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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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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宣室志》)
  唐代元和年间,有个叫计真的人客居在青州和齐州之间。曾经向西到长安游玩,到了陕州,计真和陕州的一个幕僚很友好。这一天准备向幕僚告别,幕僚留他喝酒,至天黑才与他分别。行不到十里路,就不知不觉地掉下马去,而两个仆人带着衣囊走到前边去了。等到计真酒醒时,已经天黑了马也自己走了。因为看见道北小路上有马尿,就前去寻找,不觉走了几里路。忽然看见高高的红色大门,槐树柳树长得很茂盛。计真已经丢失了仆人和马匹,心里很不高兴,就去敲那红门,门已经上锁。有个僮仆出来看望,计真就问道:“这里是谁的住宅?”回答说:“是李外郎的别墅。”计真请求进去拜见,僮仆急忙地去通报。不久,让人请客人进去,安置在客房里。就领计真进门,北面有个宾客住处很是清洁敞亮,安设的屏障,都是古代山水和名画以及典籍、被褥和床等,大都清洁而不奢华。计真坐了很久,小僮出来说:“主人就要到了。”一会儿有一男子,年龄大约五十,穿着红色朝服带着银色的花纹,仪表很雄伟,与计真相见,行礼让坐。计真因而详细说了陕州幕僚是老朋友,留自己喝酒,路上醉倒了,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仆人和马匹都失散了,想在这里借住一宿可以吗?李外郎说:“我只是顾虑这里简陋,狭窄,不能安置贵客,难道还讨厌你吗?”计真惭愧地向他道歉,李外郎又说:“我曾在蜀州做过幕僚,不久因病离职,现在就在这里退休了。”因而和他谈起来,说的东西渊博而聪敏,计真很羡慕他。李外郎又命令僮仆去寻找计真的仆人和马匹,不久都找到了,就让计真住在这里,接着摆酒席一起吃饭,吃完饭,又喝了几杯酒就睡了。第二天,计真早起告诉他要离开,李外郎说:“希望再呆一天在一起快乐快乐。”
  计真对他的心意很感动,就留下了,第二天就告别了。等到了京城,住了一个多月,有人敲门,自己介绍说是进士独孤沼,计真坐下与他谈话,很聪明而且善辩。并对计真说:“我家住在陕州,昨天向西走,路过李外郎家,他谈起并不停地赞美你,还打算把女儿嫁给你,所以让我来会面并告诉你,你以为怎么样?”计真高兴地答应了他,独孤沼说:“我现在要回陕州去,你向东方往家走时,应当去拜访李外郎,并且感谢他的心意。”就分别了。一个月后,计真回去时拜访了李外郎的别墅,李外郎看见计真来到,非常高兴,计真就说了独孤沼的话,顺便向他道了谢,李外郎就留计真住下,找了好日子举行了婚礼。妻子的面貌很美,而且聪明温柔,计真住了一个月,才带着妻子回到青州和齐州一带的家,从此李外郎的信息不间断地传来。计真信奉道教,每天早晨起来,都阅读《黄庭内景经》,李氏常常制止他说:“你喜好道教,难道能比上秦皇汉武吗?追求成仙之道的力量,又比得上秦皇汉武吗?
  他们两个人是尊贵的天子,占有全天下,竭尽天下的财力来学习成仙之道,尚且一个死在沙丘,一个埋在茂陵,何况你只是一个平凡的百姓,却要被求仙的事所迷惑吗?“计真呵叱她乱说话,就看完了全书,还以为妻子是个懂得求仙之道的人,也不怀疑她是别的种类。一年多后,计真带着家属到京城听候选举做官,到了陕州郊外,李外郎留下女儿,让计真来京师,第二年秋天,选举任命他做兖州参军,李氏跟随他去上任。几年后被免去职务,回到家乡。又过了十多年,李氏共生了七个儿子二个女儿,资质和面貌,都超过一般人。李氏虽然年纪已大,可是仍然端庄美丽,与少年时比较没有差别。计真更加喜受她。没多久,她得了很重的病,计真东奔西走求医生找巫师,什么办法都想了,始终没治好。一天早晨屏退了其他人,握着计真的手,呜咽流泪说:”我自己知道死期到了,还是要忍着羞耻把心里话告诉你,希望你能宽恕我的罪过,让我把话说完。“说着已经抽咽着承受不了了。计真也为她哭泣,并安慰她,她就说:”说一句话实在是自己知道会受到你的责备,再看看九个小孩子还在,会成为你的累赘,还觉得应该开口说实话,况且我不是人类,命中注定应当做你的妻子,才能用狐狸的卑贱身子,侍候你二十年,不曾犯一丝一毫的过错,因而没有由于是别的种类而给你带来忧愁。用一个女人的血一样的赤诚,可以说已经竭尽全力奉献了。现在我要离开你,不敢把妖幻般的剩余的气息托付给你,再一想稚子弱女就在眼前,都是世上的人们为了沿续种族而生育的,等我咽了气,希望你稍稍想到孩子们那稚弱的心灵,不要把我的尸骨当做仇敌,能够保全尸体,把它埋进土里去,就是对我的百世的恩赐了。“说完又悲痛起来,眼泪纷纷落下,计真心中精神恍惚十分伤感,哽咽着说不出话,相对着哭了很久。李氏用被子蒙住头,背靠墙壁躺着,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没有声音,计真掀开被,就见一只狐狸死在被子里。计真特别感伤悼念她,为她举行收敛埋葬的仪式,全都象人的礼节一样。计真一直地到了陕州,访问李外郎的住处,废弃的墓地,荆棘丛生,静静地什么也没有,心情惆怅地回到家里。过了一年多,七个儿子二个女儿一个接一个地死了,看他们的尸体,都是人,计真始终没有厌恶之心。
  刘元鼎
  旧说,野狐名紫狐,夜击尾火出,将为怪,必戴髑髅拜北斗,髑髅不坠,则化为人矣。
  刘元鼎为蔡州,蔡州新破,食场狐暴。刘遣吏主(“主”原作“生”,据明抄本改。)捕,日于球场纵犬,逐之为乐。经年所杀百数。后获一疥狐。纵五六犬,皆不敢逐,狐亦不走。
  刘大异之,令访大将家猎狗及监军亦自夸(夸原作跨。据明抄本改。)巨犬至,皆弭环守之。狐良久缓迹,直上设厅,穿台盘,出厅后,及城墙,俄失所在。刘自是不复命捕。道术中有天狐别行法,言天狐九尾,金色,役于日月宫,有符有醮日,可以洞达阴阳。(出《酉阳杂俎》)
  过去传说,野狐又叫紫狐,夜间甩尾巴出火星,将要兴妖作怪,一定要头戴死人头骨对着北斗星叩头,死人头骨不掉下来,就变成人了。刘元鼎做蔡州刺史时,蔡州刚被攻占下来,狐狸特别多,刘元鼎派遣官吏负责捕捉,天天在球场一带放开猎犬,以追逐狐狸为乐趣,一年杀了有一百多只。后追出一只满身是疥的狐狸,放出五六只猎犬,都不敢去追,狐狸也不跑。刘元鼎特别惊奇,命令人去访求大将军家的猎狗以及监军也自夸的大猎狗,狗来了,全都围成一圈守着狐狸。狐狸很久以后才慢慢移动,一直走上设厅,穿过台盘,走出后厅,走到城墙时,忽然失去了踪迹。刘元鼎从此不再下令捕捉狐狸。道术中有所谓“天狐别行法”,说是天狐长了九条尾巴,金色的毛,在日宫和月宫里服役,有符箓,能祈神免灾,能够洞察通晓阴阳变化。
  张立本
  唐丞相牛僧孺在中书,草场官张立本有一女,为妖物所魅。其妖来时,女即浓妆盛服,于闺中,如与人语笑。其去,即狂呼号泣不已。久每自称高侍郎。一日,忽吟一首云:“危冠广袖楚宫妆,独步闲厅逐夜凉。自把玉簪敲砌竹,清歌一曲月如霜。”立本乃随口抄之。
  立本与僧法舟为友,至其宅,遂示其诗云。某女少不曾读书,不知因何而能。舟乃与立本两粒丹,令其女服之,不旬日而疾自愈。某女说云,宅后有竹丛,与高锴侍郎墓近,其中有野狐窟穴,因被其魅。服丹之后,不闻其疾再发矣。(出《会昌解颐录》)
  唐代丞相牛僧孺在中书任职时,草场官张立本有一个女儿,被妖物迷惑。那妖物来时,女儿就浓妆打扮穿着漂亮衣服,在闺房中,象是和人在说笑。妖物离去时,就狂呼乱叫哭泣不已,时间一长常常自称是高侍郎。有一天,忽然作了一首诗说:“高高的帽子长长的袖子完全是楚国宫廷的打扮,独自一人悠闲地走在厅前,追逐夜间凉爽的空气,自己一个人用玉簪敲着竹子,敲出节拍,唱完一首清新的歌曲,月光象霜一样洒在大地上”。张立本就随着她口中念的抄写下来。张立本与法舟和尚是好朋友,到了他的住处,就拿出那诗给法舟和尚看并说:“我女儿从小不曾读过书,不知为什么能写诗了。”法舟和尚给张立本两粒丹药,让他女儿吃下去,不到十天病自己就好了。他女儿说,房后有片竹林,与高锴侍郎的坟墓很近,其中有个野狐狸洞穴,因而被狐狸迷惑了。服了丹药之后,没听说她的病再发作。
  姚 坤
  太和中,有处士姚坤不求荣达,常以钓渔自适。居于东洛万安山南,以琴尊自怡。其侧有猎人,常以网取狐兔为业。坤性仁,恒收赎而放之,如此活者数百。坤旧有庄,质于嵩岭菩提寺,坤持其价而赎之。其知庄僧惠沼行凶,率常于閴处凿井深数丈,投以黄精数百斤,求人试服,观其变化。乃饮坤大醉,投于井中。以磑石咽其井。坤及醒,无计跃出,但饥茹黄精而已。如此数日夜,忽有人于井口召坤姓名,谓坤曰:“我狐也,感君活我子孙不少,故来教君。我狐之通天者,初穴于塚,因上窍,乃窥天汉星辰,有所慕焉。恨身不能奋飞,遂凝盼注神。忽然不觉飞出,蹑虚驾云,登天汉,见仙官而礼之。君但能澄神泯虑,注盼玄虚,如此精确,不三旬而自飞出。虽窍之至微,无所碍矣。”坤曰:“汝何据耶?”狐曰:“君不闻《西升经》云:‘神能飞形,亦能移山。’君其努力。”言讫而去。坤信其说,依而行之。约一月,忽能跳出于磑孔中。遂见僧,大骇,视其井依然。僧礼坤诘其事,坤告曰:“但于中饵黄精一月,身轻如神,自能飞出,窍所不碍。”僧然之,遣弟子,以索坠下,约弟子一月后来窥。弟子如其言,月余来窥,僧已毙于井耳。坤归旬日,有女子自称夭桃,诣坤。云是富家女,误为年少诱出,失踪不可复返,愿持箕帚。坤见其(“其”原作“之”,据明抄本改。)妖丽冶容,至于篇什书札(“书札”原作“等礼”,据明抄本改。)俱能精至,坤亦念之。后坤应制,挈夭桃入京。至盘豆馆,夭桃不乐,取笔题竹简,为诗一首曰:“铅华久御向人间,欲舍铅华更惨颜。纵有青丘今夜月,无因重照旧云鬟。”
  吟讽久之,坤亦矍然。忽有曹牧遣人执良犬,将献裴度。入馆,犬见夭桃,怒目掣锁,蹲步上阶,夭桃亦化为狐,跳上犬背抉其目。大惊,腾号出馆,望荆山而窜。坤大骇,逐之行数里,犬已毙,狐即不知所之。坤惆怅悲惜,尽日不能前进。及夜,有老人挈美酝诣坤,云是旧相识。既饮,坤终莫能达相识之由。老人饮罢,长揖而去,云:“报君亦足矣,吾孙亦无恙。”遂不见,坤方悟狐也,后寂无闻矣。(出《传记》)
  唐文宗太和年间,有个隐士叫姚坤,不追求荣耀和显贵,常常以钓鱼来寻求舒适,住在东洛万安山的南边,以弹琴和喝酒自得其乐。他的邻居有个猎人,常常捉些狐狸和兔子来谋生。姚坤性情仁爱,经常收买下来再放了它们,这样活下来的有几百只。姚坤从前有座庄园。典卖给嵩岭的菩提寺,姚坤就靠这些钱来赎买狐兔。那个管理庄子的和尚惠沼做事凶狠,曾在空旷处挖井深几十丈,扔进几百斤黄精,找人试着吃,观察那人的变化。于是想办法把姚灌醉了,扔到井里,用石磨塞住井口,等姚坤醒过来,没有办法出去,只是饿了就吃黄精罢了。这样过了好几天,忽然有人在井口召唤姚坤的姓名,对姚坤说:“我是狐狸,感谢你救活了不少我的子孙,所以来教你出去办法。我是一只能通天的狐狸,最初的时候在荒坟的洞穴里住,因为上面有个小孔,能看见天河的星星,我心向往之,恨的是身子不能飞上天去,于是凝神注视星星,忽然不知不觉中飞了出去凭空驾云,飞上天河,看见了仙官就向他行礼。你只要能澄清精神消除杂念,专心致志地想那玄妙虚无的道理,象这样精微准确地去做,不用三十天自然就会飞出来,即使孔洞极小,也没有妨碍。”姚坤说:“你根据什么呢?”狐狸说:“你没听《西升经》里说:‘精神能使形体飞起来,也能移动大山。’你好好地努力吧。”说完就离开了。姚坤相信它的说法,照着去做,大约一个月,忽然能从石磨的孔洞中跳出来。就去见那管理庄园的和尚,和尚大吃一惊,看那井象原来一样,和尚对姚坤很礼貌并询问是怎么回事。姚坤说:“只是在里面吃了一个月的黄精,就身体轻飘飘地象神仙一样,自然就能飞出来,小孔洞也没什么妨碍。”和尚相信了他,让弟子用绳子把自己送到井底,和弟子约定一个月以后来看他。弟子们照他说的做,一个多月后来看他,和尚死在井里了。姚坤回家十多天,有个女子自称叫夭桃,来见姚坤,说是富人家的女儿,不小心被少年引诱出来,少年失去了踪迹自己不能再回家,愿意嫁给他。姚坤看她容貌姿态艳丽美好,甚至于书籍文章,都能理解其精妙要害,姚坤很喜欢她。后来姚坤去应考,带着夭桃进京城。到了盘豆馆,夭桃不高兴,拿过笔在竹简上写了一首诗说:“很久以来到这人间来涂脂抹粉,想舍弃脂粉只会使面容更加凄惨,纵使现在仍在仙府青丘之中,沐浴在这月光之下,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梳着高耸发髻的人了。”然后久久地吟咏,姚坤也好象突然地觉悟了什么。忽然有个叫曹牧的人派人牵着一只良种狗,准备献给裴度,进入馆里来。狗一看见夭桃,愤怒地挣开锁链,一耸身跳上台阶,夭桃也变成狐狸,跳上狗背掏狗的眼睛,狗非常害怕,跳着叫着跑出馆门,朝着荆山奔窜。姚坤很害怕,追赶了几里地,狗已经死了,狐狸也不知去了哪里。姚坤心情低沉悲伤惋惜,太阳落山了也没走一步。到了夜里,有个老人带着美酒来见姚坤,说是老相识,喝完酒,姚坤也不清楚相识的原因。老人喝完酒,做了个长揖离开了,并说:“也足够报答你的恩情了,我的孙女也没有事。”就不见了,姚坤才知道是狐狸。以后就没有消息了。
  尹 瑗
  尹瑗者,尝举进士不中第,为太原晋阳(“太原晋阳”原作“太阳普原”,据《宣室志》十改。)尉。既罢秩,退居郊野,以文墨自适。忽一日。有白衣丈夫来谒,自称吴兴朱氏子,“早岁嗜学,窃闻明公以文业自负,愿质疑于执事,无见拒。”瑗即延入与语,且征其说。云:“家侨岚川,早岁与御史王君皆至北门,今者寓迹于王氏别业累年。”自此每四日辄一来,甚敏辩纵横,词意典雅。瑗深爱之,瑗因谓曰:“吾子机辩玄奥,可以从郡国之游,为公侯高客,何乃自取沈滞,隐迹丛莽?”生曰:“余非不愿谒公侯,且惧旦夕有不虞之祸。”瑗曰:“何为发不祥之言乎?”朱曰:“某自今岁来,梦卜有穷尽之兆。”瑗即以词慰谕之,生颇有愧色。(“色”原作“生”,据明抄本改。)后至重阳日,有人以浓酝一瓶遗瑗,朱生亦至,因以酒饮之。初词以疾,不敢饮,已而又曰:“佳节相遇,岂敢不尽主人之欢耶?”即引满而饮。食顷,大醉告去,未行数十步,忽仆于地,化为一老狐,酩酊不能动矣,瑗即杀之。因访王御史别墅,有老农谓瑗曰:“王御史并之裨将,往岁戍于岚川,为狐媚病而卒,已累年矣。墓于村北数十步。”即命家僮寻御史墓,果有穴。瑗后为御史,窃话其事。时唐太和初也。 (出《宣室志》)
  尹瑗,曾经考进士,没考中,做了太原晋阳县尉。辞官后,退休住在郊外,每天舞文弄墨很安适。忽然有一天,有个穿白衣的男子来求见,自称是吴兴人,姓朱,早年就爱好学习,私下听说明公你在文章学业上很自负,愿意向你学习,不要被你拒绝。尹瑗就请他进屋并与他谈起来。而且征询他的看法。他自己说:“早年时与王御史都在禁卫军北衙做事,现在寄居在王御史别墅多年了。”从此每隔四天就来一次,机敏辩析随心所欲,语言典雅,尹瑗很喜爱他。尹瑗因而对他说:“你说话善于机辩,道理深奥,应当到郡国去游说,做公侯家的贵客,为什么自甘沉没消极,寄身于山野树丛之中呢?”朱生说:“我不是不愿意拜见公侯,只是害怕一早一晚之间就遇上想不到的灾祸。”尹瑗说:“为什么说这种不吉祥的话呢?”朱生说:“我从今年以来,做梦占卜都有走投无路的兆头。”尹瑗就用话劝解安慰他。朱生显出惭愧的样子。后来到了重阳节这一天,有人送给尹瑗一瓶浓醇的好酒,朱生也来了,于是倒酒给他喝。朱生开始说因有病不敢喝酒,不一会又说:“在佳节相遇,怎敢不使主人尽情地欢乐呢?”就倒了满杯酒喝了,一顿饭的功夫,喝得大醉告别回家,还没走上几十步路,忽然跌倒在地,变成一只老狐狸,醉得不能动弹了。尹瑗就杀了狐狸,接着去王御史的别墅拜访。有个老农对尹瑗说:“王御史和他的副将,前些年在岚川戍守时,得了狐媚病死了,已经多年了,坟地在村北几十步远的地方。”尹瑗就命僮仆去寻找王御史的坟墓,果然有个洞穴。尹瑗后来做了御史。私下里说了这件事。当时是唐代太和年间的初年。
  韦氏子
  杜陵韦氏子家于韩城,有别墅在邑北十余里。开成十年秋自邑中游焉,日暮,见一妇人素衣,挈一瓢,自北而来,谓韦曰:“妾居邑北里中有年矣。家甚贫,今为里胥所辱,将讼于官,幸吾子纸笔书其事,妾得以执诣邑,冀雪其耻。”韦诺之。妇人即揖韦坐田野,衣中出一酒卮曰:“瓢中有酒,愿与吾子尽醉。”于是注酒一饮韦,韦方举卮,会有猎骑从西来,引数犬。妇人望见,即东走数十步,化为一狐。韦大恐,视手中卮,乃一髑髅,酒若牛溺之状。韦因病热,月余方瘳。(出《宣室志》)
  杜陵的韦氏子家住在韩城,有座别墅在城北十多里处。唐文宗开成十年的秋天从城里出来去别墅游玩,天快黑了,看见一个妇女穿着白色衣服,带了一只瓢,从北面走来,那妇女对韦氏子说:“我住在城北的乡里有几年了,家里很穷,现在被里胥侮辱了,准备到官府去告状。希望你用纸笔写下这件事,我就能拿着它到城里,报仇雪耻。”韦氏子答应了她,那妇女给韦氏子作个揖就坐在地上。从衣服里拿一个酒杯说:“瓢中有酒,愿意与你一起喝到一醉方休。”于是倒了一杯酒给韦氏子喝。韦氏子正要举起酒杯时,正好有骑马打猎的人从西面走来,带着几条狗。那妇女远远看见,就向东走了几十步,变成一只狐狸。韦氏子很害怕,看手中的酒杯,竟是一个人头骨,酒就象是牛尿的样子。韦氏子因此得了热病,一个多月才好。
  卷第455 狐九卷第四百五十五 狐九
  张直方 张谨 昝规 狐龙 沧渚民 民妇张直方
  唐咸通庚寅岁,卢龙军节度使检校尚书左仆射张直方,抗表请修入觐之礼,优诏允焉。
  先是张氏世莅燕土,燕民世服其恩,礼燕台之嘉宾,抚易水之壮士,地沃兵庶。朝廷每姑息之。洎直方之嗣事也,出绮绔之中,据方岳之上,未尝以民间休戚为意。而酣酒于室,淫兽于原,巨赏狎于皮冠,厚宠集于绿帻。暮年而三军大怨,直方稍不自安,左右有为其计者,乃尽室西上至京。懿宗授之左武卫大将军,而直方飞苍走黄,莫亲徼道之职。往往设罝罘于通道,则犬彘无遗,臧获有不如意者,立杀之。或曰:“辇毂之下,不可专戮。”其母曰:“尚有尊于我子者耶?”其僭轶可知也。于是谏官列状上,请收付廷尉。天子不忍置于法,乃降为燕王府司马,俾分务洛师焉。直方至东都,既不自新,而慢游愈极。洛阳四旁,翥者攫者,见皆识之,必群噪长嗥而去。有王知古者,东诸侯之贡士也。虽薄涉儒术,而数不中春官选,乃退游于山川之上,以击鞠挥觞为事,遨游于南邻北里间。至是有绍介于直方者,直方延之,睹其利喙赡辞,不觉前席,自是日相狎。壬辰岁冬十一月,知古尝晨兴,僦舍无烟,愁云塞望,悄然弗怡,乃徒步造直方第。至则直方急趋,将出畋也,谓知古曰:“能相从乎?”而知古以祁寒有难色,直方顾丱僮曰:“取短皂袍来。”请知古衣之。知古乃上加麻衣焉,遂联辔而去。出长夏门则微霰初零,由阙塞而密雪如注。乃渡伊水而东南,践万安山之阴麓,而鞲弋之获甚伙。倾羽觞,烧兔肩,殊不觉有严冬意。及霰开雪霁,日将夕焉,忽有封狐突起于知古马首,乘酒驰之,数里不能及,又与猎徒相失。须臾,雀噪烟暝,莫知所如。隐隐闻洛城暮钟,但彷徨于樵径古陌之上。俄而山川暗然,若一鼓将半,长望间,有炬火甚明,乃依积雪光而赴之。复若十余里,到则乔林交柯,而朱门中开,皓壁横亘,真北阙之甲第也。知古及门下马,将徙倚以待旦。(“旦”原作“且”,据明抄本改。)无何,小驷顿辔,阍者觉之,隔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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