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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侵时期新马华人受害调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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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内容: 我岳母萧英娘、妻舅黄吉灵,是1942年3月15日,在瓜拉庇朥港尾村新芭无辜被日军杀害的。我们的亲属当年是手无寸铁无辜牺牲的,日本政府应对日军当年所犯下的罪行负责,必须给予我们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1月25日。 
刘炳荣206。 蒙难者:杨就娘,女,39岁,家庭主妇萧亚才,女,30岁,家庭主妇刘×荣,男,19岁刘招荣,男,17岁刘庆荣,男,13岁刘长荣,男,10岁刘富英,女,8岁刘丽英,女,5岁刘昌荣,男,2岁蒙难地点: 文律。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刘长荣之兄刘炳荣(Liu Ping Yung),68岁,商人,祖籍广东大埔,身份证号: 3015254,现住于4,Jalan Jaffar; Benut; Johore;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坡惹兰甫生街43号(43,Jalan Musang; Benut; Johore)。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在日军“肃清”部队所进行的一次屠杀中,我的母亲、五位兄弟和两位妹妹遇害。我要向日本政府提出索赔。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日。 
刘加荣207。 蒙难者:何细汝,女,11岁刘法荣,男,8岁刘亚麟,女,10岁刘加荣,男,7岁罗亚由,女,42岁蒙难者地点: 文律。 
蒙难时间: 不详。 
投诉人资料: 刘亚麟之弟刘加荣(Lew Kah Yong),59岁,商人,身份证号0694394,现住于No;1252; Jalan kukup kg Rimba Terjun;Pontian; Johor,邮编820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 
投诉内容: 日本占领期间,日军“肃清”部队在一次屠杀中杀害了我的兄弟姐妹三人,我和罗亚由受了刀伤,侥幸得以生还。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5日。 
罗海永208。 蒙难者:罗梦娇,男,38岁,农民罗秋源,男,36岁,农民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1月10日。 
投诉人资料: 罗梦娇之子罗海永(Loh hai Yong),56岁,务农,祖籍广东丰顺,身份证号2330697,现住于19kg; Parit Tengah Benut Johore;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五条吧力(Ungu Parit; Benut Johore)。 
投诉内容: 日本占领期间,日军在一次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亲及堂兄,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11月25日。 
吴奉新209. 蒙难者:纪如花,女,45岁,家庭主妇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纪如花之子吴奉新(Go Hong Sin),69岁,商人,祖籍广东揭阳,身份证号2324036,现住于柔佛文律惹兰也吧22号,邮编82200。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日军在文律码头进行的大屠杀中,我的母亲纪如花遇害,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2日。 
罗永宏210。 蒙难者:罗素江,男,40岁,渔夫黄朝龙,男,25岁,种植工人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1月10日。 
投诉人资料: 罗素江之子罗永宏(Loh Eng Hong),59岁,书记员,祖籍广东丰顺,身份证号1805572,现住于Lot 2175;Lorong 4; Pt Sayang; Benut; Johore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海边。 
投诉内容: 在日本占领时期,1942年1月10日,日军在文律码头的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亲和表兄,我要求日本政府就此作出赔偿。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31)   
投诉日期: 1994年7月5日。 
梁慎言 
211. 蒙难者: 
梁丕日,男,55岁,商人 
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梁丕日之孙梁慎言(New Sik Lian/Neo Sin Gian ),54岁,商人,祖籍福建南安,身份证号2329993,现住于26 Jalan Jaffar; Benut; Johor; Malaysia,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文律。 
投诉内容: 我祖父梁丕日当年55岁,是个商人。1942年3月8日,毫无人性的日本兵把他捉去,在文律码头把他枪杀了。如今我们要求日本政府给予我们受害者家属合理赔偿。这样,日本政府才有资格谈民主与人权。 
投诉日期: 1994年6月29日。 
杨易松 
212。 蒙难者: 
杨旭新,男,51岁,裁缝 
丘梁清,女,49岁,家庭主妇 
杨南群,男,3岁 
杨淑兰,女,10岁 
萧葵花,女,13岁 
黄亚狗,男,1岁 
蒙难地点: 文律码头。 
蒙难时间: 1942年3月8日。 
投诉人资料: 杨旭新之子杨易松(Yong Ah Boon/Yeo Aik Song),74岁,裁缝,祖籍广东,身份证号015029(2329761),现住于柔佛州文律惹兰惹吧24号(Jalan Jaffar; Benut; Johor),邮编82200。日本侵占时住址: 柔佛文律。 
投诉内容: 1942年3月8日,日军在文律码头的屠杀中杀害了我的父母、儿子、妹妹、弟媳及外甥,我的这些亲人无辜被日军残杀,我们要求日本政府给我们一个公平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8月1日。 
Saleha Bte Abd Hamid 
213. 蒙难者: 
Abdul Hamia B Gamat,男,20岁,部队番号: Heho 342。 
投诉人资料: Abdul Hamia B Gamat之女Saleha Bte Abd Hamid,身份证号3325269,Suri Rumah,马来西亚人,现住于Batu 8 Kampung Gelam; Tg。King; Malacca Melaka,邮编76400。日占时住址: Batu 8 Kg Gelam,Tg Kling Melaka Malaysia。 
投诉内容: 我是Abdul Hamia B Gamat的女儿。日军占领w。e。f的1942—1945年,我父亲被送到Papa New Gunie为他们服役。他们所乘坐的船被美国人用Tyopdo击中,他死了。和我父亲在一起的还有Baba Bin Abdul Rahman先生,他所在部队的番号是: Heho 350。这是我所知的我父亲的事。那时,生活很苦,量入为出都很困难。更多的信息请你和Baba B Abdul Rahman先生联系,他居住在8th M/S kpg。Gelam Tg。Kling 76400 Melaka。我要求日本政府能够作出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4年4月20日。 
曾思贵 
214. 蒙难者: 
曾Kim Chien,男。 
投诉人资料: 曾Kim Chien堂兄弟曾思贵(Chen Soo Kooi),身份证号2483451,现住于297; Kanp Ung Baru; 2350 Semenyih。 
投诉内容: 1942年,我堂兄弟曾Kim Chien被日本军逮捕。他被残忍的日本人拷打。他无法忍受无尽的拳打脚踢,最后在拘留期间死去了。为什么日本人要杀害这个守法的居民?作为他的堂兄弟,我要求日本政府对我堂兄弟的死给予合理的赔偿。 
投诉日期: 1993年2月8日。 
215. 蒙难者: 
李桦卓(Lee Wah Cheak)李桦卓、黄再炎、叶尚友、蔡大善、陈福来、游镜传、谢昭思、梁亚六等八人的资料为柯冰蓉女士调查提供。 
投诉人资料: 李桦卓本身,男,76岁(已去世),住址: BLK 713 Clementi West Street 2,10119,Singapore 120713。 
投诉内容: 1942年,新加坡沦陷后约一两星期,我住在丹戎百葛(Tanjong Pagar)一排店屋楼上,白天在码头对面的日本造船厂里工作。某日,来了一名男子,并非日本军人,操着方言,极可能是日军的“走狗”,也是当时我们称为“汉奸”的华人,来逐家敲门,喊我们“所有男子,快出来!去排队受检证!” 
附近屋里的男子陆续走出来,往旧丹戎百葛前面,现在的珊顿道一号(No 1 Shanton Way),便是当年的“大检证”现场之一。队伍排得很长,前方设一桌子,两个日本军人坐在桌旁,“汉奸”立在近侧,凡有人排到桌前,汉奸与日本军人或点头或摇头或耳语,交谈几句话,便决定该人是否应盖下“检”字章,有人盖在上衣的项后,有的携了手帕去盖。没有盖上章的人,被令立在一旁,以待集合,当人数凑够一车,便由军车开来载走。听人说,他们被载到海边射杀,或载到不知何处隐秘地点,被开枪“处理”掉!永远再不回来了。 
我当时侥幸,拾回一条命,章被盖在身上的汗衫上,那二三十日里,每天都小心翼翼,穿着“检”字衣出入,连洗澡时,也先把衣衫脱下收好,不敢碰到水。直至穿脏了,又剪下“检”字,放在口袋中,随时准备日军截查,用以保命。携带“检”字出门的日子,持续数日,弄得人心惶惶,惊恐不已。 
检证期间,传说岛上有六七处电灯柱上挂了人头,我亲眼见到一个黝黑、血淋淋的人头,挂在丹戎百葛火车站对面,即是现在PSA造船厂外面的电线杆上。日军在检证期间,为了惩戒市民“不许违抗”,用杀鸡儆猴方式警告市民。 
冲 击 事 件 
我的出生日期并不很明确,因9岁丧母,父亲又不记得我的生日。1942年,登记上载14岁,而父亲说我应该是16岁,我之所以参加抗日的动机出于一件难以泯灭的目击事件。 
李桦卓先生站在実龙罔路,指出当年他14岁,日侵新加坡时目击日本士兵射杀老人的现场 
日军入侵那年,有人分派给我们日本旗。我当时逃难至山芭、碧山一带,我们村民被令列队欢迎日军从Johore(马来西亚柔佛新山)渡过长堤入城,传说英军已投降,要我们观看日军骑自行车进入市区,浩浩荡荡,长驱入城,这景象令我感到极大耻辱。 
不久,我又避难至梧槽大伯公附近。有一日,我到火城,朥明拉街附近,经过与実龙冈路交叉的十字路口,日军在该处设了岗哨,有一两个日本兵在值班,拿着长枪。人们每当经过这个十字路口,都要诚惶诚恐,弯腰鞠躬而过,那时日军刚占领本岛,很多人尚不习惯这种礼仪。 
当时有位老人,好像刚刚自坡底购粮食归来,骑着自行车,他也许太紧张,也许忘了,却突然记起要鞠躬的事,正想从车上挣扎下来,就在这一刹那间,日本兵士对他呼喝了一声,随即举枪,对着老人扣动扳机,老人应声倒地,鲜血直流,老人完全没有辨白余地,就这样含冤而逝。 
我立在商店五脚基(走廊)下,目睹恐怖的这一幕,气愤得想随便在身边找一根棍,或任何工具,痛击该日本士兵,以替老汉报仇。这位老人的家人一定是等待他从坡底买粮食归来,久候不归,心情该是如何焦虑不安,思及此处,令我更加哀痛不已,遂萌生一定要加入抗日地下组织之决心。 
参加抗日组织遭拘捕下狱 
我家共有父亲和三个兄弟,长兄很早便潜入马来西亚,参加抗日组织,在马来西亚沦陷不久便遭日军杀害。(父名李焯辉,牺牲时50岁)。 
老人被射杀事件发生后,我要求二哥(李荣卓)介绍,加入地下抗日活动,二哥便叫我与一位派送《抗日阵线》报的会员联系,那位会员叫我学习看懂这份报纸报道的活动内容,每次阅读完毕,再将此报传给他人阅读。 
大约一年后,二哥被捕牺牲,父亲在二哥逮捕后受株连,惨遭杀害。 
我完全不知道二哥所处组织名字及工作内容,我只与其中一人直线联系。二哥殉难后的两三个月,便轮到我也被日本宪兵队跟踪并拘捕。 
地点在福建街,宪兵队来了五六个日本军人,穿便衣,把车停在离我住的旧店屋约50米外,我由两个便衣以肩胛夹持上车,押到奥思礼岗(Oxley Rise)的日军宪兵行刑所,是一栋大洋房。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32)   
我们一家四口之所以受到逮捕、杀害,是由于一位抗日组织的头头当两头蛇,把我们的名单出卖给日军,以换取自身安全,此人现居香港,很多人遭他出卖,被捕牺牲。 
拘留所的拷问 
我被关押在拘留所中,宪兵轮流审问,日本兵喝着咖啡问道: “快把事实全盘供出!” 
我回答: “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也不愿说出同个组织的人名,我不想连累他人。日宪兵问得多,毫无答案,便开始动怒,咖啡喝完后便开始行刑,诸如: 拷问,用电流电击双手,捆绑双手吊起,特别是电击最痛苦,痛得全身颤抖,冷汗直冒,晕死过去。这样反复折磨多次,最后都带回拘留室休息。行刑地点与拘留室分隔,设在不同的建筑物里。 
拘留室中有其他数人共同关押,每个人所受的刑不同,有的被打得死去活来,有的被灌水,有的被电击,然而都是极其残暴的手段。我们被关押在里面,最怕听见宪兵的穿着军鞋的步行声,简直胆战心惊,闻鞋声色变,每回听见,便想不知谁又要受暴行,又不知要采用什么刑具,恐惧万分。 
在关押的一个月中,每日审问一两遍,有时两三日一遍,并不定时。 
终于有一日,幸运之神眷顾。我已被装绑上灌水刑具,险些要行灌水刑,一位高级长官模样人物恰巧路过走廊,见我是个少年,便喊道: “Dame!Dame!”(日语是不行!不行!)又一边叫士兵给我解下刑具。听说被灌水的人尤其痛苦,不但返回拘留室中日夜呕吐,状极哀恸,身体损伤也无法预测,日后有后遗症,很多人知道“医得好寿命亦不长”。 
日本帝国法庭 
由于连日来,在奥思礼岗行刑所,日军对我问不出情报,行刑亦无济于事,于是他们把我控上“日本帝国法庭”(即今天称高等法院的地点)。我们一共有十六七名“犯人”被日军用几条粗绳捆绑,连成“一串”队伍,双手被反绑入庭。 
我排行第三名,算是重罪罪犯。不久通译官经过法官宣判,宣布道: 现在法庭宣判你们的罪名。 
李桦卓指出目前的新加坡高等法院,即为当年他受审判刑的“日本帝国法庭” 
“第一位某某某,你参加抗日运动,犯法,死刑!” 
判刑由前至后,从重至轻。法官宣判完毕,接着说: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可以说出来;或者想为日本皇军提供协助的,都可以发表心志,刑罚将可从轻发落。” 
第一位犯人,惊慌得只知流泪痛哭,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法官说: “住嘴。”第二位也哭泣涕零,不过尚冷静地说: “要求减轻刑。”到了我,我没哭,只俯首向下望,法官说有话要讲吗? 
我要求通译官传达: “可以发言吗?”反正不免一死,还不如鼓起勇气,把心里憋着的闷气吐露,于是我开始问道: “你们日本诸君为何不住东京?你们有家眷,家里也有父母子女,有天伦之乐吧?为何不在家享受天伦之乐,而跑到此地来呢?” 
法官微微笑,点头,又说: “继续!”我说: “你们应当留在家里,不应来侵略他人国土。我们全体抗日,新加坡人全都抗日,我们本来就是参加组织的,不畏一死!不多求什么,只要求不判死刑,宁要终身监禁,请考虑。” 
十六七人陈述完结,退场,休息。再出审时,军人列队持枪械武器,严阵以待,气氛恐怖异常,好像马上抄斩,人头落地似的。法官宣判: “再确实判词,这次不能改。”“第一位,死刑。第二位,死刑。第三位,本官判因少年无知,被他人利用,特宽大判他监禁十五年徒刑。” 
那当儿,说实在话,我如释重负,如同由地狱边缘捡回一条命似地放下心头大石。 
欧南园监狱经历 
审判过后,我们一行十余人被迅速带至珍珠山附近的欧南园监狱。狱里设刑场,前述两位被判死刑的犯人,解至刑场,午饭都不让吃,便推上吊台,即刻正法,吓得我们面面相觑。 
狱中生涯好比活人地狱,所谓稀粥全是浆水,只有几粒米飘荡,狱卒与犯人合共在院子里种植一种苋菜,高大如人身,茎粗长毛刺,许多人进食这类苋菜,死于肠出血,我也差一点送命。我被送进监狱里的医院治疗,不见康复。看见医院门前悬一死亡人数牌子,每日死亡人数不断上升,大家都十分惊恐。我的肠出血症,幸得一位狱友向印度狱卒行善,冒险托人从外面带入一种汉方药物,才把病治妥。 
我已不记得在狱中住了多少时间,有人告诉我,约两年余,由于饥馑与患病,在出狱时,只剩皮包骨。 
1945年9月间,日军已投降,新加坡光复,抗日组织部人员来病院寻找我们这些同志,并接去疗养。我瘦弱得无法步行,奄奄一息,两手与脚像鸡爪那样僵硬,不能动弹,他们雇三轮车,把我送去“抗日出狱联谊会”,在今新世界(前维多利亚中学校址)疗养,当三轮车夫将我载至上述地点,瞧见招牌上写着“抗日出狱联谊会”,即刻婉拒车资,可看出当时人民对日本侵略之同仇敌忾,在战乱时人人都有秉持正义的气慨。 
投诉日期: 1998年9月初。 
黄宝珠 
216. 蒙难者: 
黄再炎,男 
投诉人资料: 黄再炎之女黄宝珠(Ng Poh Choo),1928年生,现在住在BLK 52 Lengkok Bahru #08303,Singapore 0315。 
投诉内容: 我是中国福建金门人,8岁到星洲。父亲本来是一个人过南洋,住在新加坡。1942年我大约12岁,排行最大,下有一妹一弟。 
开战的时候,我住在吉宁街金泉村杂货店,日本军攻打新加坡,我们逃去成泰屋,现改名为荷村,租房逃避日军。 
1942年除夕,2月14日上午,高射炮弹射来,落在我们家的厅,轰了个大洞。母亲当年31岁,她叫王桃。我父亲黄再炎去煮面线给母亲吃,当时行李箱等物置放在床铺上,母亲和弟妹同在卧房,父亲端面到厅上坐,我则在走廊,炮弹落下,当场把我父亲的双腿炸断,他当时正卷烟,连手也被炸断。 
当时英军在我们门外挖战壕,英军见状,入门抢救,用药水及纱布包扎。我的手被弹片所击中,父亲与我同时被救伤车载去医院。由于分配入住了同一病室,我父亲因重伤而逝,我跟我父亲在同一个地方阴阳两隔,悲伤不可言喻。 
我住院数月,慢慢恢复。当时大医院都先抢救军人,我们老百姓却被送去疯人院医疗——杨厝港的红砂厘,疯人都放走了,把重伤人安排进去。 
康复之后,医生问要回何处,或是仍留在医院,我说要回吉宁街。有人来带我去牛车水,有位老人认得我,说知道我是金泉村五脚基的人,邻居又将我带去咕哩间。 
当时,母亲已去隆帮(寄宿)二婶的外家,母亲听我叫嚷找人,竟不敢相信我捡回一条命归来,相拥而泣。我们到处流浪搭住,后来才租到一层直落阿逸33号的房子。 
我母每早做糕饼,我则捧糕到处叫卖。母亲也收衣洗,一大早便做,晚上做裁缝为生,工作得很辛苦,40多岁得了肺病,不能再劳动。我当时十五六岁,担下家庭重担,洗衣,帮佣,一个月只有几十元。 
我23岁结婚,破相的手,很多人都不愿娶,后来找到这位(吕水可先生86岁),他大我17岁,死了前妻,40岁娶我,带着三个孩子来,我都一一给他们照顾成人。 
日本军的侵略给我很大的伤害,我在中国金门为了逃避日本入侵而南下见父亲,没想到见了父亲,团圆后又遭到日军炮弹攻击,失去父亲是对我的一大伤害。我对日本人是痛恨的。 
投诉日期: 1998年8月25日。 
叶尚友 
217. 蒙难者(投诉人): 
叶尚友(S。 A Yap),男,1920年10月生。现在住在112,Weshart Road。 
投诉内容: 我的叔叔是万兴利银行的创办人之一,即叶祖诒。二战爆发时,他们也属于筹账会的人,我当时在该银行就职。   
日侵时期受害调查一:投诉资料(33)   
1942年2月15日,我藏身在樟宜平仪学校,躲避日军。之前也曾经避难到印尼,回来后家人安排我去樟宜。这一天,终碰上屠杀队,听说许旭林路有过大屠杀,更令我忧心忡忡,当我走近菜市(地名,现称勿洛菜市)某个近樟宜的庙,上山坡时,果见日本军队押人上来,我听到脚步声,赶忙躲入茅草堆里,不敢声张。后来听说那辆车上人全部被送至樟宜海边屠杀了。 
隔日,日本宪兵队的“生死官”来检查我们的身份,白天我住在平仪学校,这所学校也属于许阿仑园主家范围,轮到我,日本宪兵正犹豫是否要签押生死布条之际,另有一位斯文人大声喝我走开,把我送去一处集中营。 
离开集中营后,回到村里,有一日,一位长胡子的好像朝鲜人模样,很粗鲁的一个人,叫我们去捉鸡,捉到后献上,那位粗鲁的士兵挥刀斩鸡头,连我的手指也劈去。 
过两日,我去防空洞寻找银币包,因为手臂中毒而肿胀,差点儿送命!幸好这时候,遇见一位逃难的的士司机,他好心开车把我送去交给一位中医,以香枝烧除毒疮,肿才消退,手臂才慢慢地康复起来。 
十天后,我回到坡底的万兴利银行工作,方才听说银行有一半职员在检证中被日军杀死。林文庆的儿子,也是被日本兵残害而死的。 
我个人所知道的、印象较深刻的几件日军屠杀事件有: “谦美”米业,九八行老板阮世方,阮世方的女婿陈书源被杀害了,“谦美”的经理叶炳炎,日本兵押他们去一号货舱海边,要砍首,他逃了出去,现在已病得不能说话了。 
永芳园避难所里有一个人,被令去捉猪给日军,后来被日军诬告是间谍,要斩首,斩首时他低下头,没被大刀斩到,却被斩去一边手臂。30年后,我见他在福建街附近,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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