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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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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一点!我右手不太会用笔。”舞阳低了头,拿出了图。

轩辕一醉伸手接过,只是扫了一眼。“起来!明日红衣辅助你画图。”

“是!”

这样的煎熬日子终归要过下去,舞阳拼尽全力打点精神将这一日一日接着过下去。心底的那疑惑还在煎熬着自己,放目四周,唯一感到自由的,她也不过是能看见墙外那一方青天,除此之外,虽无锁杠加身,她已经成了轩辕府的囚徒。

“舞阳!”欧阳九和第五联袂出现在门外,“公子吩咐,你和我们一同去桓王府送点东西。”

“我?”舞阳一愣,她已经不敢奢望这样的事。

“是!”红衣出现在门口。“去吧,桓王爷那有一幅阵图,公子吩咐你仔细看。”

“是!”舞阳垂首应承,这才转身跟着欧阳九和第五走出府门。

“舞阳,你——还好吧?”第五关切地看着舞阳,几个人毕竟曾经在一起训练生活过几个月,自是熟悉的很。

“还好!”舞阳扯下嘴角,最终却没有笑出来,也就沉默了起来。

欧阳九暗自瞪了第五一眼,第五只是抿了下嘴,欲言又止。

“两位大哥,剑客不能用剑,这一生已经废了。”舞阳走在两人中央,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舞阳想过很多处罚,总想着有师傅的面子,公子必会网开一面。不想会被废掉功夫。”一字一字的低了下去,更象是自言自语,到了最后竟象是呼出了一口气,只剩下靡靡叹息。

“舞阳!”

“舞阳天生左利手,连写字也是!”舞阳突然就笑了起来,举起带着两道疤痕的左手仔细凝视。

欧阳九侧脸看去,她的笑里满含着苍凉与惘然,平静里已经有了凄凉的味道。

“舞阳。”第五用力按了按她的肩,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舞阳。“你好像瘦了。”

“算了,不要说我啦,说着郁闷,还是讲讲两位哥哥如今可好,听得欧阳九大哥已经升了,第五兄也是。”

“嗯,欧阳九大哥当上了总长。”

三人转了话题,讲起从前一同训练的日子,都笑了起来,情不自禁地讲起了石非和小四。

“石非险些因我获罪,一会若有机会,我当去探望。当面致歉。”

“会的!”

三个人穿行在熙熙攘攘的街市,士子商贾,黄口妇人,耄耋老翁,一路上热闹纷纷,叫买叫卖,人声鼎沸,到处透着鲜活的气息。舞阳心里有事,羡慕起来,不由得暗自又叹了口气。

欧阳九早已经察觉,不禁意间伸手捏了捏她的手,冲她笑笑,舞阳心里明白感激地点点头。

“石非!”第五突然指着前面,“还有小四!”

石非小四在冷言带领下,早已经恭候在了府门前。

三个人急忙拱手施礼,舞阳看向石非,却看见石非一脸的怒气正死死盯着自己。

“师兄,舞阳有难言之隐,还请大哥原谅!”舞阳急忙密音传出。

抬眼看去,石非看也不看,只是撇撇嘴,狠狠瞪了她一眼。

舞阳尴尬笑笑,“石非大哥,一会忙完公务,舞阳前来请罪。”

舞阳的传奇早已经被这两府里的侍卫传了个遍,人人好奇都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石非又是她的师兄,早已经被烦了无数遍。石非却是真的一无所知,又被莫名关了好些天,一腔无名无处发泄,火爆性子的石非早就想拉过舞阳给她一顿老拳,今日看见舞阳恨不得先踢上几脚再说。耐着统领的脸子倒不敢放肆,只是用眼光将其杀死无数遍。

冷言也是一脸玩味地盯着舞阳看,舞阳淡定自若地迎着冷言的目光,微微垂着头。

“石非,据说舞阳是你师弟?”

“属下怎么敢高攀。”石非扭过脸去。

“石非,这舞阳险些成了咱们府的侍卫呢。”冷言笑了起来。“你带着舞阳去拜见公子。”

舞阳听着冷言话里有话,只是笑笑,拱了拱手,这才随着石非向后面走去。

欧阳九和第五早已经被冷言几个请进了另院招待。

石非并不理睬舞阳只是大踏步走在前面。“师兄!”舞阳跟在他身后低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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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师兄!”

“石非大哥,总是舞阳不对,我这里跟你道歉。”舞阳急忙转到石非面前,一躬到底。

“呸!你个鸟人!”

“若石大哥不解恨,打我一顿好了。”舞阳走到石非面前,诚挚地说道。

“我打死你!”石非狠狠握紧拳头,挥拳直击舞阳的前胸。舞阳并不躲避,笑着看着他。

离舞阳胸前只有半分,石非收了拳,轻重他还知道,如今舞阳是轩辕一醉的贴身扈从,身份诡秘,他怎么敢招惹,摔下拳头,低声咒骂。

舞阳只是一味好脾气地跟在石非身后,由着他低声怒骂自己。石非见舞阳一味认错,却也觉得不好再发作。

“舞阳,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谁?”

“石非大哥,我不瞒你。舞阳是轩辕府的家奴,自幼在深山练武,学习阵法,本奉命回府伺候我家公子,只是我惧怕他。”舞阳深深叹气,“本想借桓王爷上战场立功脱却奴籍,但是人算不如天算。”舞阳直视着石非,一脸的坦诚。

“为什么非假我南派之名?”

“石大哥,个中许多蹊跷,不知道的好。只望你有朝一日,功成即退。舞阳跟你发誓,绝不会再牵连你。”

“什么意思?”石非一怔。

“听说石大哥家里一脉单传,与其骨肉分离,博取功名,不如薄田十亩,草房三间,一家子尽享天伦之乐。”

“舞阳,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有所作为,你这小家子气,你又为何要钻营?”

“舞阳是奴,没办法。”舞阳一扭头,看院子里秀石叠嶂,听冷风吹过老树簌簌有声。“石大哥,凡事小心。”

“故弄玄虚!”石非嘴一撇。“你——他娘地!”

舞阳心里一松,知道石非已经不再生自己的气,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石大哥,舞阳绝不会害你!”

“别啰嗦了,快走。磨磨唧唧一点不像个爷们!”石非说着向前走去,舞阳紧随其后。“公子在水榭内书房等你。”

“是!”

“左手剑废了,你怎么办?”石非到底还是关心舞阳,同情地看了一眼。

“跟在公子身边,不需要功夫。”

两人低声说着,已经来到了水榭。石非向前一指,示意舞阳进去,自己却停在了门外。

“雪影剑——舞阳,你——来了。”

歧路当哭

一声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出,舞阳急忙低头,整顿衣裳走了进去。

“轩辕府家奴舞阳拜见桓王爷!”舞阳一撩下摆,跪在中央。

“起来吧!”桓疏衡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着舞阳,“桓府何其幸运,能博得雪影青眼,如此拳拳之心,本王自是欣慰。”

“小人罪该万死!再不敢了。”舞阳吓得急忙又跪了下去。

“起来!”桓疏衡反复打量着舞阳,那日并没有细细观看,这下得了机会。只见这小厮长得眉清目秀,有些孱弱,他居然是天机子的徒弟,实在出乎意料。

“是!请王爷吩咐。”

“这里有一份旧图,保管不善,虫蛀了,你来看看。”

“是!”舞阳急忙垂着手走到桓王爷身边,看着书案上的一幅残图。

“看出什么?”桓疏衡并不相信这个面皮干净衣饰整洁的小厮。

“这是——古代阵法八极无相阵图!损毁严重。”舞阳看了半晌,这才吐口。

“果然有点见识,能修复?”桓疏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眉间一道折痕清晰起来。

“小人另绘一幅送与王爷,这幅不能修复!”舞阳咂摸着轩辕一醉让自己来的用意,缓缓说了出来。

“果真是妙人一个。”桓疏衡笑了起来,“既如此,就留在我府内几日,绘了图再回去。”

“这——”舞阳分辨不清是轩辕的意思还是桓疏衡的意思,没敢应承。“奴才是我家王爷贴身扈从,不敢留在府内。”

哈哈哈……

“一个胆敢私自在外流浪一年之久的奴才?”语气中携着几分调笑。

“小人已经认错了。”舞阳略显尴尬地站在当场,面上却淡淡如水无甚大变化。

“就在这里画!”桓疏衡说着撩起衣摆走了出去,一阵袅袅熏香伴着桓疏衡走动带起的风扑向舞阳。

舞阳站着不敢动,只是盯着自己的脚下。凝神听脚步声远去,这才铺开纸张,拿起笔来细细的描绘。案上笔墨纸砚齐备,甚至墨早已经研好,想来是早已经打算好的。情知绝不是绘一张阵图这么简单,一时不愿意多想,专心地画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非站了身后,“舞阳,你是天机子传人?”

“石大哥!”舞阳轻轻抬起头来,右手依旧钳着左袖。“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听见你能绘出阵图。”石非笑了一笑,“你他娘地还有这手。”

“舞阳并不喜欢这个!”

“第五和欧阳九都被公子留下,一会我和小四请你们三个。”石非突然笑了起来,“咱们也已经很久不见了。”

“你不恼我了?”舞阳展颜一笑,半是讨愧半是欣慰。

“哼,不管怎么说,这里总是你与我最亲近。”石非想起往事,脸又拉了老长。

就在桓王府里的侍卫营,除了冷言和冷雨,就只有石非和小四招呼这三个人。五个人再次聚首,却发现时间已经流出了很久,那饮风喋雨刻苦训练的往事竟化成了一团风烟,再看不清楚,彼此望望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桌上时鲜果蔬,鲤燴雉羹,排了一桌子,上好的竹叶青散发着阵阵清香。

酒过三巡,冷言和冷雨知道他们自有话说,于是找个借口都出去巡防部署去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大家都放松下来。

“从一号到五号,没想到咱们还能坐在一起。”

“那些日子天天提心吊胆,但是的确有趣。”

“本以为咱们五个会在一处,不想世事无常。”骆小四看了一眼舞阳。“舞阳,跟我们说句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这心一直揪着。”

“舞阳本就是轩辕家奴。”舞阳看了大家一眼,不无尴尬。“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脱离奴籍,不想弄巧成拙,如今功夫已废。” 舞阳对着四个人一躬到底。“舞阳本是一奴,本不该欺骗大家,这里舞阳对大家赔礼了。”

“我们都听说了。”小四同情地看了一眼。

“就冲你颇识阵图的本事,没人敢小看你。”石非闷声说道,将酒倒进了口里。

舞阳脸腾地变了颜色,扫了石非一眼,一种强烈的不安袭来。

“你难道是——”第五脱口而出。

江湖盛传天机老人突然中毒辞世,唯一嫡传弟子不知所踪,成了江湖一大悬案。

“是!”舞阳的脸色突然惨白,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冷汗唰地沁了出来,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莹莹白光。“是,我有幸曾经在天机老人处习学了半年,所以慕高望远,眼高于顶,不甘为奴。”

“咳!”第五叹口气,竟象是传染一样,小四也叹起气来。

欧阳九深深看了舞阳一眼,终于明白她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百般不愿归府的无奈。江湖盛传天机子善识各种阵法,却突然辞世,已经成了悬案。炫fsktxt书网com想是她一直追查此事,是以误了归期。

“别说这些了,没得给大家添堵,还是聊聊几位的好。”舞阳突然笑了起来。

四人知道他不愿意说这话题,于是纷纷举杯,转换了话题。

是夜,舞阳通宵在桓王府细细的绘出阵图,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将图奉给桓疏衡,桓疏衡看着阵图,微微颔首。“舞阳,若知道你还有这本事,本王无论如何不会将你拱手送给轩辕。”

“奴才不敢。”

“嗯,愿意跟着本王吗?”桓疏衡手一翻,食指挑起舞阳下颔。

舞阳一惊,想也不想,向一边一闪,抖落了伸过来的手。“奴才已经错了一次,再不敢了。”

桓疏衡手指僵在半空,不禁一怔,收回手在鼻翼下,随即若有所思地点头微笑起来。

“本王正要训练一批卫士习练这个阵法,借用你几日。既然是天机老人的传人,想来实战也不会太差。”

舞阳躬身站着,只得低着头不肯言语。

“你可以回去了。”桓疏衡淡淡的看了一眼。“回头我跟轩辕说。”

“是!”舞阳又施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桓疏衡看着舞阳远去的背影,用手抚了抚一丝不乱的鬓角,突然就笑了起来,几乎笑得前仰后合,肠子打结,哪里还有半分少年老成总揽三军的霸气,活脱一闾里斗鸡走狗嘻哈的寻常少年。

伸手拿起一张白宣,刷刷走笔如蛇,写了几个字,亲自封了。一击掌,一个侍卫转身走了进来。

“去送信!轩辕府!”

轩辕一醉撕开信封,上面只有几个字:欲拐美婢问实情。

轩辕微哼一声,只是手里轻轻一捻,将信件毁成碎末。只是伸手取过纸笔,写了几个字:借君明珠成故事。

信手同样封得,递给来人,那侍卫接过信笺急忙返回桓府。

冷风涌入书斋,搅起书香,伴着迦南沉香袅袅,桓疏衡看着来信,端起官窑的茶盏啜饮一口香茶,转头看向廊下正在呢喃私语的鹦哥,透过编制精致的笼子,两个同样玲珑剔透的人都宛似看见了彼此的笑容。

“王爷,您一个人想起什么好笑的事,笑得这般自在?”一个红色身影自廊下一转,走出一个俏丽佳人。

“哈哈哈哈哈……

桓疏衡抬头一看笑得更加畅快,双手一伸,将美人揽在怀里。

“王爷!”

“明珠,轩辕要宴请我,本王带你前去,如何?”

“妾身遵命!”

……

漆黑夜幕低垂,无星,只有一勾弦月孤零零镶在幕底深处,形凋影瘦,楚楚可怜。

虽是初月逢朔,天气寒冷,只要京城不宵禁,笙歌艳舞便依旧有通宵达旦所在。

京城揽月楼,外面几只灯笼红得妖冶,几乎晃花路人的眼。

揽月楼里面灯火通明,妖童美婢,美酒佳肴,人声鼎沸,四处是喝的醉醺醺的客官和打情骂俏的妖艳秋娘。

若是有心的客人四处望望,映入满眼的便是那不堪的奢华。

一个矫健的身影随着一个机灵的小二缓缓走进里侧雅间。

“主子!”

“罢了!”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兀自站在窗前,似乎在倾听外面的喧嚷。“说!”

“查清楚了。”

穿斗篷的人并不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确认了她的身份,目的似乎很简单,想逃出去。”

“东西还没拿出来?”

“看样子没有!”

“他的弟子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黑斗篷站了起来,脸依旧隐在黑影里。“盯紧了,必要时——抓!”

“是!”

“要活的!”

“遵命!”

黑衣人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后退了出去。走到揽月楼外,透过漆黑夜色,似乎看见了舞阳淡淡的笑颜,激灵一个冷战。寒风飕飕地,灌了一脖子,身上的衣料便更加冷硬,刮在身上,簌簌的疼。黑衣人蓦地转过身大踏步走进黑夜,将繁华和喧闹远远抛在了身后。

黑斗篷这才转过身来,一副青铜面具狰狞地挂在脸上,看不出面具下的任何表情。

“空空儿,你来了?”双掌一击,一个八字眉,眯缝眼,面色姜黄,瘦如灵猿的人抚掌大笑着走了进来。

“是!”

“空空儿,那份图弄来!价钱你开!”

“没问题。”瘦子一脸的轻松,好似简单得只是抬抬手而已。

三日后的夜里,桓王府的那份舞阳新绘的八极无相阵图莫名丢失,在戒备森严的桓王府居然能丢失东西,若是进了刺客该是何等的严重。桓疏衡并没有声张,却将暗自将侍卫冷言冷雨叫进书房一顿臭骂。两个侍卫统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是跪伏地下一语不发。

而此时的舞阳正垂首敛眉地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听着吩咐。她虽然故作木讷,知道轩辕一醉必不会相信,只能按捺一时算一时。轩辕一醉并没有让她再去桓王府去,却安排她指导府里的侍卫习练一种新的阵法。舞阳心知肚明,却还是装傻,

并不敢多话。

离开轩辕一醉的时间多了许多,不需要时时面对这魔鬼,她自在了许多,只要离开那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她就会轻松。

四君子和红衣等几个,从不会难为她,但是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独自出过府。她和侍卫不同,没有休息的日子,虽然没有镣铐,她其实还只是个囚徒。

四君子到底得了机会将舞阳叫进自己的院落一阵问询。舞阳看见四老的阵势情知不好过关,急忙叩地认错。细细讲述过往,不敢隐瞒老人家的事。

四君子听了不禁一个个不胜唏嘘,冷梅最后只是拍拍她的肩,却不再追问她这一年的故事。四君子彼此望望谁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只得反复叮嘱她不可再惹王爷生气。若再有一次,只怕她小命不保。舞阳点头应承,倒多了几分认命的淡泊。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春寒料峭的时候,西戎的使者终于来朝谒见当今陛下。

旧事纷扰

舞阳与红衣两个一左一右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边,舞阳偷眼四处看看,只见不远处第五正玩味地看着她,不知作何感想,而欧阳九却是明明白白挂着一脸的关切。

微微低下头去,她不敢多想,此处风声鹤唳,轩辕一醉的心思比海还深,自己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只要能平安无事就已经暗自念佛了。

幕僚四君子,二管家都已经见到了,只是这轩辕四衣,红紫青蓝,如今怎么只有一个红衣现身左右,其余三人似乎象不存在一般,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沉思间不由得又多看了红衣两眼。红衣似乎感觉出了舞阳的目光,转过头冲她温和笑笑。

轩辕一醉突然动了一下,广袖微微一动,舞阳急忙站直身子,不敢胡思乱想,专心陪侍在一边等西戎的皇子到来。

时间过的真慢,许是只有很短的一寸光阴。

不久,她发现桓王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玩味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无事逗弄笼中鸟的闲适轻松。桓疏衡与轩辕一醉气质模样截然不同,唯有气势上都是冷冷的拒人于八百里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舞阳心中有事,终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再一次偷偷打量起桓王爷来。桓疏衡比轩辕略矮一分,体格却是健壮些,脸色略黑,两道长眉,一对星子亮得象水晶一般,灼人的眼。舞阳心里有事,不免抬头多瞟了两眼。

“管好眼睛,本王正缺两枚弹子。”一声冰冷阴阴传来。

舞阳深深地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四处观看,一阵郁闷。

庆文帝对于西戎素来以怀柔政策,是以吩咐太子对西戎皇子要国礼相待,丝毫不得摆大国的架势。如今辽远泾国,个个虎视眈眈,国内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他下旨白马镇一役击杀耶律青,只是为了在对辽远的谈判中掌握更有利的筹码。如今西戎求和联姻,正可以给辽远和东南的泾国一个更大的震慑。是以安排接待的礼仪都是很隆重盛大,连仪仗队伍都是御林军担任。

自北城门开始,入城甬道正中一条宽约一丈红毡铺路,两旁御林军甲胄鲜明,肃穆庄严侍立两侧,皇家的明黄华盖,羽扇宝幡繁繁复复,层层通向甬道尽头的高台,齐王携着百官在礼台等候。

西戎国皇子慕容景林携了求和表,带着国宝雪貂来到京城面君,并请求联姻,有意迎娶皇帝最宝贝的娉婷公主。

慕容景林泰然自若地骑在马上,整个人望去,身姿飘逸,意气风发,俊眉朗目,没有西戎人常有的彪悍和风霜之色,倒是儒雅温文,象极了书生。

舞阳不看便罢了,登时手脚冰冷,头皮也要炸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慕容景林不肯移动分毫。一时间脑子空空洞洞,充满了绝望,只是感到冷,连心也冷透,周围的空气也好像要冷得凝结了。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自己一路追踪以为已经和路子方一样失踪的他?难道那半份图在他身上,是他一手设计偷了师叔的图?昨年的往事排山倒海般将她吞没……

昨年的那个血腥的夏夜。

远远听见的厮杀的声音,舞阳心下急躁,急匆匆追踪黑衣人赶到白云观的时候,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她登时惊呆。

满院狼藉一片,几个小道士都已经躺在了地上,院子里只有一个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检查其他人看有没有救治的可能。

舞阳扶住木道人,眼底一片悲凉,只觉肺腑被深深戳了一刀,又翻搅了起来,整个腔子疼的厉害。犹豫一下,没敢称呼师叔。“木道长,道长,谁干的?”

暗自密音呼道“师叔, 是我,我是舞阳。”木道人的八卦道衣上已经血迹斑斑,口内开始溢出鲜血,看见舞阳来到,脸上总算现出一丝欣慰,他颤抖着双手将手里的一块玉珏放在舞阳手里,将嘴凑到了她的耳边,耳语几句,头一歪,过世了。

舞阳抬头看着院中的年轻人,“你是谁?”

“公子不要误会!”那年轻人挂着一脸的沉痛,迈步走了过来。

“不是你,如果是你,不会站在这里。”

“在下姓景单字林,我是一路追踪几个黑衣人来到这个道观的。”年轻人并不多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舞阳四处看看,将师叔抱进房中的榻上,一脸的恍惚和惘然。她接二连三经历这些,已经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略略整理一下思绪,正准备走出房门。那个年轻人已经走了进来,于是对着他一抱拳,借着屋子里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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