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风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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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稳重的6和平面对如此巨变，惶恐不安中没了气度。
　　　　就像往滚油里撒了勺冷水，原本平静而滚烫的油锅瞬间沸腾！幸存者们乱哄哄的像没头的苍蝇，嗡嗡嗡的乱飞，往谷口或者往深山，以变异蚯蚓王Ii为中心离它越远越安全。
　　　　四散的人群中，一道弱小的身影逆流而上，对变异蚯蚓王Ii迈动坚定的步子，莉安双眼黑的亮，一头长无风而动，合十的双手周围空气剧烈波动，她在透支jīng神力，夜sè中莉安的手心里一团闪耀的白芒如心脏般跳动着。
　　　　“杀！”双眼赤红的华安冲到变异蚯蚓王Ii身边，酒jīng在血液中燃烧，狂化里满是野xìng，吞噬着华安为数不多的理xìng，华安要在狂化中保持清醒，把战斗力挥极限。
　　　　嘭！嘭！两拳砸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声若金鸣，华安双拳鲜血淋漓，白森森的骨节露出来，战斗力相差太大，华安的攻击不能破防，双手倒被震伤。
　　　　“哈！”华安出一声不忿的怒吼，身形腾空一纵，双脚踹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蹦！蹦！同样的皮开肉绽，同样的鲜血淋漓。蝼蚁即使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在大象身上留下伤痕，最后受伤的依然是自己。
　　　　莉安站在华安的身边，双手高举过头顶，黑暗的另一半是光明，恍若白昼的华光从莉安手心中冒出，对着变异蚯蚓王Ii飞去，直接撞在变异蚯蚓王Ii身躯上，轰鸣之后尘烟四起。变异蚯蚓王Ii黑亮的皮肤不动如山，这种程度的攻击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给我去死！”张岩冲到变异蚯蚓王Ii身躯另一侧，解开裤子上的腰带，被鲜血浸浴过的碱粉，如浆糊般成了褐sè，一块块的糊在变异蚯蚓王Ii身上，就像黑sè轿车外壳上粘的泥块，顺着车漆往下滑。
　　　　绝望的气息在战场内弥漫，惶恐的浮躁开始焦灼不安，莉安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张岩双眼里满是释然，狂化的华安怒冲冠，有心杀贼却无力回天。
　　　　“你们走！我来断后！”双目坦然的6和平拎着大砍刀站出来：“我是个老兵，你们只是百姓。保家卫国本就是我的使命！”说罢6和平举起砍刀，冷然的看着变异蚯蚓王Ii：“恨只恨我是个老兵，若是年轻，不弄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这一刻头雪白的6和平身躯猛然挺拔健硕，就像山脉横在变异蚯蚓王Ii身前，满脸皱纹都顶到额头上，满是老人斑的皮肤涌起chao红，一双虎目神光外放，散出霆渊的气势。
　　　　“吼！吼吼！！”变异蚯蚓王Ii张口出连串吼叫，红sè的眼珠里全是仇恨，如果没有这帮人，它能平稳升到二阶，而后三具身外化身也能升到二阶，到时一口吞下就能一步登天升三阶，不会如现在这般，只进化到境界不稳的二阶。
　　　　“来吧！”莉安站在6和平身边：“没有生的勇气，但有死的野心。”
　　　　“来吧！”张岩也站在6和平身边：“几个月东躲xī　zang，早腻烦。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来吧！”段铭也站在6和平身边：“小蚯蚓，老子不怕你！”
　　　　“来吧！”“来吧！”6南和6正都挺着自己稚嫩的胸膛，双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越来越多的幸存者不再落荒而逃，不再心神沮丧，挺起胸膛时找到迷路的尊严，就连大后方的潘叔都转动轮椅走过来，停在6和平身边，他们神情坦然，他们目空一切，他们齐声大喊：“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股jīng气神在虚空中汇聚，气壮山河般冲向变异蚯蚓王Ii。变异蚯蚓王Ii被冲的往后倒退，血红眼珠中里闪过惊恐，当它看清眼前只是一群的战斗力不足5的蝼蚁后，血红眼珠里闪过凶狠，张口出一声怒吼，身躯又弓起来。
　　　　“来吧！”人们齐心协力再喊一声，彼此间感觉到心与心从未如此的近，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尊严卑微而惶恐的活着。死并不恐惧，恐惧的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满是行尸走肉的世界。既然没有了怕，也没有恐惧，面对死亡只剩下坦然。
　　　　如果有一天我故去，请让我带走记忆。能放下名利和皮囊，要带走尊严与理想。
　　　　山泉谷前这样一群人，坦坦荡荡面对死亡，维护人类最后的尊严与理想。这一刻他们并不孤独，这一刻他们壮怀激烈。人之所以伟大能成为万物之灵，靠的就是这股jīng气神！
　　　　“吼！”抵御不住人群酝酿的气势，变异蚯蚓王Ii出一声怒吼，弓起的身躯就要弹起，带风砸到人群中，变异蚯蚓王Ii仿佛感觉到温热的鲜血流过冰冷的体表，腥涩的芬芳在触觉里绽放。惶恐的灵魂游荡在天地间，骨骼的碎裂声变奏出鸣响。
　　　　忽然间变异蚯蚓王Ii愤怒的红眸深处惶恐闪烁，一米五粗，十米长的身躯猛然间膨胀。变成一个长十五米，宽两米五，高三米二，四四方方的大家伙。
　　　　“尼玛！”张岩瞪圆了眼睛：“他妹的，蚯蚓会变形？”
　　　　变异蚯蚓王Ii肌肉被撑开，流线型的走势合并在一起，恰好是个大卡车的外形，全部的幸存者面对这忽然的变故，一时全都呆滞，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变异蚯蚓王Ii，看它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变异蚯蚓王Ii有苦自知，进化小下去的身体又被撑回来，改造后的基因随着身躯膨胀而分裂，本就不稳的境界又开始动荡，要降阶了！肚腹里好似有十八柄刀在劈砍，刚进化痛觉神经的变异蚯蚓王Ii，立刻觉察到刀搅般的疼痛。
　　　　车厢里华扬嘴角噙着冷笑，踩动油门，引擎呼啸，彼得比尔特389大卡车十八个车轮转动，每个车轮上都装了尖钉，飞旋转，变异蚯蚓王Ii体腔内血肉横飞。这就是华扬一直依仗，奥普不愿打出来的底牌。
　　　　“它很强大，我不信柔软的内脏也有两万战斗力！”说着华扬把油门踩到底：“通往地狱的卡车启程，欢迎你，淘气的小黑虫子。”
　　　　“别得意，这里没氧气，还不知道谁先死呢！”奥普依然悲观：“明明可以退避，为什么要硬碰硬？”
　　　　“我需要山泉谷这块地修养生息，还需要这条蚯蚓脑袋的髓石，我想回家！”华扬踩着离合挂档，高旋转的车轮转的更快，马力更大，溅起的血肉也更多。接着瓮声瓮气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剧痛在肚腹内蔓延，变异蚯蚓王Ii双眼的震惊化为惧怕，智慧型生物遇到无解的惶恐时，最佳的选择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变异蚯蚓王Ii转动四四方的身躯，往来路上行，庞然的身躯碾开黄sè的碱粉膏浆，擦出下面黝黑的柏油路。它是大地的孩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厚土中。
　　　　“它跑了！”段铭激动跳起来和张岩抱在一起。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老人，此刻兴奋的像两个孩子。
　　　　看着变异蚯蚓王Ii往洞口挪去，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艳阳天，原本视死如归的幸存者们，全都出声声欢呼。
　　　　“不能让它走。”华安双眼赤红在地上爬着，每次挪动都留下四滩血迹：“华扬还在它肚里！”
　　　　“对！”泪眼朦胧的莉安仿佛找到主心骨，立刻说：“不能让它跑，华扬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6和平神情迟疑，双眼中满是踌躇，被变异兽吞进肚子，怎么可能还活着。就在失神的瞬间，6正暴喝一声：“杀！”原本还迟疑的6南，一下冲到6正的前面。
　　　　“杀啊！”在6南和6正的带领下，士气高亢的幸存者们，起对变异蚯蚓王Ii的反攻。
　　　　轰！轰轰！连续三脚轰在油门上，飞旋转的车轮缓缓慢下来，高转动的引擎也停了下来。
　　　　“该死！”华扬懊恼的拍在方向盘上，奥普在华扬耳边唠叨：“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冲动，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吧！变异蚯蚓王Ii体腔内空气燃尽，动机熄火了！”
　　　　“少说点风凉话！”华扬眉头皱了起来：“我死了，你也会变成废铁，现在咱们要同舟共济。”说着华扬打开车灯，借助灯光观察四周，玫瑰红sè**上粘液横流，华扬轻声嘀咕：“不应该啊！不应该！外表如因此强大的变异蚯蚓王Ii，难道里面就没一点弱点？”说着华扬就看到正前方的**上有着一块淡蓝sè的肌肉，连忙问奥普：“那块是什么？”
　　　　扫描过后，情绪低落的奥普jīng神一振，兴奋的对华扬喊：“那是变异蚯蚓王Ii的神经节，只要打碎神经节，变异蚯蚓王Ii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陷入瘫痪。”
　　　　“嘿嘿！”华扬露出憨厚的笑声，从副驾驶上拿起弓弩，脚蹬上限，摇下车窗。车窗外腥涩的空气卷进来，忍住令人作呕的气味，华扬扣动弩弓。
　　　　一箭！两箭！三箭！……机械而麻木的不知道shè了多少箭，那块淡蓝sè的肌肉上插满箭矢，一开始变异蚯蚓王Ii中箭后还挣扎，每次都地动山摇挣扎的很剧烈，惊得外面的幸存者往一旁退散，数十箭后变异蚯蚓王Ii挣扎越微弱，到最后变得无声无息。
　　　　华扬感觉胸腔越来越憋闷，缺氧的眩晕在脑海里升腾，推开车门跳出来，立刻跌落在血泊中，十八个轮胎同轴旋转，变异蚯蚓王Ii内腔里被碾出十八个大血窟窿。
　　　　卡车回到华扬识海中，整个变异蚯蚓王Ii的体积开始缩小。坚持最后一丝清明，华扬跌跌撞撞爬到那块神经节前，拽住羽箭尾翼，用尽全力拉扯，满是羽箭的蓝sè肌肉，立刻被拉扯的支离破碎。变异蚯蚓王Ii最后一点的神经节被拉碎，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华扬转身往变异蚯蚓王Ii口腔处爬，越爬越无力，头晕目眩还想睡觉。忍住疲惫激起求生yù，华扬越爬越慢，越爬眼皮越沉，最后还并幻觉，在幻觉中看到莉安，小丫头哭得稀里哗啦，抱着自己往外拽，缺氧憋闷的胸居然顺畅了，空气里没有腥臭反而是泥土的芬芳，眯着眼睛还能看到周围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人脸，看着他们同样关切的眼神，华扬嘴角浮出一丝苦笑：“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说罢眼睛一闭呼呼大睡。；
第二十二章　世外桃源
　　　　睡得很香也很甜，累脱型的华扬周身像煮开的面条无比柔软，在梦里一只五sè斑斓的蝴蝶围着华扬翩翩起舞，华扬追啊！追啊！追啊！一直追到太阳边，炽热的光照在脸上，烫烫的，晃眼啊！
　　　　华扬不由自主的伸手遮挡在自己面前，微微眯起眼睛，看到蔚蓝sè的长空上挂着一轮圆rì，华扬诧异，这是地狱还是天堂？撑起身体看着远处忙碌的幸存者，地面上那条已经晒成蚯蚓干的变异蚯蚓王Ii，华扬明白还在人间。
　　　　伸手敲打眉心，华扬得意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强大无比的完美体，只要用心找，总有能找到弱点，变异蚯蚓王Ii再能耐，还不是被我干死。”
　　　　“你本事，你能耐，你牛逼，行了吧！”奥普没好气说：“再不去拿变异蚯蚓王Ii的髓石，可就要便宜别人了！”
　　　　华扬是个矛盾综合体，一面他豪爽大方，另一面他死要面子，xìng格高傲，固执吝啬，心眼还小。听奥普说髓石被人拿走，立刻往变异蚯蚓王Ii跑去，嘴里嘀咕着：“老子玩命才弄死变异蚯蚓王Ii，凭什么便宜别人。这颗髓石已经姓华，谁拿剁谁的手！”
　　　　变异蚯蚓王Ii已死去多时，神经节被摧毁后它无法移动，即使基因得以补全，暴晒在烈阳下也无法保持体表的水分，就这样被蒸掉水分，变成蚯蚓干。
　　　　6和平怕变异蚯蚓王Ii未死透，又无法切开变异蚯蚓王Ii外皮，学着华扬从内部瓦解敌人，支开变异蚯蚓王Ii的大口，一片片从变异蚯蚓王Ii身躯内割肉，可怜的黑蚯蚓王刚进化到二阶，就成晒干的肉脯。
　　　　6和平见华扬醒了，立刻笑呵呵说：“你做的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人。整个山泉谷内被梳理三遍，没有变异兽，也没有丧尸。张岩找到粮库，里面存粮数量巨大，足够我们五年的吃食，而且这里还有活水，地势易守难攻，土地也算肥沃，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6和平踌躇满志，指点江山般慷慨激昂：“回来找上一些建筑材料，在山口出修建围墙，最好再找来钢铁修葺个大铁门，四周本就是巍峨的群山，大门关上就是世外桃源！”说着6和平畅想未来：“这边栽种果树，那边种小麦，再远点依靠山势开垦梯田种水稻……！”
　　　　华扬没工夫听6和平喋喋不休，围着变异蚯蚓王Ii转三圈，低声问奥普：“它的髓石应该在什么地方？”
　　　　在变异兽二阶髓石的诱惑下，奥普变得热情起来：“变异兽的髓石都在大脑中，但蚯蚓是低等的无脊椎动物，它没脑！我也不知它的髓石在什么地方。”
　　　　华扬伸手拉着变异蚯蚓王Ii黝黑的外皮，阳光暴晒下黑sè外皮泛起皱褶，没了让人作呕的滑腻体液，里面的肉又都被割了出来，华扬捏在手里感觉细腻雅致，用力拉扯，又感觉坚韧无比。
　　　　6和平神出鬼没，见华扬拽变异蚯蚓王Ii的黑皮，不由感慨说：“多好的皮子！如果能做成皮衣，一定比防弹衣还轻薄坚固，可惜我们的工具强度不够，割不开这层外皮。”
　　　　割不开？华扬踌躇中咬着自己下唇，围着变异蚯蚓王Ii继续转悠，无意间看到变异蚯蚓王Ii口腔里锋利的牙齿，脑袋中灵光一闪，转身问：“你能咬破你的手指吗？”
　　　　6和平点头后诧异：“好好的我咬什么手指？”说着看向变异蚯蚓王Ii的头颅，望着口腔里洁白森然的利齿一时恍然，拍着巴掌说：“到底是你们年轻人脑袋好使，只要能割开变异蚯蚓王Ii的外皮，我给你做个全套防弹衣，从内裤到袜子全都有！”
　　　　华扬满头恶汗，有袜子和内裤的防弹衣，他的口味可真重。6南从蚯蚓王的嘴巴里爬出来，身后拖着布袋，布袋里装满切割成条的肉干，苍白的小脸上挂满汗珠，眉目间却满是喜悦：“华哥，你看这是蚯蚓干！”说着还从布袋里拿出条形的蚯蚓肉。
　　　　华扬捏在手中仔细端详，6和平眉飞sè舞对华扬说：“这肉细腻，可生吃，有嚼劲，味道不也错。还可以与矿洞里的蚯蚓卵混在一起烧汤，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你吃了？”华扬惊诧：“这个肉干有没有病毒？”
　　　　6和平见华扬怀疑，立刻从布袋里抽出一根肉条，直接放在口中大嚼：“龙望天专门做过病毒测试，在肉条里没现病毒基因，矿洞里的蚯蚓卵里也没现病毒基因，是可食用的肉制品。蒋钦还让人堵住矿洞，要搞人工繁殖变异蚯蚓的课题研究，如果能成功，我们将多出一项食物来源，而且还是新鲜肉制品。”
　　　　华扬抓了抓头皮问6南：“我昏迷了多久？”
　　　　6南说：“一天半，大概有三十八个小时。”
　　　　华扬抓住6南继续问：“那你告诉我，在这段时间里都生什么？”听着6南的叙述，华扬才明白自己昏迷后所生的一切。
　　　　华扬被莉安从蚯蚓肚子里拽出来，大家见他生命无碍，只是脱力昏迷，全部幸存者都出欢呼，而后他们学着华扬进入黑蚯蚓王肚腹中，用长刀从内腔切肉，一刀一刀的收获喜悦，也一刀一刀的切断黑蚯蚓王的生机。
　　　　天方亮后6和平让张岩带人去探索山泉谷，很快就找到储备粮库，里面储备的粮食够一万人吃五年。又详细的在山泉谷里排查三遍，确认没有变异兽和丧尸后，6和平才让全部的幸存者进入山泉谷。
　　　　莉安找到6和平，告诉他矿洞里有大批的蚯蚓卵，6和平带人去矿洞，看着整个洞壁穹顶上黄sè的虫卵，6和平下令清除。生物学家蒋钦站出来反对，说蚯蚓xìng格温顺，雌雄同体，适应能力强，可以当做家畜来养。龙望天用简陋的设备检测蚯蚓肉和蚯蚓卵，确定里面没有变异病毒。一时幸存者分成两派，针锋相对。
　　　　场面一时僵持，蒋钦做出让步，请大家吃一锅蚯蚓肉炖蚯蚓卵的杂烩饭后，全部幸存者都同意把蚯蚓当成家畜饲养。蒋钦保证等蚯蚓长到三百公斤后立刻宰杀，把危险系数控制到最低。而后幸存者们爆出极大的热情，改造矿洞，改造温泉谷。原本寂静的山谷逐渐喧嚣，显露出勃勃生机。
　　　　华扬眉头舒展而开，这里越安全，回家的路就越平坦，接着问6南：“黑蚯蚓王的髓石找到没？”
　　　　“髓石？黑蚯蚓王有髓石？”6南摇头：“这几天割的都是肉条，没见到髓石。”
　　　　“奇怪啊！髓石在哪里？”华扬皱起眉头，仔细打量黑蚯蚓王，无脊椎的低等生物，进化出四不像的眼睛，双眼之间有块皮肤黑的亮，难道它的髓石在眉心。
　　　　华扬跳到黑蚯蚓王额头，伸手拍在两眼间的眉心，坚硬而厚重的声音回响。补全基因的黑蚯蚓王肌肤硬到一定程度。想打开这里，看来要用它进化出的牙齿。
　　　　华扬跳到黑蚯蚓王的口腔中，瞄向左上颚那根一尺多长的锋利獠牙，从6南手中接过狗腿刀，贴着牙根往上切，口腔内的肌肉柔软，稍稍用力，锋利的狗腿刀贴着牙根把整颗牙切出来。
　　　　双手抱着沉甸甸的锋利獠牙，华扬再跳到黑蚯蚓王额头上，用尽全力举起獠牙对着眉心刺，嘭！华扬双臂震得麻，獠牙被磕飞，黝黑皮肤上连道刮痕都没留下。
　　　　6和平在躲过蹦飞的牙齿对华扬喊：“没长脑子啊！就你那膀子能有多大力气？要会用工具！”履带隆隆碾来，柴油机轰轰而鸣，挖掘机上6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锋利的牙齿被镶在挖掘机铁臂上，黑蚯蚓王的头颅被固定在地上，柴油机轰鸣，铁臂对着黑蚯蚓王的眉心刺去，嗡！黑蚯蚓王的头颅震颤，地面上的山石碎裂，锋利的牙齿贯穿坚硬的黑皮。
　　　　嗡轰轰！6正又把机械臂收回来，黑蚯蚓王双目间的眉心，露出个小半尺宽的口子。华扬把手伸进缺口，顺着滑腻的体液往里摸，很快就抓到一块六棱水晶般的东西，与此同时奥普放声大呼：“现变异蚯蚓王Ii髓石一块，战斗力……21ooo！”
　　　　华扬难以置信的收回手臂，手掌里紧紧抓着一颗昏黄sè的六棱水晶，六棱水晶的最尖端是一抹翠绿，绿的惊心动魄。
　　　　“这就是变异蚯蚓王Ii的髓石？”华扬看着那一点如同希望的新绿，一时激动的难以言语，抓着髓石的手臂颤动着，手心一热，脑海里冒出一团墨绿sè字迹，任务完成度27225/5oooo。
　　　　华扬拍着空空的掌心，原本遥不可及的五万颗髓石收集任务，现在已经完成大半，回家的希望似乎也变得触手可及，只要再找上几头变异兽，得到他们的髓石，就能够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想到这里华扬眼中流淌出晶莹的泪花，熬了这么些天，终于有了点盼头，回家！回家！我要回家，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触碰的野望翻腾，回家的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
　　　　站在黑蚯蚓王的头颅上，迎着猎猎的山峰，看着逐渐西沉的太阳，华扬吸了吸鼻子，父亲，母亲，你们都还好吗？儿子很快就能回去。；
第二十三章　秩序
　　　　山泉谷内有丰富的地下水脉，在众多水脉里有一汪温泉。温泉在山泉谷西侧涌出地表，云烟缭绕，热力蒸腾。承包商在这里开山凿石，修葺出天然的浴室，整个度假村也以这口温泉为中心，一栋栋别墅错落在林间山地。
　　　　华扬躺在温泉里，惬意的闭上眼睛。龙望天也泡在水里，依依呀呀的怪叫后，才呻吟着说：“这才是人过的rì子！泡泡澡，看看表，舒服一秒是一秒。”
　　　　华扬讶然失笑：“你老还是美克集团的席技师，思想境界怎么就这么低！”
　　　　“不低了！”龙望天打了个哈欠：“这个世界需要能扛枪打仗的军人，而不是我这样百无一用的书生。”说罢又低头叹息一声。
　　　　“你别妄自菲薄，全世界谁不知龙望天的大名，癌症课题都被你攻克，相信你很快能找到消灭变异病毒的法子。”6和平也泡在水里，用毛巾狠狠的擦了擦脸，继续说：“我让搜救队寻找科研器材，同时从幸存者里面给你找助手。”
　　　　“攻克癌症！”华扬双眼闪闪光，掩住嘴巴低声问奥普：“回去时能不能把龙望天抓走？”一个能治愈癌症的席药剂师，在华扬的眼中就是一个闪闪光的金娃娃。
　　　　“理论上可以，但他会知晓你能穿越时空，万一回到2o13，他乱讲……”奥普的声音中带着恶趣：“你会被科研室抓住切片研究。”
　　　　衡量风险后华扬把这点小心思抛出脑海。从温泉池边的拿起浴巾，随意裹在身上。躺在白sè的躺椅上，看着半空中高挂的太阳，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小酌了一口，在心中感慨，这样的生活真**。
　　　　山泉度假村成了无主之物，里面的一切设施都被华扬征用，完善的太阳能与风能系统提供电力，度假村主体完好，一番修葺后，人们又回归文明社会。
　　　　“晚上吃什么？”秀湿漉漉的莉安同样裹着浴巾，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只穿了比基尼。整个温泉池从中间一分为二，左边是男宾区，右边是女宾区。没有荒原上的野xìng与惶恐，莉安的小脸上又多出三分柔弱。
　　　　看着白白净净的莉安，白皙的皮肤熠熠生辉，晶莹的大眼睛，圆圆的，亮亮的。俏皮的鼻子下面是樱红的小嘴，笑起来脸颊上还浮现出两个酒窝。华扬望着莉安洁白的贝齿，一时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