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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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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驴肝肺的德性,不知道王妃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东西……云云。

及至紫衣红衣无意间走过,却见仆人们鸟兽状一哄而散,或有鼻孔朝天佯作望天的,或有左顾右盼象是找东西的,没有人敢拿正眼看这两个贴身护卫。

……自此轩辕一醉冷心冷肺无情无义之名不胫而走。

出殡的前一夜,小轩辕手持长剑在竹林里游走,一身怒火化作凛凛寒光,无限心事换成足下七星北斗。剑指东南,竹屑纷飞;剑走西北,寒气冲天;剑走西南,心如玄冰;剑行东北,心似严霜。

站在假山上观望的轩辕王蹙眉不语,只是剪手看着,目光失去了落点。

夜半无人,小轩辕一身夜行青衣仗剑闯入皇宫,不等他闯入皇帝寝宫便被老王爷拦在了前面。

小轩辕被父亲拉着走进皇帝陛下的寝宫,文起帝穿着齐齐整整,神情肃然,似乎正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

轩辕忽然打个寒噤,一阵清风掠过,犹记得父亲面上的难言之痛,想起了当年父亲的谆谆言语:

“……故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务求一击而中。”

“一击而中!”轩辕仰面望天,只见一颗雪亮流星划过漆黑天际,劈成两半的天幕迅速合拢。

虽然轩辕老王爷后来讲述了那一段往事,也证实了母亲的清白。

他的心里始终不能不介意母亲对着皇帝哭泣,不能不介意母亲的死因,不能不猜测当年母亲之死的真实情形。

他终于查出了母亲的死因,查出了叶相冤案的真实背景。却料不到叶相一门被诛之案竟将母亲牵连其中,居然有着这样诡异的暗合。

他如何面对舞阳,面对这个已经刻进心里的女人,这是他活了二十七年来唯一刻进他心里女人。

“王爷!”

莫问外面等了许久,终于提着袍摆,一步步走进竹阵。

“讲!”

“太子死了!鸩毒!”

轩辕背对着文起帝,只嗯了一声,身子一动不动。

“王爷,太子所言不是事实。”

一只温热的手按在轩辕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受你父亲临终之托,在此做你的幕僚,就是因为老王爷放不下你。”

“莫问!”

“王爷剔透之人!”

“嗯?”轩辕的脚步略移了一步。

“老朽只希望王爷凡事三思,老王爷临终前曾经交代务必护佑舞阳周全!老朽看的出来,少夫人对你还是有情,也善隐忍,但是心性高傲倔强,凡事谋定而后动,绝不输于须眉男儿。”

莫问暗示了一句。

“莫问,直说吧!”轩辕手一碾,掌中黑玉子顿成齑粉。

“直言相告,才有可能挽回舞阳的心。”莫问手拈长髯,叹了口气。

“她居然敢在本王之后又布一局,自始自终不肯信任我……我就这样不让她放心?”轩辕微阖了双目,蹙眉。

“人谁没有性子,泥人还有个土性子。”莫问不好直接批评。

“轩辕,莫问知道绣春楼那一句话是要引出叶家第三个人,夫人也知道,而且那人当场变了脸色,也被白衣盯上。只是夫人再大度,她心里怎么想,这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

轩辕的嘴里吐出一声深深叹息……当时之举,虽是急中生智,却犹如火中取栗,看似近在眼前,却有被灼之患。

莫问轻轻摇头,不便多说。

“更衣,去桓王府!”

祸起萧墙

“公子,你现在脉象虚浮,中毒不浅,这迷情散虽不是虎狼之剂,却有温水煮蛙之患……”

“太子留了一手,假公主之手下毒,我若不食,他不会跳出来。”轩辕转身步子沉稳向前,“任何毒都会有解……先去看看疏衡。”

“是!”

“红衣呢?”

“他与子瑛一直在城中寻找夫人下落。”

“如今石非走到绝境,她无动于衷,只说明一个问题!”轩辕的脚步慢了一下,便又恢复正常速度。

“夫人要么已经找到了石非的父亲,要么是从石非口中得知了真相,心冷了。”

“莫问,两个都不是。”轩辕接过素服,换上,这才徐徐说道。“石非是个直肠子,没有舞阳的心机。他性子虽火爆,人还不是十恶不赦之徒。真实的情形应该是石非之父碍于父子之情,在客栈将石非救出,劝其与自己离开京城。石非惊愕之余,对于父亲的突然现身起了怀疑。他虽直,却不傻,他应该猜到了叶家的血案与亲生父亲有关,于是质问父亲,后来应该是石父说出了真相,父子两发生争执,石非坚决不肯离开……同时石父对儿子很是愧疚,所以没有逼迫……至于舞阳,绝不会动手杀人,她早知道了老王爷知情,一直不愿意平添杀戮,更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公子推断的是!”

“走,本王要从石非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

桓疏衡与轩辕率京中卫戍队伍,在皇宫内外,京城之间,与太子制下造反的暗卫进行了激战。

太子桓疏璃原本怕挑起战事,只想暗中逼宫,兵不雪刃便将文起帝驱下龙椅。因为筹谋日久,担心人多误事,他安排替换皇宫侍卫的人马不多。

桓疏衡率兵在外,轩辕一醉在宫内,不过短短一夜,便将太子一党剿灭干净。

桓疏衡虽是大获全胜,只是整个桓王府半点喜庆之色没有。

阖府内外,飞檐斗拱,门楣两楹均披着白纱,连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也裹在一片凄凉中。

一具金丝楠木的棺椁停放在正堂之上,桓疏衡一身孝服跪在了堂前,痛不欲生。

暗潮汹涌终被压下,桓王爷升仙而去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京畿。

自八月里来,齐王被禁,秦王被刺,而后皇帝病重,这条条消息已经让群臣炸晕了无数次,如今久不入朝堂的桓居正居然意外身亡,这消息不亚于冬日里的炸雷,六月里的飞雪,让勉强醒过来的群臣又晕一次,只是无人上书,说些严惩凶手的官话。

明眼人都清楚,现在边境的骚乱又起,辽远沉寂不过半年又开始蠢蠢欲动,绝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王府内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达官贵人,世子王孙,个个心情沉重,虽然知道桓老王爷体弱多病,但对于着突如其来的噩耗还是有些发懵,但无人敢细究老王爷的死因。

宁王等几位皇子得悉噩耗,早已经过来治丧拜祭,连久病不起的齐王也在侍卫的搀扶下赶了过来。

阖府内哭声不断,沉浸在凄凉之中。

轩辕一醉一身素白走进桓王府的时候,步子略略放缓,弱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自唇边漾了出来。

环环算计,处处杀机,谁若算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就如桓老王爷所言,不管是否能助你们年轻人完成任务,在我躺下之前,敌人一定要比我更先躺下。

只可惜老王爷没有死在战场,没有死在太子一党手里,却不明不白的因为一个莽夫而升天。

轩辕步入灵堂,整肃衣衫,大礼参拜,敬了香,这才站起!

低头看着桓疏衡一脸戚然,沉吟一刻,屈身探出一只手,一把扣住桓疏衡的手腕。

桓疏衡心情压抑,长叹一声,站了起来。

“疏衡!”轩辕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没事!”

“知道!”

“我在等你!”

“如果有她的干系,恕我不会开面!”

“她不会!”

两人对视,在对方的眸子中同时看到了那份坚定!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石非不再是懵懂少年,一个人抱着膝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怔呵呵地盯着石墙,一语不发,一身如处枯井汪洋之中,已被众生遗忘,时光亦不再流逝,整个人整个心都是空荡荡的。

铁门咣当一声巨响,石非依旧抱膝,不愿意抬头观看。

“石非!”

石非拖着镣铐,下巴扬起,竟然换了性子,成了哑巴。

“为什么要行刺老王爷?”轩辕眯缝眼睛盯住石非,声音里淬炼出丝丝寒冷。

石非仰着脸看着,冲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咧嘴大笑。

“问我为什么杀人?这就好比问卑鄙的人为什么卑鄙,小偷为什么会偷东西,可能有理由,可能没有。”

“石非,嗓门大是心里有鬼,用声音给自己壮胆,掩盖自己的胆怯与心虚。”

轩辕低头撇见地上有几株还泛着青黄的杂草,轻轻移了一步将杂草碾住,不动声色的看着石非。“你以为瞒得了?”

说者有心,绝非话中无话,暗有所指,听者有意,还是不由心虚,轻笑一声掩饰自己。

石非本是抱膝坐在地上,视线偏低,轩辕的一举一动莫不在他的视线区间,只觉这一举动怪哉异哉。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不语如何能败?

他不信!不能相信!

“本王倒要看看叶家的家奴是何等样人,能让清舞甘心顶了你所有的罪孽!”轩辕居高临下,面露不屑。“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你究竟哪里值得她以命相筹。”

“你们有什么资格责问我?你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什么老和一个女子过不去。他娘的,人是我杀的,大爷我敢作敢当。桓疏衡,你敢对天发誓你父亲清清白白?他当年在诛杀我们老爷一案中没有充当帮凶??还人前人后说是我们老爷的朋友。”石非的脸腾的血红,一身热血上涌,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蹭的一声蹿到牢门前,死死抓住铁栏杆。“我告诉你们,桓老王爷死在我的手里,不用难为我师妹,我和她一点关系没有。”

“那又何苦惺惺作态?”

黑白分明的瞳仁冷冷盯着石非,好似两把犀利匕首刺进他的心脏,石非下意识的打个寒噤,眼皮撂下。

“朋友高义,姊妹亲情终敌不过父子纲常。”轩辕微哼一声。“你的父亲在塞外早娶了三妻四妾,生了七八个儿子。何曾顾及你们母子。”

死一般的沉寂,寂静的可以听得见心跳声。

“人是我杀的,”

旧创未愈,又添新恨,石非的脸突然紧绷,全身像是张满的弓弦,有着满腹的焦灼与忿忿。良久沉默,他却突然笑了,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闪着神圣的光芒。“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象你们这群伪君子,既做婊 子又想立牌坊!”

砰的一声,石非的身子象只断线的纸鸢,摔倒在墙角。

一阵剧烈咳嗽后,石非拿手背擦着嘴角的鲜血,恶狠狠瞪着轩辕。

“若不是老爷出事,若是桓居正肯实话实说,我家老爷也不至于死的这么惨,我娘和我妹妹也不会死。便是舞阳,也会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会沦落到毁容,沦落到为奴,任你打骂。她欠你们的?”

轩辕微阖的手指停住,无法再继续出手。

“舞阳最大的奢望就是报了家仇,远远离开你们这些一肚子坏水的王孙公子,离开你们这些癞蛤蟆,她高贵的象是天上的天鹅,怎么能配给你这只表面光鲜一肚子算计的癞蛤蟆。”

石非也是怒极,一时忘了后果,口不择言,怒骂起来。

自轩辕出生,一直被众星捧月般,活的比天神还要高贵,要风光。还从没有人敢将他比作癞蛤蟆,石非此时也算是胆子比西瓜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前三百年,后三百年,无人能及!

虽如此,他忘了一件事,即便轩辕真是一只蛤蟆,可惜高贵的天鹅早掉进了蛤蟆嘴儿了。

……

轩辕被石非这长一声短一声的咒骂吸引,竟带着旁观者的淡漠,看着石非。

一旁桓疏衡微眯的眼睛里露出无尽的杀机。

但相同的是,两人谁也没有再出手伤他。

轻甲哗铃铃作响,一个侍卫大步流星走来,躬身在暗室转角处大声禀告:

“轩辕王爷,陛下着太监前来宣旨,请王爷火速进宫。”

轩辕斜着眼睛扫了一眼石非,与桓疏衡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并肩走上台阶。

“疏衡!”

“我没事!”

轩辕嗯了一声。“此番我去雁云山。”

“不用,待陛下下旨处死太子,剐了石非这个畜生,我就率军驻防白马镇。”桓疏衡扫了一眼阖上的铁门,定定回答。

……

轩辕一醉倒背双手看了看蜷缩身子已然断气的太子,下颌的弧线绷紧如弦,泠泠目光一扫,守在周围的侍卫皆暗自吸了口凉气,不敢直视。

齐崭崭躬身,生怕王爷会怪罪。

“王爷,是陛下吩咐我等不得打扰太子,让太子在里面安心写悔过书!”影卫统领低声回道。

轩辕挥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又走近太子仔细观看,行事谨慎小心的储君就这样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甚至没有一纸供状,没有将朝中相关联的大臣供述完整。

文起帝和这个儿子到底进行了怎样的交谈,已经随着太子的死埋入地下。

无声淡笑,广袖一展,走出了暗室。

此刻正值日暮, 一抹晚霞照入他的眼眸,将他浑身散发的情绪,浓浓地扩散放大,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偷视,甚至不敢仰视。

四面暮色清光,无限凄寒冷风,轩辕一人负手站在朱赤中,岿然不动。

文起帝站在暗处,心内隐隐不安,却还是轻轻笑了一声,这才伸手示意。

王瑾得了皇帝的明示,急忙躬身快步向轩辕走过来,恍惚听得一声叹息,只觉这一声太不寻常,一对眼睛左看右看并无人靠近,忙悄悄跟上,堆上一副近乎谄媚的笑:

“王爷,陛下已经换好衣衫,请王爷进去!”

“前面带路!”

“王爷!”王瑾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嗯。”

“陛下今日将药碗都摔了。”

“嗯!”

王瑾看见轩辕用鼻子嗯了两声,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恨得牙根痒痒,却不敢得罪。

“王爷,陛下得知桓老王爷过世,吐了一口血。您……”

“没传太医么?”

“陛下将太医撵了出去,连皇后和宁王等前来伺候都被陛下拒之宫外。”

“王瑾,本王问你,昨夜本王离宫之时,陛下可曾下得龙榻。”

王瑾一哆嗦,手里的拂尘险些抖落地上。甫一抬头,轩辕已经撇了他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皇帝在轩辕离开皇宫就鸩杀了太子的事,这轩辕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肯点破而已。

心里又惊又怕,连忙提足跟上。

“王爷,现在宫内已经流言四起,人心浮动,外面……”

“阉人不得干政,王公公忘记了?”轩辕嗤了一声。

……

“陛下!”轩辕扫了一眼两楹间三尺高的狻猊香炉,躬身施礼,坐到左侧的椅子上。

“一醉!你验过了?”

“太子安静,京都安静,国家安静。”

“朕就知道你会明白朕的苦心,朕也是不得已。”文起帝长叹一声。“若将他送上三司,审个一清二楚。国家颜面何在,朕的颜面何在。此事传出去,朕的儿子居然要颠覆朝堂。传出怎样的说法,无外乎父不慈,子不贤;君不义,臣不忠,为百姓嗤笑,为外虏嘲笑!”

君臣对视,同样老谋深算,胸有成竹。

太子谋逆一案,牵连甚广,是否有还有漏网重臣尚未可知。一旦真相泄露,文起帝颜面扫地,有何面目对待鱼鱼臣工,面对平民百姓。

此事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朝野上下势必沸烦盈天。纷纷责怪圣上昏庸不明,纷纷咒骂太子狼子野心。

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子民若被人鼓动,更势必引发朝堂动荡,民众哗然,如何塞堵这幽幽众口。

若被敌国知道,定会大造声势,辱灭国威,辱灭朝仪。

“为了社稷安宁,国家安定,轩辕,你知道怎么做?”

“陛下既然已经有了成算,臣遵旨便是。”轩辕一醉沉吟。

“醉儿,朕没有看错你!”文起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既如此……朕已经拟旨。”一卷黄陵递到了轩辕掌中。

轩辕接过不紧不慢的打开:

储君桓氏疏璃,自幼仁孝……侍君至孝,君父有疾,储君衣不解带侍奉榻前,操劳过度,乃至突发急症,救治无效,薨!……赐葬于乾陵。”

一番官话堂堂皇皇!

轩辕一字一字读过,没有发表个人看法,便合了起来。

“就这样办吧,为免争杀陡起,只能如此。吩咐你的影卫,若敢泄露一字,诛九族。疏衡正在服丧,这事由你来办,京中凡坐实与太子有关联的,一概赐死,不必假三司之手了。”

文起帝顿了顿:“此事到此为止……”

“……臣遵旨,”轩辕不等文起帝继续,突兀地插了一句。“当年旧案如何销?”

“醉儿!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就让它过去有甚不好?你屡屡提及七千男儿,无非要为你那不曾谋面的岳父平反。”

文起帝刚刚舒了一口气,此时听到这话,眉头紧了紧,心里发虚,语气也不够硬气。

“七千男儿何其无辜,叶相一家何其无辜,陈年旧案本就是太子为防叶相泄密而故意炮制,理当平反。”

“醉儿,朕已经在京中为叶相平反,三公大臣都已经知晓。”

“陛下,臣说过这远远不够。”

“醉儿!你难道要朕负荆请罪不成?”文起帝怒道,一口气呛了肺子,剧烈咳嗽几声,谁知这咳嗽便止不住了,袖出丝帕掩住嘴,痛咳一阵,直憋的满脸通红,这才擦了擦嘴角。“若要翻腾起来,太子之罪行必然暴露。”

“陛下,叶相的千金按照约定已将龙脉图交了出来,想要换取她父亲的清白名声,如今太子伏诛,若陛下依旧不肯降旨为叶相修建寺庙,寒的是清官的心,痛的是忠臣的胆。难道陛下还有难言之隐,甚至不肯将叶相流放,非诛人一族?”

“你个混账!”文起帝眼前一花,险些跌倒,颓然倒在椅子里,恍惚间宫灯模糊一片,伸手揉揉眼睛,这才明白是眼中泪下。

“打江山时,意见不合者,只能将其牺牲;守江山时,明君容谏才能保万世江山。”

“你胆敢影射朕昏庸?你为了个女人居然屡屡犯上?”

“陛下,臣不敢!否则当年御花园的镜湖前,臣便会有话对舅舅说。”

“你……”文起帝格的一声,给噎个倒仰。“说一千道一万,你对当年母亲的死还是耿耿于怀?”

“臣只是觉得叶相之死许是还有隐情。”轩辕一醉端起眼前的茶杯,一饮而尽。“舅舅这十几年都不内疚?”

文起帝的手一颤,虚虚抓了一把,手终于无力的落到桌案上。

暗沉沉眸子无力的盯着轩辕,却在他眼中看出了镇定与坚持。君臣二人相持半晌,文起帝点了点头,以手指着轩辕。

“……好,好,好!就为这舅舅二字,朕就如了你的愿,准了你的奏。王瑾!”

王瑾听见呼唤,急忙一路小跑着进了大殿。“宣朕旨意,着工部李侍郎与钦天监王墨择吉日在京郊西山选址,修建一所寺庙,供奉叶相及七千男儿。佑我大汉天朝。”

“遵旨!”王瑾接过圣旨,急忙撩着袍子一路小跑着出大殿一径去了。

“臣带叶氏孤儿及七千将士谢陛下隆恩。”容颜稍霁,轩辕一醉的脸好似冰河开化。

文起帝以袖掩面,剧烈咳了起来。

“醉儿,”文起帝用手帕擦了擦嘴,绢帕摊开,一朵朵红色的梅花绽放在雪白的帕子上。“醉儿,舅舅老矣,这咯血之疾越来越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身后事。”

“龙脉图陛下已然毁去,陛下放心。”

“经这一劫,朕已经想明白。既然娉婷入不得你的眼,不如成全你,也算对的起你的母亲。”

“谢陛下!”

“趁着朕身子还能支撑,过几日朕要瞧瞧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样人。”

“……遵旨!”

文起帝撩眼看着,轻轻叹了一声。“只有你如此象……朕……朕愧对你母亲……和你父王。”

文起帝极想再说些什么,却只看见轩辕王妃的脸在眼前直晃,那女子泫然欲泣的神情,那求照拂自己儿子时候的痛苦……时至今日,他从来忘不了。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向来予取予得的帝王竟然也有这诸多遗憾。他入了自己的魔瘴,再也扎挣不出。

那女子死前的一番话,让他的心从此套上了枷锁,只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至宝双手捧给他,就象捧给那个心心念念的女子。

奈何……他非但不领情,不稀罕,不喜悦,眼中的那一种探究竟能让自己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轩辕直了直身子,瞟一眼外面,没有说话,他听得出文起帝的暗示,而且已经暗示了许多年,只可惜……他不想领这个情。

“醉儿!”

“旧事已矣!提有何益。”

……

……

……

一个黄门内侍正手提着一份奏折,急匆匆小跑而来。

“陛下!”

文起帝正准备和轩辕一醉说话,看见传事的小太监急匆匆赶来,便住了口。

“陛下,兵部加急文书!”

文起帝接过奏章,瞥了一眼奏章上的分类标识,便不展开,只是捏在掌中,然后扭头看看轩辕。

“一醉,凶手已经到案,是哪里人氏?”

“疏衡已经拿获了贼人,此事他会具折上奏。”

文起帝轻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一醉,你预备如何处置?”

文起帝的眉头微蹙,斜眸望去。

只见他瞳孔一缩,眼中一丝冷意渐渐凝聚,精致的下颔象刀刃微微扬起,唇角边浮起了一种森然的神情。

文起帝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展袍站起身,剪手,踱步。“朕看,就不必送三推六问了,判三千凌迟!如今京都已经平息,朕要看我大军将辽远打回大漠去。大军出发前,行刑!”

轩辕侧首看觑,只见文起帝一对暗幽幽眸子如无波无澜的古井,虽无情绪,却也摆明了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要你舒服的姿态。

原来文起帝洞若观火,早已经彻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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