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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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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的管国公任环特别惧怕老婆。唐太宗因为他有功劳,赏赐给他两名侍妾,任环跪拜辞谢,不敢将她们带回家中。唐太宗召见任环的妻子,赏赐给她御酒,说:“作为一个女人,性情妒忌,是在被休回家中的七条缘由之中的。如果你能改正不再妒忌,就可以不饮这杯酒;不然,就将它喝下去。”任环的妻子说:“我不能改正妒忌,情愿饮下这杯御酒。”
  于是,任环妻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醉着回到家中,跟家里人痛哭流涕地告别。其实,任环妻子喝的不是毒药酒,并没有死。日后,杜正伦用这件事来讥讽戏弄任环。任环说:“老婆有三个时期让你惧怕她。刚结婚时,她端坐在洞房中象尊菩萨。难道有人不怕菩萨吗?时间长了,生了子女,又象护犊的老虎。难道有人不怕老虎吗?待到年老时,脸上打皱象佛经上说的吸人精气的冬瓜鬼。难道有人不怕鬼吗?因为这些惧怕老婆,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听的人,都欢呼雀跃,连连叫好。
  李 绩
  曹(明抄本“曹”作“唐”)左司郎中封道弘,身形长大,而臀甚阔。道弘将入阁奏事,英公李绩在后,谓道弘曰:“封道弘,你臀斟酌坐得即休,何须尔许大。”(出《启颜录》)
  唐朝人(按:用明抄本。)左司郎中封道弘,身体长的又高又大,臀部肥胖。封道弘要去内阁谈公事,英国公李绩走在他身后,说:“封道弘,你的屁股估量着长到能坐下休息就行了,何必这么肥大啊!”
  李 荣
  唐有僧法轨,形容短小。于寺开讲,李荣往共论议。往复数番。僧有旧作诗《詠荣》,于高座上诵之云:“姓李应须李,言荣又不荣。”此僧未及得道下句,李荣应声接曰:“身长三尺半,头毛犹未生。”四座欢喜,伏其辩捷。(出《启颜录》)
  唐朝时,有个叫法轨的僧人,身形矮小,法轨在寺内讲授佛经,李荣前去跟他一块儿讨论。去了几次后,法轨僧人曾写过一首歌咏李荣的诗,在讲坛上当着李荣的面背诵:“姓李应须李,说荣又不荣……还没等法轨僧人诵出下两句,李荣在下面应声接上说:”身体只有三尺半那么高,头上的毛还没有长出来呢!“在座的人欢呼雀跃,都佩服李荣的敏捷与机辩。
  卷第249 诙谐五卷第二百四十九
  诙谐五
  令狐德棻 崔行功 边仁表 辛郁 尹君 裴玄本 长孙玄同 王福畤 许敬宗
  高崔嵬 元晋 赵谦光 沈佺期 崔日用 裴谈 李镇恶 卢广 松寿 封抱一
  尹神童令狐德棻
  唐赵元楷与令狐德棻从驾至陕。元楷召德棻河边观砥柱,德棻不去,遂独行。及还,德棻曰:“砥柱共公作何语。”答曰:“砥柱附参承公。”德棻应声曰:“石不能言,物或凭焉。”时群公以为佳对。(出《启颜录》)
  唐朝时,赵元楷和令狐德棻陪同皇帝出巡到陕。赵元楷召呼令狐德棻一块儿去黄河边观看位于河中间急流处的砥柱石,令狐德棻没有去。待到赵元楷回来后,令狐德棻问他:“砥柱石跟你都说了些什么啊?”赵元楷回答说:“砥柱石让我给你捎个信,他愿意参见侍奉你。”令狐德棻应声说:“石头不会说话,可捎来什么信物作凭证吗?”当时跟随皇上同去的其他官员们,认为这是很幽默的对答。
  崔行功
  唐崔行功与敬播相逐。播带榈木霸刀子,行功问播云:“此是何木。”播对曰:“是栟榈木。”行功曰:“唯问刀子,不问佩人。”(出《启颜录》)
  唐朝人崔行功与敬播,互相竞争着戏谑对方。敬播佩带一把榈木把佩刀,崔行功问:“这刀把是什么木头的?”敬播回答说“是棕榈木的。”崔行功说:“我只问刀子,谁问你这个佩带刀子的人了呢?”
  边仁表
  唐四门助教弘绰与弟子边仁表论议。弘绰义理将屈,乃高声大怒。表遂报曰:“先生闻义即怒,岂曰弘,是事皆弘。”弘又报云:“我姓即曰弘。”边又应声曰:“先生虽曰弘,义终不绰。”座下大笑,弘竟被屈而归。(出《启颜录》)
  唐朝人四门学馆的助教弘绰,跟学生边仁表辩论。弘绰眼看就要理屈词穷了,于是就高声发火地喊。边仁表立即回报说:“先生听到道理就发火,怎么能叫‘弘’呢?”弘绰也回敬道:“我的姓即是弘,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弘’。”边仁表又马上回报说:“先生虽然姓弘,但是道理终归不宽绰!”在座的学生听了后都大笑不止,弘绰被说得理屈词穷地走了。
  辛 郁
  唐辛郁,管城人也,旧名太公。弱冠,遭太宗于行所。问何人,曰:“辛太公。”太宗曰:“何如旧太公。”郁曰:“旧太公,八十始遇文王。臣今适年十八,已遇陛下。过之远矣。”太宗悦,命直中书。(出《御史台记》)
  唐朝人辛郁,管城人,从前名叫太公。刚刚到二十岁的年龄,在皇上的行宫附近遇到了唐太宗。唐太宗问:“你叫什么名字?”辛郁回答说:“我叫辛太公。”唐太宗说:“跟旧太公比如何?”辛郁回答说:“旧太公,年八十得遇周文王。我今年才十八岁,就遇见了皇上,比旧太公强远去了。”唐太宗听了非常高兴,让人将辛郁安置在中书省。
  尹 君
  唐杨纂。华阴人也,累迁雍州长史,吏部尚书。纂之在雍州,司法参军尹君尝任坊州司户。省符科杜若,尹君判申曰:“坊州本无杜若,天下共知。省符忽有此科,应由读谢眺诗误。华省曹郎如此判事,不畏二十八宿向下笑人。”由是知名。及雍州司法时,有胡盗金城坊者。纂判:“京城诸胡尽禁问。”尹君不同之曰:“贼出万端,诈伪非一。亦有胡着汉帽,汉着胡靴。亦须汉里兼求,不可胡中直觅。请西市胡禁,余请不问。”纂怒不同判。遽命笔,复沉吟少选,乃判曰:“纂输一筹,余依。”太宗闻而笑曰:“朕用杨纂,闻义伏输一筹,朕伏得几筹。”(出《御史台记》)
  唐朝杨纂,华阴人,为官连续升迁雍州长史、吏部尚书。杨纂任雍州长史时,属下有个主管刑法的参军叫尹君,曾一度任坊州主管民户的官吏。当时,尚书省下达命令让坊册征收杜若税,尹君在这份命令上签署意见说:“坊州原本就不出产杜若,天下人都知道。尚书省下达的命令里忽然征收这门税,是由读晋朝人谢眺的诗造成的误会。尚书省的官吏们这样决断事情,不怕上天的二十八宿耻笑吗?”尹君由于这件事而闻名。尹君任雍州司法参军主管刑法时,有胡人偷盗金城店铺。杨纂批示说:“将京城所有的胡人都监禁起来加以审问。”
  尹君不同意杨纂的这个批示,另外批示说:“盗贼出自各种各样的人,而且他们奸诈善于伪装也各自不一样。也有的胡人戴着汉人的帽子,也有汉人穿胡人的靴子。因此也须要到汉人里查找盗贼,不可以只在胡人中查找。我请求将西市商业区的胡人监禁起来,其余的胡人不要再监禁审问了。”杨纂看到尹君跟自己判处的不一样,非常生气,立即拿起笔来想驳回尹君的判处,又沉吟了一会儿,于是下笔批示道:“杨纂输给你一筹,依你的判处,西市以外的胡人不予监禁审问。”唐太宗听说这件事后,笑着说:“我任用的杨纂,听说他深明大义自认服输一筹,我服输几筹?”
  裴玄本
  唐裴玄本好谐谑,为户部郎中。时左仆射房玄龄疾甚,省郎将问疾。玄本戏曰:“仆射病,可须问之。既甚矣,何须问也。”有泄其言者。既而随例看玄龄,玄龄笑曰:“裴郎中来,玄龄不死也。”(出《大唐新语》)
  唐朝人裴玄本喜爱开玩笑,任户部郎中。在左仆射房玄龄病重时,省署内的郎中们准备去探病,裴玄本戏谑地说:“房仆射患病有必要去探问,既然病得很重了,为什么还要去探问他病得轻重呢?”有人将裴玄本的这句话传给了房玄龄。等到裴玄本跟从大家一块儿去探望房玄龄时,房玄龄笑着说:“裴郎中来看我了,我看来不会死的了。”
  长孙玄同
  唐长孙玄同幼有讥辩,坐中每剧谈,无不欢笑。永徽中,在京会宴。众因语论及民间事,一人云:“醴泉县去京不远,百姓遂行盅毒。此邑须远配流,岂得令在侧近。”一人乃云:“若令配流处还有百姓,此人复行盅毒,岂不还更损人。”其人云:“若如此,欲令何处安置。”玄同即云:“若令玄同安置,必令得所。”诸人大喜,同即问之。答云:“但行盅毒人,并送与莫离支作食手。”(明抄本“手”作“子”。)众皆欢笑。贞观中,尝在诸公主席,众莫能当。高密公主乃云:“我段家儿郎,亦有人物。”走令唤取段恪来,令对玄同。段恪虽微有辞,其容仪短小。召至,始入门,玄同即云:“为日已暗。”公主等并大惊怪云:“日始是斋时,何为道暗,玄同乃指段恪,”若不日暗,何得短人行。“坐中大笑。
  段恪面大赤,更无以答。玄同初上,府中设食。其仓曹是吴人,言音多带其声,唤粉粥为粪粥。时肴馔毕陈,蒸炙俱下。仓曹曰:“何不先将粪粥来。”举坐咸笑之。玄同曰:“仓曹乃是公侯之子孙,必复其始,诸君何为笑也。”坐中复大笑。玄同任荆王友,所司差摄祭官祠社。于坛所清斋,玄同在幕内坐。有犬来,遗粪秽于墙上。玄同乃取支床砖,自击之。傍人怪其率,问曰:“何为自彻支床砖打狗。”玄同曰:“可不闻,苟利社稷,专之亦可。”
  (出《启颜录》)
  唐朝人长孙玄同,小时候就有讥讽善辩的才能,只要有他坐在那儿畅谈说笑,没有人不欢喜大笑的。唐高宗永徽年间,一次,长孙玄同参加京城里的宴会。席间,大家谈论到民间的一些事情。有人说:“醴泉县离京城不太远,那里的百姓历来实行培育一种害人的毒虫。
  这个县应当将他们全体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怎么能让这些刁民呆在京城的近前呢?“另一个人说:”如果被流放的地方也有百姓,被流放去的人到那里后依然实行盅术,难道不是更加害人了吗?“前面那个人说:”如果是这样,想把他们安置在哪里呢?“长孙玄同应声说:”如果让我安置,一定能将这些人安排个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在坐的人都非常高兴,异口同声地问他安置在什么地方?长孙玄同回答说:”如果这些人实行盅术害人,就将他们全部送到莫离支那儿作杀手。“在场的人听了后,都欢笑不止。唐太宗贞观年间,一次,长孙玄同主持一个有许多朝官参加的会议。所有与会的人,谁也抵挡不了他的谈锋。高密公主说:”我们段家男孩中,也有人才。“说完,派人去召呼段恪来参加这个会议,让段恪来对付长孙玄同。段恪虽然也有些善辩的才能,但是他长的身材矮小。段恪应召而来,刚一进门,长孙玄同就说:”天已经黑了。“高密公主等人都大吃一惊,说:”现在正是正午,为什么说天黑了呢?“长孙玄同指着段恪说:”如果不是天黑了,怎么能短(按:此处用‘短小’义。)人行呢?“满屋人都哄堂大笑。段恪立时闹个大红脸,更无话对答了。长孙玄同刚任官职时,官府里设宴聚餐。府中有个主管库房的官员是江南吴郡人,说话还带着江南的家乡口音,叫粉粥为”粪粥“。当所有的菜都上齐了,这位仓曹说:”为什么不先将粪粥端上来?“在座的人都取笑这位仓曹。长孙玄同说:”这位仓曹也是公侯的子孙,一定是他的先人就这样讲话啊!大家为什么取笑人家呢?“在座的人又都哈哈大笑。长孙玄同担任荆王的近臣时,他被临时指派代理掌管祭祀的主管祠庙、社坛。一次,在社坛里做祭祀前的洁身静心准备时,长孙玄同坐在帐幕里面,来了一条狗,往坛墙上撒尿。长孙玄同俯身拾起一块垫床的砖头,向狗打去。旁边有人看见他打狗,认为他轻率,于洁身静心不利,问:”你为什么私自用支床的砖打狗?“长孙玄同说:”你听说过吗?只要有利于国家,专(按:谐音‘砖’。)之也可以啊!“
  王福畤
  唐王福畤名行温恭,累授齐泽二州,世以才学称。子勔、据、勃,俱以文笔著天下。福畤与韩琬父有旧。福畤及婚崔氏,生子勃。(勃原作“劝”,据明抄本改。)尝致书韩父曰:“勔、据、勃文章并清俊,近小者欲似不恶。”韩复书曰:“王武子有马癖,明公有誉儿癖,王氏之癖,无乃多乎?要当见文章,方可定耳。”福畤乃致诸子文章,韩与名人阅之曰:“生子若是,信亦可夸。”(出《御史台记》)
  唐朝人王福畤,以品行温和恭顺而闻名,连续被任命为齐、泽二州的长史,以才学得到世人的称道与赞许。王福畤的儿子王勔、王剧、王勃,都因为写一手好文章而名传天下。王福畤跟韩琬的父亲是老朋友。王福畤跟崔家的女儿结婚后,生了儿子王勃。一次,王福畤写信给韩琬的父亲,说:“王勔、王剧、王勃,三个孩子写的文章,词赋都清新俊逸。最小的王勃,好象也不错。”韩琬的父亲回信给王福畤说:“王武子有爱马的癖好,你有夸奖儿子的癖好。你们王家人的癖好,恐怕是太多了吧。我需要见到你的儿子们的文章后,才能够确认他们写的文章是好是坏。”王福畤收到信后,就将三个儿子的文章寄给韩琬琬的父亲看。
  韩琬的父亲和一些知名人士,读了王福畤三个儿子的文章后,说,“生的孩子都象王福畤三个儿子这样,确实是应该夸奖的啊!”
  许敬宗
  唐吏部侍郎杨思玄恃外戚之贵,待选流多不以礼,而排斥之。为选人夏侯彪之所讼,御史中丞郎余庆弹奏免。中书令许敬宗曰:“固知杨吏部之败也。”或问之,宗曰:“一彪一狼,共着一羊,不败何待。”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记,若遇何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出《国朝杂记》)
  唐朝人吏部侍郎杨思玄,仗恃他是皇家的外姓亲戚,对待等待分配官职的官员很不尊重,而且排挤轻慢这些人。被待分配的官员夏侯彪举告,御史中丞郎余庆上书要求免去杨思玄的吏部侍郎职务。中书令许敬宗得知这件事,说:“我早就知道杨思玄要失败的。”有人问他怎么知道的?许敬宗回答说:“一彪一狼,共同对付一只羊不失败才怪呢。”许敬宗为人性情轻狂傲慢,参见过他的人多数他都不记得谁是谁。有人说许敬宗耳聋,可能是听不着。许敬宗说:“你的名字本来就难记。如果遇到的是河流沉榭,(按:何、刘、沈、谢的谐音。),我在河里摸索着,也许可以知道谁是谁来。”
  高崔嵬
  唐散乐高崔嵬善弄痴,太宗命给使捺头向水下,良久出而笑之。帝问,曰:“见屈原云,‘我逢楚怀王无道,乃沉汨罗水。汝逢圣明主,何为来。’”帝大笑,赐物百段。(出《朝野佥载》)
  唐朝时,在宫中作“百戏”的艺人高崔嵬擅长假装痴傻逗趣调笑。一次,高崔嵬又装痴时,唐太宗让侍从将他的脑袋按入水中。过了好长时间才松手,高崔嵬从水中抬起头来冲着唐太宗笑。唐太宗问:“你笑什么?”高崔嵬回答说:“我在水中见到屈原大夫了。他问臣:‘我遇到楚怀王这个无道昏君,才自沉汨罗江,你遇到的是圣明的皇上,为什么也到水中来了呢?’”唐太宗听了大笑,赏赐给高崔嵬布帛等一百段。
  元 晋
  唐曹怀舜,金乡人。父维叔(明抄本“维叔”作“继奴”,下同。)死王事,赠云麾将军。怀舜襁褓授游击将军,历内外文武官。则天云:“怀舜久历文资,而屈于武职。”自左鹰扬卫郎将拜右玉钤卫将军。有宋州司马曹元本·父名乞伯。明汲县丞元晋,好谈,多警策。或问元晋,“元本,怀舜从叔。”元晋应声答曰:“虽则同堂,俱非本族。”人怪而问之,晋曰:“元本乞伯子,怀舜继叔儿,以此知矣。”(出《御史台记》)
  唐朝人曹怀舜,是金乡人。他的父亲曹继叔(按:此处据后文,应取明抄本继奴的“继”字。)是死在公事上,死后被追认为云麾将军。曹怀舜还在母亲怀中吃奶时,就被授予游击将军的官职。长大成人后,连续担任了京城和外地的许多文、武官职。武则天皇后一次说:“曹怀舜有很长时间的担任文职官员的资历,现在让他担任武职是有点屈用了他。这样吧,将他从左鹰扬卫郎将升任右玉钤卫将军。”有个宋州司马叫曹元本,他的父亲叫曹乞伯。当时,汲县县丞元晋,好谈笑,多警言妙语。有人问元晋:“曹元本是曹怀舜的堂叔吗?”元晋应声回答说:“虽然他们是同堂本家,却不是一个宗族的人。”问的人感到奇怪,问:“为什么?”元晋说:“曹元本乞伯子(按:此处‘乞伯子’义为‘乞讨伯的儿子’。),曹怀舜继叔儿(按:此处‘继叔儿’义为‘后叔父的儿子’。),由此得知他们不是同一宗族的人啊!”
  赵谦光
  唐诸郎中,不自即员外郎拜者,谓之土山头果毅。言便拜崇品,有似长征兵士,便授边远果毅。赵谦光自彭州司马入为大理正,迁户部郎中。户部员外贺遂涉咏曰:“员外由来美,郎中望不优。宁知粉署里,翻作土山头。”赵谦光答诗曰:“锦帐随情设,金炉任意薰。唯愁员外置,(明抄本”置“作”署“)不应列星文。”人以为奇句。(出《谭宾录》)
  唐朝时,各位郎中有不是从员外郎升任上来的人,被戏谑地称为:“从边远荒凉地方来的府兵统领”,是说这样的人没有任过高品位的官职,就象经过长期征战的士兵,一下就被授任统领府兵的“果毅”一样。赵谦光从鼓州掌管军队的司马直接升任大理正卿,后又改户部郎中。户部员外郎贺遂波浪写诗讽刺他说:“员外由来美,郎中望不优。宁知粉署里,翻作土山头。”赵元谦的答诗说:“锦帐随情设,金炉任意薰。唯愁员外置,不应列星文。”
  人们都认为赵谦光的这一首答诗,是少有的佳句。
  沈佺期
  唐沈佺期以罪谪,遇恩复官秩,而未还朱衣。因内宴,群臣皆歌回波乐词起舞,由是多求迁擢。佺期词曰:“回波尔时佺期,流向岭外生归。身名已蒙齿录,袍笏未复牙绯。”中宗即以绯鱼袋赐之。(出《本事诗》)
  唐朝人沈佺期,因为获罪皇上被贬降到蛮荒边远的岭南。后来遇到皇上开恩解除对他的处罚,又将他召回京城恢复了原来的官位,却没有归还给他代表官位的朱衣朝服。一次,中宗皇帝在宫内摆宴宴请文武百官。席间,文武官员们都边舞边唱《佺波词》。多数人唱词的内容请求皇上提升自己,沈佺期唱的歌词与众不同。沈佺期歌词是:回波尔时佺期,流向岭外生归。身名已蒙齿录,袍笏未复牙绯。中宗皇帝听了沈佺期所唱的回波歌后,立即赏赐给他代表官级品位的绯鱼袋。
  崔日用
  崔日用为御史中丞,赐紫。是时佩鱼须有特恩。亦因宴会,命群臣撰词。日用曰:“台中鼠子直须谙,信足跳梁上壁龛。倚翻灯脂污张五,还来啮带报韩三。莫浪语,直王相。大家必苦赐金龟,卖却猫儿相赏。”中宗以金鱼赐之。(出《本事诗》)
  唐朝人崔日用官任御史中丞,赏赐给他标志三品以上官位的紫色朝服。当时,佩带标志官位等级的鱼袋,必须有皇上的特殊恩准。于是,在一次宫内的宴会上,皇上让文武大臣撰写词赋以助酒兴。崔日用趁着这个机会,写了一首歌进献皇上。歌词是这样的:台中鼠子直须谙,信足跳梁上壁龛。倚翻灯脂污张五,还来啮带报韩三。莫浪语,直王相。大家必苦赐金龟,卖却猫儿相赏。于是,唐中宗赏赐给沈佺期佩金鱼袋。
  裴 谈
  唐中宗朝,御史大夫裴谈崇释氏。妻悍妒,谈畏之如严君。时韦庶人颇袭武后之风,中宗渐畏之。内宴,玄唱《回波词》,有优人词曰:“回波尔时栲栳,怕妇也是大好。外边秪有裴谈,内里无过(过字原缺,据明抄本补。)李老。”韦后意色自得,以束帛赐之。(出《本事诗》)
  唐中宗在位时,御史大夫裴谈信奉佛教。他的妻子性情暴躁妒忌心强,裴谈象惧怕父母一样地惧怕她。当时,唐中宗的皇后韦后,很是承袭了武则天的专断拔扈的作风,唐中宗渐渐也惧怕她。一次,宫里设宴招待文武百官。宴席上,人们面北向皇上、皇后献唱《回波词》。有一个宫内艺人唱道:“回波尔时栲栳,怕妻也是大好。外边秪有裴谈,内里无过李老。”韦皇后听了后神色很是得意,赏赐给这位唱《回波词》的艺人捆成一束的五疋帛。
  李镇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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