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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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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韧整洁的手指很自然地搭上舞阳的手,轻轻叩击了两下。季良见了,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垂下了头。

“秦王的外宅……耶律寒天。”一抹冷笑勾上嘴角。“又是针对太子。”

“近乎十三年前的事重现。”莫问扫了舞阳一眼,温和说道。

“舞阳,你的推断呢?”轩辕放下舞阳的手,端起香茗品了一口。

看似无意,舞阳一直在默默倾听,仔细分析着这话里隐含的意思。虽然线索混乱,她已经分析了出一部分,只是她尚未堪透桓居正在这里面是什么角色。听见轩辕问起,不敢不说话,略沉吟一下,这才缓缓回道。

“舞阳驽钝,只看出明珠是隐宗真正右使,至于其他——”舞阳瞟了季良一眼,目光在莫问身上停了一下,这才低下头去。“师叔木道人当年中毒,舞阳查得有隐宗独创碎碎念成分,前日我在明珠身上无意中亦闻到过。常用此毒的人势必沾染其香气,恰好桓王爷提到了清露惜香,惜香香气馥郁善盖其他清香,常用惜香的目的只怕为了遮盖身上的碎碎念。”舞阳偏首看了一眼轩辕,撞见了一对略带鼓励的眸子。

“至于右使如何进得王府,又与马三知等如何联系,小人推断不出。”舞阳又看了一眼轩辕。

“嗯!莫问——”

“这个副将马三知是易容而行,本就是辽远人,据蓝衣线报真正的马三知早已经死于右使之手。日前杨八方也已经供了出来,侧面做了证实。”

舞阳微微点头,终于明白这个高级将领因何会背主求荣,弃国弃家。

“陛下为贺与西戎联姻,七日后将在凌河放河灯祈福,届时将有盛大的焰火燃放。”轩辕站了起来,手顺势放在了舞阳肩上。“嗯?”眉峰一挑,轩辕笑了起来,一对眸子微微闪了一闪,溢出猫捉老鼠的那种不屑和冷酷。

“准备收网!”

“是!”莫问和季良同时站了起来,急忙抱拳。

轩辕双手伸开,舞阳拿起衣衫与他一一换上,有些心不在焉,手里也是别别扭扭。

“想什么就说,迟早瞒不过我。”轩辕推开她的手,自己将朝服换好。

“奴婢想亲手抓顾中丞,王爷。”舞阳低头与他抻抻下摆,就势跪了下去。

“惦记一早上了?”轩辕一醉拉起了她。“再敢称奴婢,让你跪一天。”

“我——忘了。”舞阳回身捧起王冠端端正正与他戴上。“王爷。”

看着一脸恳求的模样,轩辕一醉伸手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卷宗在书案上,自己看。”

“谢王爷!”舞阳知他言出必诺,心里一松。

“乖乖在府里等我,再咬那破草根子,本王撕你的嘴。”轩辕想了想,加了一句。

“哎——”

待轩辕一醉走出府去,舞阳急忙返回书房,拿起早已经留在那里的卷宗,她关心的不是马三知,更多的是顾中丞。

终于,一封已经年代久远的信笺呈现在了眼前,封皮已经泛黄,单看封面纸张,竟是最普通的南溪纸。伸出手,将里面的信抽了出来。纸薄如蝶衣,却比千钧还重。双手微微颤抖,手里捏着这得之不易的密告信,半晌翻不下去。内心如沸,东渐西落,良久才平息了过来。举着密告信一字一字的读了下去……

一个小小中丞只凭一封密告便使龙颜震怒,进而诛杀了叶氏一族,这是她无论如何不信的。翻来翻去,翻去翻来,舞阳看着仍缺了三四页的卷宗,眉头锁在一处。

时间、地点、陆续出现的人物,巧合——如此诡秘的巧合。缺页前的一字,与缺页后一字竟是言辞合缝,若不注意,竟没有一丝破绽。

翻看着封卷的印鉴,再次翻看已经印在脑子里的密信,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斟酌,舞阳的脸渐渐发青,身子开始僵硬。

电光火石在脑海一闪而过,舞阳腾地站了起来,手指开始不住的颤抖,左手死死按在了左胸口,生怕一松手,腔子里的心会蹦了出来。

变,已经伤筋动骨;乱,即将天翻地覆;山雨欲来,局面不可知,结局更不能控制。只是自己一心想为叶氏翻案的事,已经成了遥遥不可及的幻梦。

何事苦苦淹留,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熏风暖暖,迎送花香鸟语,夏蜩嘶嘶,哀鸣世间不平;莺声呖呖,软语海晏河清。王府花园自是与别个不同,古树高槐,葳蕤繁茂;亭台楼榭,气象万千;处处奢华,处处大有丘壑。

舞阳一个人坐在柳树下,嘴里咬着一根蓬草,手拿石子一枚枚摆在了地上。

“舞阳——姑娘!”欧阳九完成任务先回了王府,看见舞阳一副散淡模样,想了想到底走上前来。

“欧阳九,前日的话还作数么?”舞阳将蓬草吐到了地上,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在等你!”

“什么?”

欧阳九虚虚伸出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随即咧嘴笑了起来,脸上现出异样光彩。

“我已经想好了,离开这里。”舞阳,刻意加重了语气。“欧阳大哥,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好,你好——我便是好。”欧阳心中窃喜,如是就好,只要她松了口,将来也自有希望。

“欧阳大哥,转告你的上峰,东西我确是没有,但是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前提是舞阳全身而退,从此远离江湖,远离朝廷。”

“舞阳!”欧阳九骇然后退几步,脸色惨白如纸。“你——”

“欧阳九大哥是天家内卫——主子并不是轩辕一醉。自白马镇你引我前去老袁的府上,我便已经猜得。”舞阳抓起石子揉在一处。“不劳你家主子惦记,民不与官斗,舞阳对宝藏没有半分兴趣,只关心是谁杀害了师傅。”

“舞阳!”

“欧阳大哥,你是好人。”舞阳突然弓身,又扯了一段茅草咬在口内。“舞阳不是爱多事的宵小。”

欧阳九的脸渐渐成了死灰。

小人女子

“舞阳!我的心——”欧阳九颓然坐了下来。

“欧阳大哥心里很有舞阳。”舞阳扯扯嘴角,一抹含混淡笑挂在了眼角眉梢。“只是舞阳……”

“不要说——”声音一高,蓦地插了一句,声音随即又低了下来。“不要说,我不想听。”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下来,燥热的风席卷着压抑的肃杀直扑人的面。如墨层云压在头顶,更让人心里憋闷,呼吸不畅。

欧阳九第一次这样打量舞阳,她的脸上,眼中依旧没有半分波澜,里面没有爱恨,没有欲望,平静的恍似一滴水。

“你——如何猜得是我——”

“欧阳大哥活的很辛苦。”舞阳嘴里叼着茅草,仰视层云蔼蔼,过了良久,这才苦笑。“江南欧家,诗书望族,世代簪缨。若干年前,尚书欧寄仗义执言,上书质疑叶氏一案,引得圣躬当庭下旨,褫夺官职,贬为布衣,从此……”

“你——如何知道?”

“是哪——舞阳都知道,何况……”舞阳叹了口气。

“我只是想夺得功名,重振我欧家门楣。”欧阳九自袖中拿出柳枝。“可是——偏生遇到了你……”

舞阳看看已经干枯的柳枝,心里一酸。她自是经过感情的波折,如何不知道这份痛苦,只是自己身负重任,怎可纠缠于此,嘴角抖了几下,眼神终于黯淡了下去。

“舞阳样貌平平,不值得。”说着扯下嘴里的茅草。“欧阳,回复你的主子,就说舞阳已经想清楚了,舞阳命贱如朝菌,只是想安安静静渡过余生。”

“……好!”欧阳终于点点头。

“王爷快回来了,我——走了。”利落转身,再不回头。

看着舞阳纤细的背影,欧阳九垂下了头。

舞阳……舞阳……舞阳……

嘴里喃喃自语,语气越来越温柔,越来越轻,拾起地上的茅草,小心翼翼的噙在嘴里——正是她扔过的。

“舞阳,拖泥带水的性子会害死你!”第五看见舞阳转过小径,噌地从树下蹿了下来,一把折扇摇得半分没有规矩样子,倒似街头浪荡公子哥儿。“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舞阳不似第五,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女人哪!”第五叹息一声,第一次无比正色道:“心慈面软会酿成大祸。”

“现在很多人怕我会死,我不担心。”舞阳咧嘴笑了起来,并不在意他道破自己的身份。“——包括第五兄。”

“事成之后,将来你想去哪里。”

“云散皓月出,水落明珠现——”

“舞阳!”第五一脸错愕。“年华正好,怎么可以?”

“四方古镇武选留下二十一人,偏生只你、我留在了季良身边,季良自不可小觑,第一面就查出你我的不同。小四憨厚,欧阳谦和,石非耿直,你——却极度奸滑……”舞阳低头检视自己衣衫,看有无褶皱,又扯了扯衣袍下摆。“这些——舞阳都会铭记于心。”

第五不妨她说的直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她扯直袍角,知道是怕被轩辕责骂不重仪表,一时心里竟不是滋味。

“对你我——一向是君子。”三步两步跟近了,第五分辨道。

正想继续说,猛一抬头,正撞上舞阳毫不掩饰的两只白眼。自己想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我是小人,我是小人。”第五笑嘻嘻地说道。“舞阳,我想起孔夫子一句话,咱们正可以做一个渔樵问答。”

“无耻——”舞阳的脸刷地一下便做了雪白。

“舞阳,诶,诶……”

第五看见舞阳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与以往自是不同。一时心里怪异,不知何故她居然有如此大的反应。却也知道自己冒失了些,急忙拱手致歉。

“第五,若查出师父的离世与你有半分联系,我都会亲手杀了你——你那个师父也不例外。”舞阳咬了咬牙,强自压下心中愤怒,冷冰冰吐出两句话,转身离去。

“咳——臭嘴!”

第五看着舞阳僵硬的背影,心里懊悔,啪地一声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向才想话怎么被他说走了偏,岔了道儿。待要追上去解释,小径曲曲弯弯,只见一丛翠竹迎面,舞阳失去了身影。

转过小径来,舞阳倚在了一株老槐上,凝望着阴沉沉的积云,眼里有片刻失神,直觉透不过气来,舒了几口气才觉得好些。向才第五的话如同双面磨得飞快的雪刃,透胸如没尘泥,让她不能淡定,终是恨恨发声,一拳击在了老树上,直惊得几只昏雀扑棱一声飞走,这才觉得痛快。

细细将慕容、耶律、第五、欧阳这几道人马依次理了一遍,及至算计到轩辕一醉,不自觉的嗤笑一声,吐出一句:“白云苍狗。”

这才重新检视自己的衣衫是否整洁,迈步走向轩辕一醉的书斋。凉风卷着土腥味道夹着几分阴湿,扑了满脸。层云压过,雨如期而至,骤雨突至砸得地上烟尘四起,片刻之间浑身透湿。舞阳却懒得擦拭,依旧慢腾腾地向书斋走去。

轩辕一醉背着双手站在门前看着木头一样发傻的舞阳,心头火起,一把揪住她扯进了书斋。

“变天了也不知道?”声音夹着十分的不快。

“我在琢磨那半只玉珏,一时走了神。下次不敢了。”舞阳抬起袖子擦了一把脸,笑了一下。“舞阳告退,更衣再来伺候。”

“如此不小心,叫本王如何放心。”轩辕伸手扯出自己雪白的手巾擦拭着她的头发。

舞阳微微动了动,伸手去接手巾,轩辕的手早挪至了另一边,继续擦拭。

“换衣衫,不要着凉。”

舞阳点头,向外走去,走至门口顿了顿。“王爷,舞阳直觉那玉不过是四分之一。”

轩辕抬眸望去,舞阳早转过了回廊退进了寝房。轩辕一醉的嘴角突地划开了一丝笑意,笑容渐渐绽放,那笑却明明白白象一朵本该春季盛开的花开错了另一个季节。

红衣在外伺候,恍惚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禁不住探头,却看见轩辕一醉手持一卷兵书,聚精会神的看着。

“轩辕王爷酷爱男风,怎么可能?”依婷看着怅然若失的妹妹,团扇掩面,笑了起来。“听谁嘴里胡吣,轩辕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汗,怎么可能?”

“是真的,姐姐。”

依婷伸手摸了摸鬓角,对着缡镜看了看自己一丝不苟的妆容,这才温婉地站起,一身繁复宫装沙沙作响。

依婷伸手拉起妹妹向宫外走去,姊妹二人手挽手走近外面的花园中。内侍宫人察颜观色,便都侍立在了一旁,不敢跟上。

“那日我便见你慌张而出,百般问你偏又不说,如今姐姐就要远行,体己话都无人说,你岂不孤单寂寞?”

“姐姐!”娉婷眼圈一红。“是这样——”娉婷侧首贴近依婷的耳边,低低私语。

“真的?”

娉婷轻轻点头,脸色渐渐变白,懊恼地伸手摘下花一朵,一片一片的撕扯起来,不过片时,无辜的花不等绽放,便散落了一地。

“妹妹——”依婷蹙眉沉思,一时也犯了难。“这不大可能,据那几个宫里的传言,轩辕三年前曾经一度留恋柳巷花街,还因此被父皇申斥,怎么可能改了性子。”

“姐姐,我亲眼所见。”娉婷心里憋闷,眼角挂上了一丝无奈。

“难道?”依婷突然看了一眼娉婷,眼中露出一丝不可思议。“难道……这怎么可能?”

“姐姐!”娉婷素来颖慧,心思机敏,被姐姐一提醒,眼波流转不停。“这个小家奴难道是女子?”

“虽只见一两面,看着文文弱弱的。”依婷微微点头,轻轻摇了摇团扇。

“真的如此?”娉婷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若是这样——”

“就是——”依婷正要说下去,只听一阵朗朗笑声传来。

“二位妹妹果然在这里说些体己话,生怕孤听了去。”

太子,齐王,秦王三个身着朝服,衣饰鲜亮,头戴金冠,同时出现在了花园。

“殿下!”依婷娉婷见太子驾到,急忙见礼。

“自家兄弟姊妹,快快起来。”太子含笑虚虚伸出手去,却是泰然受了两个妹妹一拜。

“妹妹们说什么说的这般热闹。”秦王好奇地问道。

“这——”娉婷扫了一眼依婷,噙着笑看看三位哥哥。“我和姐姐正在说边境被劫的事,真是好生惊险。”

“是。”依婷笑着轻轻摇摇扇子,一阵宜人的清香袅袅送入太子几个的鼻翼。“妹妹至今对那个救了她的轩辕府家奴念念不忘。”

“是,本宫没有机会赏赐于她,心甚不安。”

太子饶有兴趣的听着,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什么样的人物能让妹妹惦念,孤得闲要见见,便代妹妹赏赐于他。”

“轩辕王爷当宝贝一样看着,不许见呢。”

齐王看了一眼娉婷,转向太子。“启禀殿下,轩辕的这个家奴不是凡品,她是江湖隐士天机子的传人。”

“天机老人?去年孤曾有幸在桓王府见了一面。”太子桓梳瑀语气中微微有一丝诧异。“二弟,天机老人据说已经作古,可是确有其事?”

“是!”

“其人素来擅长甄别古籍中奥秘,只是性子极其古怪。他的弟子又怎么和轩辕扯上了关系?”太子微微皱皱眉头。

齐王察言观色,知道太子不是无的放矢。略一思量,连忙将自己知道的细细讲了一遍。舞阳的这段传奇在齐王口中又加了些许分量,依婷娉婷素来没有听过这样离奇古怪的传奇故事,此刻竟也听住了。

太子桓疏瑀听着,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一个家奴竟敢忤逆主子,丢失如此重要物事,没有乱棒打死,轩辕已经很是仁慈。”

“这个小家奴长的文文秀秀,倒有几分女子的模样。”依婷加了一句。“很象是知书达理的。”

“读书而不知尊卑有序,那就更该打死。”太子桓疏瑀嘴角动了动,随即笑道:“依婷妹妹,孤特地前来陪你去看陪嫁妆奁,走吧。”

兄妹五个一同向前面走来,齐王刻意走在了娉婷身边,低语了两句,娉婷的一对眸子霎时亮了起来,春波流转,笑靥如花,堆了一脸。

不禁意间秦王回头看看,笑容也自堆了一脸。

收网(上)

舞阳攥了攥手,手心里已经微微有了些许汗意。瞥斜着居中而坐不言不语的轩辕一醉,嘴唇抿了抿,悄悄挪了挪已经久站的脚。

轩辕一醉居高临下一直冷眼看着,瞧见舞阳终于动了一下,仍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眉峰颤了一颤。

手轻轻一展,莫问红衣几个见势急忙依次退了出去,冷梅走出去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舞阳并不抬头,不敢随着退出去,冲着冷梅的方向微微弯了弯唇角。

“这块玉珏你说是四分之一。”轩辕一醉自座中站起,走了过来,站在了舞阳的前面。

“是,此玉珏若合另一块,则成长形,只是却不完满,是以舞阳猜测应该是四块。”

“嗯!”轩辕一醉并没有在意,低头看了看。“记住你说过的话。”

舞阳本已习惯了他东一句,西一句思维的跳跃,此番依旧想不出他要自己记住哪一句,身子向后倾,脸上携了一分疑惑。

“——一辈子做本王的女人!嗯?”手捏住舞阳的下巴,眼睛直视着舞阳。

“——谢王爷厚爱!”舞阳忍耐了半日,嘴角动了动,这才低声回答。

“要你说……”轩辕一醉悻悻松手。“这么难么?”

舞阳淡然抬眸,看见他的脸上,眼中,话里居然多了一分无奈,白皙俊颜竟恍似有几分憔悴。

“舞阳是王爷的奴,不敢忘。”舞阳想了想,螓首回答。

“舞阳——”轩辕的脸子渐渐变青,低头俯视眼前人,面目平静安闲,一对漆黑眸子里只有看透世情的淡薄与闲适,心里发紧,实在是挑不出她的错来。“好,好!缉拿顾中丞后立即回府,不得耽搁。”

“遵命!”

“四老陪你前去,凡事小心!”

“是!”舞阳到底咧嘴笑了一下。

轩辕的手搭上她的肩,微微用力。舞阳对着这如山的身躯,心里一阵发苦,只得倾斜身子,小心翼翼地倚在他的怀里。

房内寂寂,只有两人都够匀净的呼吸,间或金虯呜咽一声。舞阳被这伟岸身躯裹在怀里,心里郁闷,却是不敢移动分毫。偷眼看向廊下,日影渐渐西斜,携着一树斑驳竹影打在了雪白的外廊,影子拉得老长,自这方向望去,心上渐渐溢出了一抹阴霾。

小昼如年,终于熬得一丸暖阳落了下去。

净水泼街,黄土垫道,提前一日早有御林军封锁堂皇御道。为陛下御驾亲临凌河敬神,九城兵马司,羽林卫,青羽卫,御林军等一干人等俱忙得不亦乐乎,文武百官也俱个忙碌,生怕自己有一丝半毫的差池。

是夜二十六,正是文起帝为女儿远嫁出行放河灯祈福的日子。一勾弦月剩得一抹,孤零零缀在梢头,三五点星镶在黑漆漆天幕底。

天黑月昏,有十数矫健黑影沿京都南门飞跃上城墙,四下哨探,没有发现巡城军士,领头队长心里高兴,暗暗夸赞马三知办事得力,侦查确切。手一招敦促属下行动,早有人掣出火石硫磺之物涂在箭簇前端,搭弓拈箭,据高临下对准了城下的民居便要放火。

正在这时,领头队长眼前一花,只觉天突然放亮,眨眼之间,无数羽林卫各持火把油松,照破了混沌黑夜,将十数个隐宗死士堵在城墙一隅。

“全部拿下!”季良手一招,第五和欧阳九等人率先冲上前去。一人一个迎住来敌。

“放火!”情知中计,隐宗带队队长双手一翻,掣出一对判官笔,容不得胡思乱想,厉声大喝。“快!”

快似灵猿,第五早手持逍遥扇揉身欺上,一招拣尽寒枝直点对手膻中,期门两大穴。隐宗黑衣队长看攻势凌厉,毫不含糊,手腕一翻,身子一拧,借势翻转闪过一击。双足一垫劲,足尖互点,身子腾空而起,空中抟身之际,袖出十数枚硫磺火弹子,碾碎外面蜜腊外壳,抛向城下民宅。

“腾”地一声,一间民宅火光四起,哭叫声传来,城下登时一乱。

第五心里一急,扇随腕飞,一把逍遥扇滴流乱转,似雷霆激发,如猛虎下山,裹住了对手,再不给他机会施发硫磺弹子。二人你退我攻,辗转攻拒,转眼走了几十回合。第五看见来人身手厉害,再不能犹豫,偷眼看着季良等均已经加入了战团,似乎无人注意。身形蓦地一变,招式怪异,手中扇子阖成一束,一招恋恋风尘直打对手面门,左手化拳为掌一记猎猎生风直击对手前胸。隐宗队长再要闪身已经为时太晚,砰地一声砸个正好,黑衣队长生受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向后倒去,第五就势粘了过来,伸手点了对手几处大穴,制服了他。

欧阳九几个个个也都得了手,制服了对手。

“全部押回去。”季良看见战事接近尾声,大声吩咐。“欧阳九,第五,孟志,萧翰,你们几个火速赶往西门。”

“是!”欧阳九几个并不施礼,身形晃动,各展轻功,奔向了西门。

季良看四个人去得远了,这才一招手。一个暗卫急忙走上前来。季良俯身耳语两句,暗卫点头领命而去。

季良左右看看,暗卫正在打扫战场,这才放下心来,吩咐将活捉的几个黑衣人分别押走。

“季总领,这边火势不大,已经救下,只有北门来人攻势猛烈。”一名身穿戎装的行伍之人拱手施礼。

“嗯!知道了。”季良居高而望,其余三个城门下均有火光,遥遥见得火势不曾削减。

“这里留给刘大人了。”季良略一拱手,身形如电,向北而去,帅人直奔北门,将这里留给了九城巡防司。

“第五,知道舞阳去了哪里?”欧阳九和第五轻功甚高,不过片时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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