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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兵岳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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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闻言转身,见是小叶,略一错愕,随即也笑着开口道:“我说什么人这么无礼,专门揭老夫的疮疤,原来是你这个劣徒到了。”两人都是快步上前,把臂相视大笑。叶祖珪随即跪下,恭恭敬敬磕头行礼,口中说到:“一别数载,老师一向安好?”
老人将他扶起,说:“你我既是师徒,也算知己。不要闹这些虚礼。”
原来这位老人,就是名满江湖的铁臂居士周童,今年已经是八十四岁。三年前叶祖珪落水被救以后,多日昏沉不醒,被随行的家仆抬上宝顶山圣寿寺求治。正巧碰到周童云游,到寺中访友。不仅治好了小叶的癔症,还与叶祖珪谈古论今,结为好友。周童言小叶天赋异禀,周身充沛先天混沌之气。于是出手为其打通了七经八脉,并将佛门密宝,混元一气功的法诀,倾囊相授。然而小叶对老周亦师亦友,并未正式拜师。所以外界知道的还是周铁臂有两个高徒,一个是打虎英雄行者武松,一个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之一的金枪手徐宁。不幸这两人因为种种原因,先后投了水泊梁山。二人斩将夺寨,立下赫赫战功,都是令当今朝廷头痛的人物,也成了周童的一块心病。所以小叶说老周教出两个反贼,老周也是辩无可辩。
这会子叶祖珪见礼已毕,周童问道:“我教你的混元一气功,没有忘记了吧?”
小叶正色道:“每日子时,修习不辍。”
周童伸出两指,给叶祖珪把脉良久,方才说:“你身具异能,又兼天资聪慧,为师生平仅见。正所谓,不礼佛而在道,无咏梵而安禅。练功三年,已经还神化虚。如能倾你一生,潜心向禅,也许真的可以窥破大道,得成正果,成为数百年来之第一人。”
叶祖珪道:“学生志不在禅,而在苍生。”
周童指着山下说:“禅心亦在苍生。”
叶祖珪抬头望时,就见残阳如血,乱云飞渡。忽然变的亢奋起来,手指东北道:“老师,人若无防虎之意,虎必有吃人的心。学生观今日之局,我大宋承平日久,世风奢靡,民心潺弱,武备不修。而在那白山黑水,陇西漠北,到处是嗜血的豺狼,终日磨刀霍霍,无不对中原花花世界垂涎三尺。只怕过不了几年,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到那时胡骑呼啸,刀兵纵横,屠杀我兄弟,淫辱我姐妹。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佛固然慈悲,须知点化凡胎容易,超度恶魔却难。就连这些千年古刹,青灯木鱼,恐怕也是自身难保,玉石俱焚。老师熟读史书,当知前朝五胡乱华,我汉人男人为奴,女人为妓;鲜卑等族,竟将我汉人称为“两脚羊”,杀肉取食,动辄数万,骨骸成山,其惨状何以堪?学生时时如历历在目,常常至夙夜惊醒,汗如雨下。心知时不我待也,还请老师助我。”
周童闻言变色道:“果真如此,你我何能为?”
叶祖珪反倒恢复了常态,翻出折扇一抖,信心满满道:“古人云,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渡阴山。”
周童眼里精光一闪,迅即黯淡,愈发颓然道:“自古没有奸佞当朝,而有大将能立功于外者。不然的话,我那两个徒儿……”
叶祖珪轻轻打断他的话说:“祸国肖小,欺上压下,结党营私,如今日之蔡京、高俅者,来日我必杀之。”
周童看着叶祖珪,面色凝重,沉默良久,缓缓的道:“也罢,如果真有良材璞玉,为师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成其如古之名将,方可告慰此生。”
叶祖珪听了这话,笑道:“良材璞玉,难道学生不是吗?”
周童也笑道:“要说高居庙堂,指点江山,运筹帷幄,为师也远不如你。至于冲锋陷阵,身先士卒,我看还是另选贤能吧!”
叶祖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师也。不过老师不用担心,学生这次给您带来一块何氏璧,老师见了,必定喜欢。”
韩京等人在客房等了一阵,不见叶祖珪回来,只好先跟着弘法来到膳堂。就见屋里摆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只有一大盆素炒的黄豆芽,白米饭若干。看着真象这膳堂门上的对联写的:
客来莫嫌茶味淡,
僧家不比世情浓。
一起上山来的煮海已经坐在那里,抬起筷子招呼道:“来,来,各位施主。周师叔不在厨房,不知去了哪里,贫僧已经让小沙弥去找了。我们先吃着,这山里夜露重,饭一会就凉了。”
了然恭敬的说:“这怎么使得,还是再等等。”
韩京早就饿了,拿起筷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夹起一大口豆芽,就往嘴里塞。刚嚼了两下,“呸”的一声吐在地上,俯身咳嗽连连。了然给他拍着后背,过了半晌,韩京才抬起头喘息着说:“呜呼,呀,这是什么东西,如此辛辣无比!”
煮海苦笑道:“施主太心急了,没等贫僧把话说完。这附近山上有一种野山椒,只有米粒大小,端的奇辣无比。此物只生在悬崖陡壁的高处,采摘不易。不知怎的,周师叔却是非常喜欢,说是怯寒去湿,在这山上吃正好。别人都受不了,他老人家就自己去摘,自己到厨房往菜里放,乐此不疲,谁想不吃都不行。如果在这里待久了,慢慢就会习惯了。初来乍到的,不免深受其害。”
“是谁在这里讲些个怪话,说我周童没事害人?”随着话音,从外面大步走进一个老者,须发皆白,可是面色红润,身轻体健。后面叶祖珪摇摇摆摆,跟着也进来了。
第二十一章 沉吟至今
       众人都起来见礼,煮海笑着说:“师叔,晚辈见这位施主又着了您老人家的道儿,一时开个玩笑罢了。晚辈去了这几年,一直念着您老人家的野山椒,吃什么都不香呢!”
“是吗?”周童道,“那你就多吃一点。”
“那晚辈还是去取一盆冷水来吧!”煮海说完,苦着脸出去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别人只好吃些白饭。最多用煮海拿来的冷水,涮干净几根儿豆芽,吃一点。只有老周和小叶,毫不在乎,把一盆菜吃的精光,还不时大呼过瘾。看的韩京两眼发直,心里道:“这个福建子绝对是什么妖怪变成的,这个老的也是。”
不一会儿,饭菜全部告罄,众人都说饱了。周童道:“你们这些人远道而来,想是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又看着岳飞问道:“你就是岳飞?”
“晚辈正是。”岳飞恭敬回答。
“你跟你师傅随我来。”周童说完,大步离去。
岳飞跟着叶祖珪去追周童,煮海赔着众人回到客房。坐下不一会,就见岳飞一个人跑回来,脸蛋兴奋的通红,对着众人就说:“老仙师同意收我为徒孙了,要跟我们下山去。”
煮海默默良久,才合掌道:“善哉,善哉。”又见七妹和幼萍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笑道:“贫僧观这两位小施主,俱是使剑。而且持剑一左一右,身形、气息是一个轻灵,一个沉稳。贫僧多年前曾经偶然得到一套《春岚秋水剑法》,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趁此机会传于你们,也算报答叶施主赠诗,醍醐灌顶之恩。”说完见幼萍和七妹都是瞪圆眼睛看着自己,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便又郑重解释说:“这套剑法看着简单,实则内含莫大威力,而且最适合你们双剑合璧使用。只要得到三分火候,不敢说纵横江湖,遇到高手,起码可以自保,护得周全。”
韩京正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可是看着自己妹子欢呼雀跃的样子,话到嘴边,不得不又咽了回去。没好气问岳飞道:“你那倒霉的师傅呢?”
岳飞不情愿答道:“师祖留下师父谈话,说是今晚不过来了。”
韩京抱头倒在铺上,叹道:“你们都发达了,我大哥也不管我,弄的我白跑一趟。”
煮海道:“这位施主不必丧气,周师叔不是藏拙的人。你跟他下山,要是能常侍左右,定然会有所得。阿弥陀佛,贫僧看来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真的?”韩京一骨碌爬起来,旋又倒下,“嘿嘿”笑个不停。只有了然默默无语,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众人被早课的钟声唤醒,却不见了然。洗漱完毕,又到昨日的小膳堂去寻,正巧老周和小叶也在。大家用了些白粥,一起来到大殿。小叶等人不由的暗自惊讶,大殿里面香烟缭绕,坐满了和尚,足足有两、三百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煮海身披大红袈裟,高居上首,法相庄严,引领众僧,唱咏梵经。众人见着靠近殿门,跪坐在最后的一个僧人身形有些熟悉,仔细看时,竟是那了然和尚,合十咏经,无比虔诚。
周童引着众人,在门外给上面释迦牟尼卧像行了礼,默默退了出来。周童道:“你们陪我到附近山上转转,顺便采摘些山椒。等吃过午饭,我们就下山。”
叶祖珪道:“如此最好。”
午饭又是豆芽,不过这次换了绿豆芽。大家用毕,收拾行装下山。煮海一直送出山门,了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煮海取出一个青布小包,对周童道:“这是晚辈昨夜誊描的《春岚秋水剑》剑谱,答应传于这两位小施主的。还请师叔代为指点。”
周童答应了,韩京一把接过布包收好。煮海又指着了然对叶祖珪说:“贫僧已经收了此人为记名的弟子,法号就不改了。他要随我在山上修行,这次不跟你们去了。”了然对着众人深深施礼。叶祖珪高高拱手道:“煮海大师,了然师傅,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一众人等顺着大路,下山去了。煮海和了然合十伫立,久久才转身回寺。
一行人归心似箭,一路上马不停蹄。等回到汤阴,也已经是七月初七晌午。一来一回,竟然用了小半个月时间。衙役齐长子先回县衙报信,叶祖珪领着众人到关帝庙。见已经整理的有些眉目,马铁枪师徒都在里头忙活。众人相见,互相引见,不免十分高兴。韩京里外看了看,对叶祖珪说:“大哥,这里虽然宽敞,但是周围毕竟是街市。那么多马匹,怕是奔跑不便。不如搬到我庄上去,我也好早晚向周师傅请教。”
叶祖珪道:“我还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韩京就笑。小叶又说:“当初选在这里,我还真是忘了战马的事情。你庄上有合适的地方吗?”
“大哥你怎么忘了?”韩京道,“从我庄子上向北,七里铺有座羑里城。我们一起出去打猎,马匹、猎犬,都栓到那里。”
叶祖珪却是想不起来了,就问:“羑里城,就是殷商时候纣王囚禁周文王的地方?”
“听说就是。”韩京道,“现在就剩下一道土围子,都是我庄上的土地。里面倒是广大的很,百十匹马也跑的开。现成的有马厩,水井也有,等我叫人修建几排房子,到时候人也可以住在那里。”
“行,”叶祖珪寻思了片刻道,“等在关老爷面前行完了拜师礼,你那边拾掇好了,就挪到羑里城去。”韩京欢天喜地答应了。
岳飞挂念母亲,问过师父,就换骑了牛皋的大黑马,辞别大家,直奔:“飞儿,你母亲本是内黄县人士。那年黄河大水之后,两家人都找不到,只抱着你一个逃出来。我娘家父母、兄弟不知为何,都搬去安阳城里居住。可怜你那父亲好大一家人家,还是不通音讯。”说着姚氏又是哭了起来。岳飞一边上前安慰母亲,一边自己也是落下泪来。
那个年轻人看了看姚氏和岳飞,也擦了擦眼睛道:“那年大水来得太快,淹的好惨,家里田庄房子全毁了。刚收的麦子,一点儿也没来得及搬,都给冲走了。姐姐你,你和那岳,岳?岳家人又都寻找不到。没办法,只好到安阳城里住下。父亲央人到处找你们母子,母亲她,唉。”
姚氏闻言抬头问道:“父母大人还都好吧?”
年轻人道:“父亲身体倒还健旺,母亲,母亲,去年春上已经故去了。”
姚氏听了,更是大哭不已,叫到:“母亲,女儿不孝,竟然不能见上一面……”
一家人哭了一阵,年轻人又道:“这次还是兄弟我听说,这边汤阴县里正堂叶大老爷,竟然看中几个庄户人家子弟,要开学堂亲自授徒。我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父亲就托人去打听。府里好多人都在传,还真有知道详细的。说是其中一个孩子叫岳飞的,母亲姚氏是出了名的贤良。父亲就支使我找到这个:“舅舅也想跟你去上学,不知行不行?”
“这个,”岳飞想了想,说,“这个得问师父才行,外甥却是作不得主。”
年轻人略略有些失望,姚氏就说:“我看那位叶大老爷和气的很,又喜欢飞儿喜欢的不得了。等回来,飞儿你去跟你师父好好说说,也好让你舅舅能有个出身。”
岳飞答应着,那个年轻人才放下些心。一家人关门闭户,先到汤二家里。汤二却是去王管家那里帮忙了,只有他媳妇在。就央告她帮忙照看家里的鸡、鹅,又借了那匹大青骡子。汤二家的听说姚氏娘家人找过来,连说:“菩萨保佑,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答应这就去找汤二,让他把这事转告岳飞两位师傅。汤二家的又赔着姚氏抹了一阵眼泪,一家人才告辞出来,起身往安阳城去。
第二十二章 开业大吉
       一路叙话,岳飞才知道自己舅舅名叫姚黄。姚黄见着岳飞所骑高头大马,也是眼红不已。岳飞告诉他,这马是借的自己兄弟的。姚氏侧坐在驴上,指着牵驴的小厮问道:“弟弟,这位小哥是谁?”
姚黄道:“也是那一年大水后,父亲收养的孤儿。”
“都是苦命的人啊!”姚氏又问,“不知叫什么名字?”
“庄户小子能有什么名字的。因为这小子头上有一撮黄毛,大家都叫他番子。父亲这次来的时候说,以后就叫他跟着伺候你们母子。”姚黄答道。
“我们这样的人家,那里使唤的起小厮?”姚氏道,“既然是父亲养大的,就跟我家飞儿兄弟相称吧。你可愿意?”
那个小厮连声称谢。姚氏今天见了自家兄弟,高兴的话特别多,又说:“叫姚番,要饭?这名字不好,太难听了。不然就叫岳翻吧!”
那小厮听了,就地翻了个筋斗,叫到:“哈哈!我有名字啦,我叫岳翻!”
岳飞见他与自己年纪相仿,手脚利索,额头上方果真有一片棕黄颜色的头发,也挺喜欢这个兄弟。于是催马过去,俯身一把抓住他腰间的布带,提到马上自己身前放好,说:“既然是兄弟,我们就一同骑马,这样也可以走的快些。”
岳翻吓了一跳,坐在马上不敢动弹,半晌才说:“哥哥,你好大的力气!”
岳飞笑道:“兄弟你还没见那个了然和尚,那才叫力气大!”
岳飞走了以后,叶祖珪先把周童吃住都安排好。好在老爷子简朴惯了的人,根本就不挑剔,怎么着都行。叶祖珪就说:“老爷子,离开了那座大山,这野山椒可就不好找了。吃一粒,就少一粒啦!”
周童郁闷道:“只是这一点不好。”
叶祖珪趁机道:“那您就别再分给别人啦,留着咱们爷俩多吃几天。”
周童笑道:“你小子也不要想了,全是我自己的。”
小叶跟他约好晚上一起吃饭,都头任广就带着轿子来了。叶大老爷领着幼萍回家,七妹非得跟着一起去。被哥哥韩京死拉硬拽,拖回自己家去了。叶祖珪回到家里,是穿过前衙,进的后宅。刚到水榭底下坐下,丫头碧萼就风风火火跑过来,叽叽喳喳道:“少爷,你回来啦!你找来的这个徐庆,可真是好啊!拉车、推磨、担水、劈柴,什么活都干,来了这些天,后院的大牲口都歇下啦,老武说都上了不少膘呢!”
叶大少爷就笑,说:“天天一定让他吃饱了,别让这头好牛犊子自己反倒掉了膘。等下他师父见了,要心疼的。”
碧萼还待说话,大丫头紫蕊也从堂屋里出来了,仔细端详着小叶,微微皱眉道:“少爷,你也真是的,说是去七、八天,一去就是半个月。前面黄县丞都急得不行,下次有什么事,不能让任都头他们去吗?”
小叶心里话:“任广要是能请的来周童,也就不用在这里当这个都头了。”嘴上嘻笑说:“少爷我这也是官身不由己嘛!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还说好好的,你看都晒成这样,黑了好多。”紫蕊说着话走上来,用帕子替叶祖珪轻轻擦脸上的汗。
叶祖珪抬头看时,见她脸色发黄,眼圈也有些黑,就问:“紫蕊,我的好姐姐,你是咋的啦,不舒服吗?”
碧萼狠狠剜了小叶一眼,劈手夺过紫蕊手里的帕子,没头没脑往叶大少脸上猛擦,一边说:“你还说,紫蕊姐姐这些天一直胃口疼,不好好吃东西。”
叶大少爷急道:“有没有找郎中……呜呜,”刚说了一半,正碰上碧萼手上的帕子象抹桌子一样抹过来,捂住了他的口鼻。把他的下半句话,给闷回肚子里了。碧萼和紫蕊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三个人正说着话,幼萍已经把自己洗涮好了,也不等初荷露面,换了木屐,捧着小叶心爱的紫砂茶具,“的的”跑了过来。
“这小丫头跟着少爷出门去了几天,变的这般勤快了?”碧萼看着她,心里疑惑道。
到了晚饭时间,叶祖珪换了便服,吩咐轿子去抬周童,自己踱着方步,走去望海楼。一会儿,周童却是不习惯坐轿,跟着轿子自己走来了。一老一少上了二楼,雅间里坐了。小孙、老孙两个掌柜的,不免又是卖弄手段,变着花样伺候。周童菜吃的不多,却是放开海量,把望海楼里“透瓶香”的库存,总共没剩十瓶了,一顿给干光了。老爷子头一次不习惯,虽然小叶一再提醒,到底是小瞧了这酒,跟上次马铁枪他们犯了同样的错误,也倒下了。叶祖珪送他回去,第二天就去做开学的准备。
这些天也有从本县和邻县慕名而来的学生,甚至还有五十多岁的老贡生。只好是婉言谢绝,还惹的老人家忿忿不平。叶祖珪无法,叫人把关老爷的大刀抬到门口,声明至少得能搬起一头,把刀直立起来,才可以进来。这样一来,人就少了很多。有一个叫作梁兴的后生,从河东路晋城那边,不知怎么得了消息,竟然变卖家产赶过来学艺,当真是执着的可以。老马看了觉得根底还行,叶祖珪就收下了。其它勉强收了几个自费的,也没有什么很好的。
到了第三天后晌,岳飞赶回来,后边还跟着姚黄和岳翻。姚氏夫人却是被自己父亲,姚老翁留在安阳家里住了。叶祖珪问明情况,就说:“既然都不是外人,我就破格收下。”
姚黄喜的跪下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父亲让徒儿带来纹银一百两,作为庥束。还望师父笑纳。”
岳飞闻言就有些皱眉。叶祖珪淡淡的道:“你毕竟是飞儿舅父,也称呼我师父不太合适。这样吧,你称我先生就可以了,可以留在这里一起学习,但是不算作我的入室弟子。银子你交给马铁枪,这里的杂务由他统一照管。”
姚黄收了银子,讪讪答应着去了。转过墙角,看看左右没人,伸手到怀里,从那包银子里边抠出两锭大的,藏在袖子里。寻着马铁枪的浑家汤月英,把剩余的六十两银子,交于了她。
转眼七月初十到了,上午吉时,叶祖珪穿戴的整整齐齐,先领着众人在关帝庙大门口放了五百头一挂红皮大鞭炮,搞得热热闹闹的。引了好些周围街上的孩子来,捂着耳朵叫好。还有一些四乡的名绅大户和城里的买卖商家,象书法权威顾老员外、梨园村的周老爷、望海楼的小孙掌柜、同安茶行的于老板、祥瑞绸缎庄的吴掌柜等等,得到消息,也都是穿的人五人六,过来捧场。至于那些弟子、学员的家人,如汤怀的父亲汤二,李显的父亲李富,王贵他爹王掌柜等人,更是早早赶来,帮着忙里忙外。
要说县里黄县丞,还有主簿、学谕等人,实际对县大老爷叶祖珪开设文武学堂之举,心里都是不以为然。县丞和学谕私下商量,都认为小叶学士毕竟年轻,玩心未抿,领着一班子人胡闹。等到三刻钟热度一过,肯定关门大吉。毕竟现在世道,学武有什么用?学文的话,收的这些人半路出家,怎么比得上十年寒窗的秀才。虽然有小叶学士亲自指点,乡试高中,怕也是指望不上。至于文武兼修,更是闻所未闻,不伦不类。到头来难免“画虎不成反类犬”。好在是无伤大雅,也就由着他去。职责上还算有些瓜葛的团练,已经是空缺多年。因此今天学堂开业,县里头头脑脑中只有都头任广忠心耿耿,前来捧场,其他人都是公务繁忙。直到第二年朝廷忽然下旨,重开武科,武举人、武进士一起恢复,汤阴县里几位头脑才觉得自己是恍然大悟,对叶大老爷未卜先知、捷足先登,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以至惊为天人。
此刻鞭炮声落,硝烟散去,就由岳飞抱出一块蓝漆黄字的竖牌,挂在关老爷“武圣帝君”的匾额下边,门旁的柱子上。大伙一看,上边用颜体的楷书写着:“汤阴忠义文武学堂”八个字。字体端厚凝重,想来定是小叶学士手笔。
小叶带了众人,穿过前院,来到正殿。大殿屋顶的残破之处,早就修补好了。关公面前的香案上,摆着青铜大香炉和猪、牛、羊三牲。三颗脑袋,全是用磁州产的水缸口大小的巨大白磁盘子盛着。猪鼻、羊脸、牛角上,都扎着红绸带子,显得笑容可掬的样子。说起来,这次整修供龛,人们才发现,原来在持书捻须的关老爷坐像身后,还塑有小一号的持刀而立的周仓和捧印的关兴。以前被灰尘和蜘蛛网遮蔽,早就看不到了。甚至关兴的脑袋,都给上边倒下来的横木打碎了。弄得马铁枪等人,都是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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