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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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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西川节度使韦皋,年轻时到江夏旅游,住在姜郡守家的塾馆里。姜家有个儿子叫荆宝,已经读过两种经书,虽对韦皋以兄相称,但是恭敬侍奉的礼数,就像对待父辈。荆宝有个小丫环叫玉箫,才十岁,常常让她只去侍奉韦皋兄。玉箫对韦皋也乐于殷勤侍奉。两年之后,姜郡守让韦皋进京求官,但因家里负担太重未能成行,韦皋便迁居到头陀寺中。荆宝仍然时常打发玉箫到寺里去听他使唤。日久天长,加上玉箫的年龄也稍稍大了,两人之间便产生爱慕之情。这时,廉使陈常侍接到韦皋叔父的来信说:“侄儿韦皋长期客居贵郡,恳切盼望打发他回家省亲。”廉使看过信后,给韦皋准备了沿途的盘费和用品,打发他乘船回家。
  怕他迟迟不肯启程,便请荆宝与玉箫不要与他相见。等到舟船停在江岸时,又催促船夫快快起航。韦皋依依不舍,泪眼模糊,于是写信以别荆宝。顷刻之间,荆宝即与玉箫一块来了,韦皋见了,悲喜交集。荆宝让丫环玉箫随船前往,沿途侍奉韦皋,韦皋因这样会使玉箫长时间见不到荆宝,所以不敢带她一块去,于是一再推辞。他们相互约定,少则五载,多则七年,韦皋即来娶玉箫。韦皋留下玉指环一枚,又写了一首诗,一起赠给了玉箫。过了五年后,韦皋没有来,玉箫便于鹦鹉洲默默祈祷。又过了两年,到第八年春天,玉箫叹道:“韦皋郎君走了七年多了,肯定不能回来了。”于是绝食而死。姜家可怜她死于节操,将那只玉指环载在她中指上一同殡葬了。后来韦皋封官加爵,朝廷派他镇守西蜀,到任三天即将关在监狱里的囚犯重新审理,为其冤案错案平反昭雪,轻罪重罪近三百人。其中有一个人,身载重枷上堂审理时,偷偷看了看审判官,悄悄自语道:“仆射是我当年的韦兄。”于是高声吁道:“仆射!仆射!还记得当年姜家的荆宝吗?”韦皋说:“记忆犹新。”“我就是荆宝!”韦公道:“犯了什么罪受此重刑?”答道:“我与韦兄分别之后,很快便以明经科应举及第,又被选为青城县令。家人不慎,误将公署房舍及仓库牌印等烧毁,于是定罪入狱。”韦公道:“家人犯罪,并非你的过错。”当即给他平反雪冤,仍然交给县令的官印,并将处理意见呈报眉州刺史。刺史发下命令,暂不让其赴任,派人看守起来,可以穿戴荣耀的官服,而且留作韦皋的宾客幕僚。时值战乱刚刚结束,百废待兴,公务繁忙,一直过了几个月,韦皋才问起玉箫的下落,姜荆宝说:“仆射上船的那天,跟她留下契约,七年为限,必来娶她。既然过期没来,她便绝食而终了。临终之前,玉箫留下一首《留赠玉环》诗道:‘黄雀衔来已数春,别时留解赠佳人。长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梦入秦。’”韦皋听罢,无限痛心,哀叹不已。从此之后,他刻苦抄写经书,大事修造佛像,借以报答玉箫的一片诚心。他时刻思念玉箫,只恨无缘与她再见一面。当时有个祖山人,有少君的招魂之术,能让死者与亲人见面。他让韦公斋戒七天,在一个月光朦胧的深夜,玉箫便飘然而至。见到韦皋后,她施礼致谢道:“承蒙仆射军经造像的帮助,十天之后我就会托生降世。再过十三年,便可再次成为您的侍妾,以谢大恩。”临去这前,她又微笑着说道:“都怪丈夫薄情,让我与您死生相隔呵!”后来,韦皋因在治理陇右地区有功,在唐德宗执政的二十几年间,一直让他治理西蜀。因此,由于年久资深,官职连连进升,直至中书令。在他治理西蜀期间,各地无不服从依顺,西南各族也都人心归附。有一年他过生日举行庆典,境内各个节镇所送的贺礼,都是当地的珍奇物品,唯独东川卢八座所赠贺礼特殊,乃是一名歌女。这名歌女不到十六岁,名字也叫玉箫。韦皋仔细一看,乃是姜荆宝家那个真的玉箫,而她的中指上长着一个肉质的指环,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得出来,与当年分别时所赠的指环形状相同。韦皋慨然叹道:“我终于懂得了生与死的区分就是一‘来’一‘往’。玉箫(死后)当年所说的话,现在可以验证了。”
  欧阳詹
  欧阳詹字行周,泉州晋江人。弱冠能属文,天纵浩汗。贞元年,登进士第,毕关试,薄游太原。于乐籍中,因有所悦,情甚相得。及归,乃与之盟曰:“至都,当相迎耳。”即泪泣而别,仍赠之诗曰:“驱马渐觉远,回头长路尘。高城已不见,況复城中人。去意既未甘,居情谅多辛。五原东北晋,千里西南秦。一屦不出门,一车无停输。流萍与系瓠,早晚期相亲。”寻除国子四门助教,住京。籍中者思之不已,经年得疾且甚,乃危妆引髻,刃而匣之,顾谓女弟曰:“吾其死矣。苟欧阳生使至,可以是为信。”又遗之诗曰:“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时云髻样,为奴开取缕金箱。”绝笔而逝。及詹使至,女弟如言,径持归京,具白其事。詹启函阅文,又见其诗,一恸而卒。故孟简赋诗哭之(哭之二字原阙,据明钞本由下文移补),序曰,闽越之英,惟欧阳生(生字下原有诗哭之三字,据明钞本移补于上)。以能文擢第,爰始一命。食太学之禄,助成均之教,有庸绩矣。我唐贞元年已卯岁,曾献书相府,论大事,风韻清雅,词旨切直。会东方军兴,府县未暇慰荐。
  久之,倦游太原,还来帝京,卒官灵台。悲夫!生于单贫,以狥名故,心专勤俭,不识声色。及兹筮仕,未知洞房纤腰之为盅惑。初抵太原,居大将军宴,席上有妓,北方之尤者,屡目于生,生感悦之。留赏累月,以为燕婉之乐,尽在是矣。既而南辕,妓请同行。生曰:“十目所视,不可不畏”。辞焉,请待至都而来迎。许之,乃去。生竟以蹇连,不克如约。
  过期,命甲遣乘,密往迎妓。妓因积望成疾,不可为也。先夭之夕,剪其云髻,谓侍儿曰:“所欢应访我,当以发为贶。”甲至得之,以乘空归,授髻于生。生为之恸怨,涉旬而生亦殁。则韩退之作何蕃书,所谓欧阳詹生者也。河南穆玄道访予,常叹息其事。呜呼!钟爱于男女。素(明钞本素作索)。其效死,夫亦不蔽也。大凡以时(时字原阙,据明钞本补)。
  断割,不为丽色所汨,岂若是乎?古乐府诗有《华山畿》,《玉台新詠》有《庐江小吏》,更相死,或类于此。暇日,偶作诗以继之云:有客非北逐,驱马次太原。太原有佳人,神艳照行云。座上转横波,流光注夫君。夫君意荡漾,即日相交欢。定情非一词,结念誓青山。
  生死不变易,中诚无间言。此为太学徒,彼属北府官。中夜欲相从,严城限军门。白日欲同居,君畏仁人闻。忽如陇头水,坐作东(东原作夷,据明钞本改)。西分。惊离肠千结,滴泪眼双昏。本达京师回,驾期相追攀。宿约始乖阻,彼忧已缠绵。高髻若黄鹂,危鬓如玉蝉。纤手自整理,剪刀断其根。柔情讬侍儿,为我遗所欢。所欢使者来,侍儿因复前。收泪取遗寄,深诚祈为传。封来赠君子,愿言慰穷泉。使者回复命,迟迟蓄悲酸。詹生喜言施,倒屐走迎门。长跪听未毕,惊伤涕涟涟。不饮亦不食,哀心百千端。襟情一夕空,精爽旦日残。哀哉浩然气,溃散归化元。短生虽别离,长夜无阻难。双魂终会合,两剑遂蜿蜒。大夫早通脱,巧笑安能干。防身本苦节,一去何由还。后生莫沈迷,沈迷丧其真。(出《闽川名士传》)
  欧阳詹,字行周,泉州晋江人。二十岁时就能写一手好文章,文章是大气磅礴,汪洋恣肆。唐德宗贞元年间,欧阳詹进士及第,吏部主持的关试结束之后,到太原去旅游。乐妓中有个他所喜欢的人,两人相处得十分亲热。等他要回京城时,便与她订立盟约道:“回到京城后,我会来迎接你的。”说完洒泪而别,并赠给她一首诗道:“驱马渐觉远,回头长路尘。高城已不见,况复城中人。去意既未甘,居情谅多辛。五原东北晋,千里西南秦。一屐不出门,一车无停轮。流萍与系瓠,早晚期相亲。”不久,欧阳詹担任了国子四门助教,居住在京城里。太原相遇的那个乐妓,分手之后时刻思念着欧阳詹,过了一年便病倒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她便将自己的发髻对着镜剪了下来,装在小匣里,然后对身边的丫环说:“我就要死了,如果欧阳公子的使者能到这里来,你可将此小匣交给他作为信物。”同时又留下了一首诗,诗中写道:“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时云髻样,为奴开取缕金箱。”写完这首诗后,她便去世了。等欧阳詹的使者来到时,那位丫环便如实告诉了来使,使者带着小匣回到京城,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欧阳詹打开小匣子看过,又见了那首遗诗,顿觉五雷轰顶,一声长嚎便死去了。旧友孟简写诗表示对友人欧阳詹的哀悼痛哭,诗的序言写道:欧阳公子乃闽越之精英,因为卓有文才而及第,从此开始为朝廷效命。受着太学之奉禄,襄助成均之数化,在任期间,卓有劳绩。在我唐朝贞元巳卯那年,欧阳詹经上书相府,议论国政大事,文风清正雅浩,辞旨恳切质直。时置东方战事只起,所以府县未能及时对他进勉励和保举。时日既久,他有些倦了去太原宴游。回到京城不久,便逝世于官位上了。回想起来,实在令人悲哀呵!欧阳出身贫寒,为求功名而刻苦攻读,生活极为勤俭,从不染身于声色,直到出仕为官,也不知洞房娇妻之为盅惑。刚到太原之时,在大将军的宴席之上,有位北方出名的乐妓频频注目于欧阳,欧阳为情所动,留在太原与她朝处数月。作为燕婉之乐,平生只有这一次。后来两人分手,歌妓请求同行,欧阳说道:“众目睽睽,不可不畏。”于是告辞,请她等待回到京城后再来迎接。分别之后,欧阳终因有事缠身而延误,不能如期践约,过了约定期限方才派人快马前往,秘密迎接歌妓。歌妓因为长期思念而酿成疾病,临死之前剪掉自己的云髻,告诉侍儿道:“心上的人儿会来看望我,届时可将发髻相赠作为信物。”使者得到发髻之后,带着一匹空马返了回来,将发髻交给欧阳。欧阳追悔不及,伤心恸哭,过了十天便与世长辞。则韩愈作何蕃书,所谓欧阳詹生者也,河南穆玄道访问我,常叹息其事,呜呼!男女之间互相钟爱,往往导致为爱情献出生命,这也不是什么荒谬的事情。大凡能够及时割断爱情,不为对方的姿色所诱惑,怎么会出现这类结局呢?古乐府诗有《华山畿》。《玉台新咏》中有《庐江小吏》,更是男女双方都死于相爱,与欧阳詹的经历有些类似。闲暇之日,笔者有感于此事,也曾偶尔作诗,借以将这段故事连贯起来:
  有客非北逐,驱马次太原。太原有佳人,神艳照行云。座上转横波,流光注夫君。
  夫君意荡漾,即日相交欢。定情非一词,结念誓青山。生死不变易,中诚无间言。
  此为太学徒,彼属北府官。中夜欲相从,严城限军门。白日欲同居,君畏仁人闻。
  忽如陇头水,坐作东西分。惊离肠千结,滴泪眼双昏。本达京师回,驾期相追攀。
  宿约始乘阻,彼忧已缠绵。高髻若黄鹂,危鬓如玉蝉。纤手自整理,剪刀断其根。
  柔情讬侍儿,为我遗所欢。所欢使者来,侍儿因复前。收泪取遗寄,深诚祈为传。
  封来赠君子,愿言慰穷泉。使者回复命,迟迟蓄悲酸。詹生喜言施,倒屐走迎门。
  长跪听未毕,惊伤涕涟涟。不饮亦不食,哀心百千端。襟情一夕空,精爽旦日残。
  哀哉浩然气,溃散归化元。短生虽别离,长夜无阻难。双魂终会合,两剑遂蜿蜒。
  大夫早通脱,巧笑安能干。防身本苦节,一去何由还。后生莫沈迷,沈迷丧其真。
  薛宜僚
  薛宜僚,会昌中为左庶子,充新罗册赠使,由青州泛海。船频阻恶风雨,至登州(州原作舟,据明抄本改)却漂,回泊青州,邮传一年。节使乌汉真尤加待遇,籍中饮妓段东美者,薛颇属情,连帅置于驿中。是春薛发日,祖筵呜咽流涕,东美亦然。乃于席上留诗曰:“阿母桃花方似锦,王孙草色正如烟。不须更向沧溟望,惆怅欢情恰一年。”薛到外国,未行册礼,旌节晓夕有声。旋染疾,谓判官苗甲曰。“东美何故频见梦中乎?”数日而卒。苗摄大使行礼。薛旋榇,回及青州,东美乃请告至驿,素服执奠,哀号抚柩,一恸而卒。情缘相感,颇为奇事。(出《抒情集》)
  唐武宗会昌年间,薛宜僚为左庶子,充任新罗国册赠使,由青州泛海东渡。船在海上屡遭风浪袭击,至登州时失去控制而自由漂荡,后又漂回青州,在驿站住了一年。节度使乌汉真尤其给以优厚的待遇。节帅府中有个陪酒的妓女叫段东美,薛宜僚对她很有情意,节帅使把她安置在薛下榻的驿站里。这年春天薛要出发的那天,宜僚在饯行的宴席上同与东美难舍难离而痛哭流涕,东美也是如此。宜僚便于席间留诗赠别,诗中写道:“阿母桃花方似锦,王孙草色正如烟。不须更向沧溟望,惆怅欢情恰一年。”薛宜僚到新罗国后,没有举行册封典礼,前来拜访的使节络绎不断,从早到晚十分热闹。没过多久他便得了病,对判官苗甲说:“东美怎么常常在梦中与我相见呢?”几天之后他便去世了。苗甲代理大使举行了册封典礼。薛宜僚的灵柩运回国内,到达青州时,东美便请准来到驿站,身穿素服执礼祭奠。抚柩哀哭,痛不欲生,终因悲痛至极而去世。两个情缘相投,双双死于情分,实在是件奇事。
  戎 昱
  韩晋公滉镇浙西,戎昱为部内刺史。郡有酒妓,善歌,色亦闲妙。昱情属甚厚。浙西乐将闻其能,白滉,召置籍中。昱不敢留,俄于湖上为歌词以赠之,且曰:“至彼令歌,必首唱是词。”既至,韩为开筵,自持杯,令歌送之,遂唱戎词。曲既终,韩问曰:“戎使君于汝寄情耶?”妓悚然起立曰:“然。”泪下随言。韩令更衣待命,席上为之忧危。韩召乐将责曰:“戎使君名士,留情郡妓,何故不知而召置之,成余之过!”乃十笞之。命妓与百缣,即时归之。其词曰:“好去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人情。黄莺久住浑相恋,欲别频啼四五声。”(出《本事诗》)
  晋公韩滉镇守浙西,戎昱是其属内的刺史。郡内有一名侍酒妓女,善于唱歌,姿色也很娴雅标致,戎昱对她有深厚的感情。浙西乐将听说这位妓女善于唱歌,便告诉了韩滉,将她召来安排在乐妓队伍里。戎昱自然不敢挽留,立即于湖上游宴时写作歌词赠给她,并且说:“到那里以后,让你唱歌时,一定要首先唱这曲歌词。”到了浙西后,韩滉为她设筵,自己端起酒杯,令她唱歌送之,她便唱起了戎昱赠她的歌词。唱完后,韩滉问道:“这是戎刺史寄情于你的一首歌吧?”妓女惶恐地起立答道:“是。”边答边流下了眼泪。韩滉让她更衣待命。在座的客人都为她担忧,不知主人会如何发落她。韩滉召来乐将责问道:“戎刺史是一位名士,寄情于这位妓女。为什么不了解这种关系就把她召来安置在这里,酿成了我的过错?”于是打了他十棍子,命令赠给她百匹细绢,立即把她送回去。戎昱写的那首歌词是:“好去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人情。黄莺久住浑相恋,欲别频啼四五声。”
  卷第275 童仆(奴婢附)
  卷第二百七十五
  童仆(奴婢附)
  韦桃符 李敬 武公干 吴行鲁 李鹄 捧砚 捧剑 归秦 段章 上清
  李锜婢 李福女奴 却要韦桃符
  隋开皇中,京兆韦衮,有奴曰桃符,每征讨将行,有胆力。衮至左卫中郎,以桃符久从驱使,乃放从良。符家有黄牸牛,宰而献之,因问衮乞姓。衮曰:“止从我姓为韦氏。”符叩头曰:“不敢与郎君同姓。”衮曰:“汝但从之,此有深意。”故至今有“黄犊子韦”,即韦庶人其后也。不许异姓者,盖虑年深代远,子孙或与韦氏通婚。此其意也。(出《朝野佥载》)
  隋文帝开皇年间。京兆尹韦衮有个奴仆叫桃符,每次出征打仗都带着他随军从行,桃符很有胆识,又有勇力。韦衮官至左卫中郎后,因为桃符多年跟从自己,听从驱遣使用;便解除奴仆身份放他去作庶人平民。桃符家有头黄母牛,他把牛宰了献给韦衮,便向他问自己应该姓什么。韦衮说:“只能跟我姓韦。”桃符叩头说道:“不敢与郎君同姓。”韦衮说:“你只管跟着我姓韦,这里面自有深意。”所以如今称为“黄犊子韦”的,就是韦庶人桃符的后裔。当时韦衮不许他姓别姓,大概是担心将来年代久远,桃符的子孙说不上能有与韦家通婚的。这就是韦衮所谓的“深意”。
  李 敬
  李敬者,本夏侯孜之傭也。孜久厄塞名场,敬寒苦备历。或为其类所引曰:“当今北面官人,入则内贵,出则使臣。到所在,打风打雨,尔何不从之。而孜孜事一个穷措大,有何长进耳?纵其不然,堂头官人(此辈谓堂吏为官人),丰衣足食,所往无不克。”敬冁然曰:“我使头及第,还拟作西川留后官。”众皆非笑。时孜于壁后闻其言。凡十余岁,孜自中书出镇成都,临行,有以邸吏托者,一无所诺。至镇,用敬知进奏,而鞅掌极矣。向之笑者,率多伏敬。初孜未遇,伶俜风尘,所跨蹇驴,无故坠井,及朝士之门,或逆旅舍,常多龃龉时人号“曰不利市秀才”。竟登将相。(出《摭言》)
  李敬原来是夏侯孜的童仆。夏侯孜长年困塞于仕途,屡试不第,李敬陪伴他备尝了饥寒之苦。有些童仆指点李敬道:“当今北面称臣的达官贵人,入则为朝廷显贵,出则为州郡使臣。到他们那里去,可以打秋风吃贿赂。你为什么不去跟随这些人,而苦巴苦夜地侍候一个穷措大,这有什么长进呢?纵使不去跟这些当大官的,侍候堂吏也落个丰衣足食,处处得点克扣。”李敬笑着说:“我家主人及第之后,还要作西川留后官呢。”别人听了都嗤笑他。
  当时夏侯孜在墙后面听到了这番对话。经过十几年的刻苦奋斗,夏侯孜终于及第,自中书官职出任成都节度使。离京赴任时,有要去随做属员的,概不应诺。到了成都镇所,任用李敬负责道知禀报一事,处处都要烦劳李敬。以前嗤笑他的那些人,大都表示敬伏。当年夏侯孜未得官位时,孤独地挣扎在人生途中,骑着一头瘦驴,又无端跌进井里,每到达官贵人门庭,或者驻足逆旅途中,常常遇到阻碍和麻烦,时人称他为出息不了的秀才。后来竟然官登将相之位。
  武公干
  武公干者常事蒯希逸秀才,十余岁,异常勤干。洎希逸擢第,干辞以亲在,乞归就养。
  希逸监留不住,既嘉其忠孝,以诗送之,略曰:“山险不曾离马后,酒醒长见在床前。”同人醵绢赠行,皆有继和。(出《摭言》)
  武公干长期侍奉蒯希逸秀才,十多年来,他是那样的勤奋肯干。等到希逸进士及第晋升高官时,武公干便以双亲俱在为由,请求回家赡养老人。希逸坚决挽留,但他执意不再留下。为表彰他的忠孝美德,希逸写了一首诗送给他,大致的意思是“山险不曾离马后,酒醒长见在床前”之类。同人也都积钱买绢相赠,以作留念,并且都写诗与希逸唱和,一致称许他的忠孝。
  吴行鲁
  吴行鲁尚书,彭州人。少年事理官西门思恭,小心畏慎。每夜,常为温溺器以奉之,深得中尉之意。一日为中尉洗足,中尉以足下文理示之曰:“如此文,争教不作军容使。”行鲁拜曰:“此亦无凭。”西门曰:“何也?”鲁曰:“若其然者,某亦有之,何为常执仆厮之役。”乃脱履呈之。西门嗟叹,谓曰:“汝但忠孝,我当为汝成之。”尔后假以军职,除彭州刺史。卢耽表为西川行军司马,御蛮有功,历东川、山南二镇节度使。初行鲁之在东川也,历图南为西川副使,随府罢。行鲁欲延辟之。厉素薄行鲁,闻之大笑曰:“不能剪头剃面,而趋事健儿乎!”自使院乘马,不归私第,直出北郭。家人遽结束而追之。张云为成都少尹,常出轻言,为行鲁鸩杀之。(出《北梦琐言》)
  吴行鲁尚书是彭州人。他在年轻时侍奉理官西门思恭,小心谨慎,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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