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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相-麻衣世家-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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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几个姑娘也都失惊地看着我们,像是在看从未见到过的怪物。

“天啊!”小言又叫道:“我还以为是别的村子里的人,但是别的村子,也不会有这样打扮的姑娘。”

“所以,他们不是一般的客人。”虎渠梁笑道:“我们还有要事,先行一步了。”

“是。”

虎渠梁带着我们便走,小言等人还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虎族长。”江灵对虎渠梁说道:“他们都是你的族民吗?你看起来这么冷冰冰的人,对她们都好客气!”

“我看起来很冷漠吗?”虎渠梁笑了笑,道:“或许是我老了,心态也老了吧——那个小言,算起辈分来,也是我的重孙女。我一个族弟只有这么一个后人,平日里淘气胡闹,大家也都惯着,诸位见笑了。”

“哦——那我要不要换身衣服啊。”江灵撅着嘴,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我,也好像是对虎渠梁,语气懊恼地说道:“不然见到的人越多,笑话我的人肯定也就越多,我不是彻底成为笑柄了。”

“虎族长,我也想换身衣服。”我道:“我们这种装扮,在这里确实不合适,入乡随俗嘛。”

“好。”虎渠梁道:“诸位这就随我走小道,去舍下,可以避开族人。”

跟着虎渠梁走小道,曲径通幽,路上确实没有再遇到人。

虎渠梁的住宅,是单独一处庭院,规模不大,却也不小,两出两进,门楼、回廊、天井、屏风、花园、厢房,应有尽有。

只是,庭院深深,却无一人。

静的,完全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虎族长,这里只有你一个人?”江灵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忍不住问道。

虎渠梁道:“是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的家人呢?”江灵道:“你的妻子,你的兄弟姐妹,你的儿子,你的女儿……他们都不住在这里?”

虎渠梁淡淡道:“我没有。”

我愣了一下,太爷爷等人也似是吃了一惊,江灵看到我们的神色,便继续问道:“没有什么?”

虎渠梁顿了一下,道:“我没有妻子,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只有我一人。”

听见这话,我更是吃惊,一个怎样的人,会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无亲无故,只自己独居这么一处深宅大院。

我以天眼看此人,竟觉有些捉摸不透。

相士中的特例,对百岁之上的人,因已是天寿,所以从形容上相不出什么来。

但我以现在之目,是天眼,应当能看出些门道来,但是对于虎渠梁,竟仍然是无法捉摸,这不由得让我对此人愈发好奇。

究竟是天寿能避开天眼,还是此人的修为,实在已经超出了我。

只听江灵又问道:“您连佣人也没有?”

虎渠梁道:“没有。”

“为什么?”江灵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微微颔首,江灵立时便摆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其实,我已经从虎渠梁脸上的神色还有虎渠梁话中的语气,判断出虎渠梁不愿意说及此事,但我又实在是心中好奇,再一者,我也知道江灵不停地问虎渠梁问题,其实是在替我问,所以,我也不拦阻她。

两位太爷爷、三爷爷陈汉昌以及老爸一路上几乎都是沉默不语,各自打量周遭环境,自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谨言慎行,理当如此,问东问西的事情,由他们来做,确实也不合适,江灵故意如此,倒是帮了大忙。

虎渠梁又是沉默了片刻,道:“我活的时间太久了,所以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早已经亡故了。我从三岁开始倾心于修行,百余年来,再无他心于他事。我是家中的嫡子,也是长子,我祖父是族长,我父亲是族长,以族长之世袭制,我当然也该是族长。弱冠之时,我本已该娶妻生子,继承香火,只是,我全无此心此意,不近女色,不贪肉欲,不慕繁华……直到如今,也未曾娶妻,更无一子半女承欢于膝下……所以,到现在,这个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啊?”不但是江灵吃惊,我诧异,太爷爷、老爸等人也都是面面相觑。

身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居然一辈子不娶妻生子?

况且,古时观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虎渠梁竟无半点心思在继承香火之上,居然也能被其父祖定为家族的继承人?

我心中有颇多疑虑,只是不好问,便又目视江灵,江灵会意,便又问虎渠梁道:“虎族长,你是族长居然不娶妻生子,这不是断了你自家的香火吗?”

虎渠梁淡然道:“我当时醉心于修行,以悟天道为己任,心中只是觉得道可传,名便不朽,子嗣于我又有何益?”

江灵继续追问道:“那令尊,令祖,也都同意?他们就无半点劝诫?”

“自然有,几十年,劝诫责骂之声,不绝于耳。”虎渠梁道:“只是我心已为道死罢了。”

江灵又道:“那虎族长,你的兄弟有没有子嗣?”

“有。”

江灵道:“那令尊为什么不另立你的兄弟做族长的继承人?”

“那是因为,我潜心修道,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整个虎家,乃至整个天符遁世隐界中修为最高的人,六百多年来,最高的人。”虎渠梁道:“不立我为族长,又能立谁?即便是立了他人,该人又怎能心安理得?”

虎渠梁的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傲然之意,似乎对江灵频繁的问题,也略感恼怒,我便再次目视江灵,江灵便笑了笑,道:“原来如此。”

“姑娘没有问题要问了?”虎渠梁瞥了江灵一眼,江灵道:“现在没有了,但是我话多,等我想到别的问题时,我再问。”

虎渠梁愣了一下,默然无语。

此时,虎渠梁已经引着我们行至东厢房,轻轻推开门,礼让我们进去。

“诸位,先稍进些茶水,然后再换装休息用餐,如何?”

我们纷纷道:“谨听主人安排。”

在厅中分坐已定,虎渠梁便去洗茶盏,上茶叶,煮茶水。

一尊精巧的石壶盛了水,安放在火炉之上。

屋子里除了火烧石壶的声音,竟再也没有别的生气。

谁也不开口,谁也不说话。

人怪,事怪,情怪,境怪。

一切似乎都在反常中。

“对了!”江灵突然打破了寂静,道:“虎族长,好像到现在为止,您也只是知道我元方哥哥的名字,知道我元方哥哥的来历,对于我们,你都不感兴趣吗?”

虎渠梁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笑道:“不难知道,这位世兄气度渊渟岳峙,眉眼之间,与元方小友最为相似,年纪又似在四旬上下,不必问,应是元方小友的生父。”

老爸颔首行礼,道:“在下陈弘道。”

江灵补充道:“现麻衣陈家族长。”

“失敬。”虎渠梁深深一揖。

“不敢。”老爸又还了一礼。

虎渠梁再目视三爷爷陈汉昌,道:“这位,修为极高,年纪又似乎在元方小友的父祖辈,若以陈家的字辈来断,当是汉字辈的宿老。”

“在下陈汉昌,是弘道三叔,元方三爷爷。”

“失敬。”

“不敢。”

“这位道长,修为深不可测,年纪似与我在左右,上首者,道行更是已臻半圣,两位应当都是陈家天字辈高人。”

“贫道陈天佑,坐我上首的是家兄陈天默,元方的太祖。”

“失敬,失敬!”

天佑公道:“不敢。”

天默公也微微一笑,道:“虎先生客气了,茶水似乎已经沸了,咱们边喝茶,边说千年尸王的事情,如何?”

“好。”虎渠梁也是淡淡一笑,走到火炉旁,取下石壶。

那一刻,我似乎瞥到虎渠梁的手,轻轻一抖。

竟不知为何。

第五七八章 茶浴衣书

回首再看太爷爷、三爷爷、老爸诸人,却似都没有什么觉察。

再看虎渠梁的手,也并无颤抖。

炉中炭火正猛,火舌飞舞,焰色如练。

虎渠梁端着那石壶缓缓走到桌旁,七步,恰好。

桌子上早放着一尊小巧的六角壶,看模样,已经不知有多少年。

那六角壶放在桌子上,壶滴嘴、壶口、壶提柄三件都平,正是茶具中讲究好茶壶的“三山齐”标准。

七个又小又浅又薄又白的茶杯团簇摆于茶盘之中,三个大碗也似的茶洗,一正两副,也置于旁首。

虎渠梁看着石壶中兀自喷薄而出的蒸汽,轻轻说道:“这水,是我在十年间,采集冬日红梅之上的落雪,藏在龙缸之中得来的。”

“饮茶之水,以天水为最上,地水次之,泉水为第三等。”天默公道:“虎先生这天水采集不易,用心良苦,陈某等,要好好品尝了。”

虎渠梁看着天默公道:“懂茶之人,必不费我苦心。”

说话间,虎渠梁已将石壶高高举起,沸水沿着六角壶壶口内缘冲入,水柱徐徐灌入,不急不缓,一气呵成,六角壶中的茶叶渐渐没入沸水,茶沫悄然上扬,一股茶香早已弥漫开来。

我在看虎渠梁的手,细长白皙,端着石壶,纹丝不动,真是很稳,稳到了极致,若非百年的沉积,绝不会这样稳。

六角壶中的茶叶,本是黑褐色,成条状紧实沉重,油亮有润泽,此时冲开,竟有一股芝兰花香味钻入鼻孔之中,香气悠长清雅,茶水已经橙黄发亮。

我但是嗅着,看着,便觉口渴,舌下生津。

真的是好茶!

“这是……凤凰单枞茶!”天佑公忽然惊道:“数十年前,我于南粤品过此中精品,几十年而不能忘怀,这里,居然也有这茶?滋味醇厚回甘,老枞味独特,汤色橙黄明亮,耐冲泡。具备典型的品种香。为凤凰单枞十大珍贵名枞之一。”

“这里的水土,养得起这样的茶。”虎渠梁看着天佑公道:“你也是懂茶的人。”

“好酒,好茶,平生不能自制。”天佑公笑道:“另有一样,我也与你相同,贪恋大道,绝不婚配。”

“好!”虎渠梁笑了,六角壶中茶水已经近满,虎渠梁放下石壶,捏起六角壶壶盖,轻轻刮去茶沫,然后盖好。

虎渠梁再次端起石壶,将废水淋洒在六角壶上,那水沿着六角壶壶身而下,落在茶盘之中。

淋壶已毕,虎渠梁又以石壶中水转而倾入茶杯,那水直冲杯心,声调铿锵凌然,待七只杯子都被洗过,虎渠梁便将茶杯、茶盘中水全部倾倒在茶洗里去了,而此时,六角壶外的水,也已干了。

虎渠梁端起六角壶,凑近茶杯,低低斟入,无声无息。

茶水依次轮转,被斟入白色茶杯,反复三次,才将七个茶杯都斟满,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茶泡都没有溅出,每个茶杯中的茶水,都是等量齐高,就连茶汤的汤色也是均匀一致,虎渠梁这手斟茶功夫,当真是绝了!

“虎族长真是好手段,关公巡城,无可挑剔。”三爷爷陈汉昌眼中闪烁着精芒,微微笑道。

“又一个懂茶的人。”虎渠梁放下六角壶,道:“诸位,真是我的贵客,请!”

我们也无推辞,接过虎渠梁递来的杯子。

我将杯子凑在鼻端,先嗅香气,再看茶色,之后浅尝,慢品,最后一饮而尽!

茶水入喉,香气已遍全身,酣畅淋漓,五内俱清,我不由得赞道:“真是好水,好茶,好功夫!”

“元方世兄,小小年纪,竟然也是此道中人,家学渊源,果然好,真好!”虎渠梁的眼睛更亮了。

我笑道:“不敢,晚辈只是略懂皮毛,常常贻笑大方。”

老爸却不喜欢这般啰嗦,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就数他喝的最快,也最猛,喝完之后,又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嘴唇略动了动,也不言语。

虎渠梁看在眼中,道:“弘道先生是否觉得茶浓?”

“嗯。”老爸倒是老实。

虎渠梁道:“待弘道先生喝过这浓茶之后,再品其他的茶,恐怕便觉无味了。”

“哦。”老爸依旧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虎渠梁也不再多说。

江灵喝完茶,放下茶杯,看着虎渠梁,道:“虎族长,千年尸王到底在哪里?”

虎渠梁目光一闪,轻轻道:“不急,不急,先稳住了心,然后再去做事。这也是虎某让诸位喝茶的缘故。”

“茶已经喝完了,确是好茶。”天默公放下杯子,道:“敢问虎先生,千年尸王被锁镇如此之久,可曾有过异动?”

虎渠梁“嗯”了一声,道:“还未曾有过。”

天默公笑道:“怪不得虎先生不急。”

虎渠梁也笑道:“确是不急,急切不是待客之道,诸位也都是修道者,心境恐怕与虎某相似,也必不急。家中有沐浴处,诸位可去,洗漱之后,衣物便能准备妥当。”

江灵道:“这里有女人的衣服?”

“族中会有。”虎渠梁道:“姑娘不必担心,我让小言给姑娘送来。”

“谢谢虎族长!”

沐浴之后,换上宋服,真是周身通泰,舒服莫名。

我们七人回到厢房,虎渠梁却不知在何处,并未到场。

虎小言却在笑嘻嘻地盯着我们看,尤其是看江灵,道:“这位姑娘换了衣服之后,真是比之前好看多了!”

“谢谢!”江灵笑道:“我也十分喜欢这衣服呢。你们族长呢?”

“不知道。”小言摇了摇头。

江灵道:“你们族长平时就一个人在这里住?”

小言道:“是啊。”

天默公、天佑公、三爷爷、老爸都在四处观摩屋中的东西,然后饶有兴致地推测年代,叙说工艺。

要是二叔能到这里,一定肯定会想把什么东西给带出去,然后在市面上能卖多少钱,可惜,二叔现在还在浑天成那里……

江灵和小言攀谈起来,我则假意在一边喝茶,耳朵却始终在江灵和小言那边。

江灵道:“你们族长真的有一百多岁了?”

“是啊。”小言道:“论起来,我太祖还是他的族弟。”

“哦,你们这里的人,真的不会老吗?”江灵道:“每一个人,活到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也不是。”小言道:“还是要看个人的修为,族长是我们整个天符隐界修为最深的人,他在二十四岁的时候,独自闭关修炼,十年之后才出来,然后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了。”

“真厉害。”

“是啊。”小言笑道:“天符隐界所有的人都佩服他。”

“小言。”江灵道:“你知道千年尸王吗?”

“千年尸王?”小言道:“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啊,我们就是因为千年尸王,所以才在这里隐居的。”

“那千年尸王在哪里?”

江灵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稍稍侧移了过去。

却见小言摇了摇头,道:“这是阴界最高的机密,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打听这个干吗?”

“哦。”我听到这话,便接上道:“小言姑娘,难道虎族长没有对你说,我们来,正是为了千年尸王。”

“没有。”小言道:“族长怎么会跟我们说这些事情。”

“你们族长倒是很奇怪呢。”我笑道:“来了之后,先让我们喝茶,然后洗澡,换衣服,现在,人也不见了。就是不提正事。”

“元方世兄这是怪我?”

虎渠梁的面孔忽然出现在屋门外,一脸淡笑。

“虎族长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虎渠梁道:“先喝茶,是因为诸位的心太急,沐浴换衣之后,心思安定下来,就要办正事了。”

我精神一振,道:“没有打扰到虎族长办正事吧?”

“没有。”虎渠梁道:“刚才出去就是为这件事情做准备。”

“还要做准备?”我诧异道:“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需要。”虎渠梁道:“只不过只需要你。”

我愕然道:“只需要我?”

老爸走过来,道:“我们不能一起?”

“如果你们时间充盈,那也无妨。”虎渠梁淡然道:“你们一行一共六人,等到每个人都参悟,已不知会过去多久。”

“参悟?”江灵道:“还要参悟什么东西?”

“虎家的命术。”虎渠梁从怀中掏出来一卷册子,递过来,道:“参悟虎家灭尸的命术。”

我愣了半天,看着那本册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嘴里呐呐道:“这样,不好吧?”

“千年尸王,非同小可。”虎渠梁道:“我们虎家以灭尸之术传世千年,尚且无法将那尸王彻底绝灭,若论起来,我的修为与你相差无多,我灭那尸王,连一成的把握都不足。你若有十足的把握,便不用看这书了。”

江灵道:“可是,这书,你们虎家人也看过,不依旧无法消灭尸王吗?”

“不。”虎渠梁道:“人与人不同,元方世兄开了天眼,或许能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


第五七九章 屠魔古经

 我还是在迟疑,不敢接那书。

历来,各门各派中的秘籍典故,都是不传之秘,不管相互之间有多深厚的情谊,这都是禁区。

就好比张家,他们不会把他们自家的医术传授给我们,我们陈家也不会把自己的相术传授给他们。

更不用说,拿秘籍相送了。

虎渠梁这行为,已经是惊呆了一屋子的人,包括虎小言。

虎渠梁看众人都在发愣,我也不接书,便笑道:“元方世兄,这书是我虎家所有典籍中最为绝密的一种,名叫《屠魔经》,据传是上古时代玄女赐予黄帝之书,黄帝凭借此书一战而胜蚩尤,遂成天下共主。所以,这书,可以说,并不输于陈家的《义山公录》。你能不能看得懂,还是未知。不过实话与你说了,你若能看懂,千年尸王便随你去除灭;你若看不懂,千年尸王之事,你也不用管了,因为你一定灭不掉它。”

天默公道:“虎先生为何这般笃定元方不是那尸王的对手?”

虎渠梁道:“因为这世上,最了解变尸的家族就是虎家,虎家中最了解变尸的人就是虎某。昔年陈丹聪以神相之能,近乎竭力才只是将尸王锁镇,那时候,尸王的道行便已经有千年了,到现在,又是六百余年,诸位虽都是当世豪杰,若比之尸王,谁又有必胜的把握?”

虎渠梁把这话说出,我们再无言以对。

六百多年前,陈丹聪虽然是以一敌众,耗力耗神之下才锁镇的尸王,而没能把尸王彻底消灭,但陈丹聪毕竟是神相,道行之深,修为之高,无法以常理推度,仅是其一道三魂之力,便能把得了天眼的我逼的进退两难,其厉害程度,可想一般。

他灭不了的尸王,在又增加了六百余年的修为之后,谁有十足的把握将其灭掉?

我没有。

天默公、天佑公、三爷爷陈汉昌、老爸自然也没有。

江灵更是不用去说。

但江灵却问道:“虎族长,听你的意思,这书,难道是不同的人,还能看出来不同的东西?”

虎渠梁道:“人心不一,悟性千差万别,有人读书,纸上谈兵;有人读书,墨守成规;有人读书,举一反三;有人读书,世事洞明……书中的内容千年不变,读书人又何止千万,然成就者寡,庸才者众,所差者何也?心!能开天眼之人,悟性绝非常人可比,其心,又岂是常人之心?所以,我说,元方世兄若看这书,或许能看出与我等不同的东西来。”

我暗自点头,虎渠梁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同样的东西,确实是不同人能看出不同的心思来。

就是之前的陈家,《义山公录》完本的时候,也是千余年间,只出了六位麻衣神相。

也就是说,只有六个人才完全读懂读通领悟了《义山公录》。

虎渠梁手中的这本《屠魔经》,就好比是陈家的《义山公录》,千百年来,多少代人看,悟出的东西又各自不同,悟出小道的得小成,悟出大道的得大成,这虎渠梁算是大成之人。单看他的见识,便可知矣。

正在思量之际,虎渠梁又说道:“千年尸王,干系重大,我天符隐界十万生灵的安危全系于此,若能一举绝灭,则隐界安,若不能,则隐界危。若是元方世兄此来,不是为了对尸王一击必杀,而是要逞匹夫之勇,那么,请恕虎某人不敬,请各位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去吧。”

话尽于此,我心意已动。

看天默公、天佑公,也都是颔首示意。

我便双手接过那书,道:“虎族长为了大义,以本族秘籍增与外人,胸怀广阔,大度雍容,真令人佩服!虎族长的见识更是不凡!晚辈再行推辞,便是不恭不敬不明事理了,拜受了。”

虎渠梁道:“不必客气,我也是为了此中民众。我这里有一处静室,可供元方小友独用,在元方参悟此书之前,其余诸位朋友可在隐界四处走走,看看。”

小言笑道:“我左右无事,可以引着诸位。”

天默公道:“如此,就打搅了。”

如此,虎渠梁便带着我到其所说的静室,很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静室前后两间,都几乎清净无物,外室只有一方几案,一片蒲团,几案上一尊香炉安置熏香,正在袅袅生烟,满室幽香入微。

几案旁首是一方四角桌,桌子旁边有一矮凳,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也都是新的。

内室中也只有一座床榻,一处屏风,一面镜子。

室内干粮、饮水都有储备,而且看样子,是刚刚储备的。

“如何?还合元方小友的心意吧?”虎渠梁道:“这就是虎某在诸位沐浴时,特意准备的房间。”

“虎族长真是有心了。”我道:“晚辈甚是满意!”

“既如此,那虎某就不打搅了。”虎渠梁道:“元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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