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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岳飞-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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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都一级的校尉,而不是营一级的统制。 
  这些都是朝廷的规制。在朝廷管不了的某些地方,另有一种武装。没有任何品级、编制,却往往更加骁勇善战。 
  大宋定州、真定,辽国易州、蔚州,四州交界处,有一座狼山。此山群峰高峙,绵延数十里。山里盘踞着一伙马匪。这伙马匪虽然没有“皇上”、“宰相”那样吓人的称号,也没有“盖九州”之类响亮的名头,却不是先前西酒寺、马投涧那样的乌合之众,而是真正出没深山、行走大漠多年的剽悍匪帮。山寨里聚拢二百多号人手,各个能骑善射,弓马娴熟。为首的乃是两个鞑靼人,没事儿也起了个汉人的名字,一个叫作陶进,另一个叫做贾和。二人领着手下,仗着寨子里三百几十匹好马,行踪飘忽,四处打家劫舍,拦截客商,为祸千里。辽、宋两国官军,盖莫能治。 
  两年前,定州宋军曾经出动一营兵马,能有一千来人,由一个姓段的统制官带着,前去进剿。结果等马匪吹响彆鬣号,从山坡上呼啸而下,宋兵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可怜号称“猛将”的段统制,被乱箭射成刺猬,妄自丢了性命。陶进、贾和,击败大宋官军,气焰更加嚣张,有时甚至打劫宋、辽两国驻军的粮饷。大宋各路军马,避之惟恐不及。 
  这一日,大头领陶进坐在大寨猛虎厅的虎皮椅上,心里就一个字:“爽!”昨日兄弟们下山,截住定州团练使季茂手下,押送的二十多车粮食。二十多车,全是黑豆和麦子啊!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山寨里人吃马喂,也能用上两、三个月。得来的不费吹灰之力。运粮的四、五十个民夫,还有押运的三十几个宋兵,包括那个花白头发的都头,和瘦猴一样的副都头,一见兄弟们雪亮的马刀,一个个只会跪地求饶,结果被一股脑捉上山来。山里正缺人手干粗活,这下子真是人财两获。 
  更妙的是,里边还抓住一对姐妹花,说是望都来的营妓。二头领贾和还说跟陶进一人一个,陶进说既然是姐妹花,拆单了就没趣味了。这对姐妹花虽说徐娘半老,可真会伺候男人!昨个这一宿把陶进乐的,差点儿精尽人亡。至于那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季茂,把克扣下来的粮食、衣甲,偷偷摸摸送给对面的辽军,换取人家的貂皮、马匹,再运回大名府卖大价钱,发大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别人不知道么?这俩婊子定是季蛤蟆拿去巴结契丹人的。这次兄弟们来个黑吃黑,他季茂还能怎么样,再发兵来讨?象段统制那样自愿送死的蠢货,恐怕不太好找了。上报给真定府的大帅?季蛤蟆用军粮资敌,就不怕给砍了脑袋? 
  “哇哈哈哈!”陶进想起季蛤蟆吃了个哑巴亏,不定会气成啥样,不由的哈哈大笑。正乐间,有哨骑来报,山前来了一伙宋兵。陶进问道:“有多少人?” 
  哨骑答道:“能有三十多人,都骑着马。打的旗号,是从捉马堡来的。” 
  陶进自语道:“没听说捉马堡有骑兵啊?”就问:“看清楚没有,有没有后援?” 
  哨骑说:“鹞子都放出去二、三十里了,没啥响动。” 
  陶进“呼”的站起,叫道:“给我抬刀备马!还真有不怕死的啊?告诉贾二当家的,把所有兄弟都带上。对了,将昨日捉下的那几十个宋兵、民夫,都绑起来关到后场院里去,找两个兄弟上院墙,盯着他们。哪个不老实的,直接拿箭射死!” 
  一会儿有喽兵,将陶进十八斤重的三挺大刀扛了上来。这个所谓三挺大刀,也算是一种奇门的兵器。刀头、刀杆、刀鑚都是三尺,共有九尺长。此种兵器非常难以驾驭,搞得不好,很容易伤着使用者自己。真练得好了,威力可是不小。 
  陶进接刀在手,顺手舞了两个刀花。大刀寒光闪闪,配合这厮高大身量,鹰鼻深目,满脸的络腮胡子,你还别说,卖相还真算得上威猛,惹得周围喽兵齐声叫好。陶进正想来个难度高点的姿势,忽然打了个软腿儿,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后腰处随即传来一阵酸痛。陶进连忙柱刀立稳,心中暗骂:“这俩骚货,还真害人啊!贾二头领大概还在为这俩骚货的事儿生闷气,今儿晚上,也叫他败败火。本头领也得缓缓了……” 
  二百来号子匪徒集结完毕,一个个手持兵刃,背负大弓,马鞍桥上的箭壶里,插满雕翎箭;身上披挂着五花八门的铠甲,坐下可都是清一色的骏马。二头领贾和明显体力充沛,倒提狼牙棒,呼哨一声,一马当先,领着匪帮冲下山去。 
  山下的宋军只来了三十多人,还不够兄弟们塞牙缝的。贾和已经跟陶进商量好了,也懒得跟他们玩儿什么埋伏、奇袭,准备摆开堂堂之阵,叫这帮子不知死活的东西,领教领教俺们狼山马帮的厉害! 
   
第五十章岳飞智赚狼山贼
         贾和突前,陶进兜后,众马匪一窝蜂出动,顺着下山的大路行了五、六里地,迎面碰上了那一伙宋军。   这是一片开阔地,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路两边没有什么树木,只是长满了齐腰深的茅草。坡底西侧,横亘着一道不高的山梁。那队宋军顺着东南至西北走向的大路上坡,队形走的稀稀拉拉不说,还混乱不堪。前边几骑已经来到开阔地中央,正立着不动,向着这边指指点点;队伍的尾巴上,似乎有人正在掉头往回跑。 
  贾和领着二、三十人,来到近前,勒住坐骑,仔细打量。就见对面五、六个宋国骑兵,簇拥着一人,好象是个头领。这个头领看着年纪不大,大好一个六月天,艳阳高照,却套着一件可笑的绵甲,也不嫌热的慌。坐下一匹白马,倒是异常神骏。白马身后跟着一匹庞大的黄骠马,上面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可能以前是干挑夫的,持着一根两头带钩的铁扁担,紧张的双手直哆嗦。 
  那宋将一见众匪到来,貌似不慌不忙,用手中大枪一指贾和,叫道:“呔!某乃大宋广锐军哨骑营偏校岳飞。别以为本校不认得你们,你们就是这狼山上的蟊贼!乖乖将我们的粮食送下山来,束手就擒,本校保证到团练使大人座前美言,赏你们个全尸!” 
  贾和闻听这话,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乐的在马上前仰后合,将手中长柄狼牙棒杵在地上,捂着自己肚子说:“娃娃,你娘也忒狠心,这么小就叫你出来挨打……”这厮身边的众匪,一同爆发出放肆的大笑。 
  那员叫做什么岳飞的小将气的双眉倒竖,拍马舞枪,向着贾和冲来。贾和见他丈把长的大枪都端不稳当,随着战马起伏,枪头一溜歪斜,心道:“又是一个来送死的。”瞅准他枪尖来在自己胸前,单手顺过狼牙棒,只一磕,就把他的大枪荡出去半圈。贾和也没心思跟他啰嗦,另一只手上来,在棒杆上一推,长满粗大尖刺的铁棒头翻转过来,向着这员小将脑袋削去。 
  那小将吓得“妈呀”一声,马上一猫腰,铁棒上的尖刺就把他那顶搞怪的棉帽子,当场给刮跑了。小将再也不敢挑衅,二马错蹬,寻了个空隙,拨转马头,斜刺里跳离大路,窜进草地里绕了个半圆,向着来的方向逃跑。这匹白马真是神了,动作翩若惊鸿,迅捷无比。把一伙马匪都看呆了,竟然没人想起来上前拦阻。后边的那些宋军见势不妙,统统调转屁股,抱头鼠窜。 
  贾和大叫:“娃娃,将这匹白马留下,大爷我放你回去吃奶!”两腿猛夹,拍马就追。贾和刚才就看清楚了,这伙所谓的骑兵,坐下竟然大多是拉车的驮马,能跑到哪里去? 
  宋军就跑,马匪就追。后边陶进领着大队,见有好马,也是发力赶来,渐渐跟贾和一伙,汇在一团。宋军断后倒是几匹好马,可惜前面道路给驮马挡住,也快不起来,眼看着被越追越近。贾和生怕伤着宝马,一个劲儿叫:“不要放箭,不要放箭!统统上去抓活的。”众马匪打量这等鱼腩部队,猫捉老鼠一样,本来也没想着要摘下背后大弓搭箭去射,只顾打马猛追。 
  宋军前锋堪堪要跑到山嘴子前边,贾和的狼牙棒棒尖快要戳到那员小将的马屁股。贾和可是舍不得打马,心道:“只待再上前半步,将这个小兔崽子拍下去,这马就是大爷我的啦!”正美的不行,忽然前边道路右侧山坡上的茅草丛中,站起几个人来,扔了手中弓箭,掉头就跑。贾和心里一惊:“难道有埋伏?”正想向左拨马闪避,猛然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支破甲箭,自右侧凌空射来,穿透他头戴的铁盔,贯入脑中。然后竟然再次刺破铁盔,从左侧穿出。贾和一声没吭,翻身自马屁股上掉了下去,一只脚还挂在马蹬上。手中狼牙棒一松,正砸在坐下战马腹部,当场划的那马皮开肉绽。战马吃痛,顺着山梁向西狂奔而去。可怜贾和的脑袋倒挂在地上,与山石、树干无数次亲密接触,一会儿就破碎不堪了。 
  其他匪徒抬头一看,西侧山梁上立起一人,手持一张大得吓人的巨弓,连连发射,箭无虚发。众匪呼喝怒骂,正待取弓回射,西侧山坡上的草丛里,猛地站起无数的人,一个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张弓搭箭,随着有人一声令下,箭如雨下。这么近的距离,头部近二指宽的铲形大箭,对这帮子马匪来说,不折不扣形成了一场灾难。一个个如同割麦子一般,被人家扫倒在地。 
  一瞬间,马匪就倒下了五、六十人。后面陶进眼见着众兄弟血洒黄沙,痛的他目眦尽裂,挥刀狂吼:“中计了,快跑!”第一个拨转马头,就往回跑。众匪互相招呼,尾随急遁。刚才逃走的那伙宋军骑兵,却又翻身追了回来。当先那员小将,早已将那件可笑的绵甲扯去,露出全身亮闪闪的金甲,白马几个起纵,已经冲入马匪后队。这回此人可不是方才那个,一合不敌贾和的菜鸟了,手中大枪如同毒蛇一般,将两侧马匪,象下饺子一样挑下马去。身后那个端着铁扁担的胡须人,也不出手,只管护着小将背心。又窜上来一个黑脸壮汉,口中炸雷一般“哇呀噻”的暴叫,手里一对大铜锏,上下翻飞,直打的一个个马匪,脑浆迸裂。这厮不知怎么搞的,竟然专好敲人脑袋。好似替人开瓢,是他人生最大乐事。 
  陶进将身子死死伏在马鞍桥上,打马狂奔。耳听的“呼呼”的风声,和身后兄弟们一声声的惨叫,又气又痛,禁不住泪流满面。心道:“想我陶进从匪十余年,从没吃过如此大亏。此仇不报……还是先逃命再说吧!”只盼着跑进大寨,依托寨墙,再来抵挡这伙如狼似虎的官军。眼看快到家了,忽然迎面一阵黑压压的箭雨射来,陶进身边兄弟,又倒下去十几个。陶进抬头,就见寨门紧闭,有数十人,立在寨墙之上,向着众匪,拉弓狂射。寨门之上,已经打出宋军旗号。 
  陶进彻底绝望,奋起余勇,大喝一声:“兄弟们,这回载了,降了吧!”第一个扔刀滚鞍下马,跪在路边投降。 
  这伙纵横辽、宋边境十数年的马匪,七、八十人投降,其余非死即伤,竟然一战覆灭。在场宋军,欢声雷动。
第五十一章策划不如变化快
         新任偏校岳飞,领着广锐军哨骑营首次出战,就全歼了狼山马匪。俘获匪首陶进以下八十余人,打死打伤匪首贾和等一百余人,夺得上好战马三百余匹,可谓是大获全胜。这个从诱敌,到诈败,到埋伏,到包抄的连环计,却不是岳飞一个人的主意。   那日刘强提出,狼山马匪有众多好马,岳飞就开始心动不已。领着刘强等人,和几个当地的士兵,乔装成砍柴、烧炭的贫民,到狼山左近,转悠了好几次,相中了那片打埋伏的开阔地。岳飞他们也碰上过小队的马匪,见识了马匪哨骑臂膀上架着的红尾猎隼。好在马匪对这些烧炭佬、穷棒子,根本没什么兴趣,问都懒得问一声。岳飞他们,也就没有什么机会被识破。 
  岳飞见着这伙马匪一个个身形剽悍,骑术精湛,感觉就凭如今自己手底下这二百多人,上去硬打,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只能是想法子诱敌、伏击。看好了地形,回来以后,汤怀在捉马堡左近,找了一块看起来差不多的草场子。在这块场子上,岳飞把人马分成几队,将自己如何上去挑战,如何诈败,骑兵怎样逃跑;李显如何躲在高处,射贼先射王;步兵何时立起放箭,演练了无数回。大家都觉得万无一失,又碰到了新问题。如何才能接近匪巢,又不使匪帮生疑呢? 
  岳飞一头怕上司开拔的命令下来,一头又怕土匪跑了,整日暗自心焦,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日,机会来了。伙夫老戴,到唐县交割马料,听到一个讯息。团练使司衙门,要从望都大军草料场,往石门要塞运送一批粮食。因为途中靠近狼山匪的地盘儿,没有哪支人马愿意押送。岳飞一听大喜,急派梁兴去接下这趟差事。季蛤蟆知道有人愿意去,自然高兴,还暗示了梁兴,捉马堡可以按例扣下一部分,作为路途上的“损耗”。 
  岳飞几个人合计了半宿,做出定议。先让梁兴扮作都头,汤怀作副都头,把四十来个新兵都当作民夫推车,再带上三十几个老兵押送,装作运粮,实际就是去马匪山寨卧底。整个事情,只对几个头头和靠得住的老兵讲明,多数士卒,尤其那些新丁,还当真以为是要去送粮的。从望都到石门塞,本来走军城寨比较安全,一路靠近驻军。但是梁兴怕马匪不上钩,走了北路的花塔子铺。结果被匪首陶进误以为季蛤蟆又要私通辽国,一股脑劫上山去。这回,倒真是冤枉季蛤蟆了。对于岳飞、梁兴他们来说,算是歪打正着。 
  待到梁兴粮车踢踢踏踏走了,岳飞这边,安排刘强带队,李显、杜吉各领一队步卒,充作弓箭手,出发前去早已看好的山梁埋伏。唯恐给马匪探马、鹞子发现,刘强将士卒分成每十人一小队,都由一个熟悉地形的老兵领着。一路都是摸黑赶路,白天躲在树林里边。也不敢生火煮饭,全凭携带的干粮充饥。好在此地地处边陲,人烟稀少,路上只碰到几个猎户和采药的山民,担心是土匪的探子,都给刘强下令扣了起来,只能等打完仗再放他们走。李显他们路上走了两天,到第三天夜里才摸进那片山梁子。每个人准备了斗笠、蓑衣,披在身上,先隐藏在山梁南面的小树林里。等见着岳飞率领的马队露头,刘强才领着大家,潜行到山梁北侧靠近大路的蒿草埋伏。即便如此,也是忍受了半夜的蚊叮虫咬。 
  岳飞、牛皋,带着三十几个骑术最好的士卒,晚一日,大摇大摆骑马出门。留下老戴,领着十几个老弱或有病的士卒看家。岳飞已经提拔老戴,代理捉马堡的签押官,主管粮秣、器具分派。又担心诈败逃跑的时候,马匪放箭,岳飞嘱咐所有骑兵,全部将重甲绑缚在背后,外面又套了绵甲遮掩。 
  整个筹划集中了大家的智慧,应该说是头头是道,像模像样。可惜,从一开始就不断出现意外情况。先是大胡子杜吉死活不肯跟着步卒出发,只要跟着岳飞作亲卫。岳飞一气,当场免掉了他的队正。杜吉做回小兵,刘强、李显带人走了。梁兴他们呢,赶到望都接下粮车,发现里边还有两个营妓,说是按例送去石门塞劳军。估计也就是当官的享用,大头兵应该是没份儿。梁兴有心退回去不要,又恐引人注意,走漏了消息,没奈何硬着头皮一起上路。岳飞他们骑马进山,来的早了。已经走过了伏击的地方,土匪还没下来。只得站在原地不动。岳飞担心骑驮马的士卒跑得太慢,等会儿真的给马匪追上杀掉,又吩咐他们往回走,把队伍拉长。正在乱的时候,马匪杀出来了。宋军形迹可疑,简直是破绽百出。也就是寻常宋军太过脓包,这伙马匪骄横惯了,居然没有看出任何异常。 
  最大的漏子,出现在岳飞他们诈败逃走的关键时刻。有几个弓箭手,看着大队马匪,气势汹汹杀来,惊慌失措,竟然扔掉兵器逃跑,刘强差点约束不住队伍。要不是李显当机立断,立即发信号放箭,而且自己一箭射死敌酋,鼓舞了士气,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只有梁兴他们最为顺利。他们被关到后院,听着马蹄声乱,大队马匪杀出山门,知道大师兄岳飞他们来了。汤怀趁着看押的匪兵懈怠,翻出用树叶包裹,一直压在舌根底下的小刀片,偷偷割开了捆绑梁兴等几人的绳索。墙头上的匪兵刚刚察觉不对,汤怀早就瞄好了几块砖头,猫腰抄起,左右开弓。两个匪兵背上的弓还没摘下,就被砖头狠狠砸中面门,哀号着栽下墙去了。大队宋兵呐喊着破门而出,先干掉几个看家的匪徒,又寻着山寨的武库,关闭寨门,上墙拉弓搭箭,严阵以待。以迎头痛击,粉碎了大头领陶进最后的救命稻草。 
  十七岁的偏校岳飞,坐在狼山大寨猛虎堂,原先属于陶进的虎皮椅上,背后是猛虎下山的巨幅中堂,自己也虎着一张脸,传令升帐。片刻工夫,各位佐领到齐,侍立两厢,全体宋军,在堂前空场上列队。岳飞一拍桌案,沉声喝道:“将那几个临阵脱逃的败类,给我押上来!”
第五十二章猛虎堂前整军纪
         岳飞在狼山大寨猛虎堂升帐。不一会,杜吉领人持着雪亮的钢刀,将那七个逃兵,五花大绑,押了上来。大伙儿偷眼去看岳飞,就见他没有一点儿刚刚打了大胜仗的喜色,而是面沉似水,双目含煞。刘强暗想,这几个犯纪的兄弟怕是要糟糕,不由急的额角见汗。   几个逃兵面上浮肿不堪。这倒不是因为被人打了,而是这几日夜里,给山里的蚊虫叮咬的。那些在草丛里埋伏的弓箭手,好多都是这幅德行。 
  岳飞沉声道:“你们临阵脱逃,按律当斩。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听了主将这话,堂上堂下的宋军,甚至汤怀等人面上,都露出不忍之色。逃兵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不已。 
  其中一个外号叫“郭老五”的大个子本地兵,原本还作为向导,路上出了不少力的,在地上向前爬了两步,对着岳飞哭诉道:“校爷,俺是该死,可是俺家里婆娘就要生产,俺就想见孩子一面……呜呜……” 
  郭老五言及妻子就要生产,无意中触动了岳飞心事。岳飞心里不由一软,但是旋又瞪起眼睛,手指郭老五骂道:“你这厮要见孩儿,只知道逃命,你们两条腿,跑得过马匪四条腿吗?” 
  刘强眼见岳飞眼神摇动,赶紧捅了一下旁边站着的牛皋腰眼。牛皋出列,抱拳禀道:“大……校爷,念他们几个都是初犯,狠狠打上几十军棍,可好?”刘强一面拼命向着堂下几个队副、老兵打眼色,一面出列跪倒,替郭老五等人求情。堂外宋军大队,“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只有那四十来个新兵,茫然站着,不知发生了何事。堂上的佐领,牛皋、汤怀也是跪在地上。梁兴、李显、杜吉,还是肃立在侧,只拿眼睛望着岳飞。 
  岳飞双手支撑桌案,缓缓站起身来,开口道:“众位兄弟,不是我岳某人无情。行军作战,胡虏凶顽,容不得半点儿戏。你们可知这几个人今日这一跑,如果不是刘队正喝止住了其他人,一旦全军崩溃,会有什么后果?全营几百号弟兄,都要死在这狼山上!今日法外开恩,明日有恩无法,我们这支哨骑营,还有什么军纪可言?还有什么战力可言?转天军令颁下,即刻开拔,深入敌境,去与契丹铁骑交锋,我们岂不是有去无回?我岳飞带累大家死在异乡,上对不起皇上天恩,下无颜见江东父老。这样的军校,我岳飞不作也罢!” 
  说着话,岳飞摘下头上金盔,扣在桌上,向着众人抱拳道:“今日放了这几个人无妨。我岳飞自向上司请罪,从此回家种地,永不言军旅之事!” 
  刘强等人听了这话,不由惊呆了,一个个头脑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郭老五,猛然从地上站起来,耸起膀子,歪头蹭了蹭面上泪水,大声嗥道:“岳爷你不能走!兄弟们才活的有点人样,才有点儿盼头……俺作下这等不是人的举动,甘愿受死!但求……但求岳爷开恩,临走,赏俺们一碗酒喝!”另外几个逃兵互相拱在一堆,一并嚎啕大哭,不再讨饶。 
  堂上堂下宋军,无不落泪。 
  岳飞双手遮面,颓然坐倒。良久,咬牙道:“给他们倒酒……你们放心去吧,我会上报,你们均系战死……朝廷自然不会为难你们家人……” 
  七个逃兵,倒缚双手,立在堂前。刘强、牛皋等人,双手端着黝黑的酒碗,递在他们嘴边。郭老五用嘴叼住碗沿儿,一扬脖子,饮了个干净,叫道:“俺老五先走一步啦!兄弟们打胜了,混个人模狗样回来,好歹想着,给俺们几个怂货坟上泼碗酒,也让俺们也在阎王驾前长长脸。多谢了!”说着话领着几个逃兵,大步走出堂去。 
  “喀嚓,喀嚓”,刀光连闪,七颗人头落地。 
  岳飞吩咐,将他们身首合一妆奁,捡向阳山坡,好生安葬。又在堂前,重新列队。这回包括刘强、牛皋等人在内,面容整肃;整队军风凛凛,已与上山之前不同。 
  岳飞道:“今番剿匪,兄弟们戮力同心,将悍匪全歼,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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