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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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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兵王》的固定更新时间是每个星期的一和五,根据写作的速度,不定时会在星期一和五之间多更新一到两节。
    ……………………………………………………………………………………
    入了冬就不是部队训练的黄金时间,全训部队到了这个时间基本上完成了训练大纲所规定的126天的训练课时,开始忙着送老兵迎新兵,部队也转入政治教育,也好让士兵休息调整一下为明年的训练打好基础。但是鸿飞所服役的部队不同,这都快“入九”了士兵们还在操场上摸爬滚打练的热火朝天。作为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几个集中驻防单位之一,他们必须时时刻刻绷紧随时准备战斗这根弦、弦就像弓起身子的老虎一样,随时可以猛扑出去把猎物按在脚下。兵们拼命训练渴望着一显身手,但这种机会几乎没有过。当老兵们穿着发白军装离开军营的时候,他们带走的是满腔的自豪还有一丝遗憾,自豪的是他们保卫了首都的安宁,遗憾是因为他们没有等到一显身手的机会!
    熄灯号响过以后,喧闹的军营立刻沉静下来,劳累了一天的兵们很快进入了梦乡,把偌大的军营交给了到处游荡的西北风。
    新一班也按时就寝,班里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两天的训练强度慢慢加大,新兵们累坏了。
    鸿飞没有睡着,他被这所部队的训练强度吓坏了。来部队头一天看到的,那一队在刺骨寒风里光着膀子还搞的满头大汗的士兵,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不时闯进梦乡把他惊醒。现在这所军营对鸿飞来说,简直就是他想像中的炼狱,他需要尽快的想一个妥善的办法逃离这里,他快要坚持不住暴露本性了!
    侧铺的兵在磨牙,鸿飞烦躁的在床梯上踹了一脚,“吱吱嘎嘎”的声音消失了,鸿飞叹了口气翻身准备睡觉,明天还有训练等着他。
    “嘟嘟嘟……”一阵喇叭声在楼道里炸雷般的吹响,接着就是一声低沉的暴喝:“紧急集合!”
    “**!‘小喇叭乱吹,全副武装!’出事了!”鸿飞“腾”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抓衣服。
    新兵们被惊醒了,睡眼惺忪的看见鸿飞在穿衣服,也手忙脚乱的去抓衣服。
    “躺下睡觉,没你们的事儿!”陈志军和杨喜一跃而起,狸猫般的从床上跃了下来。不到三分钟的功夫,已经装束停当,摊在床上的被子变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上了背。
    “走!”陈志军把挎包给已经冲到门口又折回来的杨喜丢过去,接着低声说道:“新同志们不许说话,保持肃静!”
    话音未落,他已经冲了出去。鸿飞一跃而起,穿着内衣冲到窗边偷偷看去。整个军营这时已经悄悄的复活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从营房里急速冲出来,一辆辆闭着灯的卡车、吉普车、通讯保障车,还有许多连鸿飞也叫不上名字的特种车辆,像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在“长安街”上排成一路纵队。
    “团长同志,一连集合完毕!应到64名请实到62名,两名哨兵,请指示!”
    “团长同志,六连集合完毕!应到67名请实到65名,两名哨兵,请指示!”
    “团长同志,三连集合完毕!应到59名请实到57名,两名哨兵,请指示!”
    ……
    一队队集合完毕的士兵被急速带到操场上,连长们飞快的跑到一个在暗影里来回踱步的人面前低声报告。
    “同志们,接师作战值班室命令,A地区突发三级事故,命我部前去处置!我命令:实施二号作战预案!”团长言简义骇的对面前的干部们宣布完命令,扭头问道:“政委?”
    “不多说,就两句话!”说话慢条斯理的政委走到队列前低声说道:“我们是张思德同志生前部队,是有着光荣传统的部队,是给党中央站岗的部队,保卫党中央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营、连长们充满杀气的一声低吼,让伏在窗后的鸿飞都激动起来。
    团长一挥手:“各连按预案组织登车,‘尖刀’出发!”
    话音未落,营连长们一哄而散,站在团长身后的参谋向营门方向一指。从团直属队序列里立刻冲出一队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士兵,向五辆后门大开徐徐起步的“大屁股”吉普车跑去。
    “大屁股”一溜烟的向营门开去速度越来越快,士兵狂奔而至腾身而起,就像一串串糖葫芦“飕飕”的窜进车里,眨眼的时间就在运动中登车完毕,五辆“大屁股”组成的车队卷起一阵狂风冲出营区。
    “我的妈呀!这也太牛了吧?”
    “他们怎么先走了?”
    “我们班长不会也跟着去了吧,他走了谁管我们呀!”
    ……
    不知什么时候,新一班的兵们都聚集到了窗边,惊讶的欣赏着老兵们的表演。
    汽车的轰鸣声响起来,团主力出发了。鸿飞低头看了一眼“欧米伽”,从发出信号到全团离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鸿飞心有余悸的吐吐舌头,这样快的速度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的练习,他已经开始为以后的睡眠担心了。
    老兵走的干干净净,营区里安静下来,意犹未尽的新兵们激动的小声讨论着爬回床上去,他们不知道想要达到老兵们的水平,单单一个新兵连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这一通折腾,让武登屹醒过盹来,他看班长还没有回来,索性溜到鸿飞的床前。
    “你干什么?”鸿飞警惕的说道:“我可不会讲故事!”
    武登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想听故事,我想问问你知道‘张思德’是谁吗?”
    “**!你连张思德都不知道?”没有老虎看着,鸿飞像个“大王”一样舒服的靠在床头上,用一付痞子的腔调说道:“知道“老三篇”吗!那里面的‘为人民服务’是毛主席专门为他写的!就是阐明‘重于泰山’和‘轻如鸿毛’的那一篇!”
    武登屹的家庭不象鸿飞的家庭一样有着“光荣传统”,而且武登屹才17岁,这个年龄来当兵他的初中可能都没毕业。这一通“泰山”呀“鸿毛”呀把武登屹听的云山雾罩,他奇怪的看着鸿飞得意的神色,不解的问道:“张思德一定是个大官,要不然毛主席怎么会为他写文章?”
    “切!”鸿飞瞥了武登屹一眼,不屑的说道:“什么大官!就是一‘炭黑子’!”
    “炭黑子?”
    “烧炭的!”鸿飞对武登屹的无知有些不耐烦:“卖炭翁知道吧,烧木炭的,陕西没有煤!”
    “知道,知道!”武登屹笑着说道:“我们那里把挖煤的叫“煤黑子”,我妈妈说,这是侮辱人,不许这样说,应该叫他们矿工!”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鸿飞狡辩道:“煤黑子就是矿工的意思……”
    “什么煤黑子,矿工的!”满腹心事的陈志军和杨喜回来了,把背包随手丢到床上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们在说武登屹老家的煤矿!”鸿飞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不累是不是?武登屹去睡觉!”陈志军把武登屹赶到床上,扭头低声问杨喜:“这次拉动的挺急,而且整团机动出去了,以前拉动只是在操场上点点名就算了。你说,这次会不会是真的有情况?”
    “我也拿不准,本想去老连队问问,没等我凑上去他们就出发了!”
    “真他妈笨,你就不会紧跑两步!”陈志军担心部队真的出去执行任务,他赶不上,心情异常的烦躁。
    “我那敢!”杨喜理解陈志军的心情,不在意的解释道:“团长、老连长都在哪儿看着呢!再说了,就是有任务我们新兵营的也出不去,命苦呀!我们可能丧失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杨喜叹着气,把自己扔到床上。
    “妈的!让这群‘猴崽子’拖后腿了,要不然老子一定是尖兵!”陈志军叹着气把自己扔到了床里。
    两个人满腹沮丧的合衣躺着,丝毫没有脱衣服睡觉的意思。
    门,轻响了一下,王军来查铺了。他按亮手电,在陈志军的脸上扫了一下,笑着问道:“你准备来个省事的,就这样睡了?”
    “哪儿,刚回来!”陈志军笑着爬起来,解开背包。
    “快睡吧!这是演习!”王军给了陈志军一颗“定心丸”。
    “真的?”
    “真的!部队没有带实弹!我问过老连队军械库哨兵,军械库没有打开过!”
    “娘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陈志军高兴的在头上给了自己一下。
    王军的心情同样高兴笑着和陈志军开起了玩笑:“所以呀,我当了排长!”
    三个人一起开心的轻声笑起来。
    这一夜,新兵们没有睡好,怀着不同的心情在床上翻来倒去的“烙饼”。他们有的是对老兵的羡慕;有的是为能来警卫部队服役而激动的,更多的是对训练的畏惧,最起码鸿飞是这样的。
    黎明时分,大院里再次响起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鸿飞被惊醒了,他抬头见陈志军还在沉睡,蹑手蹑脚的跳下床向窗外看去。老兵们正从卡车上跳下来整队,准备点名、讲评。
    果然是演习,不然老兵们不会这么快回来!鸿飞把脸紧贴在冰凉玻璃上,用力向外看,他主要想看看团长长得什么样子,昨天夜里天太黑他没有看清楚。
    鸿飞的目光从队列里搜寻,最后终于看见长的又黑又壮人高马大的团长,从一辆挂着警灯车身侧面写有“卫戍巡逻”的“213”越野车里跳出来,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鸿飞不认识这名团长,他失望的正想离开窗台回到床上去,突然看见政委也从同一辆车上跳下来,对着远处用力挥挥手做了个集合的手势,一大群人立刻飞奔过来。
    司令部讲评!鸿飞惊喜的重新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目光从按照司、政、后站好的队列里扫过,观察的结果令鸿飞异常的失望。这些人全部是陌生面孔,他一个也不认识!
    “完蛋了!”鸿飞在心里哀叹道:“这个部队里找不到“叔叔”,只能去师部想办法了!新兵连不准请假外出,看来要离开这个要命的部队,至少也要等到下连以后!”
    “好看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鸿飞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不知什么时间陈志军已经起床了,正不眨眼的盯着他。
    “老兵、老同志们真威武!”鸿飞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满脸通红的说道:“班长,你醒了?我想看看老同志们……”
    陈志军并不答理鸿飞,低头看了看表,低声吼道:“起床!”
    “起床?”鸿飞惊讶的低头看看“欧米嘎”:“这才六点,还有半个小时呢!”
    “知道还有半小时,你为什么起床?”陈志军冷笑着说道:“既然你喜欢提前起床,那好,我们一起陪着你!”
    “我、我……”鸿飞用力伸伸脖子把冲到嘴边的脏话压回去,转身去撕扯被子。
    新兵们被剥夺了宝贵的半个小时睡眠时间,怨恨的眼神一刻不停的向罪魁祸首鸿飞同志扫过去。
    鸿飞被针芒般的目光刺的浑身不自在,他被陈志军的卑劣行径气坏了,低着头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大骂:“**你妈的陈志军,你***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明明是你担心我们的内务不过关影响你进步,提前起床,你早有预谋!让老子给你背黑锅没那么容易,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八节 新一连一班(七)
    第八节新一连一班
    早操后,新一连在食堂前列队,准备唱歌开饭。不知为什么,部队吃饭前要唱歌。鸿飞小时候曾经固执的认为,饭前一支歌这个光荣传统来自红军时期,那时候红军战士经常性的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盼到吃饭的时间,所以高兴的要唱歌。鸿飞自作聪明的和他的父亲谈起这个观点,结果换来闪电般落在脸上的耳光,鸿飞从此接受教训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部队唱歌不要求音色优美,只要求声音洪亮有士气,所以兵们唱歌都是用喊的,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的喊。
    “一班长,指挥个歌!”刘新年连长背着手站在食堂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的兵们。
    “是!”陈志军跑步来到连横队指挥位置,扬起双手:“革命军人各个要牢记,预备-起!”
    “革命军人各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立刻震耳欲聋的喊声冲天而起,陈志军合着节奏像要砍人一样咬牙切齿用力挥舞着双手。
    队列里,鸿飞拼命忍住笑憋得脸通红,张嘴不出声的浑身打颤,他第一次看到伸直双掌上下垂直运动的打拍子方式。
    刘新年连长听着震耳欲聋的“歌声”满意的向队列踱过来,武登屹弓起手肘碰了鸿飞一下,鸿飞立刻扯着嗓子喊起来:“第七不许调戏妇女们,流氓习气坚决要除掉……”
    一曲歌喊完,连长刘新年满意的走到指挥位置连声夸奖:“同志们唱得不错!一个字:士气高昂……”
    “连长说了四个字……”武登屹小声嘟囔着,鸿飞用手肘碰了碰他,向陈志军方向努努嘴示意他不要说话。
    “哎!同志们就应该这样,什么时候都要士气高昂斗志昂扬,随时发扬见红旗就抗,见第一就争的精神!我们是谁?哎!我们是新一连!一连嘛,什么事情都要是第一,这才是一连嘛!”刘新年讲话的时候喜欢用“哎!”加强语气,他觉得这样说话有气势:“哎!今天同志们表现的非常的不错,我刚才特意听了听二连的歌声,他们没有我们洪亮!哎,我们就要压着他,我们是一连那能让二连超过去,同志们说是不是?”
    “是!”
    刘新年用力挖挖耳朵,大声喊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见!”
    “是!”
    “好一点了,但是还是听不清楚!”
    “是!”新兵们声嘶力竭。
    刘新年向新兵翘起大拇指:“好!最后这声答得好!一班的鸿飞表现不错,脸都憋红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用力了!陈志军!”
    “到!”
    “回去给我好好表扬一下子!”
    “是!”
    “哎!男人嘛,就要雄性一点雄壮一点,更何况我们是军人是要去打仗保卫祖国的。每天捏着嗓子扭着屁股的走来走去,像个什么样子!”刘新年学着某个港台歌星在队前走了两步,新兵们立刻哄笑起来。
    “大家不要笑!”刘新年立正站好接着说道:“哎!我发现咱们连有些个别同志,大声答个‘到!’都不好意思,就喜欢扭扭捏捏的做派!我说这就不对了,如果打仗的时候我这样给你们下命令行吗?”
    刘新年拿出一副故作深沉的表情,无病呻吟的说道:“一排长,请你不要再次伤我的心,咬牙努力坚持把侧翼的山头拿下来,掩护全连发起攻击。”
    队伍里立刻笑翻了天,新兵们和连长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刘新年大声问道:“跟着这样的连长能打胜仗吗?”
    “不能!”新兵们扯着嗓子喊起来,声音明显的比刚才大了许多。
    “哎!这就对了,我们是男子汉嘛!”刘新年接着说道:“退后一步说,将来你们回去探家,一进门粗门大嗓的喊一声:爸、妈,我回来了!邻居家的小姑娘一听:哎!真是老爷们,听听,这嗓音都往下掉钢渣!你要是细声细气的来上句:爹地、妈咪,我回来了!小姑娘会怀疑你裤裆里没有那套玩意儿,说什么也不会嫁给你!”
    新兵们笑得人仰马翻,指导员李浩望着刘新年一个劲的苦笑,心说:老刘的毛病又犯了,在新兵面前一通乱侃,这还有个连长的样子的吗!
    刘新年笑咪咪的等着新兵们笑够了,这才问道:“同志们以后的回答问话、喊番号时该怎么办?”
    “响亮!”新兵们心情愉悦,喊声响亮。
    “那好!听我口令,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刘新年立正说道:“下面说正事!今天上午原定的队列训练临时取消,改为由各班组织学条令!班长们要严密组织,课间休息时不要喧哗,老同志们凌晨才回来所以上午要补觉!明白吗?”
    “明白!”
    刘新年看到指导员向他连连摆手示意没有事情要交待,他代替连值班员对着队伍喊道:“开饭!向右-转,第一列,左转弯,齐步-走!”
    走进食堂,武登屹拉住鸿飞悄悄的问道:“你真大声喊了?”
    “你说呢?”鸿飞抓起两个馒头递给武登屹,反问道。
    “没喊!你挺喜欢偷懒的……”
    “我靠,这就是你对大哥的评价?”
    武登屹怕鸿飞不帮他叠被子了,嘿嘿笑着说道:“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在意!”
    “没事儿,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我!”
    “是呀,谢你!”鸿飞一脸的坏笑:“连长说他听不清楚的时候,你不是要把你家掏粪的铁锹借给他挖挖耳朵吗?”
    “是呀!”
    “我差点笑喷了正忍不住的时候,连长问话了,我借此机会大笑三声!”两个人窃笑起来。
    上午室内学习体力消耗不大。鸿飞三口两口把手头上的两个馒头塞进嘴里,抬屁股就走他要去抢“三把”。所谓的“三把”就是拖把、扫把、暖壶把,也就是多打水扫地,在部队除了训练这也是一种进步的方法。鸿飞对拖把、扫把不感兴趣,他只喜欢暖壶把。去打水的一般都是新兵相互之间没有什么顾忌,难得有几分钟自由活动的时间,而且锅炉房的位置比较偏僻,去的早没有人的情况下,还可以偷偷的抽上一支烟。
    鸿飞拿起两个暖瓶的时候,司马群英急匆匆的赶回来劈头说道:“今天我去打水!”
    “为什么?”鸿飞看着咄咄逼人的司马群英,一脸的鄙夷。
    “你已经连续打了三次,轮也该轮到我去透口气了!给我!”司马群英伸手硬抢。
    “滚开!”鸿飞把暖瓶往身后一藏,一晃肩膀把司马群英撞了出去,沉声说道:“孙子!想要去打水,明日请早!从老子手里抢,小心我砸烂你的爪子!”
    “你***再骂一句?”司马群英也不是什么好鸟,脸一拉指着鸿飞的鼻子威胁道:“我***灭了你!”
    “你大爷的!”鸿飞恼火的把暖瓶抡了过去。司马群英冷笑着一动不动:“砸!不砸你是孙子!”
    鸿飞一愣,突然收起暖瓶嘿嘿的笑起来:“我是你祖宗的孙子!想借老子的手去住院哪,丫,做梦吧!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着被陈志军训吧!”
    “鸿飞我告诉你,这也就是在部队,要是在地方我***早把你废了……”
    “你别得意,在地方还不知道谁废谁呢!”鸿飞满脸堆笑的说道:“丫,就你!都不够我活动手脚的!有时间练练?”
    “好啊!打掉了牙就说自己磕的!”
    “那就这么定了!”鸿飞模仿着陈志军的口吻一锤定音,提着暖瓶得意洋洋的走了。
    鸿飞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来到低矮的水房,探头看看没人,随手把暖瓶一扔跳起来抓住房梁,一个“引体向上”拉上去,抬手把藏在房梁上的一包白“健”拿了下来。弹出一支叼在嘴上,鸿飞从墙缝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惬意的吐了个烟圈。
    鸿飞叼着烟,慢慢腾腾的给暖瓶里注开水。直到听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这才慌忙把烟和打火机原样藏好。
    “来一支,来一支!”一名新兵一手提着两个暖瓶闯了进来,看见鸿飞迫不急待的说:“憋坏了!”
    鸿飞把抽了半截的烟从裤袋里掏出来:“没了,最后半支,将就一下吧!”
    “没问题,有烟抽就行!”新兵接过烟找到打火机点燃狠狠的抽了两口,这才说道:“外烟呀,够冲!过瘾!”
    “你慢慢过瘾吧!我走了啊!”
    “走吧,走吧!”新兵注意力全部在烟上,心不在焉的说道。
    鸿飞急匆匆的低头走出水房和站在门口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暖瓶盖子掉了,热水溅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鸿飞躲过滚烫的热水恼怒的抬起头,立刻惊呆了,陈志军正在一脸冷笑的望着他。
    坏了,被抓现行了!鸿飞心里惊呼,脸上却堆满了笑意:“班长,你怎么来了?”
    陈志军一声不吭扭头走了,鸿飞只好提起暖瓶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回到班里,陈志军摘下帽子用力摔在桌子上,把正在整理内务的新兵们吓了一跳。鸿飞若无其事的放下暖瓶,扭头向他的床位走去。
    “站住!”陈志军指着鸿飞的鼻子问道:“刚才你干什么去了?”
    “去打水了!你不是看见了吗?”
    “在水房你还干了些什么!”
    “打水呀……”
    “说谎!”陈志军亲眼看见鸿飞偷抽烟,没想到他竟然矢口否认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一下子搂不住火了:“我明明看见你在抽烟!说,为什么违反纪律!”
    “副班长只是希望我们不要吸烟,没有命令我们不要吸烟!你不让抽烟,以后我不抽的就是!”鸿飞平静的看着暴怒的陈志军,就像在看一只发脾气的猩猩。
    陈志军的火发不起来了,希望和命令这两个词要看怎么理解了,可以理解为允许也可以理解成不允许,他扭头问其他的新兵:“副班长真是这么说得?”
    武登屹第一个跳出来证明:“报告班长,是!副班长是说希望我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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