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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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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自己心意的人或事,便极力诋毁人家。领军臧盾、太府卿沈僧果等,都是因赶上时机而得到官职的,孝绰尤其轻蔑他们,每次在朝中集合会面,虽然一起做官,但从不与他们说话。反而称他们为马夫,询问些道路上的事,因此对他畏惧。
  梁朝的刘孝绰很瞧不起到洽,到洽原来是个浇园子的,有一次他问孝绰:“我的房东有好地,我打算买下来,可是他不肯卖给我,你有什么妙计能让我得到这块好地?”孝绰道:“你何不多送些粪便堆在他的墙下让他吃些苦头呢?”到洽十分怨恨他,结果后来孝绰受到他的报复。
  许敬宗
  许敬宗,新城人。武德初、太宗闻其名,召补学士。文德皇后丧,百官衰经。率更令欧阳询,状貌丑异,众共指之,敬宗见而大笑,为御史所劾,左授洪州司马。累迁给事中,兼修国史礼部尚书。嫁女于蛮酋冯盎之子,多纳金宝,为有司所劾,左授郑州刺史。永徽间,复拜礼部尚书。帝将立昭仪、大臣切谏。敬宗阴揣帝私,好妄言曰:“田舍子胜获十斛麦,尚欲更故妇。天子富有四海,立一后,谓之何哉?”帝意遂定。第舍华僭,至造连楼,使诸妓其上,纵酒奏乐自娱。及卒。博士袁思古议曰:“敬宗位以才升,历居清级。然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学礼,事绝于趋庭。纳采问名,惟闻于黩货。请谥为‘缪’。”
  唐许敬宗性轻,见人多忘之,或谓其不聪。曰:“卿自难识,若是曹、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出《国史纂异》。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许敬宗,新城人。武德年初,唐太宗听到了他的名气,便招他入朝补授为学士。文德皇后死去时,文武百官都穿丧服系丧带,率更令欧阳询穿戴上后,样子十分难看怪异,人们都指责他,敬宗看见后却大笑,被御史检举,降职为洪州司马。他历任给事中、兼编写国史之任和礼部尚书之职。他把女儿嫁给了蛮人酋长冯盎的儿子,接收了大量的金银财宝,被有关部门告发,又降职为郑州刺吏。永徽年间,复任礼部尚书。皇帝想要立一个妃子为昭仪,大臣们都恳切地劝阻,许敬宗暗中揣摸到皇帝的心意,便胡说道:“一个农夫要是剩余十斛麦子,还想换换原来的老婆呢,天子拥有一个国家,立一个后妃,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皇帝拿定了主意。许敬宗的住宅十分奢华,并且建造互相连通的楼房,让一些妓女来往于楼上,纵酒奏曲而自我享乐。到他死后,博士袁思古议论道:“敬宗是以他的才能得到官位的,而且历居清贵枢要之职,但是他竟把自己的长子丢弃在荒凉的边疆,把自己的女儿嫁到蛮人的部落,他们本该学习些诗文和礼节,可是他却没有尽到父教的责任。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只是听人家用多少钱财来交换。请给他追加谥号为‘缪’字吧。”
  唐朝人许敬宗性情十分轻薄狂傲,见到的人,多是说忘记是谁了,或者说自己耳朵不好使,常常说:“你是很难记住的,如果你是曹植、刘桢、沈约、谢眺,即使在暗中摸索也可以认出来。”
  盈川令
  杨炯,华阴人。幼聪敏博学。以神童举。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齐名。尝谓人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当时以为然。拜校书郎,为崇文馆学士。则天初,坐事左转梓州司法参军,秩满,授盈川令。炯为政残酷,人吏动不如意,辄榜杀之。又所居府舍,多进士亭台,皆书牓额,为之美名,大为远近所笑。
  唐衢州盈川令杨炯,词学优长,恃才简倨,不容于时。每见朝官,目为麒麟楦许怨。人问其故?杨曰:“今餔乐假弄麒麟者,刻画头角,修饰皮毛,覆之驴上,巡场而走。及脱皮褐。还是驴马。无德而衣朱紫者,与驴覆麟皮何别矣?”(出《朝野佥载》,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杨炯,华阴人。幼年时就很聪明博学,他是以神童而被举荐中第的。他与王勃、卢照邻、骆宾王齐名,可他曾对人说:“我排在卢照邻之前感到很羞愧,但排在王勃之后又觉得是一种耻辱。”当时都认为是这样的。曾任校书郎,后任崇文馆学士。武则天执政初期,因事获罪而降职为梓州司法参军。任职期满后,又被任命为盈川县令。杨炯为政十分严酷,吏役们一旦不合他心意,动不动就下令用棍棒打死。在他居住的宅第中,修建了许多进士亭台,并都书写在匾额上,用来作为亭阁的美名,颇为人们所讥笑。
  唐朝的衢州盈川县令杨炯,颇有词学特长,依仗自己有才学而很傲慢,不与时事相合。
  每次见到朝廷中的官员,都称他们是麒麟楦许怨。有人问他是什么原因,杨炯说:“如今餔乐耍异假麒麟的人,就是刻画一个麒麟头和角,装饰一张麒麟的毛皮,然后披裹在驴身上,沿着场地而行走。等到褪下了那层假皮,仍然还是驴马。没有德行而穿着红色紫色官服的人,跟驴披裹上麒麟的皮有何区别?”
  崔 湜
  崔湜,仁师之子。弟澄、液,兄莅,并有文翰,列居清要。每私宴。自比王谢之家。谓人曰:“吾门户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大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于人。”湜执政时,年三十六。尝暮出端门,下天津,马上赋诗曰:“春还上林苑,花满洛阳城。”张说见之叹曰:“文与位固可致,其年不可及也。”后附韦后,比相,又附太平公主。门下客献《海鸥赋》以讽,湜称善而不悛。萧至忠诛,流岭外赐死。
  崔湜之为中书令,张嘉真为舍人,湜轻之,常呼为张底。后曾量数事,意皆出人右。湜惊美久之,谓同列曰:“知否张底乃我辈一般人,此终是其坐处。”湜死后十余年,河东竟为中书令。(出《国史纂异》,据谈氏初本附录)
  崔湜,崔仁师之子。他的弟弟崔澄、崔液,哥哥崔莅,都很有文彩,先后得到清贵枢要的官职。每次私下宴会,他都把自家比做六朝时的王、谢高门望族。他对人说:“我的家族,出身和所任官职的清贵,未尝不是第一。大丈夫就该先占据要害之地而掌握控制他人,怎能默默地受别人的控制?”崔湜任宰相时,才三十六岁。有一次他曾在傍晚出了端午门,直下天津桥。在马背上咏诗道:“春还上林苑,花满洛阳城。”张说见到他时感叹说:“文彩和职位固然可以赶上他,可年龄不如他了!”后来依附于韦后,相互勾结,再后又依附于太平公主。有门客献了一篇《海鸥赋》讽刺他,崔湜说好,可是并未悔改。萧至忠被杀后,崔湜也被流放岭南而下令让他自尽。
  崔湜任中书令时,张嘉真为中书舍人。崔湜很轻视他,常把他叫做张底。后来崔湜用几件事来测试他,张嘉真的主意都在他人之上,崔湜惊异赞美了很长时间,他对同僚们说:“你们知不知道,张底可是跟我们一样有才能的人!这个位置终将是他坐的地方!”崔湜死后十多年,张嘉真便当了中书令。
  杜审言
  杜审言,襄阳人。擢进士,为隰城尉。恃才高,以傲世见疾。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集判出,为人曰:“味道必死。”人惊问故,答曰:“彼见吾判,必羞死?”又尝语人曰:“吾文章当得屈、宋作衙官,吾笔当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类此。后病甚,宋之问等候之,答曰:“甚为造化小儿相苦,尚何言?然吾在,久压公等。今且死,固大慰,但恨不见替人云”
  杜审言初举进士,恃才謇傲,甚为时辈所妬。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参选试,判后谓人曰:“苏味道必死。”人问其故,审言曰:“见吾判即当羞死矣。”又问人曰:“吾之文章合得屈宋作衙官,书迹合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如此。贬吉州司户。司马周季重员外司户郭若讷共构审言罪状,系狱,将因事杀之。既而季重等酣宴,审言子并年十三,怀刃以击季重,重中创而死,并也为左右所杀。(出《宾谭录》,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杜审言,襄阳人。中了进士后,当了隰城县尉。他依仗自己才学高深而傲岸自大,瞧不起别人,以至抑郁成病。苏味道任吏部侍郎时,杜审言参加铨选考试答完卷子一出来,便对人讲:“味道必死!”人们很吃惊地问他什么原因,他说:“他看了我的卷子,肯定会羞愧而死。”又曾对人说:“我的文章比得上屈原、宋玉而只当了个衙官,我的书法与王羲之相比也要在他之上。”他竟是如此狂傲自大。后来病重,宋之问去问候他,他竟说:“我很被那些走运的小儿们忌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然而由于我的存在,也把你们大家久久地压在了下边。如今我要死了,人们当然会感到快慰,但遗憾的是尚未见到能替代我的人出现……”
  杜审言刚刚考中进士时,便依仗自己有才学而很狂傲,因而很为当时的人们所忌恨。苏味道任吏部侍郎时,审言参加铨选考试,答完卷子后便对人讲:“苏味道必死!”人们问他原因,审言说:“他看见我的卷子便会当即羞愧而死。”又对人说:“我的文章可以跟屈原、宋玉相比而只做了个衙官,我的书法跟王羲之比起来甚至在他之上。”他竟是如此狂傲,因而被贬为吉州司户。后来司马周季重和员外司户郭若纳一起捏造杜审言的罪状而使他下狱,将要因罪杀他的时候,李季重等却在一次宴会上喝得大醉,杜审言的儿子杜并当时才十三岁,便在怀中藏着刀去刺杀他,李季重被刺中而死,杜并也被左右所杀。
  杜 甫
  杜甫,审言之孙。少贫不自振,客吴越齐赵间。举进士不第。天宝间,奏赋三篇,帝奇之,使待制集贤院。数上赋颂,因寓自称道,且言先臣恕、预以来,承儒守官十一世。迨审言以文章显,臣赖绪业,自七岁属辞,且四十年。然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窃恐转死沟壑。伏惟天子哀怜之,若令执先世故事,则臣之述作,虽不足鼓吹六经,至沈郁顿挫,随时敏给,杨雄、枚皋,可企及也。有臣如此,陛下其忍弃之?“禄山乱,天子入蜀,甫避走三川。会严武节度剑南,往依焉。武以世旧,待甫甚善,亲至其家。甫见之,或时不中。而性褊躁傲诞。尝醉登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武亦暴猛,外若不为忤,中衔之。
  好论天下大事,高而不切。然数尝寇乱,挺节无所污。为诗歌,情不忘君。人怜其忠云。
  杜工部甫在蜀,醉后登严武之案,厉声问武曰:“公是严挺之儿否?”武色变,甫复曰:“仆乃杜审言儿。”武少解矣。(出《摭言》,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杜甫,杜审言的孙子。少年时家贫不能维持生计,客游于吴越齐赵各地,曾去考进士但未中举。天宝年间,他向皇帝献赋三篇,皇帝对他的作品很惊奇,便让他到集贤院等待诏命。他曾多次献上自己的赋、颂,并寄言自述道:自先辈杜恕、杜预以来,十一代人都是遵奉儒教守职分的。到杜审言时以文章而著称。我凭借着祖辈的遗业,从七岁开始写诗文,将近四十年了,然而一直是衣不遮体,经常寄食于他人。私下里常想,不定哪天会在流浪中死于沟壑之中,承蒙天子对我的同情和怜爱。假如能让我从事先辈的事业,那么我的著作,虽然不能充分地宣扬六经,以至达到含蕴深刻、婉转曲折,敏锐地反映时事那样的程度,但是像杨雄、枚皋那样的水平还是有希望赶得上的。有这样的臣子,皇上还忍心抛弃了他吗?安禄山叛乱,皇帝到了蜀地,杜甫也因避乱去了三川。到严武作了剑南节度使后,便随他而去并做了他的幕僚。严武因与杜甫有世交,因而对待杜甫非常好,亲自去他家看望过。杜甫去见严武,有时连头巾都不戴。杜甫的性情狭小急躁而狂傲放荡,有一次曾喝醉酒登上严武的案几,瞪起双目喊道:“严挺之竟然有这样的儿子!”严武也是个性情暴烈的人,外表好像没什么抵触的,然而内心却很怨恨他。杜甫好高谈阔论天下大事,水平很高而不切实际。他曾多次饱尝过敌寇的战乱,一直坚守节操而没有任何污点。他在诗歌创作中,从来没有忘记君主的恩情。人们都很怜惜他的忠贞。
  工部员外郎杜甫在蜀地时,曾喝醉酒登上严武的案几,厉声问严武道:“你是不是严挺之的儿子?”严武色变,杜甫又说道:“我乃是杜审言的儿子!”严武才有些消怒。
  陈通方
  陈通方登正元进士第,与王播同年。播年五十六,通方甚少,因期集,抚播背曰:“王老奉赠一第。”言其日暮途穷,及第同赠官也。播恨之。后通方丁家难,辛苦万状。播捷三科,为正郎,判盐铁。方穷悴求助,不甚给之。时李虚中为副使,通方以诗为汲引云:“应念路傍憔悴翼,昔年乔木幸同迁。”播不得已,荐为江南院官。
  陈通方,闽县人。贞元十年顾少连下进士第。时属公道大开,采掇孤俊。通方年二十五,第四人及第。以其年少名高,轻薄自负。与王播同年。王时年五十六,通方薄其成事。
  后时,因期集戏附其背曰:“王老王老,奉赠一第。”言其日暮途远,及第同赠官也。王曰:“拟应三篇。”通方又曰:“王老一之谓甚,其可再乎?”王心每贮之。通方寻值家难还归。王果累捷高科,官渐达矣。通方后履人事入关,王已丞郎判监铁。通方穷悴寡坐,不知王素衔其言,投之求救。同年李虚中时为副使,通方亦有诗扣之,求为汲引云:“应念路傍憔悴翼,昔年乔木幸同迁。”王不得已,署之江西院官。赴职未及其所,又改为浙东院。
  仅至半程,又改与南陵院。如是往复数四。困踬日甚。退省其咎,谓甥侄曰:“吾偶戏谑,不知王生遽为深憾。人之于言,岂合容易哉。”寻值王真拜,礼分悬绝,追谢无地,怅望病终。(出《闽川名士传》,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陈通方考中了正元进士,他是与王播同一年及第的,王播当时已五十六岁,而陈通方还很年轻。在复试时,陈通方拍着王播的后背说:“王老奉赠一第。”意思是说王播的年龄和学问已经到了日暮途穷的地步,才考中并授官。王播对他怀恨在心。后来陈通方遇上家难而归去,处境万般艰苦,而这期间王播连登三科,官已升至郎中,并兼任盐铁使。陈通方穷困憔悴来请求帮助,王播不愿帮他的忙。此时李虚中为节度副使,陈通方便写诗给他表达提携之意,诗中写道:“应念路傍憔悴翼,昔年乔木幸同迁。”王播不得已,举荐他当了江南院官。
  陈通方,闽县人。贞元十年登进士第,榜上排名在顾少连之后。当时选拔人才是大开公平之道,广招有独特才能的俊杰。陈通方当时只有二十五岁,在登第的进士中名列第四位。
  因他年少名高,便很轻薄自负。他与王播是同年考中的,王播当时已五十六岁,通方很看不起王播,觉得他不会成什么气候。后来,在复试时他拍着王播的后背戏弄道:“王老王老,再白送你一榜吧。”意思是说他年龄很大才能快尽了,可道路还很远,直到这时才登第登科。王播说:“我可以应你三篇文章比一比。”陈通方道:“王老能写一篇就很不错了,怎可让你再写呢?”王播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陈通方不久遇上老人丧事而回家,此后王播却一直铨选中试,官位渐渐显达。陈通方后来为求人做官来到关中时,王播已升任侍郎兼盐铁使。陈通方穷苦而孤独,他并不知王播平素已记恨他的话,便投到王播门上请求给予援助。
  他们同一年考中进士的李虚中此时也当上节度副使,陈通方也有诗与他唱和,诗中有求他提拔之意:“应念路傍憔悴翼,昔年乔木幸同迁。”王播不得已,安排他去当江南院官。陈通方去上任还未走到衙署,又让他改任浙东院官,可是仅仅行了一半路程,又改任南陵院官。
  如此往返多次,一天比一天困厄,难以前进,于是退回家中反省自己的过失。后来他对外甥和侄子们说:“我不过是偶尔的戏谑,不料王播竟然深深地怀恨在心。人们讲话,怎能够完全合意呢?”不久王播试官期满授予实官,地位礼分就相差悬殊了。想要去道歉都找不到地方。后来陈通方在怅然想望中病逝。
  李 贺
  李贺,唐诸王孙也。年七岁,元和中,以歌诗著名。韩退之、皇甫湜览贺所作奇之,相谓曰:“若是古人,吾曹有不知者。,若是今人,岂有不知之理。”因连骑造门请见。贺总角荷衣而出。二公面试一篇。贺承命欣然,操觚染翰,傍若无人,题曰“高轩过”。二公大惊,以所乘马联镳而还。元稹以明经中第,愿与贺交。贺见刺曰:“明经及第,何事来见李贺?”稹惭而退。未几制策登科,为礼部郎官,乃议贺父名晋,不合举进士,时辈从而排之,贺竟不第。按唐李公藩尝缀贺歌诗,为之叙未成,知贺有外兄,与贺有笔研旧,召见,托以搜采放失。其人诺,不且请曰:“某尽记贺篇咏,然黵改处多,愿得公所辑视之,当为是正。”公喜,并付之,弥年绝迹。复召诘之,乃云:“某与贺中表,自幼同处,恨其倨忽,常思报之。今幸得公所藏,并旧有者,悉投堰中矣。”公大恚,叱出之。元和中,进士李贺善为歌篇,翰愈深所知重,于缙绅间每为延誉,由此声华藉甚。时元稹年少,以明经擢第一,攻篇什,常交结于贺。一日执贽造门,贺览刺不容遽入,仆者谓曰:“明经及第,何事来看李贺?”稹无复致情,惭愤而退。其后自左拾遗制策登科,日当要路,及为礼部郎中,因议贺祖讳晋,不合应举;贺亦以轻薄为时辈所排,遂致撼轲。韩愈惜其才。为著《讳辩》录明之,然竟不成名。(出《剧谈录》,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李贺,唐宗室的后裔。七岁时,元和中期,便以诗歌而著名。韩愈、皇甫湜看到他的作品都感到很惊奇。他们说:“假如是古人,我们不能去结识;如是今人,岂有不去结识的道理。”于是两人并马到李贺家去相见,尚未成年的李贺束着两个发角穿着用荷叶编的衣裳迎出来。二公要当场让他写一篇,李贺欣然接受,拿起木简(古时用此物来写字)挥笔蘸墨,傍若无人,题目为《高轩过》,二公大为惊讶。他们把马连起嚼子,三人并骑而回。元稹是以明经中第的,他很希望与李贺结交。当李贺见到元稹递来的名帖时说道:“一个考中明经科的人,有什么事来见我李贺!”元稹惭愧而去。不久元稹便在由皇帝下诏举行的“制科”
  应试中登第,官授礼部郎中。后来当李贺应试时,元稹便说李贺父亲的名字“晋”与进士的“进”音同相讳,因而儿子不能中举为进士,当时其他人也顺从此话而一起排挤他,因此李贺竟然没有被录取。按:唐代的李公藩曾缀集过李贺的诗歌,想把他的诗编辑成卷而未成。
  他知道李贺有一个表兄,过去曾抄录过李贺的作品,于是召见了他,托付他帮助搜集失散的作品。那个人答应后说道:“我全部抄录了李贺的诗歌,但是涂改的地方太多,希望能把你所收集到的拿给我看看,以便以此来订正。”李公藩大喜,全都拿给了他。可是整整一年也未见到那人送个脚印。于是又把他叫来追问,那个人道:“我与李贺是表兄弟,从小便在一起。可是我很恨他太傲慢,常常想报复他。如今正巧得到你所收藏的作品,连同我原有的,全部投进了河堤里。”李公藩大怒,将他喝斥出去。唐朝元和中期。有位进士李贺很擅长写诗,韩愈对他十分赏识器重,经常在士大夫中间传扬他的名誉,由此使他的声誉越来越光耀盛大。当时元稹还很年轻,应试明经科考中了第一名。元稹也钻研诗歌创作,常想与李贺交结,有一天元稹带着礼物去拜访李贺,李贺看过名帖后竟不准他进来。仆人对元稹说:“一个考中明经科的人,有什么事来见李贺啊?”元稹没有再向他致以情意,羞愧愤恨而归。后来元稹从左拾遗的位置上再应试“制策”而登科,位居要害之地,当了礼部郎中。当李贺要参加应试的时候,元稹说李贺的父名晋肃的“晋”与进士的“进”相讳,不能参加应试,李贺也曾因为轻浮刻薄而被其他人所排斥,因而造成他一生不得志。韩愈爱惜他的才学,曾写《讳辩》为他明辩,然而终究不能登第。
  李群玉
  李群玉,澧州人。好吹笙,常使家僮吹之。性喜食鹅。及授校书郎,即归故里。卢肇送诗云:“妙吹应诺凤,工书定得鹅。”题《黄陵庙》诗有曰:“黄陵庙前春已空,子规啼血泪春风。不知精爽落何处,疑是行云秋色中。”群玉自以为春空便到秋色,踟蹰欲改,恍若有物,告以二年之兆。至浔阳,具述其事于段成式。群玉亡后。成式哭之诗曰:“酒里诗中三十年,纵横唐突世喧喧。明时不作祢衡死,傲尽公卿归九泉。”
  李群玉字文山,性轻率,多侮戏人。常假江陵幕客书求丐于澧州刺史艾乙。李谓艾曰:“小生病且甚矣,幸使君痛救之。”李以戏其性之僻也。群玉以其轻脱而济之不厚矣。(出《北梦琐言》,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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