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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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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趱曰:”只从昨回宅,便患头旋恶心,起止未得,且乞假将息。“主人亦大笑。
  □以趱之黠也如是,而不知其所乘,经年与人旋磑亨利,亦数为同人对衔揶揄之。(出《玉堂闲话》)
  朱全忠(即后来杀昭宗称帝的梁太祖)进见昭宗,在昭宣宫设宴。坐下之后,演出了歌舞杂技。……先颂扬皇上的功德,然后叙说元勋梁王朱全忠的功绩说:“我元勋梁王,五百年间方出这样一个贤人。”九优太史胡趱应声道:“当然是这样……”陪宴的臣僚无不大惊失色。朱全忠只是笑了笑,皇上却很不高兴,而无可奈何。胡趱一向喜好下棋。经常独骑一驴,到朋友家去玩,多是早晨去晚上才回来。一年之间,从不间断。每到朋友家,主人必然要告诉家童说:“到后院去把都知的驴子喂上。”胡趱很感激他。直到晚上才骑驴回去。一天,在不该召见的时候突然传来皇上要召他进宫,胡趱慌忙去找驴。等把驴牵到他跟前,只见那驴喘息不止,满身流汗,原来是正在给主人拉磨。由此,胡趱方知每次来都要给他家拉磨。第二天早晨,胡趱徒步而来,主人又说:“给都知侍候好驴子。”胡趱说:“驴子今天偶尔不能来了。”主人说:“为什么?”胡趱说:“从昨日回去,驴子便患上头旋恶心症,动弹不得,而要请假休息。”主人大笑。想不到象胡趱这样聪明的人,也不会知道自己骑的驴竟常年在给人家拉磨渔利,因而多次被同事所嘲笑。
  王舍城
  伪蜀王先主,未开国前,西域僧至蜀。蜀人瞻敬,如见释迦。舍于大慈三学院,蜀主复谒坐于厅,倾都士女,就院不令止(伪蜀王先主至就院不令止四十五安原缺,据黄本补)
  之。妇女列次礼拜,俳优王舍城飘言曰:“女弟子勤苦礼拜,愿后身面孔,一切似和尚。”
  蜀主大笑。(出《北梦琐言》)
  伪蜀王的先主时期,还没有建国。有个西域的和尚来到这里。蜀人都对他很崇敬,如见佛主释迦牟尼。他住在大慈三学院,蜀主前往回拜,坐在大厅上,此时全城的男女,凡是来拜见的都不加制止。妇女们排着队依次向他行礼。艺人王舍城道:“女弟子们勤苦礼拜,希望他们下跪时的后身,完全像个和尚。”蜀先主大笑。
  顾 夐
  伪蜀王先主起自利、阆,号亲骑军,皆拳勇之士。四百人分□□□□执紫旗,凡战阵,若前军将败,麾紫旗以副之,莫不□□□靡,霆骇星散,未尝挫衄。此团将卒多达,或至节将□□□□至散员,亦享官禄。以之定霸,皆资福人。于时□□□□□□南黑云都,皆紫旗之类也。此从各有名号,时顾□□□□□亦尝典郡,多杂谈谑。曾造武举,助曰大顺□□□□侍郎李吒吒下进士及第,三□□□□□□□□□□□□□□憨子、姜癞子、张打胸、长小□□□□□□□□□□□□□许□□□□□□□□□李嗑蛆、李破肋、李吉了、樊忽雷、日游神、王号驼、郝牛屎、□□贡、陈波斯、罗蛮子。试《亡命山泽赋》、《到处不生草诗》,斯亦麦铁杖、韩擒虎之流也。(出《北梦琐言》)
  伪蜀王先主从利阆起事,称号亲骑军,军中全是勇猛之士。其中有四百人……执紫旗,凡在战场上,如有前阵的军队将要战败时,他们便挥动紫旗而助之。莫不所向披靡,霆骇星散,从未失败过。这紫旗团队中的官兵多很显达。……都享受官禄。以此来稳定霸业,都是凭借着钱财。这时期……,都与紫旗团是一类的,他们各有名号。当时顾夐……也曾主管过郡事。常戏闹。曾进行过武选,称之为大顺……侍郎李吒吒下进士及第三……憨子、姜癞子、张打胸、长小……李嗑蛆、李破肋、李吉了、樊忽雷、日游神、王号驼、郝牛屎……陈波斯、罗蛮子。考试科目为“亡命山泽赋”、“到处不生草诗。”。这纯属也是“麦铁杖”、“韩擒虎”之流(麦、韩均为隋朝时的猛将)。
  不调子
  有不调子,恒以滑稽为事。辈流间有慧黠过人,性识机警者,皆被诱而玩之。尝与一秀士同舟,泛江湖中,将欲登路,同船客有驴瘦劣,尾仍偏,不调子坚劝秀士市之。秀士鄙其瘦劣,勉之曰:“此驴有异相,不同常等。”不得已,高价市之。既舍楫登途,果尪弱,不堪乘跨。而苦尤之。不调曰:“勿悔,此不同他等。”其夕,忽值雪,不调曰:“得之矣,请贯酒三五杯,然后奉为话其故事。”秀士又侺俯贯而饮之。及举爵,言之曰:“君不闻杜荀鹤诗云:‘就船买得鱼偏美(明抄本鱼作驴,美作尾),踏雪沽来酒倍香’乎?请君买驴沽酒者,盖为杜诗有之,非无证据。”秀士被买而玩之,殊不知觉,至是方悟焉。(出《玉堂闲话》。)
  有个叫不调子的,常常以滑稽的方式戏弄人。有许多聪明狡黠、灵性而又机警的人,也都被他诱惑而玩耍。有一次,他曾与一个秀才同坐在一条船上游江,快要靠岸时,见同船的游客中有人牵了一头瘦劣而又长了根偏尾巴的驴,不调子便力劝秀才一定要买下来。秀才嫌弃那驴子太瘦劣,不调子劝勉道:“这驴子长相特异,不同寻常。”没办法,秀才只好以高价买下。不久,他们便离船上路,那驴果然身体瘦弱得不能骑。秀才很苦恼。不调说:“别后悔,这驴绝对不同于别的驴。”那天晚上,忽然下起雪来。不调子又道:“这驴你买对了。请你买上三五杯酒。然后我给你讲个这样的故事。”秀士又勉强买来酒与他喝。等到举杯时,不调子道:“你难道没听过杜荀鹤诗中是怎样说的吗?‘就船买得驴(鱼)偏尾(美),踏雪沽来酒倍香’。请你买驴买酒,这是杜诗中讲过的,并非没有根据。”秀才被人玩耍了,自己竟然还不知道。一直到此时才醒悟。
  司马都
  前进士司马都居于青丘,尝以钱二万,托戎帅王师范下军将市丝。经年,丝与金并为所没。都因月旦趋府,谒王公,偶见此人,问之。其人貌状,魁伟胡腮,凶顽发怒,欲自投于井。都徐曰:“何至如此,足下吒一抱之髭须,色斯举矣;望千寻之玉甃,井有人焉。”王公知之,毙军将于枯木。(出《玉堂闲话》)
  前进士司马都住在青丘,曾拿了二万钱托戎帅王师范部下的军将给他买丝。可是过了一年,丝和钱都没影儿了。司马都因月初到府上去拜会王师范,恰巧遇上那个人,便向他问起这件事。那人的相貌魁梧高大,满脸胡子,样子十分凶狠,却想要去自尽投井。司马都道:“何必如此,你乍起大胡子,怎会是这样的面色。你看看这口深井吧,下面可是有人啊。”
  王师范闻知此事,把那个人杀于枯木下。
  吴尧卿
  唐吴尧卿家于广陵。初佣之保于逆旅。善书计,因之出入府庭,遂闻于摚鸺洹J嘉翁±簦悦舯纾谑轮。孕募悄艿鳎萌硕俊9守┫嗬钗狄云淠埽允兹沃8哝橐蚴鹨⑶渲糁菰海胬啵白辔淌贰V泼葱校峋洌垂楣懔辍G曛阄髟海露铡S种镏菰海嫒遏惺埂N背谝⑶溆反蠓颉R⑶渫懈饺ㄊ疲晃使蠹队衅缏罚葚搜玻亓惭G枉以金玉饵之。微以失势,虽素约为之死交,则相对终日,不复与言。趋利背义如此。权贵无不以贿赂交结之。故不离淮泗,僭窃朱紫,尘污官省。三数年间,盗用盐铁钱六十万缗。时王启知两使句务,下尧卿狱,将穷其事,为诸葛殷所保持获全。及城陷,军人识是尧卿者,咸请啗之。毕师铎不许,夜令尧卿以他服而遁。至楚州遇变,为仇人所杀,弃尸衢中。其妻以纸絮苇棺殓之,未及就圹,好事者题其上云:“信物一角,附至阿鼻地狱;请去斜封,送上阎罗王。”时人以为笑端。(出《妖乱志》)
  唐朝时,有个叫吴尧卿的人,家住在广陵。最初曾受雇于行路途中。此人很有心计。因他经常出入于官府,官场上的人一般都知道他。开始只是个管点儿盐铁事物的小官。但此人敏锐而又很有口才,对于许多事情的利弊都能放在心上并能做很好的调节,使人很高兴。丞相李蔚认为他很有能力,便开始启用他。高骈先授他知泗州院兼利国监,不久又奏请皇上任他做刺史。皇上的任命令还未下来,恰逢军变,他只好又回广陵。不久,又知浙西院,数月后罢职,又知扬州院并兼任榷粜使。伪朝廷还授于他御史大夫之职。吴尧卿一向依附权势,不讲贵贱,苟且于斜路,即使是奴仆之辈,只要与己有用,也必然是恭敬地以钱财为诱饵去拉拢。对那些稍稍失去权势的人,虽然平时与人家结为生死之交,而到此时即使相对终日,也不再与人家说一句话。见利忘义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而对于权贵,则无不以钱物贿赂而去交结,他因此不离淮泗地方,使官风腐败,三年多时间,竟盗用盐铁钱六十万缗。当时王启主管两使句务,将吴尧卿捉拿下狱,要将此案追究到底,后被诸葛殷所保而未获死罪。到了城被攻陷时,军人中认得吴尧卿的,都请求把他吃了,毕师铎不准许,晚上叫他换了衣服逃走。他逃到楚州又遇变乱,被仇人杀掉,弃尸于大道上。是他妻子用纸絮苇棺将他入殓,但也未埋入坟墓。好事者在棺上题道:“这就是一个凭证,终于归至无间地狱;让他去请求斜封灵官吧,这次是去找阎王。”当时人都以此为笑谈。
  李任为赋
  天成年,卢文进镇邓。因出城,宾从偕至,舍人韦吉亦被召。年老,无力控驭,既醉,马逸,东西驰桑林之中,被横枝骨挂巾冠,露秃而奔突。仆夫执从,则已坠矣。旧患肺风,鼻上瘾疹而黑,卧于道周。幕客无不笑者。从事令左司郎中李任,祠部员外任瑶,各占一韵而赋之。赋项云:“当其厅子潜窥,衙官共看,喧呼于麦垄之里,偃仆于桑林之畔。蓝搀鼻孔,真同生铁之椎;腼甸骷髅,宛是熟铜之罐。”余不记之。闻之者无不解颐。(出《玉堂闲话》)
  后唐天成年间,卢文进镇守邓州。因为要出城,宾客从属一起到来,舍人韦吉也被召请。韦吉已年老,没有控制马的力气,何况已经酒醉,马又狂奔乱跑,在桑林中东西驰骋,帽子也被树枝挂掉了,露着光秃秃的脑袋四处奔窜。等仆人将马勒住,他早已坠地。韦吉过去患过肺风病,鼻子上留有黑色斑疹。此刻卧于路旁,幕客无不看着发笑的。从事令左司郎中李任、祠部员外任瑶各选一韵写一首赋。李任在赋中写道:“当仆人偷看,衙官们一起来看时,他正在麦垅里呼叫,仆卧在桑林旁边。那蓝青的鼻头,真像一个生铁槌;那满脸愧色的瘦弱的身体,宛如一个熟铜罐。”其余的就不引用了。听说的人无不开颜大笑。
  卷第253 嘲诮一卷第二百五十三
  嘲诮一
  程季明 诸葛恪 张湛 贺循 陆士龙 繁钦 刘道真 祖士言 高爽 徐之才
  司马消难 马王 酒肆 卢思道 李愔 薛道衡 解嘲 辛亶 牛弘 侯白程季明
  晋程季明嘲热客诗曰:“平生三伏时,道路无行车,闭门避暑卧,出入不相过。今代愚痴子,触热到人家;主人闻客来,嚬蹙奈此何。谓当起行去,安坐正咨嗟,所说无一急,沓沓吟何多?摇扇腕中疼,流汗正滂沱。莫谓为小事,亦是人一瑕。传诫诸朋友,热行宜见呵。”(出《启颜录》)
  晋代人程季明曾写过一首嘲讽暑天懒人的诗。诗中写道:“从来在三伏天的时候,不在路上赶车行走。关上门躺在家中避暑,出来进去懒得与人打招呼。有这么一个呆子,冒着炎热到这家去。主人听有客到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可又没办法。按说应当赶紧起来去迎候,可是仍坐在那里打哈欠。说了半天也没听到一件急事,何必罗嗦个没完。摇摇扇子也觉手腕子疼痛,尽管现在是大汗淋漓也不想动手。不要说这是区区小事,这毕竟也是做人的一种缺陷。告诫各位朋友,热天出门应该见怪不怪。”
  诸葛恪
  吴主引蜀使费祎饮,使诸葛恪监酒。恪以马鞭拍祎背,甚痛。祎启吴主曰:“蜀丞相比之周公,都护君侯比之孔子;今有一儿,执鞭之士。”恪启曰:“君至大国,傲慢天常;以鞭拍之,于义何伤?”众皆大笑。又诸葛瑾为豫州,语别驾向台,曰:“小儿知谈,卿可与语。”北往诣恪,不相见。后张昭坐中相遇,别驾呼恪:“咄,郎君!”恪因嘲曰:“豫州乱矣,何咄之有!”答曰:“君圣臣贤,未闻有乱。”恪复云:“昔唐尧在上,四凶在下。”答曰:“岂唯四凶,亦有丹朱。”(出《启颜录》,明抄本分两条。吴主引蜀使作出《启颜录》。诸葛瑾为豫州作出《世说》)
  吴主请蜀国使者费祎饮酒,派诸葛恪作陪监察。诸葛恪用马鞭拍打费祎的后背。费祎感觉很痛。启告吴主道:“蜀国的诸葛丞相,可以与周公相比,都护君侯;也可以与孔圣人相比,可今有一小儿,竟是举鞭子的人。”诸葛恪道:“你来到大国,还这样傲慢无礼,用鞭子揍你,怎么算有伤大义呢?”众人都大笑。又有一次,诸葛瑾镇守豫州时,对别驾(刺史的佐官)说:“小儿诸葛恪善谈,你可以和他谈谈。”北去到了诸葛恪那里,但没与他相见。后来在张昭的寓中相遇,别驾招呼诸葛恪道:“咄,郎!”诸葛恪嘲讽道:“豫州已经大乱了,还有什么可‘咄’的!”别驾道:“君圣臣贤,没有听说有什么变乱。”诸葛恪又道:“昔日唐尧在上,四凶(指不服从舜控制的四个首领)在下。”别驾道:“岂只四凶,还有丹朱(尧之子,不肖)。”
  张 湛
  晋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柏。袁山松出游,每好令左右挽歌。时人谓:“张屋下陈尸,袁道上行殡。”(出《世说》)
  晋代张湛喜好在书斋前栽种松柏树,而袁山松每次出游,都要叫随从唱挽歌,当时人们称道:“张屋下陈尸,袁道上行殡。”
  贺 循
  晋太傅贺循作吴郡,初不出门。吴中强族轻之,乃题府门:“会稽鸡,不能啼。”贺闻,故出行,至门反顾,索笔答之云:“不可啼,杀吴儿。”于是至诸屯及邸阁,检校诸顾陆使官兵及藏逋亡,悉以事言上。遭罪者众。陆抗时为江陵郡都督,故下自请孙皓,然后得释。(原缺出处,明抄本作出《世说》)
  晋代时太傅贺循任职吴郡。刚到任时从不出门。吴郡有势力的家族很轻视他,有人便在他的府门上题道:“会稽鸡,不能啼。”贺循听说后,便走出府院。到门口又返回身来看了看,提笔在门上写下答词:“不可啼,杀吴儿。”于是便到各军屯和官邸去搜察,查出顾陆诸家役使官兵和收藏逃亡之徒的事,并把此事秉告皇上。为此事获罪者众多。陆抗此时为江陵郡督都,由于亲自去请了孙皓,才使他们获得释放。
  陆士龙
  晋陆士龙、荀鸣鹤,二人未相识。俱会张茂先(明抄本先下有坐张二字),令接语,以并有大才,可勿常谈。陆抗手曰:“云间陆士龙。”荀曰:“日下荀鸣鹤。”陆曰:“既开青天,睹白雉,何不张尔弓,布尔矢?”荀曰:“本谓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微而弩强,是以发迟。”张抚掌大笑而已。(出《世说》)
  晋代时,一个叫陆士龙的,一个叫荀鸣鹤的,两人互不相识。有一次,一起在张茂先家相会。张茂先叫他们一人一句互相接话,看谁更有才华,但话要少而精。陆士龙先说:“云间陆士龙。”荀鸣鹤说:“日下荀鸣鹤。”陆士龙说:“既然是晴天,看见了一只白山鸡,为什么不张开你的弓,放出你的箭?”荀鸣鹤道:“本来说是条粗壮的巨龙,其实不过是只山鹿野麋,兽太小而弓太强,所以箭发迟了。”张茂先听后拍掌大笑。
  繁 钦
  魏繁钦嘲杜巨明曰:“杜伯玄孙字子巨,皇祖虐暴死射之;神明不听,天地不与;降生之初,状似时鼠,厥性蟊贼,不文不武;粗记粗略,不能悉举。”(出《启颜录》)
  三国时魏国的繁钦嘲讽杜巨明道:“杜伯的玄孙字子巨,祖宗性情暴虐,非要射死他不可。神明不肯听,天地不相让。子巨刚生下时,样子象个老鼠,其人性如蟊贼,不善文也不习武,对任何事情都是粗记粗略,马马虎虎。不用一一列举了。”
  刘道真
  晋刘道真遭乱,于河侧与人牵船,见一老妪操橹,道真嘲之曰:“女子何不调机弄杼?
  因甚傍河操橹?“女答曰:”丈夫何不跨马挥鞭?因甚傍河牵船?“又尝与人共饭素盘草舍中,见一妪将两小儿过,并著青衣,嘲之曰:”青羊引双羔。“妇人曰:”两猪共一槽。“
  道真无语以对。(出《启颜录》)
  晋代的刘道真遭遇变乱,便到河边去给人家拉船,见一老妇也在这里摇橹,他嘲讽道:“女人怎么不在家织布,为什么到河上来摇橹?”女人答道:“你是大丈夫,怎么不去骑马挥鞭,为什么来到河上拉船?”又有一次,刘道真与人共用一个盘子在草房中吃饭,见一个女人领着两个孩子从门前走过,那女人穿的是黑衣裳,他便嘲讽人家道:“黑羊领双羔。”
  那妇人道:“两猪共一槽。”结果刘道真无言以对。
  祖士言
  晋祖士言与钟雅相嘲,钟云:“我汝颖之士利如锥,卿燕代之士钝如槌。”祖曰:“以我钝槌,打尔利锥。”钟曰:“自有神锥,不可得打。”祖曰:“既有神锥,亦有神槌。”
  钟遂屈。(出《启颜录》)
  晋朝的祖士言与钟雅两人相嘲讽,钟雅说:“我是汝颖这地方的人,锋利如锥;你乃燕代的人,愚钝如槌。”祖士言说:“那就用我的钝槌,砸你的利锥。”钟雅说:“自有神锥,你打不着。”祖士言说:“既然有神锥,也就有神槌。”钟雅于是认输。
  高 爽
  高爽辩博多才。时刘茜为晋陵令,爽经途诣之,了不相接,爽甚衔之。俄而爽代茜为县,茜追迎,赠遗甚厚,悉受之。答书云:“高晋陵自答。”(明抄本自作白)或问其故,曰:“刘茜饷(饷字原空缺,据明抄本补)晋陵令耳,何关爽事。”稍迁国子助教。孙挹为兰陵县,爽又诣之,挹了无故人之怀。爽出从阁下过,取笔题鼓面云:“身有八尺围,腹无一寸肠,面皮如许厚,被打未遽央。”挹体肥壮,腰带十围,故以此激之。(出《谈薮》)
  高爽善辩、见多识广而又有才气。当时刘茜正任晋陵县令,高爽路过那里时便顺便去看刘茜,可是刘茜知道他到来却并不出来迎接,高爽很怀恨他。不久,高爽接替刘茜做了晋陵令,刘茜却迎出去很远,并赠送很多东西。高爽一一收下,并写了封信告诉他:“高晋陵一定要回赠。”有人问原因,他说:“这是刘茜发给晋陵令的饷钱,与我有什么关系?”不久又调任国子监助教。当时孙挹为兰陵县令,高爽到他那儿去时,孙挹却没有朋友的情谊。高爽走时从一阁楼下过,便取笔在一个鼓面上题写道:“身子有八尺粗,腹内却无一寸肠子,脸皮厚如鼓面,被打也不知恐惧央求。”孙挹身体肥壮,腰带就有十尺长,因而高爽以此来刺激他。
  徐之才
  北齐徐之才封西阳王,时王欣与之才嘲戏之才即嘲王欣姓曰:“王之为字。有言则讧,近犬则狂,加头足而为马,施尾角而成羊。”欣无以对。又尝宴宾客,时卢元明在座,戏弄之才姓云:“卿姓徐字,乃(乃原作刀,据明抄本改)未入人。”之才即嘲元明姓卢字:“安亡为虐,在丘为虗,生男成虏,配马成驴。”嘲元明二字:“去头则是兀明,出颈则是无明,减半则是无目,变声则是无盲。”元明亦无以对。(出《启颜录》)
  北齐时徐之才被封为西阳王。有一次王欣与他互相开玩笑。徐之才便嘲弄王欣的姓说:“王这个字,有言则讧,近犬则狂,加头足而为马(马),按上尾和角而成羊。”欣无以答对。又有一回徐之才宴请宾朋,当时卢元明在座。他戏弄之才的姓道:“你的姓是个徐字,还没有入人(指”亻“)呀。”徐之才便嘲弄卢元明的姓卢(繁体字写作“盧”)字道:“安亡为虐,在丘为虗,生男成虏,配马成驴。”嘲弄元明二字道:“去头则是兀明,出颈则是无明,减半则是无目,变声则是无盲。”元明也无对答。
  司马消难
  周司马消难以安陆附陈,宣帝遇之甚厚,以为司空。见朝士皆重学术,积经史,消难切慕之。乃多卷黄纸,加之朱轴,诈为典籍,以矜僚友。尚书令济阳江总戏之曰:黄纸五经。
  赤轴三史。消难,齐司空子如之子。(出《谈薮》)
  北周的司马消难因为有把安陆归附陈的功绩,宣帝待他很厚,授于他司空之职。司马消难见朝中的官员都很重视学术,收藏经史典籍,便很仰慕人家。于是他也弄来许多黄纸,在每沓纸上加上一个朱轴,伪装成书籍,以便在僚友面前炫耀。尚书令济阳江总讽刺他道:“黄纸为五经,赤轴是三史,消难,你真是齐国的司空子如的儿子了。
  马 王
  隋姓马王二人尝聚宴谈笑,马遂嘲王曰:“王是你,元来本姓二,为你漫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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