木将他扒光，并且装进水球之后。就在端木发现他将要醒来的一瞬间，他又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再打晕他一次。一根冰柱出现在杰克脑后，然后重重的砸了下去。
现在的这种现状，如果杰克醒过来的话，端木怎么和他解释现在的情况。“为了救你，所以把你扒光了，而且装进水球里，并且还摆成了如此舒展的姿势。”
端木摇摇头，在门口立起一堵水墙。不同密度的水体，在水墙中不停流动。可以起到阻断视线的作用。自己看到就算了，不能再让简看到，会长针眼的。
水墙能够挡住墙那边人的视线，却挡不住罗布特的视线。因为这座基地中到处都是他的眼睛。
管家的身影出现在端木身旁：“文件破解完毕，博士正在查阅。”
端木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水球上。
“另外刚刚收到一条来自宙斯集团协助通报。有一头鲨鱼刚刚在我们的西南边降落。任务级别A…S，要求待命，并准备可能需要的支援。”
端木疑惑：“这座基地不是已经标识为废弃了吗？为什么还会收到协助通报。”
罗伯特解释道：“是范围性通报，没有具体目标。只要主机权限达到标准都能收到。还有另外一条消息，你会感兴趣。”
“什么？”
端木面前出现一个窗口，窗口中播放的视频，立刻将端木的注意力，从杰克和水球上吸引了过来。视频中的这些个生物，端木都很熟悉。
包括端木自己，神仆还有神仆领队。这正是在US38基地时留下的视频。这段视频，在兰迪斯博士的不作为中，被发动到了宙斯的总部。
端木的特殊性和强悍的战斗力，立刻引起了集团中一些人的重视。就在这个时候，宙斯集团在核电站又损失了一队神仆。这让集团中层的目光暂时被五十二区吸引，将端木这件事暂时放下。
但放下，不代表不再理会。宙斯集团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罗伯特继续说道：“从集团发出的通报要求：各个基地和行动单位，发现视频中的个体之后，立刻汇报并抓捕。”
罗伯特顿了一下之后说道：“抓捕你的任务，等级也是A…S。”
三百零八
端木问：“和我一样的等级，代表了什么？”
罗伯特说道：“和你一样有研究价值，而且需要是活体。”
端木淡淡的点头：“我明白了。”
半个小时后，端木骑在小黑背上，走出了古堡的大门。在端木的肩头，小白时不时的甩动脑袋。她背上多出的东西，让她有些不适应。
端木坚持一个人去看看，简被留在这里看着兰迪斯和杰克。对于端木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不认路。但一般的通讯器，根本承受不了他战斗时的低温。
所以只能在他周围的东西上想办法。小黑本来是最好的选择，但端木现在越来越喜欢，将小黑一起用冰甲包裹起来。小黑也被排除在外之后，就只剩下小白了。
用一条弹性背带将通讯器固定在小白的背上，小白就成为了端木的移动通讯器。小白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佩戴通讯器，那一次是和小丑JJ配合。不同的是，那时的通讯器比这个要小很多。
设备尺寸大，自然有大的好处。比如声音清晰，通话质量高等等。关键的是还能看到一个十厘米高的，惟妙惟肖的虚拟小人。还同时能显示一个，不大于一立方米的虚拟场景，比如一副地图。
虚拟地图上显示着罗伯特设计的路线，各种地貌一目了然。
罗伯特说道：“西南偏南15°38′，直线距离应该在260公里，实际距离330到400公里之间。”
端木看了几眼地图之后说道：“有小白在，不用避开小型水域，重新设计一条路线。”
这时罗伯特突然说道：“鲨鱼已经降落，刚刚得到了那支队伍的编号，099”
小黑的背上，端木查看着地图随口问道：“099，有什么特殊含义？”
“特殊含义就是，你最好现在停下来，然后调头回来。”这次说话的小人变成了杰克的样子。
端木扫了一眼小人，淡淡的说道：“你的气色不错。”端木的话音还未落，杰克连打了几个喷嚏。
端木精确的控制了脸部肌肉，绝对没有露出一丝的异样。但很不成功的是，他的眼神中却还带着笑意。小人立刻换成罗伯特，但发出的声音却还是属于杰克的。
这声音中充满了怨念：“托你的福，我现在很好。不过你就不太好了，你最好立刻停下来，然后原路返回。”
端木淡淡回道：“我在等你说理由。”
“阿嚏，让罗伯特和你说，阿嚏……”
罗布特的身体中终于发出自己的声音：“编号099说明这支队伍是神殿的直属部队，他们的代号是神卫。”
端木愣了一下，心想这些名字真够雷人的。
“又是神，又是神仆，神卫以后还会有什么？侍神，从神，下位神，至高神？”
罗伯特说道：“神卫已经是常规部队中最强大的了。根据计算，和他们遭遇之后，你很有可能会被擒获。所以杰克先生希望你回来。”
“神卫很危险？”
罗伯特解释道：“每一个神卫都可以单独消灭一支神仆小队。和神仆相同，十三名神卫一队。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么多神卫。”
端木嘴角微微上翘：“那要试过才知道。”
端木手臂扬起，小白一展双翼飞上了天空。同时也宣布这次通讯结束。拍了拍小黑的脖子，他的速度立刻提升了一个档次。
两百多公里，还是需要跑上一阵子的。
……
时至今日，普通丧尸已经开始进入了生命末期。普通的T1丧尸，已经开始大面积死亡。末世中的食物链，又将面临一次大的变化。
距离端木两百多公里之外的一座城市的废墟中，一个消瘦的人影小心的躲在岩石后。一个变异鼠群正在围攻一群丧尸。
这样的争斗在这座城市中，每一天都会发生。几百万的丧尸，在这几个月中已经养活了无数的变异生物。而其中一部分变异生物，又养活一些人。
这些曾经是人类的丧尸，养活了另外一群没有变成丧尸的人类。也可以说，他们是吃着它们的肉活下来的。而“它们”曾经也是“他们”。
而现在这个人要做的就是，等待这群老鼠吃饱。在变异老鼠的社会中，强壮的，可以捕猎的个体，都是首先享受猎物的。它们吃过之后，才轮到那些相对较弱的未成年鼠。
在变异老鼠的社会中，没有年老体弱的个体。因为它们都已经成为了，其他强壮个体的养料。少年要等的，就是那些未成年的变异老鼠。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捕猎。选择的藏身地处在下风处，而且全身上下没有露出一点的皮肤。就连风镜的气孔都被堵死，尽量控制自己的气味不会外泄。
安静的等待的几分钟后，丧失群终于被鼠群全部推倒。强壮的成年变异老鼠开始进食，而同时，藏在一旁的未成年变异鼠，也都跑了出来。这个人等的就是它们。
丧尸身上有价值的东西本就不多，被成年变异鼠吃过之后，剩下的就更少了。这些未成年的变异鼠，如果想要活到成年，就必须要全力争取每一口食物。
在成年变异鼠离开的一瞬间，这些未成年变异鼠就同时冲了上去，疯狂的争夺地上的食物。这种场面，在这座城市，也是每天都会发生的。
它们推挤，甚至是撕咬，相互间没有丝毫的退让。只有最强壮的个体，才能获得活下去的权利。这是大自然定下的法则。
争夺仅仅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因为食物都已经没有了。抢到食物的变异鼠，迅速的追向成年变异鼠的方向。而其中几头受伤的，则被落在了后面。
小心的从藏身处爬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几头变异鼠。并在靠近之后，锁定了其中受伤最重的哪一个。
小心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适合发力的姿势之后。他缓缓的从身后抽出了两段粗糙的金属条，握在了手中。
深吸一口气，这个人猛然跃起。
啪啪……
人还在空中，他手中两支金属条用力互击，擦出了大片的火星。
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火星仿佛收到什么牵引一般，汇聚都了一起。最终竟然形成一枚人头大小的，橘红色火球。剧烈扭曲的空气，说明这枚火球温度绝对不低。
呼……
火球快速飞向了那头被他锁定的变异鼠。后腿受伤的变异鼠，根本来不及躲开这次偷袭。脑袋被火球准确命中，变异鼠毫无疑问的死亡。
变异鼠的尸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但这并不能阻挡它的同类，对它身体的兴趣。他必须在被吓走的几头变异鼠，反应过来之前，将自己的猎物带走。
动作麻利的将变异鼠捆好，扛到了肩上，他很快便消失在城市的废墟间。几十斤重的变异鼠，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算是很大的负担。在废墟间奔跑的脚步依然轻快。
风镜下是一张年轻的脸庞和一双火红的瞳孔。他叫埃文，今年只有19岁。
三百零九
在这座中等规模的城市中，却有三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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