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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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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和诀窍,指点仲殷臂在拉弓时要尽力向内弯,弯到碰到腕骨的程度也能把弓拉满,到了这个程度,那就不论拉强弓还是弱弓,都会毫不费力了。过不几天,仲殷就掌握了诀窍。老人高兴地说,“就教这些就够你用了。以后你出了名,可以再教五六千个善射的人,就可以在国家有乱时平定乱世了。”然后老人就把仲殷领到来时的山口。仲殷的箭法越来越精,经他指点过的,那怕是妇女儿童,都精通武艺兵法。后来仲殷父亲死了,他料理完丧事,偶然到东平军中去,教了好几千将士学箭术才去世。原来那位老人就是山神。
  善于射箭的人都必然双臂特别健壮,所以那个老太太就象猿猴了。
  凌 华
  杭州富阳狱吏曰凌华,骨状不凡。常遇施翁相曰:“能舍吏,当为上将军。”华为吏酷暴,每有缧絏者,必扼喉撞心,以取贿赂。元和初,病一夕而死。将死,见黄衫吏赍诏(诏原作印。据明抄本改。)而前,宣云:“牒奉处分,以华昔日曾宰剧县,甚著能绩。后有缺行,败其成功。谪官圜扉,伺其修省。既迷所履,太乖乃心。玉枕嶷然,委于庸贱。念兹贵骨,须有所归。今镇海军讨逆诸臣,合为上将。骨未圆实,难壮威棱。宜易之以得人,免块然而妄处。付司追凌华,凿玉枕骨送上。仍令所司,量事优恤。”于是黄衫人引入。有绿冠裳者隔帘语曰:“今日之来,德之不修也。见小吏而失禄,窃为吾子惜焉。”命左右取钳槌。俄顷,有缁衣豹袖执斤斧者三人。绿裳赐华酒王盅,昏然而醉。唯闻琢其脑,声绝而华醉醒。复止华于西阶以听命。移时,有宣言曰:“亡贵之人,理宜裨补。量延半纪,仍赍十千。”宣讫,绿裳延华升阶语曰:“吾汉朝隐屠钓之人也。盖求全身,微规小利。既殁之后,责受此官。位卑职猥,殊不快志。足下莫叹失其贵骨,此事稍大,非独一人。”命酒与华对(明钞本无对字)酌别。饮数杯,冥然无所知。既醒,宛然在废床之上。扪其脑而骨已亡,其侪流赙助,凡十千焉。后十五年而卒。(出《集异记》)
  杭州富阳有个名叫凌华的典狱官,骨相很不一般。曾经有一个姓施的老者给他相面后说,“如果你能不当这个小典狱官,以你的骨相看,将来能做大将军。”凌华管理监狱非常残暴。对待送来的犯人,常常插人喉咙撞人家心口,通犯人给他行贿。元和初年,凌华病了一夜就死了。刚要死时,看见一个穿黄衣的官员,带着公文来到床前宣读说,“现在奉命对你进行处理。你过去曾在很困难的条件下办公事,有不少功劳。可是你后来有不少罪错,使你没能成大事。你现在被贬去官职,闭门思过,进行对自己罪过的反省。既然你心存邪恶,走上犯罪的道路,就使你的很高骨的骨相与你卑劣的本身不相符合了。然而你高贵的骨头应该有所归属。现在镇海将军是平乱的有功之臣,马上要晋升为上将,然而他们的骨相不好,作为上将军很不威壮。所以应该把你高贵的骨头换给上将军,以免贵骨还附在你卑劣的肉体中。现在派人找到你,把你的玉枕骨凿下来上交。并命令办这事的官员,对你给予适当的体恤照顾。”于是黄衣官员领凌华到了一个地方。只听得有个绿衣人隔着帘子说,“你今天到这里来受处理,是因为你缺乏作官之德。为了一个小官而失去上将军的前程,真为你有那样好的骨相而可惜啊!”然后叫左右快取来钳子铁锤。不一会儿,有三个穿黑衣挽着豹皮袖子的人拿着刀斧进来。绿衣人给凌华五杯酒,凌华喝下去立刻就醉得不省人事,只听到有斧子在凿自己的脑袋。凿声停后,凌华也就醒过来了,又让他站在台阶下听候吩咐。立刻,又宣布说,“凌华既然已失去了高贵的骨头,应该有所照顾补偿。再三斟酌,决定发给十千钱。”宣布完后,那绿衣人请凌华上台阶到大厅上来,对凌华说,“我是汉朝一个为想做官而故意隐居在民间,以求有朝一日能被朝廷赏识的人。为了自身追求微薄的名利,我死后罚我当这个专管给人换骨头的官,官位卑小,干的公事也很卑劣,你别感叹你失去了贵人的骨相,这事虽然不小,但受这样处置的决不只你一个人啊。”说罢叫人拿酒来,与凌华对饮饯别。凌华喝了几杯,就昏沉沉不省人事,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摸摸自己的脑袋倒还在,但脑袋里的骨头已能没有了。一打听,他那帮朋友们为给人办丧事送的钱,加在一起正好是十千。凌华又活了十五年后才死。
  卷第308 神十八卷第三百八 神十八
  李回 李序 蔡荣 刘元迥 郑翦 柳澥 马总 崔龟从李 回
  唐故相李回,少时常久疾。兄軿,召巫觋,于庭中设酒食,以乐神。方面壁而卧,忽闻庭中喧然。回视,见堂下有数十人,或衣黄衣绿,竞接酒食而啖之。良久将散,巫欲撤其席,忽有一人自空而下,左右两翅。诸鬼皆辟易而退,且曰:“陆大夫神至矣。”巫者亦惊曰:“陆大夫神来。”即命致酒食于庭。其首俯于筵上,食之且尽,乃就饮其酒。俄顷,其貌頳然,若有醉色。遂飞去,群鬼亦随而失。后数日,回疾愈。(出《宣室志》)
  唐代做过宰相的李回,小时曾得病很久不好。哥哥李軿为李回请来了男巫女巫,在院里摆上酒食供果,求神佑助。李回在屋里脸朝墙躺着,忽然听见院里人声嘈杂,一看,是院里有好几十个鬼,有的穿黄衣有的穿绿衣,抢着吃摆设的酒食。过了好半天人们快散去时,巫师想去撤掉桌子,忽然有个人从空中飞下来,左右长着两只翅膀。那些鬼怪都吓得四下奔逃,边跑边喊,“陆大夫神来了!”巫师也惊呼,“真是陆大夫神到了!”于是让赶快重新摆上酒菜,那神就扒在桌上,吃完了菜,又喝酒,不一会儿喝得满脸通红,有点醉了才飞走。那群鬼也都消失了。过了几天,李回的病就好了。
  李 序
  元和四年,寿州霍丘县有李六郎,自称神人御史大夫李序。与人言,不见其形。有王筠者,为之役。至霍丘月余,赁宅住,更无余物,唯几案绳床而已。有人请事者,皆投状。王筠铺于案侧,文字温润,须臾满纸。能书。字体分明,休咎皆应。时河南长孙郢为镇遏使,初不之信,及见实,时与来往。先是官宅后院空宽,夜后或枭鸣狐叫,小大为畏。乃命李六郎与疏理,遂云诺。每行,似风雨霎霎之声,须臾闻笞捶之声。遣之云:“更不得来。”自是后院遂安。时御史大夫李湘为州牧,侍御史张宗本为副使。岁余,宗本行县。先知有李序之异而不信,乃长孙郢召之,须臾而至。宗本求一扎,欲以呈于牧守,取纸笔而请。序曰:“接对诸公,便书可乎?”张曰:“可也。”初,案上三管笔,俄而忽失一管,旋见文字满纸。后云:“御史大夫李序顿首。”宗本心服,归而告湘,湘乃令使邀之。遂往来数日,云:“是五狱之神之弟也。第七舍弟在蕲州,某于阴道管此郡。”亦饮酒,语声如女人,言词切要,宛畅笑咏。常作笑巫诗曰:“魍魉何曾见,头旋即下神。图他衫子段,诈道大王嗔。”如此极多,亦不全记。后云:“暂往蕲州看舍弟。”到蕲乃七月中,仍令王筠送新粳米二斗,札一封,与长孙。邻(邻原作郢,据陈校本改。)近数(数原作姿,据陈校本改。)州人,皆请休咎于李序。其批判处犹存。(出《博异志》)
  元和四年,寿州霍丘县有个李六郎,自称是神人御史大夫李序。他和人说话时人们看不见他。他还有个仆人叫王筠。李序主仆到霍丘县一个多月,住在租的一间房里,屋里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有一张桌子一个吊铺。有人来求王序预卜吉凶。李序就给写出来。仆人王筠先把纸铺在桌上,不一会纸上就写满了字,文字通畅,字也写得很合体,写出来的吉凶事后来都能应。当时的镇遏使是河南人长孙郢,起初听说时不信,等看见是真的,就常和李序来往了。长孙郢的府第后院很空旷,半夜常有夜猫子狐狸号叫,一家大小都很害怕。就请李序来整治。李序答应了。他到府第来时,看不见本人,只听得一片风雨飒飒声,片刻就听见拷打哭叫声,并听见李序大声斥责道:“都快滚,不许再来!”从此长孙郢的后院就安宁了。
  当时做州官的是御史大夫李湘,上面派了一个副史张宗本。年末时张宗本到各县巡视时听说了李序的事,不相信。长孙郢就把李序召了来。李序来后,张宗本就请李序给李湘写封书信。取来纸笔后李序问:“就在诸公面前写,可以吗?”张宗本说可以。起初桌上有三支笔,突然就少了一支,接着就见纸上写满了字,后面还写着“御史大夫李序顿首再拜”。这下张宗本信服了,他去告诉州官李湘,李湘就派人把李序请来,两个人交往了好几天。李序说,“我是五狱神的弟弟,我的七弟在薪州。我在冥间管理本郡。”李序也喝酒,说话的声音像女人,很善于辞令,谈笑风生。他有一首嘲笑巫师的诗说:“魍魉何曾见,头旋即下神。图他衫子段,诈道大王嗔。”这样的诗很多,就不一一记载了。后来,李序说要到薪州去看弟弟。他到薪州是七月中旬,到后让仆人王筠给长孙郢送去新米二斗和一封信。当时,邻近几州的人,都请李序帮助避灾,他批写的字现在还留存着。
  蔡 荣
  中牟县三异乡木工蔡荣者,自幼信神祈。每食必分置于地,潜祝土地,至长未常暂忘也。元和二年春,卧疾六七日。方暮,有武吏走来,谓母曰:“蔡荣衣服器用,速藏之,勿使人见,乃速为妇人服饰。有来问者,必绐之曰:‘出矣。’求其处,则亦意对,勿令知所在也。”言讫走去。妻母从其言。才毕,有将军乘马,从十余人,执弓矢,直入堂中,呼蔡荣。其母惊惶曰:“不在。”曰:“何往。”对曰:“荣醉归,怠于其业,老妇怒而笞之,荣或潜去,不知何在也,十余日矣。”将军遣吏入搜,搜者出曰:“房中无丈夫,亦无器物。”将军连呼地界。教藏者出曰:“诺,”责曰:“蔡荣出行,岂不知处。”对曰:“怒而私出,不告所由。”将军曰:“王后殿倾,须此巧匠。期限向尽,何人堪替?”对曰:“梁城乡叶干者,巧于蔡荣。计其年限,正当追役。”将军者走马而去。有顷,教藏者复来曰:“某地界所由也,以蔡荣每食必相召,故投恩耳。”遂去。母视荣,即汗洽矣。自此疾愈。俄闻梁城乡叶干者暴卒。干妻乃荣母之犹子也。审其死者,正当荣服雌服之时。有李复(按,疑当作复言)者,从母夫杨曙,为中弁团户于三异乡,遍周其事。就召荣母问之。回以相告。其泛祭之见德者,岂其然乎?(出《续玄怪录》)
  中牟县三异乡,有个叫蔡荣的木匠,从小就信神。每次吃饭时总往地下放些饭食祭祀土地神。长大以后一直这样做。元和二年春天,蔡荣病了六七天。有天傍晚,有个武官跑到家里对蔡荣的母亲说,“赶快给蔡荣穿上女人的服装,他平时的衣服东西也快收起来别让人看见。如果有人来问你就骗他说,蔡荣不在家,问到那里去了,你也别说出准地方,说个大概就行。
  “武官说完了就消失了。蔡荣的母亲和妻子记听从了武官的话。果然,刚给蔡荣穿好女人的衣服,就来了个骑马的将军,带着十多个佩带弓箭的随从,一直闯进屋里喊蔡荣。母亲惊慌的说,”蔡荣不在家。“将军问,”到哪儿去了?“母亲说,”蔡荣喝醉了酒回来,不好好干活,我用鞭子抽了他一顿,他赌气跑了,已经十几天没回来。“将军叫人在屋星搜,搜查的人说,”屋里没有男人,也没有男人用的东西。“将军连声呼喊土地神出来,那个武官就出来了。将军斥责说,”蔡荣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土地神能不知道吗?“土地神说,”他是一怒之下独自出去,没说上那儿去。“将军说,”大王的神殿后面倾斜了,须要找蔡荣这样的巧匠去修。期限快到了,谁能替他去?“土地神说,”梁城乡有个叫叶干的木匠,手艺比蔡荣还好。我算他的阳寿也到了,正应该让他去。“将军一听就上马去了。过了一会儿,那武官又来了,对蔡母说,”我就是这里的土地神。因为蔡荣每顿饭都请我来同吃,所以我要报答他。“说完就走了。母亲去看蔡荣,见他出了一身大汗,从此病就好了,不久就听说梁城乡的叶干突然死亡。叶干的妻子,是蔡荣母亲的干女儿。计算叶干死的时候,正是蔡荣穿上女人衣服的那个时辰。有个叫李复的,姨夫杨曙当时在三异乡当中弁团户,很了解这件事,就找来蔡荣的母亲询问,把荣母所说的情况告诉了李复。敬神如此虔诚,难道这不就是一种回应吗?”
  刘元迥
  刘元迥者,狡妄人也。自言能炼水银作黄金,又巧以鬼道惑众,众多迷之,以是致富。
  李师古镇平卢,招延四方之士,一艺者至,则厚给之。元迥遂以此术干师古,师古异之,面试其能,或十铢五铢。皆立成焉。盖先以金屑置于汞中也。师古曰:“此诚至宝,宜何用?”元迥贵成其奸,不虞后害,乃曰:“杂之他药,徐烧三年,可以飞仙;为食器,可以避毒;以为玩用,可以辟邪。”师古大神之,因曰:“再烧其期稍缓,子且为我化十斤,将备吾所急之器也。”元迥本炫此术,规师古钱帛,逡巡则谋遁去。为师古縻之,专令烧金。
  其数极广,元迥无从而致,因以鬼道说师古曰:“公绍续一方,三十余载,虽戎马仓廪,天下莫与之俦,然欲遣四方仰归威德,所图必遂者,须假神祈之力。”师古甚悦,因而询之,元迥则曰:“泰岳天齐王,玄宗东封,因以沈香刻制其像。所以玄宗享国永年。公能以他宝易其像,则受福与开元等矣。”师古狂悖,甚然之。元迥乃曰:“全驱而至,或恐卒不能办。且以黄金十五斤,铸换其首,因当获祐矣。”师古曰:“君便先为烧之,速成其事。”
  元迥大笑曰:“天齐虽曰贵神,乃鬼类耳。若以吾金为其首,岂冥鬼敢依至灵之物哉!是则斥逐天齐,何希其福哉!但以山泽纯金而易之,则可矣。”师古尤异之,则以藏金二十斤,恣元迥所为,仍命元迥就岳庙而易焉。元迥乃以铅锡杂类,镕其外而易之。(易原作置,据明抄本改。)怀其真金以归,为师古作饮食器皿,靡不办集矣。师古尤加礼重,事之如兄。
  玉帛姬妾居第,资奉甚厚。明年,师古方宴僚属将吏,忽有庖人,自厨径诣师古。于众会之中,因举身丈余,蹈空而立,大诟曰:“我五岳之神,是何贼盗,残我仪质?我上诉于帝,涉岁方归。及归,我之甲兵军马,帑藏财物,皆为黄石公所掠去。”则又极骂,复耸身数丈,良久履地。师古令曳去。庖人无复知觉,但若沉醉者数日。师古则令画作戎车战士,戈甲旌旗,及纸钱绫帛数十车,就泰山而焚之。尚未悟元迥之奸。方将理之,而师古暴疡。不数日,脑溃而卒。其弟师道领事,即令判官李文会、虞早等按之。元迥词穷,戮之于市。
  (出《集异记》)
  刘元迥是个狡滑奸诈的人。他说自己会把水银炼成黄金,又花言巧语讲神论鬼迷惑人,很多人信了,他也由此骗了不少钱,过得很富足。李师古任平卢节度使,招纳四方有才能的居士。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人,都受到优厚的待遇。元迥就跑去投奔李师古,说他会炼金术。
  师古不信,当面试他。他当时就出了好几钱金子,原来这事先就偷偷把碎金末放在水银里骗了师古。师古说,“这真是个了不起的技术,但怎么用法呢?”刘元迥想狠狠算计一下李师古也不考虑什么后果,就对师古说,“如果把水银里加上一些药物,慢慢炼上三年,吃了就可以成仙。为用来做食器,可以防毒,用来作玩物,可以避邪。”师古完全相信了,说,“你可以慢慢烧炼,先给我炼出十斤,以备我急用。”刘元迥本来就是炫耀炼金术骗人的。
  这时就打算骗了师古的钱,得空就逃掉。但师古笼络刘元迥以后,让他专炼金,而且要的数量相当多。元迥没法作假,就拿鬼神之道骗师古说,“大人您镇守一方,三十多年来,虽然你的车马库存财产可以富甲天下,然而要想四方的人都感于你的威德,你想要的也都能得到,那就必须借助于神仙的帮助。”师古兴奋地问怎么借助神力,元迥就说,“你应该供奉泰山的天齐王。当年唐玄宗东巡到泰山,用沉香木刻制了天齐王像供奉,所以玄宗当了一辈子皇上。如果您能以更贵重的东西换下玄宗的那尊天齐王神像,那你的富贵就会和唐玄宗一样了。”师古很有野心,就听信了。元迥就说,“如果把那尊天齐王像整个换下来,怕不好办,只要用十五斤黄金铸成天齐神的头,换下来,你就可以得到天齐神的祐护了。”师古让他马上炼金作头,快快办成这事。元迥大笑说,“别看天齐神是个大神,其实他不过是个鬼怪而已。如果用我所炼出的极贵重的金给他铸头,那些鬼怪还会依附于天齐神鸣?他们会把天齐神赶走,那您还能受到他的祐护吗?你只要把人间平常用的黄金给天齐神铸个头就可以了。”师古更觉得惊异,就把家里的二十斤黄金给了元迥让他铸成金头,拿到泰岳庙去换天齐神的头。刘元迥把李师古的二十斤黄金归为己有,弄了些铅、锡之类的金属铸了个头,到庙里去给天齐神换上了。又用师古金子的一少部分做了些饮食器具送给师古,假称是用自己所炼的金子作的,师古就更加器重他了,把他敬为兄长,赠给他财物、美女和宅院。第二年,有一天李师古设宴招待属下的官员和将士时,有一个厨师从厨房里一直跑到李师古面前。然后突然变成了一丈多高的大个子跳到了空中,对宴会上的众人愤愤地说,“我是五岳庙里的天齐神,是那个盗贼残害我,把我的头给换了?我向天帝去告状,去了一年多,回来后,我的车马卫队和仓库里的钱财已被黄石公抢掠一空!”越骂越凶,越长越高,竟身高好几丈。过了很久,那厨师才一下落到地上。师古叫人们把厨师拖走。厨师一直不省人事,昏昏沉沉象喝醉的好几天也不醒来。师古就叫人画了很多兵车战士、刀枪战旗,还装了几十车纸钱,到泰山前烧化。这时师古还没有完全看穿刘元迥的鬼计,刚想弄个明白,就得了暴病。不几天,师古因脑袋溃烂而死了。他的弟弟李师道继为平卢节度使之事,叫判官李文会和虞早一齐审讯刘元迥,刘元迥说不清楚,被判死刑,拖到市上斩首。
  郑 翦
  穆宗有事于南郊,将谒太清空。长安县主簿郑翦主役,于御院之西序,见白衣老人云:“此下有井,正值黄帝路过,汝速实之。不然,罪在不测。”翦惶惧,使修之。其处已陷数尺,发之则古井也。惊顾之际,已失老人所在。功德使护军中尉刘弘规奏之。帝至宫朝献毕,赴南郊,于宫门驻马。宰臣及供奉官称贺,遂命翰林学士韦处厚撰记,令起居郎柳公权,书于实井之上,名曰《望瑞感应纪》。仍赐郑翦绯衣。(出《唐统记》)
  唐穆宗驾幸南郑,打算去太清宫祭祀。当时长安县的主簿郑翦负责皇帝的护卫和起居,在行宫的西院值班。忽然来了个白衣老人对他说,“这下面有口井,正是皇帝要去过的地方,你快把他填上,不然你会犯下大罪。”郑翦十分害怕,赶快找人来挖开地皮,一看下面已陷下去了好几尺,原来是一口古井。惊讶之余再去找白衣老人,已不见了。于是赶紧把古井填好。当时功德使护军尉刘弘规把这事奏报给皇上。皇上在太清宫祭祀完毕回到皇宫,在宫门下马后,文武大臣都祝贺皇上平安还宫。穆宗就命翰林学士韦处厚撰写文章,命当起居郎的柳公权写下来刻成碑,竖在那口填实后的古井上,碑文名叫《望瑞感应记》。皇上还为此特赏给郑翦穿红袍。
  柳 澥
  柳澥少贫,游岭表。广州节度使孔戣,遇之甚厚,赠百余金,谕令西上。遂与秀才严烛、曾黯数人,同舟北归。至阳朔县南六十里,方博于舟中,忽推去博局,起离席,以手接一物。初视之,若有人投刺者。即急命衫带,泊舟而下。立于沙岸,拱揖而言曰:“澥幸得与诸君同事。符命虽至,当须到桂州。然议行李,君宜前路相候。”曾严见澥之所为,不觉懔然,亦皆肸蚃如有所睹。澥即却入舟中,偃卧吁嗟,良久谓二友曰:“仆已受泰山主薄,向者车乘吏从毕至,已与约至桂州矣。”自是无复笑言,亦无疾。但每至夜泊之处,则必箕踞而坐。指挥处分,皆非生者所为。阳朔去州尚三日程,其五十滩,常须舟人尽力乃过,至是一宿而至。澥常见二紫衣,具军容,执锤,驱百余卒,在水中推挽其舟。澥至桂州,修家书才毕而卒。时唐元和十四年八月也。(出《河东记》)
  柳澥少年时家里很穷。他到广州时,广州节度使孔戣侍他很好,给了他不少钱让他到西上求前程。于是柳澥和秀才严烛、曾黯三人一同乘船上路。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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