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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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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侧首看觑,只见文起帝一对暗幽幽眸子如无波无澜的古井,虽无情绪,却也摆明了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要你舒服的姿态。

原来文起帝洞若观火,早已经彻查了一切。

轩辕扶了扶椅子,站了起来,如刀刻的俊美侧颜绷紧。

“陛下既有决断,臣遵旨!”

——石非的命运就这样定了!

石非之死(上)

轩辕自文起帝的手中接过邸报,同文起帝一样扫了一样标识类别的三角形标识,便告退走出皇宫。

坐在马车里,琢磨着邸报内容,眉头皱了起来。

——边关只怕已经出事。

兵部承报的加急邸报内容出乎人意料,又在人的意料之中

——澄州知州弹劾边关冯大将军澄州节度使联手克扣军饷。

桓疏衡的大军尚未出发,边关路遥,此去最少需要一月时间才能到达,只怕一切都迟了一步。本小说由@www。fsktxt。com@提供下载

敲了敲车壁,侍卫叶枫急忙走近车的右侧,请求示下。

轩辕一醉低声吩咐他哨鹰传讯白马镇,这才阖上双眼,闭目养神。马车辚辚,向王府奔去。

“梅子呃……酸酸甜甜的梅子呃……”一阵叫卖声传来。

轩辕的眼皮蓦地睁开 ,舞阳噙着一抹淡淡讥笑的脸忽地出现在你眼前。

……

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自桓居正被刺,太子毙命,虽不过几天时间,整个京都陷在了一种微妙的不安中。峨冠广袖,手持牙笏的大臣们对着空空的龙椅,不敢置喙,私下里却议论纷纷。

皇帝抱恙宫中,绝少坐在大殿,这诏书却是一道一道接连颁布出来,先是以国礼安葬太子,桓居正,接着又发布诏令在京郊的西山建庙立祠,祭奠故叶相及十四年前夹皮沟意外阵亡的将士。

不明所以然的几个言官纷纷上表,有直言此事不合祖制的,有颂扬万岁圣明的,也有说此举耗费银两,奢侈浪费,大可不必的,文起帝扣下所以奏章,不置一词。

桓王府内,白纱幔帐已经撤去,只是那种压抑的气氛还没有散去。

轩辕一醉手拿着密件正和桓疏衡商谈,哨鹰撒出,没有回讯,两人都已经警觉起来。

“轩辕,我已经提调副将董不大率三千敢死队简从轻行,先行赶往白马镇,但愿来得计。”

“你正在服丧,我暂代你去边关。”

“轩辕,不必说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京城内刚刚平息,别有用心者还不知道还准备掀起什么样的风浪,还是你在此镇守,我出征。你的功夫毕竟在我之上,若是耶律等蛇鼠之辈再来偷袭,需要你在此坐镇。本王决意已下,三日后处决石非,即刻亲率大军,蹈碎敌营。”

“……既然你意已决,我命季良接应。”轩辕接过茶盏,托在掌中。

“疏衡,分兵之事,要小心!据青衣所报,雁云深处密藏的这支所谓辽远队伍是西戎的队伍。”

“诶,大丈夫驰骋疆场,马革裹尸,方不负我辈少年。咱二人当初约定你除去这些江湖败类朝中逆党,我拒辽远西戎于边境之外。自你纳了舞阳倒变得畏首畏尾了……舞阳的事绝不算完,我一直对她客气,不等于我不追究。”

轩辕哼一声,啪地将密件摔在桌子上。

“她有同谋之嫌。”桓疏衡怒气漾了出来。

“至多算是见死不救……她若想动手,不会等到今日。”

话音未落地,桓疏衡的脸白了,一掌拍在案上!

“亏欠叶家的不是我父王!”桓疏衡面色沉郁,气得腾腾的在屋子里转圈。“她原本要进我桓府,想的是什么?无非是要……要……她那么护着石非,如今杳无踪影,怎么可能与此没有相干。”

“她已经查出了石非的父亲,如今是心灰意冷。”

“所以你此次没有逼她现身,或者你把她关起来了?”

“查出石非父亲的下落,她就会出现的……很快……”轩辕淡淡道,胸有成竹的。

“你有事瞒着我?”

轩辕翘了翘嘴角,只淡淡说了一句边关想必已经出事。

……

莽莽雁云,横亘东西,绵延数百里,好似苍龙蜿蜒一路铺向天际。

冥冥落日孤悬,发出惨淡悲凉的光芒,将这座阻隔塞外蛮夷的大山笼罩在残照斜晖里。

几只苍鹰在山顶盘旋,矫捷灵动,身披血色残阳,御风振翅。时而向上刺破苍穹,时而俯冲贴地而起。

一队铁骑,站在雁云最高峰上。

身着劲装金甲的辽远将领,端然稳坐马上,默默仰望着振翅的苍鹰,嘴角翘出一勾冷笑。

棱角分明的脸,刚毅的神情,双目散发着如苍鹰一般犀利的光芒。

“大帅!”背后,一个硬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讲!” 振翅的苍鹰渐渐成了几个黑点,耶律雄这才徐徐收回目光。

“咱们杀回来了!”

“咱们终于杀回来了!”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耶律雄突然双臂一展,对着空濛山色爆发出一阵狂笑!

“好!文起帝还以为他悄无声息就平了一场叛乱。哈哈哈……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动声色就铲除了他两个儿子,寒天真是功不可没啊。”

“耶律宗主已经偷偷潜入落风山,即将进入绝情崖;咱们的特使也已经在西戎有了极大进展。”

“三路突袭,誓死拿下雁云山脚下的先锋营,将冯将军的中军彻底围困在白马镇里!”

“好。本王要让文起帝断子绝孙!还要让我二十万铁骑踏破这中原乐土,让他们的女人做我们的奴隶,让他们的王孙跪在我们脚下求饶……”

大帅!

千岁!

千岁!千岁!

大帅千岁!千岁!千千岁!

数十铁骑武士同时举起弯刀冲天呐喊,回音在雁云山上迸溅。

……

北风怒号,关山沉寂。

雁云山下,夹皮沟以南十余里,绵延十余里之遥,一座座大帐象沉睡的雄狮。

这是天朝应对漠北辽远人的第一道防线——冯将军派驻在此的先锋营。

北地严寒,天际如墨,朔风透骨冰寒。负责警戒的军士都不住的跺脚,除此之外,所有的军士都睡着了。

夜静更深,朔风中夹杂几点异样的蜂鸣声,警戒的军士不等反应过来,数十条黑影黑影如鬼魅般自天而降,个个手持弯刀。

不过一招半式,军士都躺在了雪地上。

随即,军栅被搬开,无数铁骑出现在辕门外;

熟睡中的将士被呐喊声惊醒,军营里登时乱做一团。

号角声,马蹄声,金鼓声,啸叫声,声声刺耳。

厮杀声,哀嚎声,呐喊声,声声悲壮。

北风象冰刀子一样刮在将士们的脸上,先锋营的战士们懵懂间不及披上战甲,便持刀上前迎敌……奈何敌军如蝗,铺天盖地的冲了进来。五千先锋战士很快却被偷袭者砍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间!

三波人马悄无声息的接近白马重镇,在守城诸将来不及迎战的时候,已经将白马镇团团围住。

北风吹的更紧了……

被困在白马镇的冯将军,一脸铁青坐在帅府内。

底下十数个副将在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主战的,主守的,纷纷不一。

“将军!您说怎么办?”监军看见乌泱泱的闹哄了一阵,并没有讨论出一条良策,急忙凑过去,低声问道。

“细作居然一点风声没有探到,对方就出其不意包围白马镇,而且还混入了这么多死士。”冯将军斜了一眼。“坚守!”

“将军!”

“澄州和京城已经一月有余无有消息,我们在此遭遇突袭。绝不是偶然。”冯将军一拍桌案。“雁云山下的先锋营已经”

“赵阔,李汉,本将军命你二人趁夜想办法冲出去,将这里的一切对澄州周将军和京都兵部侍郎汇报!”

“末将誓死将消息送到!”

“末将誓死将消息送到!”

冯将军看看左右的副将,转身离开中军帐。正要推门回到自己的后宅书房时,一一个黑色的身影闪了过来。

“冯将军,我是影卫麾下……青衣!”一只刻着轩辕家徽的腰牌递到了冯将军眼前。

“青衣统领?!”冯将军惊喜交加,一把握住他的手,死死握住。

“末将本是奉命追查案子,在雁云外看见大批敌军围困咱们大军,急忙潜了进来。”

“……太好了,我这里正需要有高手突围出去报信。一年来边境安稳,大军刚刚撤向了澄州准备换防,前线只剩两万军士。

我分兵三处,夹皮沟有五千兵丁,白马镇有五千,其余一万驻扎雁云山西。如今敌军过了雁云山,我这里居然没有半点消息,所有细作都失去了作用,实在是匪夷所思。

原计划京中桓王爷亲自率军赶赴白马镇,只是不知因何原因耽误至今。不过边境一直安稳,商贾往来热闹,没有发现异常,是以疏忽。”

“不是你们疏忽,敌军根本不是从对面辽远过来的。不过长话短说,请将军马上写信!我用哨鹰传讯,澄州大军很快就会到。”

“好,好!”

冯将军紧紧握住蓝衣的手,用力点头。

……8……

几颗寥落寒星镶嵌在黑丝绒一样的天幕,一爿望月洒下淡淡清辉。

月华如水洒了黑衣人一头脸衣服,自窗棂缝隙看觑,潺潺流水般随着来人的行走轻轻流淌,给黑衣人蒙了一层淡淡光辉。

舞阳一直倒背双手透过窗隙观察着,见来人转过甬路,这才缓缓收回目光。

敲门声响,舞阳将披风裹了裹,一抹淡笑停在了嘴角。

“叶姑娘!”

来人伸手抹下风帽,一张温和亲切的脸露了出来。

“莫管家没有率侍卫队过来,是给舞阳面子了?”舞阳并不回头,轻轻笑了一声。

“莫问是约姑娘夜谈。”

“舞阳身份低贱,如何敢与莫管家夜谈。”

“姑娘玩笑,今日莫问托大,仅以老王爷旧友的身份邀姑娘夜谈如何?”

“莫管家!”舞阳噙着笑转过身来,安闲的走到桌子旁,对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微笑。“我是冲着师父留下的暗号才赴约的,先生有什么见教的请讲。若是先生为他做说客的,就请出门左拐;若是想探察桓居正的死因,出门右走。”

“叶小姐!”莫问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莫问本来应该早早赶过来等候姑娘,只是王爷吐血,请姑娘见谅。”

舞阳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桌上的杯子,转了转,心里暗道一声老狐狸。并不去迎合他的话题,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莫问见舞阳半分没有追问的意思,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的语气。

“叶姑娘,石非被判凌迟!”

啪的一声,杯子碎了。

原本白若梨花一般的脸色,这一看,连唇上的最后一抹血色也消失了。

“老朽刚刚得知这一消息,所以才急着见姑娘。”

空气不再流动,一对明澈如清泉的眸子中腾的升起一簇赤色的幽火,血腥的赭红渐渐涨满。舞阳盯盯看着莫问,攥在一处的拳头一分分松动,手指一分分张开。

“莫管家,杀了人,总不能说声对不起就算了。石非既然选择投案,舞阳还能说什么……”舞阳的脸上突然绽放了一股诡异的光芒。

“当然,皇家杀人除外,那是连对不起都不需要说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真相渐渐被隐埋,被淡忘,除了至亲骨肉,便不会再有人记得这样的事,再提起这样的事。”

清凌凌的声音一字一顿,缓慢的象从遥远的千古传来,跋涉了千年,行走了千年。

他感觉到空气中断裂的声音,就像冻冰遭遇外力时“咔嚓”一声的断裂!

“姑娘!往事已矣,追究因由只能让自己再一次痛苦。老王爷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一醉也不希望。”

莫问见舞阳伸手去薅坟上的杂草,急忙制止。

“爱憎会,怨别离,求不得,放不下。无因哪来的果?不知道果,如何放得下因?先生是要给舞阳忠告?”舞阳突然淡笑。“师父为了当年事,内疚半生,即便我可以放弃家仇,也不能不给师父一个交代。”

“既如此,老朽带你去个地方!”莫问带上风帽,身形飘飘闪出了房门。

舞阳身形一转,将斗篷围紧,紧随其后。

二人轻功了得,不过半个时辰,一老一少,已经来到了西山凹里。

山风低啸,荒草呜咽。

十几座土坟在荒草残叶中半隐半露。

这一刻,

有种难以名状的痛,从灵魂深处蔓延开,四肢百骸都在战栗,仿佛致命的毒药瞬间浸透了她的身体。

泪,缓缓的,慢慢的涌上了眼睛。瞳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氤氲缭绕,眼前变得有些不真实。

她呆呆的忘记了言语,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莫问,再次偏首 凝视眼前的一座座荒丘。

“姑娘……最大的那座就是你父母……”莫问哑声说道。“王爷怕人察觉,一直没有迁坟。”

风突然停了,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像是很多,不再与自身相关,又与她息息相连。

曾经繁华与眼前没落的流动背景,汩汩潺潺 ,潺潺汩汩,渐次在脑中更迭,和梦中一般无二,却绝然不是三月杨花,轻雨微云。

锦袖罗衫,前尘后世,离乱中,散淡下来的情节,在脑中再也聚不到一处。

只记得母亲温和的笑,和那明明灭灭的花钿步摇,只记得父亲清和的声音,只记得一家人欢笑的片段。

眼泪双双对对,直到眼前景象的渐渐清晰……曾经的美好涟漪样渐渐,渐渐消失了。

……

她终于找到了,终于可以了结心愿,可以返回一线天守着家人过这一生。

轩辕一醉原来早就找到了这里,只是在瞒着她一个人。

“他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瞒着我?”

心尖一团软肉突突乱跳,一颗心忽上忽下,似乎要顶破了腔子。

“姑娘与王爷何其相似?”莫问在坟前拜了几拜,这才温言温语说话。“谋定而后动。王爷面对的事情太多,一旦漏算,非但不能为叶相伸冤,还会祸及当年七年男儿的遗属……姑娘向来识大体……回去吧,王爷已经认了错。夫妻之间,哪里有这么黑白曲直。”

“莫先生,他为什么隐瞒?隐瞒了多久?”声音平缓,镇定。

“姑娘,不二桥边夜相迎,老朽眼拙,没有认出几年前四方镇的姑娘。”

“叶清舞没有要你们报答。” 一阵凄风吹过,舞阳的头脑渐渐清明,对着莫问轻轻一拜。

“清舞谢谢莫先生。”

“姑娘,这是王爷答应姑娘的事,老朽怎么能愧领。”莫问和颜悦色。“清舞,绣春楼前的事,为了引出石父,姑娘委屈了。”

“往事不必再提……除了这些,我猜轩辕已经查出了当年的因由,”舞阳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缓。

“先生,在我父亲坟前,先生能否实话实说?”

石非之死(下)

“姑娘颖慧!陛下下诏修建忠义祠,令尊之冤案已然水落石出。”

“……先生何须左顾言他。”

莫问沉吟……不紧不慢的声音已经响在了他的耳畔。

“先生,辽远人马上民族,从来都是席地而坐,没有‘椅搭子’一说;我朝的围椅素以雕花为美,从不会给椅子上搭围子;而荆国人出没在瘴疠山林……这三个字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舞阳语气淡淡,轩辕曾经那句话突然象一只只乌黑大鸟啸叫着铺天盖地而来。

‘……本王养了只家犬,一不留心没看住,自己出去觅食迷了路,险些被你们当家的给剥皮做了椅搭子’

一个字一个字,砰砰的撞击着她已经百炼成钢的心房。虽然事出有因,虽然……但是她却不能谅解。

“石非的父亲是我爹当年在白马镇所救,恰好姓叶,同姓相惜,父亲那时便将他留在身边,养了一条丧家之犬,一条丧了全家的犬。”

舞阳的声音依旧很慢,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压抑心头的恨意和微微颤抖的嗓音。

看不见硝烟战火的诡谋,充满了血色的迷茫和凶残。人性的残忍、阴暗、猜忌、自负、无情,在无数次的尔虞我诈中剥茧抽丝,在你谋我算的诡计中一一浮现。

人世间的真情、正义与信任,在这阴暗的尘世若隐若现,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只可惜,阴谋遮挡了人的双眼。

真情若指间流沙,握的愈紧,流的越快。

她能体会出轩辕掩盖在霸道下的恐惧,不安;他怕什么呢?

“姑娘果然睿智。”莫问点头。“只是姑娘可知那句话的出处并不是王爷。彼时一醉已经发现你的身份,他找了你三年。”

嗯?

舞阳微微一怔,错愕只有一瞬,便释然了。

莫问看着舞阳微微错愕之后一副很理解的神情,知道她误以为自己在替王爷开脱。

“姑娘一定以为老朽在为王爷开脱。”莫问直截了当。

舞阳弯了弯唇角,没有回答。

“姑娘……这句是密报原话。你回府后王爷接到蓝衣密报,有个人的行为举止引起他的怀疑,那时他因一件错事被主子当众揪住头发,高声怒骂……后来此人一直在姑娘和石非的周围出没,又出现在绣春楼外。王爷猜测他认识你,故意试探,后来的一切姑娘都已经知道了。”

舞阳点头,好看的下巴一点一点颤抖,凝眸望着眼前父母的坟茔。

“先生高义,清舞感激不尽!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必要呢。”

“此处不可久留,姑娘随老朽移步。”

“好——吧。”

……山风凛冽,枝柯乱飞,冷风打在袍子上,簌簌作响,舞阳依依不舍再次叩拜,这才站起身,移步。

一老一少,一先一后向山外走去。

“姑娘,老朽托大,说句不该说的话,王爷已经认错了,夫人对石非尚且友爱宽容,王爷为姑娘不惜得罪陛下,难道这一切还不足以弥补错误?”

舞阳看着莫问的脸色,心里微酸。

“先生的意思舞阳明白。”

舞阳的头轻轻一扬,再一扬,漫天星辰熠熠闪闪,趁在漆黑天幕分外夺目,她的心也渐渐清澈起来。

“莫先生今日之情,叶清舞感激不尽,只是……当年我父亲为太子与外虏所赚,技不如人,桥关落锁,输了一局。桓居正见死不救也罢,阖朝文武不救也罢,文起帝何其睿智精明之人……父亲就算有罪,又何至于害我一家?先生既然肯带我来这里,何妨明示,莫非这事还与什么不方便之人有关?”

“姑娘,阿鼻苦远,皆因心魔!陛下的确是盛怒之下所为,如今既然已经下诏,到此为止吧!王爷若想掳回姑娘,易如反掌,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清舞的确不过一女子,并没有找万岁爷甚至王爷去理论的念头。”剪下一株茅草拿在手中,这才缓缓说道。“……莫先生,清舞想做的事情,答应王爷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从此我已经是自由之身。王爷是天际鸿鹄,叶清舞不过乡下女子,燕雀怎敢仰攀鸿鹄,岂不东施捧心,遭人厌弃,图惹世人笑话。”

“姑娘人中翘楚,芳华绝代,何须妄自菲薄。”

“先生以貌取人?”舞阳轻笑一声。“莫先生应该明白,叶清舞从来不是一个笼中鸟,向来恩怨分明。”

“王爷中了迷情散,你要知道……”

“先生,轩辕是谁,青老嫡传弟子,清舞哪敢班门弄斧。叶清舞要远离是非地,请先生不要难为。”

咳……

“莫问,我已经不再追查文起帝害我全家的因由了,还不够么?难道还要小女子给先生作一番推断不成?轩辕此次不甚追查我,个中因由要不要追溯到十几年?”

“叶姑娘!”

莫问突然长叹一声。

舞阳见莫问长袖一展,心里一惊,眼睛登时滑出一抹寒光,眼前人突然掣才出一支短剑。

“莫问,你想动手拿我?”袖中的手已经捏成拳头。

“莫问只是想说一句话,请姑娘能认真听听。”

“喀嚓”一声!

左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莫先生!”

舞阳吓得低吼一声,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这才反应过来,左足前趋,手臂一翻,一把扣住莫问的手腕。

“莫先生……你……你这是做什么?”

“当初轩辕废了姑娘左手剑,如今老朽以左臂相偿,姑娘可否给老朽一分薄面?”

“你说什么?我与他之间的事,与先生何干?”舞阳一把扯住莫问的断臂,不可思议的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压抑的声音自腔子深处升起。“他值得你这样做吗?他值得吗?”

“莫问请姑娘到此为止。”

“骨肉相残,君臣反目,二子夺嫡,长子勾结外虏,如此种种,上天已经惩罚他,文起帝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姑娘?”

“叶清舞不会刺王杀驾,当然也不会迁怒他人。”

“好一个不会迁怒他人,好,好。姑娘,你想知道王爷因何厌恶女子吗?”

舞阳微微一怔,斜眸看去,清寒月光下莫问额上因剧痛沁出的汗珠闪着莹莹光芒。

“姑娘,王爷幼年时对母亲有误会,认为女子都是水性杨花之人……”

陈年旧事在莫问的嘴里如水流淌,舞阳的脸变得苍白,只是一对清澄的眸子渐渐变得温软。

“我需要时间……”舞阳听完莫问的叙述,心里纷纷乱乱,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需要施毒人的眼泪为引子。”一张药方扔到莫问的手里,飞身形消失在暗夜里。

莫问看着舞阳的背影消失,这才托着已经废掉的左臂向轩辕王府奔去。红衣此时正因寻不到舞阳而心焦,一个人在府门前来回踱步,看见莫问垂下的左臂,大惊失色,急忙上前。

莫问冲着这个明媚如春光的年轻人摆手,一个人向书房走去,早看见轩辕倒背双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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