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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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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打赌,”暮先生回答,“那家伙像魔鬼一样又走运又狡猾。”

@炫@“他杀了人——警察还有护士——在他逃走的时候。”我说。

@书@暮先生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他会进攻帮助他的人。如果我知道他的计划,在我们被拘留之前我就会杀了他。”

@网@“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凶残?”我问。“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是这样。”

“不,他那时就这样。”暮先生不同意,“只是他的自我当中邪恶的一面还没有发展完全。他生就邪恶,像某些人一样。人类会跟你说每个人都是可以拯救的,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但根据我的经验,情况并非如此。好人有时会变坏,但坏人不会变好。”

“我不相信这话,”哈克特轻声说,“我想善与恶同时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身上。我们在出生时可能某一种倾向……比另一种更强,但那是可以选择的。肯定是这样。否则,我们就只是……命运手中的木偶了。”

“也许吧,”暮先生嘟哝着,“许多人跟你的看法一样。但我不这么认为。许多人生下来有选择的自由。但是也有人蔑视规则,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邪恶的。也许他们就是命运手中的木偶,出于某种原因生而如此,来考验我们其余的人。我不知道。但是天生的怪物的确存在。在这个问题上,你们是动摇不了我的。斯蒂夫·伦纳德就是其中的一个。”

“如果这样,他就是无辜的了。”我皱着眉头说,“如果他生来就是坏人,就不能责怪他变成了一个魔鬼。”

“就像不能责怪狮子吃肉一样。”暮先生表示同意。

我想了想。“如果这样,我们就不能恨他——我们该可怜他才是。”

暮先生摇摇头。“不,达伦,你用不着痛恨或者可怜一个怪物——只是有点惧怕它,然后在它毁灭你之前,用你全部的力量消灭它。”他倾身向前,用指关节敲着坚硬的平台。“但是记住,”他态度坚决地说,“我们今晚进下水道的时候,斯蒂夫·伦纳德不是我们的主要敌人——吸血魔王才是。如果有杀掉伦纳德的机会,尽可能抓住。但如果你得在他和他所侍奉的魔王之间选择,先把他撇到一边。我们必须把个人感情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完成我们的使命。”

哈克特和我都点头同意,但他还没有说完。他用瘦得皮包骨头的长手指点了点我,说:“这同样适用于赫姆洛克小姐。”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

“吸血魔可能会用她来讥笑你。”他说,“我们知道他们无法杀死我们——只有他们的魔王才敢伤害我们。所以他们可能会把我们分开,这样他们更容易抓到我们。会很痛苦的,但你必须把黛比抛在脑后,直到杀死吸血魔王的任务完成之后。”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我说着,垂下了眼皮。

暮先生意味深长地凝视着我,然后调转视线。“你是王子,”他轻声说,“我不能指挥你。如果你的心把你引向黛比小姐,并且事实证明你无法抗拒她的召唤,你就一定要服从。但我请你记住你所效忠的吸血鬼,一旦我们失败了,我们的命运将是什么。”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没有忘记。我只是不能保证,在紧要关头,是否能放弃她。”

“但你清楚应该怎样做吗?”他追问道,“你明白你的决策有多重要吗?”

“是的。”我小声地说。

“这就够了,”他说,“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扬起眉梢。“时光如梭,你听上去可越来越像塞巴·尼尔了。”我不带感情地说道。塞巴是为暮先生指点吸血鬼之道的另一个吸血鬼。

“我会把这当成一句赞扬的话。”他微笑着躺了下去,闭着眼睛,在沉寂中休息,留下我一个人想着黛比和吸血魔王,思考着可能必须做出的孤注一掷的抉择。

第十一章

等到我们离开仓库去面对命运挑战的时候,暮先生的脚脖子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肉皮上还有一片紫印,但最糟糕的肿胀已经消退了。我们在下水道里缓慢地前进,他尽量不用脚脖子使劲,但必要时他已经能够独自站立了。

我们没有对走向令人恐怖的黑暗深处做过多的讨论。时辰一到,我们就径直从仓库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大门被板子挡住了,我们破门而出,找到一个井盖,钻进大街下面,一路没有遇上任何吸血魔或陷阱。

路上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每个人都清楚事态的严重性以及处境的险恶。成功的机会很渺茫,即便有,逃生的可能性也很小。如果我们杀死吸血魔王,他的手下为了报仇毫无疑问会干掉我们,他们会不再受小先生预言的约束。我们是在走向自己的末日,无论你有多么勇敢,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经过一番漫长而沉静的跋涉,我们来到那些最近修建的下水道中。与旧下水道相比,这些新下水道干燥而温暖。从这儿向前,再走很短的一段距离就能抵达那个大洞,二十四小时前我们曾经在那儿与吸血魔展开过血战。

二十四小时……就好像过了几年。

墙角放着几支燃烧的蜡烛,烛光下的大洞里显然空无一人。前一天被我们杀死的吸血魔的尸体已被拖走,不过一摊摊的血水还在。洞穴另一端的巨型大门紧关着。

“留神脚下,”暮先生在入口处停下时说,“把武器放低,还有——”

他突然停住了,脸拉得老长。他清清嗓子,用一种出奇温和的语调说:“你们两个有谁带了武器吗?”

“当然——”我刚一开口,马上就闭上了嘴巴,跟暮先生刚才的情形一样。我把手往腰里一摸,剑平时都插在那儿。但现在剑没有了。我被捕时扔掉了,接下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一直都没想到换上一把剑。

“唔……你不会相信这……”我嘀咕着。

“你也忘了?”暮先生难过地叹息着。

我们眼巴巴地看着哈克特。

小人摇摇他那没脖子的灰色脑袋。“抱歉。”

“棒极了!”暮先生厉声叫道,“这是我们一生中最为至关重要的一场战斗,我们却赤手空拳地来了。我们是哪号傻瓜呀?”

“是那种胆敢在暗夜里偷偷逼近幽灵的特号傻瓜。”有人在洞里说。

我们像被定住了似的,睁大眼睛瞪着茫茫黑暗,两手禁不住在身体两旁抽搐起来。这时一个脑袋突然从门厅上方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万查!”我们欢叫道。

“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王子咧咧嘴,他一直悬挂在天花板上。他从上面悠了下来,两脚着地后,转身跟我们打招呼。哈克特和我拥上前去,和这个头绿色、身披动物皮、满头皮屑、浑身臭味的男人拥抱。万查的大眼睛惊愕地瞪得老大。然后他用小嘴巴抿出一个微笑。“愚蠢的白痴们。”他咯咯地笑着,也抱住了我们。他冲暮先生伸出胳膊。“你不打算拥抱我吗,拉登,老伙计?”他抱怨说。

“你知道该怎么去拥抱。”暮先生反驳道。

“噢,忘恩负义。”万查哼哼着说,然后放开我们,向后退了一步,示意我们往洞里走。“我偷听到的是真事吗?”他问,“你们没带武器?”

“我们下午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暮先生轻蔑地说,耳朵根都涨红了。

“如果你们赶来观摩本世纪是怎样收场的,却连武器都忘记带来,想必今天下午是历史上最为恐怖的下午。”万查咯咯地笑了笑,然后认真起来,“你们脱身还顺利吗?有什么不愉快?”

“我们越狱比较容易,”暮先生说,“一路上倒有几次险情——我许久都没碰上过激怒的暴徒,再从他们身边逃跑了——但总的看来,我们处理得相当不错。然而,追捕我们的人就没那么走运了……”

他把斯蒂夫逃跑以及他杀害卫兵、护士的事讲给万查听。听着听着,万查的红脸膛——这是几十年来他一直私下跟阳光进行殊死搏斗的结果——变黑了。“那个家伙的绰号与他真般配,|(炫) (书) (网)|”他压低嗓子忿忿地说,“但凡人类中有谁的心肠像豺狼虎豹一样,那就是他了。我祈求神明让我今晚有机会割断他的喉咙。”

“你还得排队。”我说。没有人笑——他们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不管怎样,”万查声音低沉地说,“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办。我不介意赤手空拳拿下吸血魔——我更喜欢这样打——但要想从这里活着出去,你们三个除了拳脚,还需要有点别的。你们运气好,万查叔叔一直在忙着呢。跟我来。”

万查带我们走到洞里一个更加黑暗的角落,那儿并排放着一小堆武器,旁边是一个一动不动的大块头身影。

“你从哪儿搞到这些的?”哈克特一边问一边跳到武器上,暮先生和我还没来得及插嘴。他在里面翻找着,找到了一把带锯齿的刀和一柄双头斧子。哈克特拿着刀和斧子在头顶上挥舞着,高兴极了。

“吸血魔清理伤兵时落下的。”万查解释说,“我想他们认为我们会有备而来。如果他们知道你们这么傻,他们会更小心些。”

我们没有介意万查的讽刺挖苦,暮先生和我在那堆武器里挑选着。他拿了两把长刀和几把投掷用的匕首。我找到了一把雕花短剑,我喜欢抚摩那剑的感觉。我往裤子背后插了一把刀,作为备用。一切准备好了。

“那是什么?”哈克特问,一边冲地上的人影点点头。

“我的客人。”万查说着把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露出来的是监察长爱丽斯·伯吉斯那苍白而愤怒的脸,她被捆绑着,嘴里塞着东西。“嗯—呃—呐!”她隔着塞住嘴巴的布大喊,我相信她一定不是在向我们打招呼或者问好!

“她在这儿干什么?”我尖叫起来。

“跟我做伴。”万查窃笑,“另外,我不清楚我回来的时候,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如果警察包围了下水道和阴沟,我可以用她换取通行证。”

“那你现在打算用她干什么?”暮先生镇静地问。

“我还不知道。”万查皱皱眉头,趴下去仔细看了看那位监察长。“白天当我们在一个离城几里远的森林里等待天黑的时候,我设法向她解释一切,但她不相信我。实际上,单凭她对我所讲的有关吸血鬼和吸血魔的事情的态度,就知道她根本不信!”王子顿了顿,“这么说,有她跟我们在一边再好不过了。我们可能会在即将发生的战斗中需要额外援助。”

“我们能信任她吗?”我问。

“我不知道,”万查说,“但有一个方法可以证实。”

万查动手把绑住监察长嘴巴的结解开。在解最后一个结时,他停住了,对她严厉地说:“我只跟你说这一次,所以你好好听着。我敢肯定一把你松绑,你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连喊带骂,并且数落我们惹了什么麻烦。等你站起来,拿起武器,你或许会想到刺我们一刀,然后扬长而去。

“休想!”他眼睛里露出一股凶光,“我知道你怎么看我们,但你错了。我们没有杀你们的人。我们来是阻止凶手的。如果你希望结束这些痛苦,就跟我们一起战斗。和我们作对你什么也得不到。即使你不相信,就装作相信。否则,我会把你留在这儿,像捆火鸡一样你捆个五花大绑。”

万查给她松绑后,监察长啐了口唾沫。“野兽!我一定要让你们为此上绞架,你们所有的人。我会把你们的头剃光,涂上焦油,插上羽毛,然后点上火,看着你们随风摇摆。”

“她是不是妙极了?”万查乐开了花,松开了她的胳膊和腿,“她整个下午都这个样。我想我是爱上她了。”

“野人!”她叫着,朝他扑了过去。

万查抓住她的一条胳膊,把它举在半空中,阴沉着脸。“记住我说的话,爱丽斯?我不想把你留在这儿,任凭我们的敌人摆布,但如果你非逼我,我就这么办。”

监察长瞪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一脸憎恶,闭上了嘴巴。

“这样好。”万查说着松开手,“现在,挑一样武器——要是喜欢两件三件也行——然后准备好。我们要对付一群暗夜里的敌人。”

监察长茫然地扫视了我们一眼。“你们这些家伙都疯了,”她嘀咕着,“你们真想让我相信你们是吸血鬼,而不是杀人犯吗?还有你们来这儿是为了抓住一帮……你们管他们叫什么?”

“吸血魔。”万查愉快地说。

“还有什么吸血魔人是坏蛋,你们来这儿是要消灭他们,虽然他们人多势众,而你们却只有四个?”

“大约是这个数,”万查呵呵地傻笑着,“不过现在我们是五个,这会大有不同。

“简直疯了。”她咆哮着,不过还是弯腰挑了一把长猎刀试了试,然后挑了几把。“好了,”她站起身说,“我不相信你们的故事,但我暂时跟着你们。如果遇上像你们所说的吸血魔人,我就跟你们同舟共济。如果没有……”她用最大的那把刀指着万查的喉咙,猛地往旁边一刺。

“我喜欢你说威胁话的样子。”万查大笑起来,然后检查我们是否准备停当,自己则紧了紧胸前插着飞星的带子,率领我们直捣吸血魔的巢穴。

第十二章

没有走出多远,我们就遇上了第一个障碍。通往洞外的巨型大门关得死死的,就是打不开。这是银行里使用的那种有一人多高的保险柜大门。门中间有一个圆形把手,下面有一长排组合锁。

“这个东西我摆弄了一个多小时,”万查说着拍了拍那一排排锁的小密码框,“一点没摸着门儿。”

“让我看看。”暮先生说着,迈步向前,“我对这种锁不熟悉,不过我曾经撬开过保险柜。或许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对着锁研究了一分钟,然后破口大骂,用脚踢着门。

“怎么了?”我随口一问。

“我们不能从这儿走,”他厉声叫道,“密码太复杂。我们必须绕道。”

“说起来轻巧,”万查回答,“我已经搜遍了,想找到一条隐蔽的通道或下水道——但没找着。这个地方是精心设计的。我想这是惟一向前的出口。”

“天花板呢?”我问。“我们头一次在这儿时,吸血魔是从上面下来的。”

“洞顶有可以拆卸的板子,”万查说,“可只有从这儿才能绕到那上面,从下水道上不去。”

“难道我们不能把……门附近的墙打穿吗?”哈克特问。

“我试过了,”万查说,指了指他在我们左手边几米远的地方钻出的一个窟窿,“里面有铁。很厚的铁。即使是吸血鬼也无能为力。”

“这不合情理,”我不满地说,“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他们希望我们来。为什么把我们搁浅在这儿呢?一定有出去的路。”我蹲了下去,仔细观察那一排排小锁,每个小密码框中有两位数。“给我讲讲这个锁。”我对暮先生说。

“这是一种组合锁。很简单。拨号在那下面。”他指指密码框下面一系列细小的号码。“顺时针拧就出现大数字,逆时针拧就出现小数字。等十五个密码框的密码都对上了,门就会打开。”

“每个号码都不一样?”我问。

“我想是。”他叹了一口气,“十五把不同的锁,十五个不同的号码。我最终能破译这些密码,但那要花上好几天时间。”

“这讲不通啊,”我又说,端详着密码框中毫无意义的号码,“斯蒂夫帮着设了这个圈套。他不会修一个让我们走不通的玩意儿。一定是……”我停住了。最后三个密码框是空的。我指给暮先生看,【【【网】问其中的原因。

“这三个肯定不是密码中的一部分。”他说。

“所以我们只有十二个数要想?”

他苦涩地笑了笑。“这应该能给我们省出半个晚上的时间。”

“为什么是十二?”我一边说一边想,然后闭上眼睛,尝试着像斯蒂夫那样思考问题(这种经历可不愉快!)。他耐着性子引我们上钩,让我们掉进陷阱,可既然我们已经接近终局,我无法想像他会给我们设置一个需要一星期才能清除的路障。他正等着跟我们一拼呢。他所设置的密码一定是可以很快破译的,因此一定是简单的数,看似不可能,而实际上简单得……

我哼了哼,然后开始数。“试试我说出来的这些号码,”我闭着眼睛,对暮先生说,“十九……二十……五……”

我接着数,直到数到了“十八……四”。我停下来睁开眼睛。暮先生把最后一个计数器逆时针转到四时,只听咔哒一声,圆形把手弹了出来。吸血鬼被吓了一跳,抓住门把一拧。门把在他手里轻巧地转动起来,圆形的大门豁然敞开。

暮先生、哈克特,还有万查都惊异地瞪着我。

“怎么……?”万查喘着粗气。

“噢,求求你们了!”爱丽斯·伯吉斯嗤之以鼻,“这还不明摆着吗?他只是把字母换成了数字,从一开始,以二十六结束。这是最简化的操作。连小孩都能想到。”

“噢,”哈克特说,“我明白了。A是1,B是……2,就这样。”

“没错,”我笑了,“用这种密码,我拨了‘斯蒂夫·豹子’。我知道密码一定是这种简单的东西。”

“受过教育有多好啊,拉登?”万查嘿嘿笑了,“等这事办完,我们得上夜校去。”

“安静!”暮先生厉声叫着,一点不觉得好笑。他正注视着远处黑暗中的下水道。“记住我们在哪儿,还有我们面对的是谁。”

“你不能跟一个王子这样说话。”万查抱怨着,但他直起身来,眼盯着前方的下水道。“排好队,”他说着就要走过去打头阵,“我第一,哈克特第二,爱丽斯在中间,达伦再后,拉登压阵。”

没人跟他争辩。虽然我跟他平级,但万查有经验得多,谁来掌权自然没有疑问。

走进下水道后,我们继续向前。下水道虽然不高,但很宽,我们走得很畅快。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插着火把。我在寻找下水道的出口,但什么也没看见。我们径直向前挺进。

走了大约四十米,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刺耳的叮当声,我们吓得跳了起来。我们急速转身,只见在我们刚刚走过的门口站着一个人。等他向前走到最近的火把亮光里、把钩子举过头顶时,我们立即知道那是——R.V.!

“女士们、先生们!”他声音低沉地说,“欢迎!复仇之洞的主人向你们问好,并预祝你们喜欢在此地逗留。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需要投诉,请不要犹豫——”

“黛比在哪儿,你这个怪物?”我尖着嗓门大叫,准备从暮先生旁边撞过去。吸血鬼用力把我拉住,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记住我们在仓库里是怎么商量的。”他压低嗓门说。

我挣扎了几下,然后退了回去,瞪着那个疯狂的吸血魔,他正两只脚一上一下地跳着,狂笑不已。

“她在哪儿?”我怒吼道。

“离这儿不远。”他咯咯笑着,声音在下水道逼仄的空间里回荡,“按照乌鸦飞的路线走就很近。如果乌鸦半路死去就更近。”①『注:“按照乌鸦飞的路线走”的意思即为“径直前往一个目的地”;如果乌鸦没有飞到目的地,而是途中死去,则它所到的地方(文中指黛比所在的地方)就会更近。』

“这是个糟糕的双关语。”哈克特叫道。

“我不是一个诗人,但我并不清楚这一点。”②『注:其实R.V.在这里说的是反话。』R.V.转身回答。然后他停止了跳动,冷冰冰地瞪着我们。“黛比就在附近,伙计,”他嘶嘶地说,“而且她还活着。如果,山儿,你现在不跟我走,她的时间就不多了。离开你的狐朋狗友,向我投降——我就会放了她。跟他们待在一块,继续你们卑劣的任务——我就杀了她!”

“如果你敢……”我大喊。

“什么?”他嘲弄地说,“你也要杀死我吗?你得先抓住我,可怜的孩子,说说可比做起来容易多了。R.V.腿脚特别快,是真的,快得像羚羊。”

“他说话很像莫劳,”暮先生小声说,莫劳是多年前被我们干掉的一个疯吸血魔,“好像他阴魂未散,附在了R.V.体内。”

我没工夫考虑过去的死鬼。正当我掂量着条件的时候,R.V.朝他左边的一个窟窿——我们经过时,那儿被板子遮住了——快跑过去,钻了进去。然后探出脑袋,咧着嘴疯狂地大笑。“怎么样,可怜虫?用你的命换黛比的命。说定了?还是我让她叫给你听听?”

我必须说真话的时刻到了。我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只要这意味着黛比能够得救。可是如果吸血魔王占了上风,他就会带领人马打败吸血鬼。我必须对信赖我的那些人负责。我不能只想自己。虽然我很痛苦,但面对R.V.提出的条件,我垂下头,轻声地说:“不行。”

“说什么?”R.V.叫道,“大点声——我听不清。”

“不行!”我吼叫着,抽出刀,向他掷去,虽然我明知从我所站的位置是击不中他的。

R.V.的脸因为发狠而变了形。“白痴!”他咆哮道,“别人说你不会来换黛比,可我以为你会。很好。就照你的办,伙计。早餐就吃黛比炖菜!”

他一边嘲笑我,一边撤退,把通道上的板子砰地关上了。我想追上他,捶打着板子,叫他把黛比带回来,但我知道他不会,于是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能这样。

“你做得对,达伦。”暮先生说,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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