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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麻衣世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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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张国世放火将草屋烧掉,带走老爸,那么陈弘生呢?
难道张国世把陈弘生也一并带走了?
绝不可能!
既然张国世连华明和紫冠道人都能杀,怎么可能会饶了陈弘生的性命?
杀五大队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必死无疑!
张国世会留下陈弘生这个活口?
虽然陈弘生不一定知道是张国世下的毒手,但是以张国世的阴毒,他不可能会冒这个险。
更何况,张国世没有带走陈弘生的动机,更没有带走陈弘生的能力。
他当时是受了伤的人,而且是重伤!是毒伤!
肩膀处受了一击巨鼠阿子的重击,他怎么可能扛得动老爸和陈弘生两个人走掉?
张国世没有带走陈弘生,屋里也没有陈弘生的尸体,那么,陈弘生哪里去了?
原因一定出在那个月下人影身上!
那个不速之客突然杀到,刚刚逼出毒的张国世不是对手,慌忙逃窜,那人将老爸和陈弘生一并带走,然后放火烧了草房。
这个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是这个情形,那么老爸应该还算是安全的,因为如果来人单纯想加害老爸的话,是不会将老爸带走的,就地下手即可,更不会将陈弘生一并带走。
想到这里,我稍稍心安,对木赐道:“多谢你的消息。”
木赐点了点头道:“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用留在这里了,我去找木仙和木秀,告诉她们你的消息。”
我“嗯”了一声,道:“替我谢谢她们。也尽量把木仙从血金乌之宫给拉出来,那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木赐的脸色微微一变,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能不能回来,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得了的事情。只是她的出走和我这个父亲有莫大的关联,我一定会尽到我的责任。”
木赐被损的魂魄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他的脸又重新笼罩在一团模糊的光影中,看上去如梦如幻,不那么真实。
他朝我拱拱手,正要离开,我忽然道:“木菲清是你什么人?”
木赐身形一顿,缓缓道:“姑姑。”
这个结果与我心中所想无异,我又问道:“那木菲明呢?”
木赐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冷,他淡淡道:“我也不知道她算是我的什么人,是亲人还是仇人。”
我一时愕然,这木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道:“你知道面具人吗?”
木赐愣了一下,道:“面具人?是谁?”
我道:“暗宗之主。”
木赐恍然道:“知道,木家本就是暗宗的一员。”
我冷笑道:“他身上的噬魂鬼草就是出自你们木家的手笔吧?”
木赐诧异道:“他对你使用过?”
我道:“一场恶战,几乎殒命。”
木赐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如今能轻易击败我。”
我有些不悦道:“据我所知,血金乌之宫等邪教都隶属于暗宗,你们木家竟与这些败类为伍,却还把投身血金乌的木仙逐出家门,不是显得太虚伪、太滑稽了吗?”
木赐黯然道:“这是木家上层的决定,我无权干涉。但我知道,虽然都是暗宗成员,但我们彼此之间,并无交谊。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复兴罢了。”
我“哼”了一声道:“你们为了复兴,就要和面具人一道,算计我们陈家吗?”
木赐默然,片刻后幽幽道:“陈元方,你是必须要拿到神相天书吗?”
我道:“那是自然。”
木赐道:“都是国人,为什么不舍得贡献出来,让天下间有兴趣者皆得一观。”
我摇了摇头道:“我们相门所谓的秘本,包括山门的秘术、医门的秘方、命门的秘符、卜门的秘具,说起来都是为人服务的,之所以保存在一门一派,严禁外传,说到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招牌而已,就如麻衣陈家没有《义山公录》,便不再是麻衣陈家。若世上人,渴求秘本,是为了造福大众,我情愿奉献这祖上留下来的东西,但若只是为了造福某一层人,甚至是为恶做歹,欲求淫贪,我又怎么可能卖祖卖宗?”
木赐不由得怔住,然后缓缓道:“你的见识的确在我之上。陈元方,不管以后局面变成什么样子,请念及木仙、木秀对你的情分,不要伤害她们。”
我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赐却不再说话了,扭身朝着青目怪蟾消失的方向大踏步而行。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暗道:“这算什么?说的如此不明不白。”
长发男坐在阿子身上,优哉游哉地行了过来,长发男朝着木赐喊道:“姓木的,你就这么走了?”
木赐“哼”了一声道:“这次你没死在我手上,以后自求多福吧!”
说罢,木赐头也不回地道:“陈元方,下次见面,是敌非友!保重!”
“为什么非要做敌人?”我忍不住喊道。
“世仇,不得不如此!”木赐的声音和他的人一起,匆忙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我和慵懒的阿子主人。
“世仇?”
我把目光转向长发男,道:“哥,木家和陈家有什么世仇?”
长发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认出我了?”
我道:“开始还真没认出来,你戴了一副眼罩,又把头发留这么长,而且咱们也有一年没见面了吧?”
表哥开心地拍拍我的肩膀,笑道:“没有眼罩,夜里怎么看得见东西。”
他是我的大表哥,我舅舅蒋明义的长子蒋梦白,今年已二十四岁。
他没有上大学,很早就外出闯荡了。
自前年三月见过一面之后,直到如今,我才算是又看见他了。
据说他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做生意,忙到年关都回不来。
老舅家里确实有生意,每年单单供应给药商的蝎子、蜈蚣、蟾蜍、毒蛇等的收益,都足够全家人数年吃喝不尽。
比起陈家靠风水、看相赚取的报酬只多不少。
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说表哥去做生意恐怕都是托词,历练本事才是真的。
只是不曾想,这一年多的时间,表哥的变化当真巨大。
我本来已经够高了,一米八的个头,即便在中原,在北方也算是中上,但表哥比我还要高出两寸!
而且披肩的长发,乌黑亮丽,飘逸俊秀,简直能把女生羡慕死,再配上一条银扣乌金宽皮带,一只灰色鹿皮俏军囊,一双高帮兜风重皮靴,一柄红背白刃大砍刀,还骑在一头三足软毛印花大老鼠身上,真是要多拉风,就有多拉风!
看看我,衣服又脏又破,浑身都发臭了,我有些酸地说:“我问你话呢,木家和陈家有什么世仇?”
表哥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木家和我们蒋家一样,都是御灵家族,而且他们还能养一些比较邪的东西,比如说九冥鬼虫和噬魂鬼草,很不正经,所以我对木家还是很有敌意的。”
我“嗯”了一声,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舅舅呢?我听老爸说过,舅舅也来西峡了,你们是一道来的?”
表哥皱眉道:“要是一道来的就好了,月前,我还与父亲有联系,他告诉我说要来西峡做一件大事,此事甚至对整个蒋家都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此事极难做成,但是他却又坚持一个人来,不带族中的任何帮手,也不允许我插手,所以我们根本就没在一起。”
我诧异道:“舅舅要做什么大事?为什么还不需要人帮忙?”
表哥摇了摇头道:“他要做什么大事,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他曾说此事必须要做的极为隐秘,方能成功,因此不能带任何人来。”
我“哦”了一声,道:“那你怎么还来了?”
表哥颓然道:“我前些日子从外地赶到家,据族里的消息称,你舅舅他至少是在半月前就到了西峡,而且在半个月里一连给家里捎了三次信,每次都是小花鼠带信,内容只透露一个信息——危险!”

、第二四二章 密林枪声'vip'

听见这话,我有些悚然道:“怎么危险?”
表哥焦虑道:“我也不知道,花鼠毕竟不是人,虽然是我家养的,但是能携带的信息有限,只是说危险。怎么危险,在哪里危险,都表达不清楚。所以我只能跟着花鼠巴巴地赶来,好不容易走到这山谷里,结果又遇上了强敌,给我带路的花鼠被一条神出鬼没的金头蜈蚣吃光了!”
“金头蜈蚣?”
我猛地想起之前在拜尸教总舵中的地下坑道里时,我被九冥鬼虫控制的华明、陈弘生打伤,不能动弹时,就有一条巨大的金头蜈蚣突然从地下钻出来,趁我不备,迅速地吃掉了五只花鼠!
我之前一直以为那金头蜈蚣是阿秀放出来找我的,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表哥继续道:“蜈蚣本来就是五毒之首,号称天龙,最善攻杀,那条金头蜈蚣更是厉害,我几次想除掉它,都让它逃脱了,一路之上,我总共损失了二十五只花鼠!这二十五只花鼠,无一例外,全都葬身在那金头蜈蚣腹中。”
我愕然道:“那东西居然有这么厉害?”
表哥忧心忡忡道:“这金头蜈蚣背后一定有高人坐镇,想当今世上,在御灵术上能与蒋家一较高低的只有木家还有传说中已经消亡的邪教血金乌之宫,不过刚才听你和木赐的对话,血金乌之宫还在世上?”
我点了点头道:“血金乌之宫不但还在世上,而且隐忍百年,一旦复出,其实力肯定极为恐怖。”
想起何九叔和丁小仙,尸骨蛆、伪禁制局、滴血过气、冥封阴针、血雨腥风,就连血金乌之宫的两个门徒都能如此兴风作浪,弄出一个又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人邪术,这血金乌之宫的宫主该厉害到何等地步?
而能将血金乌之宫收拢于暗宗之下的面具人,难道就只是具备目前他所展现的手段吗?
虑及深处,我已脊背生寒。
表哥也眉头紧锁道:“那我现在都不知道那金头蜈蚣到底是木家弄出来的还是血金乌之宫搞出来的?他们处处与我们蒋家作对又是干什么?”
“同行是冤家。”
我淡淡道:“说不定你们家有什么御灵的秘密让他们很感兴趣,做掉你们,他们就能更上一层楼了,世间讲究弱肉强食,玄门术界也不例外,他们也没做错啊。”
表哥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我道:“元方,我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是个局外人啊?姑妈还是不是蒋家的女儿?我爸还是不是你亲舅?你们陈家和我们蒋家还有没有联姻的情谊?”
我一看蒋梦白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找不到老子,正一肚子气没地方发作,赶巧我说的话也有些揶揄,他就要逮着我发飙了。
我赶紧赔笑道:“我没这个意思。哥,这次还要谢谢你及时杀到,救了老弟一次。”
表哥“哼”了一声,道:“我的本事可没有你大,木赐差点杀了我,你收拾他跟玩儿猫似的,还说什么在你面前使用魂力,就是班门弄斧。我当然也是靠魂力御灵的,可不正是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嘛。”
我顿时怔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表哥看了我一眼,忽的展颜一笑道:“好了,给你开个玩笑!做哥哥的心情郁闷,就拿你开开刷!”
我也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表哥道:“花鼠损失太大,而且断了和你舅舅的联系,没有花鼠带路,我几乎无计可施,满山谷乱窜中,不意竟然遇到了阿子!”
我诧异道:“阿子?它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表哥道:“不是,我们驯养的动物义助,常常不会跟人同时行动,不然这么大个的老鼠,还要坐火车,坐汽车,那不吓死人了?每种动物,我们都会固定在一个地方养,全国各地都有蒋家的山场、林场,比如说长白山的蛇地、云台山的猴谷、鸡公山的蜈蚣林、颖水西畔的狗庄、大鸿岭的蜂场,而这些花鼠就是在伏牛山散养的。”
我恍然道:“我懂了。所以我舅舅来此地,也不会带什么动物义助,这里本来就有你们养的花鼠,老舅遇到危险了,就立即派花鼠回去通知。”
表哥道:“南阳本就有蒋家的分支,花鼠先到分支处通知那里的负责人,那里的负责人打电话到家里,我就赶来了,在分支处带上报信的花鼠,再跑来此地寻找。”
我这才完全明白,道:“原来如此。”
说罢,我看了看阿子,它也正转着眼珠子滴溜溜地看我,我莞尔道:“不过你们要是想把阿子弄回家,该怎么办?”
表哥道:“好办。它自己跑出山谷,我们开卡车拉走不就行了,你看它长得像大猪似的,说是猪也没人会追究。”
阿子“吱”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对表哥说它是猪而表示不满。
表哥不在意地道:“而且阿子只是在夜间行动,所以就算它自己在夜里长途跋涉地从人迹罕至的山林间穿行,跑回家去,也没人能发现。”
我笑道:“说的也是。那它为什么叫阿子?”
表哥道:“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嘛。”
我道:“是这样啊。”
表哥“嗯”了一声,道:“当时我遇见阿子,我真是喜出望外,由它牵头,我又重新聚拢了六百只花鼠,然后分头行动,钻地、入山、下水、行林,五只一组实行撒网式地搜索行动,一定要找到你舅舅!”
我恍然道:“怪不得我有好几次都遇见了这些印花的老鼠,我当时就猜它们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没想到是在寻找老舅,更没想到你是幕后推手。”
表哥道:“这也是没方法中的笨方法。不过,令我惊忧的是,在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竟然有五只花鼠疯了!”
“疯了?”
我愕然道:“疯了是什么意思?”
表哥沉吟道:“就是无法再用御灵术控制了,它们晕头转向,乱窜乱跑,像发疯了一样。我怀疑是高人用极强的魂力强行摧毁了它们的魂魄。你知道动物的魂魄不如万物灵长之人类,人有三魂六魄,动物则以种不同,我家养的花鼠只有一魂一魄,一旦被摧毁就不可能再复原了。我猜干这种事儿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金头蜈蚣的主人!”
我愣了片刻,随即想到之前我和江灵被困在山洞中,不能动弹时,有五只花鼠钻了进去,而我试着把自己臆想成老鼠,跟它们沟通,结果在我的庞大魂力冲击下,那五只老鼠就发疯似地逃窜了……
我颇难为情地看了看表哥,没好意思说出来是我干的。
表哥也没注意我的表情,自顾自说道:“在这场大搜捕中,我和阿子都是单独行动的,只是没想到,当我再次撞见它时,它就少了一条腿,而且还神情不对,几乎不认识我了,我一看之下就知道是有人对它进行魂力攻击了,还好不是特别严重,我废了一番功夫才把它给恢复过来,然后让它带着我来找伤它的仇人。我猜测伤它的人应该就是金头蜈蚣的主人,没想到过来时遇见了你,跟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搂搂抱抱,让我看了好一阵儿才好意思动手。”
我尴尬道:“还真是无巧不成书,阿子也救了我两次呢。”
此时,月影渐沉,东方泛白,林子里已透进阵阵亮光,表哥长出了一口气,道:“天快亮了,咱们合兵一处,一块走吧。边走边说,你把你的经历都告诉我,咱们从长计议。”
我点了点头,道:“好。”
表哥把手放到腰上挎着的鹿皮军囊,正欲取下来,却听“嘭”的一声响骤然而起,我和表哥都惊得眼皮一跳!
阿子也立即支起了耳朵,鼻子快速地耸动着,动物的本能总是很出色。
表哥正不知所谓地探视四周,我低声道:“哥,从咱们这里往东约二百丈处有人!刚才那是枪声!”
表哥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我道:“闻声辨位,麻衣陈家的耳朵都好使。咱们过去看看?”
表哥迟疑道:“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在谷中用枪的人只有一种,公家,即五大队和九大队!
五大队的人只剩下陈弘生死生不明,九大队也是几个残兵败将,若是他们在这里开枪,极有可能是遇到了敌人。
九大队的人是生是死,我都不在意,但陈弘生,我却必须要救,所以我当机立断道:“哥,说不定是与我有关的自己人,咱们得去看看。”
表哥听见这话,便不再言语,点点头,招呼我坐在阿子身上,然后指挥阿子,快速而悄无声息地往枪声响起处袭去。
阿子悄然行了一段距离,我便可见密林深处影影绰绰、或站或立的有三个人。
有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邵姑娘,你说陈弘生、紫冠、华明他们都死了?”
另一个冷漠的女人声音道:“我想,应该不会错,死多活少!”

、第二四三章 林间惊魂'vip'

三个人,在一片林间高地,一个老者,满头白发,脊背佝偻,瘦如枯木,深蓝色的精棉衬衣,深蓝色的劳动布裤子,坐在那里悠闲地抽着烟——他是用烟斗在抽。
一个中年女人,头发稀疏,身形矮胖,一张脸坑坑洼洼,尽是麻子,全身上下都是明黄色的衣服,站在那里正看着老者吞吐烟雾。
另有一个面相端庄的年轻女子,皮肤白净,化着淡妆,却满脸汗渍,正皱着眉头左看右顾。
她手里还拿着一把精致的小手枪,刚才的枪声便是它发出来的。
地上不远处躺着一头动物死尸,看上去像是花豹,应该是想袭击他们三人,结果被那女人开枪打死了。
我和蒋梦白坐在阿子身上,在距离他们还有十数丈的位置时,便停住了,躲在一处土坡下。
我已经看清这群人既不是九大队的,也不是陈弘生,但是他们却知道陈弘生。
我和蒋梦白屏息凝神,一边偷偷打量,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那老者道:“陈弘生的本事不弱,华明的医术极妙,紫冠老道的卜术也不差,他们三个就这么折了?”
这正是之前我听到的那个低沉的声音。
拿枪女子道:“我起了三卦,都是大凶。”
矮胖妇女道:“他们向总部发求救信号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九大队的大首领浑天成都受了重伤,咱们能讨得了好吗?说不定这次来的已经全军覆没。”
老者吐了一口烟,道:“那还有找的必要吗?”
矮胖妇女尖声道:“当然,不然我们来此作甚?”
老者瞟了矮胖妇女一眼,道:“李星芸,你号称我五大队命门之中第一高手,若是陈弘生他们当真死了,你有本事救得活吗?”
我听见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三人都是五大队的!
这里还有五大队的人!
而那矮胖的丑陋妇人竟然敢称作是五大队中命门的第一高手,该是什么来头?
只听李星芸微微怒道:“曾子伯,你少挖苦人!救死是医门的事儿,我命门只管活人的命!倒是你,不也总是说自己是山门第一高手,怎么被亲爹给撵出家门了?”
曾子伯?
我听见这三个字,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奶奶的名字叫曾子娥,而我又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跟着奶奶见过一个舅姥爷,名字好像就叫曾子伯!
不会这么巧吧?
我正在吃惊,只见曾子伯眼中精芒一闪,登时散发出一股极强的杀气,他死死盯着李星芸道:“我说过不准提这事儿!死老婆子,你是逼我与你动手吗?”
李星芸毫不示弱,冷笑道:“曾老二,你有山术,我有命符,难道怕你不成!”
那年轻女子忽然斥道:“你们都少说一句!两人加起来一百五十岁的年纪了,还一直吵,没完没了!”
曾子伯和李星芸顿时都不做声了。
原来这年轻女子才是三人中的领导。
听她刚才的话,好像是卜门中人,年纪轻轻便能做领导,一定有过人之处。
正想之间,那年轻女子又悠然说道:“刚才你们两个吵架时,我以梅花易数手起一卦,得《易》之十一,本卦乃泰,地天泰,坤上乾下,是小往大来之吉兆……看来应是有贵客在附近了。”
说着,那年轻女子缓缓转过头道:“我算方位在巽,不知道对还是不对?”
话音刚落,那女子的目光便与我的双目相对!
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此女卜术之精妙,竟一至于斯!
表哥也惊诧万分,低声道:“怎么办?”
我还未作计较,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忽然从心底萌发,我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蓦然间,我发现那女子手里的枪已经悄然举起,枪口正指着我。
我大叫一声道:“跑!”
表哥“啊”了一声,阿子却仿佛也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了,反应极快地右一蹿!
阿子刚刚跳起,我便听见“嘭”的一声响,一道劲风从耳旁呼啸而过,我浑身上下一片冰冷和潮湿,全是冷汗!
表哥大怒道:“好恶毒的女人!阿子回去,抓住她!”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正冷笑着往这边看,嘴里说道:“谷中人,无论死活,都是拜尸教的余孽,格杀勿论!”
曾子伯和李星芸的眼中都一下子迸发出极强烈地炙热光芒来,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闪身而动,刹那间,一蓝一黄两道影子便奔我们这边来了!
“阿子快跑!”
我再次出声大叫道。
阿子早发狂似地风驰电掣般跑了起来。
表哥还要呵斥,我大声道:“咱们绝不是对手!”
表哥一愣,虽然还有些不服,但却不再言语。
我扭头一看,只见曾子伯和李星芸距离我们越来越近,阿子的速度虽快,但是却比他们两个慢上一筹,用时若久,必然会被他们追上!
我听见曾子伯在追逐中笑道:“李老婆子,是先用我的山术还是先用你的命符?”
李星芸“哼”了一声,道:“曾老二,先让你开眼看看老娘的手段!”
说罢,李星芸伸手一扬,喝道:“命符!魂飞魄散!”
两道七寸大小的明黄色纸片“嗖”的飞出,如两颗划落天际的流星,直奔我和表哥!
刹那间,我的慧眼竟被迫骤然开启,并隐隐有些胀痛!
我惊恐地看着那飞速接近的黄色纸片,竟发现那上面蕴含着极其强烈的肃杀之力,其所携带的致命危机像一股烟,在我心中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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