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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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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甘后
  蜀先主甘后,沛人,生于贱微。里中相者云:“此女后贵,位极宫掖”。及后生而体貌特异,年至十八,玉质柔肌,态媚容冶。先主致后于白绡帐中,于户外望者,如月下聚雪。
  河南献玉人,高三尺,乃取玉人致后侧,昼则讲说军谋,夕则拥后而玩玉人。常称玉之所贵,比德君子,况为人形,而可不玩乎?甘后与玉人洁白齐润,观者殆相乱惑。嬖宠者非唯嫉甘后,而亦妬玉人。后常欲琢毁坏之,乃戒先主曰:“昔子罕不以玉为宝,《春秋》美之,今吴、魏未灭,安以妖玩经怀。凡诬惑生疑。勿复进焉。”先主乃撤玉人像,嬖者皆退。当时君子以甘后为神智妇人。(出《王子年拾遗记》)
  西蜀先主刘备的甘皇后是沛县人,出生于贫贱之家,乡里的算命相面先生说:“这个女孩以后必然富贵,地位可及后宫之尊。”后来她出落得体貌形态极为出众,十八岁时,长成一幅玉质柔肌,体态妩媚容貌艳冶。先主将甘后安置在洁白透明的轻纱帐内,站在窗外望去,她就象月光笼置下晶莹的雪团。河南进献了一个身高三尺玉石人,先主便将它放在甘后的身边。他白天与大臣议论军国大计,夜晚则拥抱着甘后而玩弄玉人。人们常说玉之可贵可爱处,堪与贤德的君子相比,如今面对有着人体形态的美玉,怎么可以不玩呢?甘后与玉人同样的洁白滋润,看见的人都分不情彼此,受到先主宠爱的人不独嫉妬甘后,而且也嫉妬玉人。甘后时常想把玉人毁坏,便告诫先主道:“从前子罕不把玉当作珍宝,受到《春秋》的赞美。如今东吴与魏尚未灭掉,怎么能将盅惑人的玩物整日放在心上呢?凡属这类东西和事情必能引起物议和疑窦,不应再让这类东西献进宫中了。”先主于是撤去了玉人像。争宠的人也都告退了。当时的贤人君子以为甘后是一位很有头脑的妇人。
  石崇婢翾风
  石季伦所爱婢,名翾风,魏末,于胡中买得之。年始十岁,使房内养之,至年十五,无有比其容貌,特以姿态见美。妙别玉声,能观金色。石氏之富,财比王家,骄奢当世。珍宝瑰奇,视如瓦砾,聚如粪土,皆殊方异国所得,莫有辨识其处者。使翾风别其声色,并知其所出之地,言:“西方北方,玉声沉重而性温润,佩服益人性灵;东方南方,玉声清洁而性清凉,佩服者利人精神。”石氏侍人美艳者数千人,翾风最以文辞擅爱。石崇常语之曰:“吾百年之后,当指白日,以汝为殉。”答曰:“生爱死离,不如无爱,妾得为殉,身其何朽!”于是弥见宠爱。崇常择美容姿相类者数十人,装饰衣服,大小一等,使忽视不相分别,常侍于侧。使翾风调玉以付工人,为倒龙之珮,萦金为凤冠之钗,刻玉为倒龙之势,铸金象凤凰之形。结袖绕楹而舞,昼夜相接,谓之“常舞”。若有所召者,不呼姓名,悉听珮声,视钗色,玉声轻者居前,金色艳者居后,以为行次而进也。使数十人各含异香,使行而笑语,则口气从风而扬。又筛沉水之香如尘末,布致象床上,使所爱践之无迹,即赐珍珠百粒;若有迹者,则节其饮食,令体轻弱。乃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粒真珠?”及翾风年至三十,妙年者争嫉之,或言“胡女不可为群”,竞相排毁。崇受谮润之言,即退翾风为房老,使主群少。乃怀怨怼而作五言诗,诗曰:“春华谁不羡?卒伤秋落时;哽咽追自泣,鄙退岂所期?桂芬徒自蠹,失爱在蛾眉;坐见芳时歇,憔悴空自嗤。”石氏房中并歌此为乐曲,至晋末乃止。(出 王子年拾遗记》)
  石崇有个最受宠爱的婢女名叫翾风。魏期末年在胡人中买到时,她才十岁,石崇便放在家里养着。十五岁时就长成一幅无与伦比的秀丽容貌,尤其以体态优美出众,还能巧妙地分辨玉石的声音、察看金子的成色。石崇家里极富,财产可比王侯之家,生活骄奢闻名于当世,珍奇珠宝在他眼里视如瓦砾,堆积如粪土。这些东西都是从不同地方和国度得来的,没人能够识别其出处。若让翾风辨别其声色,都能道出它们的产地。她说:“西方与北方出产的玉石,声音沉重而性质温润,佩戴在身上能益人性灵;东方与南方出产的玉石,声音清爽而性质清凉,佩带在身上则利人精神。”石崇家的侍女姿容娇艳者有几千人,翾风因擅长文辞最受宠爱。石崇经常对她说:“可以指着青天白日发誓,百年之后,我一定用你殉葬。”
  她答道:“活着时相爱死了后就得分离,莫不如别爱我。我若能够为您殉葬,身体不是很快就得腐烂么!”于是翾风益加受到宠爱。石崇曾经挑选姿容美丽而相貌相似的侍女几十人,发饰服装的规格尺寸完全一样,让人骤然间看去无法分别,然后,叫他们经常在身边侍奉。
  吩咐翾风将玉石调配给工人,让他们制作倒龙型玉佩,编织金丝为凤冠上的金钗,将玉石雕刻成龙体倒立的姿式,用金子铸造成凤凰的形状。让这几十名侍女佩带上这样的玉佩与金钗,手拉着手绕着殿堂上的柱子蹁蹁起舞,昼夜相接,永不间断,叫做“常舞”。如果要招呼她们时,不喊姓名,一律让翾风根据她们的玉佩声音和金钗的颜色,使玉佩声较轻的排在前面,金钗颜色鲜艳的排在后面,按照顺序依次走上前来。还让这几十人嘴里都含上奇异的香料,使她们在走路时说着笑着行进,吐出的香气便随风飘扬。又将沉水香筛成粉末,撒在象牙床上,如果宠爱的婢女经过时没留下痕迹,石崇就赐给她珍珠百粒;如果谁留下了痕迹,则让她减少饮食以减轻体重;侍女们中间于是流传着一句戏言:“你非细骨轻躯,哪得百粒真珠?”在翾风已到三十岁时,妙龄侍女便嫉妬起她来,有的则散布翾风乃胡人女子不可与她靠近,大家争相诋毁和排挤她。石崇听了这些话后,就把翾风辞退到后房老仆人中,让她主持奴仆的工作。翾风于是心怀怨愤而作了一首五言诗。借以抒发自己的辛酸与不平,诗中说道:“春华谁不羡,卒伤秋落时;哽咽追自泣,鄙退岂所期;桂芬徒自蠹,失爱在蛾眉;坐见芳时歇,憔悴空自嗤。”石崇家的人都把此诗谱上曲子当歌唱,直到晋朝末年为止。
  浙东舞女
  宝历二年,浙东贡舞女二人:一曰飞燕,一曰轻风。修眉黟首,兰气融冶。冬不纩衣,夏无汗体。所食多荔枝榧实,金屑龙脑之类。带轻金之冠,軿罗衣无缝而成。其文织巧,人未能识。轻金冠以金丝结之,为鸾鹤之状,仍饰以五彩细珠,玲珑相续,可高一尺,秤之无三二钱,上更琢玉芙蓉以为顶(明抄本无顶字)。二女歌舞台,每夜歌舞一发,如鸾凤之音,百鸟莫不翔集其上,及于庭际。舞态艳逸,非人间所有。每歌罢,上令内人藏之金屋宝帐,盖恐风日故也。由是宫中女曰:“宝帐香重重,一双红芙蓉。”(出《杜阳杂编》)唐敬宗宝历二年(公元826年),浙东送给朝廷舞女二人,一个叫飞燕,一个叫轻凤。细长的眉毛油黑的头发,浑身散发着幽兰的香气。冬天不用穿棉衣,夏季身上不流汗。吃的
  食物多是荔枝与香榧的果实,以及金屑龙脑之类。头戴轻轻的金丝帽子。身着无缝而成的罗衣。衣服的织纹精细纤巧,人们都未见过。轻轻的金丝帽是以金丝结成的。呈鸾鹤形状;又以五彩细珠装饰起来,玲珑相接,有一尺来高,秤量一下也不过二三钱重;上面又有玉雕的芙蓉作为帽顶。两个舞女常在台上歌舞,每当夜晚歌舞起来,歌声犹如鸾凤和鸣,百鸟听了无不飞落在台上,一直落满庭院的边上。优美神奇的舞姿,也非人间所有。每当歌舞结束,皇上便令内侍把她们藏在金屋宝帐之中,大概是怕风吹日晒着她们的缘故。于是宫中的女子们便道:“宝帐香重重,一双红芙蓉。”
  妒妇车武子妻
  俗说,车武子妻大妒。呼其妇兄宿,取一绛裙衣,挂屏风上。其妇拔刀径上床,发被,乃其兄也,惭而退。(出《要录》)
  民间都说,车武子的妻子是个大妒妇。一天晚上,车武子把大舅哥招呼到自己房里睡,拿一件绛色裙子挂在了屏风上。妻子看见裙子后,提刀直奔屏风后的床上,掀开被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哥哥,这才羞愧地退了出去。
  段 氏
  临济有妒妇津。传言晋太始中,刘伯玉妻段氏字明光,性妒忌。伯玉尝于妻前诵《洛神赋》。语其妻曰:“取妇得如此,吾无憾焉。”明光曰:“君何得以水神美而欲轻我?吾死,何患不为水神。”其夜乃自沉而死。死后七日,梦见与伯玉曰:“君本愿神,吾今得为神矣”。伯玉遂终身不复渡水。有妇人渡此津者,皆坏衣枉妆,然后敢济。不尔,风波暴发。丑妇虽(虽下原有不字,据明抄本删)妆饰而渡,其神亦不妒也。妇人渡河无风浪者,以为丑不能致水神。丑妇讳之,莫不皆自毁形容,以塞嗤笑也。故齐人语曰:“欲求好妇,立在津口。妇人水傍,好丑自彰。”(出《酉阳杂俎》)
  临济有个叫“妒妇津”的渡口。传说晋朝泰始年间,刘伯玉的妻子段明光,生性妒忌。
  伯玉曾在妻子面前诵读《洛神赋》,他对妻子说:“要能讨到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就终生无憾了。”明光说:“您怎么因为水神生的美而轻视我,我死了何愁不成为水神呢!”当夜她就跳水而死了。死后第七天,她在梦中对伯玉说:“您本来是喜欢水神的,我现在已经成为水神了。”伯玉于是终身不再从这条河上渡过。从此之后,凡有女人从这个渡口过河的,必须先把衣饰打扮弄坏了,然后船夫才敢让她上船,若不如此,行至水中就会有风浪大作。相貌丑陋的女人,打扮得再好渡河,里面的水神也不妬忌她。凡是不弄坏衣妆而渡河不引发风浪的女人,皆因相貌丑陋而不能招致水神的妬忌。丑女人过河时,因为怕人说她丑,所以无不主动破坏自己的形象,借以避免人们的嗤笑。由此,当地人流传着这样的口语:若求好媳妇,立在河渡口;女人到河旁,美丑自分明。
  王导妻
  王导妻曹氏甚妒忌,制丞相不得有侍御,乃至左右小人。有姘少者,必加诮责。乃密营别馆,众妾罗列,有数男。曹氏知,大惊恚,乃将黄门及婢二十人,人持食刀,欲出讨寻。
  王公遽命驾,患迟,乃亲以尘尾柄助御者打牛,狼狈奔驰,乃得先至(至原作去,据明抄本改)。司徒蔡谟闻,乃诣王谓曰:“朝廷欲加公九锡,知否?”王自叙谋(《世说·轻诋》篇注。谋作谦。)志,蔡曰:“不闻余物,惟闻短辕犊车,长柄尘尾耳。导大惭。”(出《炉》记)
  王导丞相的妻子曹氏,生性十分妒忌,限制丞相身边不得有俊男俏女侍奉,甚至连身边的少儿之中有几个长相好看的,她也必定严加责问。王导便背着妻子,在外面布置了一个安乐窝,那里有娇妾成群,而且还生了好几个男孩。曹氏得知后,大为惊怒,于是率领太监及婢女二十余人,各持菜刀一把,兴兵前往讨伐。王导立即命令备车,害怕延误时间,他便亲自用拂尘的手柄帮助驾车的拼命打牛赶路,急急忙忙奔跑,终于抢先到达了秘设的安乐窝。
  司徒蔡谟听说后,便到王导面前对他说:“朝廷加给您九锡之赐,知道不知道?”王导亲自讲述他的大计志向,蔡谟说:“我没听说其他事情,只听说有短辕的牛车,长柄的拂尘。”
  王导羞愧得无地自容。
  杜兰香
  杜兰香降张硕。硕妻无子,娶妾。妻妒无已,硕谓香:“如此云何?”香曰:“此易治耳。”言卒而硕妻患创委顿。硕曰:“妻将死如何?”香曰:“此创所以治妒,创已亦当瘥。”数日之间,创损而妻无妒心,遂生数男。(出《杜兰香列传》)
  杜兰香降张硕,张硕妻没有生孩子,于是娶妾。妻子的妒忌没完没了,张硕对兰香说:“如此下去,以后怎么办呢?”兰香说:“这种妒忌病是很容易治的。”说完之后,张硕妻子因生毒疮而萎靡不振。张硕对兰香说:“妻子眼看要死了,怎么办?”兰香说:“这种毒疮是用来治疗妒忌病的。疮好了,妒忌病也就会好的。”过了几天,妻子的疮平复了,她的妒忌心也没了,于是生了几个男孩。
  任瑰妻
  唐初,兵部尚书任瑰。敕赐宫女二,女皆国色。妻妬,烂二女头发秃尽。太宗闻之,令上宫赍金胡瓶酒赐之,云:“饮之立死。瑰三品,合置姬媵。尔后不妬,不须饮之;若妬即饮。”柳氏拜敕讫曰:“妾与瑰结发夫妻,俱出微贱,更相辅翼,遂致荣官。瑰今多内嬖,诚不如死。”遂饮尽。然非鸩也,既睡醒。帝谓瑰曰:“其性如此,朕亦当畏之。”因诏二女,令别宅安置。(出《朝野佥载》)
  又
  房玄龄夫人至妒。太宗将赐美人,屡辞不受。乃令皇后召夫人,语以媵妾之流,令有常制。且司空年近迟暮,帝欲有优崇之意。夫人执心不回。帝乃令谓曰:“宁不妒而生,宁妒而死。”曰:“妾宁妒而死。”乃遣酌一卮酒与之曰:“若然,可饮此一鸠。”一举便尽,无所留难。帝曰:“我尚畏见,何况于玄龄乎?”(出《国史异纂》)
  唐朝初年,兵部尚书任瑰由皇帝赐给了两名宫女,皆有倾国之姿色。妻子十分妒忌,便将宫女的美发烧烂使其变成秃头。太宗听说后,便命宫内太监带着金胡瓶酒前去赐给她。
  说:“饮下此酒立刻就死。任瑰位列三品,合当养婢纳妾。今后你若不再妒忌,可以不饮此酒;如果还要妒忌,那就立即饮下去。”柳氏跪拜接受皇命,礼毕,说道:“我与任瑰乃结发夫妻,两人都出身微贱,更加相爱互助,于是荣登高位。任瑰如今要多蓄婢妾,与其这样,我实在不如死掉的好!”说罢,随即将酒一饮而尽。但这并非毒酒。柳氏睡醒之后,皇帝对任瑰说道:“看来夫人秉性如此,无法令其改变,我也惧她三分。”于是诏令那两名宫女,将她们安置在其他宅第。
  房玄龄的夫人也是极为妒忌。唐太宗要赐给房玄龄美女,玄龄再三推辞而不接受。太宗便令皇后召见玄龄夫人,跟她讲明,皇上赐给大臣婢妾之流,朝廷是有严格规定的,况且房司空年近迟暮,皇上赐给美女也是要对他格外优崇的意思。但是,无论说什么,夫人决不回心转意。太宗便传令对她说:“是要不妒忌而活着,还是宁可妒忌而死掉?”夫人说:“我愿妒忌而受死!”于是遣酌酒一杯送给她道:“如果是这样,那就饮下这杯毒酒。”夫人举杯一饮而尽。毫无半点犹豫和留恋。太宗说:“我尚且害怕看见这种人,何况是房玄龄呢!”
  杨弘武妻
  杨弘武为司戎少常伯,高宗谓之曰:“某人何因,辄授此职。”对曰:“臣妻韦氏性刚悍,昨以此见属,臣若不从,恐有后患。”帝嘉不隐,笑而遣之。(出《国史异纂》)
  杨弘武被任命为司戎少常伯,高家问他道:“这人何能,要给他这个职位?”弘武答道:“臣妻韦氏性情刚烈强悍,昨天告诉我这么做,我要是不听,恐有后患。”皇帝称许他不隐瞒家私,笑着派他上任了。
  房孺复妻
  房孺复妻氏性妒忌,左右婢不得浓妆高髻见。给胭脂一豆,粉一钱。有一婢新买,妆稍佳,崔怒谓曰:“汝好妆耶?吾为汝妆。”乃令刻其眉,以青填之,烧鏁桁,灼其两眼角,皮随焦卷,以朱傅之。及痂落,瘢如妆焉。(出《酉阳杂俎》)
  房孺复子崔氏性情妒忌,身边的奴婢不允许有浓妆艳抹与头上盘着高高发髻的现象出现。每人只发给豆粒大一点胭脂与一钱粉。有一个婢女是新买来的,大概不懂得主人的规矩和脾气,妆扮得稍稍艳丽了一些。崔氏发现后气恼地对她说:“你喜欢化妆吧,我来为你化化妆!”于是令人刻她的眼眉,用青色填上;把锁门用的铁柱烧红了,灼她的两只眼角,皮肉被烧焦卷了起来,便用红粉敷上。等到疮痂脱落后,瘢痕处处犹如化的妆。
  李廷璧妻
  李廷璧二十年应举,方于蜀中策名。歌篇靡丽。诗韵精能。尝为舒州军卒。其妻猜妒。
  一日铃阁连宴,三宵不归,妻达意云,来必刃之。泣告州牧,徙居佛寺,浃辰晦迹,因《咏愁》诗曰:“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粘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出《抒情集》)
  李廷璧致力于科举应试二十年之久,才在蜀中弄到个官职。他精于诗韵,诗词歌赋写得很漂亮。曾在舒州作过军副。妻子生性多疑,为人妒忌。一次,廷璧在铃阁接连参加了几个宴会,三宿没有回家,妻子便传话对他说:“回家后一定宰了你!”廷璧将此事哭哭啼啼地告诉了舒州太守,自己躲进寺庙里居住。一连十二天没敢露面,于是写下《咏愁》诗一首,抒发了难以排遣的孤独感和愁绪。诗中写道:“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粘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
  张褐妻
  (褐原作扬,据北梦琐言改,下同)
  张褐尚书典晋州,外贮所爱营妓,生一子。其内苏氏妒忌,不敢取归。乃与所善张处士为子,居江津间,常致书题,问其存亡,资以钱帛。及渐成长。,其读书。有人告以非处士之子,尔父在朝官高。因窃其父与张处士缄札,不告而遁归京国。褐已死,至宅门,僮仆无有识者,但云江淮郎君,兄弟皆愕然。其嫡母苏夫人泣而谓诸子曰:“诚有此子,吾知之矣。我少年无端,致其父子死生永隔,我罪矣。”家眷众泣,取入宅,齿诸兄之列,名仁龟。有文学,修词应进士举,及第,历侍御史。因奉使江浙而死。(出《北梦琐言》)
  张褐尚书在执掌晋州郡守时,在外面收纳了一名心爱的的随营妓女,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妻子苏氏为人妒忌,没敢把这个儿子领回家,便送给好友张处士当儿子。张处士家住在江津,张褐时常去信打听儿子的情况,并且资助给他们钱财。孩子长大后,张处士教他读书。
  有人告诉他不是张处士的儿子,亲生父亲在朝廷作大官。他便偷取了父亲写给张处士的秘信,不告而辞,逃回了京城。张褐已经去世。他找到自己家门时,家仆们谁也不认识他。他只说自己是江淮长大的少爷,但兄弟们听了都感到惊愕。嫡母苏夫人一边流泪一边对儿子们说:“确实有他这么个儿子,我是知道的。都怪我年轻时不懂情理,使他们父子永生分离,这都是我的罪过啊!”全家人都伤心地流着泪,把他领进屋里,与各位兄弟按照年龄大小排了行。他的名字叫仁龟,很有文学特长,后以修词科应举中了进士,历任侍御史。后因奉命出使江浙而死。
  吴宗文
  王蜀吴宗文,以功勳继领名郡,少年富贵,其家姬仆乐妓十数辈,皆其精选也。其妻妒,每怏怏不惬其志。忽一日,鼓动趋朝,已行数坊,忽报云“放朝”。遂密戒从者,潜入,遍幸之。至十余辈,遂据腹而卒。(出《王氏见闻》)
  王蜀(前蜀)吴宗文以功勳继领名郡,年纪轻轻就过上了富贵荣华的生活,家里有奴婢乐妓十多名,全是她精心挑选的美人。但他妻子为人妒忌,管束极严,他常因不能与美人们取乐而心情郁闷。忽有一天,他听到鼓声便急忙赶着上朝,已经走过几条街了,忽然来人报告说已经散朝了。他便悄悄告诉随从人员,要偷偷地回家。回家之后便与所有的美女纵情淫乐,一连玩到十几个人,然后用手按着肚子死掉了。
  蜀功臣
  蜀有功臣忘其名,其妻妒忌。家畜妓乐甚多,居常即隔绝之。或宴饮,即使隔帘奏乐,某未尝见也。其妻左右,常令老丑者侍之。某尝独处,更无侍者,而居第器服盛甚。后妻病甚,语其夫曰:“我死,若近婢妾,立当取之。”及属圹,某乃召诸姬,日夜酣饮为乐。有掌衣婢,尤属意,即幸之。方寝息,忽有声如霹雳,帷帐皆裂,某因惊成疾而死。(出《王氏见闻》)
  蜀国有位功臣,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他妻子是个妒妇。家里有许多歌妓,日常生活中总不让他与歌妓们在一起,家里举行宴会时,就让歌妓们隔着帘幕奏乐,他从未见过她们的面。妻子身边一直让年老或貌丑的仆人侍奉;他则一人独处,身边根本没有奴婢,他的居室内只有齐全的器具和各式多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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