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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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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赵虎闻听,恍然大悟:原来钱良临死所说“钱”字,欲言杀人凶手与钱孝有干系。苏公暗道:王恩此言,无异于嫁祸钱孝。那钱良怎生辨得真伪?尤为可怕者,那钱孝竟果然到得琴堂,那时刻钱良并未气绝,想必垂死间见得了钱孝面孔,益发深信不疑,只当钱孝是幕后主使,故临死时言出了一“钱”字。

王恩一番话语,直说得那钱孝父女二人目瞪口呆,他二人何尝想到如此阴谋诡计。那钱鸾惊得直愣愣如木偶一个。苏轼拈着胡须,问道:“钱良与钱达之勾当,你可知晓?”王恩道:“小的知晓他二人之间有些过节。”苏轼道:“钱良、钱达二人有何过节?”王恩道:“他二人要好只是假样。其中过节,即便乡人亦不知晓,大人初来,怎的知晓?小的亦是无意中发现的。那钱达本与钱良要好,不合与那钱贵浑家勾搭。钱达迷恋这女人,暗中来往已有数月。那女人本是水性之人,久则厌了钱达。而那钱良亦是好色之徒,早看准了这女人,略动眼色,那女人便粘了上来。此来,这女人便抛了钱达,跟了钱良。那钱达心胸狭隘,怎的咽得下这口气儿?便与那钱良生了怨隙。”

王恩说罢,苏轼微微一笑,道:“他二人之间,只是此些?”王恩点头,道:“只有此些。”苏轼道:“那钱达为何身亡?莫非真是落水而亡?”王恩道:“小的不知。”苏轼冷笑道:“那钱达亦是你所谋害!”王恩惊道:“小的确不曾谋害于他。”苏轼道:“你知他二人有过节,便设计谋害钱达,意欲嫁祸钱良。你与钱达本无瓜葛过节,他人自不会怀疑于你,此乃你借刀杀人之计。”王恩连连摇头,道:“既是如此,小的何须往琴堂杀那钱良?”苏轼道:“只因我等并未如你计画行事,你心中焦急,只得自己下手。”王恩摇头道:“小人既已招认谋害钱良主仆之罪,已是死罪,又何妨多一桩命案了。那钱达确非小的所害。”

苏轼点头,道:“钱达确非你所害,那周玉儿命案可是你所为?”王恩低头不语。苏轼道:“你即便否认,本府已知此命案系你所为。”王恩反问:“大人有何依据?”苏轼从袖中摸出一物,出示于众人面前,原来是一荷包。钱鸾见那荷包,大惊,连忙低下头去。苏轼早已将此看在眼中,只道:“此物从死者周玉儿手中得来。王恩,你将钱鸾与你的信物遗失,却不知晓失落何处?是否?”王恩低头不语。

苏轼又道:“本府现将此案过程叙说原委。其中不免有复杂难解之处,本府亦是臆度。原由便是因钱孝先生而起,正如王恩所言,他与钱鸾早有情意,竟瞒过父母私定终身。而钱孝先生爱女甚重,有门户、富贵贫贱之见,不问女儿心事,强将女儿许配钱良,生生拆开一双有情鸳鸯。王恩失却心中人,异常恼怒,为得与心中人长相思守,他便意图除去钱良。从何下手?王恩暗中察看,殚思极虑,便意欲利用钱达、钱良、周玉儿三者矛盾。他与那周玉儿素无来往,更无怨隙,若谋害之,一者不会引起他人怀疑,二者可以挑起钱良、钱达之祸患。正如我等推想,周玉儿被杀,便认定是争风情杀。”

“王恩计画中并不知晓其中另一事情,便是轰动湖州之宝珠被窃案。钱达与周玉儿谋害逃犯沈成,夺得宝珠。可那宝珠极为珍贵,况且案件重大,即便风声小了,如若出手,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故而迟迟不曾出手,那周玉儿意欲得其一份,钱达只得先用银两敷衍之。久则生隙,那周玉儿与钱良勾搭,便将宝珠情形告之钱良,钱良起心。钱孝先生道,他曾问及钱良何以知晓宝珠之事。钱良不答。此即原由也。”

“钱良计谋未及实施,那王恩便已行动。那夜,周玉儿外出,到得钱达五味店中。隔壁邻里钱顺时曾听得他二人争吵,所为何事?无从清楚,想来无非宝珠、男女瓜葛之类。那周玉儿从五味店中出来,经冯二家前小道路过,便被尾随其后的王恩袭击。那周玉儿本是女流之辈,且夜黑恐惧,那曾是王恩对手,自是不敌。反抗中,周玉儿夺得王恩身上之荷包,紧握手中,直至死去。那王恩并不曾发觉,狠心将周玉儿掐死。故而,那凶杀现场并不在庄外山下,而是冯二家后道路分叉口处。王恩,本府所说可是事实?”

王恩目瞪口呆,惊道:“大人何以知晓此些?那周玉儿竟夺去小的胸前荷包,小的确实不曾发觉。回家歇息方知荷包不见,疑是丢失了,不料次日闻听案发,那周玉儿手中有一荷包,官府必定怀疑是凶身之物,小的心中焦急,但也无可奈何,只盼早早结案。”

苏轼淡然一笑,道:“案发之时,众乡人好事围观,你挑着豆腐担儿,竟也前去观看。那时刻,本府就站在你身旁。你兀自假模假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王恩愣愣的看着苏轼,茫然点了点头。

苏轼又道:“你见本府侦缉此案,又生一计,早早赶到五味店中,偷偷见了钱达,传说那周玉儿昨夜被杀,地方已报官府,现正查问昨夜间情形,缉拿凶手。钱达心中有鬼,闻听大惊,便急急收拾银两,及那宝珠,逃离五味店,却不料正中王恩之计,做贼心虚。情急之中去投钱良,以求避难。却不料这正是羊入虎口、鼠进猫窝。那钱良早有夺宝之心,便趁其危难之际,夺得宝珠,然后令人将他打入水中,强将其头摁在水下。可怜钱达,活活窒息而死。钱良杀人灭口后,又令手下将尸首投入水塘,因其身上银两尚在,故使人误作溺水身亡。本府疑惑,曾引公差到那花堂之内,见过钱良,他矢口否认钱达来过花堂,却不曾料到钱达窒息水中之时,他头上皮帽落入水中,被本府瞧见,破了钱良谎言,只是本府未当面揭穿罢了。”

“话且说回。本府怎的知晓王恩是真凶,而非钱贵?钱贵确实可疑,其母与之密信,他连夜于湖州返回,目的何在?钱贵虽是男子,却听信于妇人,始终不肯相信浑家偷汉之事实。其母苦劝,或有几分信了。此番潜回,或是为了察看奸情,或是为了谋害浑家。钱贵回家,周玉儿已离去,钱贵匆匆去寻,却不料被周玉儿尸首拌倒,几将吓死,恐招官司,便急急逃离。王恩,当时情形可是如此?”

王恩点头,道:“小的谋害周玉儿后,正待离去,忽然听得不远处有声响。小的害怕被人发觉,便退开身去,隐身草丛中,偷偷察看。却见一人沿大道而来,不偏不移,入了小道。小的唬得直战栗,果不其然,那人被周玉儿尸首拌倒,吓得半死,叫唤几声,那尸首怎会应声?那人壮胆上前,扶那尸首,忽然低声叫道:‘浑家,浑家。’小的立即明白,那人竟是钱贵。钱贵见浑家死去,竟自离去。小的担心钱贵唤人来,过早露了馅儿,便背着尸首,出了庄,抛在山脚一洞中,又以茅草遮挡。”

苏轼道:“那夜,冯二听得房后声响,后报与本府知晓。本府到得现场,发觉一些物什。”说罢,掏出一包来,打开,示与众人观看,却是一些白色微末。苏轼道:“此为何物?你等也许知晓,此乃石膏碎屑。作甚用途?与这案子有何关联?本府开始不曾注重,却不料此物乃寻找真凶之关键。原来做那豆腐,须要用得此物。王恩,可是如此?”

王恩点头,诧异的望着苏轼,叹道:“正是。想是小人平日捣那石膏时,不曾留心,留些残余在衣裙之内,在与周玉儿争斗之时遗漏下来的。不想被大人勘破。”众人皆惊讶不已,苏大人微察秋毫,如此毫釐丝忽竟未错过!

原来,豆腐一物,本是术士无意间炼得,至宋时已广为遍及。那豆腐之制作,且先将豆物浸泡,待其发后,将之磨成浆状。待水烧得滚烫,舀入豆浆之中,搅拌均匀。而后用细布滤之,去渣得浆,浆入锅内,添薪煮沸。勺舀器物中,待其冷却。取石膏些许,将火烧之,待其色变,轻敲即碎,捣成粉末,方可。而后将水调匀,散入热浆中。待浆冷却,倾入方格木器,下垫细布,上以重压,去其水分,即成豆腐。

苏轼道:“那钱贵心虚,故不敢报官,反却早早离了钱家庄,于路途中故作返回之状。周玉儿、钱达死后,本府仍存疑心,四下查寻线索。你急于求成,为知事态发展,暗中跟踪本府,可是如此?”王恩点头,道:“小的跟踪大人多时,以为大人不曾发觉,却不料大人早已知晓。”

苏轼冷笑道:“你暗中尾随,察看本府行踪,见本府尚不曾注意那钱良,未能依你计画行事,便主动来客栈报知本府,只道:当日大早,你曾见得钱达去过钱宅。意将我等耳目引向钱良。待我等依你计画,询查钱良之时,你却先行谋害于他,又意图嫁祸钱孝。可是如此?”

王恩道:“小的私下以为,小的不能得到鸾儿,一者钱良缘故,二者钱先生缘故。那钱良即便死去,钱先生亦未必肯将女儿嫁与小的,小的思索,不如不一做,二不休,杀了钱良,嫁祸钱先生,除却心头大碍。如此,鸾儿必无依靠,只得委身于小的。”王恩说罢,那厢钱鸾早已呜咽成声。

苏轼待店主写完笔录,一一看过,令王恩画押。画押之后,苏轼当堂宣告,放去钱孝、钱贵,将王恩收监,明日押往湖州城。众人唏嘘不已,那钱鸾更是哭泣得几将昏倒。钱孝亦自哀声叹气。

众人散去。李龙心中疑惑,道:“大人,在下有一事不明,望大人指点。”苏轼道:“何事?”李龙道:“在那琴堂之中,在下明明听得那钱良临死之际所言,乃是一‘叶’字,不知何意?”赵虎道:“在下亦疑惑不解。”苏轼笑道:“二位爷问得不错。本府亦曾思索良久,不得其解。后忽忆起,那日,本府去明德学堂,见钱孝有一方古砚,钱先生道是唐代柳宗元先生遗物。”李龙奇道:“此与命案子有甚关联?”苏轼道:“本府听他言语,那‘砚’字与‘叶’字音几近一致。此乃当地口音。那钱良临死所言‘叶’字,并非‘叶’字,而为‘砚’字。本府又想,那琴堂之中,案桌之上,有一古怪砚台,甚高,其内有墨汁。莫非钱良是言那明珠在古砚之内。”李龙、赵虎惊讶,齐道:“可速去琴堂,查看便知。”

苏轼笑而不语,从衣袖中摸出一匣,打开匣子,只见光闪闪、晶莹透亮一粒明珠。李龙惊呼:“好一颗夜明珠。”苏公闻听,一愣,忽笑道:“那钱良临死所言‘叶’,遮莫又是夜晚之‘夜’?他欲言出夜明珠!究竟是‘砚’还是‘夜’,或许是天知晓了。”赵虎看罢,叹道:“此夜明珠虽是希世之宝,可惜有太多血腥煞气。”

苏轼合上匣子,点头道:“赵爷所言极是,钱财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拿去,却伤了无数人性命。可叹可叹。为此夜明珠,又不知损了多少钱财,害了几条性命,而只是为讨上峰欢心,以求巴高望上。”

李龙叹道:“不想大人竟了若指掌,早已将之取来。不过,小的还有一事不明,大人怎的知晓那凶身现身学堂,会见那女子?”苏轼笑道:“你等走后,那郑海、吴江亦如此询问。本府不曾回答二人,现在说出亦无妨矣。多亏那钱鸾一句话,你等可曾记得,他道那钱良并非他这小女子之心爱。言下之意,那钱鸾另有心爱。联想前后,定有此人。本府便将钱孝收监起来,制造风声,令他人误以为真凶落网。那凶身听得,以为万事大吉。钱孝被抓,钱鸾独自一人留守学堂。那人必会前去,私会钱鸾。”二公差赞叹不已。

夜色茫茫,天地苍穹,万籁俱寂。众人早已歇息,苏轼临得窗前,抬眼遥望天上玉兔,月儿隐约现于云层间。远处又闻犬吠之声。苏轼长长叹息一声,回想前前后后,多有感慨。

次日一早,苏轼令郑海先行回湖州禀报,而后与三位公差,押着王恩,离了客栈。早有王恩母亲、钱鸾等一干人上来,哭得呼天抢地,哀哀欲绝。王恩见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苏轼不忍干涉,令三位公差押守王恩,独自依驿道而去。

出得庄来,远远见得路旁有一人,走得近来,方才看清,正是钱孝。苏轼一惊,怎的这一夜之间,钱孝怎变得如此憔悴,竟似老了十岁?钱孝见得苏轼,深施一礼,凄凉道:“学士大人,钱某有一语相问。”苏轼还礼,道:“不知先生有何话语,苏某洗耳恭听。”钱孝苦笑一声,对天长叹,道:“钱某自幼熟读《四书》《五经》,苦求功名二十载,皇天竟负我心,到头来依然如旧。子曰:五十而知天命。钱某自以为通晓人世理性,一心为了女儿,怎的反落如此下场?钱某所做一切,究竟是对亦错?”说罢,声泪俱下。

苏轼看着钱孝,长叹一声,远眺前方,湖州风光竟如此绮丽,山明水秀,云蒸霞蔚,竟自看呆了,良久,叹道:“自古騃女痴男之情,难以理论。情动之时,可忘却父母恩情,可抛弃圣贤教诲,甚至可舍弃自身性命,任你九牛合力也拉将不回;情动之时,懦夫可成勇士、智者可变愚人,凡此等等,皆不可用常理言语。古往今来,此等事情,何其之多?先生可读《乐府》否?其中诗道:……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可惜后人谁又理会此些?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情男痴女因此失却性命?昔如此,今如此,后亦如此,为情而生,为情而死。呜呼!”

言罢,苏轼长叹一声,大步向前而去。其后,李龙、赵虎、吴江三公差押解王恩跟随其后。长长大道边,只留下那钱孝,抬首遥望,茫然若失,低声吟着那《孔雀东南飞》。

公差李龙、赵虎、吴江三人甚是兴奋,不想一桩寻常命案竟牵连出悬而未解的旧案,只道此案勘破,又立一大功劳,孰不知,此颗夜明珠回到湖州,竟又引发出一桩大案来。

(本卷完)

后注

一、王安石,北宋政治家、文学家,江西临川人,世称临川先生。庆历二年(1042年)进士第四名及第。任地方官多年。留有《王临川集》。王安石认为宋代社会贫困化的根源在于兼并。因此,在嘉祐三年(1058年)上宋仁宗的万言书中,要求对宋初以来的法度进行全盘改革,扭转积贫积弱的局势,立即实现对法度的变革。封建士大夫亦把致国太平的厚望寄托于王安石,期待他能早日登台执政。由于深得神宗赏识,熙宁二年(1069年),王安石出任参知政事,次年,又升任宰相,开始大力推行改革。王安石变法派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新法,展开了广泛的社会改革。王安石变法触犯了大地主、大官僚的利益,皇亲国戚和保守派士大夫结合起来,共同反对变法(苏轼便是反对者之一)。因此,王安石在熙宁七年第一次罢相。次年复拜相。王安石复相后得不到更多支持,不能把改革继续推行下去,于熙宁九年第二次辞去宰相职务,从此闲居江宁府。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保守派得势,此前的新法都被废除。王安石不久便郁然病逝。本文故事发生于宋神宗元丰初年至二年,其时王安石早已罢相,只是新法尚未废除罢了,文中细节与历史有所出入。

二、蔡襄,后世所推崇宋代书法大家有苏轼、黄庭坚、米芾和蔡襄四大家。蔡襄,字君谟,兴化仙游人。《宋史·列传》称他:“襄工于手书,为当世第一,仁宗由爱之。”宋四大家中,蔡襄年龄辈份在苏、黄、米之前。苏东坡道:“其字端劲高古,容德兼备”。沈括道:“以散笔作草书,谓之散草,或曰飞草,其法皆生于飞白,自成一家。”

三、豆腐是我国古人发明的一种传统食品,古称“乳脂”、“脂酥”、“菽乳”、“黎祈”、“犁祁”、“盐酪”、“鬼食”、“黎福”、“黎起”、“无骨肉”、“小宰羊”、“白起肉”,等等,五代陶谷所撰的《清异录》称豆腐为“小宰羊”,明《通雅》言:古人的脂酥即豆腐。苏东坡在《又一首答二犹子与王郎见和》诗中说到豆腐,诗云:“煮豆作乳脂为酥,高烧油烛斟蜜酒,贫家百物初何有。”有人将豆腐分为南、北两大类,北豆腐又称老豆腐,以盐卤(氯化镁)点制,含水分较少,色乳白,味微甜略苦,烹调宜用厚味久炖;南豆腐又称嫩豆腐,以石膏(硫酸钙)点制,含水分高,色雪白,质细嫩,味甘而鲜。我在小说的《小镇疑案》、《黄州迷案》等故事中采用了“豆腐”一说,与史籍名称不相符。《小镇疑案》中有关豆腐的制作工艺流程,源于我在湖南衡阳的亲见,并加以总结。这是一种纯手工制作工艺,包括手工推石磨等,主人的手艺是从祖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不难想象,这种传统的民间制作工艺有相当长的历史了。但随着现代加工技术的发展与唯利是图思想的泛滥,这种原汁原味的豆腐已经很难吃到了。

第二卷 明珠奇案

第一章 明珠失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一阙词名为《水调歌头》。宋神宗熙宁九年中秋佳节,时为密州知州的大文豪苏轼怀念其弟苏辙而作此词。此词境界高洁,说理通达,情味深厚,传诵千年而不衰。

长亭驿道,青山绿水,好一番江南水乡胜景。

那长亭前有两株古槐树,枝叶繁茂,树下站立一名男子,约莫三十四五岁,青巾蓝衫,面容冷淡,眺望远方,似有所思。驿道路上,行商走客,南来北往,熙熙攘攘。水道之上,官船货舟,顺流逆水,匆匆悠悠。那蓝衫男子忽仰起头来,眯着眼睛看那青天白云,低声幽然长叹。

古槐后侧、长亭之内,一干官吏商贾或立或坐,满面春风,谈笑风生。其后不远处停放着数顶官轿,几株樟树身系着马匹。但见亭内走出来一人,约莫四十开外,身着官服,神情昂然,近得蓝衫者旁,收去得意之情,低下头来,垂手立于一侧。那蓝衫者有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并不望他。不多时,自亭内又出来一人,此人身矮体胖,一脸肥肉,大腹便便,身着上等苏绣精缎制做的长袍,快步过来,见着那官员,满面堆笑,道:“等了这多时辰,怎的还不见身影?莫非又因事耽搁了不成?”那官员扭过头来,淡然一瞥,并不说话。那蓝衫者闻听,忽冷笑一声,淡然道:“朱大掌柜若有急事,可先行一步。想那苏轼,不过一迁谪之官,怎劳朱大掌柜大驾前来?如若因此走了买卖,失去那白花花的银两,岂不可惜?”

这商贾姓朱,名山月,乃湖州一大巨贾。原来湖州一地,与苏州、杭州一般,盛产丝绸。朱山月袭了祖业,做那绸缎生意,日渐势大,那湖州一地绸缎买卖,他一人便占得一半。朱山月一语被抢白,顿时语塞,只是憨笑。那官员站立一旁,听得这讥讽之言,满面通红,竟似是在讥讽他一般。朱山月笑过之后,又道:“张大人言过了。朱某虽是白丁俗客,却也依附文雅。常言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朱某生性迟钝愚笨,不曾习得圣贤书,未能谋求功名,此人生憾事也。今有当世诗仙词圣苏轼苏大学士移驾湖州,朱某若能求得一见,何其幸哉。那区区些银两又算得甚么?”

那蓝衫者闻听,又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当世诗仙词圣!不想朱大掌柜对这苏子瞻竟如此推崇!可惜这苏轼自恃才高,傲世轻物,目中无人,竟极力抵制新法,不受圣上及丞相欢喜,故被贬湖州。如此之人,朱大掌柜竟仰若晨星,以为圣贤……哼!”那蓝衫者冷笑几声,不再言语。

那官员面有厌恶之色,直冲朱山月挥袖,示意他退闪回亭去。朱山月退后几步,很是尴尬。那官员趁势低声道:“张大人,前去探讯的衙役尚未归回,兴许还有些时辰,不如先在亭中喝杯茶水,歇息歇息,慢慢等侯。”那被称作张大人的蓝衫者淡然道:“秦大人若觉劳累,可自回亭中歇息。”言罢,抬步向前走去。那被称为秦大人的官员甚是尴尬,跟不是,退亦不是,呆望那蓝衫者身影,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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