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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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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牌!

舞阳只觉瓢泼一盆冰水,浑身冰凉,四肢发木。

“这些人的来历舞阳姑娘知道吧。”第五伸手拍拍舞阳的肩,十分亲热地说了一句。“都来自己皇宫大内,羽卫!”

知道四个人身上翻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肩一侧,闪过第五的手,脚尖一点地,舞阳蹭地跃上了枣红马。

“哦!”

舞阳哦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肚,回手一鞭,枣红马吃痛,扬起蹄子快速奔了起来。

“哎,哎!干什么去——”第五一见急忙运功飞奔,追在舞阳的马后,气喘吁吁地大叫。

“我帮你处理了这几个,怎么连个谢字不说一个,我没骑马!”

“咱们约定——四方镇见!”

舞阳斜了一眼,甩下几个字,快马一鞭,向前奔去。

“小人!”

“第五君也从来不是君子!”舞阳轻飘飘扔下一句,扬长而去。

第五气喘吁吁追上舞阳的马屁股,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用手指指点点,指着舞阳说不出话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极度夸张地呼呼喘气。

舞阳居高临下看了一会,手按马鞍,一个伶俐翻转,跳下马背。

撩眼望去,街对面刚好是一家正燃着通红炭火的铁匠铺,叮叮当当的正干的热闹。

“舞阳没求你跟着。”舞阳微微哼了一声,拉着马匹走进正大汗淋漓的铁匠,“掌柜的,给这匹马换个马掌,拉出去溜溜,喂些敷料,明日我来取,这是一两银子。”

“客官,尽管放心!”打铁的看见白花花一锭小银,心里乐开了花,急忙接过马缰绳,自去料理。

“别装了,第五兄。”舞阳看着第五,突然咧嘴笑笑。

林子里居然敢偷窥自己换衣服,舞阳心里不爽,又不能明着发作,纵马狂奔溜了他一路,心里的郁闷这才稍稍退去,顺手摸摸自己的荷包。“走吧,我请客!”

“你个——!”第五气得横了一眼,极想骂她一句死‘丫头片子’,话到嘴边没敢骂出去,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舞阳一脸的淡泊,又恢复了曾经四方镇武选时候置身世外的那种表情。

第五看着,心里不知怎么突然一软,汩汩上涌的是莫名的悸动。

“吃光你个穷光蛋!”

“你们这些王孙贵戚,纨绔子弟,不知稼穑艰辛,只知不劳而获,心怀非分之想,这世上只有六月飞雪之冤,哪有黄粱成真一说。”舞阳低头看着青石板的街路,嘴里突然泛苦。

第五不想舞阳说了这样一句,一时语塞。

淡淡水墨色的层云压在树梢,树枝轻轻摇动,有弱不禁风的飘摇之态,一股温湿夹着花香扑跌了过来,宛似这花香也沉重了,直往身上跌落,舞阳突然叹了一口气。

断雨零星,三五滴飘进嘴里,有些苦,有些涩。

“第五,他们三个现如今可还好?”舞阳突然有些伤感。

“放心!”第五心里作怪,极少见到舞阳这样一幅颓丧模样,感春伤秋,叹花开花落不象她的做派,心里起了点疑心。

“不放心又能如何?人在你的手中。”

“你——没事吧?”

舞阳一笑,一张脸上笼满了湿湿的雾气,抬头看见路边一株柳树上挂着一串红灿灿的灯笼,褰袍提足,转身走进了这家酒肆。

第五也自抬头,只见上面书写四个大字:如意酒家

虽是清净偏远小镇,这四个字竟也有大家风骨,写的潇洒俊逸,翰墨淋漓。暗暗慨叹这世上藏龙卧虎,半分不敢小觑。

几滴细雨滴入眼眸,这才惊起,嘴一撇,自顾自撩起竹帘,步入酒肆。

舞阳细细打量周围,这才走到角落里,将包裹放到桌子上,占了靠窗的一处。

一碟卤鹅头鹅掌,一碟凉拌三丝,一碟爆炒羊肝,一碟花生米,一壶茉莉香片。

舞阳看见第五上得楼来,伸手请第五坐下。

第五走近桌子,正看见这清汤寡水的几碟子菜肴摆上了桌子,嘴巴一勾,伸手扯过小二,自袖中掏出一锭十两的大银。

“上等酒席一桌,将你们拿手的桃花酿拿一坛。换个最上等的雅间。”

小二本来看见舞阳一副穷酸相,懒得搭理,如今看见财大气粗的财神爷出手一锭大银,登时眉开眼笑起来。打开一间精致雅座,点头哈腰的向里面恭迎。

第五执拗地伸手,舞阳乜斜半天,这才走进雅间,眼睛却是始终瞧着窗外,心思飘忽游离。

不一刻功夫,小二将新鲜时蔬,山珍海味,捡好的排满了整整一桌子。

“你离开京城的几日,朝堂上已经天翻地覆了,舞阳姑娘居然还有这闲心看雨景?”

第五站起身来斟了一杯酒放到了舞阳面前,曲起中指敲敲桌子,对望着窗外岿然不动的舞阳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这话从何说起,我只关心三杰的安危,你说那些与我何干?”舞阳扭过头看了一眼,甚是不以为然,一对眸子黑幽幽的没有任何内容。

“听我说完,你就明白有无关系了——”第五一屁股坐了下来,兴头被这不凝不动的眸光熄灭,有些颓丧。“为了打听这些消息,耗费了我一升南海珠子。”

舞阳动了动嘴角,貌似无心,耳朵却早已经竖了起来,听着第五拿着惯常阴阳怪气的声调讲起了朝廷上新近发生的新闻,虽然语调轻松,这第五居然讲的绘声绘色,恍似亲眼所见一般……

秦王被当今圣山鞭笞,禁足在了王府中;

齐王也被文起帝严厉申斥,灰头土脸离开了皇宫;

桓疏衡他老子桓居正日前经太医诊治,已经确诊得了肺痨,身体日渐虚弱,太医预言活不过一年;

石非的老婆燕儿怀了身孕,石非春风得意,已经晋升到了副统领一职,现在北去常州护送一重要人物;

据说依婷公主去了西戎便水土不服,一病不起,慕容景林心疼娇妻,已经携着妻子在返回京都的路上;

据说,据说地鬼头目之一蓝衣是被耶律寒天的蚀心掌……击毙的

据说……

第五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住了嘴,死死看了一眼舞阳。

“舞阳,你——”

“第五,咱们约定到这里交易,三杰呢!”舞阳撩起眼皮叹了口气。“我不是来听这些八卦的!我要……人!”

“你——不信我?”第五一仰脖,将杯中酒干了。“第五被你呼来喝去,跑断了肠子,你居然不信我?”

“我连自己都不信!”

舞阳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第五,君子坦荡荡。你为了自己这点子见不得人的癖好,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甘愿给轩辕府当牛做马,我怎么信你?”

“……舞阳!”

因缘

“喊什么!”

舞阳看着第五给自己气个半死,这才站起身给第五斟满杯中酒,回身将自己的杯子也倒满了,这才放下酒壶,左手端起杯子,满怀歉意的略躬了躬身。

“舞阳给第五兄赔罪了!先干为敬!”

舞阳噙着笑将杯中酒干了,摇头笑道:“没毒!”

“哧”地一声,第五放松了已经僵硬的面皮,笑了出来,低头看见舞阳的头顶,忽然极想伸手去摸一下。“若给你下毒,早弄翻了你,还用等到今日。”

“不见三杰,东西我不会给你!”

“我不急!”第五突然笑了起来。“浮生难得半日闲,姑娘一直行色匆匆,不如在下陪姑娘欣赏欣赏水域江南美景,何如?”

“第五,你在兜圈子!”

第五撩眼皮看见舞阳的眼里骤起冰霜,心里更加高兴。

“我已经预定好了船,明日可以溯河直上,啧啧……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复前行,欲穷其林……”第五忽然抑扬顿挫地大声诵读起来,一脸的得意。

铮地一声,

一支短剑抵在了他的咽喉,寒气倏地窜进了第五的肌肤。

“既不敢再进一分,何必撩蜂剔蝎!”

“三杰是不是已经不在了?”舞阳直视着第五,脸一沉。“说!”

“耒阳三杰好的很,全须全尾!”第五低低说了一句,突然咧嘴笑了起来,流出一丝残酷的味道。伸出两指捏住短剑。“左手剑果然废了,速度比击杀耶律青时慢了很多。”

“左手即便废了,你也不见得能讨多大的便宜去!”舞阳手腕一翻,剑尖回转,收进了袖中,悻悻说道。“直接问就可,不必这样试探,若我一时手抖,刺了一个半个窟窿,随身可没有止血散。”

“你跟武选时候有很大不同,多了些,唔……多些沧桑,也……瘦多了。”第五拿起一副没有用过的竹木筷子,夹了一箸笋丝轻轻放到舞阳的食碟里。“甚少见你吃肉,来,来,吃点菜。我虽不是君子,对待女子总还是要装一装的。”

舞阳笑了一下,身子向后一靠,点了点头。

“你——是奇趣阁的掌门人?”

“猜对一半。”第五又夹了一箸菜布在舞阳的碟子里。“这个燴鱼丝,可是独一无二的。尝尝!”

“有话直说,你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你要什么,何必惺惺作态。”舞阳拿起筷子夹起一只河虾,送入口中,缓缓嚼了起来。这一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悠闲的吃东西。

“你若反悔,来得及,第五保你全身而退!”第五看着她突然沉静端方的模样,心里高兴。酒香醇厚,一时口滑,端起杯子自顾自喝了几杯。

“舞阳难道还有选择?不拿到东西,你们会放我舞阳耳根子清净。”舞阳哂笑,心里咂摸第五可否明说身份。

“舞阳,咱们和解吧。”第五端起杯子。“你对石非几个如此友善,独独对我防范的象仇雠一般。第五哪里不及他们,毕竟我没有来得及背后使绊子。”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解释,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进而想起自己与第五近来像是斗在一处的蟋蟀,你咬一口,我还一嘴,舞阳也自好笑,哧一声笑了出来。

“是,第五兄没有来得及使绊子!”

“舞阳,我帮你处理了几个跟踪的人,怎么不问,他们可是身兼数职的皇家内卫。”

“人字营内卫,第五不是已经准备告诉我了么。”舞阳目不转睛的看着第五。

“齐王,秦王,宁王……还有谁?舞阳不知道?明知故问。”第五双手一摊。“此番来的气势汹汹,可不仅仅是监视你,否则我也不会直接下杀手。”

“耶律寒天怕我死,轩辕一醉怕我死,包括你第五剑也怕我会死,舞阳何必再怕死?”

“这次是真有人想除了你。”第五笑了一声。

“有第五挡在前面怕什么?现在我的命很值钱,第五,暗害我师父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话锋一转,舞阳突然张口问道,她已经约略猜出了这次下手的主子是谁,懒怠就这个问题和第五纠缠不清。“还有;你……到底是谁?”

“明日辰时初刻,我在西北角的燕子矶渡口等你,不见……不散!”第五笑着站起来,啪的一声扇子打开,悠闲地向外退去,一边说着。“今夜绝不会有人打扰你,我在青石巷龙门客栈给你定好了房间,泡泡温泉,好好休息一夜,你这许久不曾好好睡一觉了。”

人虽然向外退着,眼角撩过,只见舞阳的眉间蝶翅一般抖了一抖,第五的手捏紧了扇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要沐浴……”一个清凉的声音突然自脑海里迸了出来,舞阳一激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我怎么想起这个魔鬼了。”舞阳摇摇头,拎起包裹走了出去。

深不见底的黑夜里,第五鬼魅一般,早不见了踪影。

夜风清凉,整个镇甸笼罩在厚厚的夜色之中。一钩新月挂在树梢,三五颗寥落星辰。舞阳带酒出来,忽觉脚底发软,晚风一吹,忽觉内里中衣,已经黏答答地贴在了身上,这才想起白日里淅淅沥沥淋了一日的雨。

一个人信步踽踽前行,街两旁星星点点烛火闪耀,虽是晚了,却还有商铺亮着灯火,人家点着明烛,街上行人匆匆来往,再无人驻足停留。许是家里有人倚门而望,心心念念,等着归人早早还家。一时心里发空,眼底做酸,有泪涌上。

“师父,师父!”嘴里喃喃自语,脚步有些凌乱。即便能安全返回一线天,终归已经没人在等。没有了师傅的家,已经不成其为家。心里难过,眼泪终于淌了下来,没有人看见的夜里,流泪想也是无妨的。今日还在东奔西走,总还是有希望在,明日水火滔天任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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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八转,信步踟蹰,沿着幽深小巷踉跄走去,忽见房舍渐渐蜿蜒深邃,象是一条巨蟒盘在地上,心里越发的凄凉。踏过一处弓形石桥,又转了弯……终于停住了脚步。

“不二桥!”

舞阳忽然攥紧了手,不知道自己因何兜兜转转这么快就回到了这里,心里莫名焦躁,带酒微醺,她不知道她想抓住什么,想放弃什么。恨恨顿足,拧身转过一条曲曲弯弯巷子,走向龙门客栈。

棺材铺的董掌柜 在一五一十的数着手里的银子和一堆铜钱,咧着嘴满意的笑着。一个圆溜溜的脑袋缩在了肥厚的双肩中,眼睛盯着一锭锭银子,山羊胡也乐颠颠的撅了起来,看了半晌,这才将银子一个个捡到了托盘中,小心翼翼放回银柜,啪嗒一声,落了锁,这才心满意足地捡起桌上的银牙签开始剔牙,眼睛瞄着窗外。

“滚进来!”面上懒散,目光却犀利如剑“你个混小子自来无事想不起我这个师傅。”

“徒弟只是讨厌您没事开这么一个棺材铺做什么,没的怪说摹!钡谖逍ξ叵破鸫拌诹私础

“你个混账,有门不走,我新糊的窗户纸。”董掌柜一看雪白的窗棂纸被捅了个窟窿,气不打一处来。

“您不是让我滚进来么?”

“还敢顶嘴!”

一只布鞋搂头盖脸扔了过去,第五身子滴溜溜一转,蹿到了银柜旁边,伸手一扭将锁头拧开,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撇了撇嘴。

“师父,您老人家攒这三瓜俩枣的,有什么用?不如给我使唤算了。”

一只手抓了一把,正待往怀里装,被董掌柜拎着脖领子扽了回来。

“混账东西,来看我一回,不说送点好酒好肉,居然惦记我这点银子,看我不劈了你!”

第五急忙将手里银子一扔,就势行了个礼,不再嬉笑。

“师父,大师兄来过?”

“走了!”

董掌柜回身坐了下来,将青色帩头向脑后推了推,一对鼠眼滴溜溜上下左右打量着第五。“人引过来了?”

“是!”

“轩辕那小子明知你有诈,居然这么放任你行动?”

“他太自信,自以为能控制得了徒弟。”

哈哈哈哈,第五突然大声笑起来。“我正想看看,这次是谁胜谁负。”

“嗯,象我的徒弟。”董掌柜笑眯眯地看着,言语温和起来。“……你老子催你回去,他总算是给了你个台阶,就坡下驴算了,和你爹有什么可争竞的。换了师傅我,一顿鞭子抽死你。”

“我前日回信已经澄清厉害,分析了当前形势,想是已经绝了他老人家的念头。”第五苦笑一下。“君子识时务而为之,明知不可为而为,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与慕容那种人合作不是飞蛾扑火?与此如此,还不如找轩辕一醉合作或可捞些好处。”

“阿剑!”

“国泰民安,正该为民生考虑,若起刀兵,受苦的还不是我百姓?再说阿谦深谋远虑,稳重谦和,正是百姓之福,那位置留与他——正好。”第五伸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桌子上的蜡烛突然笑了一下。“……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嗯?

董掌柜的眼睛在第五身上转了转,呲着板儿牙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看你眼光散乱,眉毛稀疏,必是动了凡心,看上哪家姑娘了吧?”董掌柜突然一把扣住第五的脉搏。“功力还是没有半分长进,真给老夫丢脸。”

“师父!”第五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旧模样,一把拖过凳子坐到了师傅面前。“师父,传授点经验,那个,那个……怎么对女孩子说那个……”

“想学?”

“嗯,嗯!”第五连忙点头。

“出门,左转,第一个路口,右转,然后直走。”董掌柜一本正经地看着第五。“五里外有一家春红坊,那里的小娘们儿,一个个娇媚伶俐,身段迷人。这种事她们最懂,衣衫一脱,就那点事儿,你不上怎么能成?”

董掌柜的眼神迷离起来,啧啧赞叹,一脸的猥琐像。

第五看了一眼。

“嗯,许久不曾在温柔乡里舒服过了,师傅那里有相好的?这次是莺莺还是燕燕?弟子今日效劳。”

第五忽然大笑,这种事问师傅不亚于问路于盲,若是问些庸脂俗粉闺房趣事还差不多。师傅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不上肯定不成。

更深漏永,夜色阑珊,正该是拥美人入怀以解永夜寂寞的时候。

一张还算清秀的脸突然闪在脑海里——第五习惯性地耸耸肩,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如今遇上了她怎么诸事不顺起来。

转念又一想,那个轩辕如今也不比自己强哪去,想必也是永夜寂寞,一个人惶惶。

自己还没输,想到这里,第五突然呲牙乐了起来。

啪叽一声,冷不防,又一只鞋砸到了脸上:“撩拨的老子下面痒痒,还不快走。不把我老人家伺候满意了,别想我把锁心术传给你。”

追疑

夜黑,风凉。

舞阳知道第五没有跟踪自己,略略放下心来,回到龙门客栈,泡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澡,束发振衣,精神为之一振,白日里的颓丧一扫而光。进得客房强迫自己睡了两个时辰,这才换上青色衣衫,施展轻功三绕两绕来到了董掌柜的棺材铺。想起去年自己一时生气故意掷出的包子,董掌柜在人前不得不硬生生噎下的表情,嘴角不由动了一动,划开一抹含混笑意。

黑黢黢大厅上,静静听了一会,确定四周没人,蹑足潜踪小心翼翼推开隔扇跃进屋内。室内无灯,舞阳只能恍惚辨得大概,小心自袖中掣出一截蜡烛和火石,将蜡烛点燃笼在手里,宽敞的大厅内,排布着几十口硕大的棺材,前排的一溜雕花红漆,居中的都是普通黑漆棺材。

舞阳只扫一眼,没有看出不同,按照五行八卦走了一圈,没有异常。一时查不出机关何在,小心翼翼揭开头排第一具棺材,空空如也。

想了想又走到第二具棺材前,轻轻启开盖板,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

第三具,仍是如此……

噗地一口,吹熄手中的蜡烛,借着窗棂透过了一丝黯淡清光,舞阳琢磨着里面的玄机。

路子方说过的话绝不会是无的放矢,她已经两次追踪来此,均看不出这机关何在。这个董掌柜,刻意将棺材铺开在这里绝不会是无缘无故……

一步步沿着棺材向前溜去,手下意识的摸着棺材侧壁。

唔!

别具一格,铁皮做的?

舞阳急忙再次点燃蜡烛查看,漆黑的油漆,与别的棺材没什么不同,只是停厝在最里面的旮旯处,上面恍惚还结了蛛网。

略一思忖,一咬牙将棺盖打开,一股铁的味道弥漫出来,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玄妙,伸手打开火石,蹙紧眉头向里面看去,终于发现了玄机。

一方黑白分明的圆盘紧贴棺材内壁。

阴内有阳,阳里有阴——横向太极图。

舞阳凝神看着中心两个黑白凸起,再不犹豫,双指一弹,同时击中黑白两个点,棺材地板豁然打开,舞阳身子一晃,跳了进去。

一道幽深曲折的地下暗道蜿蜒如蛇,曲曲折折地道里,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机关。

舞阳不敢大意,一颗心忽上忽下,没有看见三杰的影子。

“混蛋!

三转两转,深处居然有亮光,急忙抟身贴在壁上不敢移动,半晌察觉并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转了进去。

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檀香袅袅的供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只精致的紫檀盒子,和去年见到的那只盒子一模一样。

不过二尺见方,雕着数朵繁复重瓣的莲花,纹路清晰细腻,莲花中心的花蕊上镶嵌着晶莹剔透的黄玉,茎上的尖锐小刺也是绿玉雕制而成,盒子正面挂着一只纯金的百事和合锁……

舞阳一时手有些颤抖,伸了几伸,这才扭开金锁。

吁……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里面只有一对三寸左右金丝楠木雕成的小棺材,外加一对莹莹碧绿的玉竹,衬底是墨绿色绸缎。

环顾四周,除此之外再无物事,摸摸四壁,想是还有暗室,只是一时时间紧迫找不到开启的机关。

难道路子方是他杀的?舞阳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董掌柜居然也是耶律寒天的人?第五也是耶律的人?

轻轻拿起小棺材仔细的看起来。

两个金丝楠木,

两个雕工精致的小棺材,

玉竹……

难道是荆国?

弹丸之地的荆国?

玉竹又是什么意思?

无数念头电光火石般窜入脑海,登时激灵灵打个寒颤,脑子里象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越搅越乱,再也无法厘清。

第五今夜是故意引自己前来的,这个是他设的局?

轻轻放回小棺材,继续前行,沿着曲曲弯弯密道走出。

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还是觉得肺腑内郁闷不已,想着第五席间话里有话,如今这紫檀盒子又诡异万分,胡思乱想间早来到了不二桥头。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说与不说,总是两难!

无数念头汹涌扑来,瞬间淹没了自己。每个夜里她都不能不盘算,耶律、慕容、欧阳、第五、甚至是冷梅,最最让她不能不严加提防的便是陷自己到不尴不尬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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