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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红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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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是对叶子农藐视民主的回应,称叶子农貌视NRG世界民主联盟就是藐视民主。NRG世界民主联盟随即在纽约发表声明,否认与该国际极端组织有关,并对刺杀事件表示谴责。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中国政府强烈谴责这一恐怖主义暴行……
方迪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猛砍了一下,刀太锋利了,还来不及感觉疼痛,只有理性在告诉她:那个让她每天都提着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这一刻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意识到;楼下的人在等着她主持会议,而她很快就会坚持不住,她会瘫倒的,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待着。于是她拿起包和桌上的车钥匙,关掉电视,迅速离开办公室。
副总经理正在餐厅的一张桌子吃饭,一边还和围在旁边的几个人聊着什么,见方迪下楼就放下筷子迎过来,说:“方总,开会的人都到齐了。”
方迪说:“我有事出去一下,会议你主持。”副总经理说:“外面已经下起来了。”方迪说:“我有事。”说着出了餐馆,开车走了。
餐厅里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很不解。
天空黑云翻滚,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在电闪雷鸣中僻里啪啦往下砸,方迪恍惚觉得这是天意,犹如她濒临崩溃的内心。
雨像倾泻一样下着,雨刮器快速地摆动才能看清路面,方迪跟着车流行驶,希望快一点回到房子倒在床上,她感到方向盘越来越沉,手脚越来越无力,仿佛人都被抽空了,窒息得连呼吸都困难。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疼,感觉到了心在滴血,那种疼痛从心底蔓延,冷得像寒冬,热得像火烤,欲生欲死都不能……她知道自己快坚持不住了。
前面出现一座石桥,她把车停在桥边,撑着发虚的身体走到桥的人行台阶上,靠着石栏瘫坐在地上,任凭大雨倾泻,涨疼的头在冷雨的倾泻中似乎好受了一点。这一刻,所有的理性都崩溃了,她双手捂住脸,顺着指缝流淌的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第四十六章
叶子农的遇刺和中国政府的表态,以及声称对刺杀事件负责的极端组织的表态,使得一度揣测叶子农的“汉奸说”不辩自明,戴梦岩的“汉奸婆”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曾经的委屈发酵着人们的敬佩,此时的“梦姐”无疑更具商业价值。于是,那些影业、广告、演出之类的公司……那些曾经熟悉和不熟悉的朋友……凡是有条件入境法国的都来了。
戴梦岩的公寓楼下每天郁涌米很多车牺,这条街道本米就不宽,由于媒体和访客的车牺频絮聚集,几度造成交通堵塞,警察加强了这个路段的交通疏导,到了第四天才逐渐恢复正常,一些大的国际主流媒体都撤离了,却仍有少数香港和内地的娱乐媒体记者在楼下蹲守。
第四天的下午2点,老九准时来到戴梦岩公寓。这几天上午9点和下午2点,他像上班一样按时来公寓,由于戴梦岩拒绝他人帮忙,老九就担起了协助迎来送往的角色,虽然来访的高峰已经过去,但还是有些零星访客前来慰问。
老九一进门就把一只盒子交给戴梦岩,说:“花买好了。”
这是一只普通的纸盒子,如果不打开就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戴梦岩接过盒子放到大餐桌上,.把花拿出来用报纸包好,装到一只大点的挎包里,再把小挎包里的所有东西都装到大挎包里,说:“记者看见你拿盒子上来了,我再拿盒子下去,再去机场接梁哥,容易被记者怀疑是鲜花,梁哥用鲜花一定是去看子农,这样就更容易被跟踪了。”
老九说:“要不……还是我去机场吧,我叫辆出租车一样的。”
戴梦岩说:“梁哥想先去看子农,那地方你只去过一次,还是夜里,你找不到的。梁哥前两次来巴黎我都没去接,现在也不忙,还是我去,你还留在家里接待客人。老九说:“我是怕万一有记者跟踪发现了那个地方,那地方以后就招人了。”
戴梦岩说:“我会看情况的,如果有跟踪就不去了。”老九说:“这记者要守到什么时候才肯散哪?”戴梦岩说:“我想好了,公布一些信息,把子农的遗嘱也公布了。有些情况不给媒体一个交代,这事就没个完。”戴梦岩拿上车钥匙和里面放有鲜花的挎包下楼了,一出公寓就被记者围上,六七支话筒伸到眼前,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每个记者都提各自感兴趣的问题。戴梦岩曾是与媒体发生冲突最多的明星之一,自从见识了奥布莱恩的算计,她对记者容忍了许多。六七个记者一起提问,乱哄哄的她也听不清楚在问什么,只顾往汽车跟前走。
一个香港记者追着说:“大家都不容易,说点什么吧,给点料好交差,大家就散了。”一个北京女记者也说:“就是啊,蹲几天了,给点料大家就散了。”戴梦岩停下脚步,说:“我去机场按梁哥,没时间回答太多问题。”
一个记者问:“匆忙火化遗体,也不举行仪式,为什么这样处理?能解释一下吗?这样做是不是对死者不够尊重?”戴梦岩从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叶子农的亲笔遗嘱,展开让记者看,摄影记者对着这张遗嘱一阵狂拍。戴梦岩说:“遗嘱一式两份,是子农的亲笔,一份交给九哥保管,另一份就是这个。子农的愿望,我就不解释了。我不知道有没有顺烟囱飘了这项服务,即使有我和九哥也做不到,只能做到人的感情所能承受的程度。”
一记者问:“骨灰是带到香港?北京?还是留在巴黎?”戴梦岩回答:“13日警方勘验,14日上午火化,15日凌晨4点我和九哥把骨灰撒在塞纳河了,选择凌晨4点是不想让外界知道撒骨灰的地点,大家就不要问了。”
有记者问:“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戴梦岩回答:“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
记者问:“据说9月初将在北京召开《革命先行者》开机发布会,你参加吗?”戴梦岩回答:“参加。”
有记者问:“叶子农的遗物和财产怎么处理?”戴梦岩回答:“目前还没商量这个问题。”
有记者问:“梁士乔是您的朋友和经纪人,为什么拖到今天才来?是不是你们的合作出现了什么问题?”戴梦岩回答:“我和梁哥之间的信任不必拘泥礼节。”
一记者问:“有人说你是拿叶子农的血给自己镀金,用政治拔高自己,你怎么评价?”戴梦岩回答:“如果我拿子农的血给自己镀金,那最毒妇人心说的就该是我了。不管是汉奸婆还是毒妇,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我无话可说。”
有记者问:“你打算去哪里散心?戴梦岩说:“这个不算问题,我就不回答了。”
有记者问:“你的服装店还开不开了?”戴梦岩说:“好了,我要去机场,没时间了。”
戴梦岩独自一人驾车去戴高乐机场按梁士开,下午3点30分梁士乔搭乘的航班准时在机场降落,戴梦岩顺利接到了梁士乔。梁士乔是在叶子农遇刺后的第四天抵达巴黎的,他的香港护照无需法国签证,这个延迟的反应在一般人看来也不太合常理。
一见面,梁士乔说:“辛苦你了。”戴梦岩说:“没有,这几天没完没了接待客人,我也该出来透透气了。”戴梦岩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一点悲伤,也没过问梁士乔为什么事发几天了才来,好像是一种默契,又好像是一种距离。
出了机场上车没走多远,戴梦岩说:“花买好了,在我包里,你拿出来吧。”
梁士乔从挎包里拿出鲜花,说:“机场没碰见记者,应该没有跟踪。”
戴梦岩说:“他们想知道的我都说了,再跟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倒是觉得,我们之间其实不用太计较礼节的。”
梁士乔说:“上次看罗家明是为你,但这次不是为你,也不是礼节。”
戴梦岩看了一下梁士乔,没吭声。
梁士乔问:“九哥住哪家酒店?”戴梦岩回答:“艾丽丝饭店。”梁士乔说:“那我就住艾丽丝饭店。”
戴梦岩停顿了一下,说:“九哥人实在,不一定愿意跟我们这样的人交往。”梁士乔说:“我们不实在吗?戴梦岩说:“你要跟人说演艺圈的人实在,你看有几个信的。”梁士乔说:“第一次见九哥是在纽约一家咖啡馆里,然后是柏林债权会议,这次又在巴黎见面了,怎么都该喝杯酒坐坐。”戴梦岩说:“坐坐可以,九哥明天上午就回纽约了,别误了班机。”梁士乔说:“我跟谁喝酒都是点到为止。”
汽车行驶到市区,戴梦岩在几条僻静街道转了几圈,确信没有车辆跟踪了,这才沿塞纳河行驶,来到一处河堤的台阶旁边停下车,下到七八个台阶后就是缓缓流淌的河水。
戴梦岩站在最后一个高出水面的台阶说:“就从这里撒下去的。”梁士乔把花束拆散了,蹲下轻轻放人水中,然后伫立。鲜花被河水冲成了一枝枝,顺着塞纳河漂远了。
梁士乔望着漂远的鲜花,说:“你没必要留在巴黎了,去北京吧,熟悉一下剧组。”戴梦岩说:“我先去纽约,见奥布莱恩。”
梁士乔沉默了许久,说:“还有意义吗?”戴梦岩冷冷地说:“我质问一声可以吗?喊一下疼可以吗?”梁士乔不再说什么了。
戴梦岩去机场后,家里陆续来了七八位客人,老九就安排客人在客厅等候,给客人端茶倒水,只忙碌却很少说话,偶尔会被动地应酬几句。来的人不是明星就是老板,都是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老九完全不了解这个圈子,跟所有人都不熟悉,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对戴梦岩造成不利。客厅的长方形大餐桌派上了用场,宽宽松松能坐十几个人,加上戴梦岩后来添置的沙发,同时接待20位客人都不是问题,客人们相互闲聊也不冷场。老九知道,客人们见不到戴梦岩是不会走的,否则就失去了前来慰问的意义。
餐桌的中央放着一个宽25厘米、高13厘米的亚克力台牌,非常醒目,台牌的两面正对着餐桌的两端,两面都写着同样的两行文字,第一行字:感谢朋友们的关心!第二行字;谢绝礼品、礼金,请不要让梦岩为难,谢谢!
这时门铃又响了,老九到门旁拿起听筒,问:“喂,哪位?来人是女性,回答:“我是梦岩的朋友文娟,香港的,来看看梦岩。”老九就摁了一下电控锁打开单元大门。
这座公寓是老式建筑,无论当年还是现在都属于中产阶层住宅,保安级别与派拉姆公寓相差很多,只要户主不提出要求,公寓管理员一般不干预访客。
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挽着一位40多岁的男人走楼梯上来,老九在门口迎接,客客气气将客人请进屋子。文娟是香港的当红歌星,陪她一起来的男人是她丈夫,台湾企业家。文娟与客厅里的人差不多都认识,大家纷纷起身打招呼。老九向文娟夫妇解释戴梦岩去机场接梁士乔,然后去给客人上茶。两杯茶刚端上来还没来得及放下,门铃又响了,老九送上茶然后赶紧到门边接听。
由于来的都是中国人,老九仍旧用华语问:“喂,哪位?”对方却没听懂。对方可能用法语说了什么,老九也没听懂。老九就用英语再问一遍:“喂,哪位?”这次对方听懂了,也用英语回答:“我叫莫纳,是纽约邮轮公司巴黎代办处的,是戴梦岩小姐上午打电话到公司约的,谈加勒比海8日游的事。”
今天是叶子农遇刺后的第四天,明天老九也要回纽约了,那么事过之后戴梦岩想出去散散心也是人之常情。他没往深想,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他给莫纳打开单元的门,然后仍然打开房门迎候,一会儿上来一个不到30岁的法国小伙子。
老九说了句“请跟我来”,直接把他带到里面的一个房间,这样就把莫纳与客厅里的人隔开了。老九关上门,对莫纳解释道:“戴小姐很快就回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不希望被生人打扰,请您待在这个房间里等她。莫纳点点头说:“好的。”老九又到厨房烧水,忙活着给客厅的人续水添茶。
当客人们听到钥匙开门声的时候,知道戴梦岩接梁士乔回来了。戴梦岩一进屋就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梁士乔跟这些人都认识,也一一打招呼。
文娟说;“怎么搞的,就没有帮忙的吗?”一位影视公司的经理说:“哪里呀,是梦岩不让帮忙啊。”梁士乔说:“砸车的事梦岩有情绪,可以理解,人嘛。”一位演出公司的老板说:“之前都是误会,都过去了。”一位女演员说:“事实证明你们是爱国的。”随即被男朋友狠狠瞪了一眼,因为所谓的事实无非是叶子农的遇刺,这话放在这样的场合无疑会刺激戴梦岩。
这位女演员的男朋友赶紧补了一句:“梦岩有需要帮忙的言一声,一句话的事。”戴梦岩说:“有九哥帮忙就可以了,现在梁哥也来了,没事的。”梁士乔见大家都站着,就说:“大家坐,大家坐。”人见到了,大家坐下礼节性地客套一番,然后就纷纷告辞了。戴梦岩把大家送到楼梯口道别,返回屋子。
送走客人,梁士乔这才顾得上与老九握手,说:“九哥,辛苦了。”
老九说:“里屋还有个人呢,纽约邮轮公司代办处的。”梁士乔怔了一下。
戴梦岩说:“是我约的,让他过来。”老九把莫纳带到客厅,坐在餐桌的一角与戴梦岩挨得很近,老九和梁士乔坐在旁边。
戴梦岩说:“我想乘从纽约出港的邮轮,走加勒比海这条航线的,也借这个机会看一下纽约的朋友。我9月初有安排,请你介绍一下近期的。”莫纳问:“您有过入境美国的签证吗?”戴梦岩去卧室拿来护照,说:“7次入境美国。”
莫纳看过护照上的7次入境美国记录,又查了一下手里的资料,介绍说:“红钻石公主号8月25日从纽约起航,加勒比海8天游,有内舱、海景舱、阳台房三个起价,途经牙买加、墨西哥,载客量5600人,航速23节,吨位……”
戴梦岩打断了莫纳的介绍,说:“说说签证、机票、酒店。”莫纳说:“签证、机票、酒店都可以代办,舱位和酒店的规格由您决定。由原居地飞到纽约免费接机,送您到预订酒店。”戴梦岩问:“我需要提前一两天到纽约,来得及吗?”莫纳回答:“签证加急需要付加急费。”戴梦岩拿出小费给了莫纳,说:“你准备好合同,我明天付款。你可以回去了。”莫纳收起小费,说:“谢谢!”就告辞了。
老九送走莫纳,关上门。
戴梦岩说:“我们坐那边吧。”那边就是指沙发。3人坐到沙发,戴梦岩说:“九哥明天要回去了,有个事商量一下,子农的笔记、房子、财物怎么处理?子农没亲人,也没什么朋友,趁九哥在,我们几个拿个意见。”老九看看梁士乔,没言声。
梁士乔看看老九,也没言声,或者说不便发表意见。
戴梦岩说:“九哥,你先说。”
老九说:“按说梦岩最有资格说话,要是梦岩非要跟大家商量,那我就说个情况,子农是有个朋友的,还是个不一般的朋友。”
戴梦岩问:“谁?”老九回答:“张志诚,国家安全部门的负责人。”按着,老九把他所知道的有关张志诚的情况讲了一通,包括叶子农让他找张志诚帮忙法国居留的事,以及张志诚的态度。
得知叶子农为了“真居留”居然请张志诚帮忙,梁士乔的眼神里写满了感叹。戴梦岩倒没什么反应,以她对叶子农的了解,叶子农做这样的事并不让人意外。
老九说:“子农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笔记了,财物怎么处理我不好说,我觉得笔记交给张志诚应该不会错。”梁士养说:“张志诚是叶先生的朋发,又能代表组织,即使万一出现叶先生的远亲来追讨的情况,由组织处理也更稳妥,于公于私都恰当。”戴梦岩说:“我同意,不只是笔记,是全部。”老九说:“子农说过,那个纯金打火机是他替你保管的,是不是拿回来?”戴梦岩说:“我从没承认过他这个说法,我送给他的,就是他的,他的历史怎么写都不能漏掉这个。没了这个打火机,那我的存在算什么?还有他让沈彪做的那个国旗贴章的打火机也要取回来,那个也是历史,那不是汉奸有心情干的事。”老九说:“我不知道这事。”戴梦岩把餐桌上的包拿过来,从包里取出一个地址字条交给梁士乔,说:“这是当时沈彪写给子农的,当时这个ZIPPO专卖店还没开业。”梁士乔看了一下地址,说:“九哥回纽约,这事就我来办吧,拿到以后交给谁呢?”老九说:“东西是我让方总保管的,交给张志诚也肯定是她去办,你就给方总吧。我给你写个地址,你打电话或去餐馆都可以。”戴梦岩说:“那这事就这样定了。”
梁士乔和老九入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戴梦岩把他们送到艾丽丝饭店,就在酒店的餐厅一起吃的晚饭,席间戴梦岩话很少,主要是陪老九吃饭,表示尊敬。戴梦岩吃了一小份法式鹅肝炒饭,象征性地尝了几口菜,就先退席了。
戴梦岩用餐巾擦擦嘴唇,说:“九哥,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们慢慢吃,明天上午我来接你。”说着拿起包起身了。
老九赶紧站起来,说:“好,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太累了。”戴梦岩见老九要送送她,就说:“别送了,车就在门口。”老九还是送了,送到酒店门口,看着车走远了才返回餐厅。
没有戴梦岩在场,酒桌一下就冷场了,老九跟梁士乔不熟,找不到话说,回到座位后沉静了几秒钟,很不自然,就给梁士乔的杯子添了点啤酒,说:“梁先生,喝酒。”梁士乔没喝酒,问:“九哥,加勒比海8日游,你怎么看?”老九说:“这里的事我不懂,不敢乱说话。梦岩让我接待客人,我就接待客人。”梁士乔说:“你把叶先生当兄弟,你在梦岩心里就是大哥,梦岩对你很尊敬。”老九赶忙说:“哎呀,这可不敢当。”梁士乔说:“是真的。”老九说:“那……梦岩出去散散心也好吧?换换心境。我听她说过,要在北京参加个啥发布会,还有个中秋茶话会,都挺重要的,需要调整一下状态吧。”梁上乔静静地说:“去了加勒比海,还有以后吗?”老九一下子就愣住了。
梁士乔说:“没有以后了。”老九惊诧道:“你是说……她……”梁士乔说:“是的,就是那样的,不是殉情,是担不起一条人命。大家都用功利的眼光看她,都觉得她捞到好处了,没人觉得她会有事。其实,不是每个艺人都唯利是图,追求梦岩的富豪大有人在,梦岩如果为财富是不会找叶先生的。”老九说:“不找死,不找活,平常过日子,梦岩对子农是有过承诺的,否则子农连门把手都不敢碰一下,更别说走出那扇门了。”梁士乔说:“一边是民族大义,一边是叶先生的命,梦岩没有选择,只能赌命。她现在要办两件事,一是见奥布莱恩,二是在加勒比海消失。见奥布莱恩需要美国签证,出了这样的政治事件对办签证可能有影响,一般来说交给旅行社代理要好办一些,所以她选择在纽约登船的邮轮。梦岩去过加勒比海,而且很排场,带了摄影、灯光、化妆一大帮人,拍了很多写真,她对邮轮和这条航线很熟悉,所以她选择加勒比海。”
老九如梦初醒,自语道:“原来是这样,一点没看出来啊。”梁士乔说:“梦岩心里再苦也不会做出一副悲戚的样子给人看,我太了解她了,她就是那样的性格,宁折不弯。”老九说:“她见奥布莱恩干什么呢?子农说过,这事过去了。”梁士乔说:“他过去了,梦岩没过去,梦岩不可能有叶先生那么大度。”老九停了许久,问:“那……该咋办呢?”梁士乔说:“我要有办法,出事的第二天我就来了,不会等到今天。梦岩这个人劝是劝不来的,心病只能心冶。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的话也许她能听进去。”老九问:“谁?”梁士乔回答:“你,九哥。”老九连想都不用想,说:“就我这笨嘴笨脑的,太不着边了!我跟梦岩算上这回才第二次按触,你跟她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你的话要没用,那就谁来都没用了。”
梁士乔说:“我有三个不能说。第一,我是反对放叶先生出来的,我跟梦岩说过:出了事你担不住的。现在真出事了,我无法自圆其说。第二,我在梦岩身上有利益,我说什么都有功利之嫌。第三,我说的话只能是我的思维,我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一个文化商人,我的话对梦岩是不起作用的,而叶先生的话就能让梦岩不惜生死,思维是不一样的。”老九说:“梦岩那么多朋友……”
梁士乔立刻打断了老九的话,说:“梦岩没朋友,如果有的话就是你我。梦岩这个人是不能劝的,唯有拿硬道理让她心服,劝了只能让她死得快点,就好像一个人要跳楼,下面的人都在劝:别跳啊,别跳啊。你还好意思不跳吗?不跳都对不起大家。”
老九问:“那我跟她说啥呢?你给我点拨一下。”
梁士乔说:“那你就成传话的了,还是我的思维,结果会更糟。梦岩在没见到奥布莱恩之前是没事的,你还有时间考虑,怎么想就怎么说。最重要的是,叶先生是你兄弟,梦岩心里认你这个大哥,你有权说她,有资格说她。”
老九沉思了好久,说:“子农的案子是张志诚负责的,子农的居留、梦岩的茶话会和出事后使馆第一时间来慰问,这都不是偶然的。我觉得梦岩的情况应该让张志诚知道,毕竟认识高度不一样,他跟子农也不是一般的朋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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