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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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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有像云似的青气盖在火上火就灭了。童子又让糜竺多养些鹳鸟之类,因为鹳鸟能把水存在窝里。糜竺就让仆人收养了几千只䴔鶄(池鹭)养在水池里以防火。失火后,糜竺感叹地说,“看来人的财运是有限度的,不能聚财无度,不然财富就会招来祸害。”后来三国交战,需要大量财物。糜竺就向刘备献了大量的珍宝车马衣物,黄金一亿斤,还有数不尽的绫罗绸缎绵繍毡毯,堆得像山,还献了一千匹骏马。后来蜀国亡了,糜竺变得一无所有,含恨而死。
  王 弼
  王弼注《易》,辄笑郑玄为儒,云:“老奴无意。”于时夜分,忽闻外阁有著屐声,须臾便进,自云郑玄,责之曰:“君年少,何以轻穿凿文句,而妄讥诋老子也。”极有忿色,言竟便退。弼恶之,后遇疠而卒。
  王弼给《易经》作注解时,常嘲笑已死去的也曾注过《易经》的郑玄说,“那老东西一点也没懂得《易经》的真意。”一天夜里忽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片刻进来一个人,自称是郑玄,并斥责说,“你这样年轻,做学问只不过是穿凿附会而已,怎么竟敢嘲笑挖苦老子呢?”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王弼十分厌恶,后来得了瘰疠而死。
  陈 仙
  吴时,陈仙以商贾为事。驱驴行,忽过一空宅,广厦朱门,都不见人。仙牵驴入宿,至夜,闻有语声:“小人无畏,敢见行灾。”便有一人,迳到仙前,叱之曰:“汝敢辄入官舍。”时笼月暧昧,见其面上黡深,目无瞳子,唇褰齿露,手执黄丝。仙既奔走后村,具说事状。父老云:“旧有恶鬼。”明日,看所见屋宅处,并高坟深塚。(出《幽明录》)
  吴时陈仙在外面经商,赶着头驴经过一个空宅,这宅子高屋大院朱红门,但不见里面有人。陈仙牵着驴进去住下了,半夜听见有人说:“这小子胆真不小,不怕摊上灾祸。”只见一个人来到面前喝斥道:“你怎么敢私闯我的官舍?”当时月色迷蒙,见那人脸上黑乎乎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子,豁嘴唇外露着牙齿,手里拿着黄绳子。王仙吓得一气跑到后村,对村人说了这事。村里人说那里原来就有恶鬼。第二天陈仙再去看昨晚住的地方,只见一片高高的坟墓中有深深下落的地方而已。
  胡 熙
  吴左中郎广陵相胡熙,字元光。女名中,许嫁当出。而歘有身。女亦不自觉。熙父信,严而有法,乃遣熙妻丁氏杀之,歘有鬼语腹中,音声啧啧曰:“何故杀我母,我某月某日当出。”左右惊怪,以白信。信自往听,乃舍之。及产儿遗地,则不见形,止闻儿声。在于左右。及长大,音语亦如人,熙妻别为施帐。时自言,当见形,使姥见。熙妻视之,在丹帷裹,前后钉金钗,好手臂,善弹琴。时问姥及母嗜欲,为得酒脯枣之属以还。母坐作衣,儿来抱膝缘背数戏,中不耐之,意窃怒曰:“人家岂与鬼子相随。”即于旁怒曰:“就母戏耳。乃骂作鬼子。今当从母指中,入于母腹,使母知之。”中指即直而痛,渐渐上入臂髀,若有贯刺之者。须臾欲死,熙妻乃设馔,祝请之,有顷而止。(出《录异传》)
  吴时当左中郎广陵相的胡熙字元光,有个女儿叫胡中,已经许给了人等待出嫁时,忽然有了身孕,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胡熙的父亲胡信治家很严,就命令胡熙的妻子丁氏杀掉女儿。突然听见女儿肚子里有鬼在吱吱地叫着说,“为什么要杀我妈?我某年某月某日就要出生了。”左右又惊又怪,就告诉了胡信,胡信来一听,果然如此,就没有杀。后来婴儿生下后,只能听到小孩的声音却不见形。稍大以后,也能说人话。胡熙的妻子为这鬼孩另设了床帐。有一天鬼孩说,“我将现一次形让姥姥看看。”胡妻一看,鬼孩在一块红布里包着,衣服前后缀着金钗,手臂长得很好,善于弹琴。鬼孩常问姥和娘爱吃什么,就弄来些果脯酒枣之类孝敬。鬼孩的娘坐着缝衣,鬼孩就来抱母亲的腿,攀爬母亲的后背玩耍了几次,胡中不耐烦了,就说:“人真是不能和鬼的儿子在一起。”鬼孩就在旁边生气的说,“我不过和娘玩玩,就骂我是鬼儿子。我现在要从你手指里进到你肚里去,让你知道知道。”胡中立刻就觉得手指强直而且很痛,像有个东西从指甲里钻进去,慢慢从手臂钻进大腿里,像刺一样痛得要死。鬼孩的姥姥赶快摆上祭品求告,过了一会儿,痛终于止住了。
  鲁 肃
  孙权病,巫启云:“有鬼著绢巾,似是故将相,呵叱初不顾,径进入宫。”其夜,权见鲁肃来。衣巾悉如其言。(出《幽明录》)
  孙权得了病。一个巫师报告说,有个鬼戴着绢的头巾,像是已经故去的将相。门卫喊他他也不理,一直走进宫来。当夜,孙权果然看见已死的鲁肃来拜见,衣服头巾和巫师说的完全一样。
  卷第318 鬼三卷第三百一十八 鬼三
  陆机 赵伯伦 朱彦 桓回 周子长 荀泽 桓軏 朱子之 杨羡 王肇宗
  张禹 邵公 吴士季 周子文 王恭伯 李经 谢邈之 彭虎子 司马恬
  阮德如 陈庆孙 甄冲陆 机
  陆机初入洛,次河南。入偃师,时阴晦,望道左,若有民居,因投宿。见一少年,神姿端远,置《易》投壶。与机言伦,妙得玄微。机心伏其能,无以酬抗,既晓便去。税骖逆旅,逆旅妪曰:“此东十数里无村落,有山阳王家塚耳。”机往视之,空野霾云,拱木蔽日。方知昨所遇者,信王弼也。(出《异苑》)
  陆机第一次到洛阳去,进了河南,先到偃师。当时天色阴暗,看见道旁好像有民房,就进去投宿。见屋里一个少年,身旁放着一本《易经》,正在玩投壶游戏。少年和陆机谈起经学,谈得十分玄妙深奥,陆机心中十分赞佩,没法和少年对话辩论。第二天一早上路,到旅店去雇马,听旅店的老妇说,旅店以东十几里没有人家,只有山阳王家的一座坟墓。陆机就跑去看,只见一座坟上乌云翻卷,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才知道昨天遇见的少年就是精通《易经》的王弼。
  赵伯伦
  秣陵人赵伯伦,曾往襄阳。船人以猪豕为祷,及祭,但狘肩而已。尔夕,伦等梦见一翁一姥,鬓首苍素,皆著布衣,手持桡楫,怒之。明发,辄触沙冲石,皆非人力所禁。更施厚馔,即获流通。(出《幽明录》)
  秣陵人赵伯伦坐船到襄阳去,船上人杀了猪打算祭祷江神以保行船平安,然而到真正祭祷时,人们把肉吃得只剩了一块猪腿了。这天晚上赵伯伦等梦见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婆婆,鬓发苍白,穿着布衣,手里拿着划船的篙桨,满面怒容。第二天船出发后,不是陷在沙滩就是撞上礁石,怎么努力也逃不过去。于是赶快摆上丰厚的礼品祭告江神,船行才顺利起来。
  朱 彦
  永嘉朱彦,居永宁。披荒立舍,便闻弦管之声,及小儿啼呼之音。夜见一人,身甚壮大,吹(吹原作呼,据明抄本改。)杀其火。彦素胆勇,不以为惧,即不移居,亦无后患。
  (出《异苑》)
  永嘉人朱彦,到永宁野外开了块荒地准备盖房,就听到野地有音乐声和小孩哭叫声。夜里来了个身材高大的人把他生的火给弄灭了。朱彦一向胆大,就是不挪地方,结果后来也平安无事。
  桓 回
  并州祭酒桓回,以刘聪建元三年,于途遇一老父。问之云:“有(有原作是,据明抄本改。)乐工成凭,今何职?我与其人有旧,为致清谈,得察孝廉。君若相见,令知消息。”
  回问姓字,曰:“我吴郡麻子轩也。”言毕而失。回见凭,具宣其意,凭叹曰:“昔有此人,计去世近五十年。”中郎荀彦舒闻之,为造祝文,令凭设酒饭,祀于通衢之上。(出《异苑》)
  在并州当祭酒的桓回,在刘聪当皇帝的建元三年时在道上遇见一个老人,向他打听说:“有个乐师叫成凭,现在任什么职?我和他有过交往。因为我为他说情,他能当上孝廉。你如果见到他,请替我问候。”桓回问老人姓名,老人说:“我是吴郡的麻子轩。”说完就不见了。桓回见到成凭就转达了老人的意思。成凭叹息说:“过去有过这个人,但已经死了五十年了!”中郎荀彦舒听说了这事,为那老人写了一篇祭文,让成凭准备了祭品,在大路口上祭奠了老人。
  周子长
  周子长,居武昌五大浦东冈头,咸康三年,子长至寒溪中嵇家。家去五大数里。合暮还五大,未达。先是空冈,忽见四匝瓦屋当道,门卒便捉子长头,子长曰:“我佛弟子,何足捉我?”吏曰:“若是佛弟子,能经呗不?子长先能诵四天王及庶(《法苑珠林》六五庶作鹿)子经。诵之三四过,捉故不置,便骂之曰:”武昌痴鬼,语汝,我是佛弟子,为汝诵经数偈,故不放人。“捉者便放,不复见屋,鬼故逐之。过家门前,鬼遮不得入,亦不得做声。而将鬼至寒溪寺中过,子长便擒鬼胸云:”将汝至寺中和尚前。“鬼擒子长胸,相拖渡五丈塘,西行。后鬼谓捉者曰:”放为,西将牵我入寺中。“捉者曰:”已擒不放。“子长复为后者曰:”寺中正有秃辈,乃未肯畏之?“后一鬼小语曰:”汝近城东逢秃时,面何以败。“便共大笑。子长比达家,已三更尽矣。(出《灵鬼志》)
  周子长住在武昌五大浦东岗头。咸康三年,他到寒溪的稽家去串门,嵇家离五大浦不过几里,周子长晚上回家去。走到东岗上,原来是空荡荡的岗上突然出来了几间瓦房堵住道,看门的人上前一把就抓住子长的头。子长说:“我是佛门弟子,凭什么抓我?”那门官说:“你要是佛门弟子,能背经吗?”子长就背诵四天王和庶子经,背了好几遍,那门官仍抓住不放。子长就骂道,“你这个武昌鬼,告诉你,我是佛门弟子,给你背了好几遍经,凭什么还不放我?”捉他的人就松开了,屋子也顿时不见。但鬼还是在后面追他,追到他家门口堵着门不让子长进,子长也说不出话来,抓着鬼往寒溪寺而去。子长抓住鬼的胸口说:“我要把你抓到庙里去见和尚!”鬼也抓着子长的胸口,互相拖着趟过五丈塘后往西走。后面跟着的一个鬼对拖子长的鬼说:“快放了他吧,不然再往西就把咱们弄到庙里去了。”前面的鬼说,“他也抓着我呢,怎么放?”子长对后面的鬼说:“寺中正有秃和尚,我可是不怕和尚。”后面的鬼小声说,“你在走近城东遇见和尚时怎么脸色都变了呢?”就都大笑起来。
  子长回到家,已经过三更了。
  荀 泽
  颍川荀泽,以太元中亡。恒形见还,与妇鲁国孔氏,嬿婉绸缪。遂有娠焉。十月而产,产悉是水。别房作酱。泽曰:“我知丧家不当作酱,而故为之。今上官责我数豆粒,致令劬不复堪。”径少时而绝。(出《异苑》)
  颍川人荀泽太元年间死了,死后鬼魂现形并和妻子鲁国女人孔氏继续相好。后来孔氏怀孕,十个月后生下了一滩水。孔氏家别的房里正在作酱。荀泽说:“我已经死了,家里不该作酱,可是你偏偏作了,害得阴间的上司命我天天数豆粒,使我疲劳不堪。”过了一段时间鬼魂再也不找孔氏了。
  桓 軏
  桓軏,太原中为巴东太守,留家江陵。妻乳母姓陈,儿道生,随軏之郡,堕濑死。道生形见云:“今获在河伯左右,蒙假二十日,得暂还。”母哀至,軏有一黑鸟,以翅掩其口,舌上遂生一瘤,从此便不得复哭。(出《异苑》)
  桓軏在太元年间当巴东太守。他把家留在江陵,带着妻子的奶妈陈氏和儿子道生一起王巴东上任时,道生不幸在急流中淹死。道生死后现形说:“我现在是河伯神的侍从,给了我二十天假暂时回来。”后来道生的母亲赶来,悲痛得大哭。桓軏养着一只黑鸟,突然用翅膀掩住道生母亲的嘴,她舌头就长了个瘤,从此就再也不能哭了。
  朱子之
  东阳郡朱子之,有一鬼,恒来其家。子之儿病心痛,鬼语之:“我为汝寻方。”云:“烧虎丸饮即差。汝觅大戟与我,我为汝取也。”其家便持戟与鬼,鬼持戟去,须臾还。放戟中庭,掷虎丸著地,犹尚暖。(出《齐谐记》)
  东阳郡的朱子之的家中,常有一个鬼光临。有一次朱子之的儿子得了心口疼的病,鬼说:“我告诉你个偏方,把老虎卵子烧汤喝就能好。你给我找一把大戟,我去给你弄。”家里人就拿来一把戟,鬼拿着戟走了,不大工夫就回来了,把戟放在院里,把老虎卵子扔在地上,卵子还热乎乎的呢。
  杨 羡
  孝武帝太元末,吴县杨羡,有一物似猴,人面有发。羡每食,鬼恒夺之。羡妇在机织,羡提刀杀鬼,鬼走向机,妇形变为鬼,羡因斫之。见鬼跳出,抚掌大笑。鬼去,羡始悟。视妇成十余段,妇妊身殆六月,腹内儿发已生,羡惋痛而死。(出《广古今五行记》)
  孝武帝太元末年时,吴县杨羡家来了个鬼,象猴子,长着人脸和头发。杨羡每次吃饭,鬼都来抢吃。杨羡妻子在织布时,杨羡拿刀追杀鬼,鬼跑向杨妻,把杨妻变成了鬼。杨羡猛砍下去,见鬼从妻子身中跳出来拍手大笑,才知道上了当。一看妻子已经碎成了十几段。妻子已怀孕六个月,胎儿已长头发。杨羡惋惜悲痛而死。
  王肇宗
  太原王肇宗病亡,亡后形见,于其母刘及妻韩共语。就母索酒,举杯与之。曰:“好酒。”语妻曰:“与卿三年别耳。”及服终妻疾,曰:“同穴之义,古之所难。幸者如存,岂非至愿。”遂不服药而殁。(出《述异记》)
  太原人王肇宗病死后现形,和他的母亲刘氏及妻子韩氏一起叙谈,并向母亲要酒喝。母亲给他倒了酒,他连说,“好酒!”对妻子说:“咱们也就是分别三年而已。”妻子穿了三年丧服,服满后病了,就说:“自古以来夫妻死能同穴是很难办到的。如果真有,那是双方特别渴望才达到的。”于是韩氏拒不服药而死。
  张 禹
  永嘉中,黄门将张禹,曾行经大泽中。天阴晦,忽见一宅门大开。禹遂前至厅事。有一婢出问之,禹曰:“行次遇雨,欲寄宿耳。”婢入报之,寻出,呼禹前。见一女子,年三十许,坐帐中,有侍婢二十余人,衣服皆灿丽。问禹所欲,禹曰:“自有饭,唯须饮耳。”女敕取铛与之,因燃火作汤,虽闻沸声,探之尚冷。女曰:“我亡人也,塚墓之间,无以相共,惭愧而已。”因欷殻Ц嬗碓唬骸拔沂侨纬窍厮锛遗肝猩教兀鍪识偾鹄钍稀S幸荒幸慌心晔唬昶咚辍M龊螅钍闲椅揖墒规境泄笳摺=裎叶勘淮烦槐芡访妗3M醇乃瑁贝随尽H煌鋈似酰胗兴荆芯么耸拢焙癖ň!庇碓唬骸八淠罘蛉搜裕瞪比耸麓螅桓页忻!备救嗽唬骸昂卧盗罹秩校课ㄓ蚓矣锢钍霞遥滴腋婢伦础@钍夏钕С泄螅刈鲮>庇镏匝阅芪岫现ā@钍衔糯耍亓畛泄筝笆拢乙蛩疟闵敝!庇硇砼怠<懊鞫觯煊锢钍希咭云溲愿嬷@钍暇担杂锍泄蟆4缶澹烨缶扔谟怼<榷砑锸献酝饫矗替径嗳耍こ值洞坛泄螅κ制说囟馈N醇福砀淳笾校巳饲叉舅臀迨ピ硬梢员ㄓ怼#ǔ觥吨竟帧罚
  永嘉年间,黄门将张禹外出路过一个大湖,天色阴暗,忽然看见一个府宅大开着门,就走进了前厅。有一个使女出来问,张禹说因为遇见了雨,想求宿。使女进去报告,不一会儿出来请张禹进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坐在帐子里,有二十多个使女衣服都十分华丽。
  女子问张禹想要点什么,张禹说带着饭,缺点喝的。女子叫拿了个锅来,点火给他作汤。都听见汤沸声了,但一摸锅还是冷的。女子说,“我是已经死了的人。坟墓里没有什么和人间相同的事,我很惭愧。”接着就哭泣着告诉张禹说:“我是任城县孙家的女孩。父亲是中山太守。我嫁给顿丘的李氏,生了一男一女,男孩十一,女孩七岁。我死后,李氏娶了我的丫环叫承贵的为妻。现在我儿子经常被承贵打得死去活来,我十分悲痛忿恨,打算杀了承贵。
  然而我一个死去的人力量不足,须要帮助。我托你帮助我,我会重谢你。“张禹说:”我虽然,同情你,但人命关天,我不敢干。“女子说,”我不是让你亲自用刀杀她,只请你给李氏说一说我跟你说的话,李氏爱护承贵,一定会设祭除灾。那时你就说你能有法让承贵消灾免难,那时承贵一定会亲自参加祭事,我就可找机会杀了她。“张禹答应了,天明后张禹离开孙氏女的坟墓,就找到李氏说了详情。李氏大惊,就告诉了承贵。承贵十分惊慌,就向张禹求救。这时只见孙氏女带着二十多使女涌进屋来用刀刺死了承贵。几天后,张禹又经过大湖,孙氏女派使女送来五十匹彩绸报答张禹。
  邵 公
  邵公者,患疟,经年不差。后独在墅居,疟作之际,见有数小儿,持公手足。公因阳暝,忽起,捉得一小儿,化成黄鹢,其余皆走。仍缚以还家,悬于窗,将杀食之。及曙,失鹢所在,而疟遂愈。于时有患疟者,但呼邵公即差。(出《录异传》)
  邵公得了疟疾,好几年不好。有一次他在别墅里住,疟疾发作时,看见有几个小孩子抓着他的手脚。邵公因为眼睛发昏,突然起来抓,只抓住一个小孩。小孩立刻变成一只黄鹢鸟,其余的都跑了。邵公就把鸟绑上带回家挂在窗上,打算杀了吃。到天亮,鸟没了,他的病疾也好了,当时有些得虐疾的,只要喊一声“邵公!”就能渐好。
  吴士季
  嘉兴令吴士季者,曾患疟。乘船经武昌庙过,遂遣人辞谢,乞断疟鬼焉。既而去庙二十余里,寝际,忽梦塘上有一骑追之,意甚疾速,见士季乃下。与一吏共入船后,缚一小儿将去,既而疟疾遂愈。(出《录异传》)
  嘉兴县令吴士季,曾得了疟疾。他坐船经过武昌庙时,派人去庙里祈祷神赶走疟鬼。晚上刚睡着,就梦见水塘上有人骑马飞奔,好像有急事,看见吴士季才立刻下马,和一个官员一同跑到船后,绑着一个小孩带走了。吴士季的病也就好了。
  周子文
  元帝末。谯郡周子文。小字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少时猎射,常入山射猎,伴侣相失。忽山岫间见一人,长五尺许,捉弓箭。箭镝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此人忽出唤曰:“阿鼠!”子文不觉应诺。此人牵弓满,向子文,便伏,不能复动,遂不见此人。猎伴寻求子文,都不能语,舆还家,数日而卒。(出《广古今五行记》)
  元帝末年,谯郡有个周子文,小名叫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年轻时爱打猎。有一次进山打猎,和同伴走散。忽然在山间看见一个五尺多高的人,手持弓箭,箭头有二尺多宽,象霜雪那么白,那个人忽然喊了一声“阿鼠!”周子文不觉就答应了一声。那人立刻拉满了弓,对准了周子文。周子文吓得立刻趴下,也动弹不了。那人就立刻不见了。伙伴找到周子文时,周已经不会说话。用车拉回家去,不几天就死去。
  王恭伯
  晋世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美姿容,善鼓琴。为东宫舍人,求假休吴。到阊门邮亭,望月鼓琴。俄有一女子,从一女,谓恭伯曰:“妾平生爱琴,愿共抚之。”其姿质甚丽,恭伯留之宿,向晓而别。以锦褥香囊为诀,恭伯以玉簪赠行。俄而天晓,闻邻船有吴县令刘惠基亡女,灵前失锦褥主香囊。斯须,有官吏遍搜邻船,至恭伯船,获之,恭伯惧,因述其(明抄本述其作还之。)言:“我亦赠其玉簪。”惠基令检,果于亡女头上获之。惠基乃恸哭,因呼恭伯以子婿之礼。其女名稚华,年十六而卒。(出刑子才《山河别记》)
  晋代的世家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长得风流潇洒。是东宫舍人,请假回吴地休息。
  有一天,在东门驿站的亭子上对月弹琴。忽然有个女子带着个使女走来说:“我平生最爱弹琴,希望跟你一起弹。”女子十分美艳,恭伯就留她同住。拂晓分别时,女子送恭伯一个锦缎褥子一个香荷包,恭伯也送女子一个玉簪。天亮后,听说邻船上一位吴县令刚死去的女儿棺前丢了一个锦褥和一个香荷包。不一会就有官员到各船搜查,在恭伯船上就搜到了。恭伯害怕,就实说了,并说:“我也赠给她一个玉簪。”县令检验,果然在女儿尸体的头上找到了玉簪,悲痛得大哭,然后叫来恭伯行了女婿的礼。他女儿名叫稚华,死时才十六岁。
  李 经
  桂阳人李经,与(明抄本与作遇。)朱平带戟逐焉。行百余步,忽见一鬼,长丈余,止之曰:“李经有命,岂可杀之?无为,必伤汝手。”平乘醉,直往经家,鬼亦随之。平既见经,方欲奋刃,忽屹然不动,如被执缚,果伤左手指焉。遂立庭间,至暮,乃醒而去。鬼曰:“我先语汝,云何不从?”言终而灭。(出《幽明录》)
  桂阳人李经,被朱平拿着戟追杀。走了一百多步,忽然看见一个鬼有一丈多高,挡住朱平说:“李经还有阳寿,怎能杀他?如果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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