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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纪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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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他成了一个元婴后期的修士。
  弹指一晃的十天,由元婴初阶进入元婴后期,此事若被其他人知道,恐怕要跌破一地的眼球。
  如今,在张岩是海内,藏识金轮第二阶段所藏已经彻底完成,藏识金轮彻底蜕变,四周弥漫着无数细小蝌蚪文,浑厚如海的佛识便在符文之间缓缓流淌,散发着一丝丝璀璨之极的荒凉气息。
  此时的他,神识之力足以媲美化神初阶!
  自踏入修真界以来,张岩其实修习了很多功法,例如吐纳内息的《大无上佛经》、《紫霄噬辰决》,锤炼神识的《藏识金轮》、《星河紫辰》,淬炼体魄的《般若琉璃经》,其他的还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各成体系的剑道、曾夫子所赠的《五行阵法基础》、从李水蝉处学来的炼器之法、从小蔡大师手中得到的铸剑之术……
  有时候,他会甚至不知道该去修炼哪一种。
  不过,此时显然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在等着杀人,杀人之后或许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可能离开青柳巷。
  这个时间段只适合饮酒,过一段看似宁静的日子。
  所以他开了一间炼器铺子,摆了七八件下品灵器。
  所以,他像个无所事事的闲汉一般,每天都要饮酒一坛。
  ==============================================
  三个月后。
  进入寒冬。
  不知何时,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没日没夜地下着,飘在蔚蓝的海面凝结成了晶莹的冰花,飘在鳞次栉比的房屋街角上装扮出一个雪白的世界。
  三个月的时间,哪怕距离最远的北疆之地的修士也已到达了许久。
  仿似蝗虫的修士队伍穿梭在东海之上,游弋在东海平原的各个街口,他们寻找的那人却迟迟没有找到。
  有人开始怀疑其这则消息的准确性。
  但当某天,七寒岛一个叫郭老栓的养珠人被杀时发出的一声嘶吼,却让所有修士心中的怀疑一扫而空。
  郭老栓并没有离开七寒岛,起初也并没有引起那些踏足七寒岛的修士注意,可他毕竟是东浮门弟子流血事件的当事人之一,终究还是被东浮门发现并抓获了。
  郭老栓当然不会说张岩在什么地方,哪怕他想说,也根本就不知道张岩去了哪里。
  屈打成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年任侠仗义的郭老栓如今也并没有丢掉这份铮铮气节,他被抓之后,只是朝四周围困而至的修士大喊了一声,便即用自己手中的长剑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东浮门的修士愕然地看着这一幕,很疑惑一个卑贱的养珠人能做出如此决然凛冽的举动。但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虽没有得到张岩的下落,但最起码他们已知道,张岩的确出现在此地,东浮门之人也的确是被张岩所杀。
  至于张岩的离开……
  如今的东海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又如何能轻易逃窜?
  东浮门杀了一个养珠人,之所以被所有修士知道,大抵还源自养珠人临死前大喊的那句话——
  “我张兄弟会替我报仇的……”
  没有哪个修士会在乎一个卑贱如蝼蚁的凡人威胁,他们只知道,哪个怀揣佛魔宝藏的小子确实就在东海!
  所以,这些来自荒古大陆各个地方的修士哪怕在张岩倏然又消失三个月之后,也毅然没有谁离去。
  他们相信,张岩就在东海。
  甚至可以说,佛魔宝藏就在东海!
  如此一来,那些隐世不出的散修、老怪物、也渐渐得到消息,朝东海呼啸而来。
  人——
  反而更多了……
  第十章 青柳居士
  三个月的时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却可以让胡须和头发变得很长,很长很长。
  如今的张岩就是。
  他原本一直是一副冷毅隽秀、脸蛋很光滑的样子面对世人的,但现在颌下、鬓角却长满了浓密的胡须,一直垂到了胸前。
  而他的头发更是长得像荒原上疯长的野草一般,披散到了腰间。
  幸好,张岩并非一个邋遢不堪之人,他的长发、长须并不脏,只是有点乱而已,大抵可以形容为“不修边幅”。
  三个月的时间,他所开的炼器铺子依旧未卖出一件灵器,那七八件下品灵器依旧像手足相连的兄弟一般,亲密地依偎在一起。
  他依旧每天都去青柳巷口喝上一坛酒,倒是和那对老夫妻混熟了。可惜的是,就在前几天这对老夫妻突然被他们的儿子和媳妇接走了。
  张岩见到了老夫妻的儿子和媳妇,是一对很忠厚的中年夫妇,之所以接走老夫妻俩,大抵是因为碎星城下起了罕见的大雪,天气冷得能冻死人。
  老夫妻俩临走时,就把酒铺交给了张岩看管,分文不取,透着一股热烘烘的信任劲儿,让张岩一下子心情好了许多。
  这份质朴的感情,对于张岩而言,比之得到一件玄宝更宝贵。
  老夫妻俩离开之后,张岩便把酒铺关门了,然后拎着几十坛干辣劣酒,依旧回到自己清冷萧条的炼器铺。
  这三个月他很闲,也不闲,每天都以孜孜不倦的态度去揣摩五行剑道,疲乏时,便和比他更百无聊赖的卜若聊一些有关魔界的有趣事情。
  但这样的日子突然从某天开始发生了变化。
  那天空中依旧阴霾,飘着雪花,有三两修士进入了青柳巷子,然后惊奇地发现了这件炼器铺,更是一眼就被货架上的六七把下品灵器吸引了。
  一个中年,两个少年。
  三人明显是师徒关系,两个少年拘谨地跟在中年身后,陪着中年在这件光线昏暗的炼器铺观摩他们看不出特别之处的灵器。
  中年叫余昌祚,东海碧蟾宫金丹修士,确切来说,他同样也是一名初级炼器师。
  他本是好奇心驱使下,才进入了这个规模称得上寒酸的炼器铺,在看到货架上只有寥寥几件灵器时,他差点扭头就走。但他的目光不经意瞥见一件如意状灵器时,一下子移动不开了,仿似着魔了一般,神色渐渐变得疑惑、变得凝重……
  当他一件一件把所有灵器都看完,脸色已变得极为奇怪,似恍惚、似惊奇、更似遇到了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要关门了。”
  在余昌祚观摩的三个时辰中,张岩一直以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写意地躺坐在位于门前的一个燃烧着炭火的火炉旁。
  此时他依旧坐在那里,只不过开口说出了余昌祚三人进入炼器铺后的第一句话。
  余昌祚这才清醒过来,他望了一眼火炉旁的张岩,神色肃穆道:“不知这些灵器价钱几何?”
  “每件三百颗中品灵石。”
  “三百颗?你这家伙存心讹人嘛!”余昌祚身后的一个少年叫道。
  张岩似乎没听到,双眸凝视着门外缓缓飘下的雪花,仿似出神了一般。
  余昌祚瞪了一眼身后的少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才说道:“价钱比较合理,这七件灵器我都要了。”说着,他就朝储物袋内掏起灵石。
  “一次只卖一件。”张岩瞥了余昌祚一眼,声音依旧极其平淡。
  余昌祚一怔,随即道:“为何?”
  “规矩。”张岩从椅子下方拎起一坛酒,拍开封泥,饮了一大口,这才说道。
  “这是谁订得破规矩?”余昌祚身后的少年又忍不住开口了,他似乎很看张岩不顺眼,似乎认为这家伙总躺在椅子中,是对他们师傅的不敬。
  余昌祚脸色严厉之极地瞪了自己弟子一眼,吓得少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不敢说话。
  “好,我要那件飞剑。”余昌祚把一个装着三百颗中品灵石的储物袋递给张岩,一指货架上的一把剑器,轻声说道。
  “拿走。”
  张岩立起身子,抽出货架上的剑器,递给余昌祚,然后走至门边,已经自顾自地准备关门了。
  余昌祚见此,把涌到口边的疑惑强自塞回了肚内。然后带着两名弟子走出门,走入了风雪之中。
  “师尊,这把飞剑有什么特别之处么?”离开了炼器铺,那个一直未曾开口的少年终究忍不住问道。
  余昌祚喟然道:“岂止是特别,简直就是鬼斧神工之作啊。想不到这小小地方,竟然有如此高人。”
  少年吃惊道:“弟子见那人须发蓬乱,似乎颇为潦倒,怎么会是一位高人?他的炼器水平难道比师尊还厉害?”
  余昌祚只是说道:“为师只是初级炼器师,那人可有高级炼器师的水平啊。”
  少年眼睛陡然睁大,不可思议道:“师尊……师尊是如何看出?”
  余昌张张嘴,似乎要解释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以后你们便会明白的……”
  师徒三人各怀心思踏雪离去。
  张岩望着三人的背影消失,并没有急着关门,而是又坐回椅子中,沉思起来。
  他当然知道余昌祚为何要把自己铺子里的宝贝都买走,因为这七八件下品灵器乃是他按着小蔡大师的铸剑之法和虚阵炼器之法再次淬炼过的仅剩的成品!
  每一件灵器按照质地的不同,被他加持了功效不一的虚阵,并且已小蔡大师铸剑之法彻底又淬打了一番,虽依旧是下品灵器,但其功效和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能把一件下品灵器的威力发掘到这一步,张岩也花费了许多工夫,单只练手就毁掉了十余件灵器。
  如今他储物袋内的灵器,除了货架上仅剩的几件,已经再没别的了。
  若换做他人,必然要为之心疼不已,但张岩如今已是元婴后期,身旁之人皆又用不上灵器,那只有拿出来卖掉换取一些灵石了。
  之所以是灵石,而非兑换其他的灵草、丹药乃至于功法,其实并非张岩贪财,而是说丑儿快要苏醒了!
  丑儿自从在进入万剑界之前,被湖心岛之下的王蛇搞得元气大伤之后,便进入了沉睡之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张岩已从万剑界回到荒古大陆,丑儿反而依旧无一丝苏醒的迹象。
  和丑儿一起进入沉眠的还有小美,小美只是灵气消耗过甚,本身并未收到重伤,张岩并不担心,他担心的是丑儿这个从小便被自己带在身边的风翼兽再也不会醒来。
  但幸好,就在月余前,他突然察觉到丑儿的气息突然变得活泼起来,隐隐有睁开双眼的迹象,自然要准备好足够的灵石供这个小家伙醒来后饱餐一顿。
  丑儿身具上古神兽的血脉,在青木之灵小美口中,张岩更是了解到一丝蹊跷之处。他还记得当年在千羽宗时,丑儿和小美战斗时出现在其背部的一道虚影。
  哪怕张岩如今已是元婴后期的修为,但想起那道犹如荒古凶兽般散发着滔天气焰的虚影,依旧感到一丝心悸。
  那个虚影很强大,强大到张岩不得不怀疑,丑儿这小家伙来历必然极为不简单。
  其实,他自从见到丑儿只吞噬灵石的时候,便察觉到丑儿的一丝不同了。如今,丑儿马上将要苏醒,他倒要好好审视这小家伙一番。
  ==========================================
  自余昌祚三人离去之后的几天,青柳巷里突然多出了许多的修士,这些修士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自巷子最深处的炼器铺内买得一件灵器,下品灵器。
  风雪漫天的碎星城内也渐渐多出一个传言:有一个能够凝结出虚阵的高级炼器师,隐匿在某个巷子里开了间寒掺之极的炼器铺子。
  这则传音极具冲突性和戏剧性,很快便抓住了所有修士的心。
  试想,一个高级炼器师,同时又能够凝结虚阵,其地位该是何等荣耀,搁在东浮门这样的超级势力中,也绝对是地位崇高之极的存在,但却偏偏在一个极其寒掺的地方,开了一件极其寒掺的铺子,这怎能不让人好奇呢?
  摆在炼器铺子内的下品灵器在一天中便被购买一空,甚至因为某件灵器被三波修士同时相中,差点就引起一场战斗。
  最后,被披上一层高级炼器师圣衣的张岩开口了,说了一句“价高者得知”便解决了所有纷争。
  那件下品灵器也被卖出了一千五百颗中品灵石的天价。
  再后来,前来青柳巷的修士越来越多,甚至不乏中土、北疆、南荒的修士。
  炼器铺内的灵器虽然卖完了,但高级炼器师还在啊,只要你支付出一笔价值不菲的灵石,交出一件品阶在玄宝级别以下的法宝,这位高级炼器师能帮你把法宝的威力再提升两成!
  两成啊,已经足够在战斗中保命许多次了……
  张岩自然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低调隐世的高级阵法师,但面对送上门来的灵石,他不介意接一些单子,拿别人的法宝练手。
  当然,毁坏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规定是玄宝级别以下的法宝,便是因为此了。至于工作量,三天接只接一单生意,哪怕出再多的灵石也不行。
  无他,张岩还要修习五行剑道呢!
  渐渐地,张岩又多了一个绰号——
  青柳居士……
  好吧,这个名字的确很难听,但那些修士并不知道他张岩的名字呀,总不能与人谈及这位高级阵法师时,总是带一大串类似“住在青柳巷里边的一间炼器铺子里的高级炼器是”这样的赘述之语吧?
  “青柳居士……”
  卜若以手支着下巴坐在房顶上,望着漫天的雪花,无聊地琢磨其这个无聊的名字。
  他已经好久都没杀人了……
  第十一章 当年的誓言和仇恨
  雪花似掌难遮眼,风力如刀不断愁。
  今年的雪格外大,碎星城已是一个纯白的世界。
  雪花狂舞中,六七人踏着乱琼碎玉施施然朝青柳巷走来,那些雪花甫一落在他们身体四周,仿似遇到了一堵墙壁,纷纷朝别的地方飘去。
  “贝贝师妹,你怎也信起坊间传闻,非要来这破地方。”
  说话这人长得丰神俊朗,唇红齿白,一身青衫,显得潇洒不凡,赫然就是中土恒月宗的裴庆。
  不用说,他口中的“贝贝师妹”必然就是恒月宗宗主陈祥道的女儿陈贝贝了。
  “这可并非坊间传闻,而是却有其事,既然闲来无事,我们去见一见那位高级炼器师,一睹他无双风采,岂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陈贝贝此时穿着一件绛紫宫裳,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垂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外披雪白狐领,更衬得她玉容清丽明艳之极,她俏生生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青柳巷,秋波潋滟,浅浅笑道:“走吧,走吧,若是真的,咱们也拿出一件宝贝让他再淬炼一番,还能结下一段善缘,对吧,嘉贞师兄?”
  张嘉贞依旧如当年一般的模样,身子颀长,双眉似剑锋利,鼻梁高挑,线条明朗的脸上一片刚毅之色,浑身散发着凛冽寒冷之气。
  他似乎在思索问题,听到陈贝贝的话,只是随口说道:“哦,进去看看也好。”
  裴庆笑道:“那好,咱们就去会一会这位高人。”
  在三人身后,龚长老和文长老一直默默不言,只是当有其他修士经过身前时,他们才会冷冷地扫上一眼,眸子里满是警告之意。
  现在的东海之地极为不太平,安全起见,陈贝贝三人外出,依旧由他两个护在四周,以防不测。
  他们五人走至青柳巷口时,恰撞上另一波前来青柳巷的修士。
  甫一见面,便听龚遂低声惊呼道:“是南吕仙宗之人!”
  陈贝贝等人一怔,随即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在五十多年前的千镜城,他恒月宗、南吕仙宗、擎空仙宗、以及寒水冰宫,四大超级势力齐齐派出十余元婴修士来到千镜城,只为抓获怀揣佛魔宝藏的张岩。在此其间,因为在珍珑坊拍卖会上争夺一件玄宝,恒月宗和南吕仙宗变得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连带着两宗修士之间也变得极为不善起来。
  当年龚长老也在恒月宗的修士队伍中,所以自然认出,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正是南吕仙宗之人,并且其中三个,他都在千镜城时见到过。
  这群修士也寥寥五六人,听到龚长老的声音,其中一苍颜鹤发的老者也讶然道:“恒月宗之人?”
  这老者赫然就是楚召云,当年在千镜城中率领一干元婴修士的领首人物。
  他惊异地望了一眼恒月宗五人,随即脸色阴沉下来,冷冷哼道:“阴魂不散,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你们恒月宗之人?”
  陈贝贝一怔,她当年并未参与千镜城的行动,自是不知道楚召云态度奇差的原因,但她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轻笑道:“古人说的好,老而不死是为贼,尤其是碰到嘴巴歹毒的老东西时,这样的人哪怕作为晚辈的我们想问声好,也变得很为难啊。”
  裴庆在一旁道:“为难什么?”
  陈贝贝樱唇晕出一抹浅浅笑意,“向老东西问好,自己岂不是也成了小东西?若不向他问好,咱们似乎有显得对老东西很不敬,你说为难不为难?”
  裴庆大声道:“着啊,就是这个理儿。”
  楚召云见两人一搭一唱,数落自己,脸色不禁变得难看之极,冷声道:“女娃娃,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杀了你!”
  龚长老和文长老连忙上前,挡在三个小辈身前,龚长老冷冷道:“楚道友,贝贝乃是陈祥道师兄的女儿,你若敢动手,信不信整个恒月宗向你南吕仙宗开战?”
  楚召云脸上青光一闪,阴测测笑道:“开战?哼,别威胁老夫,我南吕仙宗何曾畏惧过?”
  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连空中飘洒的雪花似乎也察觉到此地的萧杀感,远远躲开了。
  便在这时,从青柳巷中缓缓走出一人。
  这人长长的须发披散在胸前、背后,只露出一双平静淡然的眸子,他穿着件单薄青布衣,右手拎着一个酒坛,施施然在雪花飞洒中走来。
  这人自然就是张岩。
  此时已近傍晚,每在这个时辰,他总会关上炼器铺,朝青柳巷子外的酒铺走一圈,即便那对酿酒的老夫妻已经早早地离开,他依旧保持这个谈不上有多好的习惯。
  张岩自看清楚了眼前的两拨人,其实他的神识早已察觉到了此间异常,尤其在发现陈贝贝身旁的裴庆时,心中的新仇旧恨几乎瞬间便涌遍了全身。
  当年,裴庆当着张岩的面,以一件法宝肆无忌惮地砸碎、砸平了张岩与父母居住生活十余载的家,张岩岂能忘了他?
  陈贝贝五人是在张岩未曾修真之时,便已接下仇恨的众多仇人中的一撮,而楚召云六人则也是在千镜城中追杀他的仇人中的一撮。
  此时时隔几十年之后,仇敌再次相见,分外眼红。
  张岩已决定灭杀了他们,就在今天!
  恒月宗陈贝贝五人和南吕仙宗楚召云六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张岩,但他们并没有认出这个须发奇长,看起来颇为沧桑的家伙就是自己等人苦苦寻觅的怀揣佛魔宝藏的小子。相反,他们皆以为这就是居住在青柳巷中的那个古怪的青柳居士。
  他——
  出现在这里作甚?
  张岩走至两拨人身前十丈,停顿脚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裴庆身上。
  “你就是青柳居士?”裴庆被他目光看得不自在,不禁开口道。
  张岩摇摇头。
  裴庆恼怒道:“那你出现在这里作甚?”
  张岩嘴角泛起一丝冷意,缓缓说道:“报仇。”
  两拨人同时一愣,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颇为古怪的家伙,心中都没把这句只有两个字的话当回事。
  甚至裴庆还大笑讥讽道:“报仇?替谁报仇?你姘头?你老娘?你老爹?”
  “裴庆!注意你的身份!”张嘉贞皱起剑眉,线条明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裴庆却嗤笑道:“这家伙这副打扮,就像一个乞丐一般,哪用得着对他客气。”
  张嘉贞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无法看透张岩的修为,并不像裴庆那样认为眼前这人就是一普通乞丐,相反,他察觉到此人身上流露出的一丝极淡的杀气,让人不舒服得杀气。
  “裴庆,住口!”龚长老似乎也察觉到什么,言辞严厉之极。
  裴庆一愣,不屑地望了一眼张岩,一副不甘的样子。
  陈贝贝美眸彩光流转,望着张岩,突然道:“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张岩淡漠道:“我确定咱们见过。”
  “啧,这家伙好不要脸,难道见到贝贝师妹貌美,就开始套关系了?”裴庆厌憎地瞪了张岩一眼,不屑道。
  陈贝贝黛眉一皱,玉容上露出一丝歉意,“抱歉,我记不起来你了。”
  张岩依旧以极其平静的声音道:“我记得你就足够了。”
  说到此,张岩扭头朝楚召云等南吕仙宗六人望去,嘴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杀?
  楚召云六人心中一凛,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觉头顶一层虚空陡然破碎,一股滚滚乌光当头罩下!
  不好!
  六人骤然色变,正欲祭出自己法宝,却被乌光彻底覆盖!
  在陈贝贝五人眼中,只见空中突然多出一个竹竿似的人影,双手一挥,乌光仿似潮水一般倾泻而下,将楚召云六人团团笼盖,随即便见那个竹竿似的人影倏然钻进乌光中。
  噗噗噗噗……
  一脸冲极其压抑的闷响之后,乌光陡然消失,露出那个竹竿似的人影,而楚召云等六人赫然不见了!
  六个大活人一眨眼不见了,任谁见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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