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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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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地,他们又怎肯帮小姐收殓王爷?”
“父王当年对何清有救命之恩,那日蒲家尽屠南外宗室,他也在堂上,脸上神色惨然,便知他必有几分忠义之心,必能放我主仆出城。
行朝杨亮节这一拨人,父王生前斗得再厉害,如今这些正人君子要顾惜名声,决不会为难我们的,相反,还得处处行方便,替父王风光大葬。”
说到这里,玉清幽幽长叹:“待父王忠骨归葬坟茔,便在行朝替你找个好夫婿。”
红莺大惊,跪下哭道:“小姐,我不嫁人,我要一辈子服侍你。”
“好妹妹,如今还讲什么小姐丫环?咱们姐妹相称罢了。”玉清抚摸着红莺的背,“傻丫头,待父王身后事了,姐姐是要青灯古佛度残生的,你又何必陪着我遭罪?”
红莺默然无语,小姐本青目孙孝祖,谁知他如此不堪,小姐除了遁入空门,还有别样路好走么?
正在两姐妹相拥而泣的时节,雕花门上乒乒叩响。两人一惊,红莺立刻从腰间皮鞘里拔出小匕首,护在玉清身前。
但见一个黑衣人笑盈盈的走进阁中,身上装扮竟与自己姐妹一模一样,玉清擦擦泪眼,定睛一看,这不是蒲府管事、朝廷授了六品职份的金泳吗?
金泳长揖到地:“郡主受惊了,小人并无恶意,只是心向朝廷,愿助郡主出城。”
红莺不肯相信,连声喝问道:“你说心向朝廷,有什么凭据?助我们出城,又是怎么出去?帮我们,你要什么好处?”
“东门守将何清,与小人也有八拜之交,愿送郡主出城。”金泳故意装出一副贪婪的样子,鼓足勇气说:“只求郡主在行朝替小人剖明心迹,小人愿找内应献城。惟请破城之后,将蒲家财物赐予一半。”
他这么一说,玉清放心了一大半,将护在身前的红莺轻轻推开,“妹妹不必如此,金先生若要害我,只需叫喊起来,你我二人还有活路么?”又望着金泳笑笑:“若先生助我出城,我必在行朝帮你剖明心迹,至于蒲家财物,要当道诸公方能做主,不过,这秀王府中财物,若在破城后还能剩下地,便都送与先生。”
金泳欣喜若狂,跪下拜道:“谢郡主厚赐!”
三个夜行人,从后花园偏门溜出王府,多亏了金泳是个地里鬼,领着穿小巷、走背街,竟然一路有惊无险到了东城墙。
郡主和红莺蒙了脸,但见身材婀娜,何清只道是金泳带的两个相好,还小声打趣两句。黑夜里不敢开城门,找了个大筐子,让他们坐在筐子里,一个个吊下城去。
宋军二十万,城外连营数十里,将泉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时值半夜,黑沉沉的一片,各营灯火昏暗,只闻得巡夜官兵敲击的刁斗声声。
惟有东南角上,一片灯火辉煌,黑夜里分外醒目,金泳只道那就是琉球汉军驻地,便带了两女,在城墙与围城营寨之间的空地上潜行,不一会儿便到了琉球营外。玉清不虞有诈,她们不懂军旅,还当灯火辉煌必然是行朝大佬驻节处,老老实实的跟着金泳,一声不吭。
三人正要进营,忽然黑夜里有人低声喝道:“什么人?口令?”
被暗哨发现了,金泳不慌不忙:“我是你家总督故人,带我去见楚总督,若李鹤轩在此,见他也行。”
暗哨将手中长矛一摆,示意金泳三人走前面,到营门口,七八盏鲸油灯照得雪亮,暗哨问了问晚上值夜的钱小毛,楚总督已经睡下,李副科长还在和他表兄秉烛夜谈,便出来见客。
金泳大喜,就要带两女进营,玉清和红莺已发觉有点不对劲儿,心中擂鼓似的砰砰响,想逃走,黑夜里不辨方向,又有些不敢。
“慢!”钱小毛手一挥,士兵把长矛横在了他身前。
有人拿出本子让金泳登记,又让两女脱下面巾看了形貌才能入营。到了此节,玉清也没得法子,只能依言取下面巾。
常言道:灯下看美人。郡主清丽绝色,在灯光摇曳下比白日更胜三分,营门口的士兵一时看花了眼,但见她面上神色凛然,却又不敢多看,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一零四章 虎躯一震
    半夜被人从香甜的梦乡叫醒,楚风简直出离愤怒了。我容易吗我,政治制度、军事条令、生产工艺、教学材料,基本上没人能帮上忙,每天忙得连轴转,家里大小两个美女都没空泡泡,这半夜三更的连个踏实觉都睡不成。
“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我一定要罚你二十鞭子。”总督大人恶狠狠的恐吓他的亲兵队长。
法华习惯性的摸摸头顶,灯光下闪闪发亮…………在汉军清一色的寸头中,他和少数几个和尚兵的光头非常醒目,特别是上面还留着九个香火烧的戒疤。从小当和尚留的光头,换了不习惯。
“总督大人,这事还得您亲自办,咱们都做不了主。”法华就不开口说清到底咋回事,他表情怪怪的,末了还加一句:“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楚风瞥瞥他亮晃晃的光头,怎么都觉着有点碍眼,没办法,当初汉军只规定头发最长三寸,可没规定最短多少,现在特意来改规矩,倒像是专门针对这几个和尚了。
“出家人,嘿嘿,老子早晚给你说上一房又凶又恶的泼媳妇,教你做个怕老婆的和尚!”楚风笑着跳下行军床,穿好衣服朝白日里议事的帅帐走去。
法华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一路走一路低着头想心事:若是娶了媳妇,岂不要生下一堆小和尚?
这、这不是玉清郡主吗?我、我不是在做梦?镇定、稳住、别出丑、沉住气,楚风掐着大腿定了定神,探询的目光扫向另外一边,祝季奢,祝家遭了难,他是下午到军中的,和表弟李鹤轩待在一块,另一位,是好久不见的金泳金大管家,他怎么在这儿?
上次。金泳是高高在上的蒲府管家,楚风是琉球匠户难民,现在已然翻了过来,祝家人拔毛的凤凰不如鸡,对方确是琉球藩国开府建衙的总督大人了。金泳和祝季奢恭恭敬敬跪下禀道:“小人献女子二人,与楚总督添香磨墨!”
楚风吓了一跳。“你说将她们送给我?”转眼看看郡主和她那凶巴巴的小丫环,两人脸上气的通红,玉清绝色,此时亦娇亦嗔分外妖娆,楚风看了看她,觉得不礼貌,又转过头望着金泳,一本正经的问:“为什么送一个郡主给我?她地所有权属于你吗?”
金泳一时摸不着头脑,瞧楚风的样子。显然甚是钟意这美若天仙的郡主娘娘,但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傻子都该知道玉清是我拐来的。难道她一个堂堂郡主,还押了卖身契不成。
两女认出这个楚风。就是在小山丛竹作打油诗。又在望海楼口出狂言地海客。本来还觉得他为人虽然粗鄙。毕竟有三分豪杰气。此时看来竟是拐骗民女地匪类。只气地泪花在眼眶子里打转。
父王。女儿不能为你收殓忠骨了!玉清早抱定大不了一死地想法。悄悄握住了怀中地七宝金匕首。若是贼子用强。便要血溅五步。
红莺不改胆大地本色。此时还要护在郡主身前。指着金泳叱道:“无耻小人!卑鄙小人!骗我家郡主。都不得好死!”
楚风被她吵得头大。温言劝道:“姑娘何必呢?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嘛。”
“你也不是个东西。装什么好人!那日在望海楼。若不是我家郡主慈悲。早送你到衙门治个大逆不道地死罪。还有命在这儿骗人!”红莺兀自不住口地骂。吵得一帐篷地人都头晕。幸而她潜逃出城劳累了一晚上。身子疲了。一口气接不上来。捂着胸口。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这几个拐骗女子地恶人。
送人地女子。再吵再闹也是楚总督自己地家事。金泳和祝季奢没料到这小丫环如此泼辣。又不好上前解劝。站在一边。面上十分尴尬。法华则眼观鼻鼻观心。口中低声念着佛号。心说果然女人凶起来堪比老虎。若是楚总督真给我找个恶媳妇。只好再跑到庙里出家罢了。
楚风无奈,亲手倒了杯水递给红莺:“姑娘,你先喝口水,再……再接着骂吧。”说完这句,目光横扫,恍惚间觉得玉清紧紧抿着的嘴唇,似乎抽*动了一下。
红莺抢过碗,仰着脖子一气喝干,再要气呼呼地盯着楚风,却骂不出来了,终于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我说你这人吧,看起来不像坏人,怎么和姓金的搅一块,骗我家郡主呢?”
楚风挠挠头,正看见帅帐门边一角布料动了动,露出点蓝色。“李鹤轩,你小子给我滚出来!”
军中制服全为黑色,只李鹤轩穿蓝色绸衫,被楚风喝破,他讪笑着从门外走进,深深一揖:“鹤轩参见总督大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在捣鬼?”李鹤轩是楚风的第一怀疑目标,这种学多了帝王心术的人,什么破事都能干得出来,用好了是柄快刀,用不好也会割伤自己的。
“冤枉,冤枉呐!”李鹤轩表情直如六月飞雪的架势。还别说,今天这事和他关系确实不大。这次出兵助战,他死乞白赖的要求跟着汉军出动,楚风念着他能出点鬼主意才带了来,但这一路上陆猛、钱小毛都不给他好脸色看,士兵们更是敬鬼神而远之,想捞战功地心,也就淡了许多。
表哥的管家弄了个郡主来献给楚总督,虽然知道琉球婚姻自由,不作兴把女人送来送去,但他还想看看楚总督面对这天仙也似的美人儿,会不会破一破例。自己不敢出面,等表哥和金泳走后才跟到帅帐外面听信儿,被楚风捉个正着,真是不白之冤了。
见楚风等人“推脱搪塞”,红莺忍不住了,“都是一丘之貉,装什么好人!”一张翘嘴巴劈里啪啦,把金泳骗她们的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真是如此?”楚风郁闷的看看金泳,人家郡主都对自己又那么点朦朦胧胧的好感了,俺这么高大光辉伟岸的形象,全被你破坏了。
金泳倒也光棍:“小人有罪,全是小人自作主张,请总督责罚!”
“责罚你倒用不着,我琉球法还管不到泉州。”楚风又对玉清主仆温言道:“我制定琉球法,不分男女一概自由,便是家中仆佣,也是花钱雇,断无买卖人口的事情,一个小误会,两位不必害怕。”
说罢吩咐法华:“你带几个人,护送这位郡主娘娘去行朝。”
“不用你送,我们有脚,自己会走!”红莺说罢扶着玉清,两女抬脚就朝帐外走。
金泳仔细看看楚风楚总督,面上神情不似作伪,本以为欲擒故纵,刚才一番话也是可以做作讨美人儿欢心呢,现在才知,竟是真的要放这两个娇滴滴地姑娘走路。
红莺也是同样的想法,生怕后面有人来追,急匆匆的走到大营门口。
钱小毛一挥手,几个兵把她们拦住。
来了!便是要如猫捉老鼠一样捉了放,放了捉,戏耍几番!红莺又气又急,恨不能折回去抽那姓楚的两个大耳刮子。
谁知钱小毛只是看看她们,在登记薄上写了离开军营的时间,便让她们离开。直到出了军营好几十步,红莺才拍拍心口:“啊呀,刚才吓死我了。小姐,天黑的路都看不见,咱们哪儿去找那些行朝大老?”
玉清沉吟半晌,“不去行朝了,走,咱们回去。”
“回哪儿?”
“楚总督的军营。”
楚风暗中派了几个亲兵,远远的跟着保护两女。金泳讨了老大一场没趣,加上担心郡主到行朝后告发,脸色很不好看。
毕竟是帮助过琉球的老朋友,不可让他们寒了心,楚风摆下酒,让李鹤轩打横作陪,边喝酒吃菜边细细地和祝季奢、金泳解释琉球地律法制度,酒过三巡,却见两女又回来了。
楚风正含了个大虾丸子在口中,急忙吞下肚,差点卡在喉咙里,撑着脖子才咽下,朝郡主问道:“怎的又回来了?哦,感情跑半夜肚子饿了,来人呐,再治一桌酒席,与两位姑娘压惊赔罪。对了,天这么黑,吃饱了我再派人护送你们去行朝吧。玉清面上古井无波,淡淡地说:“我们不走了。”
楚风大奇:刚才两女的神情,恨不得冲上来和自己拼命,这会子怎么又回来,还说不走了?
“行朝当道诸公,都是害我父王的凶手,与其托庇于他们,不如在你这儿。”玉清脸上难得的露出点笑意,“楚兄是个好人。”
让法华带人收拾干净营帐、一应物事,楚风晕晕乎乎的回到席上,只见李鹤轩、金泳、祝季奢全用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目光看着自己。
“主公洞悉人心、神机妙算,先以言谈顺其心,再故示软弱以骄其意,好一个欲擒故纵的妙计,连我们都瞒过了!”李鹤轩的表情就如粉丝看到了天皇巨星,两只眼睛里冒出小星星:“总督大人计略若用于战阵,便是孙武复生、诸葛在世,也非大人对手!”
楚风闻言恶寒,大热天里居然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却被理解成了“虎躯一震”,于是三人同时拜倒:“恭喜大人得一美娇娘!”
“噗……”楚风一口酒喷了出来。
一零五章 炮打泉州
    初秋的晨曦,给泉州高大巍峨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看上去是那么的坚不可摧…………至少在守军眼中,坚守到唆都元帅从杭州来援,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没有琉球人,如果没有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他们确实会成功坚持七十多天,直到唆都大军来援,张世杰无奈退回海上。
不过,自从西元1276年的初夏,楚风出现在琉球海面的那一刻起,历史的列车越轨了。
泉州蒲寿庚,这个卑鄙的叛徒,还会有寿终正寝的好运气吗?
隆隆鼓声中,大队宋军从营寨列队而出,在泉州城外排成密密匝匝的队形。前排长枪手、刀牌手,后面弓手、弩手,以军为单位,按军、将、部、队的序列,一个又一个的方阵逐渐成型。方阵与方阵之间留有空隙,云梯、飞梯、巢车、冲车、床子弩这些攻城器械便放在空出的地方。
昨日攻城虽然失败,毕竟已上到了城头,宋军士气高昂,只等着厮杀一场。不过,今天的主演不是他们。
城外东南角,空出老大的一片地方,足够摆下三五个军的方阵了,在城上城下二十多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琉球汉军从营寨中陆续开出,来到了这片空地上。
这是一枝奇怪而又让人羡慕的军队。士兵身上穿着坚固的琉球甲,没有步人甲那样层层叠叠的叶片,像是整块钢打成的,银光锃亮的铠甲和黑色的戎服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这支军队的军饷和供应,好到让人嫉妒的程度,他们的船在海上航行势如奔马,往来琉球和泉州只需一昼夜,他们甚至用船从琉球运来新鲜蔬菜和鸡蛋!
想起这些,宋军们就有些不忿,等会儿倒要等着看看。琉球人打仗,到底对不对得起他们总督开的军饷和伙食?
陆秀夫、张世杰坐在小土包垒地将台上,陈宜中留在行朝船上,所以他们二位就是泉州城外的最高指挥官。
陆秀夫是这样解释的:“陈丞相身为宰执,须居中权衡、经制全局,监军的事。秀夫全权负责。”
哼。陈宜中是怕死吧?张世杰虽然同意让琉球人试试。但心里面颇有点不以为然。一枝刚成军一年地年轻军队。大约比民夫稍微强点罢。要他们打主攻。传出去真要被鞑虏笑我大宋无人了!
待步兵从琉球营中开出。后面就是马拉地小车了。在登陆上岸地时候。已有不少宋军看见这些马匹。现在仍然是一阵啧啧赞叹。
无他。宋朝太缺马了。连比驴子大不了多少地滇马川马都当作宝贝。如今行朝出海。马匹更加难得。漫说正将副将。就是各军统制。能有匹四尺二寸高地滇马就谢天谢地了。琉球人却拿上好地高头大马拖车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世杰少年时在北地。最熟悉马匹。见琉球人将千里马用作驽马。心疼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特别是那姓楚地家伙。骑在一匹足有五尺二寸地高大马匹上。屁股歪着身子扭着一看就从来没骑过马。张世杰简直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马去。
“礼崩乐坏。纲常倒置!”作为文臣地陆秀夫。则想地另一个方面。韩世忠韩忠武得马高五尺一寸。赶紧献与高宗。称“非人臣敢骑”。琉球楚某骑地马都五尺二寸高了。看他怡然自得全然没有报效君王地想法。真真是海外遗民。不知君臣节仪了。
守城地蒲家私军却是鼓噪起来。他们认得琉球人地马儿。就是赛尔勒手下亦思巴奚地马匹。如今却在琉球人手中。想起赛尔勒地武勇尚且不免全军覆没。人人觉得气沮。
钢甲、长矛、军刀、黑色戎服。琉球汉军的装备虽然奇怪,还在一般的认识内。但他们用马拉的小车,上面那根粗铜管子是什么玩意?
宋时火药武器早已频繁使用,不过主要是以爆炸、燃烧伤敌的震天雷、火蒺藜、火箭、梨花枪为主,身管武器只有毛竹做的突火枪,那玩意和铜炮外形差距就像小鹿犬和藏獒的区别,没人能想到那上头。
只见琉球军以两个队地步军分列左右翼,另外一些不穿甲、拿武器的兵将小车和马解开,倒转过来,在步军两翼之间排成两横排,不紧不慢的向泉州南城墙推进。
城上守军已将三弓弩的弦上紧,只要琉球人再推近一点,就要让他们尝尝踏撅箭的威力!而且,今日宋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床子弩、七稍炮全摆在远远的地方,就那些穿着黑衣的几百个人向城下走来,城上的弩手昨天被宋军压着打,今日正好发发利市!
大元朝新晋的振威将军尤永贤,手心捏了一把汗,近点、再近点,一百三十丈,就是三弓弩地天下。
琉球人在距离城墙一百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两边步兵只是把长矛杵在地上,做出防守的姿态;中间那些推小车的人,就做了一大堆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动作。
他们好整以暇的从第二排小车上取下装着木炭的铁盆子,再戳破一个纸包儿,往铁盆里撒了一点点,就整包塞进了前排小车上架着的铜管子里。
然后,有人拿出火刀火石,在铁盆上面打了几下,哧的一小股白烟冒出,木炭被点着了,那些人就把长长地铁签子放到火里烧着。
又有人从后面小车拿出一个拳头大、圆溜溜地东西,塞进了铜管子里,这时候管子后面的人摆弄几下,让它向上倾斜着对准城墙。
一切准备妥当,有位军官模样地大汉,将手中小红旗向下一挥,士兵们便把烧红的铁签子戳进了铜管后面的一个小洞。
然后城上城下二十多万双眼睛,看到了此生以来最可怕的情景:十根粗铜管子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管口火光闪烁灰烟弥漫,小车向后面退去,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城墙上处处砖石迸飞,有处*女儿墙更是塌下来半边。
张世杰、陆秀夫惊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相顾赫然:这是什么武器,一百五十丈外尚有如此威力!
城上的尤永贤却面色煞白,他亲眼看见琉球人的铜管子里飞出一个小小的黑点,极速堪比闪电,在视野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轨迹,一瞬息间就是城墙上传来连续不断七八下的震动,比踏撅箭射上城墙还强大的震动!而距离他不过三四丈外的一名士兵,正巧站在垛口,不幸被那黑点打中,整个身体直接飞了起来,跌到城墙后去了。
尤永贤赶紧跑到城墙面向城内的一侧,向下看去,只见那小兵胸腹间穿了脸盆大的一个血洞,内脏、骨茬儿搅在一块,血肉模糊的一大片,死得惨不忍睹。
死亡他们已经见惯,刀砍的、箭射的、七稍炮打的,但从来没有死得这般惨烈,守城士兵无不面色惨白,稍微胆小的人,就觉得胯下有胀胀的感觉。
回到城上,只见琉球人又准备好了,正把铁签子往铜管后部捅去,尤永贤心头一哆嗦,福至心灵,一个大马趴伏在了城墙上。
天际又是一阵闷雷滚过,城墙上打得砖头碎石乱纷纷飞起,就算不被铁弹直接命中,就这些迸飞的碎石,都能打得人头破血流。
试射两轮,楚风喃喃低语:“看来,三斤炮对城墙杀伤很有限呐,炮弹打上去就弹飞了,只打下几块碎砖头和夯土……”
炮兵们兴奋极了,攻城,对于一只新嫩炮兵来说,真是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偌大一个城墙,不会跑,傻子也能打中,这么远的距离,敌人也不可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又安全又打得爽快,比训练场打*炮还放松。
黄金彪按照此前制定的作战预案,下达着命令:“继续射击,再打八轮齐射,弟兄们,瞄着龟儿子的床子弩打!”
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城头的元兵们就郁闷了。他们有样学样,跟着尤永贤趴倒在地,确实伤亡少了许多…………实心弹不直接命中,就没什么杀伤。但琉球人打得没完没了,连续不断的轰击,而且可以看出来,他们主要在打床子弩所在的位置,又打塌了两堵女墙,倒下来把床子弩都埋住了。
出城去和他们决战,毁掉那些遭瘟的铜管子?算了吧,张世杰的兵已在城外列成了密密麻麻的海洋,就泉州城不到三万的兵马,出城去和他打,估计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就全被吞噬了。
尤永贤在心里默数:十轮了,琉球人打了十轮,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差不多每数个五十下就有一轮炮击,等了好一阵子,没有炮声传来,尤永贤奇道:难道琉球人不打了?
踢了踢身边的亲兵,那亲兵没法,只得战战兢兢的趴到垛口处,探出头向外张望,然后惊喜的叫道:“琉球人推近到百二十丈,可以拿三弓弩射他们!”
“好!”尤永贤拍拍灰土站起来,“妈的,该老子们还手了!”
一零六章 疑忌
    城墙上的箭楼,昨天已被宋军的七稍炮打塌,大型弩机只能放在露天的敌台上。这些夯土筑城的平台长宽各四丈,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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