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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夙今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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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情人节。”
    “噢!”
    “我们俩在一起过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吧。”
    纪战武的调侃没有给自己带来稍好一点的感觉,反而因为一杯酒下肚,胸中的闷气被激发而涨红了脸,不无想发泄地笑了起来,
    “哈哈!!”
    纪战武眼角里一滴泪光晶莹闪烁。
    大刘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也只能默默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战武啊,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昔日的情人,就坐在你的面前,如果我没有死,现在不就是咱们俩个在过最浪漫的情人节吗?
    我在医院静养的这段时间,已经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云澜已经死了,自己要转换角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三年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对自己而言得之实在不易,云澜有很多未能完成的心愿,一定要在做大刘的这三年完成。我现在时时刻刻都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就是大刘,大刘就是我!我要活得精彩,活得值!
    但是真正面对现实,面对自己的亲人和故友的时候,我又一时放不开,不能马上进入自己现在的角色,这就是所谓的情感滞后吧,理智和情感的不同步造成了我一时的无法适应,但是在刚才见到母亲和丁丁的那一刻,他终于放下了自己内心的枷锁,也就是他说出自己的承诺的那一刻:云妈妈,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妈,丁丁就是我的儿子,我一定尽我的所能照顾你们。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不再被情感所羁绊。
第五章  陌生熟人
    看到纪战武的郁郁寡欢,云澜心里太清楚了那是什么原因了。而此时的他心中油然而生的一个念头是:让身边的人都获得幸福。
    “纪总,你比我年长,以后我就叫你大哥了。你有什么心事不要郁闷在心里,把我当做你的知己,吐露出来,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的苦闷。”
    纪战武看着他真情流露的目光,心中感动,点点头说:“好,你把我当大哥,大哥也正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大刘,你相信缘份吗?”
    “我相信。”
    “我觉得世上最说不清楚的就是缘份。”
    纪战武又喝了一口酒。
    “我记得有这样一句歌词:既是无缘上天为何让我们相见,既是有缘上天为何让我们分离……唉!说的就是我和云澜啊。
    我和她从中学就在一个学校,那时候我们太单纯,只是普通的朋友。一直到上大学四年级时我们才确定了恋人的关系,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们。没想到啊,我和云澜的感情道路会那么曲曲折折,毕业后我在单位被人无端的陷害,蒙受不白之冤。***三年后我才查出来,原来是那个叫梁斌的高干子弟早就对云澜的美貌垂涎三尺,他布置了一个圈套,设计害我,再假惺惺地趁云澜对我误解的时候去追求她。可是云澜和她结婚以后,他这个畜生还在外面找女人……我无能啊,让云澜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却爱莫能助。”说到这里,纪战武拿出一根烟,大刘马上举起桌上带着小小灯罩的蜡烛给纪战武把烟点着。
    “云澜劝我不要抽烟,咳,她看见了会生气的。不过她不在了……你也抽一根吧!”纪战武苦笑了一下。
    “谢谢,我不抽。”
    “我记得你以前抽烟啊。”
    “咳,通过这次死里逃生,我对生命有了新的领悟,我戒烟了。”
    “噢,真的戒了?”
    纪战武看了看手里的烟,把烟也给掐了,
    “你这么说挺有道理,我也不抽了。咳,这段往事我从没有和云澜提出过,甚至无法和她解释,因为我怕刺痛她,怕她因此难过。因为有的时候暴露真相比隐瞒真相更伤人。她一定是对我仍然有这个误会,所以才一起不肯答应我的求婚。”
    大刘默默地听着,他的心里被纪战武的这段话所震动。这段往事她完全不知情,现在才知道纪战武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原来是因为她,而他宁肯受了那么多委屈却还是处处为云澜考虑,云澜真是命薄,这份爱她是无福消受了。
    “真正爱一个人就是为这个人牺牲,为这个人奉献,而不求任何回报。”大刘很平静地说:“老纪,我很佩服你。”
    “我以为一切磨难都已过去,云澜的离婚给了我新的希望。云澜同意和我合作办公司,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制造了几次机会想向她求婚,说来也怪,每一次我准备未婚的时候,都会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所干扰。第一次我要求婚的那天,发生了公司的一个大项目受到政策影响,差点造成巨大的损失;第二次我要求婚的那天,丁丁突然病了……唉,这一次我终于可以向她求婚了,可是她让我等她一个星期。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啊,谁能想到一个星期后,她躺在灵堂里了……我只能在灵堂里把戒指给她戴上,她是再也不会拒绝我了。”
    说到这里,纪战武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战武,你喝多了。”大刘的声音有些颤抖,眼泪也夺眶而出。
    纪战武身子震了一下,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大刘说:“你刚才的口气好像云澜啊!”
    刘天来心中一禀,知道自己的神态十分出格,马上笑着说:“你看你,真是有些醉了。”
    当大刘叫了辆出租车把纪战武送回家,自己走在街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有一丝月光的夜空阴沉沉的,不太宽的街道上,几盏昏暗的街灯将树荫照成一团团黑黝黝的怪物,反而让人感到阴森森的。
    刘天来忽然觉得不对劲,心中一阵陡跳预警。不远处的树影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没觉得这个人在动,但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自己对面的一米处,在黑夜里无声无息地移动,形同鬼魅。
    刘天来警惕地看着来人,心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如果他真是鬼,我还真的不怕,经历过死亡,知道死并不可怕,这世界上有神自然会有鬼,世上的事都有运行的规律,该怎样做,都不会超出自然的法则。可是看他的样子,黑色的墨镜,黑色的风衣,这打扮像个电影里演的黑社会。他好像是特意冲着自己来的。
    那人上下打量着刘天来,对他的表情十分不解,疑惑地问:“怎么了你?老四,你看着我怎么好像不认识似的?”
    老四?他怎么叫我老四?看表情他应该和刘天来很熟。这下坏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刘天来的记忆恢复得很慢,而且有很多片断是独立的,没有联系看不出来龙去脉,因此就是觉得眼前的人的确有些面熟,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是我的朋友?”
    “怎么?你脑子坏了,连我衰仔鹏都不认识了?”
    “衰仔鹏?对不起,我现在脑子确实坏了,上个月出了车祸,前些天刚出医院,脑子里被颅骨塌陷压迫着神经,差点儿成了植物人,所以现在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你说你是我的朋友?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这下坏了,咱们的事你全忘了?怎么可能出这样的事?”衰仔鹏急得叫了起来:“那可怎么办?要多长时间才可能恢复记忆?”
    “不知道,医生说这要看自己恢复的情况,说不准得用多长的时间。”
    “走!去我那儿去,想个办法帮你恢复记忆。”
    “我现在完全想不起你是谁,你让我跟你走,那怎么行。”大刘挣开衰仔鹏的手。
    “我是衰仔鹏啊,***咱俩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你会信不过我?”
    “可是你怎么在这么晚的时候来找我,难道你有什么秘密?”
    衰仔鹏暴走:“真气死我了。我该怎么和你解释?好吧,这样吧,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明天咱们在赛特酒店大厅见面,你一定要来,我把咱们最重要的东西给你看,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好不好?”
    刘天来,男,23岁,文化程度高中,曾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任排长。这个简历在他档案里写得很清楚。复员后到同德公司,一直任云澜的秘书,工作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这一点云澜是最清楚的,难道他是个有背景的人?工作了一年他现在的年龄应该是24岁。
    这个自称是刘天来战友的人,从直觉上感到很神秘,他自称是刘天来的出生入死的战友,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听语气好像还非常重要。
    回到家,把刘天来的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的仔细查找,包括本子里的所有记录,每一个细小的环节都不放过。前几天搬家的时候,他曾经因为要给大刘保管好东西把所有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所以有个大概的印象,现在再这么整理一下,还真发现了一些东西。
    临睡前,刘天来照例要做自己特别体悟到的功课:探索隧道。他自觉着虽然有了一些进步,但是还是没有重大的突破。今晚这个神秘的衰仔鹏的出现,让他更加希望能够尽快地‘恢复’记忆,可是欲速则不达,这天晚上竟然一无所获。
    第二天,刘天来按衰仔鹏所约准时来到赛特酒店大厅,他刚在为客人准备的茶座边的沙发上坐下,就有服务生走过来:“请问您是刘先生吗?”
    刘天来点点头。
    “有客人请您上1192房间。”
    刘天来按响1192房间的门铃,门自动开了,刘天来走进房间。
    在身后的门咔地一声关上的同时,他眼前闪出一个人来,他的动作非常敏捷,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袖口和裤脚都扎得很紧,人显得很机警,特别是两个眼睛,闪闪灵动。
    “就这么毫无警惕地走进来?看来你现在连特种兵的基本素质都不具备了。”衰仔鹏很遗憾地说:“请进里面的房间。”
    进到里面的套间,刘天来看到长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年龄不到40岁,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好像是个来头不小的人。
    只见那人向衰仔鹏使了一个眼色,衰仔鹏突然动作,把刘天来的胳膊向后一拧,顺势用膝盖一磕,刘天来一下子跪在地毯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人身子向前探出,紧盯着刘天来的眼睛。
    “你认识我吗?”
    “好像认识,我记不清了。你是谁?”
    “……”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坐下吧。”
    衰仔鹏松开手,刘天来揉着被拧得几乎脱臼的胳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那人慢声慢语地说:“我们到医院去做了调查,你确实是出了车祸,而且非常严重。”他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扔到刘天来的面前,文件夹上写着——医院病历。“但是我们有个疑点,在医院住院期间,你向公安部门提供了这次车祸的全部经过,并且你在回到公司后,就开始积极地投入公司的工作,对于这些你都没有忘记,为什么反而把责任最重大最不应该忘记的我们的秘密完全忘记了呢?”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最近发生的事情还能记得,越往前推越没有任何记忆。”
    那人把头向后靠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
    “你看看这个。”
    那人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让刘天来接过去,刘天来看了看,里面装的是一个徽章。图案比较奇特,一只飞鹰嘴里叼着一只细长的小蛇,在飞鹰下方是一把斜插的宝剑,徽章的黑色底纹透着神秘。
    刘天来从自己的兜里也拿出一个同样的小盒子。“我昨天回去翻出来的,我也是觉得这个徽章的含义,好像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慢慢的你的记忆也许会恢复的。你先走吧,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你的,但愿你能回忆起自己的事情。”
    “是!”刘天来站起身仿佛军人似的一边回答,一边敬了个军礼。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我这完全是条件反射。”
    衰仔鹏拉了他一下,两人走出套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晚上我去找你。”
    衰仔鹏回到到房间,看到那个中年人还在沉思,就不无谨慎地说:“老鹰,老四的样子不会是装的。”
    老鹰说:“如果他真的不能恢复了,我们就要……”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衰仔鹏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眼神露出了一丝担忧。
    刚走出酒店,刘天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大刘,你马上到公司来,要快!”
    是纪战武,听说话的口气好像有急事。刘天来马上开车回公司。
第六章 花开两枝
    刘天来开着一辆普通的白色捷达车,停在公司大门前,把钥匙交给保安去停泊,自己径直往楼里走。
    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叫声:“刘总,等等我!”
    刘天来皱了下眉。
    自从自己做了副总,身边的女孩子趋之若骛,赶都赶不走。身后赶来的这个乔娜,就是数位追逐自己的美女中的一个。
    对于这些女孩子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还真是让刘天来有些彷徨。说实在他不敢对她们断然拒绝,因为那不太正常;要是热情点呢,怕她们产生某种误会,不管怎么着,也得对三年后的大刘‘回归’,负点责任吧,否则让他去处理自己为他惹下的一屁股风流债,也不太说得过去。虽然他知道大刘是个典型的‘色狼’,大概对于这样的麻烦并不会拒绝。
    而另一个主要问题是,自己虽说对于性的态度,并不避讳,因为在获得了刘天来的全部记忆以后,对于“异性”的冲动,他非常有感觉,况且他此刻对于男人身体的体验,更有一种想要享受新鲜刺激的诱惑。
    这个世界是个男性为主的世界,整个社会对于男性的地位是超然于女性之上的,不论是政治地位还是工资待遇,都是不一样的。说是男女平等,但是曾为女人的云澜当然知道个中的滋味。比如她在倍受屈辱的婚姻中,就一直是充当被害人的角色。男人玩女人,好像是天经地义,而女人完全不能对丈夫不忠。那个梁斌在她怀着丁丁8个月的时候,还要强迫她完成对他的性‘义务’,并且还以云澜怀孕为理由,公然找女人来家里玩儿。云澜对于那个兽性大发的丈夫,只能敢怒不敢言,那种屈辱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现在她变成男人了,那种优越的心态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对待女人时的态度上。他看着对他极尽挑逗的女性,有种哀其不争的感觉,女人啊,你的名字是弱者!他知道自己勾勾手指头,那些女孩就会跟他走,他的身份,他的职权,以及他的房子车子,都成为她们衡量男人的分数线。
    但是他现在的精力完全放在要完成自己的身后事上,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无法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太多的时间,否则他也许会无所顾忌地多玩一玩,为大刘多制造一些桃色事件。咳!对于那些投怀送抱的美女,索性就一概不冷不热吧。谁知越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越是把一个酷字写在了脸上,让那些女孩子的热情愈发高涨。
    “喂,下班后要不要去Hi~一下?”乔娜紧紧跟着自己走进了电梯,似乎无意地用高耸的胸蹭了一下刘天来。一起走进电梯的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刘天来借着按电梯钮,躲开乔娜的‘非礼’。
    “刘总,别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下班时间就要开心点玩儿!”
    “好,等我以后有时间吧。”
    刘天来看看乔娜,走下了电梯,因为没有被拒绝,乔娜跟随在刘天来的身后高兴得用手比了个V字。电梯门缓缓关上,刘天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仿佛感觉到什么,可是因为乔娜的调逗而让自己忽视了,他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徐徐关上的电梯门,在细小的缝隙间,他看到了那个仍然站在电梯里的陌生女人。
    他注视着电梯上变换的上行数字,突然向楼梯口跑去,他快速地向上冲了三层楼,看到同时到达的电梯门刚刚打开。
    刘天来向里面看去并没有人,他奇怪:刚才那个女人呢?按照电梯上行的速度,完全不会在中途有停顿的时间,明明这里是有一个女人的,怎么蒸发了?
    “你急急忙忙跑上来干什么?”身后传来乔娜的声音,刘天来回来看去,乔娜也跟在自己身后上来了,奇怪,怎么自己都没有听见她的脚步声,让人家这么轻易地就站到了自己身后?这个女人年纪轻轻,却绝不简单!
    乔娜闪着狡黠的目光说:“你来找那个女人的吧?”
    自作聪明的女人!刘天来没有说话,转身走下楼梯。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一转身的时候,乔娜的眼里闪动着的是一种奇异的光芒。她没有跟着刘天来下去,脸上的表情换成了一副冷酷说:“出来吧!”
    话音刚落,那个中年妇女平空出现在她的面前,恭敬地说:“小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小姐,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能让他看出端倪。”
    “好了,以后你小心点,别再露出马脚。”
    “是!”
    刘天来一走进纪战武的办公室,纪战武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公司投资的长兴网络公司业务出了大问题。”纪战武一边对进来的刘天来说,一边把手里的材料放到刘天来办公桌上。
    “你看看!好几个客户反映有人侵入他们的网络,修改了程序,结果他们负责的全市几大超市的物流供应数据全都陷入了混乱。”
    “数据没有备份吗?”
    “关键就在这儿,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黑客软件,备份的数据竟然无法调出恢复。”
    刘天来看着纪战武给他的材料,陷入了沉思。
    同德公司投资的这家网络公司是最近一个月的事,当时投资这个项目就是看到了连锁零售业的快速发展,给网络公司带来了新的商机,物资物流的统一调配对于各大超市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基础保障。他们看中的是长兴网络公司自己研发的物资调配网络软件,当时该公司的后续资金不够,主动要求同德公司参与项目投资,云澜非常看好这家公司的市场前景。果然才投资两个月,各物流公司就纷纷提出和长兴网络公司合作,预计年底前投资回报应该见效了。
    现在这家网络公司的软件在客户使用的时候发生了重大安全问题,有记者小题大作把这件事登上了报纸,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声誉。在计算机市场日趋白热化的竞争环境下,能够拥有长期稳定的客户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如果此问题不能解决,将严重影响这家公司的业绩,损失是可想而知的。
    纪战武给他的材料其实就是长兴网络公司的基本情况分析,不难看出来纪战武的想法,他对网络公司的经营产生了怀疑。
    公司的投资链是环环相扣的,在资金的运作上,一般都是长项和短项的合理搭配,每笔钱的运用时间以及收益都关系到公司的整体运作。作为一个规模并不大的投资公司,合理利用资金是最为关键的问题。
    而现在,问题出在长兴网络公司上,公司看似是间接地受到影响,可是如果和公司巨款神秘失踪以及云澜的车祸联系起来看的话,怎么想都觉得是有很大的关联的。
    刘天来感觉到有一只黑手在后面隐藏着,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丝丝入扣,让人感到威胁在步步紧逼。
    对手的目的是什么?彻底搞垮同德公司吗?
    纪战武又说:“大刘,公安局那边已经有消息了,那个肇事的工程车已经找到,就是那个路段修路工程队的车,可是对工程队的驾车司机挨个盘查,也没有发现一个在当晚外出的。公安局已经初步认定,肇事的司机不是工程队的人。所以现在这条唯一的线索也断了。”
    “狡猾的对手!”大刘把手中的铅笔‘啪’地一声折断了,他奇怪地看了下自己的手,我没使劲呀。
    下了班刘天来照常去看了丁丁和妈妈。丁丁对刘天来非常亲热,那种自然表情的流露完全是出自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拉着刘天来要他陪自己玩。这一点让丁丁的姥姥奇怪地说:“大刘啊,自从丁丁妈妈出了车祸以后他就非常孤僻,话更少了,谁来了也不理。对你可是个例外,他跟你像是老朋友一样那么亲热,看来你和我们家丁丁有缘。”
    “是吗?那我就当丁丁的爸爸吧!”刘天来心里这么说,我这个正牌的妈妈就当冒牌的爸爸吧。
    丁丁在一边高兴地说:“好,爸爸,我叫你爸爸!”
    “丁丁,谁是你爸爸啊?”
    门响音落,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云姗走进。
    “你回来了?”刘天来仿佛熟人一样地问。
    “噢!”云姗随口回答了一声,心里有些奇怪,她对这个刘天来好像才是第三次见面吧,怎么感觉是个很熟的朋友似的。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姐姐出事后她回部队前,到医院去看了一下他。因为她听说这个刘天来虽然被撞得很惨,但是他一醒来就说出了当时事故的事相,她是去对他表示一下礼节性的慰问。那时,刘天来的脸裹得像个棕子,也没法看清他的长相。
    第二次见他,就是前两天她从部队转业回来,他去车站接她。他自我介绍是刘天来的时候,她心里非常惊讶,居然这么快就痊愈了啊?没有留下后遗症吗?她不禁问。他当时只是摇摇头笑了笑,笑容很亲切,让她心里很舒服。
    “小姨!”丁丁叫着跑过来说:“我管刘叔叔叫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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