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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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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儿去找呢?这儿的光线不错——石膏板之间有许多缝隙,光亮从下面的房间和走廊里透过来——不论朝哪个方向看,我都能看清十至十二米远。这是一栋大楼,如果我的朋友被关在另一层楼,我就无法指望找到他们了。但如果他们就在附近,我赶快……

我在椽子上匆匆前进,来到了隔壁牢房的天花板,停下来竖起耳朵听了听。我敏锐的听力能够捕捉到任何比心跳略响的声音。我等了几秒钟,但没听见什么。于是我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两个小牢房是空的。在第三个牢房里,我听见有人在抓痒。我想喊暮先生和哈克特的名字,但如果屋里有警察,他们就会拉警报。只有一个办法。我深吸一口气,用手和脚钩住两边的椽子,然后用头把薄薄的石膏板撞出了一个洞。

我吹掉嘴巴上的尘土,把眼睛里的灰尘也眨巴掉了,然后定睛朝下看去。如果里面有我的朋友,我就准备从天花板上落下去,但是那儿只有一个长着胡子的老人。他瞪大眼睛望着我,使劲眨巴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

“抱歉,”我说,强挤出一丝笑容,“搞错房间了。”

我撤出来后,仓皇而逃,撇下了那个目瞪口呆的囚犯。

又是三间空牢房。再下一间有人,关着的是两个吵吵闹闹的男人,他们是在打劫大街拐角的一家商店时被抓的。我没停下来看他们——警察不大可能把杀人嫌疑犯跟两个强盗关在一起。

又是一间空牢房。我以为接下去的一间也会是空的。等我正要继续前进时,我忽然听见衣物发出微弱的窸窣声。我赶紧停下仔细听,但下面的动静没有了。我又往回爬,我的皮肤被天花板上雪片般的隔音片摩擦得阵阵发痒。我找准位置,又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头撞穿了石膏板。

当我的头破板而出、弄得烟尘滚滚时,谨慎的哈克特·马尔兹从一直坐着的椅子里一跃而起,挥起手臂准备应战。等小人看清了来人是谁,他站了起来,扯下口罩(戴夫说他们已经摘掉哈克特的口罩,显然是在撒谎),激动不已地喊出我的名字:“达伦!”

“你好啊,伙计。”我咧嘴笑了,一边用手把窟窿抠大些,一边抖掉头发和眉毛上的灰尘。

“你在那儿……干什么呢?”哈克特问。

一听这傻话,我嘘了一声。“观光呀!”我叫着,然后伸下去一只手。“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们还得找暮先生呢。”

我敢说哈克特有几千个问题要问——我也同样,例如他怎么会单独一个人待着,他为什么没带手铐?——但哈克特清楚我们的处境有多险恶,二话没说,抓住我递过去的手,让我把他拽了上来。

他往房椽子上挤比我困难——他身子比我胖——但最终他还是躺到了我身边。我们向前爬,彼此紧挨着,没去讨论我们的处境。

接下去的八九间小牢房要么是空的,要么关的是人类犯人。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开始担心起来。不论斯蒂夫·豹子的情况怎样,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我已越狱,等到他们追来,那可就大事不好了。我在想是否我们尽早放弃才算更明智,就在此时,我听见下面牢房里有人说话,就在我的前面。

“我现在准备好要说了。”那个声音说道,那人说出第二个音节时我就判断出那是——暮先生!

我举起一只手示意哈克特止步,他也听见了说话声,而且已经站(或者说趴)住了。

“是时候了,”一位警察说,“让我检查一下录音机……”

“甭提你们那可恶的录音设备,”暮先生嗤之以鼻,“我不想跟没有生命的机器说话。我也不想在丑角身上浪费时间。我不会跟你或者我左边的你那个同伴说话。至于门口拿枪的那个白痴……”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他肯定听见了我们在上面爬,于是就向我们通报屋内的情况,比如有多少警察在场呀,都站在哪儿呀。

“你最好还是管好自己吧,”那个警察厉声叫道,“我的脑子很好——”

“你根本没有脑子,”暮先生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个笨蛋。相反,刚才在这儿的那位警察——马特——倒还像个明白人。叫他来,我都说出来。否则,我的嘴继续闭着。”

警察开始骂骂咧咧,然后笨拙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看住他,”他冲另外两个警察说,“只要他一动——就使劲打!记住他是谁,是干什么的。别求侥幸。”

“你出去时,瞧瞧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正要走,另两名警察中的一个对他说,“看人人都往外跑的样子,肯定是有紧急情况。”

“我会的。”那个警察说道,然后叫开门,自己出去了。

我指指哈克特让他从左边下去,门卫应该站在那儿。哈克特轻轻向前滑去,直到他确定找到了那警察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我仔细听紧挨着暮先生的那个警察发出的声响,追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我往后挪了大约一米,然后我举起左手,叉开拇指、食指和中指。我数到二,弯下了中指。又过了几秒钟,我弯下了食指。最后,我弯下拇指,并冲哈克特轻轻点了一下头。

见此信号,哈克特放开房椽,从石膏板中直穿而下,石膏板立即粉碎了。几乎就在同时,我两腿在先坠落下去,发出狼嚎一样的声音,好加强效果。

警察被我们突如天降搞得措手不及。门卫想举枪,但哈克特垂直落下,身子正好撞着他的胳膊,枪被撞掉了。当这一切发生时,我要对付的那个警察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毫无自卫的意识。

当哈克特翻身而起,冲门卫施展拳脚的时候,我一抽拳,正要照另外一个警察的脸上拍个五指开花。暮先生制止住我。“别,”他客气地说,站起身在警察肩上轻轻一拍,“让我来。”

那警察就像被施过催眠术一样转过身来。暮先生张开嘴,冲他呼出一种吸血鬼特有的气体,能够使人失去知觉。只稍稍来了一点,警察的眼珠就在眼眶里滴溜溜地乱转了。他瘫倒时,我一把抓住他,把他轻轻放倒在地板上。

“我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暮先生亲切地说,用右手手指拧着左边手铐上的锁。

“我们不想让你等久了。”我紧张地说,很想立即出去,但又不愿在我的良师益友面前显出不够镇定,因为暮先生看似泰然自若。

“你们不该为我乱了阵脚。”暮先生说,他的手铐咔嚓一声断开了。他弯下腰去弄脚脖子上的链子。“我非常满意。这些是老式手铐。在那些看守我的警察还没出世之前,这些玩意儿就已被我玩烂了。如果我想逃走,根本不成问题,关键是何时逃。”

“他有时真烦人……天底下没他不知道的。”哈克特干巴巴地说。他已经把门卫打晕过去,回到了桌边,准备返回天花板上的安全地带。

“我们可以把你留在这儿,待一会儿再来接你。”我建议说,吸血鬼把脚从链子中抽了出来。

“不用,”他说,“既然你们已经来了,现在走也可以。”他向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不过说真的,再等几小时也并非不可以。我的脚脖子好多了,但还没完全好。再休息一下会更好些。”

“你能走吗?”我问。

他点点头。“我赢不了比赛,也不至于成为累赘。我更担心阳光——我还得再捱两个半小时的日晒。”

“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厉声叫道,“你说吧,打算走还是站在这儿夸夸其谈等警察回来?”

“紧张了?”暮先生眼睛一亮问道。

“是的。”我说。

“不要这样,”他告诉我,“人类所能做的最坏的事就是杀死我们。”他站上桌子,停了一会儿。“等黑夜结束时,死亡似乎也是一种恩赐。”

说完那句丧气话,他跟着哈克特上去了,进入了低矮阴暗的房椽之中。我等他的腿全部拉上去后,也跟着跳了上去。我们都平躺着,这样不至于碍别人的事,然后暮先生问我们该朝哪个方向爬。

“右边,”我回答说,“右边通向大楼后部,我想是。”

“好极了。”暮先生说完,开始在我们前面蠕动。“慢点爬,”他扭过头小声说,“当心别碰着什么碎片。”

哈克特和我不悦地互相望了一眼——“冷静冷静再冷静”的话可能是暮先生首先发明的——然后我们赶忙去追已经远去的吸血鬼,生怕被他甩得太远了。

第八章

我们用脚把大楼后部的墙踹开之后,发现我们来到了三楼,下面是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

“你能跳吗?”我问暮先生。

“不行,”他说,“但可以爬。”

暮先生从墙上我们刚刚踹出的窟窿边缘悠了出去,手指插进砖头里开始往下滑。此时我和哈克特已跳到地面蹲下,看周围是否有人。等暮先生下来后,我们赶紧走到小巷尽头,在那儿停下来侦察地形。

暮先生抬头瞄了一眼太阳。阳光不太强——是那种微弱的秋日午后的阳光——但两个小时的日晒对吸血鬼来说还是致命的。假如他还穿着斗篷,他则能把斗篷揪起来遮住头,躲在衣服底下,但他把斗篷脱下后留在公寓里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哈克特问,茫然地四下张望着。

“找个井盖到地下去。”我回答,“他们不会到下水道里追我们,暮先生也不用害怕太阳了。”

“值得一试。”暮先生说,一边揉着他发酸的脚脖子,一边找着井盖。附近没有井盖,于是我们继续向前,哈克特和我紧贴小巷的墙,扶着吸血鬼。

走到头,小巷分岔了。左边的岔路通向一条热闹的大街。右边的通向另外一条阴暗的小巷。我想也没想就要往右拐,我正要向右转,哈克特拦住了我。

“等等,”他嘶嘶地说,“我瞧见到地下去的路了。”

我往回一看,只见一只猫正在一堆垃圾里刨着,一桶垃圾倒了,倾倒出来的垃圾遮住了一个圆形井盖。我们赶紧跑过去,轰走猫——猫对吸血鬼没多少好感,逃走之前冲我们生气地喵喵直叫——把井盖上的垃圾踢开了。然后哈克特和我拽开盖子。把它放到了一边。

“我先下。”我说,顺着梯,走进向往已久的黑暗,“暮先生跟着。哈克特最后。”

他们没对我的命令表示异议。身为吸血鬼王子,理应由我掌控局势。如果暮先生不赞同我的决定,他会反对的,但一般说来,他乐意听从我的指挥。

我顺着梯子向下爬。梯子摸上去冷冰冰的,我的手像被针扎了似的疼。就快到底了,我伸出左腿踏下梯子——

——就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赶忙抓住梯子,一颗子弹打掉了紧挨着我小腿骨的一块墙皮!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抓着梯子,耳朵里还回响着枪声。我奇怪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警察就跑到这底下来了,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从哪儿走的。

这时有人在黑暗中咯咯地笑着说:“恭喜呀,吸血鬼。我们正等着你们呢。”

我眯起眼睛。那不是警察——而是一个吸血魔人!我顾不上危 fsktxt。cōm险,蹲在梯子上,打量着下水道。阴影里站着一个大个子,他离我太远,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是谁?”我厉声喝问。

“吸血魔王的一名追随者。”他答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

“堵你们的路。”他咯咯地笑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从这儿走?”

“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猜你们会逃走,逃进下水道。我们的魔王还不想让你们下来——白天还长着呢,一想到你和你的吸血鬼朋友在阳光下挣扎,他就高兴——所以我们封锁了进入地下的所有入口。等到晚上,我们就撤,除非到了晚上,这些下水道外人不得入内。”

说着,他又冲我开了一枪。是警告,跟第一枪一样,但我没再蹲在那儿看他枪是否打得准。我爬上梯子,像装备着火箭助推器一样蹿出井口。我用脚踢开一个大空罐头盒,大声地咒骂着。

“警察?”暮先生阴郁地问。

“不——是吸血魔人。他们封锁了所有下水道的入口,直到午夜。他们想让我们活受罪。”

“他们不能封住所有的……入口,是吧?”哈克特问。

“也差不多了,”暮先生回应道,“通向地面的下水道是精心设计,彼此相通的。选好一个点,一人就能堵住六七个入口。如果时间充裕,我们或许能找到一条进去的路,'炫+书+网'但我们没有时间。所以我们必须放弃下水道。”

“那我们往哪儿走?”我问。

“我们跑,”吸血鬼简单地说,“或者说瘸着走,看情况。尽量避开警察。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晚上。”

“那可不容易。”我提醒说。

暮先生耸耸肩。“如果你们等到日落时再越狱,那会容易些。但你们没等,所以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了。走吧,”他说,背对着井盖,“我们快跑吧。”

我稍稍停了一下,往井里使劲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拔腿去追暮先生和哈克特,把下水道被封的遗憾丢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向前飞奔。

不出三分钟,警察就追了上来。

我们听见他们纷纷从警察局冲出来,叫嚷着钻进汽车,拍着喇叭,拉响刺耳的警报器。我们虽然一直在跑,但离警察局还是没多远——我们回避大路,专走小巷,可讨厌的是小巷总有两个出口。我们本可以上房顶,但那对暮先生来说意味着更多的暴晒。

“这不管用,”我们正贴着一栋俯瞰闹市的大楼向前走时,吸血鬼开口了,“没有任何进展。我们必须上去。”

“可是太阳……”我说。

“不用管它,”他厉声叫着,“如果我烧焦了,那就烧焦算了。但我不会马上被烧死——可如果警察追上来,他们会立即把我杀了。”

我点点头,寻找上屋顶的路。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凝视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然后好好看了看我的衣服。我蓬头垢面,衣冠不整,但也不比那些专捡破烂或是迷恋重金属音乐的毛孩子差到哪儿。

“我们有钱吗?”我问着,蹭掉脸上最难看的一块泥,吐了满手唾沫把头发往后拢平,然后把镣铐的链子塞进袖口和裤管里头,免得让人瞧见。

“他要这个时候去买东西!”哈克特抱怨着。

“我知道自己在干吗。”我咧咧嘴,“我们有没有钱?”

“我有些钞票,可被警察拿走了,”暮先生说,“我是……人类怎么说来着……一无所是?”

“一无所有。”我大笑着,“没事。没钱也行。”

“等等!”我正要往前走,哈克特说话了。“你上哪儿去?我们不能分开……现在。我们必须待在一块。”

“我不会走远的。”我说,“我不会冒傻气。在这儿等我。如果我五分钟之内没回来,你们就先走,我过一会儿去找你们,在下水道里。”

“你上哪儿——”暮先生也来了,但我没时间跟他们讨论,趁他还没说完我就一溜烟出了小巷,很快来到大街上,想找到一家小超市。

我留神看近处是否有警察或者士兵,但一个也没有。过了几秒钟,我发现街对面有家小店。等着路灯变绿了,我就溜达过去进了商店。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长发年轻人站在柜台后面卖东西。商店里人很多——有六七位顾客——这很好。就是说我不会被盯梢。门口靠左边有台电视,正在播放新闻。但音量被调得很小。电视上面有个保安相机,正在扫描录像,但我不怕这个——和那些我被指控的罪行相比,我不会被区区偷窃指控吓出一身汗的。

我慢慢地在通道间走来走去,寻找防晒用品。这个季节不是卖墨镜和遮阳帽的旺季,但我肯定这种小玩意儿就在哪儿摆着。

在婴儿用品货架旁边,我发现了它们——几瓶防晒油,孤零零地立在一个倾斜的旧货架上。东西不太合适,但也能用。我快速阅读着说明书,想找一瓶防晒指数最大的。指数十……十二……十五。我挑了数字最大的那瓶(那是给薄皮嫩肉的小婴儿用的,但我不会把这个告诉暮先生!),然后把瓶子拿在手里,茫然地站在那儿,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可不是有经验的惯偷。我很小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偷过几块糖,还有一次和表兄一起顺走了一盒高尔夫球。可我从不喜欢偷东西,也没再偷过。假如我把瓶子揣进兜里,没事人似的朝外一走,包准我脸上的表情会露馅。

我想了几秒钟,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瓶子塞进裤腰里,用衬衫下摆盏住,抓起另外一瓶,转身朝柜台走去。

“劳驾,”我冲正在为一名顾客服务的女售货员说,“你们这儿有没有‘阳光无效’牌的防晒油?”我瞎编了一个名字,但愿不会真有这种牌子。

“只有货架上的那些。”女人不耐烦地叫道。

“哦,”我笑了笑,“没关系。谢谢。我把这放回去。”

我正转身的时候,那个年轻的长发男人说话了。“嘿!等一下!”我的心一沉,疑惑地回过头,准备好逃跑。“你不是说‘太阳盾’吧,嗯?”他问。“我们后面有一箱这种玩意儿。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拿一瓶——”

“不是,”我打断了他的话,松了口气,“是‘阳光无效’牌。我妈妈不用别的牌子。”

“随你的便吧。”他耸耸肩,不再感兴趣,转身接待别的顾客。

我走回货架,放下瓶子,然后尽量装出悠闲的样子朝门口走去。路过年轻人时,我还冲他友好地点了点头,他也冲我挥了一下手。我一只脚已经踏出大门口,正在得意,忽然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我停住脚,吓得目瞪口呆。

那是我!

照片肯定是今天早晨我被捕时拍的。我面无血色,憔悴而惊恐,但目光机警,我的手被铐着,身旁一边一个警察。

我进了商店,伸手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

“嘿!”男营业员抱怨说,“你不能……”

我没理他,聚精会神地听新闻广播。

“——看似没有危 fsktxt。cōm险,但警方敦促市民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达伦·山——或是达伦·霍斯顿,这也是他的名字——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但他与凶残的杀人犯在一起,他本人也许同样是凶手。”

我的照片隐去了,换上一名表情阴郁的女播音员。几秒钟后,我的照片又出来了,这回小一些,在屏幕的右上角。哈克特在左边,中间是画家为暮先生和万查·马奇画的写真头像。

“重复报道关于令人不可置信的越狱消息,”新闻播音员说,“一个名为‘吸血鬼’的杀人团伙的四名成员今晨被警方抓获。其中,万查·马奇——”万查画像四周的框框闪烁着,“——逃走了,并将监察长爱丽斯·伯吉斯绑为人质。另外三个被抓获并拘留候审,但是二十分钟前他们使用暴力越狱逃走,杀害或重伤多名警察和护士,但具体伤亡人数尚未确定。警方认为他们携有武器,极度危 fsktxt。cōm险。如有发现,请勿靠近。并且,立即拔打电话……”

我离开了电视,脑子里空荡荡的。我本该知道媒体会竭力把事态夸大,但我还天真地以为只要防备警察和军队就行了。我从未静下来思考过,全城人可能都在提防着我们以及由此对我们造成的影响。

我站在那儿,思考着这一新的情况,担心警察将斯蒂夫杀人之事归咎在我们身上。这时柜台后面那个中年妇女指着我,喘着粗气高声叫道:“是他!那个男孩!那个凶手!”

我心惊肉跳地抬头一望,只见商店里的所有人都在瞪着我,他们的脸因为害怕和恐惧而变了形。

“是那个叫达伦·山的!”一名顾客大叫,“他们说他杀了那个小女孩,塔拉·威廉姆斯——他喝了她的血,还把她吃了!”

“他是个吸血鬼!”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尖叫着,“快去拿尖桩!我们得杀了他!”

如果是在电影里看到这一幕,我会觉得很好玩——想到这个小老头把尖桩插进吸血鬼硬邦邦的心脏就很滑稽——可我没工夫想滑稽事。我一边举起手表示我身无寸铁,一边朝门外退去。

“德里克!”女售货员冲年轻人喊,“快拿枪打死他!”

有这一句就够了。我一个急转身,夺门而逃,飞奔过马路,汽车没停我照样跑,一辆辆汽车急刹车停住了。我在车流间狂奔,任凭司机使劲按响喇叭,在我背后破口大骂。

到了小巷口我刹住了,哈克特和暮先生正在那儿焦急地等着我。我掏出防晒油,扔给吸血鬼。“把这个涂在身上,快。”我上气不接下气,弯腰喘着粗气。

“什么——”他开始问。

“别问了!”我喊道,“照着办!”

吸血鬼用力拉掉瓶盖,把瓶里的东西倒出一半放在手上,然后往脸、头和其他露肉的地方抹,使劲揉进皮肤里。最后他把剩下的半瓶也倒了出来揉进皮肤,把空瓶扔进了阴沟。

“完了。”他说。

“我们是完了,”我嘟哝着,站起身,“你们不会相信——”

我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听有人喊:“他们在这儿!是他们——吸血鬼!”

我们三个四下里一看。只见商店里那个皱巴小老头正在同那个长发售货员争夺一杆大步枪。“给我枪!”他喊着,“我年轻时猎杀过鹿。”

老家伙把拐杖扔到一边,转身敏捷地端起大枪,放了一枪。

我们倒在地上,头顶上的墙炸成了碎片。老人又放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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