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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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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首级送给尔朱兆。尔朱兆梦到元徽说:“我有白银二百斤,一百匹马,现在寇祖仁家,你可以去取来。”尔朱兆就把寇祖仁的头吊在大树上,用大石头坠着他的脚,用鞭子打他,问他白银和马都放在哪里了。就这样寇祖仁被活活打死,当时人们都认为这是作恶的报应。
  李义琰
  唐陇西李义琰,贞观年中,为华州县尉。此县忽失一人,莫知所在,其父兄疑一仇家所害,诣县陈情。义琰案之,不能得决,夜中执烛,委细穷问。至夜,义琰据案俛首,不觉死人即在,犹带被伤之状,云:“某乙打杀,置于某所井中,公可早验,不然,恐被移向他处,不可寻觅。”义琰即亲往,果如所陈,而仇家始具款伏。当闻见者,莫不惊叹。(出《法苑珠林》)
  唐朝陇西有个叫李义琰的人,在太宗贞观年间,任华州县尉。华州县忽然失掉一个人,没有人能知道他到那里去了。这家的父亲和兄长都怀疑是与他们家有仇的人家害的,就把情况向县衙报告了。义琰接受了这个案子,但不能做出决断。夜间点上灯烛,细细的追问。到了深夜低头伏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看见死人来了,好象还带着被打伤的样子,那人说:“我是被某人打死的。又把我扔到一个井里,您应该早去验证,不这样的话,恐怕被移到别的地方,以后就不好找了。”义琰听了他的话后立刻亲自前往巡视,真的象鬼在梦中所说的那样。这时,那个和死人有仇的人家才认罪伏法。当时听到这件事的人没有一个不惊叹的。
  岐州寺主
  唐贞观十三年,岐州城内有寺主,共都维那为隙,遂杀都维那,解为十二段,置于厕中。寺僧不见都维那久,遂告别驾杨安共来验检,都无踪迹。别驾欲出,诸僧送别驾,见寺主左臂上袈裟,忽有些鲜血。别驾勘问,云:“当杀之夜,不著袈裟,有其鲜血,是诸佛菩萨所为。”竟伏诛。(出《广古今五行记》)
  唐朝贞观十三年,岐州城里有个寺主,同都维那不和,于是就杀了都维那,尸体肢解为十二块,扔到厕所里。寺内的众僧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都维那了。就告诉了其衙里的别驾杨安共来验查,但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杨安共要走,众僧都来送他,这时忽然发现寺主左臂的袈裟上,有些血迹,杨安共就追问他,寺主说:“都维那被杀那天晚上,我没有穿袈裟,有他的鲜血,恐怕是诸位神佛和菩萨显灵的结果。”最后寺主伏法被杀了。
  馆陶主簿
  唐冀州馆陶县主簿姓周,忘其名字。显庆中,奉使于临渝关牙市。当去之时,佐使等二人从往,周将钱帛稍多,二人乃以土囊压而杀之。所有钱帛,咸盗将去,唯有随身衣服充敛。至岁暮,妻梦,具说被杀之状,兼言所盗财物之处。妻乃依此诉官。官司案辨,具得实状,钱帛并获,二人皆坐处死。相州智力寺僧慧永云,尝亲见明庭观道士刘仁宽说之。(出《法苑珠林》)
  唐朝冀州馆陶县的主簿姓周,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高宗显庆年间,他奉命到临渝关牙市办事。当他去的时候,有两个助手跟从他去。周主簿带的钱财稍多些,两个人见钱生恶心,就用土袋子把主簿压死,所带的钱财全部被盗走,只剩下了随身穿的衣服而被埋葬。到了年底,主簿的妻子做了个梦,主簿向她说了被害的全部经过,又提到了被盗去的财物现在藏的地方。周的妻子凭这梦中的情景报告官府。官府立案分析审理,得到了全部实情,并起出了被盗去的钱财,那两个人都因犯法而被处死。相州智力寺的和尚慧永说,他曾亲眼见到明庭观道士刘仁宽说这件事。
  僧昙畅
  唐乾封年中,京西明寺僧昙畅,将一奴二骡向岐州棱法师处听讲。道逢一人,著衲帽弊衣,掐数珠,自云贤者五戒,讲。夜至马嵬店宿,五戒礼佛诵经,半夜不歇,畅以为精进一练。至四更,即共同发,去店十余里,忽袖中出两刃刀子,刺杀畅,其奴下马入草走,其五戒骑骡驱驮即去。主人未晓,梦畅告云:“昨夜五戒杀贫道。”须臾奴走到,告之如梦。时同宿三卫子,披持弓箭,乘马趁四十余里,以弓箭拟之,即下骡乞死。缚送县,决杀之。
  (出《朝野佥载》)
  唐高宗乾封年间,京城西明寺的和尚昙畅,带着一个仆人两匹骡子去岐州棱法师处听讲。途中遇上个人,穿戴着破旧的衣帽,手中掐着念珠,自己说是贤德的人,叫五戒,晚上到马嵬店住宿。五戒拜佛念经至半夜不停。昙畅以为五戒精练到如此地步。四更天,就一齐出发。离开旅店十多里,五戒忽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两刃刀刺杀昙畅,那奴仆跳下马钻进草地跑了。五戒骑着马驮着东西也立刻离开了。店主人还没有醒,梦见昙畅告诉说:“昨夜五戒杀我。”不一会,奴仆跑到,告诉店主,就象梦中的情形一样。当时同时住宿的三卫子,带着弓箭,骑着马追赶了四十多里,用弓箭逼住他,五戒立刻下马乞求饶命。就捆绑着送到县里杀了他。
  午桥民
  唐卫州司马杜某尝为洛阳尉,知捕寇。时洛阳城南午桥,有人家失火,七人皆焚死。杜某坐厅事,忽有一人为门者所执,狼狈至前。问其故,门者曰:“此人适来,若大惊恐状,再驰入县门,复驰出,故执之。”其人曰:“某即杀午桥人家之贼也,故来归命。尝为伴五人,同劫其家,得财物数百千,恐事泄,则杀其人,焚其室,如自焚死者,故得人不疑。将财至城,舍于道德里,与其伴欲出外,辄坎轲不能去。今日出道德坊南行,忽见空中有火六七团,大者如瓠,小者如杯,遮其前,不得南出。因北走,有小火直入心中,爇其心腑,痛热发狂。因为诸火遮绕,驱之令入县门,及入则不见火,心中火亦尽。于是出门,火又尽在空中,遮不令出,自知不免,故备言之。由是命尽取其党及财物,于府杀之。(出《纪闻》)
  唐朝卫州司马姓杜曾任洛阳县尉,主管捕捉盗贼。当时洛阳城南的午桥,有一家失了火,这家的七口人都烧死了。杜县卫正在办公,忽然看见有一个人被门卫抓住,样子非常狼狈来到面前。杜县尉问是什么缘故。门卫报告说:“这个人才来的时候,好象受很大的惊恐的样子,再次跑进县衙门,又很快地跑出去,所以我就把他捉住了。”那个人说:“我就是杀午桥人家的坏人,所以来自首。”原来同伙的有五个人,一同抢劫了那家人家,抢得财物有几百千钱,恐怕事情被人发现,就杀了他们全家人,放火烧了房子,好象自己烧死的,好叫别人不生疑。把钱财送到城内的道德里藏起来,和同伙想要逃到外地,但道路不平坷坷绊绊不能走,今天从道德里往南逃,忽然看见天上有六七团火,大的象葫芦,小的象酒杯,遮挡在他们前面,不能南逃,因此又往北跑,又有小火团直进入心中,烧到心腹,又痛又热发了狂,又因好些火团遮饶着他,驱赶着他让他进县衙门,等到进了县门就看不见火了,心中的火也没有了,于是又跑出衙门,那些火团又全在空中,遮拦着不让他跑出,他自知不能幸免,所以才全部招认供出了。由此杜县尉命人全部抓获其同伙并缴获了全部财物,在县衙把他们杀了。
  卢叔敏
  唐卢叔敏,居缑氏县,即故太傅文贞公崔祐甫之表侄。时祐甫初拜相,有书与卢生,令应明经举。生遂自缑氏赴京,行李贫困,有驴,两头叉袋,一奴才十余岁而已。初发县,有一紫衣人,擎小幞,与生同行,云:“送书状至城。”辞气甚谨。生以僮仆小,甚利其作侣,扶接鞍乘。每到店,必分以茶酒,紫衣者亦甚知愧。至鄂岭,早发十余里,天才明,紫衣人与小奴驱驴在后。忽闻奴叫呼声,云:“被紫衣殴击。”生曰:“奴有过但言,必为科决,何得便自打也。”言讫,已见紫衣人怀中抽刀,刺奴洞肠流血。生乃惊走,初尚乘驴,行数十步,见紫衣人趁在后,弃驴并靴,驰十数步,紫衣逐及,以刀刺倒,与奴同死于岭上。时缑氏尉郑楚相,与生中外兄弟。晨起,于厅中忽困睡,梦生被发,血污面目,谓尉曰:“某已被贼杀矣。”因问其由,曰:“某枉死,然此贼今捉未得。”乃牵白牛一头来,跛左脚,曰:“兄但记此牛,明年八月一日平明,贼从河中府,与同党买牛来,于此过,入西郭门,最后驱此者即是。”郑君惊觉,遂言于同僚。至明日,府牒令捉贼,方知卢生已为贼所杀。于书帙中得崔相手札,河南尹捕捉甚急,都无踪迹。至明年七月末,郑君与县宰计议,至其日五更,潜布弓矢手力于西郭门外,郑君领徒自往,伏于路侧。至日初出,果有人驱牛自西来者。后白牛跛脚,行迟,不及其队,有一人驱之,其牛乃郑君梦中所见卢生牵者,遂擒掩之,并同党六七尽得。驱跛牛者,乃杀卢生贼也,问之悉伏,云:“此郎君于某有恩,某见其囊中书,谓是绫绢,遂劫杀之。及开之,知非也,唯得绢两疋耳。自此以来,常仿佛见此郎君在侧,如未露,尚欲归死,已就执,岂敢隐讳手!”因具言其始末,与其徒皆死于市。(出《逸史》)
  唐朝的卢叔敏,住在缑氏县,就是已故的太傅文贞公崔祐甫的表侄。当时祐甫刚当上宰相,有信给卢生,让他进京考举人。卢生就从缑氏县奔赴京城。他的行李很少,有一头驴,驮着两个布袋。有一个才十多岁的小书僮。刚从县城出发,有一个穿紫色衣服的人拿着个小包袱,与卢生同行。自己说是送状子进京城,言谈举目很谨慎,卢生因为奴仆太小,很愿意和他作伴,那人也帮卢生扶鞍解蹬,一路上帮了不少忙。每次到了旅店,卢生一定要分些茶酒给他吃,那紫衣人也很领情。到鄂岭,起早走出十多里,天才亮。紫衣和小童仆赶着驴在后面走。急然听到后面有呼叫声。小童说紫衣人打了他。卢生说:“小奴有什么过错只管说,我一定要教训他,你何必随便亲自打他呢?”说完,只见紫衣人从怀里抽出刀,刺破了小童的肚子,肠子和血都流出来。卢生害怕逃跑,开始还骑着驴,跑了十多步,发现紫衣人在后面紧追,慌忙丢掉了驴和鞋,又跑了十多步,紫衣人追上来,用刀把他刺倒,和小童仆一块儿死在岭上。那时缑氏县的县尉郑楚相,和卢生是表兄弟。这天早晨起来,在厅堂中忽然困倦睡着了,梦到卢生披散着头发,满脸是血,对县尉说:“我已经被贼人杀了。”县尉因此询问详情。卢生说:“我死得太冤枉了,但是这个贼人现在还没有抓到。”说着就牵了一头白牛,这牛跛着左腿。卢生说:“表兄要记住这条牛,明年八月一日天亮时,贼人要从河中府与他的同伙卖牛来,从这里经过,进西城门,最后面那个赶着这条牛的人就是杀我的人。”郑县尉惊醒,于是说给同僚们听,第二天,州府通牒下令捉拿贼人,才知道卢生真的被贼人杀害了。在书袋里找到了崔宰相的一封信。河南府尹下令捕捉凶犯很急迫,但是一点踪影也没有。到了第二年七月末,郑县尉同县宰商量,直到快天亮,在西城城门外埋伏下弓箭手,郑县尉亲自领了些人,埋伏在路边,直到太阳刚刚出来,果然有一些从西边赶着牛来的人,后面有一条白牛跛着腿,走得慢,赶不上大队,有一个人赶着它。这头牛就是郑楚相在梦中牵着的那头,于是就抓获了那人,还有同伙的六七个人也全都抓到了,赶着跛牛的人,就是杀卢生的贼人。审问后他全部供认。又说:“这位先生对我有恩,但我把他口袋里的书,错误的认为是绸缎,于是劫杀了他,等我打开那些布袋,才知不是绸缎,只得到两匹绸布罢了。从那时起到现在,经常仿佛看见这个年轻人在我的身旁,这件事如果不泄露,我都要去死,现在已经被捉到了,还敢隐瞒吗?”他就说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最后和同伙的那些人一同死在刑场。
  郑生
  唐荥阳郑生,善骑射,以勇悍趫捷闻,家于巩雒之郊。尝一日乘醉,手弓腰矢,驰捷马,独驱田野间,去其居且数十里。会天暮,大风雨,生庇于大木下。久之,得雨霁,已夕矣,迷失道,纵马行,见道旁有门宇,乃神庙也。生以马系门外,将止屋中,忽栗然心动,即匿身东庑下,闻庙左空舍中窣窣然,生疑其鬼,因引弓震弦以伺之。俄见一丈夫,身长衣短,后卓衣负囊仗剑自空舍中出,既而倚剑扬言曰:“我盗也,尔岂非盗乎?”郑生曰:“吾家于巩雒之郊,向者独驱田间,适遇大风雨,迷而失道,故匿身于此。”仗剑者曰:“子既不为盗,得无害我之心乎?且我遁去,道必经东庑下,愿解弓弦以授我,使我得去,不然,且死于竖子矣。”先是生常别以一弦致袖中,既解弦,投于剑客前,密以袖中弦系弓上。贼既得弦,遂至东庑下,将杀郑生以灭口。急以矢系弦,贼遂去,因曰:“吾子果智者,某罪固当死矣。”生曰:“我不为害,尔何为疑我?”贼再拜谢。生即去西庑下以避贼。既去,生惧其率徒再来,于是登木自匿。久之,星月始明,忽见一妇人,貌甚冶,自空舍中出,泣于庭。问之,妇人曰:“妾家于村中,为盗见诱至此,且利妾衣装,遂杀妾空舍中,弃其尸而去,幸君子为雪其冤。”又曰:“今夕当匿于田横墓,愿急逐之,无失。”生诺之,妇人谢而去。及晓,生视之,果见尸。即驰马至洛,具白于河南尹郑叔则。尹命吏捕之,果得贼于田横墓中。(出《宣宝志》)
  唐朝荥阳人郑生,擅长骑马射箭,凭勇敢强悍矫健敏捷而闻名,家在洛阳郊区。有一天乘着酒醉,手拿着弓,腰上挂着箭囊,骑一匹快马,独自在田野间奔驰,离他家约几十里了,天色已晚,又赶上大风雨,没办法,郑生就在大树下避雨,过了很长时间雨才停,但是天已黑了,迷失了道路,只好骑着马随意走。走不多远,忽然看见路旁有座门楼。走近才知是座神庙。郑生把马拴在庙门外,刚进到屋里,忽然害怕心跳,立刻藏在东厢房下,听到庙左边的空屋子里有悉悉窣窣的声音,郑生心里怀疑是鬼,就拉起弓,搭上箭等待着,不一会看见一个男人,身体高大但衣服很短,身后背个包袱拿着剑从空屋子里出来,然后就提着剑大声说:“我是强盗,你难道也是强盗?”郑生说:“我家住在洛阳郊外,到这之前因独自骑马在田野里跑,正遇大风骤雨,又迷了路,所以才到这里藏身。”拿着剑的人说:“你既然不是强盗,难道没有伤害我的心吗?且放我逃走,一定要经过东屋廊下,希望你解下弓弦交给我,我才敢放心走。不这样,我就会死在你这小子手里。”原来郑生经常另备一个弓弦在衣袖里,就解了弓弦,扔到剑客前面,偷偷地把另一个弓弦系到弓上。贼人已经得到弓弦,就到了东屋下,要杀掉郑生灭口。郑生急忙拉弓搭箭,贼人就逃跑了,并说:“你这小子果然聪明,我犯了罪本来该死啊!”郑生说:“我不害你,你为什么怀疑我?”贼人多次拜谢,郑生就躲到西屋来躲避贼人,看见贼人跑了,他又害怕贼人率领同伙再回来,就上到高处藏起来。过了很长时间,月亮出来了,忽然看见一个妇人,长得很漂亮,从空房子里出来,在院子里哭,郑生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我家住在这个村子里,被强盗引到这里来,他贪图我的衣服好,就在空屋子里把我杀了,扔掉尸体跑了,今有幸遇到公子,希望你为我昭雪申冤。”又说:“那贼人今天晚上应该藏在田横的坟墓里,希望你快点追他,不要失掉机会。”郑生答应了妇人拜谢后走了。等到天亮,郑生查看,果然看见一具女尸。郑生立即骑马到洛阳,把所遇到的情景向河南府尹报告了。府尹命令府吏去捕捉,果然在田横墓里抓到了贼人。
  卷第一百二十八 报应二十七
  公孙绰 王安国 尼妙寂 李文敏 樊宗谅 荥阳氏
  公孙绰
  唐王屋主簿公孙绰,到官数月,暴疾而殒。未及葬,县令独在厅中,见公孙具公服,从门而入。惊起曰:“与公幽显异路,何故相干?”公孙曰:“某有冤,要见长官请雪,尝忝僚佐,岂遽无情!某命未合尽,为奴婢所厌,以利盗窃。某宅在河阴县,长官有心,倘为密选健吏,赍牒往捉,必不漏网。宅堂檐从东第七瓦垅下,有某形状,以桐为之,钉布其上,已变易矣。”言讫而没。令异甚,乃择强卒素为绰所厚者,持牒并书与河阴宰,其奴婢尽捕得,遂于堂檐上搜之,果获人形,长尺余,钉绕其身。木渐为肉,击之哑然有声,绰所贮粟麦,以俟闲居之费者,悉为所盗矣。县遂申府,奴婢数人,皆殪枯木。(出《逸史》)
  唐朝王屋县主簿名叫公孙绰,到任没几个月,突然得急病死了,还没来得及埋葬。这一天,县令独自一人在厅堂里,忽见公孙绰穿着官服,从门外进来,县令很吃惊,起来说:“我和你现在是阴阳两界,什么原因来找我?”公孙说:“我有冤屈,现在邀见你请你为我昭雪,不才曾愧在你的部下,难道这么快就没有情面了吗?我的寿数本来没尽,但因奴婢们讨厌我,我死了才利于他们盗窃。我的家在河阴县,长官果有心为我报仇,请选派得力的衙役,秘密地带着你的命令去抓捕,一定不会让他们漏网。我的房檐从东数第七条瓦垅下面,有我的人形,用桐木刻制的,上面钉着钉子,已经有所变化了。”说完就没有影了。县令很惊异,就挑选了几个强健的吏卒,都是平时公孙绰对他们厚待的,带着密令书信送给河阳县县宰,把公孙家的奴婢都抓起来了。又到屋堂的檐上去搜查,真的找到了人形,大约有一尺多长,周身都钉着钉子,有的木质渐渐变成了肉质,敲击它还能发出声音。公孙绰家贮藏的以备将来退居时用的粮食等物,全都被他们盗走了。县令于是申报到州府,那几个做恶的奴婢都被杖杀。
  王安国
  泾之北鄙农人有王安国者,力穑,衣食自给。唐宝历三年冬,夜有二盗窬墙而入,皆执利刃。安国不敢支梧,而室内衣裘,挚之无孑遗。安国一子,名何七,年甫六七岁,方眠惊起,因叫有贼,登时为贼射,应弦而毙。安国闾外有二驴紫色者,亦为攘去。迟明,村人集聚,共商量捕逐之路。俄而何七之魂登房门而号:“我死自是命,那复多痛,所痛者,永诀父娘耳。”遂冤泣久之。邻人会者五六十人,皆为雪涕。因曰:“勿谋追逐。明年五月,当自送死。”乃召安国,附耳告之名氏,仍期勿。(勿下疑脱泄字。)洎麦秋,安国有麦半顷,方收拾,晨有二牛来,蹊践狼籍,安国牵归,遍谓里中曰:“谁牛伤暴我苗?我已系之,牛主当赍偿以购;不尔,吾将诣官焉。”里中共往,皆曰:“此非左侧人之素畜者。”
  聚视久之,忽有二客至曰:“我牛也。昨暮惊逃,不虞至此,所损之田,请酬倍资而归我畜焉。”共里人诘所从,因验契书,其一乃以紫驴交致也。安国即醒何七所谓,及询名姓皆同,遂缚之,曰:“尔即去冬射我子尽我财者。”二盗相顾,不复隐,曰:“天也命也,死不可逭也。”即述其故,曰:“我既行劫杀,遂北窜宁庆之郊,谓事已积久,因买牛将归岐上,昨牛抵村北二十里,徘徊不进,俟夜黑,方将过此。既寐,梦一小儿五岁许,裸形乱舞,纷纭相迷,经宿方寤。及觉,二牛之縻纼不断,如被解脱,则已窜矣。因踪迹之,由径来至此。去冬之寇,讵敢逃焉。”里人送邑,皆准于法。(出《集异记》)
  泾河北边偏僻农村有个叫王安国的庄稼人。他勤劳耕种,衣食都能自给。唐敬宗宝历三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有两个强盗跳墙进了王安国家,都拿着利刀,安国不敢出声,室内的衣物,被贼人抢劫一空。安国有一个儿子,名叫何七,刚六七岁,正睡觉被惊醒,就大叫有贼,立刻被贼人射了一箭,应弦而死。安国的屋外有两头紫色的驴,也被贼人牵去。黎明,村里人都集聚在他家,共同商量抓贼的办法。不一会儿,何七的魂灵踏着房门大声哭泣说:“我死是命里该着,不必过多悲伤,我悲伤的是我再也见不到父亲和母亲了。”哭泣了很长时间,邻居来聚集的有五六十人,都被感动的哭了。何七说:“不要想抓贼的办法了,明年五月,他们自己就会来送死。”于是就召呼安国,贴着耳朵告诉他贼人的名字,希望他不要泄露出去。到了麦熟时,安国有半顷麦子,正要收割,一天早晨有两头牛来到麦地,把麦子践踏得不象样子,安国就把牛牵回家,问遍了村里的人,说:“谁家的牛把我家的麦子踩坏了?我已经栓住了,牛的主人应该拿东西作赔偿换回牛,不然的话,我就要报告官府了。”
  村里人都来了,都说:“这两头牛不是咱们左邻右舍所养的。”大家聚在一起看了很长时间,忽然有两个外村的人来到了,说:“是我们的牛,昨天晚上受惊逃跑,没想到跑到这里来,所损坏的麦子,请让我加倍赔偿来换回我的牛。”村里人就问他们从哪里来,又检查他们买牛的文契,其中一头牛是用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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