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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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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里巷传说,朱泚在京城作乱时,李太尉军队中有一个小卒被乱兵所杀,身颈异处。
  过了七天,忽然不知怎么回事他自己又站了起来,只觉得胪骨稍有些硬,咽喉比过去强直,而遭刀砍的地方很痒。行走没有什么痛苦,人们扶持他回到家中。老婆孩子都很惊怪,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全都说了。当身体和头颈分离时,他全然不觉被杀,也无心回忆家乡。就记得忽然被驱赶进一座城门,同时被赶去的士卒死了好几千。到了城东面,有一个大署衙,只见绿衣长吏靠在桌子上,点录姓名而过。按顺序喊到他的名字时,他便说:“我不该来。”
  就被狠狠地呵责训斥一顿,左右将他赶出去,又把他喊回来。“这时只见一个冥司,拿着一根削得光光的桑木棒,像胳膊那么长,形状如门钉。他牵住我头身断绝处,对合在一起,然后用桑木钉从脑部钉进咽喉。不久我就苏醒过来,重又见到了日月星辰,不很痛苦。”妻儿于是分开他的头发察看,就见受伤处隆起一寸多高,的确和往常不同。皮里桑木纹还存在,有人说是粉黛之色。元和年间,温会有个同宗叫守清,任分镇权将。一次他忽然说起这件事,守清就喊一个人到前面来,说这位是部下甲马士耿皓,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体力还可以抵挡几个武夫。温会亲眼看见了他的异常之处——原来,他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士卒。
  五原将校
  五原遣将校往扬子,请衣赐。校有所知,能承顾问。院官与之欵曲,顾见项上有一肉环围绕,瘢痕可惧。院官与之熟,因诘其所来,具对。昔岁巡边,其众五六百,深犯榆塞。遭虏骑掩袭,众数千,悉是骑兵。此五百短兵,全军陷殁。积尸为京观,其身首已异矣。至日入。但魂魄觉有呵喝,状若官府一点巡者。至某,官怒曰:“此人不合死,因何杀却?”胥者扣头求哀。官曰:(“官曰”原作“曰官”,据明抄本、许本、黄本改。)“不却活,君须还命。”胥曰:“活得。”遂许之,良久而喝回,又更约束:“须速活,勿(”勿“原作”却“,据明抄本改。)误死者。”胥厉声唱诺。某头安在项上,身在三尺厚叶上卧。头边有半碗稀粥,一张折柄匙,插在碗中。某能探手取匙,抄致口中,渐能食。即又迷闷睡著。
  眼开,又见半碗粥,匙亦在中。如此六七日,能行,策杖却投本处。荏苒今日,其瘢痕是也。(出《芝田录》。明抄本作出《定命录》)
  五原派遣一个校官去扬州,这校官请求赐衣物。他在当地有熟人,能够办好可托之事。
  到后,扬州院官给予他殷勤接待,并看见他颈上有一道肉环围绕着,疤痕明晰可怕。院官和他很熟悉,便问其来由。他把发生的事说了:好多年前巡视边境,他率部下五六百人,深入到榆塞一带,遭受胡虏的突然袭击。对方有好几千人,全是骑兵,寡不敌众,带去的五百步兵全死掉了,尸体堆积得象小山那么高,他也落了个身首异处。到太阳下山后,他的魂听到呵喝之声,一个象官府中点巡官的人,来到他跟前,怒道:“这个人不该死,为什么杀他?”胥吏叩头哀求。那官说:“不把他复活,你就得偿命。”吏胥说:“能活。”当官的点点头,过一会儿又呵喝胥吏道:“你要快点使他复活,不要耽误死者。”胥吏大声答应着。将我的头安到颈项上,我的身子躺在三尺厚的树叶上,头边有半碗稀粥,一把断把羹匙插在碗中。我能够伸手拿羹匙,舀饭送到嘴里,渐渐能吃饭了,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我再睁开眼时,又见半碗粥,碗里还是放着羹匙。这样一连过了六七天。能够行走了,我就拄着拐杖回到原处。光阴很快就到了现在,我的疤痕就是这么来的。
  范令卿
  (缢死复再生)
  隋文帝开皇二年,汴州浚义县功曹范钦子令卿,在家与族人文志校书,竞工拙。令卿以手反击文志,鼻血出不止,因即殒。文志父乃执令卿,以绳悬缢于屋梁,移时气绝。文志父母恐令卿却活,复用布重绞之。死经三日,令卿却苏,文志长逝。(出《五行记》)
  隋文帝开皇二年,汴州浚义县功曹范钦之子范令卿,在家里与文志勘校书籍,比赛高低,结果打起架来。令卿用手反击文志,打得他鼻血不止,因之当即死去。文志的父亲捉住令卿,用绳子把他悬吊在房梁上,一会儿就断气了。文志父母怕令卿再活过来,用布条勒了又勒。令卿死了三天之后却又复活了,文志则终于死去了。
  汤氏子
  汤氏子者,其父为乐平尉。令李氏,陇西望族。素轻易,恒以吴人狎侮,尉甚不平。轻为令所猥辱,如是者已数四,尉不能堪。某与其兄,诣令纷争。令格骂,叱左右曳下,将加捶楚,某怀中有剑,直前刺令,中胸不深,后数日死。令家人亦击某系狱。州断刑,令辜内死,当决杀。将入市,无悴容。有善相者云:“少年有五品相,必当不死。若死,吾不相人矣。”施刑之人,加之以绳,决毕气绝。牵曳就狱,至夕乃苏。狱卒白官,官云:“此手杀人,义无活理。”令卒以绳缢绝。其夕三更,复苏。卒又缢之,及明复苏。狱官以白刺史,举州叹异。而限法不可。呼其父,令自毙之。及于州门,对众缢绝。刺史哀其终始,命家收之。及将归第,复活。因葬空棺,养之暗室。久之无恙。乾元中,为全椒令卒。(出《广异记》)
  汤氏子的父亲任乐平县尉。县令李氏,是陇西的名门贵族,平素轻浮随便,常常以狎昵侮辱别人取乐。县尉对此忿忿不平。他被县令随便侮辱多次,实不堪忍受。汤氏子和哥哥到县令处争辩,县令又打又骂,喊左右将他们拽下。刚要施刑,汤氏子怀中有剑,拔出便刺中县令胸部,不深。几天以后,县令死了。他的家人也击打汤氏子,并将其关进监狱。州里判刑,令年内处死。当行刑那天,把他带到刑场,汤氏子的脸上没有愁容。有个善于看相的人说:“这少年有五品官的相,定当不死;假如他死了,我今后就不给人相面了。”行刑的人用绳子缠住他的脖子,把他勒断气之后拉回监狱,到晚上就复活了。狱卒向狱官报告,狱官说:“这是个杀人犯,没有让他活的道理。”他命令狱卒用绳子把他吊死,不料三更时又活了。狱卒再吊,天亮又活了。狱官向刺史报告,全州上下惊叹不已。但为维护法律尊严非杀不可,喊来其父,让他亲手将儿子处死。其父在州的城门上当众行刑。刺史自始至终对他很同情,让家人收尸。等把他的尸体抬回家之后,他又复活了,因而埋的是空棺材,将他养在暗室,多少年都平安无事。唐代乾元年间,他是在任全椒县令时死的。
  士人甲
  (易形再生)
  晋元帝世,有甲者,衣冠族姓,暴病亡,见人将上天,诣司命,司命更推校,算历未尽,不应枉召。主者发遣令还。甲尤脚痛,不能行,无缘得归。主者数人共愁,相谓曰:“甲若卒以脚痛不能归,我等坐枉人之罪。”遂相率具白司命。司命思之良久,曰:适新召胡人康乙者,在西门外。此人当遂死,其脚甚健,易之,彼此无损。主者承教出,将易之。
  胡形体甚丑,脚殊可恶,甲终不肯。主者曰。君若不易,便长决留此耳。不获已,遂听之。
  主者令二并闭目,倏忽,二人脚(“脚”原作“却”,据明抄本改)已各易矣。仍即遣之,豁然复生,具为家人说。发视,果是胡脚,丛毛连结,且胡臭。甲本士,爱玩手足。而忽得此,了不欲见。虽获更活,每惆怅,殆欲如死。旁人见识此胡者,死犹未殡,家近在茄子浦。甲亲往视胡尸。果见其脚著胡体。正当殡敛。对之泣。胡儿并有至性。每节朔。儿并悲思。驰往,抱甲脚号啕。忽行路相逢,便攀援啼哭。为此每出入时,恒令人守门,以防胡子。终身憎秽,未曾娱视。虽三伏盛署,必复重衣,无暂露也。(出《幽冥录》)
  晋元帝时有个某甲,出身士绅家庭。一天得急病死了,被人带上天去,拜见司命。司命又推究校验,计算某甲的寿历没尽,不应该冤枉召来。管事的下令将其遣返。某甲患脚病特别疼,不能走,没法回去。管事的几个人都挺发愁,商量说:“某甲假如因为脚病最后不能回去,我们就得承担冤枉他人的罪名。”于是一起向司命汇报。司命想了很久,说:“方才新召来的胡人康乙,在西门外住,这个人应当立即死,他的脚很健康,让他们二人换脚,彼此都没有什么损失。”管事的接受了这个命令,回来就要给他们换脚。那胡人形体丑陋,脚更难看,某甲怎么也不肯换。管事的说:“你假如不换脚,就得长留此间了。”某甲不得已,只好服从。管事的让他俩闭上眼睛,很快,他们的脚就换了过来。某甲当即被遣送回来,忽然间就活了。他一一向家人说了。脱鞋一看,果然是双胡人脚,丛生的毛连结着,而且有胡臭气。某甲本来是读书人,爱玩手脚,但忽得这样一双脚,却一点也不想看。虽然获得再生,却常惆怅慨叹,几乎想死。旁人中有认识那个胡人的,说他还没有出殡,家住附近茄子浦。某甲亲自去看那胡人尸体,果然看见自己的脚附在他的身上。正要殡殓,亲属们对着尸体哭。胡人的儿子对父亲很有感情,每当初一过节时,由于悲思过度,他都要跑到某甲家,抱住他的脚号啕大哭。走路时偶然相遇,胡儿也要拽住他啼哭。因此,某甲每次出入家时,总要让人守住门,以防胡儿。某甲一辈子厌恶那双脏脚,未曾高兴地看过。即使在三伏盛夏,也定要穿好几层衣服,不让它露出来。
  李 简
  唐开元末,蔡州上蔡县南里村百姓李简,痫病卒。瘗后十余日,有汝阳县百姓张弘义,素不与李简相识,所居相去十余舍,亦因病,经宿却活。不复认父母妻子,且言我是李简,家住上蔡县南李村,父名亮。遂径往南李村,入亮家。亮惊问其故,言方病时,梦二人着黄,赍帖见追。行数十里,至大城,署曰“王城”。引入一处,如人间六司院。留居数日,所勘责事,委不能对。忽有一人自外来,称错追李简,可即放还。有一吏曰:“李身坏,别令托生。”一时忆念父母亲族,不欲别处受生,因请却复本身。少顷,见领一人至,通曰:“追到杂职汝阳张弘义。”吏又曰:“张弘义身幸未坏,速令李简托其身,以尽余年。”遂被两吏扶却出城。但行甚速,渐无所知,忽若梦觉。见人环泣,及屋宇,都不复认。亮问其亲族名氏,及平生细事,无不知也。先解竹作,因息入房,索刀具,破蔑盛器。语音举止,信李简也,竟不返汝阳。时段成式三从叔父,摄蔡州司户,亲验其事。昔扁鹊易鲁公扈、赵齐婴之心,及寝,互返其室,二室相咨。以是稽之,非寓言矣。(出《酉阳杂俎》)
  唐代开元末年,蔡州上蔡县南里村百姓李简,患癫痫病死去,埋葬十多天后。汝阳县有个百姓叫张弘义,与李简素不相识,且相距三百多里,也因病而死,过了一宿又活了。他不再认识父母妻子,并说我是李简,家住上蔡县南李村,父亲名亮,然后径直走到南李村,进了李亮家。李亮惊讶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张弘义说自己刚病时,梦见两个穿黄衣裳的人,送来一张帖子就跟他们走了。走了几十里,到了一座大城市,题名“王城”。他被引入一处,象人间的六司官衙,留他住了几天。所追查的一些事,他实在不能回答。一天,忽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说是错捉了李简,应该立即放回去。有一吏说:“李简的身体腐坏了,让他到别处托生吧。”李简一时想念父母亲族,不想到别处托生,因此请求恢复本身。不一会,看见领进一个人,通判说:“汝阳张弘义被捉拿到了。”那吏又说:“幸亏张弘义的身体没坏,快让李简托他的身体复活,借以享受余年。”于是,李简便被两吏搀出那座城,但走得极快,他渐渐失去知觉,忽然又象作梦醒来。见不少人围坐而哭,还有那些屋宇,自己都不认识。李亮问他亲族名氏,以及李简的平生小事,他没有不知道的。李简原是蔑匠,于是到内室休息时,他就找来刀具,破开竹蔑编盛器。言谈举止,都使人确信是李简。他竟然再也没有回汝阳去。当时段成式的堂叔,任蔡州司户,亲自查验了这件奇事。古代扁鹊换鲁公扈、赵齐婴的心,等苏醒之后都能返回自己的住处。两家问及一些事情,他们各自都还记忆犹新。用这个历史事件来考究,李简的事也不是假造的。
  竹季贞
  陈蔡间,有民竹季贞,卒十余年矣。后里人赵子和亦卒,数日忽寤,即起驰出门。其妻子惊,前讯之。子和曰:“我竹季贞也,安识汝。今将归吾家。”既而语音非子和矣,妻子遂随之。至季贞家,见子和来,以为狂疾,骂而逐之。子和曰:“我竹季贞,卒十一年,今乃归。何拒我耶?”其家聆其语,果季贞也。验其事,又季贞也。妻子俱骇异,诘(“诘”
  原作“请”,据明抄本改)之,季贞曰:“我自去人世,迨今且一纪。居冥途中,思还省妻孥,不一日忘。然冥间每三十年,即一逝者再生,使言罪福。昨者吾所请案据,得以名闻冥官。愿为再生者,既而冥官谓我曰:”汝宅舍坏久矣,如何?“案据白曰:‘季贞同里赵子和者,卒数日,愿假其尸与季贞之魂。’冥官许之。即遣使送我于赵氏之舍,我故得归。”
  因话平昔事,历然可听,妻子方信而纳之。自是季贞不食酒肉,衣短粗衣,行乞陈蔡汝郑间。缗帛随以修佛,施贫饿者。一还家,至今尚存。(出《宣室志》)
  陈蔡两县之间,有个居民叫竹季贞,死十多年了。后来村里人赵子和也死了,过了几天又忽然苏醒,立即起身跑出门去。其妻惊讶地拦住他询问,子和说:“我是竹季贞,哪里认识你?我要回自己家去。”连语音都不是赵子和的了。妻子就跟着他到了竹季贞家。竹家人见赵子和来了,以为他疯了,骂着驱赶他。子和说:“我是竹季贞,死十一年了,现在又回来了,为什么要赶我走?!”竹家人听他的说话声,果然是竹季贞的;又通过一些事情验证,一点不错。竹妻和孩子们十分骇怕,追问他,他说:“我从离开人世,至今将近十二年,在阴曹地府里总想回来看看老婆孩子,一天也没有忘。然而,那里每隔三十年,才能让一个死者复活,让他到人间来宣讲善恶和福祸之事。昨天我请求管案子的人,想使自己的名字被冥官知道,并愿意为我复活。一会儿冥官对我说:‘你的身体腐烂很久了,怎么办?’管案子的人禀报说:‘他的同乡赵子和刚死几天,我想让他借尸还魂。’冥官准许了。那管案子的人立即把我送到赵子和家,我这才能活转过来。”接着说起平生往事,都清清楚楚的,妻才相信而且收留了他。从此季贞不吃酒肉,穿粗布短衣,行乞在陈蔡和汝郑等县之间,得到的钱帛随时用来修造佛寺,施舍给贫饿的人。他时而回一次家,到现在还活着。
  陆 彦
  余杭人陆彦,夏月死十余日,见王。云:“命未尽,放归。”左右曰:“宅舍亡坏不堪,时沧州人李谈新来,其人合死,王曰:”取谈宅舍与之。“彦遂入谈柩中而苏。遂作吴语,不识妻子。具说其事。遂向余杭,访得其家。妻子不认,具陈由来,乃信之。(出《朝野佥载》)
  余杭人陆彦,在夏天死了十多日后,拜见冥王。冥王说:“这个人寿命没尽,放他回去吧。”左右的人说,他的躯壳完全腐烂了。这时沧州人李谈刚到,这个人该死。冥王说:“拿李谈的躯体给陆彦。”陆彦就进入李谈的棺材中苏醒过来。说话的口音是吴语,不认识妻子,一一讲了还阳的事。随即,他回到余杭,寻访到他的家,妻子却也不认他。待一一陈述经过后,她才相信。
  卷第377 再生三卷第三百七十七
  再生三
  赵泰 袁廓 曹宗之 孙回璞 李强友 韦广济 郄惠连赵 泰
  晋赵泰字文和,清河贝丘人也。祖父京兆太守。泰郡察孝廉,公府辟不就。精思圣典,有誉乡里。当晚乃仕,终中散大夫。泰年三十五时,尝卒心痛,须臾而死。下尸于地,心暖不冷,屈申随意。既死十日,忽然喉中有声如雨,俄而苏活。说初死之时,梦有一人,来近心下。复有二人,乘黄马,从者二人,夹持泰腋,(“腋”原作“胀”,据明抄本改。)径将东行。不知可几里,至一大城,崔峷高峻,城邑青黑色,遂将泰向城门八。经两重门,有瓦室,可数千间。男女大小,亦数千人。行列而吏著皂衣,有五六人,条疏姓字。云:“当以科呈府君。”泰名在三十,须臾,将泰与数千人男女,一时俱进。府君西向坐,阅视名簿讫,复遣泰南入里门。有人著绛衣,坐大屋下,以次呼名。问生时何作罪,行何福善,谛汝等以实言也。此恒遣六部使者在人间,疏记善恶,具有条状,不可得虚。泰答:“父兄仕官皆二千石。我少在家,修学而已,无所事也,亦不犯恶。”乃遣泰为水官监作吏,将二千余人,运沙裨岸,昼夜勤苦。后转泰水官都督,知诸狱事。给泰兵马,令案行地狱,所至诸狱。楚毒各殊。或针贯其舌,流血竟体。或被头露发,裸形徒跣,相牵而行。有持大仗,从后催促。铁床铜柱,烧之洞然。驱迫此人,抱卧其上,赴即焦烂,寻复还生。或炎炉巨镬,焚煮罪人,身首碎坠,随沸翻转。有鬼持叉,倚于其侧。有三四百人,立于一面,次当入镬,相抱悲泣。或剑树高广,不知限极,根茎枝叶,皆剑为之。人众相訾,自登自攀,若有欣竞,而身体割截,尺寸离断。泰见祖父母及二弟,在此狱中涕泣。泰出狱门,见有二人,赍文书来。说狱吏。言有三人,其家为于塔寺中悬幡烧香,救解其罪,可出福舍。俄见三人,自狱而出,已有自然衣服,完整在身。南诣一门,名开光大舍。有三重门,朱彩照发。
  见此三人,即入舍中,泰亦随入。前有大殿,珍宝周饰,精光耀目,金玉为床。见一神人,姿容伟异,殊好非常,坐此座上。边有沙门,立倚甚众。见府君来,恭敬作礼。泰问此是何人,府君致敬。吏曰:“号名世尊,度人之师。”有顷,令恶道中人,皆出听经。时有万九千人,皆出地狱,入百里城。在此到者,奉法众生也。行虽亏殆,尚当得度,故开经法。七日之中,随本所作善恶多少,差次免脱。泰未出之顷,已见十人,升虚而去。出此舍,复见一城,方二百余里,名为受变形城。地狱考治已毕者,当于此城,更受变报。泰入其城,见有土瓦屋数千区,各有房舍。正中有瓦屋高壮,栏槛采饰。有数百局吏,对校文书。云:杀生者当作蜉蝣,朝生暮死,劫盗者当作猪羊,受人屠割;淫逸者作鹤鹜鹰麋;两舌作鸱枭鸺鹠;捍债者为骡驴牛马。泰案行毕,还水官处。主者语泰,卿是谁者子,以何罪过,而来在此。泰答:“祖父兄弟,皆二千石。我举孝廉,公府辟不行。修志念善,不染众恶。”主者曰:“卿无罪,故相使为水官都督。不尔,与地狱中人无以异也。”泰问主者曰:“人有何行,死得乐报?”主者言:“唯奉法弟子,精进持戒,得乐报,无有谪罚也。”泰复问曰:“人未事法时,所行罪过。事法之后,得以除否?”答曰:“皆除也。”语毕,主者开藤箧,检年纪,尚有余算三十年在。乃遣泰还。临别,主者曰:“已见地狱罪报如是,当告世人,皆令作善。善恶随人,其犹影响,可不慎乎?”时亲表内外候视泰者,五六十人,同闻泰说。泰自书记,以示时人。时晋太始五年,七月十三日也。乃为祖父母二弟,延请僧众,大设福会。皆命子孙,改意奉法,课观精进。士人闻泰死而复生,多见罪福,互来访问。时有太中大夫武城孙丰、关内侯常山郝伯平等十人,同集泰会。款曲寻问,莫不惧然。皆即奉法。(出《冥祥记》)
  西晋,清河贝丘人赵泰,字文和。他祖父任京兆太守。郡府打算举荐他为孝廉,欲征召任职,但赵泰躲在家里不愿做官。他精心钻研圣人经典,在乡里百姓中很有名望。直到晚年时才做官,临终时任中散大夫。赵泰三十五岁时,曾突然心痛,片刻而死,尸体停放在地上,但心仍热而不冷,四肢可随意屈伸。在他死后第十天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喉咙中有如下雨的声音,倾刻便苏醒活过来。他说他刚死的时候,梦见有一个人来到他心下,又有两人骑黄马,两个随从夹扶着赵泰的两臂径直向东走。不知走了多少里,走到一座大城,城镇高大险峻,青黑色,他们便夹扶赵泰进入城门。经过两重门后,看到数千间瓦房,还有数千男女老少排列成行,有五六个小吏身穿皂衣,按顺序排列每个人的姓名,并说要分门别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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