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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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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舌不焦烂。“弘始十一年八月二十日,鸠摩罗什逝世于长安,这年是东晋义熙五年。逝世后就在逍遥园依照西域习俗予以火化,柴火熄灭后形体粉碎,唯独舌头没有变成灰烬。
  法 朗
  晋沙门康法朗学于中山。永嘉中,与一比丘西入天竺。行过流沙千有余里,见道边败坏佛图,无复堂殿,蓬蒿没人。法朗等下拜瞻礼,见有二僧,各居其旁。一人读经,一人患痢,秽污盈房。其读经者,了不营视。朗等恻然兴念,留为煮粥,扫除浣濯。至六日,病者稍困,注痢如泉。朗等共料理之。其夜,朗等并谓病者必不起,至明晨往视之,容色光悦,病状顿除。然屋中秽物,皆是华馨。朗等乃悟是得道之士以试人也。病者曰:“隔房比丘,是我和尚,久得道惠,可往礼觐。”法朗等先嫌读经沙门无慈爱心,闻已,乃作礼悔过。读经者曰:“诸(诸原作请,据陈校本改)君诚契并至,同当入道。朗公宿学业浅,此世未得愿也。”谓朗伴云:“惠若植根深,当现世得愿。”因而留之。法朗后还山中,为大法师,道俗宗之。(出《冥祥记》)
  晋代有个佛教僧侣康法朗,修学佛道于中山。永嘉年间,与一个出家的僧人一起西游去印度,通过大沙漠后又走了一千余里,见道旁有一座破败的寺庙,殿堂已经没有了,杂草有一人高。法朗等人走下路来前去拜谒,见有两个僧人分别坐在一旁,一人正在读经书,一人患了痢疾,满屋子都是粪便,那个读经书的人都不闻不问。法朗等人出于怜悯之心,留下来为那个病人煮粥吃,并为他打扫洗涮。到第六天,病人有些困乏,痢泻不止,法朗等人一块儿收拾料理。这天夜晚,法朗等人都说病人恐怕好不了了,第二天早上去看他,只见他容光焕发,病状全没了,但是屋里的粪便全变成了香花。法朗等人这才省悟,此人明明是个得道之士,原来那副样子是用来试验他们的。病人说:“隔壁房里那个僧人,是我师父。他已久得道惠,你们可去见礼。”法朗等人原先嫌恶那人读经的僧人毫无慈爱之心,听了这番话后,便向他赔礼道歉。读经和尚说:“诸位信守契约同时来到这里,都应当得道。但法朗平日学业尚成,今生不能如愿了。”对法朗的那个同伴说:“你的佛心植根很深,现世即可如愿。”于是把他留了下来。法朗后来返回山中,是一位大法师,许多佛教徒,无论是出家的还是从俗的,都尊他为宗师。
  李恒沙门
  晋李恒字元文,谯国人。少时,有一沙门造恒谓曰:“君福报对至,而复对来随之。君能守贫修道,不仕宦者,福增对灭。君其勉之。”恒性躁,又寒门,但问仕宦当何所至,了不寻究修道意也。沙门与一卷经,恒不肯取,固问荣途贵贱何如。沙门曰:“当带金紫,极于三郡。若能于一郡止者,亦为善道。”恒曰:“且当富贵,何顾后患。”因留宿。恒夜起。见沙门身满一床,入呼家人窥视。复变为大鸟跱屋梁上,天晓而形如旧。恒送出门,忽不复见。知是神人,因此事佛,而亦不能精至。后为西阳、江夏、庐江太守,加龙骧将军。
  太兴中,预钱凤之乱,被诛。(出《法苑珠林》)
  晋代有个李恒,字元文,谯国(今安徽亳县)人。年轻时,有一个出家和尚到他家里去跟他说:“你有祥福与喜报双双到来,接受还会在祥福与喜报双双跟着到来。你若能甘心贫寒而专心修学佛道,不走仕宦之路,祥福就会增加而喜极则双双消灭。你可要好自为之呀!”李恒生性急躁,又加出身贫寒之家,只关心仁宦之途会官至什么级别,毫无研究修学佛道的兴趣。和尚送给他一卷经书,李恒不愿意去接,非要询问荣禄之途能不能当上显贵的官职。和尚说:“能当上五品以上的大官,最高可到三郡之守。如能当了一郡之守就停止,也可以很好地修学于佛道。”李恒说:“只要眼前能够富贵,谁还顾虑以后的福祸。”这天晚上,便留和尚住在家里。李恒夜问起来时,看见和尚一个人躺了满满的一床,进屋招呼家人来看时,又见变成一只大鸟蹲大房梁上,天亮时他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李恒刚送他出门,眨眼之间他就再也看不到了,可知这是个神人。此后,李恒即使仍然供佛,也不能专心致志。后来他曾为西阳、江夏、庐江三郡的太守。又加封为龙骧将军。太兴年间,因为参预钱凤之乱,被杀掉了。
  卷第九十 异僧四
  杯渡 释宝志
  杯 渡
  杯渡者,不知姓名,常乘木杯渡水,因而为号。初在冀州,不修细行,神力卓越,世莫测其由。尝于北方,寄宿一家,家有一金像,渡窃而将去。家主觉而追之,见渡徐行,走马逐之不及。至于孟津河,浮木杯于水,凭之渡河,不假风掉,轻疾如飞,俄而渡岸,达于京师。见时可年四十许,带索褴褛,殆不蔽身。言语出没,喜怒不均。或剖冰扣冻而洗浴,或著履上山,或徒行于市。唯荷一芦圌子,更无余物。尝往延贤寺法意道人处,意以别房待之。后欲往瓜步,至(至原作江,据明抄本改)于江侧,就航人告渡,不肯载之。复累足杯中,顾眄言咏,杯自然流,直渡北岸。向广陵,遇村舍、李家八关斋,先不相识。乃直入斋堂而坐,置圌于中庭。众以其形陋,无恭敬之心。李见芦圌当道,欲移置墙边。数人举不能动。渡食竟,提之而去,笑曰:“四天王李家。”于时有一竖子,窥其圌中,有四小儿,并长数寸,面目端正,衣裳鲜洁。于是追觅,不知所在。后三日,乃见在西界蒙龙树下坐,李礼拜请还家,日日供养。渡不甚持斋,饮酒噉肉,至于辛脍,与俗不殊。百姓奉上,或受不受。沛国刘兴伯为衮州刺史,遣使要之。负圌而来。兴伯使人举视,十余人不胜,伯自看,唯见一败衲及一木杯。后李家复得二十余日,清旦忽云:“欲得一袈裟,中时令办。”李即经营,至中未成。渡云暂出,至暝不返。合境闻有异香,疑之为怪。处处觅渡,乃见在北岩下,敷败袈裟于地,卧之而死。头前脚后,背生莲华,极鲜香,一夕而萎。邑共殡葬之。后日有人从北来云“见渡负芦圌,行向彭城。”乃共开棺,唯见败衣。既至彭城,遇有白衣黄欣,深信佛法,见渡礼拜,请还家。至贫,但有麦饭而已,渡食之怡然。止得半年,忽语欣云:“可觅芦圌三十六枚,吾须用之。”答云:“此间止可有十枚,贫无以买,恐不尽办。”渡曰:“汝但检觅,宅中应有。”欣即穷检。果得三十六枚,列之庭中。虽有其数,亦多破败。命欣次第孰视,皆已新完。渡密封之,因语欣令开,乃见钱帛皆满,可堪百许万。识者谓杯渡分身他土,所得亲施,回以施欣。欣受之,皆为功德。经一年许,渡辞出,欣为办粮食。明晨,见粮食皆存,不知渡所在。经一月许,复至京师。时潮沟有朱文殊者,少奉佛法。渡多来其家,文殊谓渡云:“弟子脱舍身没后,愿见救济,脱在好处,愿为法侣。”渡不答。文殊喜,佛法默默,已为许矣。后东游入吴郡,路见钓鱼师,因就乞鱼。鱼师施一穑д摺6墒峙锤玻雇端位疃ァS旨ㄍ魍菝鞒靖模┦Γ悠蛴恪MΣ_骂不与,渡乃拾取两石子掷水中。俄而有两水牛斗其网中,网碎败,不复见牛,渡亦已隐。行至松江,乃仰盖于水中,乘而渡岸。经涉会稽剡县,登天台山。数月而返京师。少时,游止无定,请召或往不往。时南州有陈家,颇有衣食,渡往其家,甚见迎奉。
  闻都下复有一杯渡,陈父子五人,咸不信,故下都(都原作乡,据明抄本改)看之,果于其家杯渡形相一种。陈设一合蜜姜,及刀子陆香(高僧传子下有薰字,香下有手中二字)等,伺渡。渡即食蜜姜都尽,余物宛在膝前。其父子五人,恐是其家杯渡,即留二弟停都守视,余三人还家。见杯渡如旧,膝前亦有香刀子等,但不噉蜜姜为异尔。乃语陈云:“刀子钝,可为磨之。”二弟还都,云:“杯渡已移灵鹫寺。”其家忽求黄纸两幅,作书不成字,合同其背。陈问上人作何券书,渡不答,竟莫测其然。时吴部民朱灵期使高丽还,值风,舶飘经九日,至一洲边。洲上有山,山甚高大,入山采薪,见有人于路,灵期乃将数人随路告乞。
  行千余里,闻磬声香烟,于是共称佛礼拜。须臾,见一寺甚光丽,多是七宝庄严,又见十余石人,乃共礼拜。还反行少许,闻唱道声,还往更看,犹是石人。灵期等相谓:“此是圣僧,吾等罪人,不能得见。”因共竭诚忏悔。更往,乃见真人,为期等设食,食味是菜,而香美不同。众食竟,共叩头礼拜,乞速还至乡。有一僧云:“此间去都乃二十余万里,但令至心,不忧不速也。”因问期云:“识杯渡道人不。”答言甚识。因指北壁,有一壶,挂锡杖及钵,云:“此是杯渡住处,今因君以钵与之。”并作书著函中,别有一青竹杖,谓期言:“但掷此杖置舫前水中,闭目静坐,不假劳力,必令速至。”于是辞别,令一沙弥送至门上,语曰:“此道去,行七里至船,不须从先路去也。”如言西转,行七里许,至船。即具如所示,唯闻舫从山顶树木上过,都不见水,经三日,至石头淮而住,亦不复见竹杖所在。舫入淮,至朱雀,乃见杯渡骑大航兰,以捶捶之曰:“马何不行?”观者甚多。灵期等在舫,遥礼之。渡乃自下舫,取书并钵,开书视之,字无人识者。渡大笑曰:“使我还耶。”取钵掷云中,还接之曰:“我不见此钵,四千年矣。”渡多在延贤寺法意处,时世以此钵异物,竟往观之。一说云:灵期舫漂至一穷山,遇见一僧来,云是渡弟子,昔持师钵而死冶城寺,今因君以钵还师,但令一人擎钵舫前,自安隐至也。期如所教,果获全济。至南州杯渡,期当骑兰之日。尔日早出,至晚不还,陈氏明但见门扇上有青书六字云:“福经门,灵人降。”字劲可识,其家杯渡遂绝迹矣。都下杯渡往来山邑,多行神咒。时庾常婢偷物而叛,四追不擒,乃问渡,云:“已死,在城江边空冢中。”往看果如所言。孔宁子时以黄门侍郎在家患痢,遣信请渡,咒竟云:“难差,见有四鬼,皆被伤截。”宁子泣曰:“昔孙恩作乱,家为军人所破,二亲及叔,皆被痛酷。”宁子果死。又有齐谐妻胡母氏病,众治不愈,被请僧设斋。坐有僧,劝迎杯渡。渡既至,一咒,病者即愈。齐谐伏事为师,因为作传,记其从来神异,不可备纪。元嘉三年九月,辞谐入东,留一万钱物寄谐,请为营斋,于是别去。行至赤山湖,患痢而死。谐即为营斋,并接尸还,葬建康覆舟山。至四年,有吴(吴原作五,据明抄本改)兴邵信者,甚奉法,遇伤寒病,无人敢看,乃悲注念观音。忽见一僧来,云是杯渡弟子,语云:“莫忧,家师寻来相看。”答云:“渡久已死,何容得来?”道人云:“来复何难。”便衣带头出一合许散,与服之,病即差。又有杜僧哀者,住在南冈下,昔经伏事杯渡。几病甚笃,乃思念,恨不得渡与念神咒。明日,忽见渡来,言语如常,即为咒,病者便愈。至五年三月,渡复来齐谐家。吕道惠、闻人(人原作而,据高僧传改)怛之、杜天期、水丘熙等并见,皆大惊,即起礼拜。渡语众人,言年当大凶,可勤修福业。法意道人甚有德,可往就之。修立故寺,以禳灾祸也。须臾,门上有一僧唤,渡便辞去,云:“贫道当向交广之间,不复来也。”齐谐等拜送殷勤,于是绝迹。顷世亦言时有见者。(出《高僧传》)
  杯渡这个人,不知他姓啥名啥,因为他常常凭借一只大木制杯子渡河,所以都称他为杯渡。当初他住在冀州,行为举止不拘细节,有着超凡的神力,谁也不知他是什么地方来的。
  他曾在北方寄宿在一户人家,这家有座金身佛像,杯渡偷到手后要带着出走。主人发觉后便去追他。见他走得很慢,但是马跑得再快也追上他。到了孟津河时,杯渡把木杯漂在河水上,自己就凭着杯子过河,用不着风帆与船桨之类,行驶起来却轻快如飞,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对岸,来到了京都。当时他有四十来岁,穿得破破烂烂,真可谓衣不蔽体。言谈举止,喜怒无常。有时凿开冰冻用冰水洗澡,有时穿着草鞋爬山,或者赤着两脚逛闹市。他除了带着那个芦草囤子外,身上别无他物。他曾到延贤寺法意道人那里居住过,法意把他安置在另外一间寺房内,后来他要去瓜步,到了江边,跟船夫说自己要渡江,船夫不愿意让他上船,他只好又将双脚放在木杯里,顾盼自如谈笑风生,杯子自然地向前飘行,直到对岸。登岸之后向广陵走去,路上遇到姓李的村舍,李家设八关斋,杯渡过去并不认识李家,他进院之后直奔斋堂里面坐下,把那个芦革囤子放在院子中间。大家都因为他形貌难看,都无恭敬之心。
  李见芦草囤子挡道,欲移到墙脚下,但是好几个人都拿不起来,杯渡吃完饭之后,提起来就走,而且笑着说:“四天王李家!”这时有个仆人瞧见囤子里有四个小孩,都是几寸高,生得面目端正,衣服鲜艳洁净。于是就追了出去,但不知到了何处。第四天,见他坐在西边的蒙龙树下,李便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到家里,天天供给他好吃的,杯渡不太讲究戒规,喝酒吃肉,以至于率辛辣腥荤,都跟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百姓将这些东西送给他,愿意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沛郡人刘兴伯是衮州刺史,派人邀请杯渡,杯渡带着芦草囤子就来了。刘兴伯派遣的那个人仰着脸看,见杯渡比十多个人叠在一起还要高,刘兴伯自己看时,则只看到一件破僧衣与一只木杯。后来李家又请他回去住了二十多天,一天早上他忽然说起,想要一件袈裟,并要他们中午时必须办到。李即令人赶紧操办,到了中午也没办成。杯渡说要暂时出去一会儿,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回来。到处都闻到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人们怀疑杯渡在作怪。四处寻找他,只见在北面山岩下面,他身上盖着破袈裟,躺在那里死了。在他的头前脚后以及背上,生着莲花,极为鲜艳、芬芳,经过一晚上又枯萎了。村里的人一起把他殡葬了。第三天,有人从北边回来说,他看见杯渡背着芦草囤子,正往彭城走。大家去打开棺材一看,只见到里面有杯渡穿的那件破衣服,杯渡到了彭城后,见到一个叫黄欣的平民百姓,黄欣虔诚地信奉佛教,他向杯渡行礼拜见,请他到了自己家里。他家极穷,只有糊口的米饭而已,但杯渡吃起来很坦然、很有滋味。住了半年后,杯渡忽然对黄欣说:“你去找三十六只芦草囤子,我要使用。”黄欣答道:“我家里能有十来只,又没钱去买,恐怕弄不到这么多。”杯渡说:“你只管去找一找,把家里有的都拿出来。”黄欣便去到处搜拾,果然找到了三十六只,都摆在院子里。数量虽然不少,只是大都破败了。杯渡让他挨个看一看,一个个全已变成了新的。杯渡将囤子一个个地封闭好,然后告诉黄欣去打开,便见里面都装满了钱与绸缎,能值一百来万。一个有见识的人说,这是杯渡使用分身法,到别地方化缘得来的,又转手送给了黄欣。黄欣接受了这些东西,都捐给了寺庙。过了一年多,杯渡向黄欣辞行,黄欣便为他准备了干粮。第二天早晨,见干粮都放在那里,杯渡却不知哪里去了。过了一个来月,杯渡又到了京都。当时潮沟有个叫朱文殊的,年纪轻轻信奉佛教,杯渡经常来到他家。文殊对杯渡说:“弟子死了之后,愿您能够救济我的灵魂,如果脱生在好地方,来生我愿成为一个僧侣。”杯渡没吱声。文殊很高兴,以为佛法使其沉默,就是已经应允了。杯渡后来东游到了吴郡,路上遇见个钓鱼的,便向他要鱼。钓鱼的给了他一条臭烂鱼,杯渡放在手上弄了几下,又把它放在水里,这条鱼便摇头摆尾地游走了。又看见一个用网打鱼的,又去跟他要鱼。打鱼的骂了一顿不给他,杯渡便捡起两块石子扔到河里,立即有两头水牛在那个人的鱼网里顶起架来,网碎了,水牛不见了,杯渡也已经不见踪影。杯渡走到松江,便仰卧在水上,漂流到了对岸。路过会稽剡县,登上了天台山。几个月之后又返回了京都。不久,他又到处云游,去什么地方,住在哪里,都不一定。有人邀请他时,或者去或者不去,也不一定。当时南州有一家姓陈的,衣食丰足,杯渡到了他家,很受欢迎与优待。听说京都城里也有一个杯渡,陈家父子五人都不相信,便到京都去看个究竟,果然看到城里那个与自己家里的杯渡一模一样。陈家父子买了一盒蜜姜给城里这个杯渡吃,还给他准备了刀子与陆香之类,只见他把蜜姜全吃光了,其余的东西仍然放在面前,父子五人怀疑他就是自己家里那个杯渡,便留下其中兄弟二人住在京都守视这个杯渡,其余三人立即赶回了家,见家里的杯渡还与过去一样,并且面前也有陆香与刀子等,不同的地方只是他还没有吃蜜姜。他对陈氏说:“刀子太钝了,给我磨一磨。”留在京都的哥儿俩回来说,城里那个杯渡已迁移到灵鹫寺去了。家里这个杯渡忽然要了两张黄纸,在上面写了些不成文字的东西,将两张黄纸的背面合在了一起。陈氏问他写的是什么文章,杯渡没有回答,一直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当时吴王的部属朱灵期出使高丽回国,途中遇上大风,航船漂荡了九天,到了一个岛边,岛上有山,山非常高大,朱灵期等上山捡柴,见路上有人家,他便领着大家沿路乞讨。走了一千多里远;听到钟磬敲的声音,又见香烟缭绕,于是都说有佛寺在此,要去礼拜。不一会儿,便见有座寺庙出现在眼前,寺庙辉煌壮丽,多由金银玛瑙等七宝镶嵌而成,极为庄严,又见寺庙前面有十多个石人,他们都进行了礼拜。往回去不多远,听到诵经的声音,回去一看,诵经的好像就是那几个石人。朱灵期等互相说:“这一定是得道的僧人,我们是有罪的人,所以看不见他们。”于是便竭诚地忏悔了一番。再往前走便见到了真的人,他们为朱灵期等准备好了饭,吃起来味道就是普通的菜,但比普通的菜香美多了。大家吃完了,都叩头礼拜,请求帮他们尽快返回故土。有一个僧人说:“这个地方距离京都有二十多万里,但是只要心诚,就不愁不能迅速回去。”他问朱灵期:“认不认识杯渡道人?”答道:“非常熟识。”他便指着北墙———那里有一把壶,挂着锡杖与钵子——说:“这是杯渡住的地方,现在托你把钵子带给他。”他还写了封信装在信封里,另外还有支青竹杖,一并交给朱灵期,对他说:“只要把这支青竹杖扔进船前面的水里,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不用费力就能叫你们很快到家。”于是辞别,叫一个小和尚送他们到门口,告诉说:“沿着这条道走七里就能到你们停船的地方,不用从原先的路回去了。”照他的话往西转,走了七里左右便到了船上。又按他的要求一一照办后,只听到船从山顶树上飞过的声音,根本听不到水的响声,经过三天,到了石头淮便停了下来,那支竹杖也不见了。船入了淮河,行驶到朱雀,便见杯渡骑着大航兰,用木棰敲着它说:“马儿呀,你为什么不走!”围在岸上看热闹的人非常多。朱灵期等人站在船上远远地向他行礼,杯渡便自行下到船舵,来拿书信和钵子。他打开信来看,上面的字没有人认识。杯渡大笑道:“让我回去呢!”他拿起钵子抛向天空,又伸手将它接住,说:“我不见此钵已有四千年了!”杯渡经常住在延贤寺法意那里,当对人们以为这只钵子是奇异之物,都争着去看。还有一种说法是,朱灵期的船漂到一座穷山下面,遇见一位僧人走来,自称是杯渡的弟子,从前拿着师父的钵子死在冶城寺里,如今托你(灵期)把钵子送还师父,只要叫一个人擎着钵子坐在船的前面,就能安安稳稳到家。朱灵期照他说的办,果然全船人都安全地回来了,船至南州看到杯渡时,正赶上他骑兰的那天。那天早上杯渡从陈家出来,直到晚上也没回去,第二天天亮,陈氏只见门上写着六个黑体字:“福径门,灵人降。”笔体苍劲有力,可以认定是杯渡写的。陈家那个杯渡于是绝迹了。京都那个杯渡往来于深山与城邑之间,经常念诵神咒。当时庾家一个长年丫环偷了东西逃跑了,四处抓不到,便去询问杯渡,杯渡说:“此人已经死了,在城外江边的一座空坟里。”
  到那个地方一看,果然跟他说一样。孔宁子当时是黄门侍郎,因患痢疾朵在家里,他派人请杯渡治病,杯渡念完咒语后说:“很难治愈。现在有四个鬼缠着你,都是被砍残了的。”孔宁子哭泣着说:“当初孙思作乱,他家被军人攻破,父母及叔叔都被砍死。”孔宁子果然死了。又有个叫齐谐的,妻子胡氏的母亲病了,许多人治疗都没治好,他便请僧人念经还愿,其中一个僧人劝他去请杯渡,杯渡请来后,念了一遍神咒,病人立即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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