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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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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个人。陈导因同行而相见,就问他说:“您去哪儿?有幸同住这里。”
  浓眉人说:“因为公事到楚地,有幸在此相遇。”陈导就邀请他到自己的船中,浓眉人就随他过来了。陈导准备了酒菜。酒过数巡。陈导就问他姓名?浓眉人说:“我姓司徒,名弁。
  被差往楚地,充当使者。“陈导又问:”办什么公事呢?“司徒弁说:”你不该问,你这次出来,千万不要在楚地停留。赶快去别的地方吧!“陈导说:”为什么?“司徒弁说:”我不是人,是阴间使者。“陈导惊讶地说:”什么原因不能去楚地呢?“司徒弁说:”我去楚地行布灾难。你也是应得灾的,感谢你的恩惠,所以才告诉你。但你必须用钱财物品打点,方能免除这场灾难。“陈导退切地苦求他。司徒弁说:”只等我从楚地回来,您可准备纸钱一二万相送,就能免去你家的灾祸。“陈导答应,告辞分别了。这年果然荆楚之地起了大火,接连烧了几万家,没有幸存的。陈导自从分别司徒后,因忧虑在心,就乘船回去了。等到了江西,司徒弁也来了,陈导悭啬成性,借故其它原因,没有置办他许下的钱财。使者生气了,就让一个随从拿封信给陈导,陈导拆开没有读完,而家中立刻起了大火。凡是他的财物全部烧光。这晚没有损害别人家,只烧了陈导家,司徒弁也不见了。这都是因为陈导悭啬,背叛以前的诺言而造成的。
  王 志
  唐显庆三年,岐州人王志,任益州县令,考满还乡。有女美,未嫁道亡,停县州寺中累月。寺中先有学生停一房,夜初见此女来,妆饰华丽,欲伸缱绻,学生纳之。相知经月,此女赠生一铜镜,巾栉各一。令欲上道,女与生密共辞别。家人求此物不得,令遗巡房求索,于生房得之。令遗左右缚此生,以为私盗。学生诉其事,非唯得此物,兼留上下二衣。令遗人开棺验之,果无此衣。既见此征,于是释之。问其乡里,乃岐州人,因从父南任,父母俱亡,游诸州学问,不久当还。令给衣马装束同归,以为女夫,怜爱甚重。(出《法苑珠林》)
  唐显庆三年,岐州人王志任益州县令。任期已满,将要还乡。有个女儿很美,未到出嫁就死了。停在县里的寺庙中几个月了。寺中先就有个学生住在别一房里。天刚黑看见这个女子来,妆色、服饰豪华美丽,想和他拥抱,学生接纳了她,相好了一个月。这个女子赠给学生一面铜镜。衣巾、梳子各一个。县令王志打算上路。女子与学生暗里辞别。女子家人找不到这些东西,县令让按屋查找,在学生房中找到了这些东西。县令让随从绑上学生,把他当成偷盗之人。学生告诉了他们的事,说:“不但有这些东西,还留下了上下二件衣服。”县令派人打开棺材检查,果然没了这些衣服。既然看见了这些证据,就把学生放了。问他原籍?乃是岐州人,因跟从父亲南方任职,父母都死了,他就游历各地、增长见识,不久就该回乡了。县令给他衣服马匹,一起还乡。把他当成女婿,非常怜爱。
  巴峡人
  调露年中,有人行于巴峡。夜泊舟,忽闻有人朗咏诗曰:“秋迳填黄叶,寒摧露草根。
  猿声一叫断,客泪数重痕。“其音甚厉,激昂而悲。如是通霄,凡吟数十遍。初闻,以为舟行者未之寝也,晓访之而更无舟船,但空山石泉,谿谷幽绝,咏诗处有人骨一具。(出《纪闻》)
  调露年中,有人经过巴峡,晚上停船休息。忽然听见有人朗诵诗歌:“秋迳填黄叶,寒摧露草根。猿声一叫断,客泪数重痕。”那声非常凄厉,激昂悲越,这样朗诵了一宿,有几十遍。刚开始以为行船的人没有睡觉,早晨一打听知道没有其它船停泊,只有空山石泉、谿谷幽绝。诵诗的地方有一具死人尸骨。
  陆余庆
  陆余庆,吴郡人,进士擢第。累授长城尉,拜员外监察。久视中,迁凤阁舍人,历陕州刺史、洛州长史、大理寺少府监。主睿宗韫车不精,出授沂州刺史。余庆少时,尝冬日于徐亳间夜行,左右以囊橐前行,余庆缓辔蹑之。寒甚,会群鬼环火而坐,庆以为人,驰而遂下就火。讶火焰炽而不煖,庆谓之曰:“火何冷,为我脱靴。”群鬼但俯而笑,不应。庆顾视之,郡鬼悉有面衣。庆惊,策马避之,竟无患。其旁居人谓庆曰:“此处有鬼为祟,遭之者多毙。郎君竟无所惊惧,必福助也。当富贵矣!”(出《御史台记》)
  陆余庆,吴郡人。进士及第。先后任长城尉、员外监察。武则天久视年间,任凤阁舍人。历任陕州刺史、洛州长史、大理卿少府监。主管睿宗韫车不胜任,出任沂州刺史。余庆年轻的时候,曾于冬天在徐、亳州之间夜晚赶路,仆人带着行李在前面走,余庆放松马缰缓行。非常冷,遇到一群鬼围火而坐。余庆以为是人,就打马过去下来烤火。惊讶火焰炽烈而不暖,余庆对他们说:“火为什么不暖和呢?给我脱靴子。”群鬼只是附地而笑,不回答。
  余庆仔细看他们都有遮面布,十分吃惊,打马而走躲避他们。竟然没有后患。旁边住户对余庆说:“这地方有鬼作崇。遇到的人大多死了。您竟然没被吓倒,一定有福星相助,必定富贵。
  卷第329 鬼十四卷第三百二十九
  鬼十四
  夏文荣 张希望 郑从简 房颖叔 刘讽 相州刺史 王湛 狄仁杰
  李皓 张守珪 杨瑒夏文荣
  周长安年初,前遂州长江县丞夏文荣,时人以为判冥事。张蔽ㄎ衷保莩滦1静埂#┯罚鑫χ菟静郑婀椋恃伞H僖哉然刈髁郑唬骸熬蔽酥荨!
  至后果除柳州司户,后改德州平昌令。荣尅时日,晷漏无差。又苏州嘉兴令杨廷玉,则天之表侄也,贪猥无厌,著词曰:“回波尔时廷玉,打獠取钱未足。阿姑婆见作天子,旁人不得抵触。”差摄御史康訔推,奏断死。时母在都,见夏文荣。荣索一千张白纸,一千张黄纸,为廷玉祷。后十日来,母如其言。荣曰:“且免死矣,后十日内有进止。”果六日有敕:“杨廷玉奉养老母残年。”又天官令史柳无忌造荣,荣书卫汉郴字曰:“卫多不成,汉郴二州,交加不定。”后果唱卫州录事,关重,即唱汉州录事。时鸾台凤阁令史进状,诉天官注拟不平。则天责侍郎崔玄暐,暐奏:“臣注官极平。”则天曰:“若尔,吏部令史官共鸾台凤阁交换。”遂以无忌为郴州平阳主簿,鸾台令史为汉州录事焉。(出《朝野佥载》)
  武则天长安年初,有个前任遂州长江县丞夏文荣,当时的人都知道他能预言未来之事。
  张笔笔怯罚鋈未χ菟静郑匾饣乩矗デ笪氏闹伲奈娜儆媚竟髟诘厣匣烁觥傲弊郑担骸澳Ω贸鋈握飧鲋荨!钡胶罄凑批|果然任柳州司户,后改任德州平昌令。
  夏文荣预算时间,和晷漏一样没有差错。苏州嘉兴县令杨廷玉,是武则天的表侄,他贪婪无厌,有人写词说:“回波尔时廷玉,打獠取钱未足。阿姑婆见作天子,傍人不得抵触。”皇上让御史康訔调查。奏明皇上,判了他死罪。当时他的母亲在京城,求见夏文荣,文荣要一千张白纸,一千张黄纸,为廷玉祈祷,告诉她过十天再来。母亲听从了文荣的话,文荣说:“先免掉死罪,十天内有消息。果然到了第六天有了敕令:”杨廷玉奉养老母残年“。天官令史柳无忌造访文荣,文荣写了”卫、汉、郴“等字,说:”卫州可能不太行,汉、郴二州,交替不稳定。“后来,柳无忌果然当了卫州录事,因关口重要,无忌又当了汉州录事。
  当时,鸾台凤阁令史上书朝廷,控告天官记载历史不公平。武则天责成侍郎崔玄暐处理,玄暐奏明皇上说天官记载历史很公平。武则天说:“若是那样,让吏部下命吏官和鸾台凤阁交换一下。”就让柳无忌做了郴州平阳主簿,鸾台令史为汉州录事。
  张希望
  周司礼卿张希望,移旧居改造。见鬼人冯毅见之曰:“当新厩下,有一伏尸,极怒,公可避之。”望笑曰:“吾少长已来,未曾信如事,公勿言。”后月余,毅入,见鬼持弓矢,随希望后。适及阶,鬼引弓射中肩膊,希望觉背痛,以手抚之,其日卒。(出《志怪》)
  周司礼卿张希望,移居到旧房稍做改造后住下。有个能看到鬼的人叫冯毅,一天见到张希望,告诉他说:“在你新盖的马厩下面,埋着一个尸体,他很凶恶,您应该回避他。”张希望笑着说:“我从小到大,从不相信这类事,你不要多说了。”一个多月后,冯毅来了,看见鬼拿着弓箭,跟随在希望后面。希望刚走到台阶,鬼就发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希望觉得背痛,急用手抚摸。他当天就死了。
  郑从简
  周左司员外郎郑从简,所居厅事常不宁,令巫者视之,曰:“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厅基之下。”使问之曰:“君坐我门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嘉,非我之为也。”掘地三尺,果得旧骸,有铭如其言。移出改葬,于是遂绝。(出《朝野佥载》)
  周(唐)左司员外郎郑从简,他的住处大厅经常无缘无故地有吵吵闹闹声。很不安宁。
  他请巫者到家看一看,巫师说:“这里有伏尸,姓宗,妻子姓寇,在大厅的地基下面。”郑从简让巫师问鬼,鬼说:“您坐在我门上,我出入常碰到您,您自然就感到不好了,不是我故意的。”郑从简命人挖地三尺,果然有陈旧的尸骨,有铭文和鬼说的一样,从简把尸骨移出改葬别处,于是就没有鬼来吵闹了。
  房颖叔
  周地官郎中房颖叔,除天官侍郎。明日欲上,其夜,有厨子王老,夜半起。忽闻外有人唤云:“王老不须起,房侍郎不上。后三日,李侍郎上。”王老却卧至晓,房果病,两日而卒。所司奏状(状原作仗,据陈校本改。)下,即除李迥秀为侍郎,其日谢,即上。王老以其言问诸人,皆云不知,方悟是神明所告也。(出《朝野佥载》)
  周(唐)地官郎中房颖叔,官拜天官侍郎,第二天想去上任。这天晚上,有个厨子老王,半夜起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王老不必起来,房侍郎上不了任,三天后,李侍郎才能上任。”王老就一觉睡到天亮。房颖叔当天就病了,两天后死去。有关人上报了情况,上司就重新任命李迥秀任侍郎官,李迥秀当天就去拜谢了,很快就上任了。王老拿这些话去问大伙,都说不知道,王老才明白这是神明的预告。
  刘 讽
  文明年,竟陵掾刘讽,夜投夷陵空馆。月明不寝,忽有一女郎西轩至,仪质温丽,缓歌闲步,徐徐至中轩。回命青衣曰:“紫绥取西堂花茵来,兼屈刘家六姨姨、十四舅母、南邻翘翘小娘子,并将溢奴来。”传语道:“此间好风月,足得游乐。弹琴咏诗,大是好事。虽有竟陵判司,此人已睡,明月下不足回避也。”未几而三女郎至,一孩儿,色皆绝国。紫绥铺花茵于庭中,揖让班坐。坐中设犀角酒樽,象牙杓,绿罽花觯,白琉璃盏。醪醴馨香。远闻空际。女郎谈谑歌咏,音词清婉。一女郎为录,一女郎为明府,举觞酹酒曰:“惟愿三姨寿等祁山,六姨姨与三姨婆等,刘姨夫得太山府仭膳泄伲糖绦∧镒蛹薜弥煊喙樱峙阕髦煊喙紫唷D橙呐椋薜馗疚纳崛恕2蝗唬薜闷降韧趵删勺悠呃勺樱蚱缴阋印!币皇苯孕υ唬骸靶胗氩碳夷镒由涂凇!鼻糖淌蔽际拢老乱怀铮2碳夷镒釉唬骸傲跻谭虿琶参旅喂什挥胨宓乐魇梗粘苼‘成判官,怕刘姨姨不欢。请吃一盏。”蔡家娘子即持杯曰:“诫知被罚。直缘姨夫大年老昏暗,恐看五道黄纸文书不得,误大神伯公事。饮亦何伤。”于是众女郎皆笑倒。又一女郎起,传口令,仍抽一翠簪。
  急说,传翠簪过令,不通即罚。令曰:“鸾老头脑好,好头脑鸾老。”传说数巡,因令翠绥下坐,使说令。翠绥素吃讷,令至,但称“鸾老鸾老”。女郎皆大笑曰:“昔贺若弼弄长孙鸾侍郎,以其年老口吃,又无发,故造此令。”三更后,皆弹琴击筑,更唱迭和。歌曰:“明月秋风,良宵会同。星河易翻,欢娱不终。绿樽翠杓,为君斟酌。今夕不饮,何时欢乐。”又歌曰:“杨柳杨柳,袅袅随风急。西楼美人春梦长,繍帘斜卷千条入。”又歌曰:“玉口金缸,愿陪君主。邯郸宫中,金石丝簧。卫女秦娥,左右成行。绔缟缤纷,翠眉红妆。王欢顾眄,为王歌舞。愿得君欢,常无灾苦。”歌竟,已是四更,即有一黄衫人,头有角,仪貌甚伟,走入拜曰:“婆提王命娘子速来。”女郎等皆起而受命,即传语曰:“不知王见召,适相与望月至此,敢不奔赴!”因命青衣收拾盘筵。讽因大声嚏咳,视庭中无复一物。明旦,拾得翠钗数双,将以示人,不知是何物也。(出《玄怪录》)
  唐文明年中,竟陵官吏刘讽,晚上投宿在夷陵空馆。月光很亮睡不着。忽然有一个女郎从西轩来。仪态温和、美丽,轻歌慢步,徐徐而至中轩,回头告诉婢女说:“紫绥取西堂花垫来,再召呼刘家六姨,十四舅母,南邻翘翘小娘子,并将溢奴带来,传话说这地方好风月,足能游乐,弹琴咏诗,非常好,虽然有竟陵判司在,此人已睡着了,明月下不用回避。”不一会儿,三个女郎来了,还有一个小孩,容貌倾国。紫绥在院中铺好花垫,拜谢宾客,请她们坐好。座中设有犀角酒杯,象牙杓,绿罽花觯,白琉璃盏。酒气馨香,弥漫远空。女郎们谈笑歌咏,声音清脆、委婉。一个女郎为录事,一个女郎为明府,举杯祝酒说:“祝愿三姨婆寿比祁山,六姨和三姨婆等齐寿,刘姨夫得到太山府仭膳泄伲糖绦∧镒蛹薷煊喙樱缗阕髦煊喙紫啵颐侨母雠椋徊⒓薷馗疚纳崛耍蝗患薷降韧趵删勺悠呃勺樱瞧缴男脑妇吐懔恕!币皇倍夹ψ潘担骸耙碳夷镒臃>啤!鼻糖陶馐笔锹际拢约合群纫槐2棠镒泳疲担骸傲跻谭虿琶参潞停裁丛虿蝗盟鑫宓乐魇梗账祦‘成判官,怕六姨姨不高兴,请喝一杯!”蔡家娘子立刻拿着酒杯说:“知道被罚,只是因为姨夫年纪大糊涂,恐怕看不了五道黄纸文书,误了大神伯公事,喝酒又有什么损失呢。”于是众女郎都笑倒了,又一个女郎站起来,行酒令,仍抽出一个翠簪,快说,传翠簪行酒令,行不通就罚。令辞是:“鸾老头脑好,好头脑鸾老。”行过数巡。因令在翠绥下坐。让她说酒令,翠绥一向木讷,酒令到了,她只说:“鸾老、鸾老。”
  众女郎都大笑说:“以前贺若弼作弄长孙鸾侍郎,因其年老口吃,又没有头发,所以制作了这个酒令。”三更后,都弹琴击筑,歌唱相和,歌唱道:“明月秋风,良宵会同。星河易翻,欢娱不终。禄樽翠杓,为君斟酌。今夕不饮,何时欢乐!”又唱道:“杨柳杨柳,袅袅随风急。西楼美人春梦长,绣帘斜卷千条入。”又唱道:“玉口金釭,愿陪君王。邯郸宫中,金石丝簧。卫女秦娥,左右成行。纨缟缤纷,翠眉红妆。王欢顾眄,为王歌舞。愿得君欢,常无灾苦。”唱完歌,已经是四更了,突然间有一个穿黄衫的人,头上有角,相貌很是雄伟,走进来行礼说:“婆提王让娘子快速回去。”女郎们都起来听从命令,说道:“不知王召见,刚才我们互相赏月到了这里,怎敢不去。”就让婢女收拾筵席。刘讽就大声咳嗽起来,看院中没有一点东西。第二天早晨,刘讽拣到几个翠钗,把它给别人看,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相州刺史
  唐王道坚为相州刺史,州人造板籍,毕则失之。后于州室梁间散得之,籍皆中截为短卷,遂不用矣,弃之。又有李使君在州,明早将祀社,夜洁斋,卧于厅事。梦其父母尽来迎己,觉而恶之,具告其妻。因疾,数日卒。朱希玉为刺史,宅西院恒闭之,希玉退衙,忽一人紫服,戴高鬟,乘马直入,二苍头亦乘导之,至阁乃下。直吏以为亲姻家通信也,从而视之。其人正服徐行,直入中院,院门为之开,入已复闭。乃索苍头及马,皆无之。走白希玉,希玉命开中院,但见四周除扫甚洁,帐幄围匝,施设粲然,华筵广座,殽馔穷极水陆,数十人食具器物,尽金银也。希玉见之大惊,乃酌酒酹之以祈福。遂出,闭其门。明日更开,则如旧矣。室宇封闭,草蔓荒凉,二年而希玉卒。(出《纪闻》)
  唐王道坚是相州刺史,州中吏人制造户籍册,完成后就丢失了。后来在州府屋中的房梁上零散地找到了它,户籍都从中间裁断,成了短卷,就不用了,放弃了它。有个李某在本州,第二天早上将要祭祀,夜里沐浴斋戒,睡在大厅,夜里梦见他的父母都来迎接自己,醒了之后很讨厌这个梦,都告诉了他妻子,就病了,几天后就死了。朱希玉是刺史,家宅的西院总是关闭的。朱希玉从衙门回来,忽然有一个人穿着紫色的衣服,梳着高高的发髻,骑马进来,两个随从也骑马跟随,到了门口才下马,门卫以为是替亲家送信的,跟随着看,那人庄重地慢慢行走,直接进入中院,院门为他而开,进去后又关上了,就看随从和马匹,都没有了,门卫跑去告诉了希玉,希玉就让打开中院,只见四周打扫得非常干净,帐幄围匝,置备完好,整洁,豪华的筵席,宽敞的席位,美酒佳肴都是水中陆地最好的,几十个人的食具器物,都是金银的。希玉看见这些很吃惊,就倒酒,酒洒在地上来祈祷安康,做完这些就退出来,关上了门,第二天再打开看的时候,就象以前一样了,屋子都是关闭的,野草荒凉,两年后希玉死了。
  王 湛
  王湛判冥事,初叔玄式,任荆州富阳令,取部内人吴实钱一百贯。后诬以他事,决杀之以灭口。式带别优,并有上下考,五选不得官。以问,谌白为叔检之。经宿曰:“叔前任富阳令日,合有负心事。其案见在,冥司判云:‘杀人之罪,身后科罚。取钱一百贯,当折四年禄。’”叔曰:“诚有此事,吾之罪也。”(出《朝野佥载》)
  王湛能够测算阴间的事,叔玄式任荆州富阳令,拿了衙门内吴实一百贯钱,后来因别的事诬陷他,杀了他灭口。叔玄式还想再升官,经过了上下的考试,五次都没有升官,就问王湛,王湛说为叔玄式验看一下,过了一宿说:“你以前当富阳令时,做了亏心事,案底现在还有,冥司判决说:‘杀人之罪,身后科罚,取钱一百贯,当折四年禄。’”叔玄式说:“真有此事,是我的罪过。”
  狄仁杰
  则天时,狄仁杰为宁州刺史。其宅素凶,先时刺史死者十余辈。杰初至,吏白官舍久凶,先后无敢居者。且榛荒棘毁,已不可居,请舍他所。杰曰:“刺史不舍本宅,何别舍乎?”命去封锁葺治,居之不疑。数夕,诡怪奇异,不可胜纪。杰怒谓曰:“吾是刺史,此即吾宅。汝曲吾直,何为不识分理,反乃以邪忤正。汝若是神,速听明教;若是鬼魅,何敢相干!吾无惧汝之心,徒为千变万化耳。必理要相见,何不以礼出耶?”斯须,有一人具衣冠而前曰:“某是某朝官,葬堂阶西树下,体魄为树根所穿,楚痛不堪忍。顷前数公,多欲自陈,其人辄死。幽途不达,以至于今。使君诚能改葬,何敢迁延于此!”言讫不见。明日,杰令发之,果如其言,乃为改葬,自此绝也。(原缺出处,陈校本作出《广异记》。)
  武则天当政时,狄仁杰任宁州刺史,他那所住宅一向不吉不祥,先前在那住过的刺史死了十多个了。狄仁杰刚到,差衷说官家住宅长时间不祥,没有敢住的人,再说草木荒凉,已经不能住了,请改住在别的地方吧。狄仁杰说:“刺史不住在自己的住处,怎么能住别的地方呢?”让人们打开锁头,修理整治,毫不犹豫地住进那宅子,几个晚上,奇异诡怪的事,多得记不住了,狄仁杰愤怒地说:“我是刺史,这是我的宅子,你没理我有理,你若有理为什么不讲道理,反而以阴邪冒犯正直。你如果是神,我就想尽快听到你的教诲,你如果是鬼魅,你胆敢来冒犯我。我决没有惧怕你的意思,你白白地费心思变化吓人。你一定要相见的话,为什么不礼貌地出来呢?”不一会儿,有一个人穿戴着衣帽走上前来说:“我是某朝代的官员,葬在堂阶西边树下,尸体被树根穿过,疼痛难忍,我想告诉前任的几位刺史,哪知道刚想要说,那些人就一个个地死了。冥界去不了,以至于到今天这样地步,您若能够改葬,怎么敢到这儿打扰。”说完不见了。第二天,狄仁杰让人挖地,果然象他说的那样,就为他改葬,从此后就再也没有闹鬼了。
  李 皓
  唐兵部尚书李皓,时之正人也。开元初,有妇人诣皓,容貌风流,言语学识,为时第一,皓不敢受。会太常卿姜皎至,皓以妇人与之。皎大会公卿,妇人自云善相。见张说曰:“宰臣之相。”遂相诸公卿,言无不中。谓皎曰:“君虽有相,然不得寿终。”酒阑,皎狎之于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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