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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古道2活人禁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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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 “不行;我要去找猴子!”

拉巴继续哇哇叫着;手舞足蹈;作出了好多奇怪的姿势;好像是在描述那个魔鬼有多可怕。最后他俯身跪在地上;朝着悬崖方向虔诚叩拜着。

死人脸看了看拉巴;跟他用藏语简单说了几句;对我说: “走。”

我问: “拉巴不去吗?”

死人脸说: “有我就够了。”
 
我感激地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忙小心翼翼地跟他走了过去。

猴子明显是在这里遇到了危险;不知道他遇到的是不是拉巴所说的雪山魔鬼。我有点儿紧张;不过死人脸好像丝毫不在意;依旧很快地向前走着。我也安了心;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又走了一会儿;我们发现前面有一处乱糟糟的雪坑;看来是猴子摔倒在了地上。但是接下来;猴子的脚印就让我看不懂了。

不仅是我;连死人脸都一下子愣住了。因为;猴子的脚印就到这里;再也没有了。
 
确确实实;猴子凌乱的脚印在这里完完全全消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猴子突然消失了? 我焦急地到处找着;楫看看能否发现猴子的踪迹。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踏空了;身子一下子跌了下去;狠狠摔到了一个雪坑中;摔得我头昏脑涨。 还好雪坑虽然挺深;但底下积了不少雪;人没被摔伤;只是上不去了。我喊了几声死人脸;仔细看看这个大雪坑。雪坑差不多有五六米深;下面估计能有一间房子那么大;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我也有些奇怪;雪山那么高;下面几乎全是坚硬的寒冰和岩石;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雪坑?猴子的脚印突然间消失了;难道他也是落到这种雪洞里了吗? 我还想四处看看;死人脸却抛下一圈牛毛绳;在上面瓮声瓮气地叫我;让我别乱动;抓住绳子;他拉我上去。我答应一声;把绳子在腰上缠了几圈;喊了一声:让死人脸拉我上去。 


绳子很快被拉了上去;我两手紧攥着绳子;同时两只脚使劲儿地蹬在雪坑壁上。在蹬掉了一块块积雪之后;雪坑壁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坚冰。奇怪的是;那些坚冰中好似包裹着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一块。由于雪坑里的光线太暗;一时之间我也看不清楚。 我怕是猴子被裹进了寒冰里;忙大喊了一声;让死人脸先停下;用手使劲儿扒开身边的积雪。那黑糊糊的东西很大;显然不是猴子;模模糊糊;看起来倒像是艘破船什么的。 我这才放了心;换了个角度;借着外面的光线仔细一看;却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浑身一片冰冷;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在那雪坑的岩壁上;是一块巨大的坚冰。 

坚冰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了;冻了—层又一层;布满了一道道饱经风霜的花纹。在这块巨大的厚厚的冰块中;包裹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那竟然是个巨大的怪物! 那怪物实在太大;在我这里只能看到一个部位;应该是它的爪子。它的爪子朝着外面伸出来;粗糙、锋利;看起来仿佛随时要破冰出来一样;却被永远凝固在那个瞬间了。 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这冰壳中怎么会封有这样的怪物?这个怪物又是什么?我差点儿摔下去;使劲儿摇动着绳子喊着: “死人脸!死人脸!” 死人脸冷哼一声: “什么?” 我说: “冰下面??有东西!” 死人脸问: “什么东西?” 我说: “看不清楚;好像是个什么东西的爪子。”死人脸愣了一下;然后说: “你别管它了;快点儿上来!” 我有些不甘心;想着反正它已经死了;索性看看它到底什么样吧。我快速扒开冰上的积雪;露出了那个怪物身体的其他部位;敷衍着死人脸说:“再等等;马上就能看到它完整的样子了。” 一向冷静的死人脸却催我: “别动它;你快上来!”见他难得这样谨慎地说话;我只好答应着;手下却没停。我推开最后一块积雪;丁截完整的怪物肢体终于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一截毛茸茸的手臂;大约有十几米长;两米多宽;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鳞甲;有着尖尖的爪子。

古怪的是;在这只毛茸茸的手臂上;竟然还绑着一根手臂般粗的铁链。铁链不断往下延伸着;不知道一直通向哪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挖了那么久;原来这竟然只是一截断臂而已。那这具完整的古生物;到底有多大呢? 死人脸听我说在下面发现了一截巨大的断臂;命令我马上上去;一点儿回旋余地都没有。 他突然严肃起来;也让我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听他的意见;拽紧了绳子;开始往上爬。 我蹬着雪坑壁;手脚并用;又往上爬了几步。雪块被我蹬掉;大块大块滚进雪坑里。我爬了一半;突然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劲儿。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周围有人死死盯住你;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但是你就是看不到他。 我叫了一声“停”;又在雪坑四周仔细看了看。那巨大的坚冰里;除了那截巨大的手臂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我还是觉得周围很压抑;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样。
 
我有些冲动;想下去看看。但是死人脸在上面催我;让我赶紧上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死人脸很少用这样严肃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不得不听;也不敢耽误;忙抓紧绳子;叫了一声: “走!” 死人脸一截一截地将我提了上来。 就在我被拉离雪坑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雪坑下有一个影子闪了一下。接着我就看见那截巨大的断臂旁突然出现了一副大得惊人的面孔;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了我。 我大惊失色;叫道: “脸!脸!”死人脸猛然一发力;将我从雪坑中拉了出来。 我扑倒在雪中;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朝他比画着: “脸!脸!” 死人脸却像早知道雪坑下有什么一样;什么都没问;拉着我就往外跑。我不知道那雪坑下面到底是什么;但肯定是一个非常邪门的东西;便也跟在他身后拼命跑。 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咔嚓咔嚓仿佛破冰的声音;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我头也不敢回;甩开两条腿一直跑到山坡处;看见拉巴在那儿紧张地守着牦牛。见我们跑回来;他哇哇喊了几声;也牵着牦牛跟着我们拼命跑。 几个人跑到山下;累得心脏几乎要秽‘出来了。高原氧气不足;稍微急走几步;氧气就有些跟不上。这样跑了一会儿;别说是我;连藏民拉巴都累得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把喉咙给咳破了。只有死人脸还像没事人一样;依然稳稳站在那里;朝山顶看着。 

 在下山的路上;我一直想着冰下那张可怕的面孔。那张面孔虽然很大很恐怖;但是确确实实是一张人的面孔。'只是;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面孔;又怎么会被封在坚冰之下呢? 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他是否还活着?还有;失踪的猴子又去了哪里? 我心里乱成一片;一路上不停催问着死人脸。他却看着皑皑的雪山;眼神有些古怪;过了好久才说;封在冰下的那个东西并不是人。 我说: “不是人怎么还长着人脸?” 死人脸冷笑着: “很多像人的东西;都不是人。” 

 我说: “那你怎么能肯定它不是人?” 死人脸淡淡地说: “我见过它。” 我一愣;死人脸竟然见过冰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难怪他当时那么着急。我又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却又不肯开口了。最后;我问他猴子怎么办;是不是失踪了。 死人脸说: “你不用担心他。” 我听他还是满不在乎的口气;顿时气急了;转身就要上山。 死人脸却在后面淡淡地说: “你那个朋友可比你精明多了;他不会有事的。如果猜得不错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和他们会合了。”


 我有些不明白: “他们又是谁?” 死人脸看着高远的雪山;淡淡地说: “在你们来之前;还有一支队伍已经进入了雪山;猴子应该和他们会合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 “那太好了;咱们赶紧去找那队伍吧!” 死人脸冷笑着: “这支队伍;你不用找;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 我不明白了: “找我们?” 死人脸点点头: “对;他们一定会来。” 我问: “他们为什么一定会来?” 死人脸古怪地微笑着;说: “因为有许多故人。” “许多故人?” 我还想问什么;他却淡淡地说了句“回去吧”;转身走在回去的路上;死人脸又一次恢复了从前的石化状态。无论我怎么追他都再没有吐出来半个字。

 
第七章·一支匪帮组成的队伍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死人脸竟然是和一支队伍搭伴进入的草原;这显然和他喜欢独来独往的个性不相符合。更让我惊奇的是;跟死人脸一起进入草原的;竟然是我们在郎木寺遇到的刀疤脸和金丝眼镜带领的马帮。 这支队伍有二十多个人;闹哄哄的;在雪山下的一块草地上扎着一堆帐篷;帐篷外拴着七八匹马。 刀疤脸正躺在一堆干草上晒太阳;看到我后;下子坐了起来;打了个响指: “嘿;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秀才!秀才;这草原上的羊肉膻气不?引得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 死人脸走了过来;跟我并排站在一起。马上没有人敢笑了;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金丝眼镜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见死人脸;点了点头;然后跟一个手下安排了一下。手下马上给我递过来手巾和茶水;伺候得很殷勤。我累得要虚脱了;也懒得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金丝眼镜走过来;跟死人脸小声商议着事情。死人脸明显有些不耐烦; 偶尔点点头;鼻子里哼两声。金丝眼镜明显很尊重死人脸;看到死人脸点头后;才客客气气地离去。这支队伍都是粗鲁的汉子;装备齐全;粮草充足。 大家肆无忌惮地调侃;咒骂着这里的鬼天气;有时候两个人还会在大家的吆喝声中干上那么一架。这种乱哄哄的气氛;在这个荒凉冷漠的草原中;让我感到一种家的温馨;还有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在这荒无人烟的草地里连续跋涉了几天;终于能遇到一群活人;重新回到充满人气的环境中;我感觉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刀疤脸也凑过来;给我扔了根烟卷;又让人给我弄了点儿吃的;跟我在那儿胡天海地胡扯起来。喝完酥油茶;吃了点儿干粮;我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我和刀疤脸简单地说了一下行程;就说和猴子他们失散了;中途被死人脸给救了。正说着;从旁边一个帐篷走出来一个人。我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又遇到了个熟人——我们在太行山黄河古道监督挖河时;遇到的谢教授。 谢教授看到我;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便招呼我去帐篷里;让我用帐篷里烧热的水洗干净脚。这里天太冷;要是脚保护不好;很可能会冻伤;那就麻烦了。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谢教授;我也有一肚子话要说;赶紧跟他去了帐篷。我脱下鞋子看看;脚底下磨得全是水泡;好多水泡又磨烂了;几乎粘在鞋上。我边用热水烫着脚;边和谢教授说话。

谢教授问我上次的黑棺怎么样了;黄七爷他们可好。那黑棺的事情太过古怪;再说我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好跟谢教授说;就随便编了个故事混了过去。 黄七爷他们的事情;更是惊悚;一两句话也谗不清楚。谢教授这样猛然一问;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想起刚才在雪山上的历险;忙跟他说起刚才看到的那个巨大怪物;把话题给岔了开去。 谢教授沉吟了一会儿;说;距这里不远处有一座达古雪山;雪山上有许多远古时期的冰川。据说在那些冰川中曾经发现过一些冰河世纪的巨型野兽尸体;我当时在雪山上看到的;也许就是远古生物的巨大尸骸。 我心里想着;这底下都是积雪;要说是冰川下封住的远古怪物倒也说得过去;但老子明明看见那邪乎东西的眼珠子还能动。难道说这冰河世纪的怪物一直存活了亿万年? 不过这话我只在心里想想;怕被谢教授笑话;没敢说来。 提到从前的事情;我想起黄七爷死在龟葬城里;心中又起了波澜;忙问谢教授知不知道黄七爷从前的事情。谢教授摇摇头;说他和黄七爷也就聊过一次;对于他的生平经历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是个怪人;不和任何人来往;但是对于黄河上的秘闻掌故却了如指掌。 我心里一动;问他有没有问过黄七爷;黄河下有铁链子的事。谢教授点点头: “这个事情;我倒是问过他。” 我忙问他: “他怎么说?” 谢教授说: “他对这些事情很忌讳;我再三询问;他才说了句‘这些铁链子并非凡物;凡妄动者必遭天谴’。” 我疑道: “凡妄动者;必遭天谴?” 谢教授点点头;说: “还记得当时我给你提到过的鬼眼人吗?” 我说: “那些神秘的地下三眼人吗?” 谢教授说: “是的。我总觉得那些神秘消失的鬼眼人;应该和黄河下的铁链有着一些神秘联系。” 我搞不懂了: “铁链怎么能和鬼眼人有联系?” 谢教授点点头: “按照古书的记载;那些鬼眼人本事很大;不仅可以驱赶大型野兽征战;还能寻找到金子等贵重金属;可以说在那个时代掌握了非常强的财力和物力;别说是自保;就算是侵略其他小部落都够了。但是他们却藏匿了这些贵重金属;然后消失在了地下洞穴中。为什么他们整个民族在鼎盛时期突然消失了?他们携带的大量贵重金属又去了哪里?他们骸骨的尾骨又怎么解释?这些问题;那么多年来都一直没有答案。”我说: “的确有问题。谁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地下受苦呢?”谢教授说: “所以说;我—直怀疑;他们携带着贵重金属进入地下洞穴中;肯定有什么目的。〃我问: “什么目的?”
 
谢教授摇了摇头;说: “这就不知道了。古人的思维和我们不太一样;好多时候很难理解。譬如一些古人追求永生;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不能理解的。”我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随口说道: “谢教授;你看他们会不会和黄河底下的铁链子有关系呢?”谢教授从眼镜上方看着我: “你是说;黄河底下的铁链子是他们制造的?”我立刻脸红了: “我只是随便说的;我哪懂这些??”谢教授摆摆手;认真地说: “有怀疑的精神总是好的;不管想法多离谱;都是值得表扬的。有些人主张思想高度统一;我觉得这是不对的。真理是越辩越明的;历史最终会证明一切对错??”他也觉得自己说远了;挥挥手;自嘲地笑了笑;说: “人一老;就爱唠叨几句。不说了;不说了……小白;你刚才提出的观点确实有几分可能性。我们假设一下;这些鬼眼人将大量贵重金属隐藏在地下的山洞中;在那里将这些金属铸造成许多条粗大结实的铁链;然后用这些铁链去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比如绑住什么水怪;或者是做成吊索一样的东西;去吊什么巨型东西。这件事情很重要;要让他们倾尽全力去做;将所有的财富和人力全部用上。但是最终这件事情还是失败了;所以整个民族都死掉了。黄河上只剩下了一些铁链;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他大笑着;拿下眼镜擦了擦眼镜片;说: “要是这一切真成立的话;那鬼眼人要做的事情;恐怕真是已经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了。这个谜恐怕要比鬼眼人是如何消失的更神秘。”我也笑了;笑得苦苦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谜我们无法解释;甚至无法猜测。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些神话传说一样的谜团竟然牵涉到了我身上。黄河上的铁链;神秘的深渊大鼎;传说中的金门;黄七爷和我爷爷神秘的死法;金门祖师爷的真实身份;这一切恐怕要比那个神秘的混账鬼眼人神秘一百倍一千倍吧!我又问谢教授为什么来这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感慨着世事难料;接着转向了其他话题。既然他有意回避;我也不好再问。不过看他的感慨;应该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也不会选择和这帮人混在工起。因为我和谢教授都没有向对方坦白;所以聊天也越来越尴尬;后来只好扯扯天气什么的。我待了一会儿;把脚上敷了药;就找个机会出去了。 猴子和宋姨的不辞而别;死人脸的神秘出现;让我无路可去;只好加入这支鱼龙混杂的队伍。我想着等他们出草原时;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去。 这帮人匪气十足;一口苞米楂子味儿的东北话;像是东北大山里的胡子。不过解放后;胡子不都被围剿了吗;死人脸和谢教授又怎么会加入到这支队伍中来? 这支队伍的目标明显也是大雪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选择猴子上山的道路;而是选择绕着大雪山转一圈;准备从雪山背后上山。 这支凶悍队伍的头领;竟然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金丝眼镜。这人平时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戴着眼镜;说话很有礼貌;但是队伍中的人明显都很怕他。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刀疤脸;见了他声音都会降八度。 刀疤脸见我加入队伍;倒还挺兴奋;说这次带我好好见见世面;别成天光知道念死书;死念书!只有谢教授像是有什么顾虑;摇了摇头;像是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死人脸还是那副表情;一副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直接把我当成空气。和刀疤脸混熟之后;我也偷偷问过他;他们到底来这里干吗。 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刀疤脸对这个问题却很慎重;只是模糊地告诉我;他们这次要进入雪山。我再问他去雪山干吗;他就开始跟我扯淡了;说什么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你狗日的吃好喝好不就成了;管他娘的为什么进雪山干啥! 刀疤脸不说;我也能看出来;这支队伍去雪山;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谁会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跑来这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按照猴子的路直接进入雪山;而是围着雪山绕一圈;准备在雪山另外一端进入。 不过猴子到底要去哪里;我也说不清。现在在我眼里;猴子这小子越来越深不可测。他好像洞悉许多事情;却又不能跟我说;弄得神秘兮兮的。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他;他的脚印在雪山怪物那里就消失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还有死人脸下山时说过;这里还有一支队伍;那支队伍也是要去大雪山吗?我对大雪山越来越好奇了;内心深处有一种暗暗的期待;那就是这支队伍会不会也和黄河有关系;说不定还能从这次雪山之行中打听到黄晓丽的消息。 

 想起黄晓丽;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于这个姑娘;我心里的感情很复杂。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总共也没多少天。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很深的关系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黄晓丽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有着许多纠葛的老熟人。她最后离开时惊艳的哀婉的眼神让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段记忆却被我忘记了呢?我不敢再想;索性去跟谢教授聊天。 谢教授见我情绪低落;便向我介绍周围的景色。他指着前面一道道白线一样的河流;介绍着: “若尔盖草原虽然环境非常恶劣;但是也具有非常独特的美景。它地处黄河上游的大拐弯处;地质非常奇特。在青藏高原不断隆升时;它却不断下陷下沉;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低凹地。因为四周群山环抱;这里成为了黄河上游一些大支流如黑河、白河、贾曲的汇流处;寒冷湿润;排水不畅;最后在若尔盖草原形成了一个足足有三十万公顷;中国最大的泥炭沼泽——若尔盖沼泽。”
 
他指着前方: “看;前面就是著名的黄河第一湾。”我抬起头;前面是连绵起伏的山谷;山谷走势平缓;上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小草;看起来像是一块无穷无尽的大草坪;既清新又美丽。 大草坪上有着大片大片灿烂的油菜花、格桑花;远远看去;像是大草原上被划成了一大块一大块金黄色和粉红色的大格子。 在一个个大格子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顺着山谷肆意流淌;将草原切成了一块块孤岛。河水清澈;舒缓又沉静;让人无法想象;这条沉静优雅的河流在流经了黄土高原后;竟然变成了全世界泥沙含量最大;像水泥一般黏稠浑浊的黄河。 看着碧蓝的天空;灿烂的花湖;我也情不自禁地走到河边。河边堆着一块块大石头;大石头像是腐烂了;外面的石皮剥落;石片打着旋儿绽开;一片一片;像是开了花。 旁边;死人脸也走了过来;默默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些石头花。

谢教授朝他点点头。死人脸没理他;只是在那儿孤零零地站着;凝视着这些石头花。 我知道他的臭脾气;索性连点头都省了;过去找谢教授。介绍说;这一带是由各类奇石组成的石山;被称为“石头山”。 在几亿年前这里并不是草原;而是一片汪洋大海。后来经过了数亿万年的演化;地质变动;从前的海底竟变成了石山。不仅是这样;甚至连石头都烂掉了;石头内部都被掏空了;丝丝缕缕;像山花一样烂漫;奇形怪状;什么样的都有。 谢教授笑笑: “大自然的奥秘;是人类所想象不到的啊!” 一向沉默寡言的死人脸也淡淡说了句: “物换星移;海枯石烂。” 我惊奇地看着他;想要拿他调侃几旬;却见他正眯眼看着远处的雪山;眼睛里仿佛带着一丝忧伤。 我心里怦然一动;这个男人又有过怎样的经历呢?我对大雪山越来越好奇了;内心深处有一种暗暗的期待;那就是这支队伍会不会也和黄河有关系;说不定还能从这次雪山之行中打听到黄晓丽的消息。

想起黄晓丽;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于这个姑娘;我心里的感情很复杂。其实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总共也没多少天。但是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着很深的关系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是黄晓丽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有着许多纠葛的老熟人。她最后离开时惊艳的哀婉的眼神让我觉得;是不是我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但是这段记忆却被我忘记了呢?我不敢再想;索性去跟谢教授聊天。 谢教授见我情绪低落;便向我介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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